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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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轻尘扫了一眼,看不到尾的禁卫军,不得不说皇上还真是给她面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出动这么多人来抓她,到底是何居心……

588凤钗,我就嚣张怎样

每次和你见面都没有好事!

饶是心急如焚、忧心忡忡,听到凤轻尘如此调侃、张扬的话,翟东明也忍不住笑场,禁卫军没事会出宫嘛,真是的……

禁卫军统领脸皮很薄,被凤轻尘一调侃,又翟东明这么一笑,一张脸胀得通红:“凤姑娘,本官只有办差,才会出宫,所以……”不是见着我没事,而是只有我要出皇宫,就没有好事。

呃……禁卫军统领脸立马黑了,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这么一来就真像凤轻尘所说的那样,见着他没有好事。

哈哈哈……翟东明笑得更夸张了,能把禁卫军统领挤兑的说不出话,凤轻尘真是越来越本事了。

身后的禁卫军们也忍俊不止,一个个肩膀抖动,手中的长矛也微微颤抖,剑拔弩张的局面被这一笑,轻松了不少,禁卫军手中的长矛也没有那么冰冷与肃杀。

翟东明暗暗朝凤轻尘竖起大拇指,厉害,三言两语就把局面掌握在手中、化解了肃杀的局面。

凤轻尘也跟着笑了笑,估摸着佟珏应该把凤钗拿来了,见禁卫军统领越发的尴尬,凤轻尘见好就收,朝禁卫军统领作了个小揖:“大人,轻尘有口无心,还请大人不要介意,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先礼后兵,就算她凤轻尘再嚣张、再张狂,该有的修养和气度也要有,不能让人说她没教养不是。

“凤姑娘不必多礼,本官奉皇命办差,凤姑娘,十一月十八你与九皇叔入城那日头上所带凤钗,乃是违制之物,普天之下除了皇后娘娘外,无人能佩戴,凤姑娘以下犯下,藐视皇家威严,逾制佩戴凤钗,按律当斩,凤姑娘,请……”禁卫军统领按程序将凤轻尘的罪名说了一遍,忽略到话中的意思,倒是颇为客气。

凤轻尘客气,他也好说话,只要凤轻尘不反抗,他便不会动武,再怎么说他和凤轻尘也是熟人,他个人还是很欣赏凤轻尘的为人处事,只不过……凤轻尘太过张狂了,被皇上惦记上了。

凤轻尘早就知道是为了什么,并不慌张:“大人,轻尘佩戴的是凤钗没有错,但并没有逾制,更没有以下犯上。”

凤眉微挑,凌厉逼人,冷艳的面容不怒自威,与刚刚的笑语连连、亲切有礼截然不同,此时的凤轻尘肃穆、威严,风华外露。

被凤轻尘这么一瞪,禁卫军统领心一慌,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待到自己发现后,暗骂了一句窝囊,又再次上前。

挺直背脊,禁卫军统领不敢与凤轻尘直视,冷然的道:“凤姑娘,你有没有以下犯下、不敬皇室,与本官说没有用,本官奉旨办差,捉拿凤姑娘归案,是非公道自有圣断。”

“大人说的没错,皇上自会给我一个公道,只是……”凤轻尘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眼神落在被禁卫军撞破的大门上,嗯,记上一笔。

禁卫军统领不满地皱眉,无视凤轻尘浑然天成的威仪,和让他心惊的威严,平静的道:“凤姑娘,你别太嚣张,本官的耐心是有限的,凤姑娘要不配合的话,就别怪本官无理了。”

这话中的意思是要动手。

翟东明神色一变,正准备上前,借肃亲王府的名头,把禁卫军统领呵退,凤轻尘却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动,而此时,佟珏双手捧着一个木制的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有一块大红的锦布,上面摆放着凤轻尘当日所佩戴的凤钗。

凤钗一出,胜负即分。

凤轻尘轻眼双眼,轻蔑地扫了挤满她院子的禁卫军,眼神落在禁卫军统领身上,说她凤轻尘嚣张是嘛,她凤轻尘就嚣张给众人看。

凤轻尘轻抚耳边的碎发,一副为难的样子:“大人,轻尘也想跟大人走,可惜……大人没那个本事,能把轻尘带走。”

“凤轻尘,你大胆,来人呀,给我拿下。”禁卫军统领怒斥,翟东明也惊了一跳,一脸不可思议。

凤轻尘不是疯了吧。

“住手!”翟东明连忙上前,想要制止禁卫军用强的,可惜禁卫军受皇命,根本不把一个肃亲王世子放在眼中。

“唰……”禁卫军上前一步,长矛叉在凤轻尘的脖子上,冰冷的枪头指向凤轻尘的喉咙与脑袋,只要一个用力,就能将凤轻尘就地正法。

凤轻尘脸色不变,凌厉的眸子锁定禁卫军统领,怒斥:“大胆?要说大胆,大人的胆子才叫大。”

凤轻尘轻蔑的哼了一声,不待禁卫军统领说话,便朝站在另一头的佟珏道:“佟珏,把先皇御赐的凤钗拿上来。”

“什么?先皇御赐的凤钗?”除了凤轻尘外,在场的人都惊了一跳,尤其是拿长予对准凤轻尘的禁卫军,一个个面色不安,悄悄地后退一步。

“没错,就是先皇御赐的凤钗,大人想要拿轻尘问罪,当然要看看,轻尘所佩戴的违制之物是什么。”凤轻尘张狂傲慢,威胁意味十足。

“让开。”佟珏确实足够机警,一脸谦卑,恭敬地捧着凤钗,一步一步朝凤轻尘走来,所到之处禁卫军纷纷后退一步,一个个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托盘上的凤钗。

凤轻尘绝不敢拿先帝御赐之物乱说,她敢当众说出来,这凤钗必是先帝所赐之物,看样子,他们今天要白忙一场了。

“小姐,凤钗取来了。”佟珏跪在凤轻尘面前,将手中的托盘举过头。

“很好!”凤轻尘拿起凤钗,递到禁卫军统领面前:“大人,你不是要拿轻尘问罪嘛,现在请你看清楚,这是什么?”

御造之物上面都会有皇室的标志,这支凤钗上面就有,不仅如此,凤钗的尾部还刻了四个字,这四个字就是……

“东陵国母!”禁卫军统领眼睛都直了。

“没错,就是东陵国母,大人可看清楚了。”凤轻尘高傲一笑,她凤轻尘就是嚣张又如何,有本事治她的罪呀。

哼,皇帝也不敢驳先帝!

“卑职冒犯了,请凤姑娘恕罪。”禁卫军统领脸刷得一白,称呼立马从“本官”变成“卑职”身子一矮,就准备跪下。

凤轻尘脚一抬,刚好抵在禁卫军统领的膝盖处:“大人别急着跪,还没看完呢。”

“呃?”禁卫军统领错愕的愣在原地,看着凤轻尘将凤钗一转,背面居然还有四个字:“大人看清楚,可别说我偷御赐之物。”

“圣敏皇后!”禁卫军统领头往前一探,将凤钗上的四个字念了出来,字虽小但却清晰可见,字上面还有御造之物的水印,这个绝对做不了假。

圣敏皇后四个字一出,即使用膝盖想也明白,这凤钗是给九皇叔的,毕竟圣敏皇后只有九皇叔一个儿子,圣敏皇后的东西,除了九皇叔别人拿着也没有用。

“没错。就是先皇为圣敏皇后打造的凤钗,大人,你可以跪下了,这凤钗可是有先皇亲自笔所写的东陵国母,这支凤钗便代表我东陵国母圣敏皇后。”凤轻尘收回脚,高举凤钗。

这个时候禁卫军统领才发现“圣敏皇后”和“东陵国母”这八字,真是先帝的笔迹,这凤钗的来头也太大了吧。

“咚……”禁卫军统领不敢多想,带头跪下,禁卫军们一看这个情况,也连忙收起兵器,齐刷刷的跪了下去,翟东明还云里雾里,怎么也没有想到,凤轻尘随便带的一只凤钗,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可不管他想没想明白,这个时候他都必须跪下,高呼万岁,否则就是对先皇不敬,对圣敏皇后不敬。

哼……凤轻尘冷笑一声,冰冷的眸子满是嘲讽之色。

皇上不是想要找茬嘛,这下踢倒铁板了吧,皇上再有种也不敢说先帝的不是,这只凤钗可真是结结实实的打了皇上的脸。

凤轻尘佩戴的是凤钗不错,可那凤钗却是先帝所赐,虽说是赐给了九皇叔,可九皇叔给凤轻尘佩戴了,他们也不能说不行,东西是九皇叔的,九皇叔愿意给谁就给谁。

这个时候,禁卫军哪里还敢拿凤轻尘问罪,起身后,朝凤轻尘告罪一声就灰溜溜的走人,准备回宫去被皇上训,刚走到门口,就被凤轻尘呵住:“慢着。”

咯噔……禁卫军统领脚步一顿,僵硬三秒后才转身,胆颤心惊的低头道:“凤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禁卫军统领全身绷紧,忐忑不安,他真怕凤轻尘给他难堪或者找他麻烦,虽说凤轻尘手上的凤钗不能调兵,不能掌权,但是……

他们也不敢对凤轻尘不敬,不然一顶对先皇、圣敏皇后不敬的帽子扣下来,够他们吃一壶了。

凤轻尘很满意禁卫军的顺服,指了指被禁卫军打烂的门,很认真的道:“大人,你们把我的门打烂了,不应该赔吗?”

“噗……”禁卫军统领差点吐血了。

这么严肃的呵住他们,就是为了一扇破门,凤轻尘你可真不是一般的狂妄、嚣张,难怪皇上会对凤轻尘这么一个小人物出手,凤轻尘有把圣人逼疯的本事!

589强势证明,九皇叔没有倒

凤轻尘的确是欺人太甚,禁卫军统领气得想要杀人,可偏偏凤轻尘手持凤钗,他就是再不满意也只能忍着。

禁卫军统领深深地吸了口气,扯出一抹僵硬的笑,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捏着鼻子道:“凤姑娘,一百两够不够?”

那两扇门最多就值二十两,剩下的八十两算他给凤轻尘压惊。

“一百两?”凤轻尘横眉一挑,一脸不满,禁卫军统领一听,又乖乖掏出一张:“两百两!”

凤轻尘彻底的怒了,好久没人拿钱砸她了,最主要就拿这么一点钱,也想砸她,当她凤轻尘穷疯了嘛。

凤轻尘怒极反笑,阴恻恻的道:“统领大人,你觉得我缺钱吗?”

就算缺钱,她也不会把一两百两看在眼里,她凤轻尘开口,至少是千两黄金。

呃……禁卫军统领默默地将银票收了回去,很上道的问道:“凤姑娘你要卑职怎么做?”

怎么做?

这个需要她教吗?

凤轻尘挑眉,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门道:“既然大人开口问了,轻尘就不客气说一句了,你们踢烂了我的门,当然要负责把它修好,什么时候修好,什么时候就可以走。”

凤轻尘朝身后的丫鬟招了招手,佟珏和佟瑶立马搬了一个大木椅,正对着门口摆放。

“什么?要我们修门?”禁卫军统领那表情就像吃了大便一样,他总算是明白了,凤轻尘这就是要为难他们,要他们难堪。

可他们真得很冤呀,他们不过是奉旨办事,哪知道知道会踢到凤轻尘这块大铁板。

凤轻尘还说什么遇到他准没好事,明明是他遇到凤轻尘准没好事,上一次在凤府也是,那半个月可是有史以来最难挨的日子,这一次……

更倒霉,他已经可以想象,皇上盛怒的的样子。

禁卫军统领打了一个寒颤,越发的肯定,遇到凤轻尘他就倒霉。

“大人的耳力不错,就是修门。”凤轻尘一撩衣袍,优雅地了下去,身子微右倾斜,右手撑着下额,女王气场十足,见禁卫军半天不动,更是不耐烦的扬左手:“大人,动手吧。”

明摆着,她就坐在这里监工,不修好她家的门,就别想走。

禁卫军统领发现,他的修养、他的冷静在这一刻通通不见了,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的道:“凤姑娘,你别太过分,我等还要回宫奉命,要是耽误了,你我都担待不起。”

“这样呀……几位大人既然要赶着回宫复命,那动作就快一点吧,别耽误大人的正事。”凤轻尘像是听不出禁卫军统领话中的威胁一般,云淡凤轻的道。

皇上派禁卫军嚣张上门,不就是要打九皇叔的脸嘛,不就是要杀鸡给猴看嘛,皇上做了初一,就别怪她做十五。

打脸谁不会。

凤轻尘含笑地看向在她府外晃荡的人,皇上的人声势浩大的来,闹得半个皇城的人都知道禁卫军要捉拿凤轻尘,结果却是给她造势了。

禁卫军拿人不成,反倒要给她凤轻尘修门,这事传出去,皇上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凤姑娘,适可而止,对圣上不敬可是死罪。”

“大人,对先皇和圣敏皇后不敬,可是灭九族的大罪。”扣帽子谁不会,文革十年的时候,出了多少扣帽子的高手。

“你……”禁卫军统领无法冷静,右手放在刀柄上,似乎想要拔刀。

翟东明不知何时,也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凤轻尘的身侧,咚的一声坐了下去,一脸无辜的道:“耶,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要修门嘛,动作快一点呀,一个个愣着干嘛,再拖下去小心皇上拿你们问罪。”

翟东明嗓门大,这一吼不仅禁卫军们给怔住,外面违观、打探消息的人也听到了。

什么?禁卫军拿人不成,还要给凤轻尘修门,这……

这说明什么?说明九皇叔一系的人,早有准备,九皇叔根本不会倒。

凤轻尘是九皇叔的女人,同时亦是九皇叔的头号盟友,当九皇叔不在时,凤轻尘的一举一动,就代表九皇叔和其背后势力。

凤轻尘的强势就是一个信号,告诉众人,九皇叔没有倒。

有几个下人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拔腿就朝自己府上跑去,主荣仆贵,只有自家主子好了,他们这些当下人的,才能威风八面、作威作福。

他要快点把这个消息告诉老爷,以免老爷站错队。

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大人,看凤轻尘胸有成竹的样子,九皇叔肯定不会有事。

……

有人欢喜有人愁,门外,明里暗里探听消息的,也有不少面露忧色的人。

他们这些下人也是很通透的,自家主子和九皇叔已摆明不对付了,九皇叔不倒他们家主子就倒霉了。

当然,更多的是不动生色的人,因为他们也不知自家主子到底是哪方的人,至少他们主子,没有在明面上为难九皇叔,或者与九皇叔交好。

不管如何,凤轻尘的强势,就是一种信号,扭转了不利于九皇叔的局面。

在翟东明大声一吼,倒打一耙后,禁卫军统领知道,他今天不把凤轻尘家的门修好,就别想走。

“去,买两扇新门来。”万分不愿,禁卫军统领还是下了令。

要他修门是不可能的,这太丢皇上的面子了,他想到的折中的办法,就是给凤轻尘换两扇新门。

“早这么做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嘛。”凤轻尘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禁卫军统领那叫一个气呀,暗暗发誓,以后凡是与凤轻尘有关的活,他通通不接。

砸了凤轻尘一扇门就要赔,那要烧了凤轻尘的房子呢?难不成得给她建一栋新的,外加把自己家的房子给烧了?

叮咚……统领大人真相了!

小兵买门去了,一时半刻也回来不了,禁卫军统领实在不敢在西区小院呆太外,便好生好气地道:“凤姑娘,卑职留几个人下来给您装门,您看这样行吗?”

您都出来了,可见统领大人这是有多怕凤轻尘。

“不行,万一买来的门不合适,我找谁去,大人要是站累了,我让你给你搬把椅子,横竖这么久都耽搁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了。”凤轻尘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开玩笑,她都嚣张狂妄到这个地步了,多一点少一点都一样。

“凤姑娘……”

“大人别心急,要是心急的话,可以派个人进宫,先去给皇上复旨,我东陵以孝治天下,我想皇上会理解。”凤轻尘晃了晃手上凤钗,拿先皇压人。

禁卫军统领立马耷拉了下去,不敢再多说,站在门死死地盯着凤轻尘。

他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凤轻尘如此可恶,这还是女人吗?这还是女人吗?

这么强势蛮横的女人,谁娶到她谁倒霉!

同一时刻,往京城送信的传令兵,在绕了大半天的路后,终于步入正轨,朝皇城奔来,像皇上禀报凭空惊雷的异像,还有百姓的不安……

590关系,朕的母后算什么

一刻钟后,小兵把门买来了,在凤轻尘监督下,拿刀、拿枪的禁卫军们,放下长矛、脱下铠甲、吐口唾沫、双手一搓,改行当木工。

这些禁卫军拿人、杀人是好手,可让他们拆门、装门那绝对是为难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破门给卸了下来,同样,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两扇新门给装好,可是……

“歪了!”凤轻尘挑刺道。

“没对上!”凤轻尘继续不满。

“你家的门会留这么大的缝吗?”凤轻尘没好气的道。

“谁家的门左右会不对称,这样的门能关上吗,你们这是给小偷行方便吧,嫌我家的侍护卫太闲了?”不是凤轻尘爱挑剔,实在是这些人真没有装好,少卡了一个拴子。

禁卫军们没有办法,只得卸了再装,装了再卸,平日里趾高气扬的禁卫军们,这个时候一个个乖得像孙子,把门外的探子惊得半天都合不拢嘴巴。

“这货是禁卫军吗?这货是禁卫军吗?戳瞎老子的眼,老子眼花了。”

“居然敢把禁卫军训得像孙子一样,这货还是女人吗?闪瞎了老子的眼。”

“这女人真是凤轻尘吗?当初在凤府门口看到她被一群丫鬟给堵得无路可走,现在……他大爷的,还有丫鬟敢堵她吗?”

凤轻尘才不管禁卫军有多生气、外面那群探子怎么说她,直到满意了,才点了点头,同意他们走人,当然,走的时候不忘提醒禁卫军统领,把破门带走。

禁卫军统领走了两步,又回头把破门带走,连一句都不敢哼,顺了凤轻尘的意,他们才能顺利回去,不然受折磨的是自己。

提着破门,禁卫军以前所末有的速度,逃似的跑出西区小院。

“凤轻尘,你太太太帅了。”翟东明双手撑着下巴,手肘支在椅子上,一脸崇拜的看向凤轻尘。

“我是女人,用帅不合适,你可以说我有魅力。”凤轻尘优雅的起身,朝屋内走去,示意翟东明也进来,她有话要和翟东明说。

确定屋内没有人,凤轻尘从衣袖里取出一张纸:“世子爷,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替我把上面的东西凑齐,要秘密行事,不能被人发现,东西筹齐了,就放到刚建好的凤府。”

“这是什么东西?你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翟东明看着纸上写得木炭、硫磺一类的东西,万分不解。

“嘘!”凤轻尘将食指放在唇边,倾身向前,附在翟东明的耳边:“杀人的东西,别多问了,也别告诉别人,这事只能是我们两人知道,相信我,我这是为了救九皇叔。”

有些东西,她不想用,可偏偏不能不用,不制造大混乱,又如何能逼迫皇上放人。

凤轻尘将不安压下,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只能把自己的标准放低,只要这些害人的东西,不用在普通百姓身上就好了。

战场无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不能太心软,心软得后果她承担不起,她宁可死别人,也不要死自己人。

翟东明看凤轻尘一脸凝重,也慎重了起来,将纸上的东西和份量默记下来后,取出火折子当着凤轻尘的面,将纸烧毁了:“除了你我外,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也就是说,即使是他爷爷,他也不会说。

翟东明这承诺,实在够重的。

“多谢世子爷了,回头请你喝酒,我年初酿了十坛桃花酿,虽然只有一年份,但味道也够了,回头挖出来,咱们两人好好喝上一杯。”凤轻尘既不客气,也没有理所当然,而是用这种方法也表达自己的谢意。

即说明她感激翟东明的帮忙,又不把翟东明当外人。

要拉近两个人的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请对方帮一个不算大,又不算小的忙,欠对方一个人情,再加拥有共同的秘密。

“好,就咱们两个人,不许再多,锦凌也不行。”翟东明高兴的应了下来,见凤轻尘点头后,更是喜得红光满面。

“哈哈哈……赚到了,我要把这十坛酒全部喝完,回头再去告诉锦凌,让他羡慕死我。”

凤轻尘只笑不语,如果仔细看,会发现翟东明同意帮忙后,凤轻尘的眉头舒展了不少。

虽说她相信九皇叔,可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无法不担心,只是……明里暗里盯着她的人太多了,她不能表现出一丝丝的焦急和不安,只在摆出云淡风轻,大局再握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安抚人心,才能不让九皇叔的辛苦建立的势力倒塌。

此时此刻,她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九皇叔,她要是慌了、乱了,其他人更会慌乱,到时候九皇叔才是真正的危险。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陷九皇叔于危险中!

禁卫军统领回到皇宫后,忐忑不安得将西区小院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并像皇上请罪,他们没能将凤轻尘拿下。

本以为皇上会大怒,却不想皇上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待到他汇报完后,皇上便命他退下。

禁卫军统领还以为自己的听错,直到殿内的太监提醒,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双腿有些发软,却不敢多做停留,走到门外,看着不甚明朗的天空,狠狠地吐了口气。

这天真蓝!

禁卫军统领走后,皇上将太监挥退了下去,大殿只余皇上一人。

皇上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龙椅上,一脸扭曲,双眼瞪得滚圆,手背青筋暴出,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他恨,他怨,他是九五之尊,可却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啊……”皇上怒吼一声,不再忍耐,用力一扫,将桌上的奏折砸了一地。

“东陵国母,东陵国母,好一个东陵国母,父皇,你好偏心呀,好偏得的心呀,你眼里除了他们母子,就不能再看看其他人嘛。

朕也是你的儿子,朕的母亲也是你的妃子,可你眼中却从来没有朕母子二人,他的母亲是东陵国母,那朕的母亲算什么?他手上有东陵国母的凤钗,那朕的皇后又是什么?

父皇,朕才是东陵的皇上,朕的母亲才是东陵国母,朕的皇后才是东陵国母!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父皇,朕不甘心,朕不甘心……”

怒骂过后,大殿内乒乒乓乓地响了起来,殿外的太监和宫女全部缩了起来,恨不得自己没有带耳朵来,这样就不用听到帝王心声了。

可惜……这些宫女太监注定要倒霉,当皇上从盛怒中恢复过来,整了整凌乱的衣服,威仪尊贵,龙骧虎步的往外走,丝毫看不出有发过火的痕迹。

众太监宫女松了口气,却不知皇上一出宫门,就对贴身太监命令道:“将今日在太和殿值守的宫女、太监侍卫通通处死。”

“奴才遵旨。”皇上的贴身大太监点头应是,待到皇上走后才抹了一把虚汗。

好在,皇上没有下令处死他,逃过了一劫,正准备下令,将这一殿的宫女、太监、侍卫全部处死时,就听来小太监尖锐的叫声的……

“报……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591混账,我们走着瞧

东陵国泰民安,边境除了一些小战事、小摩擦外,并没有什么大的紧急军情,根本用不上什么八百里加急。

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八百里加急的急报,定是大事,大太监不敢怠慢,顾不得处置太和殿当值的人,小步往外跑,接过小太监手中的急件,打开一看,脸色大变,二话不说,转身就追着皇上而去。

先不说这事引起的民愤和恐慌,作为皇上的心腹,他很清楚这几处地方对皇上来说,代表了什么。

“皇上,皇上,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大太监像是死了亲爹一般,双手捧着急件跌跌撞撞跪在皇上面前。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呈上来。”皇上呵斥了一声,面上不显,可耳根却微微动了一下。

这个时候出什么八百里加急,会是什么事,难不成南陵又要打起来?可不对呀,没有南陵锦凡那个好战份子在,南陵没有胆子敢起兵。

“皇上,请过目。”太监连忙爬了起来,将急件展开,皇上一看脸再次黑了,看他的表情,比得知凤轻尘头上那只凤钗,是先皇所赐之物还要愤怒。

混账!

“斑山、骊山、硝山、昆山、松山,什么天雷、什么上天的不满,不过是装神鬼,难怪今早拿你下狱,你半点不惧,原来是早有准备,朕的九弟,好手段、好算计算计,朕真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咚的一声,皇上一拳打在案桌上,将案上文书和摆设都震了起来,血丝顺着手中的纹路往下流,大太监吓得连气都不敢喘,生怕皇上一怒之下,杀了他。

“东陵九,你狠,你狠!朕不会服输,更不会就此罢手,我们走着瞧。”

啪……用木片做封面的急件,被皇上捏碎,大太监也如同风中的枯叶一般,晃来晃去,最终撑不住,咚的一声跪倒在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呀!”

“息怒,朕要怎么息怒,欺人太甚,东陵九母子欺人太甚了,别忘了朕才是皇上,朕才是九五之尊!”

“他怎么敢,怎么敢……”

皇上说完这句话后,就跌坐在龙椅上,好全身像力气都用光了一般,整个人瞬间苍老十岁,丝毫没有白天在朝廷上意气风发、剑指江山的威仪。

这几座山出事,不仅仅动摇了民心,还把他百年后安寝的地方给毁了,让皇上如何能接受。

如果只是一座山,他可以安慰自己说是巧合,可五座山同时出事,他还能说这是巧合吗?这明明是东陵九的挑衅。

大太监不敢再多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一跑了就是两个时辰,大太监的双腿发麻,没有知觉,再也撑不住了了,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等着皇上平息怒火。

殿内一片漆黑,没有皇上的命令,宫女也不敢进来掌灯,黑暗中,无人能看到皇上的表情,但从皇上那粗重的呼吸声中,可以猜出皇上是气得不轻了。

就在大太监以为,皇上会一直坐下去,今晚要在这里陪皇上时,皇上终于开口了:“派人去查看,这几座山缘何会炸开,另,着人盯着镇国公府。”

从声音中,已听不出异样,好似刚刚失仪的不是他一般,皇上总算恢复了斗志。

“奴才遵旨。”大太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机械的迈着沉重的双腿往外走,以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自己往外走,走出宫殿后终于撑不住了,咚的一声,腿一软跪倒在地。

有眼利的小太监,连忙上前将大太监扶了起来,想要替他揉一揉,却被挥退,大太监在小太监地搀扶下,果断的去下达皇上的命令。

镇国公府因为李想一事没有办好,被皇上厌弃,加上之前又被翟东明查出死士一事,更是雪上加霜,最近镇国公府的人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现在看来,镇国公府又要倒霉了。

同是让五座山爆炸,并且制造出天雷的假象,皇上想不出除了震天雷外,还有什么可以做到。

如果是震天雷,那谁来告诉他,九皇叔手上的震天雷是哪里来的?

“九弟,你比朕想象中的还要强,不除你朕如何能安心,朕的儿子又怎么能做稳皇位。”皇上低着头,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的双手。

这双手沾满至亲人的血,他不介意再多一个。

东陵九,这个早该死的先帝第九子!

皇上又在殿内静坐半刻,直到看不出有何不正常,才起身,不顾宫人的劝解,没有用晚膳,直接来到皇后所在的宫殿。

皇上在皇后的宫殿呆了一个晚上,没有人知道帝后二人说了什么,只知道皇后的禁令似乎解除了,虽说后宫妃子还不需要去给皇后请安,但皇后的宫殿不再像往常那样紧闭。

这些事,凤轻尘自是不知,包括五座山被炸的事情,凤轻尘也没有收到消息,皇上将这件事捂得很紧,下死命令不得透露出去,就怕引起百姓的不安与谴责。

冬日惊雷,如果要说那便是上天对帝王的不满,皇上说什么也不会把这事捅出去,第二天早朝后,皇上召集心腹大臣太和殿议事。

至于皇陵被炸一事,皇上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他明面上在建的皇陵与这几处山无关,他说出来只显得自己无能,捂不住消息。

皇上一边下令彻查五座山爆炸一事,一边让人去安抚百姓,不要听信什么上天不满之类流言,必要的时候可以用强制手段,制止谣言的蔓延。

皇上能用的臣子,除公侯之家出身的、就是寒门官员,这些人基本上是对皇上死忠,因为他们的荣华富贵都捏在皇上手里。

皇上召了三位国公爷,偏偏落下了镇国公,镇国公看到其他三位国公爷进了殿,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油光满面的脸尽是惶恐与不安,可偏偏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能惶恐不安的出宫,去找幕僚商量。

一出宫,就命令车夫快一点,再快一点。

“快一点,这么慢,你没吃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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