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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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轻尘,你怎么了?”九皇叔连忙将凤轻尘抱起,不停地擦拭她嘴角的血,可一擦干净,又流了出来。

凤轻尘露出一抹苦笑,无力的摇了摇头,又张了张嘴,表示自己没事,只是没办法说话,她又不想自杀,当然不会咬太重。

至于接骨的痛嘛,熬过去就好了,只是额头不停暴出来的冷汗和越发冰凉的身子,泄露了她此时的处境,她很不好。

“舌头受伤了?让本王看看。”九皇叔捏开凤轻尘的嘴巴,凤轻尘嘴里一片腥红,什么也看不出来,九皇叔含了一口水,吻上凤轻尘的唇,将水渡进去。

如果舌头受伤,直接把水灌进去,定会痛上加痛,九皇叔用嘴喂水,只希望凤轻尘不要那么痛。

清水喂到凤轻尘的嘴里,再吐出来却变成了血水,九皇叔一连喂了几次,那水依旧是血红。

九皇叔明白,凤轻尘的舌头伤得不轻,虽然伤口不大,但一直血流不止,九皇叔不再给凤轻尘喂清水,含了一口止血药吻上凤轻尘的唇,含住她的舌。

止血药与伤口接触,再加上九皇叔的施力,凤轻尘痛得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

这哪是救人呀,这明明是折磨人。

凤轻尘全身无力,手疼、嘴疼、全身都疼,被九皇叔这么一折腾,更是痛得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没有力气,凤轻尘早就把九皇叔给推开了。

九皇叔哪里是把她当病人,这完全是把她当试验品,她可以肯定九皇叔这是第一次救人,手上没一个轻重。

折腾了半晌,凤轻尘舌头上的伤口终于止住了血,九皇叔松了口气,将凤轻尘放平,找来几块木板,将凤轻尘折了的手给固定起来,回头又给凤轻尘换上干净的衣衫后,做完这一切,九皇叔还没有闲下来,而是替凤轻揉开背后的淤伤。

揉伤要用力,九皇叔本身就不是柔弱书生的人物,下手那叫一个重呀,凤轻尘自认自己忍痛的能力强,可在九皇叔地辣手摧花下,凤轻尘还是痛得直哼哼,差点又咬到了舌头。

这么一折腾,很快天就破晓,两人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幸亏他们选的地方离村子远,不然,让人听到这屋子一晚上都发哼哼唧唧的声音,定会被人笑话死。

天亮了,凤轻尘身上虽然有伤,可他们必须要走,围杀他们的人与影子,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去,锦衣卫那边定是知道他们出了事,这个时候估计已经派人来了。

凤轻尘还很虚弱,九皇叔决定背着凤轻尘走,至于茅屋里的东西,九皇叔没有收拾的打算,他们走后这里当然是一把火烧掉。

可他们低估了锦衣卫的效率,两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响起……

“人来了,看样子要晚一步了。”九皇叔退回屋内,将凤轻尘放回土床上,在她的唇上烙下一个吻:“休息一下,本王很快就会解决。”

凤轻尘点了点头,用完好的手取出手枪,递到九皇叔面前:“这个你拿着。”

“你留着防身。”九皇叔并没有接,这可是凤轻尘保护的东西。

“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办法用,你拿着,快点解决外面的人,你应该知道怎么用。”

九皇叔想了想,没有拒绝,拿起枪就往外走……

西陵的锦衣卫,确实该死!

775尸首,自杀式袭击

影子是西陵锦衣卫排名第二的高手,只要不是那位叫庄韩的大佬来,九皇叔都不惧对方,再加上有凤轻尘给的枪,他轻易的就将来人扫平,不留一个活口。

处理了锦衣卫的人,九皇叔立刻返回茅屋,准备带凤轻尘走,可就在此时,迎面又涌出数个黑衣人,这些黑衣人全身湿淋淋的,离近了九皇叔还能闻到他们身上的火油味。

九皇叔知道来人要做什么,连忙朝对方开枪,可还是晚了一步,那黑衣人还没有到达射程的范围,就将自己点燃,一声惨叫,人形火球朝九皇叔撞来。

九皇叔连忙后退,尽量不沾上对方,这些人是西陵锦衣卫专有的“铒”,这些人“铒”根本不怕死,他们在走出锦衣卫时,就决定了死亡,他们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死,换来最大的利益。

吧吱…吧吱,火中的人越来越小,火苗越来截止大,九皇叔没法与之硬来,只得避开,一脚将身边的火人踢风。

他很佩服西陵的锦衣卫,为了抓他,居然出动这么多“铒”。

一个接一个,锦衣卫并不因为没有伤到九皇叔,而停止这种无意义的牺牲,反倒是越来越频繁了,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把远处村庄上的村民们吓得不敢外出。

凤轻尘在屋里听到这声音,又见到那火光闪过,大致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恐怖组织的自杀式袭击和人肉炸弹,她没有少见,只是没有想到,西陵锦衣卫居然也会这种手段,不得不说有那么点寒渗。

趁九皇叔不在,凤轻尘给自己注射了兴奋药剂,以保证自己的状态能自保,这伙药已起效,凤轻尘下床准备往外走。

对方拿活人当弹炸,这小茅屋恐怕也无法幸免于难,她再呆在屋子里,说不定会被活活烧死。

凤轻尘的想法是对的,可她还是晚了一步,刚走到门口,就有两个火人,冲出了九皇叔的防御,朝小茅屋奔来,刚好将凤轻尘堵在门口。

轰……

茅屋全是草和木头,再加上好几天没有下雨,这茅屋一遇火就着了,逼得凤轻尘退了回去。

“咳咳……”凤轻尘托着受伤的手,又跌回床上,看着门口那两个,被烈火包围,凄厉惨叫,被火灼的乱跑的人,一时间尽是有些同情他们。

不过是一些可怜人,为了大人物的一个命令,便要做这种无意义的牺牲,真不值得。

小木屋很快就燃了起来,火势越来越大,而随着火人越来越多,九皇叔的控制也弱了一些,又有两个火人冲到茅屋,将凤轻尘最后的退路也堵上了。

“呵呵~”凤轻尘苦笑一声,既不绝望也不生气,这已是她第一次陷入火海了,她早就习惯了。

第一次烧了凤府,第二次烧了一座太守府,这一次则是一间小茅屋,她还真是惹火灾的命。

她决定回头找苏文清请一些工匠来,看看能不能烧一窑砖块、水泥什么的,她实在受不了这易燃的木制房子了,一起火就要人命。

凤轻尘抱着被子跌跌撞撞跑到厨房,她记得那里还有一桶水,打湿了裹在身上,应该能撞出去。

木制房子也有木制房子的好处,比如它不经撞,要是钢筋水泥的房子,撞死她也没有用。

手上有伤,凤轻尘还想当大夫,当然不希望自己的手二次受伤,凤轻尘艰难的用一只手,将被子塞到浴涌里,将被子打湿。

被子打湿容易,可要拎出来就难了,浸了水的被子有多重呀。

“咳咳……”

火越来越大了,凤轻尘一张脸红得吓人,浓烟却呛得直不起身子,凤轻尘知道她不能再犹豫了,哪怕拼着和西陵天宇一样残废的下场,她也要让自己活着出去。

凤轻尘不顾自己受伤的手,抬手就准备将浴涌里的被子拿出来,可就在此时,身侧传来一声巨响,凤轻尘抬头望去,透着火光,看到朝自己冲来的九皇叔。

“九皇叔?”

“凤轻尘,你等着,本王过来了。”九皇叔背后的衣摆着了火,身上也有几处被火给碰伤了,背部火辣辣的痛,可他此时顾不得这么多,他只知道要把凤轻尘带出去。

“好,我等你。”凤轻尘知道,她安全了,而她实在舍不得废掉自己的手,索性靠在木桶上,等九皇叔过来。

九皇叔无惧茅屋内的高温,直接杀到凤轻尘的面前,正准备将凤轻尘抱走,凤轻尘却对九皇叔道:“把里面的被子裹在我们身上。”

不然,他们这要冲出去,很容易被烧伤,而九皇叔身上已经有烧伤了。

嗯。

九皇叔没有问原因,拿起里面的被子将凤轻尘裹了起来,然后将人抱起。

“你……”凤轻尘一怔,没想到九皇叔居然将整条被子裹在她身上,九皇叔自己怎么办?

“没时间了,出去再说。”

确实是没有时间了,茅屋要倒塌了,他们再不冲出去,就会被压在火海里。

面前是火海,九皇叔却无所畏惧,抱着凤轻尘从火海冲了出去。

轰……

他们刚一冲出来,小茅屋就倒了,陷入火海中连个影子都不到,这个时候九皇叔无比庆幸,这间茅屋不大,不然他们还真冲不出去。

一冲出火海,九皇叔就抱着凤轻尘在直打滚,将身上的火苗给扑灭,转了数圈后,九皇叔发现有人,不敢停下来,继续朝远处翻滚,直到无路可滚才停下,而刚停下来,就发现一把冰冷的刀就对准了自己。

哼……九皇叔完全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抬手就朝对方脑门开了一枪。

愚蠢,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活抓他。

嘭的一声,对方只说了一个“东……”字,便倒在地上。

九皇叔连多看对方一眼都懒得,将凤轻尘身上的被子丢掉,把人抱了出来:“还好吗?”

“死不了。”凤轻尘虚弱一笑。

这一路的暗杀都没有弄死她,没想到,到了西陵,却被锦衣卫折腾的够呛。

“嗯,我们走。”只要人活着,就没事了。

九皇叔抱着凤轻尘直朝左岸暂住的地方走去。

左岸虽不像一般杀手那样,一辈子活在阴暗的世界里,可作为一个杀手,左岸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即便在东陵也住得极偏僻,离九皇叔的小茅屋不远。

左岸从不隐瞒自己的住处,也不在意仇家找上门,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九皇叔会抱着凤轻尘的“尸首”来找他……

776暂住,二十万两黄金送上门

左岸早就习惯,时不时被仇家早上门的生活,只要有陌生气息靠近他的房子,左岸就能发现,再说九皇叔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踪迹,左岸要是不知道,也就不配做杀手了。

左岸挡在门口,既不出手也不让九皇叔进去,九皇叔也不说话,平静地与左岸对视,与内心的焦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九皇叔习惯了这样的深沉,左岸亦习惯沉默,两人对视半天也没有说话,似乎在比谁得耐心更足。

左岸曾有三个月不说一句话的记录,所以他丝毫不惧九皇叔,再说,就算要急,该着急的人也不是他。

可是,当九皇叔幽深的眸子,变得冷厉时,左岸突然有一种被自家混蛋师父盯上的感觉。

左岸打了个寒颤,不再与九皇叔做这种无意义的较量,可他也不甘心这么认输,左岸眼睑轻动,将视线转移到凤轻尘身上,挑眉问道:“九皇叔这是给我送二十万两黄金而来?”

二十万两黄金,说的是凤轻尘,亦是说她的命。

“你要得起嘛。”九皇叔剑眉横挑,虽没有表露半丝杀气,可左岸还是知道九皇叔很不喜欢他提起这件事。

好吧,不说就不说,左岸耸了耸肩,他不是一个擅长套近乎说话的人,九皇叔一横,左岸直接不搭理九皇叔,找上门必是有所求,他没有必要放低身份。

左岸双手环抱靠在门柱上,一副懒散的样子,静静的等九皇叔说出来他的来意。

在杀手界没有人叫凤轻尘的名字,他们都叫凤轻尘二十万两黄金,这样比较能刺激人,相熟的杀手遇上了,还会问一句:“那二十万两黄金死了没。”或者“那二十万两黄金在哪?”

由此可见,凤轻尘对杀手们来说,有多大吸引力,要不是有九皇叔在,他真想割下凤轻尘的人头去领赏。

九皇叔知道左岸的为人,这个人这一辈子就只为兵器发疯,其他的东西他全部不看在眼里,九皇叔投其所好,将手中的枪抛向左岸:“我和凤轻尘要你这里暂住几天。”

“行,没问题,生死我不管。”左岸拿到枪,立马捧在手上研究,九皇叔抱着凤轻尘从他面前走过,他也没有阻拦,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发现。

当凤轻尘发现左岸这特质时,很怀疑左岸是怎么活下来的,结果才知,左岸这人对危险天生有感知能力,是天生的杀手或者保镖。

九皇叔与凤轻尘顺利入住左岸的院子,锦衣卫的人找了几天也没有找到他们的下落。

毕竟稍微有一点能力的人,都知道凤轻尘是杀手界头号悬赏的任务,打死他们也想不到,九皇叔会带着受伤的凤轻尘,住到左岸那里,这不是羊入虎口嘛,可偏偏……

这年头行事诡异的人特别多,九皇叔敢住,左岸居然真不对凤轻尘下杀手,任凤轻尘在他府上养伤,把他辛苦收集来的好药当零食吃。

好吧,事实上机械狂人左岸大人,已经把自己关在研究室五天没有外出了,可见这孩子对机械的疯狂程度,甚至他都没有问清,九皇叔是把枪送他,还是借他看几天。

不得不说,左岸在西陵过得确实不错,九皇叔与凤轻尘在他家呆了五天,锦衣卫的人才探出一点头绪。

哪知,等到锦衣卫确认消息,准备对手就碰到,黑眼圈、红眼睛,身形消瘦,却亢奋十足的左岸,捧着被他拆得七零八落的手枪,从研究室出来。

左岸这伙正亢奋着,想要和凤轻尘这个枪的主人谈一谈,结果发现自己家被锦衣卫给围了,当下就冷着一张脸,朝锦衣卫释放杀气。

杀手左岸的杀气还是很牛逼的,见惯了血腥与阴暗的副指挥使,面对左岸的杀气,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硬着头皮上前:“左少,属下奉命办差,抓拿逃犯,还请左少行个方便。”

对方客气,可左岸却半点面子也不给对方:“别叫我左少,想要方便自己去找茅房,别弄臭我的地方。”

摆明了不让对方进去拿人,至少在左岸没有弄清手枪的原理前,他不会让人伤凤轻尘。

“左,左公子,东陵的九皇叔潜入我国,意图不轨,圣上有令要锦衣卫将其拿下,左公子,属下也是奉命办差,还请左公子不要为难属下。”副指挥使苦哈哈的道。

别人不知,他们锦衣卫却是知道,这左少可是长公主与左相的儿子,长公主就这么一个儿子,虽不承认却是真正的疼到骨子里,至于左相,不管是给公主面子,还是真心疼爱儿子,都不会亏待左岸。

可惜,左岸自从拜了个杀手为师后,基本上就脱离了西陵,与西陵没啥关系,他不需要仰仗西陵,相反西陵还要他帮忙杀杀人什么的。

左岸对皇权家国没有什么概念,副指挥使的话让他更不耐烦了,沉着脸道:“关我什么事,要么滚出我的地方,要么杀进去。”

杀手哪有国家的概念,他只认钱,再说西陵除了给他,一个见不得光私生子身份,还给了他什么?

“左公子,属下,属下……”副指挥使都要哭了,先不说他打不过左岸,就算打得过他也不敢出手呀,要是伤了左岸,不管是长公主还是左相,都不会放过他。他只是锦衣卫四个副指挥使之一,可不是总指挥使大人,还没本事对上长公主和宰相。

“哼……”左岸并不将对方的可怜样放在眼中,别以为他不管国事,就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锦衣卫总指挥使想要拿下九皇叔邀功,皇上明面上没有同意,也是默许的,只是左岸比皇上和锦衣卫更了解九皇叔与凤轻尘。

如果不是这两人故意的,锦衣卫根本发现不了他们的行踪,要知道九皇叔、凤轻尘与王锦凌从东陵出来,一路上都没有被人发现,可见他们三人隐藏踪迹的本事有多高。

也只有这群自大的锦衣卫,会认为九皇叔到了西陵就是虎落平阳,可以被他们这群犬欺了。

左岸知道对方暂时不会动,不管锦衣卫这些人,直接找九皇叔与凤轻尘去了。

锦衣卫副指挥面苦着一张脸,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先将左岸的住处监视起来,派人回去请命。

外面发生的事情,九皇叔和凤轻尘当然知道,看到左岸三言两语将人打发走,凤轻尘没啥诚意的道:“看不出来,左岸在西陵还挺有地位的嘛。”

“与地位无关,没有人愿意得罪左岸,被一个顶尖杀手盯上,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左岸不的武功不一定有多好,但他暗杀的手法绝非一般人能付的,被左岸盯上就等于被阎王盯上。

“嘭……”左岸踢门进来,对凤轻尘和九皇叔的话聪而不闻,他又不是笨蛋,怎么不知锦衣卫不敢惹他,才不是因为他那个公主娘。

要那个公主娘真心疼爱他,当初就不会把他丢给一个下人,见他被杀手组织领走,也不闻不问,要不是他这几年混出名声,他那公主娘根本不会承认他。

“你们什么时候走?”左岸磨牙,这两人真拿自己不当外人,过得比他这个主人还惬意。

“你什么时候把枪还我,我们就什么时候走。”九皇叔好整以暇的道。

“还你?你别做梦,这东西是我的了,这是你们住在我这里的代价。”左岸这才发现,他们之间好像存在认知上的障碍,九皇叔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要把枪给他。

阴险!左岸原本就病态的脸,这伙更能看了,青白脸就好像死尸一般,周身散发着阴郁之气,很是骇人。

九皇叔完全不将左岸看在眼里,用银钗插了块果脯送到凤轻尘的嘴,挑眉道:“左岸,你是不是弄错了一件事,本王从头到晚都没有说把枪送你,只是让你暂时保管罢了,现在是不是该归还了。”

九皇叔手心朝上,伸到左岸的面前,直接强要了。

左岸知道与九皇叔做口舌之争必败无疑,直接放狠话:“九皇叔,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们。”

左岸气得磨牙,他就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向来都是他左岸坑人,没想到今天被九皇叔给坑了。

拼个你死我活,左岸要杀九皇叔与凤轻尘并不难,这一点九皇叔知道,可并不表示他会惧左岸。

九皇叔继续给凤轻尘喂食,同时对左岸道:“左岸你可知震天雷的威力。”

“震天雷?你想做什么?”左岸心中一凛,突然明白九皇叔扼住了他的命脉,一眼愤恨地看着九皇叔,东陵九皇叔居然和他这个杀手一样,威胁人,太卑鄙了。

“就是你想的那样,你确实很厉害,本王拿你没办法,可你那专门研究兵器的地方,能经得起震天雷的轰炸吗?”

这是威胁,这是红果果的威胁,九皇叔拿左岸最在乎的东西威胁他,左岸炸毛了,唰的一下抽剑,指向九皇叔:“你敢!”

一瞬间,室内的气温就降了下去,九皇叔和凤轻尘相信,如果他们再激左岸,左岸一定会出手杀了他们。

不过,他们不会给左岸机会,凤轻尘无视左岸身上的肃杀之气,拿起一旁的擦了擦嘴。

九皇叔喝了黑脸,就让她来唱红脸吧!

他们今天一定要把左岸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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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7奸,乖乖跟我走

左岸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人,也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笨蛋,凤轻尘就算想要唱红脸,也要揪准时机,不然左岸这人定会宁折不弯。

九皇叔本就是来帮凤轻尘收服左岸,当然不会与左岸倔下去,面对脸红脖子粗的左岸,九皇叔很大度没有继续与之纠缠,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凤轻尘任两美男子对视,直到左岸额头冒出冷汗,才柔柔地开口劝说九皇叔:“别和左岸计较了,看他那天跳塔的英姿,就可以看出,他这些年根本没有捣弄出什么好东西,你何必浪费震天雷,去炸他存放垃圾的地方。”

垃圾?

凤轻尘此言一出,左岸差点没有吐血,什么叫垃圾,那可是他耗费无数的精力和银子才建出来的密室,怎么可能是垃圾。

左岸正要对凤轻尘咆哮两句,让她有点见识,九皇叔却认真的点头:“言之有理。”

左岸彻底怒了,指着九皇叔大骂:“有理?有什么理了,谁说我捣弄出来的是垃圾,我那个跳塔的风筝已经修好了,明天,我明天跳给你看,这一次一定会成功。”

左岸说得肯定,可闪烁的眼神,却泄露了他心中的不确定。

“成功?依你的能力跳下来不死,也能叫成功吗?”凤轻尘调侃道。

“当然不是,我的目的是让普通人跳下来也不会死。”说到理想,左岸的双眼散发出来的光芒,能晃瞎常人的眼。

凤轻尘知道,左岸和玄医谷谷主那个医学疯子一样,都是科学怪人的说,要说服这种人就是要拿出让他们信服的东西。

“左岸,你那个风筝不管怎么加大,都没有办法让普通人跳下来不会摔死。”凤轻尘明白左岸想要做的,应该是类似降落伞的东西。

用大号的风筝不是不可行,可左岸在制作时,根本就没有考虑材质和风力的问题。

凤轻尘看过左岸做的大风筝,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放大版的风筝,根本没有选择轻便的材质,更不用提考虑风的阻力这些问题了,左岸的失败是毋庸置疑的。

“现在不可能不代表将来不可能,总有一天,我能让普通人从高处跳下来,而不会摔死。”这就是研究狂人的执着,他们坚信自己的理念,并为之而努力奋斗。

“将来?将来是多少年后?你白发苍苍走不动时?”

“当然不是,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左岸信心十足,凤轻尘不想打击他,可为了自己的计划,还是不得不道:“的确不会太久,你的理想我现在就可以做到,我能让普通人从高处跳下来而不会摔死。”

凤轻尘一脸笑意地看着左岸,等待他的反应。

如凤轻尘所料,左岸听到后嘴巴张得老大,随即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我都没有想到办法,你能想出什么办法。”

“信不信,试过就知道,我们赌一把如何?”凤轻尘笑得明媚,却掩不住她眼中算计得逞的精光。

“赌?赌什么?怎么赌?”左岸果然上勾了。

“赌我从文峰塔上跳下来,不会有事,我要赢了把我的枪还我,我要输了枪归你。”凤轻尘指着左岸藏在身后,被他拆散的手枪。

左岸心虚地移了移步子,将身后的枪藏得更严实:“不行,这个赌约不公平,这把枪是你们住在这里的代价,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凤轻尘也不和他计较,横竖左岸输定了:“那这样好了,要是我赢了,把枪还我;我要输了,我帮你把枪装好。”

别以为藏在身后,她就不知道左岸把枪给拆了。

左岸犹豫片刻,点了点头:“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伤好后,我们就去文峰塔。”凤轻尘干脆的道。

于是,在凤轻尘伤好前,九皇叔和凤轻尘就安心的呆在左岸的住处,由左岸保护他们的安危。

外面的锦衣卫们急得快跳脚了,怎么十多天也没见人出来,要不是每天看到九皇叔和凤轻尘出来,他们都怀疑,这两人早走了。

明知敌人就在眼前,却完全不把对方当一回事,不知是九皇叔和凤轻尘太看得起左岸,还是太看不起锦衣卫了。

锦衣卫的人估摸着凤轻尘和九皇叔,有意借左岸避难,在外面窝了十多天,锦衣卫的人终于出招了。

一大早,相府就派人来请左岸,说是左相大人想左岸了,左岸很不给面子,话都没听完,直接把人丢了出去。

第二天,长公主府的人又来请左岸,这一次左岸犹豫了片刻,便随对方去了长公主府,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小时候照顾左岸的老嬷嬷。

左岸走了,锦衣卫当然没啥顾忌了,一个手势打下去,数百名锦衣卫蜂拥而上,将左岸的小院子挤得满满的,可是……

“报告大人,没人。”

“报告大人,没人。”

……

进去搜查的人,一个个无功而返,锦衣卫摆出这么大的阵仗,结果连只蚊子都没找到,负责此事突围事件的某副指挥使,那张脸比吃了大便还要难看。

被锦衣卫紧盯的凤轻尘和九皇叔,此时正在文峰塔上,等左岸的到来,两人闲得无聊,站在文峰塔顶,看西陵风光。

塔顶风大,九皇叔担心凤轻尘会受寒,便将人抱在怀里,凤轻尘也没有拒绝,如同小鸟依人靠在九皇叔的怀里,欣赏西陵的美景,将西陵皇宫尽收于眼底。

有那么一瞬间,凤轻尘在想,要是有狙击手在文峰塔上埋伏,估计很容易秒杀目标人物,当然凤轻尘也只是想一想,她连AK47都没有拿下,哪里还敢想狙击枪呀。

两人等到左岸来时,已是黑夜,左岸一上来,就看到九皇叔与凤轻尘相依相偎的坐在塔顶边缘处,只要轻轻一推,就能将两人推下去。

这两人胆子真大。

他们就不怕锦衣卫的人找上来嘛,这个位置一点也不适合反击。

“咳咳……”左岸见那两人半天也没有搭理他,便咳了一声。

凤轻尘和九皇叔相视一笑,他们早就知道来人是左岸,不出声只是为了试探左岸,看左岸能忍多久,结果……

左岸还真不辜负他研究狂人的名号。

时间紧迫,凤轻尘与九皇叔也不再逗左岸了,两人起身朝左岸走来,凤轻尘将一个小包袱递到左岸的手上:“为了避免你说我使诈,我们一起跳。”

顺便借机跑路……

778上勾,半夜翻墙

凤轻尘将跳伞的使用方法,详细地和左岸说了一遍,再三叮嘱他要注意的事项,并让左岸重复一遍,确定他全部记住了,凤轻尘才说跳。

对一个玩过高空跳伞的人来说,八十几米的高楼实在算不得什么,凤轻尘连半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了,倒是九皇叔与左岸颇为她担心,毕竟他们并不清楚凤轻尘口中所说的降落伞有没有用。

凤轻尘却半点不在意:“放心,摔不死,如果真摔死了,正好可以拿我的尸体去领赏。”

听到这话,九皇叔脸都黑了,左岸却是双眼一亮,连连点头,表示这比交易划算,甚至催促凤轻尘快跳,跳的时候注意点,万一这跳伞没用,一定要双手护好头。

凤轻尘听到这里,还挺感激左岸的,觉得这段时间没白相处,大家也算有感情了,可左岸下面一句话,却把凤轻尘和九皇叔气得不轻。

左岸说:“万一你把脑袋摔烂了,要证明你的身份比较麻烦,赏金不好领。”

这要是玩笑的话也就算了,可偏偏左岸一脸认真,绝对不是在说笑,凤轻尘那叫一个郁闷呀。

“你放心,你死了,我都死不了,我现在就跳给你看。”凤轻尘气得直磨牙,话落,纵身往下一跃。

“凤轻尘。”凤轻尘跳得太突然了,九皇叔吓了一跳,连忙跟着往下跳,试图抓住凤轻尘的胳膊。

“凤轻尘,伸手。”九皇叔笔直坠落,风在耳边呜呜作响,却执意伸手,试图拉住凤轻尘。

“我没事,你记好我和你说的话,快拉绳子。”九皇叔这举动,也把凤轻尘吓得不轻,可现在是半空,两人也没办法多说,只能各管各了。

“啪。”凤轻尘拉开降落伞,像一朵蘑菇一样飘在天空,拉着凤轻尘,减缓了凤轻尘的降势。

九皇叔见凤轻尘无事,这才冷静下来,啪的一声,拉开自己的降落伞,和凤轻尘一样,飘在半空,缓缓下落。

“咦,真有用。”虽是黑暗,可凭左岸的本事,还是看得清清楚楚,见九皇叔与凤轻尘悠闲的飘在半空,左岸心中一动,纵身一跃,半空时拉开降落伞,与凤轻尘、九皇叔一前一后落地。

啪……左岸平稳的落在地上,身后还背着降落伞,一脸激动的爬了起来:“凤轻尘,你没事?你真的没事?”

“我没事你很高兴?”凤轻尘把降落伞收好,递给九皇叔,又上前拆左岸身上的,结果左岸死活不同意:“凤轻尘,这是我的,这是我的,你不能抢。”

“什么时候这降落伞也变成你的了?左岸,我可没有说过把降落伞给你,也没有说给你保管什么的,只是让你试跳一下罢了,现在跳完了,我也赢了,东西都该还我了吧。”凤轻尘很配合不再动手,只是伸手向左岸讨要手枪,同时示意左岸自己动手,把降落伞脱下来还给她。

“你……”事实摆在面前,也容不是左岸狡辩,可他真舍不得,左岸死死地忽着降落伞,摆明不肯还给凤轻尘。

“我什么?左岸,我们可是有君子协议的,现在把东西还我,我要走了。”凤轻尘似笑非笑的道,可左岸怎么看怎么觉得凤轻尘这笑容欠扁。

“凤轻尘,你故意诈我是不是。”左岸找不到理由,气急败坏的道。

“我诈你什么了,我们打赌前你也同意了的,怎么?输不起?如果你输不起那就算了,不就是一把枪,一个破降落伞嘛,比这更好的东西我都有,送你也无妨。九皇叔,我们走。”凤轻尘很干脆的走人,不理会左岸。

九皇叔长长的睫毛轻眨,掩去眼中的笑意,他相信左岸一定会追上来。

九皇叔拉着凤轻法尘朝城外走去,留下左岸一人站在原地,纠结着是跟上去呢,还是跟上去呢?

在左岸纠结时,西陵的锦衣卫已火速跟上九皇叔与凤轻尘,他们没有在城内动手,而是准备等九皇叔与凤轻尘出城后再动手。

因抓拿九皇叔的事,锦衣卫损失了不少人,也造成了几起很恶劣死伤事件,尤其是小茅屋那场火,活活烧死了五十多人,这么大的事情瞒也瞒不住,于是上京的文官们,就开始讨伐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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