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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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拿出个狗刷子，开始给毛毛梳毛。

毛毛特乖巧的蹲在地上让李乐梳，李乐梳到毛毛脖子那的时候，毛毛还主动靠过来，李乐就给毛毛多梳了几下。

为了不弄疼毛毛，李乐梳的时候很慢很仔细。

赵阳远远看着李乐的动作，他真没想到李乐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忍不住走过去，坐在李乐身边看着李乐的侧脸。

李乐感觉到赵阳坐过来了，才说：「你不怕臭了？」

赵阳切了声。

李乐笑了，摸着毛毛的长毛，在那想起了心事，他从知道自己是同志起，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李乐是个特怕孤单的人，幸好有这些狗陪着，李乐才觉着自己不是那么孤单。

赵阳发现李乐在走神就推了推他，问：「你想什么呢？」

李乐摇头说：「没想什么，对了，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也没听你谈过自己，你属什么的，家里有什么人，方便说嘛？」

赵阳无所谓的看着李乐：「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我们家就我一个孩子，我父母都是工人，我也没什么本事，就是混日子的，我属狗的，你呢？」

李乐说的倒挺诚恳的：「我也是属狗的，我妈是教师，我爸是工厂的工人，现在俩人都退休了，我学习不好，现在在工厂里当焊工，挣的不多，可够自己吃了。」

赵阳显得兴趣缺缺，李乐见他这个样子就没再说下去。

夏天的夜晚，路上人很多，李乐给毛毛梳好了毛就准备往回返。

赵阳一路跟在后面，到了家后，李乐打开电扇，还给赵阳倒了杯水，水是刚从暖壶里倒出来的，不过李乐为了喝着方便，那暖壶一直没盖壶盖，所以倒出来的水是凉的。

李乐倒好水后，觉着赵阳大概也没什么要跟他说的，就跟毛毛逗了会。

再回头的时候，赵阳已经躺单人床上了，李乐看的就是一楞。

赵阳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还从枕头下摸着了李乐的一条内裤，赵阳半开玩笑的说：「看不出来，你里面穿的还挺骚包的啊？」

李乐脸一下就红了，忙过去夺回自己的内裤，随便塞在一个抽屉里。

赵阳逗他说：「值得嘛，你有的哪一样我没有，紧张个什么劲。」

第9章

李乐为了不让自己落下风，就顶了句：「一样是一样，可也不能便宜你啊。」

结果弄巧成拙，赵阳还打蛇上棍了，从床上半坐起来，上来就给了李乐屁股一下。

李乐脸当下就涨的通红，刚要发作，赵阳就一把搂住李乐的腰，特不要脸的说：「你现在说都什么没用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没事把个陌生人领家来，你说你不想，谁信啊，我看啊，你也崩装了，该脱裤子脱裤子，该撅屁股就撅起来。」

李乐当胸就要给赵阳一拳，赵阳一看情况不好忙给躲开了。

赵阳也觉着自己刚才的玩笑开过了，正想说点降火的话，可还没说出口呢，李乐又飞起一脚，这下可好，赵阳躲是躲开了，可李乐的房子小啊，李乐一脚就给踹墙上了，劲头还真不小，当下李乐的五官都挪位了。

赵阳笑着要扶李乐。

李乐偏偏还不让他扶。

赵阳估计着李乐也没啥大事，也就没再管他，坐在床边，低头逗跑过来的毛毛。

毛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睁着大眼睛东瞧西看的。

李乐看毛毛这么不分敌我，忍不住就冲毛毛喊道：「去，去，咬他！咬他！给我报仇！！」

毛毛视线跟着李乐的手指转了转，看见床边的赵阳，可一个狗能知道什么事啊，毛毛被李乐喊的晕头转向的，就跑到赵阳脚边，伸舌头给赵阳舔起脚来。

把这个李乐给气的，上去就踢了毛毛一脚，踢的时候又舍不得用劲，就表示了那么一下，毛毛也不知道疼，还以为是主人跟自己玩呢。

李乐看没什么效果，就轰毛毛躲开，把毛毛轰开后，李乐又开始轰不要脸的赵阳。

赵阳心不甘情不愿的起来。

李乐愤愤不平的说：「你走吧，以后咱们少来往，我还当你是好人呢。」

赵阳很不满的说：「我可没虚假宣传，你是自己眼长瘸了，我这号的能是好人嘛，你还赖我身上了？」

李乐对这种无赖实在是没法，就催他：「快走快走，我这没你呆的地儿。」

赵阳也是个气性人，站起来把鞋穿好就往门口走，边走边说：「行啊，你这是不求我办事了是吧，真有你的。」

李乐不服气的说：「我压根就没想求你办事。」

赵阳无所谓的站在门口，点着李乐的鼻子说：「这可是你说的。」

李乐砰就把门关上了，险些碾了赵阳的手指。

李乐气是有点气，可回屋想，自己也没必要把那种流氓当事儿，也就渐渐不气了。到了第二天，李乐给厂子请假，又带了毛毛去办购证。

李乐去的路上没遇见赵阳，还在暗自高兴，心说赵阳大概是出去干活了，结果到办证的地方，李乐就遇见了赵阳。

昨天办证的那中年妇女不在，坐的里屋的是个年轻点的女的，长的一般，说话嗓门挺大。

赵阳正没皮没脸的在那跟人贫呢，把那女的逗的笑起没完了，李乐犹豫了下，还是牵着毛毛走过去，客客气气的跟那女的说：「我来办证。」

赵阳坐的很没正形，一条腿还故意翘在办公的桌子上，左手拄在椅背那。

那女等了半天，才终于拿眼皮瞅了瞅李乐，李乐赶紧把上次照的照片，和一些证件一一递给那女的。

那女的点了点，又看了看李乐带来的狗，刚要打开微机给上户口。

赵阳就开口了，说：「这是大型犬吧，我记得市里有规定不给办。」

那女的大概是新来了，忙着找了半天文件，才终于找到。

赵阳抬了眼皮，慢慢的由上往下的看着李乐。

李乐气的肺都要炸了，偏偏赵阳还故意给他挤眼。

最后那女把文件递给李乐看，态度倒还好，解释说：「你这个狗办不了，市里有政策。」

李乐忙解释说：「你弄错了，我这个不是大型犬，我这个是京吧串。」

赵阳在一边特配合的笑了出来。

李乐闭着气，在那气的说不出话来。

那女的奇怪的看了眼赵阳，赵阳忙说：「是，是，我仔细看了看，是个串狗，办就办吧，反正办一个还多收份钱呢，说起来这两天打狗打的我都他妈反胃。」

那女逗他说：「累着谁也累不着你啊，我看你们队长巴结你还来不及呢。」边说边翻李乐的材料，结果翻到李乐的身份证复印件，因为身份证本身不是太清楚，复印的时候下面的号码就有点模糊。

那女的一看就说：「你这个复印件可不行，你看号都不清楚，你重新印一张再来吧。」

李乐看了眼，其实就是号码最后几个不怎么清楚，他这个月都请了几次假了，再要请下去全年奖就要请没了。

李乐就小心商量着：「要不我把这上面的号码描描，你看行吗？」

那女的公事公办的说：「那不成，我们这个都是要存档的，差一点都不行。」

李乐不想再耽误一天了，就问：「那你们这有复印机没有，你再帮印一张吧。」

那女忙摇头说：「前几天刚坏了，你去别处印吧。」

李乐心说，这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可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问道：「那你知道附近哪有复印店嘛？」

那女的依旧摇头说：「不清楚，你改天再来吧，又不差这一天。」

在一旁听着的赵阳，忙伸手把李乐的复印件给抽过去，看了看上面的照片，一般身份证上的照片都跟劳改犯似的，李乐那张也没好到哪去，赵阳看了觉着乐的慌，不紧不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对那女的说：「得了，我日行一善吧，我们那复印机能用，我带他过去。」

那女的楞了下，显得有点不自然，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李乐就跟着赵阳从那个办公室里出来，赵阳回过头来小声对李乐说：「说你傻，你还就流上鼻涕了，有你那么问的嘛，就是有也不给你用啊。」

李乐很不服气，「我说话怎么了？」

赵阳说：「你当人求你办事呢，就你这态度，换我我就不办给你，再说她屋里也没复印机，你让她给你印屁啊印，她可能为你跑这一趟嘛？告诉你，复印机好着呢，她就是懒得给你跑，再说人也没义务给你跑这个，你早干嘛去了，自己的东西都不知道准备好，而且你那话说的也太别扭，你直接问复印机在哪，不就得了，你还叫她给你印去，他们那号是给人跑腿的啊？」

李乐被说的不言语了。

赵阳看李乐那样子，说着也没意思，走到复印室那，重新给李乐印了张，确认了下清晰度，才交给李乐，李乐感情挺复杂的看他一眼。

赵阳忙偏过头去说：「别看我了，我可不跟你回那了，我都在那耗半天了我，烦都要烦死了。你赶紧办去吧，你要再办不下来，我可就真服你了。」

李乐没说什么，再去的时候，都挺顺利的，等了十几分钟，证就出来了，毛毛的照片贴在上面，看上去还挺正规的，真跟个户口本似的，还附带了个带编号的卡片。

第10章

狗证办下来了，李乐拿了证回家后，前思后想，最后觉着于情于理都要谢谢赵阳，于是李乐就拿了手机给赵阳打过去。

电话那头等了半天才有人接，而且听声音还挺闹哄哄的。

赵阳正跟同事吃饭呢，他们那的人个个是酒桶，喝起来不倒桌子下都不能叫喝够了，赵阳正好趁接电话的时候躲躲。

所以赵阳这个电话接的很开心，赵阳还故意逗李乐说：「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了？不是又有事要求我？」

李乐一听不高兴了，「你胡说什么。」

赵阳笑呵呵的：「我说你这人，真不禁逗，晚上有事嘛，别告我你又要遛狗。」

李乐犹豫了下，警觉的问道：「你有什么事嘛？」

「废话，没事找你干嘛啊，再说有咱们这么交朋友的嘛，成天见面不是遛狗就是办狗证。」

李乐脸一下就红了，结巴道：「你又胡说什么呢，谁跟你交朋友了。」

赵阳笑的很开心，「出来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李乐也没显得太反对，由着赵阳定了见面的时间。

时间看上去还挺紧张的，李乐忙着把毛毛遛了，回去的时候重新刮了次胡子，还换了身衣服，李乐家没大镜子，李乐就在洗手间里踩着凳子，看裤子的效果，最后怕迟到，李乐饭也没吃，就出发了。

结果赵阳反倒迟到了。

其实这个也不能怪赵阳，赵阳那帮同事，非拉着他喝酒，赵阳为了能尽快脱身，连被人灌了三大杯啤酒，急急忙忙跑出来，让小风一吹，整个人走路就有点晃。

所以赵阳出现在李乐面前的时候，一身的酒气，外带衣衫不整。

李乐心说，你约的我你还这打扮啊，不是很高兴的走过去。

就着路灯，俩人互相看着对方。

赵阳喝过酒的脸，粉红粉红的，再加上赵阳本来长的就不难看，站在那这么一笑，还真挺勾人的。

李乐也不知怎么的，就觉着脸上隐隐发烫，赶紧别过头去。

赵阳先开口说：「走吧。」

李乐也不知道赵阳要带他去哪，就这么一路跟着。赵阳约的地方在市中心，赵阳平时没少来这，但在晚上逛还是头一次。

李乐被赵阳七扭八拐的带到一个灯光昏暗的楼前，李乐显得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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