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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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的清粥冒着丝丝热气,不知是不是因为无奈何离开的缘故,小蛮觉得这顿早饭吃起来特别香,茶水里仿佛都带着一股特殊的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云武果然端了琴进来,二话不说,手指在弦上轻轻拂过,是试音。

  小蛮坐在床上静静看着他,越看越觉得像。她真的是魔症了,根本不是一个人,两人长得也没一个地方像。这少年纤细颀长,让谁来看都知道还未长成年,她怎么就老是疑心呢?

  琴音袅袅响起。这曲调她并不陌生,是《凤求凰》。婉转妩媚,徐徐挑逗,有人为她弹过。但,有不同,那人弹起来的时候轻柔哀雅。这曲子在少年手下,却妖性十足,每个音都像舌底吐出的挑逗话语。

  长睫扬起,他漆黑妩媚的眼睛看过来,像一朵毒花。

  他是在挑逗她。

  小蛮猛然起身,抬手在墙上用力一拍,琴声顿时断开了,云武无辜地看着她,仿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小蛮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不,她不会被迷惑了。他是故意地也好,无意的也好。她都不会再弄错。

  “不用弹了。你出去吧。”

  云武眼睛里顿时朦胧起来,氤氲潮湿。烟波浩渺。他咬着唇,低声道:“姑娘,是我做错了什么?”

  小蛮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没心情听了。出去吧。”

  云武只得抱着琴缓缓离开。

  小蛮叹了一口气,默默坐了良久,突然起身悄悄打开后面那扇窗户,不出所料,这几天她安安分分,这扇靠着后院地窗户已经没人守着了。她曾以透气为借口,将那扇窗户一直开着,在午时这会会有半个时辰左右没人看守,在晚上亥时之后也没人看守。

  靠人不如靠自己,那个无奈何最近离开了正好,天时地利,她不走才是傻瓜。

  无奈何走了之后,夜晚出奇的安静,连一声呼喝都没有。香不冷地夜晚从来没有这般死寂,仿佛连呼吸声都全部停止一般。

  小蛮慢吞吞地推开被子,穿好衣服鞋子,走到床边侧耳去听,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试着叫了两声:“云武?云文?我渴了,给我端茶来。”

  没人回答她,很奇怪,这几个少年平日里都守在窗外,就是半夜也轻声说笑个不停,今天居然没人答应自己。她在窗户上敲了两下,又叫了一声:“云武?”跟着悄悄推开窗户,外面一地月华,半个人影也没有。

  小蛮愣了很久,一时只是不能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风卷着花香扑在面上,带着一股缠绵清甜的余味,令人心魂俱醉。小蛮慢慢推开门,走了出去,精致华美的香不冷仿佛笼罩在一层似烟似幻的雾气里,一切都像个梦。湿润的花瓣隔着绸缎鞋擦在脚上,发出哀痛地吱呀声,一片死亡般的沉寂。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还是打算跑路了,没人正好是老天相助。她拔腿就跑,跑了一半,到底不敢从大门出去,只得掉头往后院跑去,打算找小路悄悄逃出去。

  后院那里只有矮矮的几栋瓦屋,门上窗前都钉着玄铁条,里面黑漆漆的,没有灯光,没有声音。小蛮想起晚上那些哀嚎声就是从这里传出的,不由毛骨悚然,一眼也不敢多看,转身便走。

  忽听屋里有人沉声道:“是月下香,那个小崽子来这里了吗?”

  小蛮唬了一跳,一声也不敢吭,放小了步子,一点一点往前蹭,不发出一点声音。

  那人突然又道:“有人!过来!”

  鬼才过去!她撒腿就跑,忽听后面刺啦一声,光啷啷,像是什么东西抛了出来,她腰上一紧,被硬邦邦的东西缠住,慌乱中用手一扯----冰冷坚硬,居然是铁链!小蛮从喉咙里发出一个断裂的呻吟,还没完全喊出来,整个人就被朝后拖去,背部狠狠撞在墙上,疼的她倒抽一口气,眼前金星乱蹦。

  一只粗糙冰冷的手从窗后伸出来,在她脸上摸了几把,小蛮吓得鸡皮疙瘩乱窜,颤声道:“鬼……”

  后面那人咦了一声:“居然是这个小丫头。”

  那只手捏住她地下巴,硬是把她的脸别过去,小蛮急道:“别拽别拽!脖子要拽断的!”她整个人转了过去,正对着黑洞洞地窗户,月光正亮,所以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屋里那个人。情不自禁倒抽了一口气。

  这人脸上就没一块完好的皮肤,血红苍白漆黑,像是被人打烂了再重新拼在一起一样。虽然可怕。但一双眼却是亮若寒星,锐利犹如冷电。静静钉在她脸上。小蛮打了个寒颤,心中知道对方不是鬼,不晓得是个什么人被无奈何关在这里,她低声道:“这位……老爷,你、你被人关起来了。要我帮忙开门吗?”

  那人不说话,只是定定看着她,喃喃道:“原来是你,嗯,是你,难怪有月下香地味道。他总是护着你。很好,很好。”

  小蛮颤声道:“你说什么?什么月下香……”

  “月下香是一种毒药,放在水里,或是撒在地上。白天任何异状都没有,只有月光一照才能发挥毒性,令人昏厥。虽是我做地毒药。却从未见效如此快,果然是他又改善了。”

  小蛮只觉他的手捏住自己下巴不放。酸地要命。不由苦笑道:“这位老爷,你……你先放手。有话好好说……你总说他他,他到底是谁?”

  那人低声道:“嗯,他是谁呢?他----是我徒弟。”

  他不管小蛮再问什么,再也不说话,思绪却慢慢浮起,想起很久远地事情。

  他一生只收了一大一小两个徒弟,大弟子身世行为诡异,武学上继承了他的所有精华,小徒弟聪明绝顶,从他能做出比自己所制毒药更厉害地毒之后,他就有了忌讳的心。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徒弟就该所有的事都听自己的,他从不觉得这种想法有什么错误。不过这两人似乎很讨厌被他摆布,大弟子的身世太诡谲,先走一步,剩下地小弟子留在身边,为他严密束缚,不许有一丝异心。

  会飞在天空的苍鹰,总有一双不羁的眼睛,哪怕他用温雅隐藏的很好。他尽可能去打压,因为知道他无处可退,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下去。他太能干,放他走了,他会不甘,在这个世界上,不听他话的就是敌人,没有别的灰色地带。

  不是没有想过他会反抗,只是没想到他反抗得那么激烈。以命相搏,这四个字原来是这种意思。在庆州那个烈焰焚烧的小院里,他中了死煞,将自己的毒血涂在黑龙鞭上,作为他的弟子,那个人很清楚他会做什么,他也完全可以避开,逃走,但他还是留了下来。然后他明白了,这人了无生意,或者说,是打算用自己一条命赔给他这些年地教导。

  他早知道他会挥鞭,也早知道他不会放过他,他还是留下了。

  可惜小弟子还是算错一着,没想到院落外围还有他带来安置的两人,小丫头被人救走,他们自恃斗不过那人,只得暂且放过,冲进来救人。彼时他二人在火中斗在一处,都中了死煞,都在死撑。后来房子烧塌了,四人一阵乱斗,他以为这次一定能把孽徒亲手杀死,谁知不知从哪里出来一个怪老头,将小弟子救走,他自己也因为伤势过重有点吃不消。

  他突生一条毒计,将一人杀死,换了他的衣服,让他扮作自己,将他地尸首投入火中。

  这样所有人都会以为自己死了,敌明我暗,他行动起来更方便。

  只是没想到,大弟子居然能找到他,将他软禁起来……

  那人面上突然浮现出一丝笑,有自豪,有自负,有愤怒。他教出来的好弟子!一个个比他还毒辣,比他还凶猛!作为师父,他心中地高兴只有自己知道。作为对手,他地耻辱愤怒也只有自己知道。

  小蛮突然安静下来,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良久,才从嘴里吐出一句话:“你地徒弟是----天权?你是天权的师父?”那人没说话,阴沉沉的门后,突然有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像是受伤的狼,像是快断气的野兽。那种凄厉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小蛮背上的寒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要开始改文了,亲们给点意见,前三卷哪些地方需要修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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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之卷 第十一章 右花海(二)

  第一更。

  那人微微侧过身子,让她看屋里的景象。

  屋里只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痛苦地扭曲着身体,以各种不可能的姿势扭曲着,很明显他的痛苦无以伦比。

  小蛮不由自主开始发抖。

  那人淡道:“我的大弟子,还算有良心,用他来替我试药,只可惜他功力太浅,死煞的毒一中,是活不过这几天了。”

  正说着,那人从床上翻了下来,黑发披在地上,露出一张惨白扭曲的脸来。小蛮失声道:“是耶律文觉!他没死!”

  “没死也差不多了。”

  小蛮无话可说。这都是什么人啊!耶律文觉不是他们的手下吗?为了解毒居然拿自己手下来试药!这种人是天权的师父,难怪他……

  耶律文觉叫了一阵,终于无力再叫唤下去,瘫在地上晕死过去。

  那人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她,低声道:“他撑不过今晚了,我的死煞还需要人来试药。你这个丫头坏我好事,还拐走我的小弟子,就让你来替我试药吧!”

  他捏住她的下巴,突然将她脑袋抬起,张口就朝她咽喉上咬来!他中了死煞,没有完全解毒,全靠自身功力深厚才压下去,时至今日已经浑身是毒了,咬破她的喉咙,唾液沾上去,她必然也要中毒。小蛮吓得肝胆俱裂,大叫一声,也不知从哪里生出来一股力气。一把推开他的脑袋,那一口没咬中,喀地一声咬在玄铁栏杆上。险些把他牙给磕断。

  小蛮掉脸就跑,奈何他的铁链拴在腰上。没跑两步又被他拽回去。

  月下香的香气越来越浓,那人已经觉得双手在微微发抖,快要拽不住不停挣扎地小蛮。他低声道:“你怎么没中毒?哦,我知道了,他在这里!他一定在这里!把解药给你了!”

  小蛮情急之下拔下头上的簪子没头没脸地戳在他脸上手上。那人吃痛,到底抓不住她,小蛮甩开铁链就跑,没跑几步,忽见前面隐约走来一人。她倒抽一口气,那人手里拿着剑!是来抓她的?还是来查看被软禁在此处地人?

  她一下僵在那里,慢慢后退了两步。月色极亮,然而香不冷里雾气蒸腾,月下香的毒已经完全释放出来。那人提着长剑。慢慢地,破雾前进,一直走到面前。他有一把好青丝。垂在肩上,身上穿着松垮垮地鹅黄色袍子。双目紧闭。面容妩媚,正是云武。

  他分明闭着眼睛。却走得极稳当,好像另有一双眼睛生在额头上似的。如此情景十分诡异,小蛮屏住呼吸,又退了两步,轻轻叫了一声:“云武?”

  他恍若未闻,慢慢走向那扇窗户,窗里的那人骂了一句:“小畜牲!”抛出铁链朝他头顶砸来,小蛮捂住嘴,眼睁睁见到铁链砸在他头上,登时血流披面,他却半点感觉也没有,慢慢伸手抓住铁链,朝外扯来。

  那人中了月下香的毒,加上一直勉力压制体内的死煞,手脚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被云武缓缓扯到窗前,两人脸对着脸,他地眼睛仍然闭着,动也不动,鲜血从他鼻尖上一颗颗落下来,落在那人脸上,那人的神情又惊骇又疑惑。

  “你……你这是……”那人喃喃说着,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

  云武嘴唇微微一动,无声地说了几个字。那人似是怔住,定定看着他将手里的剑提高,一点一点,刺到面前。

  寒冷的剑锋已经触到了他的眼皮,那人突然想起更加久远的一些事情,他自己都要忘记的。他那时候浑身都是血,差点要被自己打死了,在死地徘徊了一阵,居然漾出一抹笑,轻轻叫了他一声:师父。他的笑容从那时开始,便是虚无地,饱含了祸

  他有多恨他?

  鲜血像浓黑的墨水,飙射出来,小蛮拼命捂住嘴才能让自己不要叫出声。鲜血慢慢落在地上,像花瓣一样,轻飘飘地,摇摇晃晃,被春风吹起,变成漫天飞舞的鲜红之花。小蛮轻轻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在左耳上摸了一下,然后她就听见了一阵虚无飘渺地乐声,像是什么东西被缓缓撕裂开一般,又凄楚又缠绵。

  又来了。那个瞬间她脑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

  漫天飞舞的花瓣为她铺开一条光明大道,遍地地花海,像是要把她吞没到最底下一般。诸天神佛一起出世,天女们像优雅地凤凰,来回旋舞,抛出一片又一片的花朵。她被心里地一只小手抓着拽着,踉跄着朝前走。

  走过光影斑驳的树林,走过遍地春花的原野,走过幽静飘渺的山间小道。在光明的深处,有一个广袖峨冠的男子朝她缓缓伸出手来。

  小蛮下意识地握住那双冰冷的手,眼前一黑,软倒在他怀里。

  一点烛光如豆,窗外细雨霏霏。小蛮在床上翻了个身,不自觉地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

  她那个骨瘦如柴的娘躺在床上,咳得像是要死去一样。忽然抬起头来,双颊上嫣红如火,颤声道:“如今谁也都能将我踩在脚底,谁都把我当成狗,随便可以踢一脚。”

  她端了药,静静站在床边,没有说话。

  不防她突然抓住她细瘦的胳膊,破烂的瓷碗摔在地上,咣当一声碎了,这是她家最后一个完整的碗。小蛮心疼地看着洒了一地的药水和碎片,明天老娘就没药可吃了,她自己要作死。

  “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她贴近她的脸,目光是疯狂的。

  小蛮慢慢摇了摇头。低声唤了一句:“娘。”

  她神情软化下来,突然就泪流满面,死死抓住她的胳膊。捏得剧痛无比。

  “我迟早让那些抛弃我地人后悔!迟早要他们后悔!”她喃喃说着,口中热气喷在她面上。竟像烧灼一样。

  可惜她最后没让任何人后悔,她自己先后悔够了,然后不甘不愿地死掉。

  她不要做这样可悲的人,半辈子生活在痛恨中,就靠着那点怒气生活下去。被抛弃或者被遗忘。那也没什么,世上谁离开谁难道就不能够活下去吗?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谁也不会来怜悯。

  就算是怜悯,又有什么用?怜悯永远和耻辱同在。

  她想起一句话,每个人身上都有茧子。突破了就不会回头,突不破就困死在里面。她娘就这样硬生生被自己困死,永远也不知道抬头看看是什么样。

  小蛮静静睁开眼睛,雨声越来越大了,那如豆的烛光就在头顶跳跃,一只新生地蛾子绕着它一直转。舍不得离开。

  一只修长的手拈起蛾子扑打地翅膀,轻轻将它丢出窗,然后窗户被人合上。

  被子盖在了她赤裸的身体上。那人坐在床边,低头看她。长发垂在她脸上和肩膀上。微凉。

  小蛮缓缓抬手握住一绺,低声道:“我以为你开始过上新生活了。”

  他微微一笑:“是开始了。我很好。”

  她抬眼对上他漆黑的眼睛,看了一会,才道:“那个云武……”

  “他欠我一个很大的人情。”他突然低声说着,将经过细细说给她听。

  当日他离开太华山之后,便遇到了重伤的云武,他正是被人派来偷袭泽秀他们地那些黑衣人之一,谁也打不过泽秀,反而是被杀的被杀,重伤的重伤。云武虽然没死,但也奄奄一息了。

  “从他那里,我知道师兄的目标是你。”

  云武他们不过是送来扰乱视线的小棋子,活该要牺牲的。这孩子因此而心灰意冷,更兼天权救了他一命,因此答应他报恩。放月下香,给她解药,都是他做的。

  “只是他毕竟年轻,太不稳重,只怕要露出马脚,所以我助了他一把。”他露出一个笑容来,“那个人……终于是死了。”

  小蛮想起云武后来提剑杀了他师父的事情,他一直闭着眼睛,看起来真像中邪了一样。她不由低声道:“你……怎么弄的……”

  他笑了起来:“说了你也不懂。”

  ……好啊。

  大概是她地表情很可爱,他笑得更大声了,将额头抵在她额上,闭上眼,久久没有说话。

  小蛮的声音很低,也很轻:“天权……”

  他轻轻抱住她,过了一会,才道:“我现在……真正自由了。”

  是指杀了那个人吗?小蛮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的背,有那种可怕地师父,也亏他能活到现在。

  天权直起身体,把衣服放在床上:“穿衣服吧,你睡了一天一夜,想必是饿了,要吃点什么?”

  小蛮四处看了看,这里好像是个很普通的民居,“这里也是你地院落?”他落脚地地方可真多,令人想起狡兔三窟这个很不雅的成语来。

  他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杭州郊外地一处普通民居罢了,我租了下来。”

  他推门走了出去,小蛮飞快把衣服穿好,正在穿鞋子,他突然又探头进来,问道:“芙蓉银鱼好不好?”

  小蛮点了点头,跟着走了出去,微笑道:“我来帮忙吧。”这人做菜的本事比泽秀高了百倍不止,和他那种笨手笨脚还要帮倒忙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两人一起忙,很快便做好饭菜,端进屋有说有笑地开始吃饭。

  “说起来,我还真以为那个云武是你,真的很像。”小蛮想起他的那些神态,不由感慨。

  天权只是笑:“你心里有我,看谁都像我。”

  小蛮咳了一声,不知怎么反驳。他似是知道她的尴尬,便转换话题,只说这段自己如何生活,说到打算开一个武馆教小孩儿练拳,小蛮不由噗地一下笑了。

  “我们镇上有个武馆,开馆子的是个色老头儿。你这个样子,做什么不好,非学他开武馆。”

  “那等我变成老头儿再开好了。”

  小蛮笑个没完。

  锦绣之卷 第十二章 右花海(三)

  第二更。

  吃完饭天权去洗碗,她留在屋子里到处看,忽见小案上放着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宣纸,那玉白的质地很是眼熟,不由过去慢慢打开。

  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歪七扭八的米字,是她当时在庆州无聊的时候练字写出来的。小蛮手腕一颤,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往下看去,却是泽秀的名字,跟着是她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行是两个字:见玉。

  她心中一酸,忍不住垂下了头。

  “是我带出来的,所幸没被火烧了。”他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小蛮不由一抖,宣纸轻飘飘地落在案上。

  她慢慢回头,却不敢抬眼看他,只低声叫了一句:“天权。”

  他笑了笑,将那张纸小心放进怀里,柔声道:“你别放在心上,也别介意。”

  说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道:“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从袖中掏出两幅白绸,交到她手里:“原本就是你们的东西,如今完璧归赵。”

  她将两幅白绸展开,正是当日泽秀在沙漠里丢给她的那两幅绣品,一幅是仕女拈花,一幅是少年泽秀,每个都是面容栩栩如生,十分灵动。她轻道:“你还……留着。“自然,这是你的东西。”

  小蛮笑了一下,将两幅绣品放进怀里,忽然左右看看,见窗台下有一叠红纸。大约是原本的主人留下剪窗花用的。她嫣然一笑,道:“给我取笔墨来,我送你一个更好的东西。”

  天权不知她要做什么。只得取了笔墨,见她生疏地拿着笔。在红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掩上不给他看,拿着剪刀坐在床上开始慢慢剪,一面道:“可别偷看,不然就不送你了。”

  话未说完。他已经凑了过来,坐在她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飞快灵活地动着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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