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结局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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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还算发落的有声响,容妃却是无声生息的‘病故’了。

深受宠爱的宫妃为让儿子继位谋害自己,比二妈纠集群众造反还丢人,皇帝不但愤怒,还伤心。容妃所出的三皇子即刻迁出长春宫,去一个偏远小地方就藩,此生不许进京——若非容妃自作聪明,以他们母子的受宠,三皇子至少能得块富饶舒适的藩地。

皇帝深知圣德太后一系几十年盘根错节,沾亲带故何止百余家,因此不可牵连太广,免得动摇京畿根本;是以除了这些首罪和从犯,及其一干帮凶党羽,其余皆从轻发落。

众臣皆赞皇帝英明。

这回受了爱妃的沉重背叛,皇帝大人之所以还能保持宽厚仁爱,一直被明兰吐槽不着调的皇后功不可没。

当时宫变骤生,皇帝早先安排的心腹立刻带两位皇子遁密道避祸,皇后原本可以一起走的(以后杀回来就是太后了),谁知她非但不肯,还像个农村无知妇女一样,什么举措也无,只顾着扑在昏迷不醒的丈夫身上嚎啕大哭。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边哭边说,从‘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蚂蚱’一直唠叨到‘你个死没良心的怎么就撇下我们母子’,边捶龙床边嚎,险些把正在施针驱毒的太医震聋。皇帝不知是被哭醒,还是被烦醒的,总之睁眼闭眼都是这满脸鼻涕眼泪的黄脸婆。

待风波过后,龙体痊愈,皇帝终于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这位糟糠,虽说统御六宫的本领缺缺,气度既欠,见识也少,但胜在对自己一片真心可表日月。

后宫那些千娇百媚虽很迷人,但谁知道美丽的皮肉下头藏了什么心肝,当忠臣和能吏不能兼得时,他更愿意将忠臣时刻放在身边,偶尔用一下能吏即可。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结论是…皇后又有身孕了。

中元节后,顾廷烨渐渐工休正常,也得了几日休沐,便念叨着要带明兰出去走走,起初明兰没在意,朝廷重臣哪是说走就能走的,他心意是好的,可惜现实是残酷的。

谁知这日顾廷烨天不亮出门,回府时还是清早,见老婆还在赖床,毫不客气的将她挖出被窝,兴冲冲道——咱们踏青去。

平日训练有素,随行的物件衣裳自有人收拾好,明兰迷迷糊糊的被抱上马车,也不知车行何处,只觉得越走天越亮,沁入马车的空气愈发清爽宜人,仿佛到了人烟稀少的山野处。

马车摇呀晃,晃呀摇,加之空气新鲜,明兰觉着十分舒服,好像躺在摇篮里,于是…睡的更熟了,顾廷烨在旁看的直叹气——他终于知道小阿圆像谁了。

从清晨到晌午,明兰饿醒了。

在车中搭起桌几,两人相对用午饭,明兰才记起该问去哪儿,谁知顾廷烨一脸神秘,咬死了不肯说。还东拉西扯行军途中趣闻——老耿每夜必要写几页家书,向太座汇报日常心路历程,字数限三百上,实在写不出来了,众兄弟们只好帮着凑两句。

明兰忽想起一日聚会吃茶,众女眷说起各自夫婿的家书,武将大多只会写‘安好,勿念’云云,只耿夫人夸口,道她男人曾写过一句叫人极窝心的话——‘念及家中贤妻,辛苦持家,吾在外亦不觉有所苦也’。

“这句话得体周全,又老成有义,约是老国公凑的罢。”明兰凭良心评价了下,她当时就觉着这句话蛮好。

“这句是那十七岁的薄家小子说的,老国公凑的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思汝念汝,辗转反侧’。”

明兰:…

被带歪楼后,明兰也懒得追问了,两人嘻嘻哈哈,观赏沿路风景,终来到了目的地——前方是一座柔缓的山岭,树木青葱茂密,时时可闻鸟啼,不等明兰问这是何处,顾廷烨就抱她下车,笑着拉她往山上爬去。

“若侯爷想带我爬山,京郊就有,栖霞山,枕眠山,落月山…何必非来此处?!山上有大庙么,有灵验的大和尚么?侯爷想求签么…哎呀,我快断气了…”明兰累的气喘吁吁,提着裙子艰难往上挪,总算她素来身子不错,爬的还算给力。

可不论她如何叫苦,顾廷烨只笑而不语,半拖半拉着,不断催促她往上爬。就这样没头没脑的爬了小半个时辰,明兰直觉得胸口快烧着了,呼吸像老太婆扯破风箱,顾廷烨才忽停住了脚步,指向前方:“到了。”

明兰顾不得形象,一屁股坐到一块平滑洁白的大石上,拿帕子用力擦拭额头脸颊,顾盼四方,这原来是半山一处凸出的巨岩,平整而又干净,大约平日樵夫都在此处歇息,是以地上错落许多圆墩般的石块。

她顺着男人的手臂往北边望下去,顿时讶然出声:“孝陵?!”

顾廷烨指着不远处那片白色的建筑,笑道:“这是孝陵的南侧一块,从这儿瞧过去,恰能望见静安皇后的陵寝。”

这年头不似现代,买张票子都可以在泰姬陵唱信天游,此时的皇家陵寝是有兵卫把手的重地,轻易不得接近。不过…

“侯爷想带我瞧静安皇后的陵寝?”她十分不解。

顾廷烨往头顶的山坡一指,笑道:“不止,山顶有处亭子,相传是琉璃夫人和高大学士拜天地的地方。”

明兰愣了半天,很想问‘莫非你发觉咱们都是穿来的’?

顾廷烨摸摸她汗湿的脸蛋,红润健康,“你看书大多不挑,只尤其爱找这两人的野史杂文来看,不是么?”

明兰呆呆道:“…你,你不奇怪么…”

“奇怪什么?以前,我最爱看前朝骠骑将军霍广的典籍。你是女子,看那些文臣武将有什么趣,自然要瞧奇女子的故事了。”

明兰放了心,顺从的让他领着,一齐眺望那片奇丽的陵墓。

秋高气爽,天日明媚,在淡金色阳光的照耀下,那片死者居住的建筑竟也显得迤逦非凡,龙,凤,麒麟,狮子…还有许多她叫不出名字的奇兽,用汉白玉雕刻的栩栩如生,或仰头,或抬蹄,或展翅,映衬着朱红明亮的雕栏,层层叠上,仿若神物祥云腾雾。

四周翠绿如茵,有数百年的苍天古木,也有新长出的纤细俏皮,伸出苍翠的枝桠,似是给这庄严金碧的皇家陵园,裱上一圈古朴边纹,远近皆可入景。

两人看了许久,顾廷烨吐出一口气,道:“你读过静安皇后的诗词罢,觉着如何?”

明兰默,说实话,每首都很熟悉——“都是极好的。”她道。

顾廷烨道:“真正惊采绝艳,可惜红颜薄命。”

明兰扯动嘴角:一个文明古国千年的沉淀,能不惊采绝艳么。

顾廷烨长长叹了口气,低声道:“我有时想,若静安皇后没有猝然薨逝,有多少事会不一样。”

这次明兰没有吐槽。

倘若静安皇后没有中毒而死…首先,白氏就不会嫁入顾家,自然顾廷烨不会出生,小秦氏母子能接掌侯府,又或者没了顾廷烨护着,宁远侯府已被夺爵。

旁家不论,顾家大多数人的命运,都因此改变了。

当然,自己大约还是会遇到泥石流,然后悲催的穿越,这会儿大约正跟曹表妹斗智斗勇。

停留片刻后,两人再度启程,往山顶奋力爬去。

这半段山势稍显陡斜,虽不难爬,但却需费去加倍的气力,这次明兰配合多了,不吐槽,不叫苦,路上遇到唱着山歌下来的樵夫小哥,还朝他笑了笑,结果那小哥险些从滚下山去。

男人愤而转身,从身后随行的仆从手中拿来帷帽,用力扣在老婆的脑门上。

两人走走停停,说说笑笑,好容易到了山顶,依着一位老樵夫指的路,终于找到了那处亭子,亭名‘无望’。

“怎么起这个名字呢?”男人皱眉,真不吉利。

明兰顺嘴答道:“琉璃夫人曾说过,没有希望的时候,就是希望快来的时候。”这话辩证得太哲理了,哲理到近乎烂俗,貌似她在心灵老鸭汤里读到过。

破旧的四个柱子,柱身早已剥落的瞧不出原来颜色,破了十七八个洞的亭顶透光良好,底下放着七八个残损不堪的石墩,风吹的稍大点,还能落下几片瓦砾来。

为了脑袋着想,两人决定还是不进去坐了,找了棵松盖参天的大树,两个小厮连忙拿出背在身后的软搭凳子,架好了请侯爷夫妇坐,一边另有人架起小锅,开始煮水烹茶。

——特权阶级,真腐朽呀。明兰边叹,边赶紧坐下。

“…一个出身公府小姐,一个底下卑贱,谁知末了末了,境遇却相个反。”男人的感慨并不新鲜,多少人发出过类似的叹息。

“你瞧不上静安皇后这样的女子么?”明兰静静问道。

“这倒没有。”顾廷烨摇摇头,“静安皇后虽性子肆意了些,却不失一个真性情的好人。多少直言诤臣,因为她的苦劝而保下性命。后宫女子能这样犯言直谏,很不容易。”

“那你瞧不上琉璃夫人这样的女子么?”明兰再问。

“先前有些。觉着是她误了高大学士。”顾廷烨缓缓道,“可等我自己也吃了苦头,方知混在下九流中,还能始终傲骨正直,不怨天尤人,自立自强,是何其难得。”

明兰仰起头,怔怔的望着不远处的亭子。

就外形而言,无望亭和静安皇后的陵寝,就好像贫乳和波霸一样没有可比性,可就像两个女子后来的结局,和这两座建筑恰成呼应——幸福,大多是平凡,甚至不起眼的;而悲剧,往往才是壮丽辉煌的。

明兰摇摇头,她一点不想辉煌。

“…皇上有意叫我入蜀镇边,日前,我已向皇上主动请旨,少说要两任□年。”顾廷烨悠悠的来了这么一句,如同一个惊雷炸开。

明兰差点跳起来:“什么!你要去四川?那我呢?团哥儿呢?阿圆呢?你还去主动请旨,你这才回来多久呀!你不要家啦!”

顾廷烨拿着把大蒲扇,冲她缓缓摇着,好笑道:“主动请旨,才能要给好价码。我跟皇上说了,什么赏赐不赏赐都罢了,只求能叫我把媳妇带着赴任。”

明兰一颗心才放了回来,又忐忑道:“皇上能答应?”

顾廷烨正经其实道:“我说了,我媳妇五行缺木,火克木,这才接连遭祝融之难。我正好生辰八字旺水,水克火,我媳妇就该跟我一块儿。”

明兰白眼道:“皇上会信你的鬼话才怪!只怕到时御赐一口大水缸,叫我时时在里头泡着,以解我缺水之忧。”

顾廷烨哈哈大笑,隔着薄纱拧她的脸蛋,然后正色道:“我跟皇上好生求了一番,我自小亲缘浅,神憎鬼厌的活到现在,求皇上可怜可怜,别再叫我一家分离了,没的等我回来,媳妇又有好歹了;臣定然精忠报国,鞠躬尽瘁。”

“然后皇上答应了?”明兰眼睛发亮。

“嗯,答应了,皇后也帮着咱们说话。”顾廷烨微微而笑,“末了,皇上言道,虽说历来大将镇边,家小多留在京中,可也不是没例外的。似前朝穆王府,也不见送妻儿进京,他家镇守滇中多少年,最后阖家殉节而死,忠心如何?而那铁了心的逆贼,哪怕满门都押在眼皮子底下,该反也会反。这回不就是好例子么。只要君臣知心即可。”

“皇上英明!”这是明兰自来古代后,头一回发自肺腑的呼万岁,“这话没错,那些真想造反的,为使君主大意,反而往往愿将家人留下呢!哪有你这么直不楞登的!”对了,吴三桂的长子到底是阉了,还是挂了。

顾廷烨望着她,满目笑意:“你不怕蜀中不如京城繁华,西南又湿热瘴气么?”

第220回 完结章

“不怕不怕。”明兰拖着凳子挨坐过去,挽着他的胳膊连连摇头,直把帷帽的纱巾都晃了起来,“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顾廷烨反手揽住她,低低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什么加官进爵,都是其次,一家人长长久久才要紧。人一辈子能活多久,趁年轻带你四处走走,也不枉此生。”

明兰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

像阳光穿透了厚厚的乌云,海燕冲破了暴虐的风雨到达彼岸,万里迢迢去朝圣的人们望见白色的塔尖,喜极而泣;仿佛一切曾经的彷徨和犹豫都成了加倍喜悦的理由。

顾廷烨箍着她的双臂发紧:“蜀中没京城这么多臭规矩,到时,我教你骑马,你教我放风筝,咱们一辈子不分开。”

明兰笑着掉下泪来,滚烫滚烫,像心口的热度。

——走,到天府之国去。那儿有李冰父子的都江堰,美丽爽朗的姑娘小伙,肥沃的土地和繁花般的锦缎,还有他们充满希望的未来。

第221章 结局 知否?知否?海棠依旧 番外篇

从科场径出来,人人都是一副刚出狱的模样,一个个半死不活,三日困居囚笼,乍见青天白石,真当恍如隔世,即便是正值青少的的齐衡和长柏也是一副步履踉跄、脸青唇白的模样。

有些家底的人家,早有仆众家人在试场外翘首期吩,齐、盛两家的管事伸长了脖子往里头瞧,一见了各自的小主人,便赶紧连搀带扶的领回了家。

没头没脑的狠睡了一天一夜,长柏才缓过一口气,连着换了三条热帕子才把脸捂活了,长长的透出一口气,五斗在旁举着一件天青色滚银灰烧毛的织锦袍子,嘴里道:「登州那儿桃花都开了,京城却遗这般寒气,亏得羊毫姐姐心细,给带了两件厚实的…」他犹自滔滔不绝,触及长柏警告的目光,陡然噤声,讪讪的低下头去。

一旁的汗牛低着头,半蹲在地上服侍长柏穿鞋着袜,嘴里伶悧的说着:「适才老贵叔来人说,大爷这回没带屋里人来,唯恐您起居不便,给大爷寻了两个丫头来服侍,不知可好?」

长柏摇摇头,道:「不必。几日后,登州会来人。」汗牛恭敬道:「是。那这几日就委屈爷,咱们俩服侍爷了。」他深知主子脾气,多余的话一句不说。

桌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饭,清粥、松花蛋、白糖桂花糕、牛油芝麻卷,长柏提起筷子,略用了些,刚漱口净手时,一身锦衣锦玉带的齐衡摇着把描金摺扇,笑吟吟的进来了。一阵寒暄过后,他直截道:「今日则成兄有何打算?」长柏递了杯热茶给他,道:「读书,习字。明日耿家叔爷要领我去拜会…」

齐衡听得耳朵发麻,笑着打断:「成了成了,我就知你日日不得空,这才今日赶着上门来。今日我几个发小,在聚宾楼与我摆了一桌,你也一道罢。」

长柏微皱眉道:「这…」他心里并不很愿意与权爵子弟结识。

「少罗嗦!」齐衡不由分说,拉起长柏便走,「你放心,我的发小也不全是纨絝不肖,那两个人极好,便是结识了,也不辱没了你!」

长柏无奈,只得从命。两人出门就闹分岐,齐衡想骑马,鲜衣怒马、少年风光,长柏想坐车,低调安份、少引人注目;两相较劲,最后长柏叫齐衡拉上了马鞍,一路慢行至街心。

聚宝楼二楼雅座,早已摆了一桌酒菜,两个少年正倚窗相谈。酒是梨花白,人是风流子,窗外春光初绽,端的是冠盖满京华。两人一见了齐衡和长柏,便双双起身相迎,没料到他们后头还随着两个书生模样的陌生人,子坤和季直不由得一愣。

略作寒暄后,众人齐齐坐下,好在酒桌甚大,六人齐坐也不见拥挤。那两名书生中,年轻些的行钱名成,惠州人氏,另一位年轻些,约三十好许,姓鲁名平汝,临安人氏,俱是上京赴考的举子,偶与长柏、齐衡结识,相谈甚欢。

「今日也不知怎地,略见几分风雅的酒楼俱是客满,我们个便来这蹭杯酒吃。这里,谢过了。」钱成性子豪迈,举杯便敬,众人响应。

饮下酒后,鲁平汝释杯而笑:「这还不明白。倘若落榜,那便是灰头土脸的回老家,倘若上榜,那还备考殿试,又是一番奋力,如今正是最松快的时候,考试考完了,却还未放榜,不趁此时开怀一番,更待何时,来来来,我敬两位东主一杯。我和钱老弟来京这些日子,整日不是读书就是拜师会友,还没尝过地道的京城菜,今日全亏二位了!」

子坤和季直见这两个书生说话爽快,为人性情,交谈不多时,便酒酣耳熟,有话就说了。

「元若兄,昨日那题‘贾谊五饵三表之说,班固讥其疏,然秦穆尝用之以霸西戎,中行说亦以戒单于,其说未尝不效论’,何解?」三句不离本行考完试的学子最爱问的就是考试内容,钱成张口便是这个。齐衡蹙起秀致的眉:「这题着实讨厌。牵丝绊腾,似乎处处相关,又不知从何入手。光是破题起手,我就足足想了半个时辰。」鲁平汝也叹道:「这回的主考官是孟大人,生平最恨花团锦簇的废话,若写得多了,显浮夸,若写得少了,又不够犀利切题。真难煞我了。」一说起这个,子坤倒还罢了,不论是不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总算在国子监里挂着个羊头,季直却是一头雾水,浑然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只好在一旁打哈哈。「则诚,你说呢?」齐衡与钱成争辩不下,只好转而问挚友。长柏略一侧眼,撇了下季直,道:「咱们又不是考官,怎说得出个子丑演卯来?策论多位针砭时弊,太平盛世时讲究治国,烽火烟气时提倡平乱,如今天下安稳,却也不少弊端。中枢各部在

想什么,或想先治什么,咱们一概不知。」这是他今日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他想了想,又添了句;「这三日,可真是生受了。至此天高气爽,佳友美酒,何必谈此头疼之事,不妨一醉。」季直正是头大如斗,听闻此言,顿时一番感激的看向长柏,心想此人虽然寡言淡漠,却心思灵敏,且言必击中,正待应和两句,还不待他开口,子坤先行击桌赞道:「则诚兄说的极是我们的院士李大人也这么说。不但要文采俱佳,还要义理虚空,否则一切白搭。」他这一敲了开场锣,季直立刻跟上:「正是正是。你们几个酸儒真可恨,明知我跟书本合不来,你们还涨口子月闭口诗云,诚心叫我吃不下饭是吧?」见今日的东道主佯作置气,众人皆笑,鲁平汝举杯赔罪:「该打该打,是我们的不是。季直兄莫怪,我自罚三杯。」既不能谈书本科考,一群青壮男子的话题自然而然的往风月上靠了。鲁平汝饮下一杯酒,长叹道:「你们不谈科考遍布谈罢。实则书中自有颜如玉,其中之妙,不足为外人道矣。」季直笑道:「莫非鲁兄这个年纪了,家中还无颜如玉?」鲁平汝摇头苦笑:二妻两妾,三个黄脸婆耳。」齐衡仰头大笑,指着鲁平汝道:「娇妻美妾俱全,犹自不知足,叫外头一千光棍情何以堪,该打该打!」

「光什么棍!少来这套。」鲁乎汝何等精滑,大指着齐衡、长柏、子坤和季直,笑道:「你、你、你,还有你,别说到了这个时候,令尊、令堂还不曾为你们打算,不过迟早罢了!」

子坤首先忧郁,低头啜了一口酒,季直最清楚他底细,大声起哄:「还真被你说中了,咱们子坤老弟最近刚说定了亲事,是翰林院王大人之女。」

钱成一愣,兴致道:「可是崇明书院的王家?」进京赴考之前,他做足了功课,想到这里,他心中难掩艳羡,鲁平汝到底年长些,便坦率道:「这可真是恭喜老弟。王家文风宿着,想来王家姑娘定是良配。这里敬老弟一杯了。」

「兄弟跟你商量件事儿。」季直很殷勤的给子坤斟了杯酒,笑的几乎流涎,「听说最近伯母严令你老实些,清河书寓的那位,你就散了罢,兄弟替你接手,管保不委屈了她。反正你都快成亲了,王家是抵死也不会叫她进门的。」子坤白面胀红,低吼道:「你胡说什么!烟雨她…」他陡然惊觉,立刻停了嘴,尴尬的看了眼长柏和鲁、钱二人;但心中气恼之极,手中的酒杯也泼翻了,扭过头不肯看季直。

鲁平汝一看子坤真有些恼怒了,赶紧救场,转头对长柏道:「若说门风严谨,士林中人皆称颂海家高洁。」说到这里,他故意把语气放暧昧了,「我今日听得一个消息,说盛老弟最近也是好事将近了,能得一贤妻呢。」这事不能说明了,不然有坏海氏女闺誉的嫌疑。

齐衡却是知道的,他也不多说,只笑了笑,季直却嚷嚷了起来:「海家?则诚老弟,那海家家训可是不许纳妾的…唉,你别踹我呀!」他似乎有几分醉了,瞠目瞪着齐衡。

钱成心头再度泛起一阵酸意,却故意道:「要说这海家嘛,娶媳妇是热闹的,可招女婿却不易了。」长柏一脸平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汽油做子女的私自议论的。」钱成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便讪讪的不言语了。

长柏转过头,对着子坤道:「自来娶妻娶贤。我常听元若提起兄台,知道兄台是有大志向的人,如此,便要好好斟酌了。后宅不宁,可是大忌。」他说话言简意赅,子坤听得感动,想起那位红粉知己,心头犹豫得厉害。满脸挣扎。

齐衡和他交好,心下不忍,便忍不住道:「这也未必,倘若我等自己争气,能搏出前程来,未必不能与心爱女子长相厮守。」

长柏也不多说,静静看了下他.低头啜了口酒:「礼法森严,只盼那心爱女子.莫要为情郎先垫出了名声,前程才好。」

齐衡心头陡然一震,怔怔的看着长柏,半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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