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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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送我什么?」已经彻底清醒的闻人璟握住她的手,坐在床上看着她,把她看得面色微赧。

「你跟我来。」

她反手拉住他,两人做贼似的翻窗而出。

月底了,月亮细得只剩下一条小缝,微亮的月光照在洁白的雪上,反映出树叶犹在的松柏,丈高的柏树枝桠被雪压低,低到几乎碰触到地面,在皑皑白雪里,那只系上红丝带的木盒相当显目,叫人一眼就能瞧见,不容忽略。风声中,似乎有铜铃声。

闻人璟拿起木盒,「这是你要送我的礼物?」不重,但重的是心意。

觉得礼轻的齐可祯有几分赧意。「临时找不到好东西来送你,我现在手边有的全是你的东西,所以找了老半天才决定送你我自己写的剧本,你不看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旷世名作。」她只是写来自娱罢了。

她喜欢看戏,喜欢听书,但不表示日后要当一名戏子或说书人,她只是很想把脑子里萦绕不去的故事写出来,期盼有一天它也能流传在戏台上、百姓们的耳朵里,让他们为剧中人忽喜忽悲,随着剧情的高潮迭起而鼓掌叫好。

不过,在这世道写戏曲是不上台面的事,她是闺阁女子,须重名节,哪敢奢望戏文有面世的一天。

「不,祯儿妄自菲薄了,以你的聪慧和才智哪会写不出好文章,我非常期待,定会拜读你的大作。」收到礼物,木盒子是冷的,上头结了霜,但闻人璟的心却是暖的。

齐可祯儍气的笑了:「写得不好,望夫子指教。」

「你喊我什么?」他轻语。

「夫……敬轩。」

闻人璟露齿一笑。「算你反应快,否则就罚你抄书。」

闻言,她俏皮的一眨眼。「你说反了,是我罚你才对,我现在是闻人璟,不是齐可祯。」

「调皮。」他捏了捏她手心。

「可能只有这次机会了,以后又要被严师管得只能说是了。」

「你喜欢看书就去看,整座登云阁的藏书随你取阔。」他再也不会约束她了,这世间对女子的约束太多,他希望她能快活些。

雪仍在下,但听了他的话,齐可祯的心却暖了起来,露出了笑。

【第六章】

「换回来了、换回来了!我真的回到自个儿的身子了,莫湘没有骗我——我是齐可祯!」

在闻人璟收下齐可祯的圣诞礼物各自回房补眠后,互换的人生便恢复原状。

闻人璟起床发现自己回到熟悉的躯壳中,四肢健全,耳聪目明,身上无一丝不妥,只是皮肤变白了,身上隐约有股清雅的梨花香。

而齐可祯也是,在睡了一觉后,发现已回到原来的身体,她眉带笑意的摸摸手,捏捏脚,抚着天天见到却摸不到的清妍小脸,好不欢喜的手舞足蹈一番,笑得见牙不见眼。不过她有小小的埋怨,莹润白细的手变粗了,纤细如藕节的臂膀似乎壮了些,淡然的少女馨香不见了,多了一股似有若无的松柏气味,不难闻,但是过于男人味了。

她离开书院,回到老家,狠狠地泡了三天香浴,又用惯用的香膏涂抹全身,连如瀑的乌黑发丝也用含着香气的皂角洗过好几遍。

感觉肤质变细嫩了,肌肤又滑又白净,散发珍珠白光泽,她才满意的觉得自己真的变回来了。

齐可祯乐呵呵的去母亲房间跟赵玉娘撒娇。

正在算帐的赵玉娘被女儿搂住,无奈的瞠她一眼,「你这丫头又在发什么颠,一回家就没正常过,老是鬼吼鬼叫的,我看你书念多了,把脑子都念坏了。」她怎么就生了个疯女儿,没一刻安分,老让她有操不完的心。

「娘呀!我是齐可祯,你的女儿齐可祯,你看我没有变成男的,还是娇小玲珑的女儿身,我是你的心肝齐可祯。」回家再见娘亲,她感觉恍若隔世呀!明明两个月前才从书院回家过。

「你在说什么疯话,你是我生的,自个的孩子我还分不出男女?但像你这般好动,我倒觉得生了个儿子。」一点也不文静秀雅,不喜欢绣花纳鞋,整天只想往外跑,没一个姑娘样。

「娘,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你,你是我在这世上最爱最爱的人。」娘生她、养她、照顾她,恩比天大。

听着女儿抹蜜似的甜嘴,丝毫不受影响的赵玉娘嫌弃的将腻在身恻的女儿推开。「去,你是中邪了不成,哪来的满口甜言蜜语,一会儿我到庙里求几张平安符给你带着。」「娘呀!你一点也不关心女儿在书院里发生什么事吗?你是不是我亲娘呀!」她不满的嘟起小嘴。

差点换不回女儿身一事,齐可祯一个字也不敢往外说,连和她最亲近的人也三缄其口,放在心里最深处沉淀,她打算这辈子都不对人说,成为永难忘怀的梦境。就算说了也没人相信吧!太诡异了。

在换回来的那一日她便兴高釆烈的回家了,一刻也不肯多留,刚好赶上小年夜。「你还敢给我耍嘴皮子,皮在痒了是不是,也不想想娘当初流了多少眼泪让你别去了,可你一点都听不得人劝,非去不可,娘这颗心从你离开后就没放下,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还说我不是你亲娘?!」养儿肓女全是债,是来讨债的。

眉心被亲娘以指戳了一下,微痛的齐可祯反而偎向娘亲。「娘,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多陪陪你,绝不会再惹你生气,你让我朝东走我就往东,你让我朝西走就绝不往北行。」好听话不耗银子,多多益善。

「啧!这话你敢说,娘可不敢听,你要有这么听话娘就阿弥陀佛了,赶明儿带一车香烛拜谢菩萨。」她生的女儿她还不清楚,阳奉阴违,当她面是一套,背着她又是一套。「娘呀!你怎么不信任自己的女儿,除了到闻人族学就学外,我有什么违逆你的地方,像我这般乖巧的女儿别处找不到了,只有你才有好不好。」齐可祯自吹自擂起来。「谁说没有,随便一挎就好几百条,尤其是你的婚事最让娘烦心。」她一想起来就头大。

一说到终身大事,齐可祯用起拖字诀,装傻。「有我这么聪明怜俐又孝顺的心头肉还不知足,小心天打雷劈,身在福十不知福,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娘可别出门。」哪有人一回来就提起让人不快的糟心事,是不想让她好好过个年吧!女儿不是娘身上掉下的一玦肉吗?

「娘宁可被雷劈,只要把你妥妥当当的嫁出去,娘这辈子就没什么遗憾了。」

当人父母地求的是什么,还不是子女一生平顺、健健康康的,有个知心人儿常伴身边。

赵玉娘的心愿便是昔天之下的爹娘所盼望的,不求孩子们富贵,只盼着他们无病无灾、欢欢喜喜的,活得快活比有金山银山还好。

「娘说这话女儿要伤心了,要是女儿真的嫁人了,难道你就真的不理不管?女儿在婆家受了委屈,被婆母、小姑拼兑,受夫婧欺负,连通房小妾都能给我脸色,我可就有苦没处诉了……」当女人就是命苦,干得再多也没人感谢。

一说到通房、小妾,齐可祯的咬字明显童了些,有些嫌恶的皱起眉,彷佛做人小妾是见不得人的臭虫。

她要么嫁不爱的人,相敬如宾,各过各的「子,若是她爱的,就得没通房、小妾,她不怕被人说她善妒,反正她就是不愿与人分享心爱男子,三妻四妾是个屁,她绝对是个不容人的。

「呸!呸!呸!说什么瞎话,我们齐家虽然说不上是高门大户,好歹也有几代的家底,哪能由着你受辱,你少说些有的没的吓娘,娘还没死,护得住你。」这丫头真正是债,连为女儿谋亲说媒也要担心她嫁得不好,与公婆不睦。

「女儿没有兄弟顶门撑户的,等你们二老百年之后谁还看得起没有娘家的媳妇,还不是任人摆布。」她刻意把事情说童,好让她娘暂时打消念头,她也能好好喘口气。

刚出狼窝,却人虎口,齐可祯有这种感觉。

好不容易结束了被擅自交换人生的惨剧,她回家本是要寻求董娘的安慰,投想到才过了几日请闲日子,她娘又老生常谈,三句话不离婚嫁,好像十六岁以前投把她嫁出去便是罪过,会被街坊邻居取笑。

「你有堂兄弟……」齐家还有人呢。

四海书肆的东家齐四海在家排行老三,他上有两名兄长,下有一名庶弟,除了他以外,其它兄弟或多或少生了两个到三个的儿子,齐可祯有六、七个堂兄弟。

四家平常往来还算亲近,逢年过节会聚在一玦摸牌、喝酒,虽然兴致一来便会说什么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热话,但各家有各家的盘算,一分了家也就没了兄弟同心的大家,只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家,他们也得打拼才能给妻小过上好日子。

「娘,堂兄弟也会成亲,即使是一母同胞的手足都不见得顾及得了,何况是隔房的兄弟,一人一家事,真要有事,等他们赶来了,黄花菜都凉了。」齐家那些男人指望得了吗?他们巴不得她赶紧嫁人,好顺利以三房无嗣为由接管三房的家产。赵玉娘被女儿的危言耸听说得心惶惶,六神无主的捉住女儿的手。「要不招赘吧!招个女婿来顶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齐可祯又出一招。「倒插门的上门女婿有哪个是好的,不是好吃懒做、不务正业,便是无所事事、成天惹祸的浪荡子,他肯上门是为了你女儿还有齐家的财产,要是他心一狠屠尽满门,我们这是引狼入室……」

财帛动人心,为了银子,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本的买卖没人理,全为了个「利」字。

书上说的、戏文写的,忠孝节义是有,魍魉鬼魅也不少,凭良心做事的毕竟不多,人心是禁不起引诱的。

「哎呀!瞧瞧你这张嘴,读书真的读坏了,好的坏的全让你说了,这世上还真的没好男人可嫁,祯姐儿,娘就你一个女儿,你要是不嫁人叫娘如何是好。」她死也不能瞑目,愧对齐家的列祖列宗啊。

「不是不嫁,是晚一点,我才十五……」进了后院就没法随心所欲了,整天要战战兢兢的做人,低眉顺眼。

书念得越多,齐可顾越不能接受走不出内院高墙的日子,她的学识不比人差,为什么只能当男人背后的影子呢?

夫为天,高的是个子,不是脑子,若有一天女子能走出后院,相信成就不比男人差,甚至有凌驾之势。

她想到莫湘,想到那间奇怪的铺子,人生都能卖,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娘十五岁时已和你爹订亲了,不到半年就过门了,要不是我肚子不争气,怎会拖上三年才有你,当年你奶奶还要你爹休了我,因为我无子。」夫妻三年没红过脸,感情还不深厚吗?

当时齐家尚未分家,齐母坚持要儿子休妻,但深爱妻子的齐四海死也不肯点头,这事闹得大伙儿都不愉快,三房也因此分了出来,生计独立,不再依赖本家过活。

齐四海不是长子,所以带出来的银两不多,是赵玉娘拿出嫁妆银子才开了间小小的书肆,直到这几年才略有规模,他们也存下不少钱,买地买屋的小有和蓄,富有余荫。

「娘,过去的事别再提了,何必提来让自己难过,反正你现在过得好就好,以前的事随风散去,祖母已经不在了,你这口气是没得讨了。」人死如灯灭,只能看开点。

「哪里好了,生了你这个不孝女,要你成亲不成亲,成天扮假小子往酒楼饭馆里跑,念了书也不知孝道,只想写什么戏文,不把你娘气出病你是不甘心吧!」赵玉娘越说越火大,手指朝女儿脑门直戳,看能不能戳得她开窍。

「娘呀!别观了,疼呐!」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我比你更心痛,你一日不嫁人,娘就没法安下心,我跟你耗上了。」她就不信嫁个女儿那么难,改明儿多找几个媒人上门,走街串巷打听打听。

「娘,你这是强人所难,明明说好了等我满十六岁再说,你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

她抱着头满屋子跑,一旁的丫头、嬷嬷捂着嘴笑,没人敢上前拉开正在斗法的母女俩。

「是你听岔了,我是说满十六岁嫁人,也就是说在这之前要先相看、说媒、过礼,最后定下婚事,时候一到便拜堂成亲。」姜是老的辣,小丫头也敢跟她斗。

「娘诳人,我不依。」她跺着脚,满心不愿。

赵玉娘朝她耳朵一嫩。「不依也得依,我是你娘。」

「娘……」当娘的都这般不讲理吗?

「少耍小孩子性子,你都不小了,等过了年后就开始相看,有看中的对象便打探一二,通个信儿、走个礼,你的婚事也就定下了,庚帖一换便是人家的了。」日子过得真快,当年糨褓中粉嫩嫩的娃儿都要为人妻了,真是舍不得。

「等等,娘,我还要回书院念书,你答应的不能反悔。」她要争取最多的好处,不让娘轻易拿捏。

赵玉娘斜眸瞠了一眼女儿。「有冲突吗?」「没有吗?」又是相看,又是走礼,又是订亲的,哪一样不是折腾人的活,她哪有闲暇回书院念书。

赵玉娘笑笑拍着女儿的手,眉眼柔和。「明明是个聪明孩子却犯傻,除了相人要你自个儿过眼以外,其它哪有姑娘家出面的事,一谈定了亲家你是连问也不能问的。」依礼是由长辈去安排,两家是结亲,不是结仇,自是要商量好,双方都满意才行,纳釆、纳吉等六礼自有长辈打理。

待嫁闺女只要关在屋里安心绣嫁衣,准备给公婆的鞋子,给小叔、小姑的苘包,鸳鸯被、鸳鸯枕巾也要亲自绣,嫁到人家家里才能博得好彩头,受夫家人的敬童和爱怜。

不过看着女儿纤白十指,赵玉娘顿觉头疼,她家祯姐儿是蕙质兰心,容貌出众,说起学问来头头是道,一般男子都比不上她,可是那一手女红呀……唉!差强人意。

她不指望女儿能绣出鸳鸯,但至少不要连只胖鸭子也看不出来。

「我是当事人,我不能过问?」齐可祯讶异极了。

一听到要任人摆布,她就不高兴了,面对嫁人这件事她是越来越堵心,心想着为什么要嫁人,经营书肆也养得活她呀!

越想越心烦,她闷闷不乐的向母亲告退,回了自己的闺房,索性换上男装,带着同样女扮男装的流紫上街,她们在街上逛了一圈后,进了常去的茶楼。

一入茶楼,殷勤的小二将两人带至靠窗的二楼雅座,那是齐可祯常坐的位置,多来几回小二就记住了,对于出手不小气的常客是特别热络,瓜子、六安瓜片、炸麻花全摆上了。

而此时的大堂正前方摆了一张方桌,发丝已半白的小老儿敲着竹板,往桌子上一扣,好戏正式开锣了。

「好汉不当兵,当兵非好汉,话说那张三郎杀了人之后,无处可容的他只好潜入军中当个小兵,可怜那小娘子倚门相盼,却始终等不到郎君回门,她望眼欲穿……」

说书人说的是一名年轻儿郎失手杀死为祸乡里的县官之子,他走投无路之际投身军旅,最后立下一番不世功勋。

可是他已成亲,家中妻子苦苦守候,两人受战火波及,离散又团圆,但蛮夷的入侵迫使他们再度分离,天各一方,儿郎征战十余年终成将军,妻子却是不知去向,带着两人的儿子流落他乡。

「小……公子,张三郎的妻子好可怜,她怎么不跟她的丈夫在一起。」流紫觉得再苦也要相守在一块。

「因为战争是无情的,它剥夺无数家庭的笑声。」若换成是她写的话本,定将张三郎之妻写成木兰、红玉等巾帼英雄,一鼓动天下,扬名沙场上,与夫共浴血,生死不相离。

战场上靠的是智谋,而非一股不怕死的蛮劲,用最少的折损去换取最大的胜利,这才是用兵之道。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那就不要有战争,造成那么多人家破人亡,谁家无董娘,谁家无儿女,看了令人鼻酸。」听着说书人说着一夜城破死了多少无辜百姓,心软的流紫鼻头就酸了,眼眶蓄泪。

「为名、为利、为一世功业,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只在于伤亡的程度而已,如果你有饭吃,而别人没有饭吃,你想那个人会不会来抢?」谁都想活,活下去才有明天。

「我可以把饭分给那人。」她少吃一点没关系。

闻言,齐可祯一笑。「换个方式说,若是别人有一颗馒头,分给你一半,可是你只吃半颗会饿死,你会去抢他的那一半吗?」

会,因为她不想死。流紫没说出口,她觉得自己很无耻,别人帮了她,她还没脸没皮去抢别人的。

「不用感到愧疚,这便是人性,有些人是为了活下去,有些人只是贪心,你有,我没有,所以我就去抢,我有,但我还要更多……战争的衍生源自于上位者的不满足,有还要更多,不管看不看得到都要尽归掌控。」人的双眼往前看,看不到自身已经拥有多少东西。

「做人好辛苦……」好在她只是个丫头,不必忧国忧民、忧天下事,只要做好本分即可。

「做人不辛苦,是想得多才劳心,幸亏你家公子不入朝为官,否则她不到而立之年便满头华发,眼茫茫而齿揺动,双足难行。」人之所以累心是因为为难自己,老往牛角尖里钻。

突然一道嗓音响起,令齐可祯主仆看过去——赫然出现的竟是闻人璟。

「夫子……」再见闻人璟,齐可祯面上不由得升起一丝红晕。

「说好了叫我敬轩,你又忘了。」分别数日,再见到她时顿觉又娇美了几分,眼波流动着姑娘家才有的婉约柔媚。

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后,他就觉得她回家不在身边的日子难熬,便派人盯着齐家,等她出门就来个巧遇,今日总算有了碰面机会。

「那是在私底下,你瞧满茶楼的百姓,我敢对当朝大臣造次吗?」她还是懂礼知分寸的,不留人话柄。

「我未着官服。」意思是现下他和她一样是平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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