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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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笙…….燕南笙！本宫收回当初那句话，本宫不想把你烧的连渣子都不剩！你别死啊……”看着坑中蹿起的火苗，姚莫婉心疼的无以复加，眼泪盈溢在眶里，眼见着就要掉下来时，人群背后突然传来燕南笙的声音。
“本盟主是那么容易死的么…….”众人闻声，登时转身，只见满脸似涂了黑漆的燕南笙正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黑的可真彻底啊……”待燕南笙站到自己面前时，姚莫婉破涕为笑，眼泪在眶里，还没来得及消失。看着姚莫婉眼角的泪，燕南笙释怀了，为了这滴泪，他就算把整个凤羽山庄给姚莫婉，也不算亏呵。
“师兄，你刚刚不是……”见燕南笙无碍，夜君清方才舒了口气。
“好在本盟主的轻功不是盖的，要不然就惨了，这回你们看到了吧，别看一个小小的黑球，如果没有两下子，铁定死翘翘。”燕南笙一副我没说谎的模样看向众人，只是众人却看不清他的表情，太黑了……
“曹坤手里有多少这样的暗器？”姚莫婉忽然想到一件事，肃然问道。
“十车。”燕南笙据实道。
“十车？他们是想炸平整个莽原啊？”奔雷看着地上的大坑，又看了看眼前黑不溜秋的燕南笙，武林盟主尚且不能全身而退，若是换作阵前士卒，简直不敢想。
“没想到父皇所建的铁血兵团里竟有人能研制出这样的武器，如果曹坤将这东西用在战场上，我军必败，而且伤亡必定惨重。”夜君清面色沉凝，剑眉拧成川字。
“不然我们把那十车给毁了？”奔雷提议道。
“嗯，好主意，不如你去，倘若你有幸能潜入曹坤大军且不被冰魄发现的话，那么你离成功不远了，只要你找到这些黑球，很简单，触动机关，之后‘砰’的一声，不仅这些暗器，就连曹坤大军顷刻间都能灰飞烟灭。”燕南笙朝着奔雷点头，有板有眼建议道。
“我就说这招可行！”奔雷乐了，换来众人一致鄙视的目光。
“燕盟主出马尚且被冰魄撞个正着，你觉得你的武功会比燕盟主更高？”一侧，雨儿真相了。奔雷闻声，额头顿时滴出大滴冷汗，遂无语退入人群。
“而且奔雷的做法治标不治本，就算毁了，他们还可以再做，倒是我们，毁一次两次可以，他们断不会让我们再有第三次机会，所以我们必须找出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姚莫婉敛了眼底的惊骇，肃然提议。
“你的意思是？”夜君清垂眸看向身侧的姚莫婉，心底亦有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他们能做，我们也一定能！只是……”姚莫婉欲言又止，眸子下意识看向燕南笙。
“只是我们需要原物，君清希望师兄走一趟，务必从冰魄手中再偷个黑球回来。”夜君清转眸直视燕南笙，姚莫婉的想法与他心里所想不谋而合。
“你们是瞎了吧？没看到本盟主伤成这样啊？居然还这么不仁道！”燕南笙怒了，他现在需要的是安慰，不是趁火打劫！
“莫婉自是知道盟主的辛苦，可这件事关系到整个莽原的存亡，交到别人手里莫婉不放心，大不了这样，只要盟主能把黑球偷回来，莫婉愿亲自下厨为盟主接风！”姚莫婉信誓旦旦。燕南笙被这么大大的夸赞一番，顿觉自己的形象无比高大，自然也没了拒绝的理由。
多年以后，燕南笙每每想到这一刻，都叫苦不迭，如果知道姚莫婉的手艺精湛到死的地步，他情愿偷十个黑球，也不想吃姚莫婉亲手下厨做的菜，那真比死还难受。
且说燕南笙离开之后，姚莫婉与夜君清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终于在所有人中扒拉出一位研制黑球的人选－绝尘。
正厅内，绝尘只要看到夜君清，便习惯性的肝儿颤，即便今非昔比，可他就是改不了这个毛病。
“草民绝尘叩见王爷，叩见娘娘。”绝尘恭敬施礼后，下意识站到姚莫婉一侧。自与明玉离开楚宫后日久生情，绝尘便还了俗，遂不再以贫道自称。
“本宫听说你与明玉好事将近？”姚莫婉端起茶杯，顾左右而言他。
“亏得娘娘大恩，我与明玉才会有今日。”对于姚莫婉，绝尘是感激的。
“嗯，明玉是个好女子，值得你珍惜，不过……”姚莫婉一句不过，绝尘的心登时悬浮于胸，原则上说，他更该怕的人是姚莫婉。
可有句话叫防君子不防小人，因为小人你防也防不住呵。
“娘娘有话尽管明示，绝尘洗耳恭听。”绝尘十分虔诚的看向姚莫婉，心底一千遍的祈祷着。
第321章 五万两黄金
“不过明玉到底是宫中的宫女，而且已被本宫收为已用，当初本宫用她三个月的忠心，许他一个愿望，安柄山已死，本宫不算负她，说起来，她也算是本宫的人，你若想娶明玉不是不可以，不过需给本宫五万两黄金。”姚莫婉眸色似古井无波，说的理所当然。
“多……多少？”绝尘磕巴了。
“怎么？在你心里明玉连五万两都不值么？”姚莫婉又一次无情的提到五万两这个数字。
“娘娘有事尽管吩咐，绝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绝尘何等聪明，如果不是有事，姚莫婉岂有这等闲功夫消遣自己。
看着跪在地上的绝尘，姚莫婉下意识瞄了眼夜君清，唇角勾起一抹肆意的弧度，一侧，夜君清忽然有些同情绝尘，这年头，若是没钱，可千万别在姚莫婉面前晃悠。
“话虽如此，可上次你已经在本宫和王爷面前表明心迹，想带着明玉四处云游的，本宫又岂好耽搁你们的行程呢。”姚莫婉以退为进。
“上次绝尘脑袋被驴踢了，现下驴死了，绝尘如醍醐灌顶，顺间清明了，难得王爷和娘娘不弃，绝尘必誓死效忠！”绝尘想哭，五万两黄金？就算把他剁了卖肉，也不值五十两啊，现在摆明了姚莫婉是在威逼。
“既然你选择跟在本宫和王爷身边做事，本宫自不会亏待于你，汀月。”姚莫婉瞥了眼汀月，汀月自是心领神会，旋即将五万两黄金的银票递到了绝尘手里。
“属下绝尘谢过王爷，谢过娘娘！”对于这份利诱，绝尘满心欢喜。
“嗯，本宫已经命人在这附近给你和明玉置了座宅子，你且回去与明玉准备一下搬过去，如果有事，本宫自会差人唤你。”姚莫婉轻挥玉指，绝尘当即退了下去。
“先威逼，后利诱，你就不能换一招么？”夜君清摇头，对于姚莫婉这种收买人心的方法很不以为然。
“威逼，是让他知道不可以拒绝，利诱，是让他知道没有拒绝的理由。这招虽不新奇，却行之有效，王爷信么，这个世上，能逃出莫婉这招的，少之又少。”姚莫婉自信满满，眼底华光熠熠。
就在燕南笙偷回黑球的第二日，姚莫婉暗中派风雨雷电在曹坤大军驻扎之处的水源里参了些泻药，所谓泻药，并不似毒药那般可用银针试出来，而且也不怕殃及无辜。之后又在附近洒了些招引蛇虫鼠蚁的香料，这种香料由殷雪所配，味道可以引诱虫子，却不易被人发现。此番下来，曹坤大军频出状况，行军速度大大减慢。
且说燕南笙拿回黑球后，姚莫婉履行承诺，当晚便亲自下厨，为燕南笙做了一桌膳食，虽然色相不尽如人意，但燕南笙还是有所期待的吃了几口，结果这一拉便是三天，当时姚莫婉也蒙了，后来才找出原因，原来是姚莫婉误将剩下的泻药当作料了。
既然有了原物，接下来就是分析里面的成分，之后照做。只是姚莫婉在将黑球交到绝尘手上时，出了一些小状况。
“这世上还有这么大的丹药啊？”绝尘在接过黑球的下一秒，毫不犹豫的咬了上去，结果门牙咯裂了。
“这黑球是一种暗器，而且威力极猛，幸而燕盟主偷了五个回来，你且到空旷之处引爆一个，便可知它威力无穷。莽原与济州之战势在必行，如果曹坤用这种东西对付我们，我军几乎毫无胜算，如今本宫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务必在十天之内研制出这种黑球的做法和成分，整个莽原的安危，全都系在你身上了。”姚莫婉满目期待的看向绝尘，语气有些沉重。
“娘娘……绝尘是炼丹的啊!”看着手中的黑球，绝尘觉得这与他的专长相去甚远！难道就因为它也是圆的，所以姚莫婉才找到自己？绝尘于风中凌乱了。
“殊途同归，本宫相信你！”姚莫婉相信绝尘很清楚这其间的厉害关系，于是不再与他多费唇舌。
原本对这场仗胸有成竹的夜君清在知道黑球的存在后，多少有些忐忑，整个莽原的气氛都十分紧张。为防万一，姚莫婉命奔雷在凤凰山上开凿洞口，一旦绝尘研制失败，曹坤朝城内扔这种暗器的时候，至少可以将无辜民众聚集到安全的地方。
偏生在大家都异常烦躁的时候，楚漠北还来凑热闹。
“启禀王爷，蜀大军已朝莽原压境！”奔雷在得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便将这个消息传到了夜君清和姚莫婉的耳朵里。
“该死的瘟神，他咋还不死呢！”姚莫婉一听便火了，这个时候派兵，显然不是来助阵的。
“他会不会与曹坤两面夹击？”夜君清剑眉紧皱，若如此，他便回天乏术了。
“他才没那么傻，夜鸿弈又没给他什么好处，就算夜鸿弈给他好处，他也未必会接。而且莫婉手里还有他两卷帛书呢。”姚莫婉将此人研究到了骨子里，却还是看不秀楚漠北这厮。
“难保他不会反悔。”夜君清要比姚莫婉显得紧张，毕竟现在挑旗的人是他，一旦兵败，他死倒无所谓，可他不能连累姚莫婉，不能连累本就在莽原安居乐业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