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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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竣庭现在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看着莫尧那副红着脸的样子，只觉得对方怎么就那么可爱那么秀色可餐呢！
“咳咳！”不过家里出现了这么一个煞风景的家伙多少打击了成竣庭那美好的心情，所以带着一丝不耐烦地转头斜着眼睛瞅着捂着嘴坏笑地龙泽沅，急吼吼地问，“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赶紧地说，说完好走人。”
龙泽沅将脸上嬉笑的神色收敛，然后走回沙发一屁股坐了下去。伸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然后依次地摆放在茶几上。知道对方果然是有正事才来找自己的，成竣庭也一改脸上的不耐烦，拉着眼神中透着好奇的莫尧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这些，是死人？”看着照片上那些瞪着眼睛脸色青灰的人，成竣庭不禁皱了皱眉，然后不确定地开口问道。
莫尧看着那些死人的照片，虽然不是什么血腥的场面，但还是有些觉得不适。所以他只是匆匆地看了一眼，就将自己的视线转开了。
“没错，这些都是最近本市发生的命案，死者都是城市里的流浪汉。”看到莫尧有些不舒服的样子，在成竣庭看完后，龙泽沅利落地将这些照片给收好，“而且死的时间，还有死法都是相同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三章
成竣庭伸手将龙泽沅手里的相片拿过来，低头眉头紧锁地仔细翻看着照片，到最后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怒意，“这些人都是被吸尽阳气精元而死的。”
龙泽沅听后，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反而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看样子是早就知道了。
莫尧见他这幅表情倒是有些好奇了，“难道你早就知道了？”
龙泽沅看着对莫尧的印象不错，所以一直对他都是笑嘻嘻的，“这件案子找不到证据，没有目击证人，甚至案发现场也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就连死者身上都没有任何的伤口，更找不出死者的真正死因。而且凶手杀的不止一个人，是好几个。说不定过了一个晚上，街道的角落里又多出了一个死者。”脸上的笑意微微敛去，“这个世界本来就有一些诡异莫测的事物，我们虽然是警察，但是对于这种无法摆在台面上的说法，只有在暗地里进行调查。中国这么大，什么样的能人没有？”
听他这么说，莫尧倒是震惊了。不过回头一想，身边的成竣庭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既然是被吸了阳气，是不是所谓的厉鬼？”龙泽沅接过成竣庭递过来的照片，而后放进口袋里问道。
“看着不像。一般的鬼魂，即使不吸食人类的阳气精元，跟它们碰触的多了，多少只会受点影响，身体不舒服之类的，不会丧命。但是若是有厉鬼刻意吸食，那就说不准。不过没有接触到受害者，还不能肯定是厉鬼所为，还是妖物。”成竣庭毕竟不是什么这方面的高人，要说平常对付些小鬼小妖还是没问题，但是若是遇上道行高深的，估计也只是送上去给对方塞牙缝。
龙泽沅听后严肃的脸上突然变得有些古怪，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成竣庭，有些变得欲言又止。
因为是面对面坐着，低头沉思的成竣庭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不过一边的莫尧看见了。虽然有些不明白龙泽沅突然变得顾虑的原因，但还是伸手撞了撞成竣庭，示意地看向龙泽沅。
“怎么了？”成竣庭这才注意到龙泽沅不同以往的情绪，与莫尧对视一眼后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
龙泽沅嘿嘿地一笑，在对方因他的笑容翻白眼的时候将身子微微凑过去，“那个，我听说苏舅公来了？”
成竣庭一愣，随即想明白应该是他外公将这件事告诉了他。毕竟苏悗斛的存在他们都是知情的，而他这次执意下山，自然免不了让他们这些后辈多多照应。
“是啊，现在在舅舅家。”
“什么？！”龙泽沅猛地惊叫出声，顿时把两人一猫都吓一跳。
盘缩在窝里睡的正香的小黑差点蹦起来，探头往这边看了看又把头给缩了回去。莫尧则捂着胸口喘气，眼睛有些不受控制地愤愤地瞪着龙泽沅。一旁的成竣庭帮着莫尧顺气外加吃豆腐，还不忘斜着眼睛瞅着龙泽沅。
知道自己的一惊一乍吓到了人的龙泽沅，对着莫尧的瞪视跟成竣庭的斜视还是不改笑嘻嘻的笑脸，而后有神情自若地靠在沙发上，“看这架势，是要将舅舅的身世开诚布公了？”
“行了，你当人家跟你一样笨啊！估计早就知道了。”成竣庭吃豆腐的行为终于被当事人所发觉，被一巴掌拍开后，有些讪讪地笑了笑。
对于对面两个明显打情骂俏的动作，龙泽沅也没了调侃的心思。本就有些乌云密布的脸，现在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更加难看了，“那你知不知道，苏舅公此次下山的目的？”
成竣庭抬头看向他，本来顺着以往的脾气冲他嗤笑，结果在看到对方那有些正经铁青的脸色后，有些意识到对方不对劲，“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有对我明说？”
龙泽沅抹了抹脸，脸上的神色微微有些挣扎，最后双眼坚定地看着他，“舅舅的亲生母亲来到了这座城市，你知道吗？”
成竣庭跟莫尧同时一愣，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而后又回头看向龙泽沅，“你怎么知道的？”
“看来你们都知道？”龙泽沅倒是不意外地叹口气，伸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像是有些烦躁，“直说了吧，其实我们怀疑这件案子跟那女人脱不了干系，很可能就是她做的！”
话音一落，成竣庭跟莫尧两人是真的震惊了，张大的双眼里尽是不敢置信。尤其是成竣庭，怎么也想不到况青言的母亲会跟现在发生的命案扯上关系。
震惊过后，成竣庭又很快的冷静了下来。他努力地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几次呼吸才缓慢地开口，“为什么怀疑她？”
龙泽沅叹息一声，“因为不只这座城市，还有别的城市这样死去的人不少。虽然现在不是那时崇尚神明的时代，也没有所谓的神妖与人类共存，但是有些东西不是现在的人们一句‘封建迷信’就能解释的了的。这方面有些隐秘的家族或者从事这方面的能人都在暗中跟警方有合作，一些不是人为的案子，就需要用到这些人。所以从别的地方有人以这种方式死去后，就有人暗自跟踪调查。不过凶手道行高深，那些能人都拿不下她，只是在打斗的过程中见到了对方的真身。”
莫尧听到这里，有些暗暗心惊。没想到这个世界除了这些只在传说里出现到的妖魔鬼怪，就连电视里演的捉鬼人捉妖人都存在。不过即使真的有这些能人，估计也只是被别人当成骗子或者神棍。要是真的如龙泽沅所言，造成这些命案的真的是况青言的母亲，那成竣庭想到这里，莫尧有些担忧地转头看向他。
成竣庭的神色倒是很平静，只是微微皱着眉有些彰显出他真正的情绪。等到龙泽沅说完，他也只是暗自沉思了一会儿，随后抬头眼睛盯着对方确认，“就算是确认了凶手是狐妖，也不见得就是”
“九尾狐妖！”还未等他说完，龙泽沅就开口慢悠悠地打断他。
成竣庭的双眸因他的话猛地一缩。
将近秋天的夜晚带着一丝沁人心脾的凉气，偶尔变天时还会夹带着不小的冷风。茂密葱茏的树林除了猫头鹰不时的叫声外，就只剩下虫鸣跟不明动物发出的声响。本就没有人烟的荒山即使再白天已经够吓人了，在这漆黑的夜晚里更是骇人。
天空中的明月不时地被瞟过的云所遮挡，树林的草丛中还不时地闪现出幽绿的光芒，犹如动物阴冷的视线，随即稍纵即逝。
而就在这时，树林的深处传来脚步声，将周围的虫鸣惊的安静了下来。随着遮挡月亮的云朵飘过，一道纤细修长的身影缓步走了出来。
是一个长相非常美丽的女人。
那女人身上穿着一件古时的白色长袍，漆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精致绝美的五官在银白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凄冷。在这阴森恐怖的树林里，一个人在这里缓步行走，倘若这个时候要是有人看到了，即便你长的再是天仙，也还是会被吓得大叫见鬼了。
那白衣女人走到一颗茂密挺拔的大树下，狭长的双眼带着说不清的情绪盯着前面。而后微微蹲下身子，宽大的袖子像是施展了魔法，随着她轻轻地一挥舞，白色的袖子散发出一道亮光，而后本来空空的大树旁边，顿时出现了一个双目紧闭靠着大树的男子。
随着那男子的出现，女人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清凉的眼眸在注视着那犹如沉睡中男子时，带着柔情。她伸出手指，一脸爱慕眷恋地抚摸着男子的五官，眼角微微含泪。
女人伸回自己的手，努力将眼角的泪抑制住，不让它留下来。而后就着月光，慢慢地探首凑向那男子的双唇，伸手将对方的下巴钳住，而后张嘴。只见几道金黄色的亮光像是有生命一般顺着那女人的口里逸出，而后全都飘进了那男子的嘴里。
等到哪女人嘴里毫无动静之后，她才缓缓地退开，而后紧紧地盯着男子，不放过对方一丝一毫的动作。
那紧闭眼睛像是沉睡过去的男子微微动了动眼珠，然后在那女人惊喜的目光中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直到涣散的焦距逐渐变得清晰，就着不甚明亮的月光一眼就看到了面前这张精致透着担忧的美丽面容。
男子的嘴巴慢慢地张开，直到喉咙能发出声音，眼眸中透着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缓缓从口中逸出，“妲己”
“子辛”妲己脸露欣喜地男子的怀里，乌黑的长发也跟着如同厚重的丝线铺散在两人的身上，“你终于又醒了过来。”
男子也伸出手回抱着她，触手可及的都是顺滑的青丝。如同以往那般，男子轻抚着那柔顺的黑发，不甚有神的双眼直直地看着那一片漆黑的树林深处，语气温柔地开口，“都说了，我早已不是”
“不！对我而言，你一直都是子辛！我不会再失去你了，不会再让你死去！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子辛”不等子辛的话说完，妲己就像受到刺激一样猛地收紧力道，整个人死死地抱住他，脸上的神情甚至都带了一丝惊恐，生怕怀里的这个人消失了一样。
子辛本就苍白的脸因为对方这般惊慌失措的举动而变得更加担忧，他侧头亲吻了她的额头，眼神悠远而复杂，“你这又是何苦？”
妲己美丽的五官在黑夜中不甚分明，但是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全是对这个男子的爱恋跟依赖，“无论我做什么，为了你都是值得的。当年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你怎会落得那般田地？”
因为妲己的话，子辛沉默的面容微微一变，随即有些惆怅跟黯然地笑了笑，“当年若不是我在女娲像上题下大逆不道的诗词，惹恼了她，才会有此后面的劫数。说到底，终究是我咎由自取。”说到这里，子辛难过的情绪一顿，像是不甘又像是欲哭无泪，“可是我曾经梦见过女娲，所以在去娲皇宫中祭祀，见到女娲像时情不自禁题了那首诗。那时我也不知怎么了，虽然只是在梦中见过，但就像是我爱慕了很久一样，让我无法自持”
妲己安静地听着他诉说，感受到他的怀抱变得颤抖僵硬，连忙起身，伸手握住他的手，暗自运用法力为他调息。看着子辛脸上痛苦的神色，妲己无不愤恨。
她知道子辛没有说谎，也知道他不过是受到了诱惑，因为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上古诸神为了更好的牵制管理人类，而设下的一个又一个的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四章
夜晚的树林依旧寂静，透过树干的空隙还能看到很远不停闪烁的灯光。那是属于一座城市的亮光，即使是已经很晚了，但是用来装点城市的霓虹灯明亮依旧。清冷的月光逐渐开始倾斜，将全身注意力都放在安然躺在她腿上的子辛的妲己，没有注意到周遭气息的变化。等到她警醒时，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闪过一道光芒，而后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人站在那里，眼眸冷冷地与她对视。
“果真是九尾狐。”带着一丝低沉的嗓音彰显了来着的性别，往前迈出几步，依旧银白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脸上，赫然就是先前与莫尧告别离去的阿青！
“你是”妲己微微仰头，鼻翼稍许动了几下，像是动物本能地通过气味判别对方的身份一般，随即冷笑，“原来是一条蛇妖。”
躺在妲己腿上安然入睡的子辛动了动，像是被他们的对话惊扰到，随时都会醒过来。
纤细的手指在熟睡的脸庞轻轻一碰，只见一抹并不刺眼的光点迅速没入他的额头，子辛再度沉睡过去。
阿青不发一言地注视着她的动作，眼眸中带着扫视的意味看了看昏睡中的子辛，随即脸色一变，抬头看向妲己的目光带着冷意，“你竟然拿活人的生魂为他续命？！”
本无视阿青，低头一脸温柔注视着子辛睡颜的妲己闻言后，猛地抬头瞪视着他，眼中带着恶毒的视线如同致命的毒针，“那又如何？那些活人活在世上受尽他人的冷眼耻笑，还不如死了！而且取出他们的生魂，为子辛续命，也算是他们的功德。”
阿青听言，眼中闪过一丝憎恶，但是脸上的神情依旧冷漠。随后将视线移向子辛，嘴角似笑非笑，“就算你找到了当年纣王的转世又如何？即使他恢复了记忆，他终究不是当年的纣王！你这样罔顾他人性命，为他续命，天道难容！”
“天道？”妲己一顿，随即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大笑起来，神色间像是疯魔了一样。等到笑声停歇，有些发红的眸子狠狠地瞪着阿青，“什么天道？当年若不是女娲以神人之压逼迫我去凡间魅惑纣王，让他众叛亲离，国破家亡，他会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吗？”
像是印证妲己此时的悲愤跟怨恨一般，寂寥的四周突然刮起一阵阵大风，将两人的长发吹的四散飞扬。林中除了呼啸的风声，没有任何其它的声响。阿青微微后退一步，眼神肃杀直直地与妲己对视着。
“人类历史朝代更换，不过是顺其自然的事，即使没有你的出现，商朝不见得就会繁荣昌盛。”阿青语气冰冷，将右手垂在身后，在飞扬的衣衫遮挡下暗自运力，暗暗提防着对方突然发难。
妲己双眸一凝，将子辛轻柔地从腿上搬离，然后让他靠在树身上，探头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等到回头看向阿青时，又恢复了剑拔弩张的局面。
“你不过是后世的一条蛇妖，哪里知道那时的事情！当年神妖人共存，上古诸神为了他们独尊的地位，诛杀众妖，干涉人间。不过为了一场封神，壮大自己的势力，便压迫我们这些妖物，去到人间作恶！女娲从青丘山中将我逼出，困住我弟弟作为要挟，以子辛对她大不敬为由，让我魅惑他，更是搅得天下大乱！”飞扬的黑色发丝慢慢地变成了银白色，在月光下甚至还微微地散发出一股朦朦的亮光。漆黑的双眸也随着妲己的话语逐渐变了颜色，红的如同被注满了鲜血一般，只是那眼中的愤怒跟仇恨愈加浓烈，“最后让子辛受到众人唾骂不耻，遗臭万年！真可惜，那些上古诸神到最后也只是落得个消散的下场，他们想要一直统领各界的目的，终究白费了。”
妲己那双似血的眸子带着难言的诱惑诡秘，银色的长发不时地拂过她殷虹的嘴边，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极近妩媚。
阿青的神色一凛，如墨的眸子一闪，瞬间变成了蛇类的翠绿瞳孔，周身顿时被一股气流包裹住，看着缓步向他走来的妲己，眼神跟周身充满了戒备。
“你也是妖，可是现在看来，你是想来阻止我，不让子辛活下去。”说完，妲己的双眼顿时变得狠戾，伸手变化出野兽的利爪，猛地飞身向阿青攻去！
阿青不禁呼吸一滞，侧身躲过妲己的利爪。而后在退后的时候下|身一摆，顿时变成了一条粗壮的蛇尾，直接扫向还在紧追不舍的妲己。
锋利的指甲坚韧冰冷，每次挥向阿青的时候都带着几道冷光，在与风中交错的时候甚至还能听到犹如破风的撕裂声！可见这爪子若是直接扫到肉体上，会是怎样的皮开肉绽！
“论道行，你不如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找到这里，我奉劝你最好不要管我的事，这样我会看在同是妖怪的份上，不杀你。”妲己可以说悠闲地躲过阿青的蛇尾，飞扬着银色发丝下，嘴角边的冷笑若隐若现。
周围的草丛跟树木都有些受到波及，连刮起的大风像是变得狂躁了一般，越来越大。
阿青身上的长袍被抓出了好几道口子，虽然没受伤，但是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水，呼吸也有些急促。相比他的狼狈，妲己依然毫不受到影响，依旧从容。
“你夺取活人生魂，受到影响的不止是人类，就连生活在这附近的妖怪，都受到了波及。现在的人们虽然不像以前那样相信有神妖的存在，但是能人不少。上次伏击你的人看到了你的真身，这次你又在这座城市里作案，自然被他们掌握了行踪。”阿青微微喘息了一下，即使不是对方的对手，但是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慌乱，“如果不阻止你，这难得的安宁日子，恐怕是不能继续下去了。”
妲己的眼眸一冷，冷哼一声，“安宁？现在的人类占用了多少其它生物的生活地盘，害的多少生物死去灭绝？你也是妖，现在竟然愿意站在人类那边来对付我？”
明显感到妲己周身的妖力猛地窜出，与风力相持袭向四周，阿青连忙运力护全自己，“所以很多妖怪都选择在人群中生活，像个普通人一样跟人类一起生活。可是现在因为你的杀戮，将这平衡的格局打破，所以不得不阻止你。”
成人般粗大的青色蛇尾在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莹绿的反光，坚硬的鳞片与地面发出的摩擦声让人觉得头皮发麻。阿青的上身依旧保持着人的样子，直立的角度刚好从上到下俯视着对面的妲己。
“自欺欺人罢了。”妲己微微眯眼笑了笑，极近诱惑。随后狭长的双眼迸发出浓烈的杀气，身后猛地发出刺眼的亮光，顿时九条雪白的狐狸尾巴瞬间出现，不停地在摆动着。而后一个冲刺，雷霆般地向阿青攻去！
临近半夜的城市逐渐褪去它的喧哗热闹，路上除了少数的车辆还在行驶外，全都安静一片。
而正临窗而站着的苏悗斛，闭着的双眼猛地睁开，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眼中透着焦急跟担忧。就在另一间房里熟睡的况青言，也睁开了眼睛，掀开被子走了下来，去到了苏悗斛的房中。
有着些许相似的舅甥两人没有多余的言语，苏悗斛走向前抓住对方，随即一闪身两人顿时消失在房里。
就在这座城里隐藏着的妖物，也不禁被这强大的妖力所震慑，纷纷躲在自己家中或者藏在暗处现出原形，蜷缩在角落里保护着自己。
熟睡中的成竣庭感觉到卧室里有不同的气流波动，瞬间警醒过来将莫尧护在身后，结果就在黑暗中隐隐分辨出是苏悗斛跟况青言的轮廓后，顿时松了口气。
“我说你们大半夜的，是想吓死人吗？”成竣庭没好气地伸手将床头灯打开，明显因为睡眠不足而发红的双眼不善地盯着他们。
而在睡梦中的莫尧也被这一连窜的动静给吵醒了，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家卧室的两个人，先是被吓得觉得真惊悚，而后也像成竣庭那般无奈，“有什么要紧事让你们不顾半夜扰人睡眠的出现在别人的卧室里？”
这时的苏悗斛早已不顾先前的彬彬有礼，俊美的脸上尽是严肃，“我姐姐出现了，而且还有强大的妖力在这附近，恐怕是在与其他的妖物在缠斗！”
成竣庭一怔，然后掀开被子拿起外套外身上穿。
莫尧仍旧一脸迷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都知道了？”成竣庭套上裤子往况青言看了一眼，脸上没有表现出多余的表情。
“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我的父亲，究竟是谁？”况青言转头看着苏悗斛，语气平静。
此话一出，就连成竣庭也停下了动作，转身看向苏悗斛。
躺在床上的莫尧也失了困意，睁着不甚清明的眼睛也看向苏悗斛，三个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了他的身上，期待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苏悗斛微微怔了怔，抬头扫视房中的三人，最后将视线投在况青言身上，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微微叹息，“你的母亲同我都是青丘山中的九尾狐，而你的父亲，正是当年的纣王。”
话音一落，其他人像是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四周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成竣庭跟莫尧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的震惊跟不可思议直达地表现了出来。
况青言的神色倒是很冷静，只是猛地睁大的眼睛还是表达出了他的惊讶。
可能是因为开了头，后面的话也就很轻易地接下去了。苏悗斛看着况青言，眼中的神色带着心疼，“那时女娲将我困在万妖塔中，以此来逼迫姐姐去诱惑纣王。后来姐姐化身苏妲己，去到了纣王的身边。一开始只是为了听从女娲的命令，可是后来姐姐是真的爱上了纣王，甚至甘愿为他怀孕生子。后来商朝被灭，纣王身死，姐姐为了躲避女娲的诛杀，将自己跟肚子里的孩子封印在现在的冷水乡的后山中，直到现世。”
况青言的双手紧握成拳，试着努力的接受这种对他来说可以算是惊天的事实。虽然因为狐妖血缘的关系，他隐隐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可是从来没想过竟然会是历史上的苏妲己！更让他惊诧不已的是自己竟然是纣王的儿子？！
看着况青言那有些像是濒临崩溃的样子，成竣庭有些不忍地走过去，伸手环抱住他的肩膀，脸上尽是担忧，“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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