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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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瑞莎愣愣地重复着这句话,“我知道,可我付出了感情,真的不甘心。如果是你的话,竹篮打水一场空,你会甘心吗?”

“这就是我跟你不同的地方,我不会拿竹篮去打水,爱一个人自然会有所求,可我的所求跟对方有什么关系呢?对方没有义务满足我的所求,付出都是一厢情愿的事,要是觉得委屈就停止。”苗桐倚着窗,撩了撩头发,笑道,“爱就像两个人同桌喝酒,我干杯,你随意,如此而已。”

“我干杯,你随意。”瑞莎默默地念了一遍,问,“那惜言是干杯了,还是随意?”

“他啊,来迟了,所以自罚三杯。”

瑞莎苦笑:“真让人嫉妒,你这是什么好运气呢?”

苗桐也笑:“要是你不离桌,我哪有上桌的机会呢?”

“这话真是让人不爽。”瑞莎抬手敲了她的额,伸出两根手指,指着自己的眼睛再指苗桐的,邪恶地说,“不许欺负惜言,你要是敢就试试,,我们三剑客组合并没有解散,我会盯着你,死死盯着你。”

两人出去迟迟没回,白惜言出去找人,一转弯就正好听到这番话,无奈地叹气:“我说怎么不回来呢,跟小学生似的堵在走廊里威胁我家孩子?要嫁人了,长本事了你?”

瑞莎冲他扬了扬下巴,又敲了苗桐额头一下,在白惜言发飙之前得意地跑回包厢去了。

苗桐幽幽地说了句:“没想到你挑女朋友的口味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白惜言头一次觉得有个这样的前女友很丢脸。

2

隔了两天罗佑宁去了公司,秘书拿了一堆文件给他签,又把一张请柬放在他面前。

罗佑宁边签字边问:“谁?”够资格让这个精明的秘书摆在他面前的请柬,红包的厚度一定要够看才行。

秘书小姐推了推眼镜,说:“你的前女友艾瑞莎小姐,五月一号在玉京楼。”

罗佑宁愣了一下:“一周前我们还在一起吃饭,直到现在我也没接到分手通知。”

秘书说:“一周已经足够改变很多事情了。”

也是,一周之内他从欧阳叔叔那里听到了不得了的事后失去了他。他的女朋友跟他求婚,他拒绝了,现在她要嫁给别人了。

秘书看着他的脸色,忽然说:“老板,不会吧,这位小姐是你的真命天女?”

“你有时间不如帮我订两束花给我的其他两个女朋友。”

秘书淡定地点头:“知道,孙小姐是狐尾百合,孟小姐是香槟玫瑰,每周都有订。那以后艾小姐的绿桔梗就可以取消了?”

罗佑宁摆摆手,让她走。处理了半天文件,他又看到桌面上的请柬,想了想还是给瑞莎打了个电话,那边响了几声才接起来,却没说话。

“请柬我收到了,我会来的,恭喜你。”

“谢谢,携伴吗?”

“只带秘书。”罗佑宁说,“你的大喜日子,我总不能给你丢脸。”

瑞莎轻轻地笑了:“那还真是够给面子的,不过真心感谢你赏光。”

她的声音平和愉悦,没有丝毫的怨怼,这跟罗佑宁想象的有那么一点点差距,于是耐心地跟她请教:“你的反应跟我预料的有点差别,你好像真的一点都不恨我,现在我是真的确定你不是为了让我后悔而去跟别人结婚了。”

此时的瑞莎正在婚纱店,她的未婚夫正坐在她的对面跟店员商量礼服细节,上午十点的阳光,有些刺眼。她盯着手指上的钻石戒指,在珠宝店里比它漂亮昂贵的多得是,戴在她手上出奇地合适的却只有这一克拉。

似乎冥冥之中,她命中只有那一克拉在等她。

“前几天有人跟我说,爱就像两个人同桌喝酒,我干杯,你随意。”瑞莎说,“罗佑宁,你喝得少,我不怪你。”

多新鲜哪。罗佑宁想着,竟然不恨我,这不是白忙活吗?

瑞莎新婚那天他带着秘书去了,迎宾区的黑西服伴郎团让摄影师们围着拍个不停,白惜言和谢翎也在其中,让瑞莎赚足了面子。

一个女人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最美的一天,穿着大拖尾白色婚纱的瑞莎美得光彩夺目,由她的父亲把她交到那个男人手上。她长得像母亲,那位优雅的白人女士。

整个场面都非常温馨感人,罗佑宁是个很有礼貌的看客,只是有点后悔带他的秘书来了。几辈子没吃过饭一样把腹部都吃凸了一块,自己还丝毫不觉得难看——也难怪,她的人生中只剩下吃和工作两件事。

宴席上罗佑宁的电话响了,接起来是苗桐,她问:“心情如何?”

罗佑宁举目四顾,根本找不到她,说:“好极了,正计划着怎么大闹婚礼呢。”

“是吗,抢婚戏码可是喜闻乐见的,你明天就可以成为街头小巷讨论的痴情男。”苗桐笑着说,“加油啊。”

听到她的声音罗佑宁就忍不住想起欧阳叔叔说的话,莫名地开口:“苗桐,如果……”

她“嗯”了一声,静静听着。

罗佑宁一怔,揉了揉眉心:“没什么。”

如果你知道害死你父亲的人叫罗宏远,你会怎么样?罗佑宁终究是问不出这句话,一种陌生的恐惧和无力包围了他,付债子偿,天经地义——可凭什么他要帮那个连妻儿都杀掉的老混蛋偿还!

他怨恨父亲,晚上做梦都梦见了他,他明明喜欢抽中国烟,却偏偏要在人前剪雪茄,傲慢得不可一世,像个可笑的暴发户。

干姐姐早餐时笑着问他,你昨晚梦见仇人了吗,我听见你骂混蛋。

罗佑宁淡定地问,我的仇人多得很,你问哪一个?

干姐姐又说,昨天我当你会带我去瑞莎小姐的婚礼上拆台呢,比如敬酒的时候笑着嘲笑一下她老公捡破鞋啊。

罗佑宁笑道,我之前结婚的几个女朋友都希望我去拆台呢,我才不让她们这么高兴呢。

干姐姐笑得露出了扁桃体,别指望你能对谁真心。罗佑宁看着她笑起来眼尾优雅散开的鱼尾纹,看了半天说:“其实我很奇怪,你对我怎么都不会厌。”

“我和你的关系,还有我和老头子的关系之所以能长久,是定位问题。”干姐姐呵呵两声,“我为了钱和权势嫁给了个老头子,对他百依百顺,甚至为他搞定那些难缠的情人,在人前也为他赚足面子。他是个通透人,只要表面上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只要儿子是亲生的,背地里偷吃又能怎样?对老头子来说,我更像他的生活秘书,我把这个职业做好,他就对我没有怨怼。而你,这声姐姐也不是白叫的,我也拿你当弟弟,当然跟你那些女朋友不一样。”

“哦,不好伺候的上司和偶尔可以 的弟弟。”罗佑宁恍然大悟,嘿了一声,“还真是。”

干姐姐 嗔意白了他一眼,优雅地喝着咖啡,慢条斯理地教育他说:“你啊,还是多跟我学着点吧。”

3

瑞莎婚后和老公去了马尔代夫度蜜月,印度洋上的明珠虽然很美,但是除了潜水、床上运动和吃东西简直没有其他的事可以做。于是瑞莎的微博上晒了大量的照片,连喝杯鸡尾酒都要拍个照片再附带上“闲疯了”三个字。

白惜言没有微博,借苗桐的来刷了一遍问她:“你想不想去度假?”

“我有工作,现在还要写书,我很忙的。”苗桐看了看他手中的网页,补充一句,“不过你若是很想去的,我陪你去也可以,不过可以带着电脑么?”

是谁说要陪他环游世界的,白惜言把ipad一扔,掩饰住失望说:“算了,我随便说说的。”说完伸着懒腰去楼上的画室涂他的向日葵。

现在的画廊真是堕落啊,要他临摹凡高,想要凡高的画作去网上打印不就好了?!

看着主公那杀气腾腾的背影,苗桐正犹豫是把这一段写完还是上楼安慰她,这时有电话打进来,声音有点熟悉,轻轻柔柔又低低地问她,能出来一下吗?苗桐犹豫,那人又说,你怕我?

苗桐当然怕她,没有不怕的理由,她能绑着夏生去烧炭就不能带着硫酸来找她吗?

听苗桐不说话,朱玉珂又说,地方你选。

最后她们约在私巷见面,那里座位少的可怜,中间还吹着一层层白色的蕾丝,风一吹飘飘荡荡,跟古代宫廷大殿似的,不过甜点很好吃。

苗桐打量着朱玉珂,真是瘦,瘦成了一把干枯的柴,依旧穿着旗袍却不合身,看起来是为了体面才这样穿的。

朱玉珂也回视苗桐,眼神明亮,头发有光泽,让人厌恶的气定神闲,坐在她面前像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

“那么小的手包,应该装不下硫酸。”苗桐开了个玩笑,“来的时候,我还怕得要死呢。”

朱玉珂显然觉得不好笑,面无表情地说:“我还没有下作到那个地步。”

她拿起杯子喝茶时,苗桐看到了她的手腕上斑驳的伤痕,密密匝匝的,显然不是一次。苗桐皱了皱眉,问她:“不疼吗?”

她慌忙把手藏在袖子里,戒备地盯着苗桐:“你在取笑我,还是可怜我?”

“朱玉珂,我不是取笑你,我也不可怜你。你若是死了,我顶多看到这条消息后叹口气说可惜,然后转头去做我自己的事,真正伤心的人不会是我。”

朱玉珂痛苦地敛着眼,嘴里喃喃叨念着:“是你们不让我活啊,是你们。你指使你弟弟把那些话说出来是不让我活啊。”

苗桐哭笑不得,一桩桩一件件地加起来的话,到底是谁不让谁活了?

她忍了忍,喝了口茶压了压火气,她许久没有体会过的感觉——愤怒。她很愤怒,一个自作孽的女人到了要死的地步都不肯摘下眼罩看看自己走到了一条多么偏远的歧路上,反而怪别人拦了她的路。

“苗桐,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有了,而我什么都没有,我就像个笑话一样活着。我也想要站起来,想要堂堂正正地活下去。我回到电视台工作,他们都在背后嘲笑我,在茶水间里笑我,他们是什么东西都能笑我。为了能活下去,我去节目里说谎,我笑着说我跟白惜言感情破裂时,我的心也在滴血啊。苗桐你以为我愿意吗,简直就像个作秀的马戏团小丑,我一辈子都没受过那样的耻辱。当然,你觉得这是我自找的,可是苗桐我有对不起你吗,我是贱,我缠着惜言哥,我愿意给他生孩子,我妄想得到不属于我的东西,我受到了惩罚。可是我有哪里对不起你吗?你的儿子都是我替你生的,切肤之痛,我替你了!”

苗桐继续拿起杯子继续喝茶,一口接一口,好像那是救命甘露少喝一口都会死。

朱玉珂哭了一会,缓了缓神:“你划算啊,被骂两句什么都有了。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给大家都留一条活路,我不希望我外公因为我的事一把年纪还要操心,惜言哥的身体也不好,再这样互相缠斗下去不过是两败俱伤,没有什么意思。”

终于说到重点,苗桐喝水的频率也到了极限:“你干脆点,不要打哑谜。”

“你是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就看眼色看惯了,根本不在意别人说什么,真是一项强悍的技能。我感觉到的屈辱,你都感受不到,我很不高兴。”朱玉珂冷漠地别过头去,面色冷得像一块冰,“我外公不像我,别人打他一巴掌,他会变本加厉地还回去。我要你跪在我外公面前,求他放过你们,这对你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只要这样,你父亲的那些事就不会曝光,惜言哥的名誉也不会受到损害,很划算吧?”

苗桐捏着空茶杯,薄薄的洁白的骨瓷,里面空空如也,茶壶里也空空如也,她的心也空空如也。

“只要下跪磕头,就可以避免这些,真的很划算。”苗桐点头,“我这么做,你放我们一条生路?”

朱玉珂轻轻扬了扬下巴,轻蔑嗤笑着:“……是啊,对于你这种人来说根本不算……”

没等她说完这句话,对面的人突然把手中的骨瓷茶杯狠狠地掼到她身后的墙壁上,瓷杯碎裂的响声和飞溅的瓷片吓得朱玉珂抱住头尖叫一声,而后震惊地看着脸色已经极其难看的苗桐。

“我这个人是没有什么羞耻心。有人骂我,我当他们是苍蝇;有人恨我,我拿他们当蟑螂。人生在世谁人背后不说人?我的羞耻心从来不会用到这些人身上。对你来说,你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就生了颗玻璃心,我家境不好就是大风刮来的石头。朱玉珂,请你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吧,地球没有绕着你和我在转。你走到今天是你咎由自取,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哪来的自信以为我这种脸皮厚的就可以随便给人下跪?”苗桐姿态骄傲不急不躁,顺了顺额前掉下的头发,一派白家正室夫人的优雅做派,“我这膝盖虽然没什么金贵的,可我一跪,等于是整个白家的头都低下了。你外公那么大年纪了,让他这样操劳的是你,是你不孝,他恐怕也受不起我这一跪。”

朱玉珂面色涨得通红,牙关咬紧了半天才骂出两个字:“泼妇!”他死死地盯着苗桐,恨意滔天,“那你就等着吧!”

“嗯,我等着。”苗桐说,“看你们自取灭亡。”

回去后苗桐换上短裤,咬着一支盐水冰棒跑上楼,白惜言还在画他的向日葵。她把冰棒咬得嘎嘣嘎嘣响,白惜言头都不回地问:“怎么回来那么早?会来陪我呀?”

“外面热得我头疼。”她的脑袋受过两次外伤,太冷或太热都容易疼,“你这是凡高的向日葵?”

白惜言哼了一声,得意洋洋的:“这是白惜言的向日葵。”

花瓶中只有一朵绽放,其他都是 苞,垂着头。只有那一朵倚着瓶口,好像仰头懒洋洋的却恣意优雅地望着天空。

很有他的风格,他画笔下的花朵即使一大蓬,他总漫不经心地让其中一朵吸引住人的目光,其他沦为陪衬。

苗桐也哼哼笑:“人家画廊说了有客人预订点名要凡高的向日葵吗?你死定了!”

“是画廊死定了。”白惜言把工装脱下来扔到架子上,凑过来抓着她手中的冰棒往自己嘴里送,含糊不清地继续哼,“拿到白惜言的向日葵还不赶快来跪谢,有什么可抱怨的?”

人家谁知道这是白惜言的向日葵啊?!

对于苗桐的心理活动,白惜言的眼睛毒得就像x光,看她垂眉耷拉眼明显是在腹诽他。不过他也不怕家里人腹诽,农奴嘛都想翻身把歌唱,可又有几个能蹦跶起来?

苗桐看起来不太高兴,不至于因为一副向日葵就把他鄙视成渣渣。他掐猫一样掐她的后颈,慢条斯理地问,下午干什么去了?

苗桐说,去私巷喝了个下午茶。

白惜言哦了一声,望了望天色还没有到傍晚:“这会儿太阳不毒了,正好去爬个山,你太缺乏锻炼。”

“……我不想爬山,热。”

“娇气!满清遗少的恶习!”白惜言来劲了,“才五月你就嫌热了啊?爬!一定要爬!”

于是她刚回来就被白惜言同志抓着去爬山,盘旋而上的公路两侧有参天巨树,偶尔能听到一两声蝉鸣。回来的时候被虐到只剩下出的气了,白惜言殷勤地给她擦脸嫌弃说,你太弱了啊,从明天开始早起跟我去晨练。

苗桐本想喘匀了气跟他交代一下今天下午不仅喝了下午茶还摔了人家一个骨瓷杯的事,可被他气得眼前发黑就什么都忘了。

晚饭后苗桐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理录音,乔豆丁给白惜言打来电话兴奋得大呼小叫:“姐姐才不是什么松鼠,她是真正的queen!她是智慧的!内涵的!有深度的!她是黑暗里的灯塔!是时代的风向标!”

“她什么时候是松鼠了,一直是鸟类嘛……等等,灯塔和风向标又是什么东西?你在写诗?不能这样写啊,太浮夸了,太浮夸了!”白惜言换了个手去冲咖啡,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就写她是暴风雨中的海燕,炎炎烈日下的虞美人草,茫茫苍穹中最亮的启明星,降落到人间受苦的天使!”

乔豆丁被他雷得七晕八素,用他刚才的话回击他:“太浮夸了啊,太浮夸了!拜托你看下一个网站首页推荐……这不是我的作品!该死啊,对手太强大我都掉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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