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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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宸却没有答,往后退开一点,沉着脸望着她,语调里带着些微的怒气,“你不像那么没脑子的人,怎么会遭人暗算的。”

明媚咬了咬嘴,没有回答。这是她跟洛河之间的事,她不想说。

“是因为洛河吧。”傅子宸声音一冷。

明媚讶异地抬头望着他。

傅子宸扯出一抹冷笑,“我怎么会知道对吗?他自己都承认了,现在正在局子里。你现在如果感觉好点了,就过去一趟,那边正等着。”

明媚浑身一震,耳畔嗡嗡作响,他承认了?他承认了!在此前一秒,她依旧想方设法地在心里给他辩驳,不会是他,一定是个误会,怎么会是他呢。可他却都承认了。

明媚闭了闭眼,只觉得心脏那处像是被一只大手使劲地绞着,钝痛。

明媚跟傅子宸赶到警局的侦讯室时,那里只有洛河一个人。昨晚被扭送过来的KTV里那四个人已经不在了,因为洛河主动坦诚一切由他主使,那几个人的家里交了一笔罚金便被释放了。

洛河抬头望了眼明媚,又低下头去。他大概是被关在这里一宿未睡,脸色极为疲惫,双眼充满了红血丝。

“为什么?”明媚死死望着他,声音里都是颤音。其实她心里已经隐隐明白了缘由,可她依旧不相信,他会对她做出这样残忍甚至龌龊的事。她的印象中,虽然他性格隐忍别扭,但一直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她的疑问在洛河久久沉默中被搁置,明媚握紧手指,竭尽全力才积聚再次开口的气力:“我只问你一句,真的是你吗?”

“是。”这一次,他回答很快,干脆利落。

她的指甲一直掐进肉里,重重地,狠狠地,可手心里尖锐的痛依旧掩盖不了心口的痛与难过,那一刻还有曾经的自以为是落空后的难过,她以为他没有忘记过他们之间的那段美好时光,她以为他从未曾忘记过她。却原来,一切都只是她可笑可悲的一厢情愿。

洛河微微抬头,又再次垂下目光。只一瞬间,对面的她的神色皆落入他的眼底,不可泯灭。她脸上的震惊、悲戚、仓皇、失望,刺伤了他的眼与心。

他悲哀地想,这个世界上,他最想保护的人,是她,可这个世界上他伤害最深的人,也是她。

房间里陷入漫长的窒息般的沉默。

这时负责侦讯的民警走了进来,“谈完了?”又对明媚说:“明小姐,这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罪,你可以起诉。”

不用明言,明媚也知道起诉的后果将是什么。她放在双腿上的手指握紧又松开又缓缓握紧,她听到自己冷静异常的声音响起:“这只是一个误会。”说罢,起身,慢慢地走出去。她脚步虚浮,刚走出门口,差一点就栽倒在地,靠在墙壁上的傅子宸一把将她捞住,他拽住她手臂的手指那么用力,近乎掐进她的肉里,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低吼:“明媚!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明媚微微仰头,朝傅子宸扯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傅师兄,别说了。”她奋力挣脱他的钳制,转身离开。

傅子宸追过去,一把将她拽住,抵在墙上,他双目里已蓄满了盛怒,语调里也是:“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被人轮奸了!现在你说什么,一场误会?”说完他就愣住了,他看见她的眼神中骤然蓄满巨大的恐惧,身体微微颤抖,牙齿紧紧咬住下嘴唇,脸上血色刹那间尽失。

过了许久,明媚才慢慢地艰涩地开口:“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傅子宸原本敛下去的怒气瞬间又被她挑高,他冷笑一声,“好!明媚,你真是了不起真是伟大,你爱他爱到了这种犯贱的地步!我他妈也真够犯贱的,吃饱了撑着才会多管闲事!”说罢,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寂静的走廊上,他的足音吧嗒吧嗒,像是在发泄主人狂盛的怒意。

明媚靠在墙壁,慢慢地蹲下去,她侧目望着傅子宸渐渐远去的背影,她很想追上去,对他说,不是这样的,不是。可她此刻全身力气尽失,半分都移动不了。她双手掩面,蜷在墙角。洛河,如果这是我欠你的,那么就当还了你吧。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慢慢起身,站立时,有瞬间的昏眩,她扶着墙壁,走出了警局。

警局外。

许或从柱子转角处缓缓现身,望着明媚渐渐远去的背影,她咬紧牙关,眼眸中的滔天恨意简直快要满溢出来。

过了片刻,她看见洛河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微垂着头,脚步沉重,浑身的精魂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

“洛河…”她低低喊了他一句,却在他投过来的一瞥中僵住,那目光她半点也不陌生,鄙夷、愤怒、冷漠,还有怨怪,震得她浑身如置冰窖。

他没有理会她,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许或一把拽住他,咬着唇说:“哪怕你因此恨我,我依旧不后悔。就算时光重来,我还是会这样做…”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打断了她的话。那一巴掌很重,许或只觉耳畔嗡嗡巨响,嘴角有血缓缓滑落,可她却哼都没有哼一声,反而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洛河,如果说前一刻有因为你帮我顶罪的内疚,那么这一巴掌后,我不会再心存愧疚。”她顿了顿,语调放轻放慢了许多,更像是一场呢喃:“反正,我们之间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吧。如果不能爱我,那么我宁愿你恨我。”说完,她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洛河呆呆地立在那里,许或最后那句话在他脑海里反复飘过。

如果不能爱我,那么我宁愿你恨我。

如果我注定不能爱你,那么我宁愿你恨着我。

第十一章 漩涡

爱情总是美好,总是被高估。

明媚漫无目的地在外面游荡了一天,再回到学校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在进宿舍之前,她坐在宿舍楼下的长椅上吹了很久的冷风,不停地捏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脸色看起来正常一些,她不想让艾米莉与夏春秋担心。

她刚推开宿舍的门,夏春秋便火急地走上前紧紧抓住她的手说:“你这一夜一天去了哪儿?电话一直打不通。”她瞟了眼身后,压低声音:“出大事了。”

她的手机昨晚就被傅子宸关机,今天一整天她也没心思开。她心下一惊,能让夏春秋紧张成这样,这短短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

夏春秋的眼神移到她的床位,那上面睡了一个人,被子蒙住脑袋看不清楚面孔,明媚问:“艾米莉?”

夏春秋点点头,床上的人忽然掀开被子急匆匆地跑进洗手间,片刻便传出一阵干呕声,明媚跟过去,轻拍她的背,担忧地问:“是不是吃坏了肚子?吃药没?”

艾米莉伸手紧紧抓住明媚的手,一只手抚着胸口又是一阵干呕,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夏春秋跟进来,将洗手间的门反锁上,靠近明媚耳边,轻轻吐出四个字。明媚一怔,半晌没回过神来。

艾米莉翻江倒海的反应终于缓和下来,捧了一把水漱口,转过身时脸上浮起一层苍白。

“多久了?”明媚听到自己的声音微颤。

“五十天了。”夏春秋说,“上午我陪她去医院做了检查。”顿了顿,夏春秋再开口时声音里也带着惶恐,“明媚,怎么办?”

明媚沉着眉,望向艾米莉:“程家阳怎么说?”

艾米莉嘴角牵出一抹黯然的笑,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疲惫,“他,他说打掉,为这事,我们昨晚大吵了一架。”

明媚手指缓缓握成拳,胸腔里一口气憋着,全部都是怒气。她咬了咬嘴唇,说:“你想生下来?”

见艾米莉坚定地点头,夏春秋低声惊叫一声:“你疯了吗?你还在念书!都还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

明媚别了别头,她就知道她是这样打算的。

艾米莉又是轻笑了一声,“过完年,我就二十一岁了…”

“所以,你就想以孩子来要挟他跟你结婚?”明媚截断她的话,轻轻摇头,“你怎么这么傻啊。”

艾米莉讶异地望着明媚,她没想到她一针见血地将她的心思给拆穿了。“是,我故意让自己怀孕的。”

“艾米莉!”夏春秋又是一句低声惊呼。

“我以为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他就会收心,可现在,一切跟我预想的太不一样了…”艾米莉缓缓蹲下身,抱着头,“他压根就不想要这个孩子,他让我去医院的时候说得那么冰冷无情,他甚至怪我无理取闹…”

明媚蹲在她面前,伸手拥住她,叹口气:“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爱情是一回事,婚姻又是另一回事。就算他喜欢你,你这样逼他,只会令他抗拒,将他推得更远。”

艾米莉摇摇头,“如果他真的爱我,我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我只是想要留住他。明媚,”她微微抬头,眼眸中有水光闪烁,“有很多事情,我没有告诉你们,因为我不想你们为我担心。这是我自己选择的爱情,我得自己负责。”她在程家阳身边那么久,可没有哪一天安心过,在他身上,她找不到她要的安全感。他的感情世界,是没有忠贞与责任心这种东西的。他花心、恣意、不强求、不拒绝,也不负责。她撞见他跟别的女孩子拥抱亲吻已不是一两次,他也从来不瞒她,更不解释,态度很明显,受不了,你随时可以离开。她下过很多次决心,可一觉醒来,那脆弱的决心便被心中的执念冲散得无影无踪,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却又拿这样的自己无能无力。在爱情中,她是一个彻底的输家,并且毫无翻身的筹码,所以才会不顾一切拼死一搏。

“你听我说,”明媚捧住她的脸,直视着她的眼睛,“这个孩子,不能要,真的不能要。”

“对,艾米莉,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因为一个男人,而毁了自己的生活。”夏春秋恨恨地说,“而且还是个不值得的男人。”

艾米莉挣脱明媚,双手摁住太阳穴,不停摇头:“我现在很乱,非常乱,你们别逼我好吗?”

夏春秋还想说什么,却被明媚拉住,朝她轻轻摇头,示意她什么也别说了。

接下来的几天,艾米莉的反应依旧很剧烈,最开始的时候夏春秋对林妙说,是吃坏了肠胃,可吃坏了东西哪有每天都那么吐的,而且什么都没吐出来。林妙的父母是医生,她心里立即有数,但既然夏春秋一口咬定是肠胃炎,她也不好拆穿。最后明媚索性让艾米莉请了病假,将她暂时带回了她家,宿舍里总有人串门子,人多嘴杂,如果被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住在明媚家里的那些天,明媚每天都试图劝说艾米莉早下决定,毕竟这种事情拖得越久越麻烦,可艾米莉却始终犹豫不决,到了这个时候,她依旧怀抱着微弱的希望,等待程家阳回心转意。可最后等来的,却只是冰冷的绝望。

那天下午明媚从学校回到家,打开门便看见艾米莉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直望着茶几上的一张银行卡。明媚愣了愣,心里立即明白了几分,她在她身边坐下来,轻轻开口:“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对他有所期望,这不是痴情,而是愚蠢了。”

艾米莉依旧呆愣地望着那张银行卡,脑海中回想起下午程家阳沉静却无情的话,“对不起,我还没有结婚的打算,并不是针对你,而是结婚这件事情本身令我害怕。这张卡你收下,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我过两天要出差一段时间,不能陪你去医院,你好好照顾自己,想吃什么就多买点。”那一刻,她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可他依旧还是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艾米莉微微侧身,抱着明媚,忽然间放声痛哭起来。哭完之后,她抚摸着小腹轻声说,“我去医院做手术。”

可她终究没有去成医院,是在出发的那天早上,艾米莉接到班主任的电话,那端声音严厉,让她立即赶到学校,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明媚陪她一起回学校的路上,心里一直很不安,反而是艾米莉握着她的手安慰说,应该没什么事的。

但当她跟着班主任一直走到系主任的办公室外时,她的心才剧烈地跳动起来,脸色巨变,回头想拉明媚的手,可她已经被阻在门外。

系主任的严厉古板一如既往,半点迂回都没有,摆着一张冷脸开门见山:“有人举报你怀孕了。”

艾米莉身体一晃,伸手扶住身边的椅子才再次站稳,她咬了咬嘴唇,下意识地开口否认:“没有。”

“没有?”系主任挑眉,冷哼了一声,“有没有,去医院检查一下就知道了。”偏头对一旁的班主任说:“给她父母打电话,马上过来。”

“主任!”艾米莉慌了,“你不能给我爸爸打电话!”如果爸爸知道了,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打死她的,还会断绝父女关系。

“怎么,有胆子做,没有胆子承担吗?还愣着干嘛,打电话!”系主任提高了音量。班主任立即唯唯诺诺地走出去找学生通讯录。门打开的瞬间明媚偏头往里面张望,可只来得及看一眼艾米莉的背影,门又再次被关上了。

艾米莉简直快要哭出来了,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重复地说着:“主任,你不能给我爸爸打电话。”系主任完全不为所动,视线都放在面前的电脑屏幕上,幽幽的反光映衬着他那张刻板又漠然的脸。

艾米莉最后牙一咬,绝望而无力地开口:“你把我开除吧,但我求求你别通知我爸爸好吗?”

系主任终于从电脑前抬起头来,声音依旧没有一丝感情,“真是天真,难道你以为你还可以继续待到毕业吗?”

正说着,班主任推门进来,“通知了,她爸爸马上就过来。”

艾米莉一听,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

在那漫长的等待过程中,艾米莉从未觉得时间如此难熬,办公室里死寂般的沉默,班主任又出去了,只剩下系主任依旧盯着电脑屏幕,偶尔在键盘上敲打几下,那微弱的声音像是一把重锤,一下一下敲打在艾米莉的心坎,她手心与额角都沁出细细密密的汗,各种复杂情绪在脑海里交织翻滚。

而一直在门外走廊踱来踱去的明媚,亦是满心不安。她好几次抬手想要敲门,但终究还是放下了。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艾米莉的手机在那片死寂中突兀响起来,她吓得从椅子上弹跳起来,战战兢兢地掏出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她稍稍放心,接起,那端却传来妈妈拖着哭腔的断续声:“莉莉…快去三医院…你爸爸…你爸爸,出了车祸…”

手机差一点就掉在地上,艾米莉转身打开门便朝外面狂奔,身后传来系主任气急败坏的吼叫声:“回来!你去哪儿!”

明媚被她忽然冲出来的模样吓着了,喊了她一句,可艾米莉却置若罔闻疯狂往前面跑,她只得抬脚追了过去。

艾米莉想,那大概是她人生中最难熬的一个下午了。医院寂静的长廊上,入目皆是一片惨白,墙壁、灯光、穿行的白大褂,以及她的心。手术室上方的指示灯一直红着,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希望或是绝望之门。

明媚坐在她身边,紧紧握住她微颤的手指,试图传递一点温暖与力量给她,可就连她自己,双手也是冰凉的。而在她们对面,艾米莉的妈妈双手交握,嘴里喃喃自语着踱来踱去,眼泪跟着脚步声,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虽然她跟艾爸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可两个人结婚这么多年,那些感情也不是假的。

艾爸原本昨天是上白班,在下午五点半就要与搭档交班的,可那人临时有事不能来,艾爸便想着,车子闲着也是闲着,到年底了,不如多赚点钱。他便连夜班也一起兼了,可毕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跑了一天一夜的车,快天亮时才窝在车厢里草草打了一会儿瞌睡,精神到底有点撑不住。接到艾米莉班主任电话时,他正开着车打算到指定地点与搭档交班的,一听自己的女儿竟然在学校里搞出了这样的丑闻,一时气急攻心,一路飚着车往大学城赶,却在一个转弯处,与一辆迎面而来的大货车撞了个正着…送到最近的三医院时,浑身是血,人已昏迷。

窗外天空一点点暗下来,夜幕降临,手术室的灯光终于由红转绿。门被打开,医生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出来,等在外面的三个人急忙迎上去,艾米莉颤着声音开口:“我爸爸…怎么样了?”

医生摘掉口罩,微微点头:“手术顺利,虽然多处内脏伤得严重,但病人已无性命之忧。只是,”他顿了顿,轻叹一口气,“他的左腿被压得太厉害,导致小腿骨粉碎性断裂,只怕,以后走路会有点问题。”

艾妈“哇”地一声放声痛哭起来,艾米莉踉跄了两步,被明媚一把抓住才没摔倒在地。

护士缓缓将艾爸从手术室推出来,艾米莉抬脚想走过去,却在瞥见昏睡中的爸爸惨白的脸与浑身的伤口时,捂着嘴巴别过了脸,眼泪大颗大颗地跌落下来,明媚紧紧抱着她,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那一夜真漫长。

艾米莉既不敢进病房,也不肯离开,就坐在寂静的走廊上,一直默默发呆。明媚打电话让夏春秋给她们送两件厚外套过来,又打包了一些吃的,可艾妈跟艾米莉哪里吃得进。明媚也没再勉强,跟夏春秋一左一右陪着她在长椅上默默坐了一整晚。

艾爸第二天早上还是没有醒过来,医生说大概是麻药打得太多,陷入了沉睡而已,不碍事。

艾妈让艾米莉回家整理点日常用品过来,这一时半会是出不了院的,而且昨晚将艾米莉的弟弟一个人丢在家里,多少有点不放心。

在陪同艾米莉回家的公交车上,明媚终于忍不住问她:“昨天你们系主任找你什么事?”明媚其实隐约猜到了一点,但她不愿意让自己去相信。

艾米莉望着窗外,良久才微微转过头,轻飘飘地说:“我爸爸出车祸,是因为我。系主任知道我的事了。”

明媚心一沉,还来不及开口,夏春秋已代她问了出来:“他怎么会知道?你这些日子都没有在学校。”

“有人举报的。”

“谁?”

艾米莉望了眼明媚,又转头望了眼趴在座位椅背上的夏春秋,冷笑,“除了林妙还有谁。”

“她?”夏春秋震惊地张大嘴巴,“不太可能吧,她怎么会…她…”

明媚只感觉头皮发麻,浑身一阵冷,她紧了紧手指,轻轻说:“没有证据的事,别乱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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