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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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觉得宫中如何?”

乌淑仪突然发问,吓了穆书榆一跳,立即收回目光说道:“不觉得好也不觉得坏,锦衣玉食不用像寻常百姓要为生计奔波。”

乌淑仪轻笑一下:“太妃所言甚是,在这宫中无喜亦无忧,只要没有过多的奢望,连春秋几次更替都能让人记不得了。”

这美人一笑还真是不同凡响,果然绝色,穆书榆自然知道乌淑仪感叹何来,不过也是为那个风流情种伤春悲秋,书燕如今正得宠,又因文妃之事得以晋封成了宫中第二位有淑仪名分之人,这位乌淑仪看着是冷但又哪有可能不在意呢,只是她也无法劝解,这种事儿自己看不开总是要成心病的。

这女人是在做什么!

秦承释站在不远处眯眼看着缓缓走过来的穆书榆和乌乐双,本是极难得的双美并株美景,他却是看得心中起火,只因穆书榆痴痴看着乌乐双的那副样子让他不快、不快至极!

“太妃好兴致,腿上的伤可是大好了?”秦承释面无表情地迎头走了过去。

穆书榆与乌乐双听到秦承释的声音,身子同时抖了一下,穆书榆是吓的,乌乐双却是心也跟着颤,她已经很久没见过秦承释了,此时也顾不得矜持,一双美目似怨似怜地朝秦承释看了过去。

只是那人俊颜依旧,深潭似的双眼却不曾望向自己。

“回皇上,臣妾的伤已经是好了许多,因闷了多日便去给皇后请了安,也散散心。”

“请安要这么长时间?你那伤不过是刚好,经得住这样走动么,有轿子不坐是嫌伤好得快了?”秦承释语气不是很好。

这人哪来这么大的脾气,自己又没得罪他,做什么冲自己发火,再说自己是长辈怎么就能当着乌淑仪的面儿训斥自己,不留一点面子。

“怎么不说话,难道朕说得不对?”秦承释见穆书榆垂头不语更来气了,方才不是还和乌淑仪有说有笑的,见了自己就没话说了。

“皇上教训得是,臣妾知错了。”

“谁教训你了,朕是为你好,这样不晓事朕也白操这份心。于忠,让人扶太妃上轿。”

于忠立即让如兰如意去扶穆书榆,又让两个小太监跟了过去。

“天气热,皇后又准你不必日日请安,听闻你诗书上面又进益了,朕得空儿时去瞧瞧。”秦承释看着穆书榆坐进了轿子,又与乌乐双说了两句自己也上了步辇。

“淑仪,这里日头大,还是回去吧。”宫女秋荷小声提醒了一句久久站在原处不动的乌乐双。

“一样的气质,却是多了几分生气,便是差在这里吗?”乌乐双眼含愁绪喃喃自语,想着昔日秦承释对自己的万般宠爱,只摇了摇头又迈开了脚步。

穆书榆越想刚才的事儿,越觉得自己在乌淑仪面前一定是副灰头土脸的德性,本来对那个清冷的女子还有结交相识之意,现在看来自己是高攀不上了。

“想什么呢?”

“乌淑仪定是瞧不上我了。”穆书榆气恼之下忘了规矩,回话时也没在前面加句“回皇上”,直接就答了。

“这话说得糊涂,她想什么与你何干?你是太妃,何必在意一个淑仪想些什么,你就那么看重她?你不说,朕还想不起来,正好儿也想问问太妃,乌淑仪真是如此之好?”秦承释坐在椅上看着穆书榆。

“臣妾今日与乌淑仪是初次见面,好不好的臣妾哪里知道,皇上这问得臣妾实在无法回了。”穆书榆觉得秦承释的问题简直是莫名其妙。

秦承释嗤笑一声儿:“不知道?不知道哪里好你那眼睛为什么粘在乌淑仪身上不放,莫不是她投了你的好?方才朕要是不过去,你怕是就要直接跟去和静殿了。”

放着自己这个九五之尊不待见,却将心思用在了乌淑仪这样的美人身上,秦承释看着穆书榆的目光变得若有所思起来,前朝确实盛行过磨镜之风,难道玉浮宫中也有此好?

于忠站在秦承释身后,狠咬、着自己的舌头以疼痛来化解笑意,皇上这是想太多了吧,乌淑仪本就貌美,他自己看惯了不觉得有什么,太妃初见多瞧几眼本就无可厚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何况太妃还未嫉妒乌淑仪的娇美,怎么皇上倒先猜忌起乌淑仪来了!

☆、第12章

自己又不是男人,多瞧几眼乌淑仪有什么不行的?面对秦承释的问话,这是穆书榆的第一个想法,然后紧接着就只能往更深处想了,难不成秦承释不愿让自己与后宫妃嫔结交?自己又不想谋什么大事,不过是为穆书燕筹划而已,再说想与乌淑仪结识无非是因为觉得她不像其他人那样做作罢了,秦承释至于为这个不高兴吗!

“回皇上,臣妾不过是因乌淑仪之美世间少有,才失礼注视多时,而且臣妾也听闻乌淑仪不仅貌美还饱读诗书,通古博今,自是有心结识,不妥之处还望皇上勿怪。”穆书榆觉得自己这话说得都亏心,夸赞他秦承释的女人漂亮还要请罪,这也太没道理了。

“太妃之美已经是无人可比,还会将他人看在眼里?通古博今无非也是纸上谈兵,怎么比得上太妃行事机智举一反三,不给存心之人留以可乘之机,既反将一军又教导了玉淑仪,不仅如此朕还要予以抚慰,真是一举数得又何必羡慕乌淑仪?”秦承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穆书榆淡淡地说道。

自己是有几分姿色,可在这后宫脂粉堆儿里也显不出有多特殊啊,就算是脸冷了一些,可乌淑仪比自己有过之无不及,这秦承释是眼盲看不出来吗,再这样夸自己的容貌她都有种被讽刺的感觉了,这个书燕也是,怎么就将皇后诗稿的事对秦承释和盘托出了,以后自己还怎么和她交待事情,一点儿心计都没有。

“臣妾不过是小聪明,实是未曾想到真会有人打诗稿的主意,臣妾愚钝误打误撞,皇上过奖了。”

秦承释也不想再计较这个问题,如果真有什么事儿总会有迹象可寻的,让穆书榆身边儿那两个婢女多留意便是,这样一想脸上便露出了笑容,冲穆书榆招了招手:“朕看人不会错,太妃确实机敏过人,不说这些也罢。来,让朕瞧瞧腿上的伤怎么样了?”

这不是明摆着要耍流氓吗,而且还一点儿也不忌讳了,自己处口敷着药,厚厚的一层布能看到什么,秦承释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要看自己的大、腿!穆书榆见于忠抿着嘴儿弯着腰一声儿不吱地倒退了出去,又将门儿关上,不禁感叹:真是个好奴才啊。

“太妃?”秦承释喊了一声儿。

要依平时穆书榆是没可能顺了秦承释的意,只是明日皇后见了平庆王那几个儿孙之后,自己还有事相求,而封号爵位之事最终定夺之人只能是这个男人,为了三王府的生计,自己被揩点油也只能认了,不就是摸几下儿吗,反正秦承释答应过自己不动真格儿的,她就当被傻子摸了呗,自己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怒秦承释,于是只好走了过去。

秦承释不等穆书榆走到跟前,便身手拽住了她的胳膊,略一用力就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让她侧坐在自己的腿上。

“皇上,这万万不可!”穆书榆吓了一跳,她哪敢这样坐在皇上身上,于是立即便要站起来。

“有何不可?朕早就想这样搂太妃入怀了,朕先瞧瞧你的伤。”秦承释说完便将穆书榆的纱裙绸裤都卷了上去,将包裹的布小心翼翼地掀开一道缝儿仔细看了看。

“果然是好多了,朕今儿个可是带了好东西来给,这是太医院配的脂膏,名字起得繁琐朕也没去记,但效果太医已是保证过了,朕帮太妃涂上。”

“皇上,臣妾还敷着药呢,等全都好了之后再涂不迟。”

秦承释笑道:“太医说了这个平日里涂上也能令肌夫滑、爽,先用用无妨。”

见秦承释耍流氓的意图如此坚决,穆书榆没办法了,只好悄悄攥紧了拳头准备熬过这一关。

秦承释将那脂膏挑出一块儿,顺着穆书榆的小腿肚子细细往上揉、按。

“朕可是从未这样服侍过人呢,太妃可是高兴?”秦承释眯眼带笑像是比被服侍的人还要享受。

“臣妾惶恐。”这男人心情好时自然怎么都行,不好时只这一件事就是死罪,穆书榆可不愿意自己享这个福,再说明明是自己吃亏,秦承释的语气倒像自己占了大便宜一样。

“怕什么,朕喜欢就行。对了,朕对玉淑仪的安抚,太妃可满意?朕可是为了太妃之言才去和宁殿的,也是为了让太妃心里好过些便又给了赏赐进了封,太妃应该犒劳朕。”

穆书榆听了哪能高兴得起来,要真是如此万一哪天书燕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还不恨死自己,秦承释是一时兴起,这后果不是要姐妹反目吗,不过虽是这样想也不太敢发火生气,只是面儿上绷紧了些。

“皇上九五之尊,要什么没有,臣妾能有何物让皇上看得上眼的。”

“自然是有,太妃浑身都是宝,朕没有一处不爱,先让朕得个甜头便是。”秦承释说罢倾身就与穆书于啄了个嘴儿,又细细地亲着她的嘴唇。

穆书榆闭着眼任秦承释亲吻自己,心中还默念着“被傻子亲了”来麻痹自己。

“太妃来和羲之前,玉浮宫里的老宫人可曾与太妃说过洞房花烛之事?不过就算是说了些,怕也是遮遮掩掩的不得要领,朕之前说过要教教太妃男女间情、事的妙处,今日正好得空儿便先让太妃领会一二。”

放屁!自己什么不懂,要你这个毛头小子来教,自己懂得花样儿多着呢,穆书榆被秦承释不要脸的说辞气得眼皮儿直颤。

这时又听秦承释贴着自己的唇说道:“太妃舌头上的伤未全好,朕也不便行事,不如太妃先品品朕的。”秦承释早早将待办的奏章批示了下去,就是为了能早些与穆书榆亲近,哪能放过这样大好的独处机会。

穆书榆感觉秦承释不停地亲吻着自己,只好硬挺着屏息不动,任他在自己唇上辗转。

秦承释解了些馋便也放开了穆书榆,怕她舌伤未好再被自己给弄疼了,不过手仍在穆书榆腿上摩、挲的手已是滑到了她亵、裤中间按了按,语气暧昧:“太妃可知这里叫什么?”

穆书榆本来还庆幸秦承释没再继续深吻下去,没想到又说出这样无耻的话,这种问题放到前世也没人会轻易问出口,于是只能继续闭目不语。

“太妃总是这样娇羞可不成,若是再不睁开眼朕可就随兴所至了,到时太妃可别怪朕失言。”

穆书榆吓得立即睁开了眼直视秦承释,秦承释被这双秋水般的明眸瞧得心里发酥,忍不住在上面亲了一口:“真美!太妃记住了,这里叫做相思处,最是妙不可言之所在,也惹得朕害相思呢。”

流氓真有文化啊,还好用词够雅,自己承受得住,穆书榆暗自松了一口气,不过也只是轻松片刻整个人便又僵硬起来,只因秦承释拉着自己的手也贴在了他的身下,那硬硬的手感顿时让穆书榆红了脸。

“这是朕的龙、根,太妃先摸摸,女人都爱这个。”秦承释语气很是自得,毕竟他是有这个本钱的。

穆书榆被动地任秦承释拉着自己的手来回动着,心里气恼不已,要不是自己不得施展,哪轮得到被这个男人欺负,只是事情仍没完,秦承释让穆书榆保持着手上的动作,自己腾出空儿已开始在那相思处撩拨,还不时在要紧处滑、蹭几下儿。

这不是要人命吗?被他这样一折腾,自己有没有感觉都会出现生、理反应了,穆书榆脸色更红了。

果然秦承释不多时便感觉到了手间略有湿、意,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太妃可感觉到了,这水叫做玉髓,能将朕的龙、根给融化了。只是现时朕这龙、根不得消解,便出不去太妃的和安殿,太妃聪颖机智这次可否还能举一反三,若是不能朕的龙、根便只能留在这相思处了。”

穆书榆这下倒给秦承释的无赖气笑了,这人还真是想尽办法要满足一己私欲,真当自己这样就会束手就擒了。

秦承释被穆书榆这突然一笑晃得瞬间有些失神,嘴又凑了过来:“太妃笑什么?”

“臣妾只是想到了能让皇上离开和安殿的办法。”

“哦,那太妃就快将这办法用上一用吧。”秦承释眼睛直放光儿,单手就将自己的裤子给解了。

穆书榆收了笑容将旁边的脂膏拿了过来,同样挑出一些,暗暗深吸口气一咬牙低头将那膏子徐徐涂抹在了他上面,脸虽红得不像话,不过说话的语调却是很平静:“皇上的龙、根也该好好保养才是。”

秦承释吸着气儿笑:“太妃果然善解人意,朕舒畅得很。”

穆书榆为了能尽快请秦承释走也顾不上难为情,握、着那甚是吓人的物件儿就着脂膏时快时慢、时紧时松地动了起来,不时还轻轻在最前面揉、拧几下儿。

秦承释则是一把扯下穆书榆的亵衣,大手钻了进去不停地抓、捏,声音紧绷绷地直喘:“真是个宝贝,如此受教,朕如何能舍了太妃。”

“皇上舒服么?”穆书榆头靠在秦承释肩上,说话时呼出香气都喷在了他耳边。

秦承释手上微一用力,笑得没个正经:“舒服,朕魂儿都飞了,依朕看太妃确是个有灵性的人,往后大可不必自谦。”

“谢皇上夸奖,不过臣妾手酸得很呢,皇上让臣妾歇歇吧。”

秦承释低下头嘴、贴着穆书榆的额头亲了下儿:“真是傻话,这个时候哪能歇,听话,让朕再爽快一阵子便行了。”

穆书榆手上只好继续卖力地变着力道和花样儿。

秦承释则是搂着穆书榆亲个不停、摸个过瘾,直到穆书榆累得眉头轻皱才疏解了,穆书榆四处看了一遍也未找到绢帕,只好拿过自己的亵衣要给秦承释擦拭。

“可别用这个,这个朕要留着当作太妃送与朕的定情之物。”秦承释赖皮赖脸地将穆书榆的兜衣折了几折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穆书榆只好站起来,捂着衣襟去柜子里找了条新帕子过来。

“朕来。”秦承释抢过绢帕也不怕羞地就那么直直站了起来先是给穆书榆拭净身子,然后自己胡乱擦了几下了事,见穆书榆又找来了件兜衣,便赶紧巴着上去帮她系上。

“太妃去了皇后那里都聊了些什么?”秦承释边享受着服侍美人儿的乐趣边与穆书榆闲话。

只是这一问却正好问到了穆书榆心里:“也没什么大事儿,只是王府里的孩子们知道臣妾受了伤,一直想给臣妾请安,臣妾将这事儿说与皇后听了,皇后心善让他们明日一起到永华宫见见呢。”

秦承释眼神瞬间闪了闪,手上动作没停,笑道:“平庆王的儿子明日进宫?可是有人与太妃说了什么?”

“回皇上,是陈姨母进宫探望臣妾时说了此事。”

“也对,王府的事太妃正应该管管,朕也念及儿时情谊,不如明日去皇后那里与太妃一起见见他们。”秦承释的手指在穆书榆的肩上轻划着,状似无意地说道。

这可真是再好不过了,见面三分情,要是平庆王的儿孙能勾起秦承释的怜悯之心,那自己求情的时候希望就更大了。

“臣妾先代孩子们谢谢皇上了,能以布衣身份面圣是他们的福气。”穆书榆特意加重了“布衣”两个字。

秦承释放下手,神情淡然:“太妃是太妃,他们是他们,就如太妃所说他们既是布衣平民如何能让太妃代为谢恩,明日朕先到太妃这里,到时太妃与朕一起去永华宫。”

看着秦承释的背影,穆书榆深感作为一个皇帝,秦承释将喜怒无常四个字体现得淋漓尽致,刚才还恬不知耻地热情似火,这会儿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就不高兴了。

秦承释坐上步辇过了一会儿对跟在旁边的于忠说道:“以后凡是平庆王府的人要进宫见太妃一律不准放进来,这事儿只说与皇后一人知道不许外传。”

“奴才遵旨,等服侍皇上回了长宣殿,奴才就立即去皇后娘娘那儿。”于忠弯腰答应着,也有些摸不着头绪,皇上不让太妃见平庆王府的人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总归人家那是一家人,太妃又不可能久居宫中,皇上这是要如何打算呢?

☆、第13章

到了第二日,穆书榆早早收拾妥当就等着秦承释过来,只是直到派出去的小太监回来说平庆王府的人已经到了皇后那里的时候,秦承释仍是没来,穆书榆不免有些着急,想先过去又不能违旨,只能继续坐着干等。

又过了近一刻钟,总算有长宣殿的太监过来说秦承释已经往这边来了,穆书榆赶紧带着人到院子里等,她怕到时再迎秦承释进去又要浪费过多的时间,又怕万一秦承释再乱来就更头疼了。

圣驾终于到了,穆书榆垂头施礼,秦承释笑着将她扶了起来:“太妃怎么不在屋子里等着,跑到这大太阳底下站着小心中暑。”

“回皇上,臣妾是听说信书他们已经到了皇后那里,心里便有些着急,在屋子里面也坐不住就出来了。”

“太妃对平庆王爷的儿孙倒是关怀得很,可见平日里相处得好。”秦承释打量着穆书榆的不同平日的郑重装扮笑问。

“除了几个还小的孩子,信书他们是大了,也成了家,但锦衣玉食的日子过惯了想让他们自立一时也难,臣妾是觉着他们可怜,而且他们与臣妾毕竟是一家人,没有臣妾美食华服却看着王爷的儿子孙子拮据窘迫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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