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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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朝我吐口水!吐到了我的脸上!”皇帝愤愤道,一脸的委屈,“我是想着要恭恭敬敬先去拜见一下他的,没想到一进门,话还没说半句,他当着我手下的面,张嘴就朝我飞来一口唾沫,吐了我一脸不算,星子还溅到我嘴上了!你说,你爹他好歹也是文章达天下的大家,他怎么能干这样的事?”

嘉容怔住了,片刻后,小心地问道:“然后呢?你不会对他动手了吧?”

皇帝横了她一眼,气哼哼道:“我哪里敢对他动手!还能怎样养?我自己擦掉了!”

嘉容看着他,想象着先前发生的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噗地一声,一下便笑了出来,越笑,越觉得好笑,趴到了身前的桌上,笑得简直不能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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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处了这么久,见她哭过,见她恼过,见她对自己冷若冰霜过,只见她笑,却好像真的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皇帝望着她绽开的笑颜,听她发出吃吃的娇俏笑声,顿时,身边天花开始乱坠,天都要光明了一般,莫说被她爹吐一口唾沫星子,便是再吐十口,也不在话下了。看了一会儿,见她一直笑个不停,挨着自己的那具娇躯花枝乱抖,一下又心猿意马了,忍了许久的念头一下膨了出来,伸臂便将她再次揽回了怀里,脸也跟着压了下来,朝她那张红滟滟的小嘴上凑去,口中胡乱道:“你还敢笑!叫你也吃吃我的口水,这样大家才公平!”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9点左右二更。

☆、第35章

嘉容惊觉不妙,急忙止住笑,左右晃着脑袋避开他嘴,一张脸却被他两手夹住,眼前一片黑影笼罩,气息一窒,四片唇瓣便粘在了一处,觉到他强行要抵开自己的嘴往里探舌,想起他刚才一脸不怀好意地说要她吃他口水的话,浑身一阵鸡皮疙瘩,拼命挣扎,惹得喉咙里呜呜声不断。

皇帝自从得知那边的李温琪竟似无意改立太子妃后,一股浓重危机感便扑面而来。这消息在她面前严防死守是必定的了,除了隐瞒消息,一番考虑过后,更觉攻心之重要性,这才让嘉容最近生出了错觉,觉他自那日洗脚归来,人便仿佛换了一个似的。

皇帝养精蓄锐了这么久,这会儿不惜自毁形象扮痴作呆,终于把美人逗得开怀大笑,机会千载难逢,岂肯轻易放过?又被下头兄弟驱使着,脑子发热,见她不让自己吻她,索性从椅上起来,将她强行摁在椅背,自己整个人便不客气地朝她压了下去。嘉容情急,抬腿胡乱踢动,恰一足不偏不倚,正蹬在了案台之侧。

这张书案长达七尺,通体以乌檀打造,沉阔无比,她一脚蹬上去,撼动不了半分,倒是她人本就被压靠在了椅背,身上又一个大男人叠加,椅子重心本就往后挪了,再被她这样蹬了一脚,立刻失去平衡,前头一对椅脚便离地抬起,皇帝又一心只想压服美人,起先也没留意,等发觉不对时,已是控制不住去势,砰的一声,连人带椅,往后仰翻过去。

嘉容仰面倒地上,身上还压着个人,好在后脑和背部有他一双臂膀及时垫护着,倒没摔疼,只被吓住了,连挣扎也忘了,被男人抱着,在地上翻了个身,姿势便换成她在上,他在下。

“摔疼了没?”

他望着她,笑眯眯地问道。

嘉容这才回过神来。立刻发现这情况比刚才更糟糕了。自己正趴在他身上,小腹下处便似被一剑鞘顶住。

他身上没携什么兵刃,她自然知道顶住自己的是什么,又是厌怕,又是心慌,脸唰一下涨得通红,急忙要从他身上起来,他却不放。

这两人在地上那光可鉴人的镜砖上拉扯之时,方才伺立在外的苏全听到里头传来一声巨响,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正要和近旁几个人冲进去,忽然犹豫了下,急忙叫住人,让等在外头,自己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往里去,溜着边地到了便殿入口,躲在一幅落地帐幕之后,偷偷拨开一点往里看去,见那张书案上,奏折还堆叠着,后头却连人带椅子都没了踪影,正有些发怔,耳边忽然听到桌子底下传来皇帝嘶了一声,“别动……你碾着我下头了,痛……”虽说着痛,听起来,声音里却分明带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苏全一怔,下意识地弯腰下去,这回总算看到皇帝那双穿了龙靴的脚正大大地劈叉在地,身上挂了殷小姐的半幅裙裾,两人似乎正在地上动来动去的,一怔,跟着又听到细细的女子喘咒之声:“……你就是故意的……你快拿开手……不许放那里……”忽然惊呼,“啊……你干什么……”

这声音实在消魂动人,苏全虽是个去势之人,却也一下子听得面红耳赤,心怦怦地跳,慌忙闭上眼睛,心想这当口,要是被发现自己在偷窥搅黄皇帝的好事,铁定是吃不了兜着走,赶紧放下了帐幔,屏住呼吸,慢慢往后退了四五步,这才终于松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去,忽觉后背一硬,似乎抵靠住了什么东西,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便听砰地一声,脚下似乎有重物坠地,猛地回头,见自己竟不小心退到了陈设在此的一尊红漆束腰高脚香几之上,撞翻了上头放着的的一个香炉。香炉滚落在地,盖子掀翻,洒出半腹烟灰,又骨碌碌地往便殿方向滚去。

苏全骇得魂飞魄散,暗道一声老娘,一个纵身飞扑过去趴在地上,也不顾炉身烫手,一把按住,却是已经迟了,早惊动里头的人,一阵短暂静默之后,听见里头传来皇帝的喝问:“谁?怎么回事?”

苏全听出他话声里的浓烈不快,一颗小心脏吓得扑腾扑腾个不停,慌忙抱起香炉,颤声道:“陛下恕罪!奴婢该死!方才不小心撞倒了香炉,已经没事了……”

再一阵静默,里头再次响起皇帝的低沉声音,就简单一字:“滚!”

苏全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抱着香炉便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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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方才将嘉容摁在自己身上不放,拉扯之间,一只手不自觉地便摸到她臀上捏她肉,只觉又弹又绵,忍不住加大手劲,这才引发她那一声惊呼,被刺激得愈发不能自己,脑海里掠过先前幻想过的那一幕,一时色,胆大发,也顾不得别的了,顺手抓住她一只棉呼呼的小手,拉着便强行往自己那早硬得如槌的地儿去,一把摁了上去,嘴巴凑到她耳边低声哄道:“他可喜欢了你了,不信,你摸摸……”见她双颊艳赤如同滴血,呼吸细碎,一副羞恼无助模样,愈发勃勃情动不可一世了,强行带着她便上下揉蹭,虽隔两层布料,却还是清晰感觉到了她那只小手摩挲自己时的消魂快感,下腹一阵突突颤栗,正准备解开裤腰再进一步,忽外头传来砰的一声巨响,觉她身子微微一抖,所有旖旎顿时被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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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苏全脚步声仓皇离去了,皇帝暗骂了一声,看向嘉容,低声安慰道:“走了……没事了……”一边说着,便要再度继续方才被打断的事,不想那只手竟一把抽了出去。

皇帝一怔,抬眼看去,见她已经从自己身上坐了起来,脸颊虽还红晕密布,双目也是波光潋滟,眉头却是蹙着,冲着自己道:“你够了没?我要去见我爹!现在!”

皇帝的一只手还停在自己裤腰上,见她忽然变脸,忙道:“送你去,会送你去的……”话没说完,见她便要从自己身上爬起来了,急忙一把拉住她手,一扯,她便又扑跌到了他胸膛上。

“嘉容……好嘉容……你没见我要难受死了……再和我亲热一会儿,好了就送你去……”

嘉容抡起拳头,砰地砸到他胸膛上,“都是你自找的!你再这样赖,我一脚踩下去!”

皇帝吓了一跳,见她面上已经现出怒色,知道方才那样的好时机,已经被苏全的那一下给砸没了,再强行弄下去,恐怕又要在她面前被打回原形了,心里一阵懊恼,只好放开了她。见她从自己身上飞快爬了起来,低头整理裙衫时,叹了口气,闭目长长呼吸几口气,等有些紊乱的心跳定了下来,慢慢从地上坐了起来,道:“明天再送你去。”

“现在就去!”

皇帝盯她一眼,语气有些生硬,“朕说了,明天再送你去!”

“现在!”

见皇帝还不吭声,嘉容略微咬唇,声音软了下来,眼巴巴地望着他:“我真的很想念我爹,我想现在就见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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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已经关闭的宫门打开,一辆马车在近旁随驾之人的护拥之下,朝着城北而去,到了城门前,城门立刻跟着开了,马车驶出去,最后停在了傍晚时皇帝曾来过一趟的那座宅第门前。

此时已是半夜了,殷懋心事重重,还未睡下。仍披衣坐在桌前,独自对着面前的书卷出神时,忽听门外一阵急促脚步声来,门被人从外推开,夜风涌了进来,烛火摇曳中,看见门口出现一个女孩儿,定睛望去,心砰地一跳,猛地从椅上站了起来。

“爹!”

嘉容看到父亲,叫了一声,往里飞奔而入,一下便扑到了他身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顿时流了下来。

“女儿!”

殷懋扶起嘉容,止不住也是一阵心酸,眼眶跟着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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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久别,本以为再见无望了,如今竟这样得以见面,便如身置梦境。相见之后,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嘉容眼泪流了干,干了又流,等父女情绪都有些定了下来,嘉容细细看向父亲,见短短大半年的时间,他竟又似老了不少,心中再次酸楚,哽咽道:“爹,往后女儿要一直陪在你身边侍奉。”

殷懋叹了口气,借了灯火,见自家女儿气色瞧着还不错,这些时日,似乎确实并没怎么受到亏待,刚放下些心,忽然又想起白天里那个逆首过来时说的那一句话,犹如鱼鲠在喉,噎得十分难受,忍不住便问道:“女儿,爹问你一句话,你真的喜欢上了这逆首?”

“没!”

嘉容心中一跳,立刻否认。

“那太子派范宽来救你过境,途中生变之时,你真的从泥沼里救过那个逆首?”

嘉容听父亲问这个,竟觉有些心虚,慢慢抬头,见他正盯着自己,神情竟似有些严厉,心忽然怦怦跳得飞快,腿竟有些站不稳了,慢慢再次跪了下去,眼中一热,哽咽道:“爹,女儿对不起你……”

☆、第36章

傍晚时那逆首离去后,殷懋还是手脚微微发抖,半晌才平复了心情,细细回想,总抱着丝侥幸,觉着必定是那逆首在自己面前夸大其词而已。此刻见女儿被自己质问后,竟就跪下目中蕴泪,心咯噔一跳,手脚便跟着再次发凉,低头定定地望着她。

嘉容断断续续,说了一遍当时前因后果,最后道,“爹,女儿也不晓得当时到底怎么想的,看到他被没顶,只剩双手还在泥涂之上,一时不忍,竟就……”

她双目再次泛红,声音也止住了。

“他在没顶前,向你恳求救他了?”

殷懋缓缓问道。

嘉容摇了摇头,面上愧色更浓,半晌没听到父亲再开口,终于鼓足勇气再次抬头,极力解释道:“爹,求你别误会,更不要生女儿的气。女儿知道那就是个上天所赐除了他的大好机会,只是,他虽阻拦我去剑南道,之前女儿跃水之后,毕竟是他跟着跳下将我捞了出来,陷足沼泽时,他又将我抛上了岸,自己这才下陷更甚。女儿虽痛恨着他的,却实在不忍心就这样看着一个人在我眼前没了……”

她说着,眼泪倏然滚了下来,随即磕头在地,哽咽道:“爹,我晓得是女儿错了,请爹责罚我便是,女儿绝无半句怨言。”

殷懋怔立良久,见爱女跪在自己面前泣不成声的样子,想到她先前孤身被留江州,旋又落那男人之手,惨遭失身之痛,个中所受委屈苦楚,方才却并没听她在自己面前提半句,心中顿时涌出万般不舍,长长叹了口气,躬身扶起了嘉容,道:“爹没怪你。说来说去,还是爹的错,竟会将你一人留下,叫你受了这许多苦楚,女儿你起来。”

嘉容听到慈父安慰,眼泪更是如同断线珍珠般落下。殷懋拿了块帕,亲自替她拭去面上泪痕。

自家女儿自小便心软,若正如她方才说的那样,那逆首竟还做出了跟着她跃下急流救了她命的事,换成对方身陷困境,以她的性子,一时不忍,继而出手救他,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沉吟片刻,道:“女儿,想必你也听说了些太子的事,为父前次信里只草草提了一句,此刻也就不隐瞒你了。朝廷偏于西南,情势危若累卵,倘若不是借了地势之利,更是不堪设想。到了武城后,陛下便命太子纳了陈将军之女,继而又议迎望芒公主为正妃的事。太子乃是为父的学生,为父知他品性。女儿,”他望向嘉容,“你与太子青梅竹马,为父自然希望你能结此良缘,只是天不从人愿,家国俱破。你虽是我女儿,我却也不敢因你一人而耽误大燕的光复,更不想太子为难。为父病中思虑良久,那日被这逆首之人掳走之前,恰从行宫回来,正递上了一道请求太子改婚的折。女儿,你不会怪爹吧?”

嘉容道:“爹放心,女儿所想,与爹不谋而合。此一时,彼一时,我岂能以旧日之约束缚太子手脚?女儿早就断了这念头了……”

她说着,不禁又想到自己已然被玷的事,心中一阵感伤,神情黯然。

殷懋恰也是想到了先前那逆首说自家女儿已经失身于他时的情景,心里止不住又一阵痛恨,面上却不敢提半句,唯恐她难堪,长长呼吸口气,终于道:“女儿你能这样深明大义,爹心中十分安慰。先前不管发生了什么,女儿你千万勿放心上。从前爹不在你身边,鞭长莫及,如今那逆首既将我掳了过来,爹只要还有一口气,便定要将你护在身边!绝不会让人再欺负你半分!”

嘉容听到父亲这话,便如回归到小时候,他牵着自己的手在家中小园子里散步时的情景,眼眶再次发热,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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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亲自送嘉容过来见她爹,她父女二人在里头叙话之时,他便在侧旁的一间厅屋里等着,等了良久,估摸着话应该说得差不多了,正准备派人去催归,见一个被派去服侍的下人过来了,跪地禀道:“陛下,殷小姐说,她要留下侍奉她父亲。”

皇帝闻言,微微皱眉。

先前答应送她来之前,他便先与她讲好条件,要她随自己归宫的,得她应声,这才送了她来,这会儿却又这样改口了……

想了下,问道:“他们方才说什么了?”

这侍从得过吩咐,叫留意里头父女叙话内容,听皇帝问起,急忙便一五一十说了出来,皇帝听完,起身道:“朕去看看。”到了门前,还没步上台阶,便听哗啦一声,门从里而开,见殷懋出现在门槛里,身影被背后洞洞烛火投出一个巨大黑影,朝着自己迎面袭来。

殷懋盯着皇帝,凛然道:“是老夫要我女儿留下的,你待怎样?”

皇帝一怔,停下脚步,看了眼他背后屋里头的情景,空荡荡的,不见嘉容的身影,立刻改口道:“没怎样。我过来,就是想叮嘱她一声,若想留下,就多留几日好了。她人呢?”

殷懋冷眼望着他:“我女儿不消你多问。”

皇帝摸了摸鼻子,随即笑道:“既这样,那我便去了,烦请太傅代我照看她几日。不早了,太傅也早些歇了。”

殷懋听他口气,一副和嘉容自己人的样子,他这个做父亲的,反倒成了外人一样,便冷冷道:“我的女儿,我自然会照看的,还用你提醒?”

皇帝打了个哈哈,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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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别庄离城虽不远,只来回,也有几十里的路,皇帝回宫的时候,已经快近次日丑时末了,离五更早朝也就剩一个多时辰了,此刻躺下去,不定还能眯一眼。大步往宣明殿后的寝殿去时,遇到苏全还等在那里,见自己现身了,他一溜小跑迎了过来,哈腰一脸谄媚道:“皇上刚回?累了吧?奴婢已叫人备水,这就伺候您歇了。”

皇帝起先没理睬,径直越过他往前去了,苏全停下脚步,暗自松了口气的时候,却见前头的皇帝忽然停下脚步,转身若有所思地望着他,“苏全,朕想起来了,你从前在燕宫里干过收集夜香的活儿?”

苏全心里咯噔一跳,勉强点了下头。

“那就好,熟门熟路了。”皇帝道,“自己去内监司点个卯,往后,这后宫里头收夜香的活,就由你包了!”

苏全噗通跪了下去,苦着脸道:“陛下,奴婢先前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皇帝微微沉下脸,“后宫八十一殿,住人的没几个地方,这活是不是太轻松了?”

苏全忙摇头挺胸,大声道:“奴婢多谢陛j□j恤!这就去内监司点卯!”

皇帝瞥他一眼,转身继续往里去。

“皇上——这活儿,奴婢要干多久?”

眼见他身影就要消失在廊道上,苏全鼓足勇气,终于问了一声。

皇帝头也未回,话声铿锵:“她什么时候回,你就什么时候再去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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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过后,皇帝在便殿里,如常与许佑孙及几个户部官员议事。户部一尚书给事中启奏道:“陛下,数月前,各州县奉照上谕开粮库往市上放米,据各省布政司回报,米价已杀落至每石约三百文上下,可与十年前相当。”

本朝建国之后,亟待解决的问题,便是民生,大燕覆亡之前,京城米价便也一直飙升,最贵的时候,斗米竟涨至一贯大钱,至于京外那些偏穷之地,说是饿殍满地也不为过。立国之初,皇帝便下令平抑米价,以此作为各省官员考评的重要依据。命各省州县将仓中存粮全部投市,以杀米价腾贵,通州涿州保定等仓禀相对足实等处仓分量给,凡搬运接济、一应的差徭俱免,又下令,向各地富户征米出仓,以补官府不足。凡愿出借者,不但官府出具凭条,往后照数归还,且到达一定数目,家中若有子弟参与明年大周朝的首次恩科,知照各县教官后,初试可破格给予录取照顾。有了这样的鼓励措施,那些家中有存粮的富户,自然愿意被征借。

皇帝正在一目十行地扫着户部整理出来的各省上报数据,道:“为政最忌欺下罔上,倘若真如各省上报这般,可见新政初步起效。张郎中,王御史,”他抬眼看向立在御前的两个大臣,“你二人为正副钦使,明日便出京去往先前灾报最严重山南东西两道去察看民情,如实回奏。”

两大臣忙出列领命。

另一给事中又奏了各地收回铜铁金银矿山及盐茶等园场事项的事,诸多繁琐,费了半晌工夫,最后终于议完了事,各自退下后,皇帝叫留了许佑孙,许佑孙以为皇帝继续要和自己商议前头的那些事,便道:“陛下,臣知晓陛下为国库盈余短缺日夜挂心,盖因处处需要使钱,只先前朝廷丢下的摊子过烂,如今一时也急不来。好在今岁风调雨顺,再等一两月秋粮获收,民生必定更趋好转。且陛下当也知道,前头朝廷无能,对各地矿山盐茶掌控几近失控,每年损失的进项数额惊人,以致于到了最后,国库穷乏,实际控制此类场所的藩王和地方官员却富得流油,如今罚没了那些人的所得,又收回从前被各地藩王实际把控的矿山盐茶各处场所,令行禁止,便似开了道滚滚财渠,假以时日,国库便会丰盈,陛下不必空自忧虑。”

皇帝道:“朕执政这大半年,倒是深有感触。人各有长,也各有短。倘叫许大人你带兵打仗,估计十仗九败,只你擅长的这些,老实说,倘叫朕独自去弄,还真有些不耐。朕有你们这群良臣辅佐,实在是幸事。”

许佑孙又是感激,又是惊讶,忙躬身道:“陛下言重了。陛下神武,又肯纳谏,得遇陛下这般百代难遇的英明君主,才是臣生平之幸。臣必定殚精竭虑,决不负陛下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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