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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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容一怔。

“倘若朕此刻已经彻底灭了那个小朝廷,你的一切困扰就都不复存在。但是你听着,第一,你已经是朕的人了,第二,朕会真正一统天下的。而且朕告诉你,这一天,不需要等很久。”

嘉容一阵心烦意乱,怔怔望着他,终于道:“他现在真的已经另娶别人了吗?倘若你知道,一定要告诉我。”

皇帝仿佛一怔,随即神情自若地道:“那是自然的……”

他一跃下了岩石,立在下,抬手轻轻握住她腰身,将她从巨石上接了下来,道:“这里风大,下山吧。”

头顶浓荫蔽日,耳畔鸟鸣不断。山阶一路曲折向下。许是许久没有人登山的缘故,青石阶上浮了片片青苔,踩过,背后便会留下半个足迹。

她没说话,他仿佛也沉浸在近旁的阵阵欢快鸟鸣声里,一语不发,快行至山脚下的那处拐弯角落时,嘉容悄悄抬眼,看了下正在自己身侧行走的这个男人。见他双目正望着前方,唇角微微往上翘起,仿佛十分松快的样子,不知为何,自己心情仿佛也终于跟着松了下来。

他忽然停住脚步,扭头看向她,“我生得好看吧?”

嘉容一窘,急忙挪开目光,抬脚飞快往下,鞋底正踩在一块青苔上,一时没落稳脚,稍稍一滑,整个人失了重心,就要往前栽去之时,一只手臂飞快伸了过来,一下将她揽在了怀里。

“就算朕生得好看,你也不至于看得连路都走不稳了吧?”

他凑了过来,一张嘴靠到她耳边嘀咕了一声,顺便伸舌,小狗一样地轻轻舔了下她的耳垂。

呼地一下,嘉容半边脸都热了起来,慌忙往后仰去,想要避开他压下来的脸,他却终于有了机会再次亲近,不舍得放,来回几下,便将她推到了道边的一株老杉树旁,抵住了她。

她身后是树干,左右被他臂膀拦住,眼见他的脸越压越低,额头处都能感觉到他的阵阵温热鼻息了,急忙抬手,用力推他胸膛,急促道:“大白天的,你还要不要脸?”

“你是说……”他眨了下眼,目光里竟也仿佛流露出一种天生般的多情与缠绵,“晚上就可以了?”

嘉容真的是被他闹得成了大红脸,咬牙道:“你快放开……”

“不放又如何?你要叫出声引人来?你放心,你爹此刻应正还在和许佑孙辩舌吧……”

他轻笑了一声,拇指轻轻擦过她已经开始发烫的一边脸颊,继续逗弄。

“你们在干什么?!”

正此时,仿佛下头不远处,蓦得传来了一声怒喝,犹如晴天霹雳,嘉容被吓得打了个哆嗦,抬眼看去,见不知何时,山阶那道拐角处竟上来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殷懋。大约是爬山爬得急,他正剧烈喘息,一张脸也涨得血红,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被刚入眼的一幕给气出来的,此刻正停在那里,神情愤怒异常。

嘉容大惊失色,慌忙使劲推开还拢住自己肩膀的那个男人。

皇帝扭头,看见殷懋竟也上山了,恰还被他见到这一幕,扬了下眉,终于放开了嘉容。

“刚才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殷懋看起来,真的气得不轻,喘息还没定,便厉声质问,连声音都微微发颤了,转而盯着嘉容,神情里满是不可置信。

嘉容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这会儿,既想挖个坑把这害人不浅的男人给埋了,又恨不得有个地洞让自己钻才好。

先前在父亲面前一直信誓旦旦,这几日里,父亲也始终贴心地没有再提及半句她与这男人的关系,不想这么快就自己打自己脸了——从他这角度看去,仿佛就是自己与他正在调情一般。

“爹——”

嘉容仿佛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够了,有气没力地叫了一声,想解释,张了下嘴,又不知道说什么。

反正怎么解释,好像就都摆在那里了。就那么一回事。

殷懋转而怒视皇帝,声音犹在咆哮:“你这贼胆包天的臭小子!光天化日,当着老夫的面,竟也敢这样欺负我女儿!我跟你拼了!”

“哎呀,太傅!莫冲动,莫冲动——”

殷懋怒气冲冲,几步并作一步地往上攀爬时,姗姗来迟的许佑孙总算及时从拐角处现身,一把从后抱住了殷懋,“小心路滑——”

殷懋回头,怒声道:“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这逆首派来想要扰我视线,好叫他趁我不备再欺辱我女儿的是吧?”

许佑孙擦了擦额头的汗,连声道:“太傅言重了,言重了,许某真的不知道陛下也在此处……”

~~

许佑孙这么说,倒也没撒谎。刚才追了殷懋到此,一眼看到皇帝居然在,也是吃了一惊。

他知道殷懋与自己不同,除去忠君之念,他与太子又有师生之谊,故而虽从皇帝那里接到过游说令,却也根本也没指望一两次就将他劝服。今天过来,主要还是想先消除他对自己的戒备,以图徐徐后策。所以刚才那一番对话过后,便将话题转到皇帝正在寻找淳化阁残碑,继而修复的事上。

淳化阁碑是殷懋的心头所爱,原先还在武城里,有时想到此碑,便会生出担心,生怕毁于兵戈。一听果然被毁,心痛得顿脚不停,继而又听说皇帝正在全力寻找残碑以便修复,虽还十分不满,把大周皇帝手下的那帮匪兵痛骂一顿后,总算稍稍定下了心神,两人便跟着说起日后该寻哪位能工巧匠来修复碑石,力求恢复原貌。一番议论下来,殷懋见许佑孙闭口没再谈国事了,且他被关在这里这么些天,先前嘉容没来时,每天来回对着的,都是些粗人武夫,颇有些寂寞苦闷,总算见到一个能与自己说得上话的人,且深心里,对当年兴化帝的做法也有些微词,两人渐渐便坐上了桌,就着酒菜继续谈古论今,半坛酒下肚,觉得与许佑孙言谈也还算投机,见他对桌上的一盘肉芽雪里蕻赞不绝口,心中得意,便说是自己女儿手艺,见那盘菜快见底了,叫人让嘉容再去炒一盘来,不想下人回报,说小姐不在。殷懋这才觉得不对,急忙起身自己去找,找遍了可能的地儿,也不见她人,下人又吞吞吐吐,回话时百般躲闪,疑虑更重,立刻出去查看,找到山阶下时,看见石阶青苔上依稀踩了两行大小脚印,立刻明白了过来,当下火冒三丈,也不顾自己腿脚不好,立刻往上找了过去,恰竟让他撞到了那一幕。

许佑孙追了上来,虽没看见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猜也能猜到个大概了。没想到皇帝竟也到了此处,还被殷懋抓了个现行,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拦住盛怒的殷懋,好叫皇帝脱身了——谁叫他是自己的主上?

“你撒手!”

殷懋怒道。

皇帝看他一眼,忽然回到嘉容身边,握住了她的一只手,见她极力要挣脱开,不但不放,反而握得更紧。

“臭小子——”

殷懋看在眼里,愈发愤怒。

皇帝忽然打断他话,“太傅!朕先前与你女儿有约,等你父女相见,便是朕立她为后的日子。此话若有半分虚假,朕敢遭天谴。如今朕依言做到了,她自然要嫁我。朕今日过来,便是带她入宫。”

“老夫绝不把我女儿嫁你!”

殷懋气得差点没跳起来。

“太傅!”皇帝脸色如常,声音里却已含了丝隐隐威势,“朕这个皇帝,太傅您可以不承认,但朕就是这天下的皇帝了,这一点你也当心知肚明。朕欲立她为后,莫说你不点头,便是天皇老子下来,也休想阻拦!”他看向已经目瞪口呆的许佑孙,道:“许大人,劳烦你往后辛苦,多陪陪太傅。”说罢,拉了嘉容,带了她要便往下而去。

嘉容脸色发白,死命抱住树干,怒道:“我不去!”

皇帝微微眯了下眼,突然扳开她手,一把抱她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咒骂,抱了她镇定自若地经过眼珠子都快看掉下来的许佑孙和殷懋跟前,沿着山阶大步往山下而去。

“臭小子,老夫跟你没完——”

拐过那道拐角,身后已经看不见人时,嘉容忽然听到自己父亲爆出一声惊天动地般的怒吼。

“哎呀太傅,太傅——使不得啊——您消消火,听我说——”

她恨恨望着他,骂道:“你竟敢这样!你这无赖!你还要不要脸!”

皇帝停下脚步,侧耳听了□后的动静,低声道:“你要怪,就怪你爹。我本来没想着要将你强行带回去的,只他那样不给我脸,留下你,他也不会说我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你还是跟我回去好了!反正你也陪他好几天了!”

嘉容死命掐他胳膊,怒道:“你这样,会气坏我爹的!我不想让他伤心难过!”

皇帝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你不在宫里的这几天,我晚上都睡不好觉,影响白日朝政。天下万万百姓福祉重要,还是你爹一人的心情重要?再说了,你没听他刚才那一声吼?元气足着呢!”

☆、第39章

天黑的时候,嘉容回到了宫里。

皇帝仿佛完全无视她的情绪,亲自送——或者说,押送她径直回了寝阁后,往四下看了几眼,显得很是满意,终于松开了一直钳着她手腕的手,道,“朕今日还有点朝事没完,先去处理下,你要是累,先歇了就是。”说完,转身便去。

嘉容追了他一步,“你站住,”

皇帝站住了,回头看她一眼,仿佛若有所悟,立刻道:“朕会尽早过来陪你的。”说完,看了眼边上的宫女们,道,“好生伺候着!”

宫女们齐声应是,皇帝朝她一笑,再次转身。

当着宫女们的面,众目睽睽之下,嘉容再大的火气也发做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扬长而去。

皇帝一走,宫女们便立刻上前殷勤服侍,嘉容心中沮丧,命人退出去,自己枯坐桌边发怔时,耳边传来几下咕咕声。养了那只鹩哥有些日,知道它在索食了。

嘉容到了南窗前,见一个宫女正拿勺子往盛放鸟食的小钵里加料,忽然想了起来,先前喂养j□j鹩哥之事,都是苏全在做。自己回来有一会儿了,好像还没见到他,便问了一声。

那宫女道:“苏公公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皇上罚去净香房,已经好几天了。”

嘉容一怔。

净香房名字文雅,其实就是后宫里专司夜香的地方,在那里干活的,不是新入宫没钱走门路的,就是犯了错被罚去的。苏全如今在皇帝面前一直得用,怎的突然去了那地方?

她略一想,很快便明白了过来。一定是那天他不小心撞了香炉,皇帝不好对自己怎样,就拿他开刀撒气。

嘉容暗骂了一句小鸡肚肠。

她心里对苏全,其实还是挺感激的。那天要不是他撞了香炉,说不定就……

她脑海里浮现出当时情景,心口忽然微微一跳,急忙驱赶掉了画面,再次暗骂了声无耻。

等下还是替苏全开口说句话才好,让他平白遭了这样的池鱼之殃,心里倒是有些过意不去。

~~

嘉容人已经回了宫,苏全这会儿却根本还不知情。他人已在宣明殿的附近转悠了半天。便殿里值事的太监知道他先前服侍皇帝一向得力,前些天虽不知为何被罚去净香房,说不定过两天就又能回,见了他,也依旧是十分恭敬。天擦黑的时候,他终于听闻皇帝现身在此,精神一振,想着只等皇帝事毕,然后自己再去告饶求情。

苏全等了许久,天已经黑透了,听值事太监说,便殿里最后一个大臣也离去了,知道皇帝这会儿应该有点空了,定了定神,暗暗摸了下怀里揣着的宝物,小心翼翼地往里而去,到了殿口,看见皇帝正低头奋笔疾书,立刻跪了下去,伏地不起。半晌,耳边听见前方传来皇帝的声音:“不在那边好好做事,过来做什么?”

苏全听他声音平和,想是这么些日过去,他对自己的气应也消得差不多了,如逢大赦,急忙直起身,往前飞快膝行数步,最后停在御案之前,诚惶诚恐地道:“皇上,奴婢是来恳求皇上饶恕的,求皇上赦免,奴婢知道错了。往后再也不敢了!”

皇帝嗯了一声,眼皮也没抬,道:“她回来了,你回去继续伺候吧!”

苏全惊呆了。

“等等!”皇帝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终于抬头,“先滚去从头到脚拿皂胰子把自己洗干净!别一股味道熏到了她!”

苏全终于回过了神,激动得差点没涕泪横流,慌忙道:“皇上放心!奴婢到皇上跟前之前,就已经里外洗了三遍!”

皇帝挥了挥手:“去吧!去哄得她高兴点。”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其实有些吃味。

比起自己,苏全在她面前仿佛更得欢心。好几次见她被苏全逗得开怀大笑,等自己一现身,她立马就收了笑,没半点好脸色——倘若不是为了那点自尊心,他倒真想向苏全请教下,如何才能讨得女人欢心。

苏全半分也不知晓皇帝此刻的心情,他已经被自己发自内心的那种激动之情给控制了。

做梦也没想到,皇帝真的就这么轻易放过了他——连他先前为了这场求饶而挖空心思精心准备的宝都没来得及有机会献上,他就自己开口准他回去了!

皇帝对那位月华殿里的主子是垂涎三尺,奈何对方铁石心肠一身是刺,以致他屡屡碰壁,又不好使出强硬手段,这一切,作为一个细心的忠心下属,他早就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这样的好上司,他怎能不忠心回报!哪怕粉身碎骨,也是在所不惜!

“你还不走?”

皇帝问了一声。

“皇上!

苏全一个激动,从地上飞快爬了起来,猴般地蹿到了御案之前,低声道:“奴婢知道您对殷小姐好,只是皇上,奴婢斗胆进言一句,这女人啊,光对她好,有时人家未必就领情,还须调,教调,教,方能叫她死心塌地。”

皇帝面露讶色,双眉略抬,随即盯了眼他的胯部,没说什么,只露出一丝古怪笑意。

苏全见皇帝看自己的胯部,胸中一烫,昂首道:“皇上,您别小瞧了奴婢!奴婢虽成了这样,这有关女人的事,懂的未必就会比您少!皇上您也知道,前朝时,奴婢后来一直都在通仙观里做事,虽不过是个炼药小奴,只那方面的,见识的可就多了!”见皇帝终于放下了手中笔,双手交胸靠在椅上望着自己,似乎露出感兴趣的样子,愈发来劲了,继续道:“前朝那个兴化帝,一年里大半载的功夫,都在长乐苑的通仙观里炼药修仙,他炼的什么药?用于御女的仙药!修什么仙?男女交合的成仙之法!这法子能不能成仙,奴婢不知道,不过奴婢在那里头做事多年,却也知道了许多好东西……皇上您看!”

苏全从怀里摸出带来的东西,是个用块锦缎包起来的布包,只见他小心放在御案之上,解开,拿出一个只有小拇指长的玉色瓷瓶,献宝般捧了过去,压低声道:“皇上,这是极好的仙药。男女皆可服食!男人服了,雄风傲人,那兴化帝从前曾一夜御了数女,靠的是什么?就是这东西!至于女人,不消多,只一指甲盖的粉末,管他再坚贞的女子,立时便也化身妖姬,到时候,还不是您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苏全说得眉飞色舞,不防备皇帝忽然从椅上站起,倾身靠来,抬起手臂,啪一下,便给了他一下。

苏全惨叫一声,捂住脑袋,“皇上你干嘛打奴婢?”

皇帝似笑非笑,哼声道:“朕这么没用?要用这东西来壮,阳?至于用到她身上,是药便有三分毒,何况是这种药,你是皮痒了还是没倒够夜香,找死是不是?”

苏全吓得慌忙丢下瓷瓶,摆手道:“奴婢还有一宝献上,这个不是药!”

“什么?”

苏全赶紧从布包里拿出另个手掌心大的四方锦缎盒子,小心地打开。

皇帝靠过来,看了一眼,见盒子里头挖出一块中空,放了两个圆溜溜不过龙眼核大小的球,看着仿似黄铜打造,用一根瞧着像是银链的细细绳索串在一处,一段另连了段银索,精致异常,略微一怔。

“皇上,这可真的是好东西!这叫太极丸,又名颤音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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