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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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拉着岚琅爬过去,岚琅眉毛都要皱成山丘了,却也没说什么。

两个人隐身在黑暗中,不多时,果然看见两个瘦小的人影走过来,偷偷摸摸地钻进冷宫附近的一片林子里。猫儿悄悄跟去,听见里面哼哼唧唧地传来混合了痛苦和愉悦的声音。猫儿好奇,身子又往前探去,却见一个太监与一个宫女正交织在一起。

岚琅身形一晃,操起旁边的木头棍子就将两个正在纠缠的人打昏。

猫儿虽被三娘教诲过夫妻之事,也只是隐约懂得要脱光光,痛了,才是夫妻。眼见那宫女和太监衣服都没有脱,单是那太监将手深入宫女裙摆中,甚是不明道:“岚琅,你说,那太监是不是掐那宫女呢?”

岚琅脚下一滑,差点一头撞在树上,只得红着脸,匆忙且别扭地应了一声,不打算深入地给猫儿解释此中问题。心里却寻思着,看来银钩虽然娶了猫儿,但定然没有圆房。如此一想,岚琅的唇角就扬了起来。

猫儿低头扒着那二人衣服,口中还感叹道:“这皇宫果然是最黑暗的地方,好可怜的小宫女,半夜还得被掐。”

岚琅发狠般扯下那太监的衣服,再不接猫儿的话。他怕自己不是大笑出声,就是呼吸困难。

猫儿将手中小一点儿的女装塞给岚琅:“喏,你穿这个。”

岚琅不接,攥紧手指,态度坚决:“我穿太监的衣服!”

猫儿示意岚琅小声点:“嘘……我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将军,你必须听我的,穿这身衣服。”

岚琅胸口起伏,将那水灵灵的眸子瞪起:“你若还让我穿女装,我就大喊,今天我们谁也别出去!”

猫儿举起拳头就要捶岚琅,却见他抿着唇,貌似有些委屈地看着自己,这拳头就怎么也捶不下去了,只得哼哼道:“不穿拉倒,我穿!”转过身,开始扒自己的衣服,

岚琅望着对自己毫不设防的猫儿,微微红了脸,也转过身,换上了太监装。

猫儿刚要脱外衣,就听又有人走来。她转眼望去,只觉得那太监提着的灯笼飘飘忽忽地甚是吓人。微微一抖,猫儿瞬间蹿出,一拳挥去,转身将昏迷的太监拖进了林子里。

岚琅望着孔武有力却娇俏可人的猫儿,一时间又没了言语。

两个人打扮好后,终是吐出一口气,真是不容易啊。

将那三人藏起来,猫儿和岚琅提着灯笼,也这么飘飘忽忽地走了出去。

他们若是见到巡逻的,定然低头避开;若是遇见小太监,就抓到黑暗中逼问道路,然后敲昏,隐藏起来。如此这般,两个人终于踏上了直捣黄龙的正确方向。

战衣将军被软禁在醒神阁,周围有大批的带刀侍卫通宵看守,猫儿远远地扫上一眼,只觉得那一排排的金戈铁甲似乎是一座耗子笼,将花耗困在其中,让她的呼吸都越发觉得不顺畅。

猫儿明白,若想从这戒备森严中进入,定然得有些贵重腰牌,最好是皇帝老儿的物件。

于是,猫儿打个圈儿,将主意落在了离帝身上,寻对了方向,便往那龙颜殿走去。

这一路上,简直是十步一岗九步一哨,盘查严得如临大敌。

猫儿与岚琅以暗影做掩护,险险躲过盘查,好不容易看见龙颜殿,却发现周围火把通明,根本就没法明目张胆地走进。

猫儿眼瞧着宫女太监们在禁卫军的勘察下托着吃食无声走入,更觉得根本没有缝隙可以插进去。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没有什么好方法,刚想硬着脖子试试运气,却看见一个大太监由火把通明处走近,用那尖细的嗓子训斥道:“愣什么神儿,还不动作麻溜点儿!这是皮子紧,找抽呢?”

猫儿和岚琅脖子一缩,虽不晓得所为何事,但硬着头皮也得慌忙随行。

然而,那大太监还是发现了异样,带着询问的目光扫来。

猫儿暗道不好,大太监果然嘴一张就要唤人来盘查。

猫儿知道,若此时自己出手,一定会惊动旁边的禁卫军,但若不出手,那大太监一叫,一切就交代在这里了。就在这万分危急时,猫儿眼尖地发现香泽公主款款而来,当即唤道:“公主!”

香泽公主疑惑地转身,猫儿忙一步走出阴影,冲香泽公主咧嘴一笑,只是这笑中的僵硬程度甚高,仿佛要裂开猫儿的脸蛋。猫儿再见香泽公主,心中百般异样,种种情绪上涌中,却也越发觉察不出其中滋味,只当是平淡了吧。

香泽公主面上无波地责备道:“怎跑那边了?还不速回。”

猫儿得令,扯了下岚琅,两个人弯着腰,低垂着脑袋,小跑到香泽公主身边,做奴才样。

大太监虽有些疑惑,但见那两个小太监是受公主管辖,自然不敢放肆,请安后悄然退了下去。

香泽公主带着自己的婢女与两个小太监,在火把通明的空旷夜晚缓步向龙颜殿走去,头也不回地小声问道:“猫儿,怎来了皇宫?”

猫儿微微上前一步,跟在公主身后侧,亦小声回道:“我来看看耗子,也受娆沥之托看看你。”

香泽公主微微点头:“有心了。”

猫儿轻轻拉扯公主的袖子,问:“公主,你在这里好吗?若不喜欢,今晚我们逃出去吧。”

香泽公主觉得猫儿这话是真心关心自己,并无虚假成分,那原本因猫儿突然出现的慌乱消散,心里泛起星星点点的感动,声线亦柔和了一分,说:“我暂时不能走。”

猫儿虽然不明白其中原因,却点了点头:“成,你要是想走,就派人去悦心客栈找我。”

香泽公主刚才看得清楚,若非自己及时出现,此刻这私闯皇宫的罪名,猫儿是必然要担下的。然而,猫儿却能不顾安危承诺救助自己,她实在不知道猫儿的这份勇气是憨傻还是不自量力。

猫儿不知道香泽公主的心思,仍旧说道:“娆沥挺想你的,你自己要保重。我今天必须看到耗子,也不晓得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香泽公主抬头望向不远处的龙颜殿,竟觉得,若有一天自己身处险境,怕是没有一个朋友能为自己如此赴汤蹈火吧?她缓缓收回目光,问:“软禁战衣将军的是醒神阁,你怎么来了龙颜殿?”

猫儿毫不欺瞒地回道:“那里被防守得里三层外三层,只怕我没进去就被踩扁了,所以来找皇帝老儿,想拿他能管用的牌子,然后再去见耗子。”

香泽公主哑然,暗道:这人的胆子也太大了!竟将主意打到离帝身上!若是禁卫军发现猫儿的企图,当个刺客刺死也是平常之事。这人的脑袋到底是如何想事情的?

猫儿探头,见香泽公主发愣,便笑道:“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一定会平安出来的。”

香泽公主微愣,她何时替猫儿担心过?就在刚才那一刻,她甚至在想,若猫儿被当成刺客一剑刺死,也许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免得那人无止境地惦念,也平了自己这颗悬挂的心!只是,当猫儿那双清透大眼望向她时,她心中那点儿阴暗心思竟变成了丑陋的狰狞,仿佛是在算计一个全心信赖自己的孩子那般罪恶。

这一刻,香泽公主恍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曲陌和银钩都如此钟情于猫儿。那是一种怎样的清透简单啊,虽看似憨傻廉价,却偏偏是世上最难得的珍宝。

说话间,众人已到了龙颜殿,那禁卫军企图拦下多余人员,只准香泽公主带两名贴身侍女进去。

香泽公主凤目一凛,喝道:“怎么,本宫来离国做客还要规定带几个奴才,吃几样小菜?”

禁卫军面面相觑,忙低头放行。

猫儿跟在香泽公主身后进了龙颜殿,暗道:这香泽公主和曲陌还真有些像,都是那种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却是不怒自威的人物。猫儿想,自己能让人害怕的也就只有拳头了,那眼神怕是万万达不到令人腿抖的效果。

琉璃灯盏下的大厅中,美酒佳酿摇曳生香,粉黛低垂三千颜色,行行绰绰间,将这类似家宴的款待变成了一种奢华调子,尤其在此动荡时期,更犹如海市蜃楼般越发不真实。

猫儿不敢抬头,生怕露馅,难得规矩地跟在香泽公主身后,不想给她添麻烦。

丝竹声乱耳,受邀之人纷纷到来,门口却突然发生冲突。

猫儿趁乱扯着岚琅嗖地钻进黄布桌子下,只道那是靠近离帝最近的地方,为了花耗,她只能做回最不屑的小偷了。

岚琅在桌子下使劲瞪猫儿,恼怒着她这不知是鲁莽还是不要脑袋的行径。

猫儿咧嘴一笑,样子讨喜得很。

两个人身形都不魁梧,躲在桌子下倒也不拥挤,可当离帝坐到龙椅上时,猫儿和岚琅看着那距离自己只有一指之距的两条龙腿时,都有些傻眼。他们第一次觉得自己与皇位竟只有一腿之隔,与砍头之间的距离亦是如此亲近。

岚琅已经顾不得去凶猫儿,示意猫儿屏住呼吸,千万别露出马脚。猫儿点头应下,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猫儿看不见离帝的样子,只听他气度沉稳地与众人把酒言欢,看样子似乎精神很好,并没有所谓的重病之说。

此时,太子傲慢的声音响起:“父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听闻曲公子琴音绕梁,儿臣早就想聆听一番。今,儿臣新收了一名舞姬,舞步奥妙可称一绝,可否让二人合奏一曲,为父皇以及香泽公主、战衣将军助兴,岂不妙哉?”

猫儿身体一震,有种掀开帘子暴打太子的冲动,却强行忍住,没有冲动行事。

太子对曲陌一直心存不满,先不说那香泽公主本应该是他的美人,却被曲陌收入府中,怎么想,他都觉得受制于人。再者,往日那曲陌就压他一头,见到他也不卑躬屈膝,样子实在傲慢无礼!今日恰巧父皇设宴,他定要羞辱曲陌一番,让其为舞姬伴曲!

离帝道:“太子,你若能将用在舞姬身上的精力用在治理国事上,朕心甚慰。”

太子吃憋,涨红了脸,恭敬道:“儿臣谨听父皇教诲。”

离帝接着说道:“离国虽是多事之秋,但强悍之国又岂是狼子野心就能吞没的?战衣将军,朕虽信你不会与敌国私通,但在种种证据下,你且先修养些时日,朕必然会给你一个公道。”

花耗抱拳道:“臣一心为离国,绝无二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且等圣上给臣个公道。”

离帝点头应下,举杯道:“离国与娆国素来交好,想来霍国的狼子野心并非一个离国即可满足其巨大胃口,还望香泽公主早日修书给娆帝,望其早做准备的好。”

香泽公主举杯:“本宫正在酝笔,希望既无干政之疑,又可表爱国之心。”

离帝笑道:“好,好,为国泰民安,与孤同饮下此杯。”

离帝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的说辞变得可有可无,。离帝要的就是一种制约,用曲陌这身无官职却异常得宠的人压制住太子的躁动,让太子在他身体不适的时候不敢逼宫。

离帝亦用太子来钳制住曲陌,不让他的势力做大,却还要给曲陌几分权力,例如……娆国的庇护。

离帝知道香泽公主的态度是百般推辞,但他却无法正式逼娆国助自己一臂之力,更何况在知道娆池女还活着后,他纵使想使些不光彩的手段,亦有所顾及。

离帝之所以扣押住香泽公主,其主要原因是洞悉了曲陌有些异样,不似以往的温润无害。但,即便是以往,他称帝一世,却也看不懂这个貌似云淡风轻的男子。

也许是一种帝王的骄傲,让离帝无法将曲陌这无法掌控的隐患扼杀在摇篮中,他想看着曲陌成长,看着曲陌在迷雾中伸出令人窒息的素手。

至于最后的胜利,终归是属于君主帝王的骄傲!

战衣将军花耗却是离帝无法不衡量的战刀,既可屠杀敌人,亦可反扑自己。所以,在得知战衣将军叛变的证据后,离帝不是没有怀疑过,不过对于手握军权的人,他是宁可错杀一万,亦不愿放过一个!

虽然边关吃紧,但若将眼中只有战衣将军而没有离帝的战衣骑交给花耗,绝对是让离帝更加寝食难安的主要因素。衡量下,他将花耗调回,先软禁起来,观看形势再说。

作为君主,也许这一辈子有太多错误,但眼下哪怕一个微弱的错误,都将会葬送掉他辛苦打下的江山。他,如履薄冰。 离帝或扬或抑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后,也无须顾及众人是否吃好。他饮下最后一杯酒水后,用帕子掩住一声轻咳,便宣布宴会结束了。

众人悉数退出,离帝唤住曲陌:“曲陌暂且留下。”

曲陌在整个宴会中,第一次开口应了一声:“是。”

龙颜殿大门一关,离帝有些沙哑地吩咐道:“随朕摆驾上书房吧。”

当离帝与曲陌从龙颜殿的侧门离去,猫儿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虽猫儿失误地钻入桌子底下,根本就不曾有时间去盗取离帝的贵重腰牌,但却看清楚一件事情:离帝,确是生病了,而且病得极其严重。

猫儿瞧得真切,刚才离帝轻掩咳嗽的帕子在塞入袖口时,已隐着暗红色的血痕,怕已经是咳血多日,时日不多了。且刚才摆驾时,离帝将手紧紧地压在扶手上,才能支撑着身子站起,看样子已是体力匮乏,油尽灯枯。他如今这番硬朗,若非调理得当,就是……回光返照!

猫儿与岚琅在空无一人的桌下对视,明白若非离帝身体抱恙,应该不会如此早早结束宴会,如今叫曲陌同去,怕亦是有重要的事情相商。

猫儿听酒不醉说过,帝王交替之时,便是草木皆兵之际,更是改朝换代的屠杀开始,每代帝王都是踏着他人白骨登上帝位的。

猫儿急了,从离帝的话中可以听出,花耗的通敌已是罪证确凿,而杀与不杀,在离帝此番身体状况下,他是否会选择相信花耗,还是将危险扼杀?

猫儿在众人前脚刚走出龙颜殿时,忙从桌子底下蹿出。岚琅还来不及拉扯,她便狂奔出去,打开大门,眺望到花耗所在,也学着其他太监夹着屁股小腿快走,匆忙赶到由数十名禁卫军看守的花耗身边,低头道:“战衣将军,请留步,圣上有请。”

花耗身子一顿,故作镇定的冷目扫来,沉声询问道:“公公可知是何事?”

猫儿将头再次低垂:“奴才不知,请战衣将军速去。”

花耗转身随猫儿同去,旁边押解花耗的禁军统领不疑有它,毕竟在他以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战衣将军必定跑不了。更何况,虽然没有圣上的金牌为证,但圣上确是留曲公子在龙颜殿里商讨事宜,此刻怕是有事突然想起,才叫战衣将军回去。

禁卫军统领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却不知道,离帝与曲陌已经由侧门转去了上书房。

猫儿引着花耗直接进入了龙颜殿,反手又将大门关上,看起来是要密谈的样子。

大门一关,花耗便一把将猫儿抱入怀里,紧紧地,不留任何余地。

猫儿被勒得呼吸不顺,也知道花耗确实受了委屈,便不再挣扎,乖巧地让花耗抱着,就如同在花蒲村一样无拘无束,朋友之间不分男女。

花耗心跳得异样厉害,天知道他有多想猫儿,有多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她,此刻,她就在他的怀里,真实的体温,柔软的触觉,怎么都觉得仿佛是美梦一场。

在花耗的心潮澎湃中,茶杯磕碰桌面的声音传来。

花耗一惊,转目去看,但见一个面色白净,唇色阴柔的绝色小太监正大剌剌地坐在龙椅上,满眼狠戾地瞪着自己。

花耗正要动手时,猫儿忙拉住花耗的大手,小声道:“是我带进来的人。”

花耗眼中杀气不减,低喝:“下来!”作为臣子,他不允许他人嘲弄皇权。

岚琅反而往龙椅上一靠,姿态懒散地挑衅道:“刚坐热乎,为何要下去?”

花耗刚欲动手,却被猫儿的小手拉着向皇位走去,并示意他坐到桌子上,猫儿自己则一屁股挤进了皇椅里。

花耗的拳头顷刻间变得无力,挣扎道:“圣上龙椅,怎可乱坐?”

猫儿眨动清透大眼:“不就是把椅子吗?我都在桌子底下蹲一晚上了,有椅子不让坐,还站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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