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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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冷酷的古离快步走出大厅，挑眉望了一眼黑暗的夜空，眉眼中闪过一丝冷漠的笑意，朝着黑暗深处走去。

天色大明，古家依旧如往日一般人来人往，但是那日里蕴藏着的风暴，却让气息完全的变化。

汾洲码头，渐渐的热闹起来，大船小船往来穿梭，上船下船的人有序地律动着，一艘中等模样不见一丝特色，放在众船中根本认不出来的平船缓缓地驶离了码头，朝着下游行驶而去。

船舱中，书梦缓缓睁开眼来，光线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由于没尝试过被敲晕的滋味，书梦也计算不到时间，只好等待着阳光照射进来方睁开眼睛。

很普通的房间，一切都很普通，普通得让书梦一眼就记住了，因为她没有经历过这种普通，看了眼怀中抱着的两个孩子，早已经睁开眼睛正咕噜噜地转动着，对着自己笑。书梦不由微微一笑，这两孩子还真不是普通地对她有好感，居然一点也不哭。

“你醒了。”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书梦抬头一看，一长相平凡的男子正默然地看着她，手里端着早饭走了过来。

“你是谁？想做什么？”书梦对上那平凡男子黝黑的双眼，面容虽然平凡，一双眼却犀利尽现，微微扬眉缓缓地道。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至于想做的，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平凡男子淡淡地答道，顺手放下了端来的食物。

书梦见这男子只一句话就把所有后路封住，让她问不下去，当下也就不问，如这男人所说的，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跟她过不去。低头一看，见除了吃的东西以外，还有一些糊状的东西，带点白，带点黄，闻一闻一点其他的味道都没有，书梦不由挑眉看着平凡男子。

平凡男子从糊状物里挑了点涂抹在他自己的手臂上，然后对书梦道：“你的容貌太出色，很容易辨认，我需要为你遮盖一下，好方便我们的行程。”

书梦微微有点诧异，看着平凡男子的手臂上，糊状物快速地凝固，看上去跟肌肤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大同，不由扬了扬眉，这东西她别说见过，就连听过都没有。不过她诧异的不是这个，而是既然把她强行带来，为什么还要这么光明正大地与她说了才动手，这可有点意思了。

平凡男子的手快速地在书梦脸上运动，由于书梦看见他手指上覆盖了一层糊状物，肌肤并没有直接接触，也就不管他，任由他去。想不任由他也不可能，那话说的虽然客气，但是只是告诉你一声，反抗还是拒绝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这般的客气还不如不客气，反而让人更加生气。

短短一刻钟后，书梦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惊讶得颜色都变了，本来的容颜完全变了模样，五官看上去都没有变化，但是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一张普通到无法再普通的脸孔，落在人群中别人多看一眼都不会的那种模样。

书梦满是惊讶地摸了摸脸颊，触手是肌肤的感觉，但是自己却陌生得不能再陌生，沉默了片刻，书梦突然挑眉看着平凡男子道：“你的脸也是这样？”

平凡男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缓缓地道：“出门，做事，一切都很方便。”很直接的回答，一点都没保留，也一点都不想保留。书梦扬了扬眉，看着平凡男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看着抱着的俩小孩，顿时道：“小孩不行，你这东西我不放心。”

虽然看上去这平凡男子挺有礼和客气，但是毕竟安的什么心她不知道，她是走到这个份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同时也想看看到底这些人想做什么。被带来，她就知道一切都错了，古离不是目标，她才是目标，这俩小的可是被附带来的，不管看古离的面上，蝶衣的面上，还是俩小自己乖巧的面上，她都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

平凡男子扫了书梦一眼，收回看俩小的眼神，冷冷地道：“没毒。”边收拾干净就走了出去。

书梦微微挑眉看着平凡男子离开，收回眼光看了一眼抱着的俩小，俩小见她面容变了，也不哭，反而咯咯笑着朝她脸挥手，好像高兴得不得了。书梦不由心情好起来，亲了亲俩小道：“连累你们两个小家伙了。”

抱着俩小家伙，书梦抬头看了眼窗外，阳光明媚，河风阵阵，嘴角缓缓勾勒出一丝疑惑的笑容，针对她？用她来做什么？要挟古离吗？想到这种可能性，书梦顿时嘲讽地一笑，用她要挟古离，简直就是笑话，就算拿手中这俩小家伙，可能都比她来得有吸引力。

如果不是因为古离，那她有什么值得被绑架的地方？女皇，名义上而已，要绑架也等她有点实力了再说好不好，那样至少还有点绑架的价值，现在，不过什么都不是。

想了想，怎么也搞不明白的书梦揉了揉额头，算了，到头来总会知道的，现在想也是白想，时候到了想不知道都难。

微风吹拂，河面上泛起点点涟漪，那河水的味道顺风吹来，让人心旷神怡。

“喂，孩子们要吃东西。”抱着俩小，书梦站在船头上，看着悠然坐在船头钓鱼的平凡男子，给她吃的东西倒多，没一样是两个小的可以吃的，要是俩小被而死，古家会追杀她到天边的。

平凡男子眉头微微一皱，手中竹竿突然击向水面，水面唰的一声被分裂开来，碧波朝着两旁荡漾开去。一击之后水面唰唰跃出几条大鱼，平凡男子手快如电地朝着最近一条抓去，五指穿腹而过，鲜血一滴一滴地流淌在河面上，被碧水带了下去。

“拿去。”平凡男子五指叉着大鱼伸到书梦面前淡淡地道。

书梦挑眉看了一眼那五指上叉着的大鱼，那鱼还在不停地摆动着尾巴，大嘴一张一合的，书梦扫了一眼一身淡淡气质的平凡男子，不作势、不张扬、不嚣张，但是干净利落中却比任何张扬的还张扬，比不嚣张还嚣张，一切在不动声色中警告了所有人，没那本事就不要想其他。

书梦眉色中一点诧异的神态都不显，淡淡扫了一眼平凡男子道：“你要我做？”

平凡男子头也没抬，挥下手中的鱼竿继续钓鱼，一边淡淡地道：“船尾有厨房，有人煮。”

书梦见平凡男子没有一点要起身去厨房的意思，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眼怀中饿得直吸手指，却始终不哭闹的俩小的，书梦暗自叹了口气，这样乖巧的孩子跟着自己受罪，让人心疼。

扫了平凡男子一眼，书梦淡淡地道：“把竹竿给我，我不相信你的手。”一边并不伸手去接其手中的鱼。

平凡男子也不迟疑，直接把鱼竿递给了书梦，随手把手中叉的鱼扔回了河中，书梦一手紧紧地抱着两小家伙，一边倒转握手这方锐利的边角，站在船沿上看着碧波的浮动快速地刺了下去。

书梦是骄傲的，纵然她在古离面前并没有表现出那份骄傲，但是她的骨子里流淌的是嫁暄家族的血，带着天生的高贵和骄傲，她没本事给俩小的弄也就罢了，既然可以，她也不接受别人不尊敬的行为。

带着刺中的鱼，书梦多余的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平凡男子也好像没有看见刚才书梦做的一切一般，接过鱼竿依旧钓自己的鱼，任由书梦自己去给俩小的折腾吃的。

而这个时候汾洲码头刚停下了好几艘大船，船头升的是圣天王朝官船的旗帜，上面当头下来的三个中年人，一派官样，久居码头的人都知道，这是朝廷的船来了，看那虽然着装平常，但是旗帜却是一品大员才能够升降，便知这一行人来头可观。

古家大厅，三位来头不小的朝廷官员，看着富丽又不显奢侈，华丽又不失典雅的装饰，对视一眼，各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谨慎和羡慕。

“请问古君侍在家吗？我等此行正是为见他而来。”当头一头发微微显白的中年人满脸笑容地看着招呼他们的古浩扬。

古浩扬微笑着道：“小叔目前正有事情要办，可能现在并未在府中，不知道几位前来有什么事情，不如我代为转告可好？”

昨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今天一早这朝廷的官员就来访，这还真的找得好时机。府里的人现在都忙成一团，要不是看在是朝廷来员的身份，他根本还不想出面接待。现在本来心情都不好，居然还敢说啥呢么古君侍，古浩扬面带着微笑，实则早就想两下打发了好扔出去了事，现在谁还有时间陪他们聊天。

一个看上去很精神的中年人微微一笑道：“这恐怕有点不妥，我们来是有要事与古君侍相商，若只是转告未免不敬。既然君侍有事耽搁，我看我们还是在这里等他就好。”

古浩扬一听脸上笑容依旧，双眼却闪过一丝不耐烦，笑着道：“小叔那里具体什么时候办妥，我还真不能给三位保证，要事耽误了三位大人宝贵的时间，那可就不好了。”

最先发话的中年人笑道：“不碍事，不碍事，我们的时间哪有君侍的宝贵，我们在这等就好了，事情重要，一切要等君侍的答复，我们才好办事，我们等他就好。”

“什么人要见我？”古浩扬正挑眉古离到底与朝廷还有什么牵扯不了的事，一道儒雅的声音传了过来，却是古离来了，古浩扬本就不愿意古离再与朝廷扯上关系，所以才拦阻不愿意通传，没想到耳目众多的古离居然还是来了。

“大人。”那三位本来坐着的中年人，一回头见是古离来了，顿时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躬身行礼高声敬称着。

古离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人，微微挑了挑眉，优雅地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三位尚书大人，三位尚书大人，古离久不居与朝堂之上，这大人的称呼就免了吧。浩扬，你先下去，这里有我招待就好。”

一旁的古浩扬一听，没想到这看上去不怎么样的三人，居然是三位尚书，朝廷里的一品官员，这一齐来了三位尚书，这可就不是等闲的事情了，朝廷里总共也就只有六位尚书，这一来居然来了一半，看来绝对有不简单的事情。听古离这么一说，点了点头退到了门外，却并没有离开。

那三位尚书顿时齐声道：“一日是大人，自然终身就是我们的大人，虽然古大人不再居与朝堂之上，但是在我们心中，永远都是微臣等的大人。”

古离闻言不由微微一笑，走上前坐与首位后道：“李尚书，刘尚书，周尚书，你们一个掌管礼部，一个掌管户部，一个掌管兵部，怎么今天都有闲心跑到我这里来了，朝廷里没有事情了吗？”

身为朝廷重要三个部门的掌管着，居然长途跋涉来到汾洲见他，他不觉得他有什么吸引力能要三个尚书一起来给他说什么永远的大人。

当头的李尚书看了一派慵懒的古离一眼，低头道：“大人，这个，就是有事情要找大人商量，所以我们三人才专门跑来的。”

古离闻言顿时一挥手道：“我已经不是什么监国，我现在就一平民，这些朝廷大事不要找我商量，我也没那资格参与，你们三位可不要陷害与我，这朝政大事可不是一个平民可以参与的。”说罢微微一笑。

李尚书听古离这么一说，回头看了眼身旁的两位尚书，咽了一口口水道：“这个也不是什么朝廷的政事，是大人你的事情。”

古离一听不由挑了挑眉，眉眼转动间见李尚书神色尴尬，微微皱眉一思索，脸上缓缓流露出一股似笑非笑的神色。

李尚书低着头不敢看古离地道：“大人，这个女皇殿下对封大人为君侍，已经有几个月时间了，虽然这君侍品级过小本不于加礼，不过是……是大人，我们礼部商议了几个月，认为还是要加礼才是，不能让大人太过……委屈。”

古离见李尚书神色尴尬，便想到可能是这个方面，他掌管礼部，除了妃位后宫等礼节，他有什么需要来找他的？听其这么一说，不由哈哈一笑道：“小小一个君侍也要加礼，这圣天的律法里可没有。”

李尚书顿时道：“律法是人定的，修改一下就行了，只要对象是大人，没有任何人会反对的，不过，就是怕大人委屈，我们……”

“好了，这一点以后再商议。刘尚书，你不会前来找我，也是与我有关的事情吧？我记得我并不欠你户部的银子。”古离优雅地一笑，阻止李尚书的话朝刘尚书道。

刘尚书嘿嘿一笑道：“大人，怎么与你无关，这大人和女皇陛下一起找到的前朝遗留的宝藏，已经被大人的人运过渭河了，现在户部的人要去办交接，我前来向大人要个凭证，才好全面接管，要知道这笔财物实在太多了，震惊了整个朝野，外库、内库都调集了人手在办理，有时候会有重复或者被人钻了空子的可能，所以大人的人要我们向大人要个凭证，凭那个调取，我也觉得甚是，所以就巴巴地跑来了。”

古离点了点头，他倒忘了这回事情，难怪月堂这两日办事不太利索，原来是人手不够，月堂中大笔的人都被他调去保护、运送宝藏去了，所以会出现人手连接不上，渠道出现问题的事。

当下恩了一声道：“这一点倒是没有问题，那周尚书你又有与我相关的什么事情？兵部，我记得我从来没有插手兵部的事情。”由于不懂行军打仗，监国期间与兵部最没有交情，这周尚书又跑来找他做什么。

一直黑着脸好像生闷气的周尚书，此时见古离问，方踏出一步满脸怒气地道：“大人，我是前来找女皇陛下的，身为女皇不思正事，才登基就跟着大人后面跑，这叫什么话，我们圣天要的是一个女皇，不是一个……”

“周大人，别胡说。”刘尚书和李尚书见这周尚书说话如此莽撞，顿时脸色一变齐齐出声阻止道。

古离见这周尚书说书梦的不好，本来微笑的脸微微沉了下来，扫了一眼黑着脸的周尚书，古离淡淡地道：“女皇陛下有女皇陛下要做的事，她的存在是总揽整个圣天王朝的大局，而你们才是具体实施的而你，虽然女皇陛下出门在外有些日子，但是只那一笔宝藏，就比得上你们所有人的功绩。没有钱，圣天的复苏靠什么？圣天的灾后重建靠什么？女皇万分幸苦，危险重重的找回宝藏，我想这比坐在龙椅上，与你们纸上谈兵好吧？”

刘尚书乃是三人中最圆滑的一个，见古离眉色淡了下来，淡淡的话语中虽没质问，但是那口气却也没好到哪去，顿时笑道：“大人，你别听周尚书的言辞，他是在吏部、工部那里受了气，所以说话冲了点，还请大人不要责怪，也请女皇陛下不要动怒才好。”

李尚书也忙道：“是啊，正是因为这笔宝藏，吏部想广集人才，大开会试，为各州多派官员；工部想大肆建设，尽快建造一个比以前更好的圣天；兵部周尚书，则想开始征兵，上次的教训让兵部想驻扎更多的士兵在各地，不要再出现因为不重视养兵，所以暴动发生没有办法平息的事情。

几位尚书都是为圣天着想，不过在金钱上就有一点分歧，谁用多，谁少用，女皇陛下不在，大人也不在，也没人能够压制着他们，所以周尚书这一怒之下就跑来找女皇陛下裁决，大人，周尚书兵家出生，你可千万不要见怪。”

古离听来居然是这么一回事，不由脸色一沉皱眉道：“钱都还没有入户部，你们争什么争？如果没有这笔钱，圣天的重建是不是就不做了？现在女皇为你们打开一条钱路，让你们有充分的财力去重建圣天，自然就有圣旨跟着回去，难道还会让你们乱用不成？你们居然自己就开始争夺起来，像什么样子！是不是还想给我再乱一次？”

从欲望之都离开的时候，书梦就把对这笔钱的规划，和对圣天各地的重建次序和各行业的先后就写在了圣旨上，虽然一直跟着他在走，但是书梦从来没有对朝廷上的行事少关心一分，对圣天的民众少关心一分，现在圣旨都还没到朝廷中人手上，居然已经开始争夺怎么用？谁用多，谁少用，还责怪到书梦头上来。虽然全是为圣天王朝好，但是这样的事情让古离觉得很不愉快。

古离的话说得严厉，那周尚书脸色听得都变了，扑通一声跪在古离面前道：“大人教训的是，是我想错了，是我做了小人，我不该什么都不知道就妄下定论，是我该死。大人，是我该死，我对不起女皇陛下，我对不起大人，以为自己是为圣天着想，那知道才是没有长脑子的人，大人，我该死，我该死。”

第六十八掌背后的手

被古离以监国时候的口气训斥着，周尚书粗人一个也反映了过来，一刹那冷汗直冒，在朝廷中兵部不是老大也是老二，没有谁敢当面训斥他，骄横自然就生了出来，这被古离冷脸一训，这头脑才清醒起来，女皇就是在无能也不能在古离面前说啊，这是欺君的大罪啊，何况女皇并不是没有圣旨下来，他这样的举动是专横顾己，这是为官的大忌。

古离见周尚书满脸激动，本来钢铁一般的男人，居然害怕得红了双眼，哼了一声后缓解语气缓缓地道：“这一次就记着，圣天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给你个机会戴罪立功，别让我再知道有任何的不愉快，否则，你知道我的为人。”

这周尚书是个朝廷上一品大官中难得比较少心机的而你，掌管兵部也能取到一个对各方势力均衡的作用，能不动最好不动，书梦刚登基，这些能留的班底最好还是给书梦留着，所以古离话中的分寸把握得很好。

“是，我知道，我一定戴罪立功，一定冲在最前方，重建一个最美好的圣天王朝。”周尚书顿时啪地站立，满脸坚定地望着古离，这一刻他没想过古离现在什么也不是，而古离一说上政事，也忘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是。

“好了，既然三位尚书都来了，今天就在这休息一天再走，回去别说我古离怠慢大家，让其他人说我小气。”训斥完周尚书，古离冷着眼见刘尚书和李尚书都噤若寒蝉地站在原地，不由挑了挑眉，收敛了一下刚才的情绪，微微一笑向着三人道。一边摸了摸额头，苦笑着摇摇头，他还真监国做上瘾了，一开口就是高位者的教训，浑然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和面前这三人的身份。

刘尚书听古离语气轻松下来，顿时笑道：“如果大人都小气了，这天下也没有大方的人了。”一旁的李尚书顿时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

“对了，大人，女皇陛下应该是与大人在一起吧，刚才我说错了话，心里实在有点难受，不知道可不可以觐见女皇陛下，老周是个粗人，但是对圣天绝对是一片忠心，想见陛下，当面承认自己的错误。”周尚书沉默了一下后看着古离道。

古离闻言面色未变，眼色却微微有了点变化。

刘尚书和李尚书听周尚书这么一说，不由齐齐道：“正是，如果没有拜见女皇陛下，实在是大大的不敬。”

古离见三位尚书众口一词要见女皇，不由挑了挑眉还没说话，一直在外面听着的古浩扬顿时走了进来，满面笑容地朝三位尚书道：“三位尚书大人真不巧，女皇陛下刚巧离开，现在可不在古家。”

“喔，不知女皇陛下去了哪里？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吧？”李尚书不由转头问道。

古浩扬一脸微笑地道：“这个就不好说了，毕竟我们古家可没有资格挽留女皇陛下，陛下想去那里，什么时候再来，这可能要陛下自己才知道了。”

不是他想撒谎，如果让朝廷的人知道书梦在古家被绑架或者怎么了，没人会相信别人的目标是书梦，只会以为是古家的仇敌牵连上书梦，反正不管怎么说，他们古家就是跳进大海也洗不清，现在先暂时遮掩一下，一切等把书梦找回来再说，那时候就是知道书梦在古家出的事，也不会给古家带来滔天的大祸，而且他也没说谎，书梦的确不在，只是原因有待商榷。

三位尚书闻言对视一眼，齐齐转头看着古离，朝廷中人只跟着书梦遇见古离就失去了踪迹，一直是靠着古家的消息，也只知道书梦跟古离在一起，找到古家也就找到书梦，现在突然说没在古家，这人要到什么地方找去。

三位尚书望着古离的眼神各异，古离微微挑了挑眉，他明白古浩扬的心思，不过既然这么碰巧这个时候到来，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的事情，多说也许损坏的是古家的声誉，不由沉默着并没有给三人肯定的回答，三位尚书不由诧异地看着古离。

“古离，你把小姐弄到什么地方去了？你们怎么保护的小姐？……”正沉默的一瞬间，门外一道又惊慌又夹满怒意的声音传来，倾耳一听却是紫漾。

古浩扬顿时皱了皱眉，转身就要往外走，古离挑眉看了一眼古浩扬的背影，淡淡地道：“让她进来。”

“小叔。”古浩扬顿时诧异地看着古离，进来不就一切都穿帮了，古离看了一眼古浩扬点了点头，古浩扬微微咬了咬牙，不情愿，但还是沉声：“进来说话。”

三位尚书见状，不由挑了挑眉，对视一眼，各有异色。

“小姐到底在什么地方？小姐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昨晚紫漾并没有跟书梦在一起，她被古离安排到另一处庄园，今天一回来就见不见了书梦，又听着小柔说昨晚发生的事情，顿时惊恐地冲了过来。

“什么，女皇出事了？”三位尚书脸色顿时一变，紧紧地盯着紫漾。

“紫漾，她是紫漾，你说女皇出事了，这是怎么回事情？快说。”紫漾作为书梦的侍女，金銮殿上这些朝廷大臣是见过的，此时见紫漾神色惊慌，顿时慌了起来，连忙厉声问道。

紫漾一指指着古离怒道：“问他。”

正在此时一指跟着古离的叶，此时却从外间走进来，俯身与古离耳语了几句，古离微微扫了一眼三位面色慌乱的尚书，眉色不变地轻轻点了点头，叶当即又走了出去。

扫了一眼大厅中的众人，古离见三位尚书齐齐看向他，目光中的询问意思甚浓，微微沉吟一下，收了脸上优雅的笑容，缓缓沉下脸看了众人一眼道：“人是我这不见的，我自然会找回来。”

“那，那是真的了？小姐真的出事了？”紫漾听古离开口承认，脸色瞬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三位尚书面面相觑，性格直爽的周尚书看了古离几眼，见古离脸色冷硬，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没敢说出来。三人一言不发，面上神情却是几变。

“是，不过我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还所有人一个完整无缺的女皇，你先下去，叶有消息给你说。”古离扫了紫漾一眼淡漠地道。紫漾听有了消息，转身就朝外厅奔了出去。

“大人，这个……这个……”三为尚书见古离紧紧的盯着他们，李尚书不由硬着头皮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这是在古离的地盘，女皇都会出事，他们就更加不敢保证安全。这古离居然敢当面承认女皇出事，为官多年的他们自然知道，接下来的路要不是他绝对的亲信，就是子路一条。

“我们……”

“听说你们在路上耽搁了一天？”刘尚书的话才开了个头，古离突然开口问道。

刘尚书见古离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但那目光却锐利得让人不敢逼视，马上回答道：“是因为水源漏了，所以停了一天。”心里却对古离连这样的小事都知道，更加觉得胆寒起来。

古离闻言点了点头，挑眉一笑道：“真巧。好了，既然三位已经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们，昨晚我们古家发生了一点意外，书梦被牵扯了进来，现在确实不在古家。”

刘尚书在三人中最是圆滑人，顿时接过话来道：“女皇陛下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吧？有大人在，这些小事应该一定会被解决的很好。”

古离嘴角勾勒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看着坐立不安的三个人，笑了笑道：“我保证书梦一定会平安无事。不过，这敢对书梦动手却不能算做小事，若让我知道谁是幕后主谋，我定然饶不过他。”

“是，是。居然敢对女皇陛下下手，这是谋反，一定要诛灭九族，灭九族！”李尚书一边身上冷汗直冒，一边连连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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