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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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离骤然不知所谓的问话，让古皓然和君臣都诧异的看了一眼对方，君臣微微思索了一下摇头道：“没有遇见什么人，怎么了？”

古皓然也同时道：“没有可疑的人。”

古离摇头轻笑一声，指着君臣衣衫上的污渍笑道：“你们啊，错过了。”

君臣看了眼衣服下摆上的污渍，是今天中午在那个什么洲上吃饭的时候，撞上别人弄出来的，由于赶时间来不及更换，这与错过了有什么搭边儿？抬头看了一眼古离轻松的笑意，君臣微微皱眉，半晌突然一拍桌子唰的站起身来道：“是女皇，难道是女皇？”

“什么？你说什么？”蝶衣，古皓然等同时跳了起来。

古皓然惊讶之极的看着君臣道：“不可能，我根本没有看见。”

君臣皱着眉头边想边道：“那是女皇的眼睛，我没看错，我没看错，那是女皇的眼睛，啊，对，只有女皇的眼睛才是那般的神采，我真是笨，为什么当时没有想到，错过了，居然在眼皮底下错过了。”

蝶衣顿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住君臣的领口道：“我的孩子。”

“有，女皇确实抱着一个襁褓，那里面绝对是你的孩子。”君臣经过古离提醒，细细想来那途中遇上的只有陌生男女的那一桌，虽然面容不同，但是那匆忙的一眼他始终觉得有点熟悉，现在一分析，除了是书梦的眼睛还有谁，顿时又喜又后悔起来。

古皓然听君臣这么一说，眼珠急速转动一字一句的道：“难道是他们？可是那面容不是女皇，身形也不像。”他虽然只粗略的看了一眼酒楼上的人，但是在座的任何人都已经收在了他的眼里，此时被君臣指明，酒楼上抱孩子的只有那普通的富贵妇人，那妇人可不是书梦啊。

“易容。”蝶衣听着有孩子的下落，顿时比谁都冷静的道。

“易容？怎么可能完全改变面容？”古皓扬有点诧异的问道。

蝶衣还没有回答，古离淡淡的道：“没有看见不代表这个世界没有，要装成另外一个人太容易了，身形的改变更加容易，唯一不变的只有眼睛，不管怎么乔装打扮都不会有任何的变化，所以追寻人不一定要根据外貌，有时候一个人的生活习惯，言行举止，这才是关键。”

看着君臣和古皓然的诧异眼神，和君臣明明身上带着痕迹，却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态，古离早就明白若不是有了什么改变，这两个人断然没有认不出来的情况，所以并不吃惊，只是对君臣经过提点，居然能够想到那是书梦的眼睛，有那么点诧异。

闻言大厅中的所有人顿时点头，古震扫了满面后悔的君臣一眼，看着古离道：“你没有亲见，你怎么知道那是女皇？”

古皓然也同时道：“我的孩子没哭，不一定是他们。”那两个小家伙好像最大的乐趣就是哭，不管你是亲人还是陌生人，总之哭个不停，哪会有那么乖巧的待在别人怀里。

此话一落，大厅中人顿时对视一眼，本来有三分信君臣的话，现在有五分了，蝶衣沉声道：“在书梦手中，他们不会哭。”古皓然不由愕然，由于他在的日子都与书梦错开了，从没亲眼看见过，所以也根本就不会在意不哭的孩子，白白错过了。

而此时古离见大厅中所有人都看着他，正在等待他的一锤定音，不由微微一笑挑眉看着君臣身上的污渍道：“书梦不是已经留下话来了，若还不知道，那就太对不起她了。”

古震、古皓然等顿时都朝君臣望去，君臣也满面狐疑的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污渍，那酒水配合着黑黑的酱汁，在他白色的衣衫上渲染了一小片，酒水酝酿成一团圆形的黄色，那黑色的酱汁在其上浓浓的画了一笔，看上去无形无状，根本什么都不是。

古离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疑惑的眼神相当的明显，不由摇头笑道：“你们不懂。”

“所以才问你，万一我们遇上怎么办？难道还让她们错过？”古皓扬顿时道，旁边的古皓然脸色已经铁青了，想着书梦和孩子在自己眼睛下没有认出，古皓然想不郁闷都不行。

古离看了一眼君臣，优雅的一笑，从怀里取出来人从书梦处得来的信物玉佩，看着众人道：“黄色是帝王的颜色，黑色是君妃的颜色，而这图形是圣天帝王信物的图案，龙头向右才是帝王之物，这一枚却不是，书梦已经告诉我们，她和孩子都很好。”

蝶衣顿时紧跟一句道：“当真？”

古离微微一笑点点头道：“那一笔中没有锋芒，也没有惊恐之意，证明目前他们还不错。”

君臣顿时明白过来，看着衣衫上那黑色的一笔最高点向右，圆滑有意，不带狰狞之色，不由摇了摇头道：“这也只有古兄能够意会了。”

古离闻言微微一笑，书梦与他在一起待了那么久，若是连这点小心眼也看不出，那就没意思了，这样的图案正是两人闲谈时候说起的，只是没想到今天书梦以这种形式来画出，还真是匪夷所思，也幸好是他，要换其他人就算说过，恐怕也觉察不出来，不过，这就叫默契，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出的默契。

“那意思是不是我的孩子不在送信人等的手中？”古皓然反应不慢，听古离说手中的玉佩不是，孩子又没有事后，心情稍微一松顿时问道。

古离看了一眼古皓然摇头道：“在，这一枚玉佩也是书梦的，不过，它并不能代表圣天现在的帝王，但是其意义一样重大。”说罢缓缓收在了怀中。

就连最激动的时候都不说话的古皓远，此时定定看着古离道：“小叔，是不是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我感觉你好像一点也不慌乱？”

古皓远话音一落，古皓然等顿时齐齐望着古离，古离满面优雅的一笑，站起身来缓步走到古皓然和蝶衣的面前，看着蝶衣道：“我会还你两个活蹦乱跳的孩子，但是我对与跟你去见那些人这么愚蠢的做法不感兴趣，很抱歉，不能如你的意。”

蝶衣冷冷的对视着古离，见古离那份自在从容的感觉与往日一般，半晌突然开口道：“我要做什么？”

“该做什么做什么。”古离回答的很简单，不过蝶衣和古皓然好像都听懂了，齐齐点了点头。

“君臣，走吧，如果不嫌累，与我一起去会会对手怎么样？”古离见古皓然和蝶衣点头，不由转头对着君臣微微一笑。

古皓扬听言顿时惊喜道：“小叔知道女皇和孩子的下落了？”

古离挑眉邪气的一笑点点头道：“书梦已经说了。”

“在哪儿？”古皓然和蝶衣同时问道。

古离扫了焦急的俩人一眼，缓缓的道：“你们就不用知道了，想知道在哪里就自己去查，月堂不是摆设。”古皓然和蝶衣等顿时哑然。

君臣此时才插的进话来，对这古离扬眉一笑道：“为了女皇陛下，君臣再累也值得。”

古离优雅的一笑缓步朝大厅外走去，一边淡淡的吩咐道：“我不想再看见这样面对自己人就失了分寸的古家人，若我回来之前没有进步，全部给我去干临开煤矿。”

古皓扬等见古离悠然的走开，那背影一点什么情绪都没有流露，但是就是感觉到了自信和轻松，他们知道在古家最危险的时候，从来古离都会出现解决一切问题，那样的身影他们已经见过很多次，那是运筹帷幄，一切决胜于胸的自若。

就这样的自信让他们的心一瞬间都放松了下来，各自对视一眼苦笑一声，古离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居然要他们去圣天王朝最荒凉的干临去开煤矿，还真下得了手，不过对于自己人就会失去最明智和锐利的决断，确实是他们的致命缺点。

时间一分一秒过的飞快，夜晚很快就到来了，汾洲闹市上的一间药铺里，书梦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对面的菲娘，这个女人不知道该说是胆大还是疯狂，什么地方不待，居然胆大妄为的直接进入古家的势力范围，在他们的老巢居住，这无疑是对古家彻彻底底的藐视。

菲娘看着书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由优雅的一笑道：“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候却会是最安全的地方，已经把人手全部扩张到其他洲上面去的汾洲，这个时候会是最安全的。”

“很有心计。”书梦赞赏的点了点头，这一点菲娘确实看的太准。

菲娘满面堆笑看着书梦正要说话，房门外突然一冷静的声音传来，菲娘眉头微微一皱道：“进来。”

平凡男子手里抓着一个精干的小汉子直接给扔了进来，那精干汉子一见菲娘顿时道：“夫人。”

菲娘皱了皱眉道：“你为什么会回来？”

精干男子脸有惧色忙道：“事情有变，我们在传信给古离的时候，古离居然要我们带话回来，说，想用两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来威胁他，劝夫人不要想，还有想用罗蝶衣来乱古家，夫人你实在小看了他，所以……明天夫人想怎么就怎么，不用考虑他。我就是听到古离这样的话，怕打乱了夫人的步骤，所以才冒险跑来告诉夫人的。”

菲娘淡淡的看着精干男子，眉目中依旧带着优雅和高贵，但是那气质却阴沉了下来，书梦见此也不说话，低头哄着两个笑眯眯望着她的小家伙。

第七十二章炸药

“我记得我说过，此去不管结果如何你们都不用回来，你难道忘了吗？”菲娘看着精干男子突然微微一笑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怕夫人这里不知道，会影响夫人这里的部署，所以才……才……”

菲娘一派雍容的靠在椅子背上，慈眉善目的脸上带着说不出的温和，优雅的道：“古离是什么反应我比你清楚，难道你真的以为就凭两个小孩就可以要他的吗？”

温柔，极致的温柔，但是却让精干男子止不住的发抖起来，嘴巴一张一合的说不出话来。

“你忘了我的吩咐，那么就去接受惩罚吧，唉，真可怜，你这不是逼我下手吗。”听着带着怜惜语气的话语，却让书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不，夫人，我是为了夫人好，我不……求夫人放过我的家人，求夫人……”

“剁碎了埋到院子里养花。”冷漠的声音骤然发出，让习惯菲娘温柔的书梦不由抬头看去，见菲娘此时满脸的阴森，那眉眼中藏着的怨毒和兴奋让人不寒而栗，对，是兴奋，书梦顿时抱紧了手中的两个孩子。

“夫人，我求你，不要，夫人……”精干男子惊恐的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仓皇的跪爬到菲娘的面前，不停的磕头求饶，而站在一旁的平凡男子二话没说，直接伸手扣住了精干男子的颈项。

“该死的，你还敢求饶，你个该死的，饭桶，不敢死是不是，我就让你自己看着你自己是怎么死的，我就让你知道死是什么滋味，想求饶，想我放过你全家，做梦。

你听着，你的爹娘我会送去剁碎了喂狗，你的女人和妹子这下半辈子就在妓院里给我伺候男人一辈子，你的弟弟不是想娶李千金，娶，他这辈子就不要想了，让他尝尝千人压，万人骑的滋味，小倌的日子相当不错，这就是你敢违抗我的命令的代价。”

优雅，雍容的菲娘，此时像一头发疯的母猫，对着被平凡男子扣住无法动弹的精干男子又踢又骂，那模样哪里像个高贵的一品诰命夫人，比街市上的泼妇还要像泼妇。

书梦见此不由紧紧皱眉，那菲娘眼中的兴奋和血腥，配合着那温柔优雅的笑容，让人整个不知滋味，那不是一个正常人的神色，那不应该是一个正常人会有的神色，书梦顿时捂着两个小家伙的耳朵，走到房屋的最边上，离菲娘等三人远远的，小孩子不要受到惊吓才好。

片刻后，精干男子鬼哭狼嚎的被平凡男子拖了出去，菲娘挽了挽头发，转过身来对这书梦优雅的一笑，那神态已经恢复她惯有的雍容华贵之感，微微摇头歉意的笑笑道：“真是失礼了。”

书梦见菲娘神色转变之快，只一眨眼功夫就从一个疯癫的妇人，转变成优雅高贵的女人，这样的瞬间转变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放松和优雅的感觉，反而平添了一丝诡异和恐惧，书梦微微皱眉看了菲娘一眼，面上保持着平淡，淡淡的道：“不要吵着孩子。”

菲娘满眼高贵气质的笑道：“抱歉。”

向着书梦走了两步后，菲娘停下对这书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微笑着道：“愚蠢的下人可能为我们惹来不喜欢的敌人，我看这里今晚是不能住了，还请陛下移驾。”

书梦见这菲娘果然够谨慎，当下淡淡的一笑道：“我记得有人说过并不怕对方。”

菲娘温柔的伸手摸了摸额头，微微一笑道：“不过，对于那些意外造访的人，我也没多大兴趣见面。”边说边对书梦做出邀请。书梦看了菲娘一眼，也没再说话，当先走了出去。

连夜出了汾洲，一路往风洲而去，沿途的几日也没见菲娘有什么动作，看来那日菲娘对精干男子所说的话，好像确实是真的，她并没指望两个小家伙能够要了古离的命。

风洲，离古离所在的汾洲不远，一处雅致的庄园看上去让人觉得精美绝伦，再看见菲娘愉悦的神情和训练有素的下人，配合着恢复本来面容的平凡男子，书梦明白等了很久的时间到了，这里应该就是菲娘等的大本营，既然是大本营，那知道菲娘身份的机会就很多了。

夜色正浓，书梦抱着两个睡着的小家伙，在寂静的庄园里看似散步，实则清净无声的接近正发出异常声音的地方。

透过屋内暗淡的灯火，待书梦看清楚屋内的形态后，震惊的完全说不出话来，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伴随着冷汗绽放出来。

只见暗淡的灯火下，一群没有手没有脚的人形模样的人，正艰难的在地上蠕动，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细看下早已经失去了舌头，没有遮挡的躯体上，鞭伤累累，看上去惨不忍睹的同时更加让人觉得阴森恐怖。

“儿啊，再过两天娘会给你带回害你的罪魁祸首，让他在娘和你的面前也变成这个样子，真好，娘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这一次终于快让娘等到了，儿子，你高不高兴？”温和优雅的声音，书梦压抑着心中的不舒服，朝发声处看去。

只见一身华丽打扮的菲娘满目温柔的抱着一个男子，坐在她身上的男子一动不动的坐着，那脸上打着厚厚的粉，身上穿着艳丽的服饰，骤然一看很有点妩媚高雅的气质，不过仔细一看，那一动不动的男子双眼中流露的恐惧，让人根本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惧，好像身边不是他娘，而是一个魔鬼，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

书梦不由皱了皱眉，菲娘抱着比她高一头的男子，轻轻的为他梳理头发，一边笑道：“娘这两天心情真好，想着把你害死的古离马上也要变成这个模样，娘就开心的睡不着，儿啊，为娘定然不会让你枉死。”

书梦见那男子虽然没动却是眼光流动，哪里是死了的样子，而菲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吸了口气看着被菲娘抱着的男子，先一眨眼还没看出，现在仔细一看，这男人身上穿的居然是君妃的服饰，色泽艳丽，品级森严，这应该是夏虞君的服饰。

书梦顿时一挑眉，稍微有点明白眼前菲娘的来历了，圣天王朝的后宫男妃，除皇后之外，分为春，夏，秋，冬，四君。古离曾经是秋衡君，而他的前面还有春生君和夏虞君两妃位比他高的所在，不过死的都比较早，所以古离成为上一界女皇后宫中妃位最高的君妃，而这面前男子所穿的是夏虞君的服饰，看来有可能是当年后宫纷争落下的祸根。

书梦既然知道这与上一界的夏虞君有关系，那菲娘的来历和背景也就很快能够搞清楚了，当下缓慢的往后退，跟着菲娘前来就是想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这个时候既然找到了线索，那么就没必要再跟着了。

正退了一步，颈项上突然阴森森的剑光暴露了出来，一柄利剑横在了书梦的颈项上，书梦顿时站定脚步，刚才被屋里的画面吓了一跳，居然忘了这来无影去无踪的平凡男子。

“进去。”依旧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书梦微微叹了一口气，该来的终究要来，躲是躲不过的，当下紧紧的抱了抱两个小家伙，推门走了进去。

菲娘诧异的看了进来的书梦一眼，再看见身后拿着长剑的平凡男子，菲娘顿时轻笑了起来，看着面无表情的书梦微笑着道：“陛下请坐，给陛下看茶。”平凡男子闻言走上前来为书梦斟茶。

书梦微微皱眉坐在菲娘的对面，菲娘满面慈母的笑容看着怀中抱着的男子一眼，朝书梦道：“陛下，这时我的儿子，夏虞君，行风。”

书梦见那男子依旧没有动弹，此时坐的近了才看见，那男子手脚都被捆绑住，难怪一点挣扎都没有，当下书梦扫了菲娘两人冷冷的道：“夏虞君行风，本皇听说是死于谋害春生君，怪不得你一身诰命的礼节和行头，原来是罪妃之母。”既然菲娘已经把话说开了，书梦也不想装做不懂，冷漠的挑明道。

菲娘顿时脸色大变，那阴狠的厉色瞬间流露了出来，瞪着书梦满脸狰狞的道：“那是古离那个杂碎的阴谋，是他害死我的风儿，是他为了自己爬上去，杀了春生君诬陷到我的风儿身上，是他，是古离那个混蛋，我的风儿生性温柔，怎么会杀人，是他，是他！”

书梦见菲娘的双眸中杀气凌厉，好像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微微皱眉道：“有何证据？”

“证据？这些人都是证据。这些人都是当年与那个杂碎一起动手的王八蛋，害死我的风儿，我会要他们知道代价，生不如死的代价。”菲娘满脸血腥的看着地面上蠕动的人形，书梦见此不由皱眉。

与古离在一起这么些日子，虽然没见过古离做什么事情，但是凭自己对古离的认识，若真是古离下的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帮凶？会给人留下这么多的把柄？这不会是古离的做事风格。

菲娘见书梦脸露迟疑，本来狂放的杀气突然一瞬间收敛了起来，转换成一副依旧高贵典雅的模样，笑看着书梦道：“陛下，你说我要怎么处置陛下呢？我的秘密全部被陛下听去了，这让菲娘很是担忧呢？”

书梦冷冷一笑道：“你以为本皇会相信你的言语？”

菲娘听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半晌看着书梦道：“真是聪明的人儿，怎么办？真的不是很想杀你呢，又聪明又漂亮的女人，真是少见。”

见书梦枉若未闻的没有说话，菲娘自顾自的接下去道：“你说古离会来救你吗？那个一切为了自己的人会来吗？这几天我可是煞费苦心的经营了不少好戏，古家这时候正乱成一团，真让人舒心啊，从里面乱起来的感觉真好，要知道这样强大的敌人从外面是杀不死的，要死只能自己开始动手。

真好，两具血肉模糊的孩子，让整个古家人开始发狂，不知道再加上一个陛下的尸体，会不会让古家覆灭呢？真期待明天的到来，把陛下的尸体挂在古家大院的大门上，想着天下人都开始讨伐古家，想着逼的古离不得不以死谢罪，我就很开心，很开心。”

“计划不错。”书梦好像并不惊讶菲娘的话，不过对于菲娘真正的计划，还是有那么点称赞，真的很完美。

利用蝶衣的两个孩子，古离来或者不来，这古家一定乱了。来了，心软而善良的古皓然绝对无法接受，自己孩子的命是古离用命换来的，这样看似深情其实无情的做法，会让整个古家都不能承受，不来，效果也是一样，所谓攻心为上，这心攻的真不错。

用意外出现的她来推翻整个古家，来让天下人讨伐古家，讨伐古离，用天下人来逼迫，把古离送上断头台，这菲娘确实有想法。

菲娘满面温柔的笑道：“那这最后一晚，陛下就好好享受，陛下放心，菲娘一定会要陛下的妃子来为陛下陪葬的，我……”

“什么人？”一直静立的平凡男子突然大喝一声，手快如电的一剑横在书梦的颈项上。

“陪葬就不必要，现在来相陪倒是没问题。”慵懒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带着低沉，带着沙哑，带着淡淡的笑意。

“古离。”菲娘脸色唰的一变，一下站了起来，把她身上坐着的男子一把推到了地上。

“李夫人，故人相见，难道连面都不敢露？”邪笑的声音缓缓传来，好像把窗外所有的异动都没放在眼里。

菲娘神色缓缓平静下来，半晌露出一丝优雅的笑容看了一眼书梦道：“我真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动了手脚，居然传递出去了消息？”

书梦扫了菲娘一眼淡淡的道：“你不必知道。”

菲娘顿时轻笑起来，朝着窗外的古离道：“好一句故人相见，原来你还记得我，真是有心，真是有心。”边说边推门走了出去，身后平凡男子用剑指着书梦也跟了上去。

夜色下古离一身浅色的衣衫泰然自若的立在庭院里，身边站着叶和君臣，而他们三人的边上则是听见声音，匆忙赶过来的菲娘的人，此时正严阵以待的对视着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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