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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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宅大院根本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大家长有千万种办法悄无声息地处死一个媚主的丫鬟,而程放,可能因此反抗这种秩序而导致失宠甚至更糟糕的境遇,她不想拖累亏欠他。

可秀儿这一来,让她更偏向另一种可能。

她可能自己一人穿了过来。

穿越这种事情已经够匪夷所思的了,两个人一起穿过来的可能性应该无限度趋近于零吧。

这样想着,她反倒踏实了。

膝盖疼得厉害,又添上头重脚轻,许一生到主屋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乎的,声音勉强地笑着问:“大少爷。”

大宅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报网,她上午跪了一会,到了晚间,早已经传遍府中。院子里几个丫鬟都知道,可程放不知道,他的目光落在许一生憔悴的面容上,下意识脱口问:“脸色怎么这么差?”

许一生抬眸看着他,四目相对,淡笑说:“没事。”

程放微微拧了眉。

他从小众星捧月地长大,有着随心所欲的资本也一贯性情倨傲,可,这不代表他傻。从早上醒来开始,他一直在演戏,凭着原本就堪称精湛的演技扮演着沉稳内敛冷峻的这么一个大少爷角色,也几乎没出纰漏。

不过,闲的时候一直在想许一生。

她好像原本就有点排斥他靠近,醒来后会不会觉得无法接受?自己该怎么做?系统地回忆了解了本朝律法制度之后,他们这样的关系,让他心情前所未有的矛盾和烦闷。

偌大的空间静得落针可闻。

程放抬眸扫向边上的丫鬟小厮,突然出声:“都出去。”

众人:“?”

程放补充:“一生留下。”

房间里静了几秒,秀儿等人应了一声“是,”乖乖退下。

当少爷就是有这么点好处,不需要原因理由,也不用去考虑言行有多么地不合规矩,一旦发话,下人反正只能乖乖照办。耳听着房间门吱呀一声关上,程放勾唇一笑,朝许一生抬抬下巴:“坐。”

“少爷,这……”

“坐吧,这会也没人。”

许一生抿唇,站在原地不吭声。

她用沉默应对,恪守规矩,似乎在表达无声的反对。

程放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一时间反倒有点云里雾里了,难不成,他的判断有错?

他不说话,许一生也不再吭声。

两个人都没变,脸还是自己那张脸,年龄应该也对的上。可同时,两个人都有了变化。许一生这原主几乎没出过府门,常年在深宅大院里待着,天生丽质,肌肤更白,堪称欺霜赛雪。程放这原主性子内敛冷峻,相貌也因为这气质有了微妙的变化,显出远超于十八岁的成熟沉稳,此刻他穿一身深蓝色圆领对襟常服,脊背挺直端坐于桌边,自有一股不动声色的气度风华。

许一生连余光也收回了。

气氛一瞬间冷寂下来,程少爷开口道:“出去吧,让秀儿进来伺候。”

许一生没抬头:“奴婢告退。”

她一走,程放抬手在眉心里重重地揉了两下,顺口问进来的秀儿:“今天府里可有什么事发生?”

“府里?”

程放抬眸,静静地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秀儿心里咯噔一声,绞尽脑汁地想着,一边想,一边尽可能地复述这一天的一切。当然,侧重说了许一生的事情,连细枝末节也没放过。

程放一开始听着,半途中脸色就变差,等秀儿终于细声细语地说完,他一张脸已经阴云密布十分可怕了。

秀儿浑身紧绷,不敢出声。

半晌,她听到大少爷冷声吩咐:“请大夫过来。”那声音低沉阴郁,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秀儿转身要走,又听说:“慢着,让厨房熬一碗养胃的小米粥。”

“……是。”

一出门,秀儿下意识抬眸看了一眼。

视线里那扇门被廊柱挡着看不见,可她就是隐隐地产生了一种错觉,大少爷将这人放在心上了。一回府就问,听说她受罚又要找大夫又让熬粥,完全拂了老夫人的面子。

*

房间里。

程放懒得去想老夫人的面子问题,一门心思还在纠结许一生的态度问题。结合昨晚今早,他基本可以确认,许一生就是他认识的那个许一生,可他刚才让她同桌而坐,那样的笑容,她竟然视若无睹?!

她在搞什么?

她没有对他这张脸表现出丝毫的兴趣,也没有对他与往常不同的亲近示好表现出丝毫疑惑,那只能说明两件事。一,她知道他是程放;二,她虽然知道,却不打算挑明相认。

这两点让程少爷心情十分抑郁,他霍地一声起身,拉开房间门就走了出去,又气又心疼。

迎面一阵凉风吹来。

等他快走到许一生眼下的房间门口时,那股子气愤突然就消失了,被满满的心疼所取代。

她不信任他。

她没想过从他这里得到庇护。

又或许,她脸皮薄,没想好如何面对他,因为无法面对,所以她下意识地选择了回避。

怎么这么傻气?

*

秀儿吩咐了小厮去请府里大夫,同时又让双双去吩咐厨房熬粥,折身而返的时候,便瞧见大少爷在许一生门外的廊下踱步。

那扇门近在咫尺,他两步就能跨进去,可偏偏没有。

脸上的神情还……一言难尽。

她愣神发呆间,听见木门吱呀一声响,程放转身上了台阶,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

她的目光顺延进昏暗的室内,又出来。

院子里起风了。

灰白屋脊、朱红门窗,这些不动的静物披着夕阳的余晖悄然入画,让院子显露出一种静谧安然的美。

回廊下,六角花灯的穗儿荡荡悠悠。

“秀儿姑娘?”爽落的男声突然将她惊醒,秀儿一回头瞧见小厮干净的脸,目光旁落,忙道:“曾大夫,这边。”

三个人一起到了房间外,秀儿立在门口道:“大少爷,大夫来了。”

“进来。”昏暗的房间里传出男人温和的声音。

秀儿一愣,请了大夫进去,她随后进入,第一时间找了灯烛,让房间里亮堂起来。

转身抬眸,又是一愣。

许一生这房间不大,木床只容一人睡。此刻,挺拔颀长的男人屈尊坐在床边,微微低头,一手扶着自己通房丫鬟的膝盖查看。屋里光线不好,他侧着脸也能露出英俊的面庞和微拧的眉头,在她看过去的当口便抬眸看过来,淡声说:“过来照亮。”

秀儿哎一声,连忙过去。

程放便抬头朝大夫道:“看看这伤。”

府里的大夫年近花甲,须发花白,闻言连忙上前,细心查看,心里还忍不住一阵喟叹。

入府二十年,他一直为各位贵主子瞧病,很少为丫鬟瞧,尤其还是这么不值一提的小伤。跪一个时辰而已,膝盖上一点淤青,这种情况的伤痕在下人身上再寻常不过了,忍忍也就过去了。

他低头看完,微笑说:“不要紧,抹一点消肿祛瘀的药膏,几天出去就恢复如初了。”

程放点点头,又吩咐:“诊脉。”

大夫一愣,抬眸看向了一直沉默的许一生。

这姑娘他知道,老太太跟前原本挺得脸面的一个丫鬟,眉清目秀,肤白貌美,被几个管事垂涎了许久,在去年被老太太送进了大少爷房里伺候,一直也没闹过什么问题。

“你在看什么?”不悦的男声突然打断他思绪。

程放盯着须发花白的老大夫看,一股子审视又警告的语调,脸色更难看,让年迈的大夫心里都突突了两下,顿时低头。

“诊脉!”程放提高了语调。

这一声更是将房里几人吓了一跳,曾大夫连应了好几个“是,”手指搭上了许一生皓白的手腕。

边上,秀儿和小厮小武俱是瞧见,自从这曾大夫手指搭上去,大少爷这脸色蓦地又阴沉了一大截,那股子不悦的劲儿简直让人头皮发麻,好像曾大夫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他们都发现,当事人自然也察觉。

曾大夫很快地松了手,一本正经地说:“暑邪致病,不严重……”

“不严重?”程放打断他说话,幽深黑亮的眸子盯着他,明显很不满的样子,“她在发热。”

“……”曾大夫话说半截停下,琢磨着他的意思大抵是想让这娇人儿休息,便立时改口说,“暑邪入侵导致发热乃至晕厥都很寻常,算不得大病。不过,肯定也不能小觑。一生姑娘身子弱,最好多卧床休息一段时间,回头我开几味药,一起煎了服用,能好的快一些。”

程放脸色这才缓和一分,淡声说:“有劳了。”

曾大夫在心里默默地松了一口气,听见他又吩咐说:“小武,你跟曾大夫去拿药方。”

“是。”

小厮这声音刚落,又听见他吩咐:“让厨房熬上绿豆汤。”

同时,门外传来一声:“少爷,粥好了。”

“端进来。”

双双将小米粥端进来便察觉房内气氛有点诡异,再看到自家大少爷亲手将许一生裤腿拉下去盖住她小腿,登时惊骇得眼珠子都瞪圆了。

许一生自然也察觉这极为不妥,可到现在程放都根本没表露过身份,刚才进来说话也是一副原主的语调神态,她反抗无效后除了受着好像也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

这个少爷,到底是那个程放吗?

她有点糊涂了,直愣愣地盯着程放瞧。

程放察觉到她的视线,神情都柔软许多,吩咐众人:“再没什么事都出去,粥给我。”

双双连忙将小米粥递过去。

几人往外退。

秀儿放下烛台后落在最后,没忍住又看一眼,瞧见大少爷一手按在许一生肩上制止她起身,随后,就那么侧身坐在她边上,一手端碗一手拿勺,低头轻吹两下,将半勺子小米粥往人嘴边送。

“秀儿姐姐!”

“嘘!”

秀儿连忙退出,制止了小丫头说话。

双双立在门口,不敢置信地道:“大少爷他……”少爷在亲自喂许一生喝粥,那么温柔耐心,简直让她惊掉眼珠子了。

秀儿心情也分外复杂,正要说话,视线落到一处又愣了。

冬雪收回目送曾大夫的目光,快走两步到了她跟前,开口问:“大少爷回来了?老夫人那边让过去呢。”

回来了?

这不明知故问吗?

秀儿在心里腹诽一声,回答说:“回来了,在里面喂许一生喝粥呢。”语气里不无羡慕,却也不突兀,好像顺嘴一说,闲话家常。

冬雪的目光落在两人身后,挤出一个笑脸:“大少爷,老夫人有请。”

她倾慕的大少爷站在两级台阶之上,廊下灯笼里流转的烛光将他面容映亮,轮廓锐利,俊美无双。

只一眼,她心跳差点停止,贪婪的目光却无法收回。

程国公府嫡长孙,也是这座宅子未来的男主人,年仅十八已经成为皇帝身边炙手可热的新贵,前途敞亮未来光明。

她愣神间,程放走过她身侧,侧脸冷峻、一言未发。

冬雪连忙追上,出了院子两个人一起往老夫人的松鹤堂走,晚风吹拂,花香馥郁,身前男人走路如风,笔挺的脊背无端端让人产生一种敬仰爱慕的感觉,晕乎极了。

冬雪抿抿唇,追上去在他右后方柔声唤:“大少爷?”

“嗯?”程放步子微顿,漫不经心。

冬雪仰头瞧见他线条利落的下颌和微微凸出的喉结,用一副不着痕迹的讨巧语调说:“老夫人知道了您院里请大夫的事情,心情正不好呢,您一会说两句软话哄哄,她指定开心。”

程放闻言,突然止步。

冬雪不明所以,怔怔地看着他。

两人正立在走廊拐角处,廊下几株月季吐露芬芳,程放一侧身,修长身形逼得几树繁花黯然失色,冬雪下意识抿了一下唇,便瞧见他骤然冷笑一声,而后,声音缓缓说:“怎么和祖母说话,用你一个丫鬟多嘴?”

冬雪一愣,眼眶泛红:“大少爷……”

“跪下!”

一声厉喝吓得她扑通一声跪倒。

程放随意招手唤来不远处廊下路过的一个丫鬟,声音漠然地问:“妄议主子,按府里规矩,该当何罪?”

那丫鬟茫然地看了一眼跪着的冬雪,迟疑说:“掌嘴二十。”

程放了然点头,垂眸,反问:“还不开始?”他声音沉沉,一字一顿,宛若凌迟,无情冰冷。

冬雪眼眶里的泪水顿时落下,偏生在他的目光里丝毫不敢求饶,很快,走廊里回响起她自己扇巴掌的声音。

程放冷哼一声,不等她扇完,抬步走了。

------题外话------

本来有好多话想和你们聊,惊悚地发现马上十点半了,所以赶紧上传,么么哒,晚安!

改天聊十毛钱的!

第9章

松鹤堂。

老夫人抬眸看了程放一眼,随手将茶盏搁在桌上,语气不无关心地问:“那丫头怎么样了?”

“还好。”程放声音很淡。

老夫人打量着他的神色,正预再开口,身边伺候的周妈妈匆匆进来,在她身后低语了两句。

老夫人脸色倏然一变,目光探究地看向程放。

程放目光坦然。

四目相对许久,老夫人终归没沉住气,叹息一声说:“冬雪那丫头一向懂事可人,当着府里其他人,你这未免太大动干戈了。”

程放笑起来:“如果当初被您送去我房里的人是冬雪,恐怕您现在不会为她多言半句。”

“放儿!”

程放倏然闭嘴,垂眉敛目。

房间里气氛一时间凝滞起来。

老夫人面色阴沉严肃,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向得她器重又孝顺的嫡孙会为了一个丫鬟明目张胆地和她置气,更没想到,眼下他进了自己房间,仍旧是这样一幅不知轻重的样子。

的确,她以前挺喜欢一生那丫头,可以前和现在能一样吗?以前那丫头是她房里人,唯一的任务便是伺候好她,她做的挺好。眼下那丫头被她赐给了自己这大孙子,成了未来程国公的通房,她的职责自然也相应地发生了变化。眼下看来,这一年过去,她似乎心大了?

老夫人拧着眉说:“你看看这阖府上下,哪个伺候人的通房敢睡到日上三竿?她倒好,睡过头不说,转个眼还蛊惑得你如此为她出头!这样媚主的丫鬟我们国公府不能要。”

“祖母!”

老夫人顿了一下,又说:“你别为她求情,这件事我意已决!”

程放紧抿的薄唇透露出浓重的不悦,可穿越的同时拥有了这身子原主所有的记忆,他对这位老太太的性子再清楚不过了。中年守寡老年丧子,她在国公府掌控大权几十年,心性坚韧思想顽固,一旦决定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说也白说。

胡思乱想了一会,程放收回思绪,语气平静:“您的意思孙儿知道了。可一生眼下尚在病中,您有什么处置等她身子好一些再说不迟。时间晚了,您早点休息,孙儿告退。”

话落,他转身就往门外走。

大少爷性子一贯沉稳持重,何曾有过如此不成体统的时候?等一众人从惊骇里回过神,程放已经自己掀帘子走了。

一屋子丫鬟婆子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老夫人头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她盯着程放离开的方向看了半天,啪一声,重重一掌拍在了桌上,厉声道:“周妈妈,带两个奴才过去,将那个不知死活的贱丫头给我拖过来!”

周妈妈一愣,下意识看向她。

“还不去!”

周妈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顾不得去擦头上的细汗,硬着头皮说:“老夫人息怒。大少爷今天也是昏了头了。可他眼下正在气头上呢,奴才斗胆一言,请您责罚。”

老夫人不耐烦地看着她:“说。”

周妈妈松口气,低声道:“眼下那丫头正得大少爷宠,大少爷刚才的态度您也瞧见了,正因为您责罚她而生气呢,您这让人一过去,免不了一番争执。眼下他正要议亲呢,忤逆长辈的名声一旦落实,那可如何是好?年轻人嘛,血气方刚的,趁着新鲜劲还在多宠宠,不见得就能保持几天,您何必因为那么一个下贱东西生气,远了祖孙感情呢。”

老夫人哼一声:“我还怕了她不成?”

“当然不。”周妈妈和气地笑着说,“老奴只是觉得为了她大动干戈得不偿失,赶明儿等大少爷出门了,她是死是活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老夫人拧紧了眉头。

许久,她点点头说:“你说的有点道理。”

周妈妈笑起来:“那老奴先伺候您歇下吧,大晚上的,没必要为了她置气,不值当。”

老夫人脸色稍缓和,叹气。

*

程放脸色不悦地回了院子。

秀儿和双双一起守在主屋廊下,眼见他回来,秀儿快走几步到了他跟前,忧心地问:“大少爷,您没事吧?”

程放垂眸:“去院子外跪着。”

“什么?”

“听不懂吗?我让你滚去院外跪着!”他骤然发火,语调拔高了几个度,秀儿不明所以,仗着她一贯在他眼前得脸,红着眼眶说,“大少爷,我若做错了什么事,请您示下……”

“示下个屁!”程放幽深黑亮的眸子紧盯着她,拧紧了墨画般的眉,一字一顿说,“跪着,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

秀儿隐隐地觉得,他因一生动了大怒。她不敢再多言,声音哽咽地应了一声,抬步往院子外面走。

程放脸色这才畅快一些,问边上存在感极低的双双:“她喝药了吗?”

“啊?”双双一愣,触及他视线心里却咯噔一声,暗道自己迟钝,忙不迭回答说:“药还在小厨房,没煎好呢。”

“去守着。”

“是。”双双忙不迭走了。

程放站在原地吐了一口气,抬步往许一生房里走。

房间里光线微微亮,他进去的时候许一生又一次睡了过去,半个身子还靠在床头上,显得姿势别扭又难受。

没由来的,程放心里涌起浓重的心疼。

他该拿她怎么办?

------题外话------

本来想多写点明早更,但是单独带宝宝的这几天实在劳心费神,所以就这一点传上来(明早不加更),后天晚上争取多点。

阿锦家小猫眼看着要学走路了,在怀里都根本抱不住,各种扭来转去,好淘气,心太累了。~(>_<)~

至于这个番外,阿锦一直觉得自己不会写番外,偏偏又特别想在番外尝试点不同的风格、故事和写法,也知道这样可能消磨些人气,但是选择尝试了,结果好坏都接受。

总之,感谢能包容我各种尝试的你们,阿锦保证,比较雷的尝试这是最后一次,你们可以当成他俩的梦里历险记呀,不会写长的,下月初就完。

下个校园文12月5日约,会仍然很认真地写,纯现代无雷点,还没收藏的妹纸,别忘记哈。书名《学霸养成小甜妻》

第10章

许一生这一觉睡了挺长时间,梦里,依稀间回到了程宅。

程宅还是她记忆里的格局,不过很明显不是这几年的景况,而是很久前,她奶奶还在世,她还很小,大约五六岁的样子。

冬天,落地窗外大雪纷飞,她穿一件前面印小草莓的粉毛衣,抬眸看见爬行垫上的小程放往窗户的方向爬,扭头朝奶奶喊:“奶奶,程放他想要堆雪人。”她奶奶扑哧一声就笑了,打趣说:“是你自己想堆雪人吧,倒晓得往小放身上赖,他还不会走路呢。”

她记得,程放是十五个月才开始走路的,还是小宝宝的时候他超懒,最多兴致来了在爬行垫上爬两下,其余时间都坐着扔玩具。不过,他学会走路很快就会跑了,跑得还很快,家里经常能听见奶奶和李管家的惊呼声,就怕他碰着了摔着了。

“奶奶……”许一生呢喃两声,眼泪顺着眼角滚了下去。

程放就坐在她床边,听见她嘴巴动,他微微俯身,侧耳细听好几次,才晓得她在喊奶奶。

许奶奶去世两年多了。

程放还记得她临去前一夜的情景。那是平安夜下午,下了几天的雪让整个院子成了冰雪王国,室内却很暖和。许奶奶坐在临窗的摇椅上昏昏欲睡,许一生就坐在她边上,一边陪聊天一边剥柚子吃,那个红柚又大又香,隔老远,坐在沙发上的他都能闻见那股子清香。

没一会,许一生剥完柚子去洗手。

他看了一会电视觉得无聊,起身到了老太太边上坐着。

那时候的许奶奶听力已经不怎么好了,他看着她显出老态的眼袋,试探着唤:“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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