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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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波波理了下裙摆一笑,“因为我才不知道你住哪里呢。”

“…”女人的友情就是薄薄的草纸,上厕所的时候才会觉得有用,用完了就毫不怜惜的丢掉,虽然我和黄波波之前是否存在友谊这个问题值得考证。

“你就多担待吧。”黄波波拍拍我的肩膀,尖细的鞋跟敲击在地面上清脆极了,我想起昨天晚上黄鼠狼拌的脆黄瓜,我发现才上班3分钟我就饿了。

一个上午也不见吕望狩来公司,我又不好多问,瞥了一眼竟然在认真打字的小李,丫的不是很鸡婆嘛,怎么今个不说说吕望狩怎么不来上班啊。

难道昨天应酬酒喝多了?我拖着地琢磨着,突然觉得自己无比自作多情,于是握紧拖把努力干活,小李走过来轻拍了我一下,“小鸡,轻点,别把地戳出个洞来。”

终于到了中午的时候,吕望月果然跑来这里拉着我去吃饭,小鸡我得意地搓着手不知道要请我吃什么呢?

“去吃日本料理。”吕望月不等我问就说,我突然发现其实他们兄妹俩读心术的本事不相上下,难分伯仲啊。

“日本料理?”说真话我对这种食物不太有好感,我不是愤青,只是这种料理向来是空着肚子进去再空着肚子出来,尤其是像我这样看着价目表就胃抽筋的人,更别说大吃一顿了,开胃之前钱包就空了。虽然是别人请客,反倒更不好意思多吃,我开始盘算着下午去食堂买包子吃。

“那家的生鱼片可好吃了。”吕望月似乎很高兴,我也不忍心打击她,人都是这样总想要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让别人也能享受,感动之余我决定下午买包子的时候也给她买两个。

“是吗?”我也配合地做出高兴的样子,出了门,我就愣住了,因为我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车子,以及吕望月的话,“我哥请我们吃。”

我…直接怀疑这顿饭的问题将不在是吃饱与吃不饱的问题,而是吃得下与吃不下的问题了。

昨晚知道了吕望月是他的妹妹,我借着问候小白的机会探了探情况,小白第一句话就是,“你认识小月了?好啊!以后吃饭问题就解决了。”

当时我不太理解,现在我明白了。

或者说上了车听了他们的对话我就更加明白了,小月道,“哥!以后吃饭都带着小鸡吧!”

“扑哧。”她一说完吕望狩就笑了起来,小月还没有明白过来,我尴尬地笑着,“小月你好有幽默感啊…”

吕望月自个也明白了过来,脸腾地红了,“我的意思是带着你,不是带着那个…”

“我明白。”我看着她说,其实我已经习惯了,人生不就三重境界嘛——忍受,接受加享受,我现在对于很多事都已经慢慢享受其中了。

进了店里坐定就开始点菜,我对日本菜没什么研究,点菜也就让他们兄妹忙活,也省得我看见价格胃抽筋。

“小鸡,你平时吃的多吗?”估计是点的差不多了来问问我情况,吕望月扭头问我。

其实我想说就像正常人那样,但是转想这里不是吃大排挡而是吃日本料理,正常的分量那是绝对不够吃的,我思忖了一下,瞥了一眼吕望狩坏心眼的想与其让你把钱讨好那些妹妹一样可爱女人,不如吃进我这个猥琐鸡的肚子里,将愤怒吃进“鸡肚”里,我终于明白了“嫉妒”这个词的由来,我坚定地说,“我食量很大,应该是你们的两倍!”

“哇…”吕望月说,“你能吃就好,我今天胃口不太好,都不怎么想吃东西。”

我一听,更加佩服自己的回答了,她今天胃口不好,我要是说吃得和她差不多那岂不是连牙缝都不够塞的了?说两倍还是少的了。

可是吕望狩的脸上似乎没有我料想中的不悦,似乎带着诡异的笑,对一边的服务员说,“我们刚才点的,全部变双份。”

我并没有从他的笑中与服务员的惊愕中看出什么端倪,只想着向女王蹭饭,蹭一顿少一顿,不吃就亏了。

吕望月和我絮叨了一会寿司就开始上来了,一盘接一盘,桌子就满了,我扫了一眼,别看这么多盘根本就没几两的东西,估计吃饱很难。

寿司的口味确实很好,而且这顿饭吕望狩一直保持着沉默,并没有我料想中的尖酸刻薄,倒也为我营造了一个进食的好氛围。

吕望月显然很喜欢吃日本料理,一盘接一盘,我琢磨着按她的话说应该快饱了吧,低头吃自己面前的,一桌盘子空得差不多,我琢磨自己饱了七分,抬头一看吕望月还在继续吃,一边的服务员撤了盘子,动作麻利地又开始上菜。

我思忖了一下,这该是我点的那两倍的分量了,心想要我一个人吃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可是我的想法却是多余的,因为吃的人绝对不会是我一个人,吕望月嚼着生鱼片对我说,“小鸡,这个好好吃哦,你尝尝…”

好,第二桌吃完,我觉得饱了。服务员又来撤盘子,我琢磨着不是应该买了单才收盘子吗?可是我错了,因为根本还没有买单,第三桌又上来了。

“还有?”我有点吃惊了,吕望狩优雅地夹起一块生鱼片对我说,“陆小姐,你胃口好,多吃点,我怕小月吃不完。”

此时吕望月夹过粗卷就塞进我嘴里,“小鸡,这个粗卷我吃了两盘了还觉得好吃!”

这一次,我觉得我开始撑了,胃里胀胀的难受,吕望月扯过我的膀子,“小鸡小鸡,这个章鱼丸好吃极了…”

我打了个嗝,“小月,你点了多少?”

“不多啊…”吕望月道,“我还没吃饱呢,我昨天有点发烧,今天都没点多少,就怕吃不完,不过好在你能吃,等会还有的你可要帮我吃完啊。”

还有的…我觉得我开始怀念饥饿的感觉了,那种胃里咕噜地叫的感觉,我抬头看着对面浅抿了一口清酒的吕望狩,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沉默了,恐怕这顿饭从我说要两倍开始他就带着看戏的心情在享受着。

我想我又输了,这时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黄鼠狼的号码,想掐了电话但是转想他这会的电话岂不是我的救命稻草吗?赶紧接了过来,“什么事啊?”

“吾之右脚伤矣…痛煞我也。”黄鼠狼的声音确实带着颤抖。

罢了,我也懒得和他纠结古文的问题,“那你在哪?”

“吾在家中动弹不得,欲至医院难行也。”黄鼠狼说着倒吸一口凉气。

其实我想让他自己打120急救,可是这边服务员又上菜了,我满脸黑线,此时不走难道我要用我的小胃袋装下这么一大桌?赶紧说,“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我略有点得意地说,“家里出事了,得赶紧回去。”为了表示真实性,我对吕望狩道,“就你见过的那个黄书浪,他脚伤了,我得送他去医院。”

“啊…”吕望月道,“那你赶紧去吧,吃饱了吗?”

“吃不饱也得先回去啊。”我悲怆扼腕道,再吃就真的回不去了。

“我送你。”沉默了许久的吕望狩起身说,吕望月搁下筷子说,“恩,哥去送吧,我吃完了自己打车回去。”

我还没有反驳,吕望狩就已经把我拖出了门,“那还没付钱呢。”

“小月自己身上有钱。”吕望狩道。

“为什么要送我呢?”我的心跳的有点急,很多次,我都在想,吕望狩难道故意让我误会才做出很多这样的暧昧,还是纯粹的变相打击,但是很多次他给我的答案都是后者。

“我有必要看看你请假理由是否真实。”

车子开在马路上,我觉得有点晕忽忽的,一想也是正常,刚刚吃得肚子胀就坐车,不晕就怪了,一路上止不住的打嗝,吕望狩沉默着不说话,反倒让我打嗝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尴尬的程度也提升了。

那一刻,我对吕望狩的景仰又增加了,他总是能和谐的分配说话和沉默的时间,让我的猥琐最大程度的凸显出来。

开到一个路口遇上红灯,他一个刹车,我向前一冲,干呕了一下,差点就吐出来了。

吕望狩笑了起来,我看他笑得得意张口啐道,“你怎么不对着你那些妹妹也这样奸诈的笑啊?”

他收起了笑说,“那也得有人能让我这样笑啊。”

我觉得他今天说话的口气有点怪,忍不住瞥了他一眼,清秀的脸上透出淡淡的粉红,我猛地想起刚才吃料理时他一直在喝清酒,“你…喝酒了?”

红灯结束了,吕望狩开动了车,应了一声,“喝了怎么样?”

“你…你酒后驾车!”我惊呼道。

他侧脸看我,“酒后驾车怎么了?”

“你还东张西望!”我紧张地攥紧了安全带。

“我又不是第一次了。”他的脸红得更加明显了,看来清酒的后劲十足啊,“我昨天就喝多了还不是自己开车回来的?”

“你还宿醉未醒?”娘个腿的!难怪刚才吃饭的时候不说话,丫的不是装深沉啊!你喝多还开车也就算了,要死还拉着我这个垫背的,我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你赶紧停车!会被警察发现的。”

吕望狩挣开我的手,眉梢一挑,微红着脸说,“你别动,没事!马上就到你家了!”

“不成…”我已经看见前面路口有个警察,“你这样被抓了是要罚款加拘留半个月的。”赶紧拉住他,“停车自首吧。”

“你放手。”吕望狩的酒劲上来的,胳膊一挣甩开我,“什么警察,开过去不就过去了。”

“你这是知法犯法。”我小鸡可是守法的好公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在我面前犯法,横下心拉住他不让他开车,可是我忘记了一点,把他的手从方向盘上拉开只能决定方向,而他的脚还踩着油门呢…

然后我看见路边的花坛向我扑来,那里有青草和小花…

然后警察走了过来,我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疼,但是我还是坚挺着对着警察叔叔说,“我们自首…”

警察道,“赶紧打120。”

我感觉有热热的东西顺着脸流下,一边的吕望狩伏在方向盘上,脚终于离开了油门。

等人把我移上担架的时候,我头脑还清晰着,问一边的白衣小妞,“要死没?”头脑太清晰也让我害怕,别是回光返照啊。

小妞一笑,“没死呢,就是撞伤了。”

得…一车两伤,小鸡我终于出名了,明个一准上报纸。

救护车的叫声撕心裂肺,我估摸着要是心脏不好的人坐进来,没病也给吓出个病来,我看看躺在一边的吕望狩,总觉得有什么事忘记说了,车开到下一个路口的时候我猛地想起来了,赶紧对一边的小妞叫道,“先拐个弯成不,那里还有一伤了脚的,顺路载他一程还省油费呢!”

在我的极力争取和循循善诱下,救护车史无前例的没有直接开往医院而是绕了弯子顺路捎带了黄鼠狼,某人被人架上了车瞧见了我叫道,“凤凰!汝果真来接吾也!”

我是脑袋撞伤了,吕望狩撞了肋骨,黄鼠狼是在家爬梯子拿东西从梯子上掉下摔了脚,我们三合在一起就是从头伤到了脚。

医院也极有意思,估计是因为我们三是一车载来的,都是撞伤,给安排住进一病房了。

我进了医院包好了脑袋,才觉得有点晕忽忽的,医生说有轻微脑震荡,睡几天就好了,吕望狩似乎撞得不轻,一直在旁边的床上唧唧歪歪的叫唤,黄书浪的脚打上了石膏,吊在床上,脑子清晰却动弹不得。

黄书浪摸着电话要打回家,被我喝住了,“你要干吗!”

“吾伤也,欲告之父母报平安…”黄鼠狼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不准!”我叫道,“你告诉你父母不等于告诉我父母吗?”

“凤凰…”

“你别以为撞了腿就可以诌古文的,给我说人话。”老娘我都伤了无数脑细胞了,他还给我掰古文,听得我太阳穴一抽一抽的。

“那怎么能不告诉家里人呢?”黄鼠狼同我说理。

“反正又没什么,医生不说一两周就能好了么。你回去以后再说,还能显示你坚强的男子汉性格。”我胡侃道,某人真的信以为真,“真的?那我不说了。”

正说着一边病房外吕望月冲了进来,手里还拎着那家寿司店的外带,没想到哥哥撞伤了她还记得要把剩下的带来给我,我被感动了。

“哥…”小月惊呼一声冲过去,扫了一眼全身,“怎么没裹得全身绷带啊?”

吕望狩艰难地吐着字,“伤了肋骨…”

“那没事!”吕望月直白地说,“没撞到脑子和下半身就没事。”说着扭头看我,“小鸡,你的头没事吧?”

“我还好…”小月说话果然不同凡响,连我也被吓到了,她把袋子递了过来,“我一接到电话听说你们出车祸了,我就想啊,医院的饭一定不好吃,正好我吃得有点饱了就把剩下的带给你们。”

我接过袋子,还真别说,给这么一吓我倒是真饿了。

“爸妈正赶过来呢。”吕望月对吕望狩说,瞥眼瞧见了一边的黄鼠狼,“这医院真好玩,不给你们住单人房就算了,咋还塞进来一个不认识的呢?”

我一边打开袋子一边说,“认识,就是他伤了脚我们才赶过去的。”

“那这就是罪魁祸首咯?”吕望月道。

“姑娘何出此言?”黄鼠狼最怕被别人说他有什么罪,一向视名声为生命,“小生不过伤足在家,怎能称祸首?此等伤吾名节之言不可乱语。”

吕望月凝视他三秒,转身冲出病房吊了一嗓子,“医生,这里有个人要转精神科!”

黄书浪是否需要转精神科这个问题还有待解决,而吕望狩的父母已经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为了避免尴尬也懒得去慢慢解释,我干脆闭上眼睛装睡觉。

前面是例行公事般的审问,接着我听见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应该是吕望狩的父亲了,“警察说你酒后驾车,你喝了酒就应该休息一会再开,怎么能喝了酒就开车呢!”

吕望狩要不就是肋骨疼得不能说话,要不就是面对训斥说不出话来,保持着沉默。

一个妇女的声音说,“别说了,现在伤都伤了,何必追究那些原因呢?”

“听说你还带着一个女的?伤得如何?”吕望狩的父亲问,我一听扯上了我,赶紧继续装睡屏住呼吸。

“好得很…”我感觉到吕望狩看过来的目光,言语里带着笑,他知道我在装睡。

“就是旁边这位?”吕望狩的妈问道,小月答,“恩,是哥公司的职员,中午一起吃饭的,家里有急事哥就去送她的才出事的。”

“撞了脑袋啊,没事吧?”吕望狩的妈关切的问,“有亲属来了吗?小狩惹了事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她一个人在这里工作。”吕望月说,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凄凉,鼻子酸酸的痒,但是却不能伸手去抓。

黄鼠狼俨然成了局外人,我眯开眼睛的一道缝看见他在发呆,嘴里念叨着什么。

“那先休息吧,我们去办住院的这些手续问问情况。”吕望狩的妈说,“小月,这小姐叫什么名字,总得向人家家里通知一下,毕竟是我们惹的事。”

“她叫…”吕望月话没说话,我接了过来,“没有关系,不需要通知我家里。”

两个中年人看着我满脸的吃惊,想想自己的行为真有点诈尸的味道,歉意地一笑,“我正好醒了,真的没事,我就是碰破了皮而已。”

“你…”吕望狩的父亲盯着我的脸看着,“很眼熟。”

“哎?”我有点吃惊,吕望狩的妈也看了过来,“小姐你叫什么?”

“我叫陆小鸡。”我回道,心里有点紧张。

“哦…”吕望狩的父亲拖长了音应道,“不好意思,瞧着陆小姐有点眼熟而已。”

我陪了一下笑,又躺回了我的床上,吕望狩的父母连同小月一起出了门,病房里又安静了下来。

“你怕见长辈?”吕望狩说。

我被他戳了软肋,但是却不愿意承认,“我只是为你们一家人谈话创造一个良好的氛围才保持沉默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突然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长辈了,总让我心里紧张。

一边的黄书浪突然按了护士铃,一个护士走了过来,“什么事啊?”

“吾欲解手,请助吾一臂之力。”

我瞧着护士满脸黑线,赶紧说,“他要去厕所,你扶着他就好。”

扶着黄鼠狼出门,护士关切地问,“先生,你除了腿伤了,脑袋撞到哪里没有?”

吕望狩直了直身子想坐起来,肋骨的伤让他倒吸口凉气,眉头紧皱着,微靠了起来,扭头看着脑袋上裹着纱布的我,“你还是真是无时无刻不保持着自己猥琐的形象啊?”

“哼…”我鼻子一哼,得意地瞥了他一眼,“以往我丢人你风光,如今彼此彼此,吕经理你就别想说风凉话了。”

“我好歹伤在内,看不见。”他挤出笑说。

“…”得,算我伤的不是地方成不?

“你…”吕望狩突然开口问,我正在摸自己脑袋上的纱布,扭头问,“啥事?”

他微昂着头瞥了我一眼,“陆小鸡,你家里有亲戚是吗?”

我一愣,摇头,“我?我家亲戚?哈哈哈哈…”我使劲笑,有时候这比蹩脚的掩饰好多了,怎么说来着的?BH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吕望狩嗤笑了一声,“你该不会原来就这样猥琐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想快点转开这个话题,我说,“那是那是,猥琐可不是一天养成的?我小时候有次可比现在猥琐多了,满脸的烟灰,头发都点着了,哭的满脸眼泪和鼻涕…”说了开头我就后悔了,怎么会同他说呢?侧脸一看某人正兴致勃勃地等我说下文,我舔了下嘴唇,尴尬地说,“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他看着我,我试探着问了一句,“我给你说个笑话吧?”

“笑话没你好笑。”

很好!大哥!我看好你哦,你一开口,宋祖德那破嘴也得下岗了。

看着我一张囧脸,某人继续问,“怎么会弄成这样了?”

“放烟火的咯。”我只好继续说,干巴巴的,没一点感情,“烟火没有炸,我就去看,结果烟火冒到了我头发上,脸也被弄黑了,还好没炸破相…”

我含糊地说着,吕望狩默不作声,我巴不得他不听,这样我就可以不说了,扭头一看,某人呆楞着,“喂…”我轻唤了一声,难道吕经理有自虐症?明明不待见猥琐女偏偏还要把我搁在身边,如今还要听我的猥琐往事,把自己吓到了不是?作孽啊作孽…

他突然转身看了我一眼,我谄媚一笑,“吕经理,好听不?”

“无聊!”某人突然撂下两字,把床之间的帘子一拉,留下我一抹谄笑凝固在脸上。

这时护士扶着黄鼠狼走了回来,他看着僵硬的我问,“小鸡汝为何面泛痴笑?”

“你他祖母的才面泛痴笑。”哈,搞一个世界,谁不会啊,我也啪唧把帘子拉上,某浪哀号,“吾不过询问罢了,汝为何口出秽语?”

睡在床上我发现人生就是一个被人虐与虐别人的过程,吕望狩被我的猥琐虐了,就要在口头上虐我,而我就得在黄鼠狼身上发泄,而他目前看来没有虐回来的本事,只能找到一个可以供他发泄的对象才成。

我萌的人不萌我,萌我的人我不萌,靠,我发现自己恶俗极了,睡在床上差点没恶心得吐出来。

直接地说,我被自己雷到了。

到了晚上,吕望狩也没有拉开帘子。

先来只以为他是发明什么新的打击我的法子,时间长了就觉得不对了,不像是他虐我?倒像是我虐了他一般,吃晚饭的时候也没有拉开帘子。

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喜欢拿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如今算是明白了,热呼呼的一张脸烫得难受啊,不去贴下冷屁股降不了温。

我小心地拉开帘子,“吕经理,你怎么了?”

他正半坐着看报纸,侧目看了过来,目光流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看报纸。

鄙视的最高境界啊!

我抽着嘴角无比纠结,黄鼠狼吃饱了饭在那里吟诗诌文,“…别有忧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NND,不许嚎了。”我带着满腔怒火重重地躺回床上,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过,我的头…大概又震荡了。

三日后,在我的胁迫下,自诩为知书答礼,尊师重孝的黄书浪在摔了腿后一直没有与外界联络,值得惊奇的外界也不与他联系,起码黄波波就一通电话也没有打来。

我笑说,“哎,你们兄妹关系可真够和谐的啊。”

黄鼠狼化身怨念小媳妇状,纠结地说,“吾妹,汝兄伤矣,汝不思吾乎?”

我懒得继续听他穷酸了,靠在床上看杂志,那边的帘子一直没有开过,我啧了下嘴,好家伙!女王啊!目空一切,傲视独立。

原本就足够无聊的医院简直是让我抓狂了,下午精神濒临崩溃,好在住院时请小白帮我把东西带来,顺带稍来了我混饭吃的小本本,上网找人聊天去了。

正和认识的一个作者唠嗑着,吕望狩沉寂了三天突然把布帘拉开一道,探头过来,一言不发估计是等我向往日一样屁颠地找话同他说。

士可杀不可辱,小鸡我就算没骨气但是也不至于自贱自己,晾了我三天,想找我答腔还指望我笑脸迎人?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难得活人还能叫话给憋死么?

见我不语,某人开口,“你家在T市?”

我敲键盘的手略停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没什么…”吕望狩坐了回去,帘子垂了下去,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你入职档案上有。”

“…”你大爷的沉默了三天就在那琢磨职员档案了?很好…原来女王也有闲极无聊的时候。

吃晚饭的时候黄鼠狼意外接到了一通电话,他接了以后脸色一变,扭头看我,我便知道这电话是从哪里打来的了。病房里原本就没有人说话,加上气氛的凝重,黄鼠狼的声音就格外清晰,像是泼在这白纸的墨点,刺生生的。

“陆老师,吾在房内。”黄鼠狼说着话眼巴巴地看着我等指示,估计那头的人是问他在哪里,“吾住吾妹之屋,甚好…凤凰?吾未寻其也,S市甚大,寻一人难矣…何时而归?吾不知也,吾妹挽留,欲走不舍,兄妹长久不见,不舍不舍…”

我听着一口饭就呛到了喉咙里,虽然黄鼠狼是在帮我塘塞,隐瞒他受伤走不了的事,但是他的理由未免太好了,黄波波好象和他一点感情也没有吧。

不知道那头是如何说的,最终黄鼠狼挂了电话,扭头看着我,“乃老师也…”

“我知道。”你丫的一接电话就叫得那么欢,除非我耳聋一般来说没有听不见的可能。

“老师问吾遇汝否…”黄鼠狼傻傻重复电话里的话,我点头,“听你的回答就知道了。”我顿了一下,“你能说白话么?”

黄书浪沉默了一会,扭头道,“我酝酿好了,你说吧!”

“什么都不准说。”我说完开始吃饭,黄鼠狼无语了,末了唧唧歪歪了一句,“那你让我换成白话做什么…”

我沉默了但是这个世界还要吵闹,而制造吵闹的竟然是一向安静的吕望狩与穷秀才黄鼠狼。

话题是从黄鼠狼晚上不睡觉吟诗作对开始,其实从第一天住院的时候他就开始了,吕望狩还夸他风雅至极,不知道今日怎么就出了矛盾了。

首先是黄鼠狼躺在床上念,“床前明月光…”

说真话我倒也没觉得怎么样,好歹这句诗我还能听懂,总比他诌别的好,况且睡前听他念叨还有催眠的作用,很和谐。

可是吕望狩是在外资企业工作,人就是一资本家,资本家与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是不可兼容的,于是吕望狩瞥了一眼窗外,“古人见景生情,今日阴历三十,黄兄举头看什么月呢?”

我顺势望去,果然没月亮。

不过就我而言早就被刺激惯了,不知道为什么不被他嘌几句还觉得浑身不自在,可是吕望狩还就不给我这个机会,难得发功还去嘌黄鼠狼了。

“…”但黄鼠狼显然没有我的习惯,张着嘴没有下文。

我看着黄鼠狼微微抽搐的嘴角,知道丫今日是凶多吉少了,想想他刚才还帮了我才撒谎的,人也不能没良心不是么,况且论交情我和黄鼠狼也算是多年之交,就算我窥伺吕望狩但是阶级感情还是要讲的,“那又不算什么,心中有月不就好了?这是个比方…”

黄鼠狼立刻星星眼看我,“小鸡…汝之言甚得我心。”

我伸手拍拍他肩膀,做不成情人可以做友人啊,黄鼠狼还是不错的一个损友人选。

吕望狩的怪调调停了下来,传来床板的动响估计是睡了下去,一会就没了声音,看来这家伙天生的毒舌嘴,伤了肋骨还要说,但是目标怎么成了黄鼠狼呢?

思考是一个伤脑细胞的活,直接效果就是我困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竟然迷糊地梦见了很多年前的那天,也许是因为我之前和吕望狩说起了的原因…

梦里那个微笑着小男孩牵着我的手,站在一个小土坡上,他拿出包里的烟火,微昂着他的头,挑着眉梢,“去,你去点烟火去。”

“为什么是我?”难得过年能玩玩,还要听人指使么?

他眯缝着眼睛一笑,“哈,你不放就算,你自己买去。”

“…”很好,我伸出手翻找出全身的口袋,抠出了许多张黑乎乎的纸屑,就是没有钱,我仰头看着各处闪起的流光,MD有烟火放就成了,管他是谁的,我豪迈地拿过他手里的烟火,点了起来。

“你是谁?我原来没见过你?”我一边点火一边问,虽然我平时不怎么和别人玩,但是不代表我不认识他们。

他没理我,仰头看着烟火,末了说一句,“再放一个。”

问题出现在那个最大的烟火上,我拿起长这个长棍子,指向天空,这还是我前几天去同学家拿书时看见电视里的镜头,“吃俺老孙一棒!”

那时的我,穿着花棉袄,那可是90年初的流行款式啊,花棉袄,灯心绒的裤子,脚上贼白的布鞋,站在流光下兴奋地挥舞着长棍子。

“你快放。”某人催促到。

切…我白眼,丫的绝对是不敢放,看穿了这一点我就狠了,不理他继续甩棍子,哪知这一甩长棍子“咻”地飞了出去,我囧了。

汗…赶紧陪笑去拣,长棍子就是结实,还挺挺地躺在地上,我赶紧拿起来,再囧,线捻子没了。

某人大怒,“这个很贵的!”

我泪眼婆娑,某人摆手,“算了,算了,不要了。”

“我来接个线。”我自告奋勇,不就是个线么?接上不就成了。

“你别胡来…”某人惊呼,我已经跳到了土坡下,在屁股上抓了几把,终于扯出一个线头,啪唧一扯,得意炫耀,“看见了不?”

好在是天黑,估计某人黑着脸我也看不出来,“这么细…”

切…我白眼,从口袋里摸出小屑屑搁在手心,吐点口水,伸出手糊几下,把线搁上去搓搓,一根集口水,灯心绒线,纸屑与一体灰不拉叽的线捻就出来了。

某人还未提出意见,我就把线连上,爽快的点火,就见我那线捻子蹭蹭地烧,刺溜一下灭了,囧。

“就你…那破线…”某人鄙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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