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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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也不早告诉我啊!我还是看了报纸才知道的!还有…你最近为什么都不找我啊,她们说…她们说你是要和我分手了?我想我也没做错什么啊,对不对?”连乔的表现非常符合她名门千金行事的风格,面对恋人的冷淡,她们内心彷徨,却又不愿意放□段主动联系,既要摆出矜持的高姿态,却又害怕恋人真的离开自己。

顾二爷还是那两个字——矫情!

看看他的小姑妈,就是矫情,也矫得叫他浑身舒服!任由连乔在那里叨叨念,他抬眼看了一旁的宋湄,她并没关心连乔和自己的对话,而是显得有几分局促不安,时不时就向病房门口看几眼。

其实顾双城一出事,赵青青就告诉了她,她一直没告诉女儿,就是担心在医院与她们碰面。连乔知道的事太少了,甚至都不知道赵青青是顾双城的亲生母亲,更别说宋湄和甘愿之间的关系了。

宋湄对连乔呵护备至,在她自私的内心世界里,甚至不希望赵青青和顾双城相认,如果连乔真的喜欢顾双城,以后两人结婚,一旦顾双城认了赵青青,那赵青青就是自己女儿的婆婆,这也太不体面了!她渴望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给连乔,不允许女儿的人生有任何的污点。

她许是病态了,她自己有太多不堪的过去,她越是在意往事,就越想让连乔一生幸福。她将自己无法实现的完美人生寄希望于女儿,好像连乔得到了,她也就能得到了。

顾双城看出了宋湄的担忧,其实他也不想小姑妈碰见宋湄,看见宋湄只会叫甘愿不开心,小姑妈不开心这个理由足够充分到让他决定尽快结束这一切。

他利落地推开又扑过来的连乔,十分严肃而肯定的说,“连乔,其实我没有说过要和你交往对吧。”

“嗯?”连乔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他们俩到了如今的关系,却还要回答这样最初始的问题,“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要和你交往。”他又一次重复了一遍,“所以,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其实一开始,顾双城是有那么几分赌气的性质和连乔接触,但他虽然赌气,却也不会真的盲目冲动许下什么誓言。他承认这件事做得有几分不那么君子,他也想过该如何不去伤害连乔,可是宋湄,泯灭掉了顾二爷的全部同情心和愧疚之情。

“可是…”她急忙抹掉眼泪申辩,“可是你带着我出席宴会,还有约会,还有…”她细数着过往的一件件事,用解数学题的方式来解决爱情问题,好像条件只要足够多,就可以推导出她想要的结论——到底还是个孩子。

“那是因为顾家和连家的合作罢了。”他毫不留情打断她的话,轻而易举就折损了一个少女粉色的梦,透过那个破碎的幻影,顾二爷看见宋湄震惊到不能言语的表情,他就勾起嘴角笑了起来,缓缓地吐字,“我从来都没说过我喜欢你。”

一句话,捏碎了宋湄和连乔母女俩的全部美梦。

连乔伤心得夺门而出,宋湄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似乎有些不相信这瞬间的巨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顾二爷双手环胸,墨色的眼眸里波澜不惊,他目光直直地看着宋湄,把她脸上每一分惊慌、不解、愤怒都看在眼里,反复回味。

“连乔是无辜的!”宋湄一下就想明白了顾双城这样的态度是何原因,她只是没想到,他真的会这样对连乔,毕竟他们不是一直在交往么?难道一切真的如他所言——他从没喜欢过连乔?!

“那甘愿就是罪有应得吗?”顾双城冷笑一声,“你不是一心要护着连乔不惜伤害别人吗?那么我告诉你,你为了这个女儿伤害别人,别人一样能伤害你的女儿。你看,这样不是很公平吗?”

宋湄瑟瑟发抖,这么多年来,甚至在做三线演员时,她都有着铮铮傲骨,不甘卑贱,却独独在这两个男人面前,她从未抬起过头,他们高高在上,她无力抵挡。

前一次,她为自己渴求一份爱;后一次,她为女儿渴求一份爱。

他们的爱,就那么高贵吗?!非要她卑躬屈膝才能求到?!

顾双城说,“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偏就喜欢甘愿,所以真是谢谢你把她送到我身边。”

*******

这个周末是顾二爷的生日,本来他要下周一才能出院,因为小傲娇不肯在医院里过生日,甘愿就只好替他提早一天办了出院手续。

因为顾双城行动不便,加上甘愿想了一圈子,也没想到几个有心情有空闲来参加他生日派对的人,所以一切从简,就在家吃个家常便饭好了。

忙完出院的手续,回到家已经两点多了,甘愿匆匆去菜场买菜。今早温度降到了零下,到了下午有些闷沉沉的,她从菜场出来时就飘起了小雪。路边不少商铺在张灯结彩,五彩缤纷的节日装饰,在下雪的冬日里格外应景。

甘愿一想,是圣诞将至了。回头这几天得发一封邮件给导师祝贺一下节日呢。ProfessorZhao是甘霖在国外的故友,甘愿逃出国时碰巧在大学里遇到了他,他说甘愿长得极像甘霖,所以上前一问,果真是故友的女儿。

他是大学里陶瓷鉴定这门课题的研究生导师,于是考研时甘愿就考进了他的课题组。本想着今年就可以毕业了,却不想被顾双城一闹,她只能申请延期。她想回头这边的事稳定下来,她还是得赶紧回去一趟,毕业了再说。

只是不知道导师知道她如今这诡异的身世,会不会吓得说不上话来呢?

甘愿在厨房里准备晚餐,顾双城斜靠在客厅的沙发塌上,享受着这份难能可贵的温馨。他正翻着一本黄历,细细地查看这日子,得找个好日子和小姑妈赶紧领了本先啊。

本来明天就是个好日子,可甘愿和路雅南重做的DNA鉴定还没出报告。虽然他们都看到了那份被路雅南私藏证明甘愿和顾宏杰百分之一百排除亲兄妹关系的鉴定报告,可鉴定名字写的是路雅南,所以还得重做报告小姑妈户口才能迁出来。顾二爷很不高兴,错过了明天,这个月都没有好日子了!

他讨厌路雅南啊!即便她是他小姑妈也不行!

晚餐时才来了一位客人,或者也不能算是客人。

赵青青捧着蛋糕进来时,耳后包着纱布,身上的伤隔着厚实的冬衣看不见。她有些羞于被顾双城看到自己如今更丑陋的面孔,戴着一只白口罩,进了门也没有摘下。

顾双城假意继续看黄历,其实已经偷偷抬眼瞄了好多次,目光来来回回都在赵青青耳后的白纱布上扫来扫去,终于憋不住干咳了一声开口,“进门就摘了口罩吧,不闷吗?”

赵青青一怔,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鼻头有些酸楚,有些激动地连声回道,“好,好…我摘,我马上摘…”

在赵青青摘下口罩的一瞬间,她想起自己曾经那么坚决地和宋湄说过不会见顾双城,而如今…她像一个谦卑的仆人,小心翼翼地应对主人的每一个反应,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让他反感,从此失去见到他的机会。

她一度认为她们这样的人再也不会有回头的机会,她忘不掉那场车祸,她无法直面镜子自己那张扭曲的面孔。但是当她看到顾双城的那一刻时,她就发现自己错了。

她竟不在乎是否会再一次得到所谓的报应,也希望能够见儿子一面。

她和宋湄终究是不同,宋湄有家庭,有子女,而她到了年过半百的年纪,本以为自己的一生就只能这样孤独地画上句号,却不想还能找回自己的孩子。所以即便是有报应,她也宁愿做一闪而过的烟花,也好过人生永远黯淡无光,起码在最后的时候,还能在黑暗里亮起,就足够了。

******

晚饭的时候,赵青青一点不漏地记着顾双城的所有小习惯,像一个孜孜不倦的学生,认真地探索着未知的世界。

顾二爷被她看得全身不自在,想说句别看了,却又敌不住她那样的眼神,于是只能埋头吃饭。甘愿忍不住偷笑了起来,其实他就是这样的别扭小傲娇,好像脾气很大很坏,其实心比谁都软。别人对他好一分,他就会掏心掏肺地去回报。

到了吹完了蜡烛的时候,赵青青拿出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是一条手织的羊毛围巾,灰蓝色的格子图案,正是甘愿也觉得适合顾二爷的款式。

顾双城拿在手里,羊毛又软又厚实,他动了动嘴,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我最近又出不了门,等出门的时候,都开春了…”

甘愿没好气地拧了他这个嘴硬的小傲娇一下,“现在才十二月,你下个月就拆石膏了,开哪门子春啊…”

“我又没说不戴!”他涨红着脸低吼了一句,把围巾放在腿上,伸手去索要甘愿的礼物,“你的呢?”

“没有。”甘愿哼地回了他一句,她原本不也打算织围巾的么,可惜织了一半的给弄丢了,后来再织也来不及了。既然赵青青已经送了她想送的礼物,那她还送什么。

顾二爷一听这话,脸就黑透了——小姑妈竟然不送他礼物!

她、想、造、反、吗?!

一直到吃完蛋糕,顾二爷都心情不爽,一言不发地绷着脸。

赵青青离开时,他才惜字如金地开了口,“等你耳朵好了,就…就去国外做个手术吧,脸那样不好…”

“啊,还是吓着你了吗?”赵青青急忙歉意地说,又不敢抬眼去看他,深深地把头埋在怀里。

“不是。”他急急打断她的话,“是…做了手术会好看,像以前那样。”

他难得说这样没头没脑又没逻辑的话,赵青青却像是听懂了,眼底泛了湿,她急忙以手掩嘴,似乎是怕自己哭出声来叫他不高兴了。甘愿递给她几张纸巾,推着她的轮椅送她坐电梯下楼。

甘愿跺着脚在路边拦出租,寒风猎猎,赵青青夹着风问了一句,“甘愿,你和双城是不是…”一辆出租车急停在她们面前,轮胎和路面摩擦出一声长长的“叽——”声,盖住了赵青青的后半句话。

甘愿急忙扶着她上了车,又和司机打了招呼,收好了轮椅,冲车里的赵青青挥手作别,“你刚才问我什么?”

“啊,没什么。”赵青青笑了笑。如果是她和顾双城在一起的话…也没什么不好的。

PART 54

甘愿一回家,就感觉到了顾二爷幽暗阴沉的气息弥漫着整个屋子,方才赵青青在,他还收敛了几分。这会儿家里只剩下他们俩,他就彻底肆无忌惮了。

“你竟然不给我准备礼物!”小傲娇根本等不到甘愿来问他为什么生气,就自个嚷嚷开了。他不开心!这算什么生日,他不能吃蛋糕就算了,连礼物也没有!

“有的啦…”甘愿知道,自己要是不拿出礼物来,今晚就别想睡安稳觉了。只是她的礼物么,不太适合刚才当着赵青青面拿出来…

顾二爷看着甘愿递上来的礼物,生生地被震惊得不能言语了。赵青青给他织的围巾虽不说精工细作,也好歹是一条正常合格的围巾。而小姑妈这个…算是个正常合格的…内裤么?

毛线内裤?!

谁会穿毛线内裤!

还是和围巾同一色系的配套毛线内裤吗?!

“其实是这样的…”甘愿急忙解释,“我本来也想织围巾的,这不是出了点意外,就来不及了,我就想随便织点什么小东西,袜子手套又太难了,这个就织两个三角就行了…”正好上次剩下的一团线,正好织了这条内裤,只是她没想到赵青青和选了这个颜色的线,一不留神就凑成了套。

顾二爷举起这条旷世难得的奇葩内裤,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

他说不上来该感动于手工编织的温暖贴心,还是毛线内裤的创意好惊喜,抑或是——小姑妈,你想糊弄我啊!

“我二十四岁的生日礼物啊!你就送我这个!”顾二爷终于理顺了情绪,一点也不复杂,不过就是愤怒!无比的愤怒!难以言表的愤怒!

“那你今年也没送我生日礼物啊!”甘愿知道自己在强词夺理,七月的时候他还没抓到自己呢,但她眼下也只能靠耍无赖蒙混过关了。

“我要是有礼物怎么办?”顾二爷抬眼看着她,晶亮亮的眼里满满的傲气,甘愿心里咯噔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那我就补你一份生日礼物。”

顾二爷从不打诳语,他说有,那还真是有。

指挥着甘愿打开他衣橱最上面的柜子,里面赫然放着两份包装好的生日礼物。小姑妈被感动的同时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反正你没问…那就留到明年和后年用…”

“…”顾二爷,你求婚时奢侈浪费的霸气被狗吃了吗?!

顾双城可不管这些,反正他眼下有理,自然是得理不饶人的,“你看怎么办?”

甘愿无奈地问,“那你要我补什么礼物?”

顾二爷如愿以偿,乐呵呵地开始非分之想,“吃肉肉!”

“你这样了,吃哪门子肉…”

“那摸摸…”“摸什么摸,我还要收拾碗筷呢,都几点啦!”

“那…擦个身总行了吧。”

“嗯…这个可以。”甘愿点头,回家了也没护工,不是她擦身是谁擦呢?本就是分内的事,答应一下也无妨。

屋里暖气开得热烘烘的,收拾完屋子又收拾好自己的小姑妈准备给顾双城擦身了。

一盆热水才端到了床边,顾二爷以已经利索地剥光了自己上半身。甘愿替他褪下长裤,然后开始拧毛巾。在医院时她见过护工给他擦上半身,瞅着很简单的样子,可到了自己这儿,就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原因并不是甘愿手笨活拙,而是顾二爷…你被擦的方式不对啊!你用这么兴奋的眼神看着她干嘛!擦一下嫌烫你就说啊,你哼哼什么!

小姑妈没辙,重新湿了洗脸的毛巾稀里哗啦给他抹了把脸,糊了二爷一脸水,逼得他不得不闭上眼。湿润的毛巾滑过优雅的肩颈线,是顾双城宽厚的肩膀,甘愿还记得他以前那瘦弱的模样,不知是什么时候,这肩变得如此宽厚可靠。因为坚持健身,顾二爷的身形结实,胸腹的肌肉擦起来硬邦邦的,宽肩窄腰衬出叫人面红耳赤的倒三角身材,平时穿着衬衣西装倒看不出他有这么精壮。

甘愿突然有种小女生偷看学长打篮球换衣服时的羞涩感,眼珠溜溜转,看哪都觉得不好意思,暗暗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还是忍不住脑补了一堆神展开。

匆匆擦完上身,她直接跳过中间段,给他去擦右腿了,“哎,双城,你还是希腊脚呢…”

“什么希腊脚?”顾二爷不爽,急着想看小姑妈如何为自己擦身,这样的场面一定爽翻了,他怎么能睁不开眼呢!

她伸手点了点他的脚趾,“就是第二根脚趾比大拇指长,这样容易出美人呢…”

“那是…”夸奖顾二爷总是没错的,他顿时就通体舒畅了,“所以啊,小姑妈你找到我,真是捡到大便宜了。”

“那真是为难你收容我这个资质平平的人啊!”甘愿没好气地堵了他一句。

这种话对顾二爷一点攻击力也没有,“你知道我为难就好…”

见他闭着眼还能一脸臭屁,甘愿像是搓衣服一样蹭蹭在他腿上结结实实地搓了几下,搓得他大腿通红一片,顾二爷嗷嗷叫起来,“你使那么大劲干嘛!”

“快点擦完免得你感冒。”她利索地回道,毛巾一丢,转身就走,“擦好了啊!”

“等等!”顾二爷急忙叫住她,这个擦澡的方式不对啊!他为啥要提出用这个作为生日礼物,难道是要小姑妈给自己擦个上半截和下半截的么?!中间呢!中间去哪里了?“你这就擦完了?”

“要不还要怎样?”她丢了块干毛巾给他擦了把脸,“我看护工不都这么擦的么。”

“那中间呢!”顾二爷愤愤地指着自己的腰下,“你这边就不擦了?”

小姑妈不自然地把目光往天花板上瞥了几眼,“那我给你拧条毛巾,你自己擦一下呗…”

“不行!”顾二爷一口回绝,“这是生日礼物!”

“你这算哪门子生日礼物?!”甘愿羞愤地说,“你就是打着歪心思呢!”

“你都可以送我毛线内裤做礼物,我为什么不能要擦身做礼物!我才没有歪心思,有也是小姑妈你自己想歪了!”说到口舌之争,那顾二爷是一把好手,她自然是争不过他的,只能咬牙切齿地说,“你等着!”

虽然早就看光了顾双城,可亲自为他宽衣解带剥内裤,却还头一遭,甘愿难免有点微微地紧张,指甲无意地刮到他精健的腰身,酥酥麻麻地撩得他眉头一动,胯|下明显一点点凸出。

甘愿一点也不惊异于他这样的反应,打从一开始,他不就等着这个么!

褪下平角裤,她由衷地感慨了一句,“你这一个月估计都要擦身,还不如不穿内裤好了…脱来脱去好麻烦。”

洁癖顾二爷可不是懒鬼小姑妈,当然表示不同意,“那…那我那个碰到腿上的石膏,多脏啊!”

“啊…”话题一歪,小姑妈却突然来了兴趣,“它平时垂下来吗?会摇晃吗?”

“我不动的话,它自己是不会摇晃的。”顾二爷见小姑妈来了兴致,自然亲切地讲解,丝毫没发现事情的走向不太对。

小姑妈星星眼状比划了一下长度,“那你坐马桶时会掉进水里么?”

“小姑妈,它现在比较兴奋,并不代表它一直这么兴奋,尤其是坐马桶值得兴奋吗?”就是兴奋那方向也不对啊!

“哦…”她转而拎脱下来的内裤左看右看,“不对啊,你内裤不像外裤,没有拉链啊,那你嘘嘘时怎么拿出来的?!”

“我不会脱么?”二爷扶额,开始回想话题怎么会扯到这些问题上来呢?

“那你现在是平躺着,那如果你侧卧睡觉的话,不会把它压扁么…”小姑妈不仅好学,还很博爱众生。

顾二爷看着甘愿一脸的期待,完全不能理解女生对这些问题这么期待是怎么一回事啊!“小姑妈,这一点我没法解释,换作一个大波妹子,就能理解了。所以我就不解释感觉了…”

可即便顾二爷给她插了一刀,小姑妈也丝毫不觉得沮丧,好像突然打开了一扇知识的大门,完全不在乎细节问题,“那它兴奋的原因是什么呢?看到美女就兴奋吗?”

顾二爷终于没耐心了,抬手捞住小姑妈的后颈一压,堵上那张叽叽喳喳不停歇的小嘴,不给她喘气的机会,见她终于安静了下来,才撒开手,扯着她的小手下移,“它只因为你兴奋…”

“色、狼…”

他动情地看着她,眼眸像两汪清澈的潭水,几乎要将她溺毙其中。温柔地抚上她的眉眼,用可怜巴巴地语气说,“色狼今天过生日呢,一点也不开心…”

“那要怎样才开心…”小姑妈被他吻得有些昏头转向,方才如孩童一般雀跃的神情转为了少女的柔情,眼底有些羞涩的情|欲在流转。

四目相对,燥热的空气中夹杂着两人愈发急促的呼吸声,“小姑妈,你就能让我开心…”他沙哑地说道,抬手一抱就把她放到了自己的腰间,甘愿一惊,生怕压着他受伤的腿,急忙往前挪了挪,翘着臀跪坐着。

他勾起嘴角笑了,“姿势很对嘛…”

她红着脸就要捶他,却被他逮住手一拽,整个人摔上他厚实的胸膛,胸前的柔软抵上他又烫又硬的胸膛,她吃疼嘤咛了一声,他侧脸咬着她的白嫩的后颈,大手扶着她的腰,神不知鬼不觉就把小姑妈也剥了个精光,待她反应过来时,已经骑虎难下了。

真的是,骑虎难下啊!属虎的顾二爷,可不就是一只顿顿要肉吃的老虎么!

他慢慢推着她的腰向下压去,一点点推开那极致的紧实,然后舒服地长吁了一声,“这才是过生日嘛…”

顾二爷如今不能动弹,只能由甘愿来做主导,这事可是头一遭,她捂着脸不肯。他反反复复哄了好一会,她才极笨拙地来回提腰回落,可才没一会,她的腿就又酸又胀抬不动了。

主动这事可太累人,小姑妈真好奇他平时哪来的那么多精力!她哼哼着伏在他身上喘气,任他再怎么哄也不肯动一下,顾二爷没辙,只能自己抬手,托着她的圆臀上下套|弄。

甘愿趴在他怀里,看着自给自足的顾二爷颇为费力地一下下举着自己,额头都布了细密的汗,她贼笑着使坏往下赖,重得叫平躺着的顾二爷举不动,她就在上面轻轻柔柔地蹭,一面细碎地舔他,折磨折磨得他百爪挠心。

他不是要生日礼物吗?他上次也不这么折磨她的么!她要回敬回来!

顾双城看着她像只小坏猫似的弓着腰在自己身上使坏的小模样,即便此时心痒难耐却也觉得很欢喜。情爱这件事也变得不再仅仅是欲望这么直接赤|裸了,它更像是爱人之间互动的小游戏一般俏皮可爱,这场游戏叫做——爱你。

她玩累了,看他一身的薄汗,有些小孩子犯错误后歉疚,乖乖地来回提臀,结结实实地给他一个干脆,“生日快乐啊…”

“嗯…生、日、快、乐!”他一面加快了托着她的速度一面还不忘加重这几个字的发音,十足地厚颜无耻。

甘愿被他撞得灵魂出窍般的沉迷,也无力去骂他的无耻,任由他几下狠狠地托举后深深地一个挺腰,享受到了真正的快乐。

那一刻的销魂后,顾双城依旧搂着躺在身上的小人,贪恋着温存后的拥抱,摩挲着她的发丝,轻啄着她的头顶,觉得这一刻的安逸和平和再幸福不过了。最近连接发生的事换作以前,定是叫他忙得脱不开身,现下受了伤,他索性便撒手不管了。其实在机场接到小姑妈的时候他就想,他一定要休个长假,好好陪着她,如今也算得偿所愿了,只是过程有点太过惨烈。

公事也好,私事也罢,他都决定暂时搁下,任由他们发展去吧,追名逐利哪能和爱情的甜蜜相较呢?

休息了好一会的甘愿坐起身来,看着两人凌乱的模样泪流满面,“是不是又要擦身了?”

“好像是的,不过你也可以选择不擦,等会一起擦…”他笑得颇有暗示,甘愿腾地翻身下床,“现在就擦!擦完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这群不纯洁的人类啊…被你们猜中了啊…今天吃肉肉啊~不过天气这么热,不会没有吃肉肉的胃口么?望天~~比手指~~还是小虐一下透心凉吧~转圈圈~

PART 55

有时候爱情就像吃水果糖,你不知道下一颗会是什么味道,这个说法相当俗套,可却再也没有比这个更贴切的了。当别人吃到甜蜜的时候,你心向往之,却可能得到只是满嘴的酸涩。

但即便如此,它依旧叫人飞蛾扑火般地前赴后继也不甘就此放弃不去追逐。每个人都期待着,能收获一份幸福,得到一个爱人,度过一世人生。

“林蓁姐姐,呜呜呜…”连乔哭得眼睛又红又肿,拉着林蓁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你说我哪里不好了…”

林蓁心想自己最近真是够背的了,她不过就是趁着周末加班晚上来酒吧里喝一杯,竟然就能碰到失恋的连乔拉自己作陪,还逼问她这种问题。她也失恋的好不好啊!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好啊!她要是知道她会失恋么!真是的!

可小姑娘哭成这样,她也着实不放心丢下,只能一杯接一杯的灌酒,本来都走出阴影了,又莫名就成了失恋二人组。

“对了,我看到双城和甘愿一起泡温泉,他是不是喜欢甘愿啊,但是不对啊,她是小姑妈啊…”连乔哭得愈发伤心了,毕竟是初恋,莫名其妙就被人甩了,总想问出一个理由来。

“这个嘛,比较复杂,但是绝对没问题…”二侄子和甘愿在一起这件事,林蓁是一点也不奇怪的,因为她早就发现两人眼神不对了!果真不是姑侄就滚到一起去了!

虽然连乔哭得那是真可怜,林方思也是她亲哥,但她依旧觉得——二侄子和甘愿在一起,多好啊!伪乱伦什么的!简直比言情小说还精彩!太狗血了!而且么…她自私地想,她和甘愿才是真闺蜜啊,连乔么…闺蜜吧。

“那我哪里不好了…”连乔翻来覆去还是那个问题,听得林蓁头皮都发麻了,表示自己去一下洗手间再来。

短暂地甩开连乔,林蓁翻了一圈手机联系人也不知道该找谁来接走这小姑娘,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忽然肩膀被人一拍,她扭头一看,是酒吧里一个还算认识的服务员小妹。

“哎,我就看着像你,你怎么剪了这么短的头发啊。”小妹有些惊诧地看着林蓁一头利落的板寸,有些难以置信。

“天冷带帽子方便!”林蓁随口就编了个扯淡的理由,“今天你上班啊,早知道我坐你的位子了。”这个小妹比较本分,林蓁他们一群朋友时常照顾她的位子和包间。

“没事。”小妹爽快地回道,“我今天有客人的,不过我刚看见顾大少爷了,被梅梅她们几个拉到了她的包间,我看他情绪不怎么好,你知道的,梅梅她们偶尔会给心情不好的客人…一点货…”

小妹知道顾大少爷和林蓁是朋友,她来和林蓁说这话无非是卖个顺水人情顺便排挤一下自己看不惯的同僚罢了。林蓁本来听到顾一鸣,下意识就想要避开,但是一听到“货”这个词,她还是不免倒抽了一口气,但还是嘴硬地反驳道,“那、那我也管不着啊…”

“啊?”小妹有点吃惊,“你不是经常叫他大侄子么?”

“叫叫而已。”林蓁撇撇嘴,心里是叮叮咚咚地乱成一团,表面还是故作镇定。

“不过顾大少爷来我们这儿从没沾过这个,真的不要紧吗?”小妹见她不屑一顾,有些自讨没趣,但为了给自己下台阶,还是丢了这么一个不疼不痒的问句。

这一句,反倒叫林蓁脸色一变,“哎哟,烦死了!怎么都这些烦人事!我去看看吧!正好那边也有一个梨花娘娘,两个人一起打个包送走得了!”

****

“大少爷,这一支,保管叫你快活似神仙…”穿着爆乳装的酒吧妹软绵绵地贴在醉醺醺的顾一鸣身上,递给他一只加了料的烟。

顾一鸣自然是知道这一支是什么的,他刚一犹豫,又觉得自己的犹豫太可笑。他现在都这样了,还有什么理由不享受一下快活似神仙的感觉呢?于是抬手就接了过来,叼在唇上,凑过头让梅梅给他点火。

嚓——火苗腾出,吐出橙黄色的火舌,他鼻息一呼,那火舌晃动,他觉得后悔了。

梅梅刚把火对上烟,突然打火机就被人一把夺过,然后就冲着她如花似玉的脸蛋招呼来,她侧身避让,那火苗蹭地烧焦了一缕漂染的红发,她惊叫一声拍打着焦发,一抬眼就看见绷着脸立在她眼前的林蓁。

林蓁个子高,长相清爽明快,她剪了板寸后不太适合女性的装扮,穿着一件墨绿格子大衣,颇有几分小男生的清俊模样,但她皱着眉头,目光凌厉,倒像是个不好惹的小子。

她勾起嘴角哼了一声,把打火机往梅梅的胸上一丢,冷冷地说,“给、我、滚…”

几个酒吧妹慌不择路地窜出包间,不知道是撞上了哪路的小爷,反正顾大少爷都敢惹的人,她们肯定是惹不起的。

顾一鸣此时酒精上头,神智并不大清楚,只瞅着眼前来了个俊俏的小子,虽然她打断的事他本也不想做了,但还是有些不爽地问道,“你谁啊?”

“我是你姑奶奶!”林蓁没好气地吼道,一把拽掉他嘴上的烟,“睁大你的狗眼看看!”

顾一鸣定睛一看,才看出是林蓁,冷笑了一声,“是你啊,怎么剪了这头发,失恋的吗?那你现在可以来看我笑话了,我也失恋了…”

林蓁被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气到肺疼,揪起他的衣襟,把瘫在沙发上的顾一鸣一把拎起,“你少给我放屁!姑奶奶我才没失恋!就是失恋也不像你这副德行,人不人鬼不鬼…”

“是么?”他勾起嘴角,有些邪魅地一笑,抬手揽上她的后颈,身子往下一沉,带着林蓁一起摔倒在沙发上,他欺身压上去,“你不就喜欢我这副德行么…”说着埋头吻下去,满嘴的酒气充斥着林蓁的口腔。

她原本一身的怒火无的放矢,却一瞬间有些使不上劲来,卯足了劲手脚并用却也没挣扎开,她第一次意识到,顾一鸣到底是个男人,而自己再爷们,也终究是个女人。从小到大他们那么多次的对战,自己总能赢了顾一鸣,未必是真的。

不过…他也不能非礼自己!这可是她的初吻呢!

少女对初吻的重视程度使得林蓁瞬间满血复活,轰地一脚踹开顾一鸣,不同于其他被非礼后掴耳光的妹子,林蓁退后三步来了个小助跑,狠狠一拳挥上了顾一鸣的脸颊,他清晰地听见一声咔哒的声音,然后彻底酒醒了…

“顾一鸣,你少自以为是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整一个酒鬼、流氓!路雅南看不上你就对了!”她的消息略有滞后,还停留在甘愿身世第一次被揭穿的时候,并不知道路雅南是顾家千金的事,所以也并不了解顾一鸣失恋的真正原因。

“别说路雅南了,我林蓁要是再喜欢你,我就把我俩眼珠子抠下来搁地上给你当玻璃球弹!”她愤愤地一抹嘴,“我就当被狗啃了一口!”

林蓁跑出包间,就一路横冲直撞出了酒吧,把嘤嘤哭泣的连乔给忘了。

连大小姐哭了好一会,也不见林蓁回来,更加伤心欲绝,独自走上街头,冷风一吹,那哭肿了的眼睛鼻子刀割一般的疼,于是蹲在路边哭得更厉害了。

一亮宝蓝色的跑车停在她旁边,“哟,这不是连小姐吗?”

连乔仰起脸一看,见是沈瑜,又把头埋了回去。她虽和沈瑜不熟,但也记得沈瑜曾经泼过酒在顾双城身上,脑子里自动判定沈瑜并非善类。

沈瑜见她这个反应倒也不奇怪,换作以前,自己也懒得搭理这位连小姐,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于是笑了笑说,“你是记得我给甘愿泼过酒,不过你现在,不也挺恨甘愿的吗?”

埋着头的连乔肩头一动,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你怎么知道?”

沈瑜歪了一下头,招呼她上车,“你上来,我还可以告诉你更多你不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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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女儿还没回来,虽然打发了下人去找,宋湄还是不放心亲自出门寻了一趟,回来时被告之小姐已经回家了,在屋里休息。她便急忙上楼敲开女儿的房门,连乔乖坐在床上,双目怔怔有些失神。

“你跑哪里去了啊?”宋湄坐到床边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连乔侧身避让,抬眼看着母亲,一改往日粘着母亲不放的依赖眼神,那目光像是屋外的冷风一般刺骨,看得宋湄心头一惊。

她冷冷地开口,“甘愿是你生的对不对?”

简单一句话,从连乔嘴里说出来,叫宋湄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彻底惊呆了。

连乔冷眼继续说,“我都知道了,所以你也不用否认了。难怪我们长得那么像,原来她是你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

“连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宋湄把连乔当做自己的全部希望,她不能接受女儿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用这样的口气呵责自己。

“我不在乎事情是怎样。”连乔打断她的话,“我只知道双城现在不爱我了,他现在和甘愿在一起,我喜欢双城,我不允许他和别人在一起。”

“可是连乔,有些事并不是我们能决定的。”看到女儿这般执着的神情,宋湄恍惚中看到了曾经那个执着的自己,她有些害怕女儿会和自己一样执着,然后…

“我不管!”连乔蛮横地哭吼起来,“她是你生的!你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如果没有她,双城不就不会离开我了吗?我恨你,你骗了我,也骗了爸爸!我要去告诉爸爸!你是个坏女人!”她说着跳下床就往外跑,被宋湄一把拦腰抱住,“连乔,连乔,不能说,不能说啊…”

连乔转过脸来,满脸的泪水,到底还是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又一把抱住了宋湄,“妈妈,妈妈我好难受啊,我真的好喜欢双城,我不想他被人抢走!妈妈,妈妈你不是最爱我的吗?你不是什么都可以为我做的吗?那么妈妈,你帮帮我吧,帮帮我…”

看到女儿如此肝肠寸断,宋湄就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匕首一点点凌迟着全身的血肉,她疼,她为女儿的伤心而疼。她的家庭,她的丈夫,她的女儿,是她的全部,全部的一生。

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的家庭,让她的女儿不开心,不幸福,她紧紧抱住连乔许诺,“连乔,乖…妈妈会帮你的,我会让他们永远也不能在一起。”

PART 56

出院后的顾二爷恢复得挺快,现在甘愿只消一早扶着顾二爷从床上坐起来,递上拐杖就没什么麻烦事了。他可以支着拐杖自己走路,可以歪靠在沙发上看看电视,只要左腿有足够撑直的空间就行了。这下他自己不求人也舒服,甘愿也自然轻松多了。

林方思从澳洲回来,例行公事去了顾氏一趟,得知顾双城出了车祸在疗养。他既然知道了,就没有不来看望的道理。林蓁跟着哥哥一起,一路上就把甘愿的事做了个简单的交代。林方思听完,这俨然是一部自己做炮灰的狗血小说,听得一阵揪心。

作为被甩失恋兄妹二人组一员,林方思本以为自己会得到情真意切的致歉以及对他宽宏大度的夸奖,然后事实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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