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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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咬着下唇不松口,唐亦天恨透了她这样的执着,她的执着,都是对他的无情。唐亦天这辈子都没见过像韩念这样倔强的人,像是一只不肯停歇的鸟,除非殚精竭虑而死,否则永不落地。

他一口就咬上她,撬开她那咬紧的牙关,逼着她、逼着她有那么一瞬间放下韩复周,看一眼自己。

他吻粗暴又野蛮,不多一会韩念就在唇舌相缠中尝到了铁锈般的腥味,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的,那味道浓烈又疯狂,而她竟渐渐不再害怕了。

即使那么疼,那么无情又冰冷,他的吻却依旧可以让她平静。

韩念伸出手臂环住他的颈项,紧紧让自己贴着他,贴在他耳畔轻声说,“我会卖力表演的…”

唐亦天的目光瞳孔倏然一收,狠狠一口咬在她的肩头,身下一个猛烈地撞击,韩念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撞出身体了。

撕裂一样的痛瞬间支配了她的全部意识,脑海里不再有任何,只剩下他。她曾经仰望过、并肩过、深爱过的那个人,如今像野兽一样撕咬着她,像是要把她的骨头都一根根嚼碎,她竟然觉得也没什么不好的。

就这样死去,也不过一瞬间罢了,告别这些痛苦、这些折磨,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身下的人软若无骨,目光涣散无神,他狠狠一挺腰,她却面无表情,像是一只精致而美丽的洋娃娃,美得摄人心魄,自己却没有生命。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细腻的皮肤像真丝绸缎一样光洁却冰凉,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无言承受着一切,好像一切对她而言都不再有感觉。

那个难过时嚎啕大哭,开心时捧腹大笑,害羞时脸红耳赤的小香菇,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他猛然侧身一躺,抽离她的身体,薄汗津津的身体骤然冷却,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韩念侧过脸淡然地看着他,唐亦天侧颜的轮廓棱角分明,冷峻得像山间的青石,承着清冷的月光,坚硬而寒凉。

他稍稍平息,然后开口,“我会亲眼让你认识到他是怎样的一个人,让你知道你做的一切多么荒唐可笑。”

她动了动嘴角,这一次,终于是笑了。那笑容像一朵雪花,像一片落叶,像一滴细雨,那样飘荡在空中。

第38章 PART38

第二天清早唐亦天醒来,床铺已经空了。他起身走出房间一看,韩念在楼下喂耀灵吃早饭。她的脸上洋溢着那样自然的笑容,就好像她生活得很开心很幸福一样。

她的演技可真好!

唐亦天重重一拳落在檀木扶手上,沉闷的一声。她不笑,他生气,她笑,他更恼火。

耀灵看见了站在二楼的爸爸,开心地叫他,“爸爸也起床啦!耀灵是第一名!”

唐亦天微笑着走下楼来,慈祥的父亲,温柔的母亲,活泼可爱的孩子,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韩念看着这一切,笑得更加动人了。

陈婆给唐亦天盛了一碗粥,递上一副筷子,“韩念熬粥可真不错,手艺比我这个老太婆还好了。”

在山下的小院里,唐亦天尝过韩念熬的粥,那短短的几日就像一场斑斓如梦的烟火,忽明又忽灭。他浅笑着问耀灵,“爸爸送你去幼儿园好吗?”

“好啊!”耀灵立刻点头,“爸爸可以牵着我进教室吗?然后告诉所有小朋友,你是我爸爸!”

“那爸爸和妈妈一起牵你好不好?”唐亦天说着抬眼看向她,他想在她无比自然的神色中捕捉那么一丝丝的不安,以证明她的演技没那么好,曾经的她也有过些许的动情。只是韩念眉眼弯弯,笑得那么明媚,比那春日的柳绿花红更加动人。

她柔柔地看着他,唐亦天冷冷地回应了一眼,低头喝粥。

****

送走了耀灵,韩念坐回车上,温柔地问他,“你要去公司吗?”

“恩。”唐亦天应了一声,简短地反问了她一句,“你呢?”

“我打个电话约甘愿和林蓁逛逛吧,你把我丢在‘百连’就好了。”她浅浅地笑着说。她今天穿了一身藕粉色的春装,衬出她极佳的气质。耳垂上挂着一对玻璃种的翡翠耳环,是她结婚后不久买的。他还记得那天是个下雨的周末,她在他的办公室里趴着窗户看雨,嘟着嘴说不喜欢下雨。

被她吵得没辙,他就带她去买了这对水滴型的耳坠,给她戴上去的时候,他笑着说,“这样喜欢下雨了吗?”

她抬手摸了摸耳朵,啧啧嘴说,“要是再去吃一锅腌笃鲜,就更喜欢下雨了!”

唐亦天蹙眉看着这只小吃货,“这和腌笃鲜有什么关系?”

“雨后春笋嘛!”她撇嘴笑他一点想象力都没有。

关于往事,总是记得太过清晰,所以她走后唐亦天把她的东西尽数收拾成箱放在衣帽间最里面的衣橱里,大概是她今天一早起来把它们又整理了出来。

早上做好早饭给丈夫和孩子吃,然后送孩子去幼儿园,随后约上几个闺蜜吃饭逛街,下午再去接孩子放学,这是当初韩念想象中婚后的日子,如今终于实现了。

看着她侧脸优雅的线条,还是当初明艳的模样,却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这样的她是他记忆中曾经的模样,倨傲、艳丽、高高在上、颠倒众生,却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公主。

明明是他逼她回来,逼她演下去,只是她演得那么逼真,他却五脏六腑都犹如刀绞。那一颦一笑像是把她的心拿出来,递到他眼前让他看得真真切切——她为了韩复周就什么都可以做,这就是她的决心。

午后三点,唐亦天的车停在了小橡树幼儿园门口。耀灵已经能记得爸爸的车了,蹬蹬就跑了过去,爸爸的车是最漂亮的一辆呢!

韩念跟在他身后拎着他的小书包,耀灵爬上后排的儿童座椅,韩念放下书包替他扣好安全带,自己才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爸爸,你是要来带我去买玩具吗?”

唐亦天透过后视镜看见耀灵期待的眼神,他微微侧目,一旁的韩念沉默不语。他轻咳了一声,“耀灵,你妈妈以前是怎么规定的?可以每天都买玩具吗?”

“不可以…”耀灵低下头乖乖地说,以前妈妈规定要耀灵听话得了表扬才可以买新玩具的。况且自己的新房间里已经有好多新玩具了,他确实不应该不听话的。

“妈妈的规定,就是爸爸也要遵守…”唐亦天微微严厉起来,“所以今天只能带你去吃好吃的。”

一听有好吃的,耀灵立刻又有了精神,“爸爸,我想吃龙虾和螃蟹!好久没吃了!”

唐亦天知道,耀灵口中好久没吃的龙虾和螃蟹,大概是澳龙和帝王蟹了,全J市做的最好的地方,自然是Paradise。

他一脚踩下油门,车子驶上马路,韩念依旧温柔地笑着,像一只温顺的猫儿,在阳光下懒懒地休憩,周遭的一切都好像与她无关。

路边初绿的梧桐树一棵棵闪过,J市最美的春天就要来临了,同时还有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一晃竟有五年了。

韩念自然是记得那日子的,只是想想自己又快要老一岁了,便实在不愿意记起那一个个有意义的日子。

****

Paradise的顶层的西餐厅,全市首屈一指,向来客聚如潮。赶上节假日,提前一周都未必能订到位子,独有临窗的一桌常年空置。

经理接了通电话,立刻招呼服务生掀开了桌罩,铺上崭新的桌布,摆上鎏金的烛台,清一色水晶杯盏,纯银珐琅餐具整齐地罗列,最后摆上琉璃花瓶,插上花束。

唐亦天来得早,先点了甜点给耀灵,拿出他书包里的故事书,耐心地读给他听。韩念静坐在一边,这个位置和楼下咖啡厅她的专座差不多,窗外既能看见盛世大楼也能看见政府办公厅。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照得那两栋楼虚了轮廓,有几分飘渺。

渐渐入夜,餐厅陆陆续续来了客人,所有人走进来无一不惊讶于向来不待客的桌子今日竟然有了客人,再一看,还是盛世执行董事唐先生一家三口。

新春宴会上,韩念挽着贺东言亮相出场,几乎成了那个月所有八卦的中心,如今风头刚过——不,前些日子她的父亲韩复周又成了新闻媒体的关注点,韩小姐依旧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她就又与唐亦天成双入对了,竟然还带着个孩子!

韩念和唐亦天都是习惯了在别人注目下吃饭的人,耀灵显然还没练就这样的技能,好奇地问妈妈,“妈妈,我怎么觉得那个阿姨在看我,还有那个叔叔,还有那个…”

“那是因为我们耀灵可爱啊。”韩念把蟹肉细细地切成小块,拨进耀灵的盘子里,催促他快把嘴里含着的菜咽下去。

偏巧贺观涛和苏海梅今晚也来用餐,走过来与唐亦天打招呼,韩念也落落大方地站起来握手。

“唐太太真是和以前一样年轻漂亮啊。”苏海梅笑道,只字不提曾在新春宴会上与韩念谈话的事,仿佛韩念有可能嫁进贺家的事就像个空穴来风的笑话。一声唐太太,更是坚定不移地再次表达了贺家的态度。

“谢谢夸奖。”明亮的灯光下,韩念剔透的耳坠微微晃动,折射出柔和的光晕,唐亦天看着那光晕,却收紧了墨色的瞳孔,那目光如深潭一般黑不见底。

耀灵体会不到这平和又温馨气氛下的波诡云谲,加上他在贺家住过一段日子,认识贺观涛和苏海梅,自然不怕生,还热情地向他们作介绍,“这是耀灵的爸爸和妈妈!”

“听闻贺先生和贺太太今年结婚二十年了,不知这纪念日要怎么庆祝?”唐亦天笑着闲聊了几句,“我和韩念今年也是结婚五周年,甚是羡慕你们伉俪情深、多年不变啊。”

“老夫老妻了怎么比得过你们年轻人。”苏海梅笑道,“搞什么纪念日惹人笑话,我啊,和我们家老贺约好了,叫他陪我去旅行一趟就好了。”

“哦?是去希腊还是去马代?”唐亦天问道。

贺观涛摆了摆手,“那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的,她啊,叫我带她去云南,那是我们相识的地方嘛!故地重游,也算有纪念意义!”

“云南是个好地方。”韩念浅浅笑起来,“我老家也是云南的。”

说起韩念的老家,自然就叫人想到韩复周当初是从云南调任到的J市。苏海梅的目光稍稍一动,笑着说,“是的,云南出美人,韩小姐像云南人。”

生怕继续这个话题就要扯到韩复周了,贺观涛和苏海梅简单客套了几句就离开了。

一番对话后,桌上的菜凉了大半,唐亦天用手中的叉子轻轻推开韩念碰上餐盘的叉子,“冷了别吃,一会胃不舒服。”抬手打了个响指,叫人把冷菜撤了,换上了热汤。

如梦一样美好的生活,没有争执,没有吵闹,甚至笑声不断,幸福得叫人羡慕,可除了耀灵,却没一个人开心。

****

夜幕降临,韩念洗完澡,穿着睡袍上了床。真丝的面料垂坠而服帖,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

另一侧的唐亦天看着她像只猫儿似的优雅地侧躺,薄薄的被褥覆盖着她的身体,随着她浅浅的呼吸声起伏。

她刚洗了头发,长发吹了大半干,散发着柠檬草的香气。晚风从半开的窗户外吹进来,把她的气息送到他面前,像是一次次提醒他,他的身边睡着她。

他伸手把她捞进怀里,演技精湛的韩念还是在一瞬间稍稍慌张,身体明显得一僵。唐亦天的手抚上她僵硬的身体,从睡袍下探进去,沿着后腰而上,一节一节摸着她的脊椎。毛孔因为紧张而张开,唐亦天感觉到指尖所到之处都在轻轻颤动。

待到腋下的时候,他往前一探,就覆上了她的前胸,感觉到那柔软硬挺起来,尖尖地戳着他的掌心,他打着圈抚摸,把她搂紧,让她的后背贴上他的胸膛。

他身下的坚硬顶在她的腰眼处,又烫又硬,韩念的呼吸变得短而急促。他的舌从她的后颈一点点向上,轻轻柔柔地吮着她的耳垂,勾着她的耳廓。

耳朵是韩念敏感的地方,他这么一碰,她就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唐亦天的一只手继续轻柔地把玩着她的浑圆,另一只滑过平坦的小腹,溜到她夹紧的腿间。

“继续演好。”他在她耳畔呢喃了一句,韩念咬牙,松开了双腿,他勾着嘴角冷冷一笑,指尖毫无怜惜地就刺了进去,就那样干涩地抽动着。

“嗯…”韩念吃疼,低吟了一声,他也没有停下,反而又加了一指。疼痛和干涩加剧,她也只能默默承受着。

唐亦天狠掐了一下胸前的嫣红,“别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吗?疼也给我叫出来。”

她的拳头收紧,轻飘飘地来了一句,“那要看你的技术了,不想叫,怎么办?”

唐亦天指尖一停,继而猛烈地抽动起来,那样粗暴的抽~插,竟然也叫她湿了起来,指尖的湿意蔓延,他抽出晶亮的手指递到她眼前,“看来技术不好,你也有反应?”

韩念侧过脸来,眉梢一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你让我演,我自然会演好。”

唐亦天掐住她的腰,毫无预兆地就挺腰从背后插了进去,一瞬间的充盈感和撕裂感交织在一起,韩念细细长长地叫了出来,“啊——”

没有给她适应的时间,他就那样一下又一下地贯穿到底,仿佛再也不在意她的感受,只要自己满足就好。韩念痛得几乎要哭出来,他却捏着她的下巴命令她,“给我叫,继续笑,演得像一点!”

身下只有痛,只有撕裂,她想转过身来好让自己不那么痛,却被他狠狠掐着动不了,被他一下下从背后穿刺。

唐亦天只想这样从背后占有她,他不想看她的脸,看她那张没有一丝感情只有虚假的脸,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他却还是放不开她,宁愿就这样留着她彼此折磨。

“啊…啊……”韩念的叫声里没有一丝的愉悦,只是火辣辣的痛,像刀割一样的痛,那痛一点点蔓延到心上,连带着心都绞起来,在那痛苦混合着绝望,像是一杯黄连水,喝下去连心都苦了。

她颤抖着承受着折磨,口舌不清地说,“唐亦天…就算我爱你,又能如何呢?”

他稍稍一愣,停下了动作,她终于得以喘息,全身早已湿透——被剧痛激出了一身的冷汗,冰冰凉凉地贴在皮肤表面,像是全身都贴在冰冷的刑具上,一边冷入骨髓,一边痛不欲生。

她的声音低沉无力,却如一根根钉子钉在他们彼此的心上,“我爱你,又能怎样?爱你,我们就能在一起吗?”

最后的话,她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声嘶力竭,“是!我爱你!我从十五岁那年就爱你!到如今我还是爱你,没有一刻我不爱你!可是请你告诉我!我、能、爱、你、吗?!”

第39章 PART39

“我爱你!我从十五岁那年就爱你!到如今我还是爱你,没有一刻我不爱你!可是请你告诉我!我、能、爱、你、吗?!”

“我爱你!我从十五岁那年就爱你!到如今我还是爱你,没有一刻我不爱你!可是请你告诉我!我、能、爱、你、吗?!”

她艰难地撑起身体,黑发曲卷着粘在白皙的肩头,遮住他掐捏出的淤红色,她沉沉地一歪,仰躺着看他,一双眼眸又湿又亮,泪水蜿蜒而下,像是止不住涌出的悲伤,在顷刻间决堤而出,她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坚强都溃不可挡。

她的眼里没有悲欢,没有爱恨,独剩下绝望。

“我曾经以为我是最幸福的人,到最后我们剩下什么了?”她惨然一笑,“你看我是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他女儿,是你的妻子,可我自己是谁?”

“夏虫不可语冰,那我呢,像这样的我,怎么谈爱呢?”她的声音一点点低下去,最后几乎轻不可闻,“如果不是这些爱,我早就解脱了…”

如果不是爱,他们彼此都可以解脱,不必在这泥潭里挣扎。爱一个人太累太辛苦,像是要在麦田里找一株最大的麦穗一样,精挑细选、左思右想,生怕不能给对方最好的;而恨一个人就简单容易多了,就像往池塘里丢石头,根本不用多想,大的、小的、圆的、方的,信手拈来,能叫对方疼就可以砸下去。

他们想爱,却又有恨,想恨,却又怕伤害。可这世界上从没有那样干净明了的感情,太过纯粹的东西,往往易碎。

唐亦天捧起她,把她软软的身躯抱在怀里,轻轻吮去泪水,那咸而微凉的液体反倒越来越多。他知道,她应该这样大哭一场,便索性抱着让她哭。

“小念,谢谢你爱我。”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像是夜晚的浪潮拍打在岩石上一样浑厚而深远。

谢谢你还爱着我,你还愿意爱我,只要你还爱我,我还爱你,就好像我们这些年从未分离过一样,每一分每一秒,原来我想着你的时候,你也想着我,我思念你的夜晚,你也思念着我。

唐亦天从来都只想要这个答案,你爱我吗?你思念过我?若你爱我,我便可以相信,我为你做的一切都值得的。

依偎在他的怀抱里,韩念反倒哭不出来了,他的怀抱太过温暖,她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候也是这么温暖。

在那个时候,她那样偷偷地暗恋着他,虽然是暗恋,虽然不敢说出口,虽然觉得自己不够好,那是她敢爱、可以爱。不需要别人的回应,只要自己愿意,就可以毫无顾忌地爱一个人。如今,这竟然也是一种奢侈。

“我也爱你,小念,一直…”他的声音再次传来时,平静的她在一瞬间啕嚎大哭,不再是之前那样悲伤与绝望,此时的她哭得更像十五岁那年,只有不甘心。

她不甘心自己竟然不能爱。这个这么爱她的男人,这个她那么爱的男人,她却不能爱?!

他陪伴她的成长,他教会她独立,他为了她吃过太多的苦,只为了她可以不受一丝委屈,她没有理由去怀疑唐亦天不爱她,甚至她相信他对她的爱胜过这个世界上任何人。

也许没有唐亦天,还会有别人对她很好,也许不是唐亦天,她也会爱上另一个人。只是这个世界上,唯有他一人,能够对她那么好,给她那样一份全心全意的爱。

少年时的纯粹、成年后的热烈、如今的隐忍,这份爱从没有一刻消减过。

“我知道…”她哽咽着说,“我一直都知道你爱我…”

他低头深深地吻住她,那样一个倾注了全部的吻,像是撕掉了她的面具,剥开了她的皮肉,触碰到她的灵魂,在那里,他们只是两个爱得至死方休的人罢了。

只是他们的爱,如履薄冰。就像是走在冰上的两个人,谁都不知道脚下的哪里、走到何时,会是谁一脚踩空,落入冰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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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水哗哗地放着,他试了试温度,把她轻轻地放了进去。她酸痛的身体浸入,禁不住吸了口凉气。

扶着她躺下,那些鲜红的印记在温水的作用下愈发触目惊心,他轻轻碰上去,她就蹙起了眉头。

“对不起。”他自责地说,轻轻用手替她清洗身子,他不是第一次替她洗澡,只是隔了太久,再加上她此时一身的淤青,他竟有些不知如何下手。

韩念稍稍坐起,看他一身的汗水凉透,坐在一旁像一只犯了错的小狗,眼神里都满是自责。她往前挪了几分,浴缸本就够大,她稍稍一让,就腾出了给他的位置。

她侧目看了他一眼,眼眶还是红红的。他抬脚跨了进去,本来盘着腿,但那样她坐得太远,他就够不着她了,只好伸直了双腿,把她拉进自己的腿间。

双手打出细密的泡沫,仔细替她擦着后背,从肩胛骨到腰间。那盈盈一握的腰,还是和以前一样纤细,他忍不住问,“生完耀灵后你胖了吗?”

韩念一愣,然后摇摇头,“没胖很多,那时候耀灵也不大。”整个怀孕期间,她都没有什么胃口,一直都是强迫着自己吃下去,吐出来,然后吐了再吃。她低头看看自己平坦的小腹,“耀灵还是早产,所以我生他的时候没有动刀,那样小小的…”她说着像是想到那时候的场景,伸手比划了一下,“就那么小小的一团,红红的,像个小猫一样…”

唐亦天从没听她说起过耀灵小时候的事,此刻听得格外认真,恨不得把那些错过的都一一补回来。说到孩子,韩念像是放松了许多,嘴角也有了浅浅的笑意,“耀灵说话特别早,就是走路迟,别人的孩子都会走了,他在还地上爬,都一岁半了,扶墙站都不会。那时候我急死了,到处看医生。贺东言每天托着他的胳膊逼他走,他也不肯,屁股就往地上坐。”

扶着自己儿子走路的人是贺东言,唐亦天的心狠狠揪了起来,拳头不自觉的收紧,竟忘了自己的手正在她的腰上,那样无意识地重重一掐,她吃疼地惊叫了一声。他吓得赶紧丢手,托着她的两腋举高检查有没有捏伤。

手掌覆盖上她柔软的浑圆,稍稍使劲,她竟不自觉地有了反应。感觉到掌心有了硬硬的变化,他也后背一僵,像把手抽离却又想被她吸住了一样,怎么都离不开。

韩念羞赧着扯开话题,“那时候我奶水也不多,就两个月就没奶了,所以…胸也没像别人说的那样变很大…”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连掌心都燥热得烫人,“这样…正好…”

知道她方才受了伤,所以无论此时自己有多么想要占有她,也只能咬牙忍着,声音粗哑地继续之前的话题,“那耀灵小时候身体好吗?”

韩念轻咳了一声继续说,“不是特别好,不过现在好多了。所以我一般都不敢给他吃炸鸡和可乐那些东西…”

一听这话,唐亦天立刻严肃了起来,“那我以后也不给他吃。”

“那他可就不喜欢你了。”韩念笑了一下。

他正色道,“他不喜欢,他妈妈喜欢就好。”

韩念肩头一动,低头笑了。

“还有呢?”他像个求知若渴的学生,追着她问自己所不知道的事。

“他一岁多有一次,我在看电视吃白葡萄,他站在一旁的儿童车里,不知道怎么自己挪了过来,趁着没注意也抓葡萄吃,但是他没嚼,就全部整吞了,我当时没看见。到了第二天,贺东言带他上厕所,在卫生间里惨叫一声。我跑进去一看,一马桶拉的都是晶晶亮亮的小珠子,我当时腿就软了,吓得坐倒在地。贺东言连话都说不清了,一直嚷嚷‘变异了,变异了…’过了好一会,我才想起来是昨天的葡萄!”

韩念说起这个故事还心有余悸,“太吓人了,一马桶满满的!都不知道他吃了多少!”

唐亦天却哈哈大笑起来,“我儿子真可爱啊!”

韩念斜了他一眼说,“对了,他第一次叫爸爸,叫的是贺东言…”

唐先生的笑瞬间收声,浴室里只剩下哗哗的水声,隔了许久,他艰难地说,“也许,他叫的是粑粑呢?”

韩念看了他一眼,想想还是没忍心打击他的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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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相拥而眠,温暖又安宁。

韩念却做了一个特别逼真的梦。梦里她穿着婚纱,正搂着父亲韩复周站在自家的阳台上往下丢捧花,捧花在抛出的一瞬间却突然变成了她的父亲韩复周。

她一下叫了出来,可那惨叫声在梦中怎么叫也叫不出声来,周遭像是一个无声又静止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停了下来,唯独她的父亲一点点、缓缓地坠落,她伸手去拉,却连指尖都动不了,就这样定格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父亲掉落进无边的黑暗中…

她猛然坐起,大口喘息着,又是一身冷汗。

唐亦天听见动静,揉了揉眼坐来扶住她,“怎么了?”

韩念尴尬地动了动嘴角,她不想说出那个梦,就好像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真的一语中的了,她才走几步,就一脚踩空,掉进了冰窟窿里。

见她不说话,唐亦天也能猜到几分。如今的韩念像一只被剥去皮毛的小兽,全身血淋淋地暴露在外,任何一点点触碰都能叫她鲜血直涌。

“小念。”他哑着嗓子说,“我告诉你,我的底线。”

“如果你回来,只是为了保他不死,那我可以做到。只要他待在牢里,我保证,让他活着。”他的拳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紧紧握着,捏得骨节森森发白,“这是我的底线,唯一的底线。”

韩念肩头一动,转过脸来看他,黑暗里他的目光静若深海,其实曾经她不是不相信唐亦天,只是有些事,她不可以相信,就像是信徒不可以怀疑自己的信仰一样。

他搂过她,摩挲着她的发丝,低沉地说,“不要恨我,也不要怪我,我能做的,只能是这样,我已经尽力了。”

韩念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第40章 PART40

她被惊醒,再无困意,就那样静静地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的天空一点点泛出鱼肚白。唐亦天在一番动静后也只是浅浅的闭着眼,并未睡着。

隔了许久,他突然问道,“后来这么久,都是贺东言照顾你的?”

韩念惊讶他竟然没睡,微微仰头看着他应了一声,“是啊。怎么了?怕我和他有什么…”

“不。”他打断了她,“只要你爱我,你就不会。”

韩念有点想骂他臭屁,可是想想确实如此,他们都太过了解对方,就好像八卦消息再多,她都从不怀疑沈瑜能有本事爬上唐亦天的床。

也许她有本事,可一定会被他踹下去。

他似乎既觉得困又睡不着,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只是他替我照顾老婆孩子,我要还他这份人情。”

“哦?”韩念难得见他对贺东言如此客气,颇为惊诧。

唐亦天缓缓把话说完,“先还了他,这样我找他算账时就理直气壮了,不用手下留情了。”

韩念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那你真得好好还他,他三年多真的很照顾我,只是…”她的笑容僵了几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亏欠了他,因为他做的太多了…多到我都不敢相信。”

自己的女人得了别的男人的恩惠,大到差点要以身相许,叫唐先生很没面子!义正言辞地说,“欠再多,也要还。”

韩念翻了个身,伏在他胸膛上坏坏地问,“那要还得倾家荡产怎么办?”

唐亦天看着她,微挑了下眉,露出自豪的笑容,“那说明我的女人够贵。”

他的眼眸像夜空一样深邃黑静,而她是那片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他将她视若珍宝,视若明珠,为她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

韩念鼻头一酸,俯身亲了上去。唐亦天蹙眉,含糊不清地说,“你…还没…刷牙…”

她没理睬,反倒吻得更深了,两只手还不安分地在他胸前游走。指甲轻轻刮在他的皮肤上,细细麻麻地撩拨着他的敏感神经。

他一把捏住她的一只手腕,眸色愈发深沉,像一汪深潭将她溺毙其中。记得她昨晚才受了伤,本想让她好好休息,可她却来招惹自己,他哑着嗓子下最后通牒,“别惹我…”

他沉沉的目光并没让她觉得害怕,反倒笑得更加妩媚动人,像一只淘气的猫咪,故意用毛绒绒的尾巴来撩拨人。伸出另一只手的指尖,从他耸起的喉结往下滑,滑过锁骨,然后是饱满的胸肌、整齐的腹肌,最后是那最火烫最坚硬的地方。

指尖一下一下地戳着,她用无辜又天真地眼神看着他,“亦天哥哥,这是什么啊?”

说着她还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一下干涩的双唇,一个字一个顿地问,“好、吃、吗?”

饶是唐先生再有忍耐力,也不可能抵挡住这样的赤~裸~裸的勾引,尤其是如此的盛、情、邀、请!

他忍不住推着她的肩头往身下一压,隔着布料,那火烫的巨大贴上了她的脸,韩念虽是自己勾引的他,可真的这样触碰到还是惊得肩头一动,双颊绯红。

只是稍稍一惊后,她又镇定了下来,咬了咬下唇,抬起眉眼直直地看着他,她从没有这样做过,却又有些跃跃欲试,那双明亮的眼眸写满了她的小心思。

唐亦天在一瞬间明白了她眼神里的意思——她真的要做?!身体僵硬如铁,所有的火热像被意识牵引到了身下,那里又疼又胀,像火烧一般。

韩念先是脱掉自己的睡衣,尔后光溜溜地跪在他的双腿间,褪掉他的内裤,憋了近一个月的巨大一下跳到了她眼前。

韩念惊得眼睛都睁大了几分,这样近距离地看…好像比平时看到的还要大。她低□子,左右打量,光是被她直勾勾地看着就叫他按捺不住了,急切地催了她一声,“小念…”

她的身体玲珑有致,在微微的晨光里像是镀了一层莹润的水光,想着自己揉着那光洁滑腻的皮肤,捏着她的翘臀,掐着她的腰狠狠地撞她,他就恨不得立刻翻身把她压下,那样埋进她的柔软的身体里。

韩念一巴掌拍掉他不安分摸上来的手,严肃地说,“今天是我睡你!”说着伸出手,堪堪握住那火烫,有些生涩地上下套~弄了两下。

她的掌心软软的,这样干涩地磨蹭着竟也叫他又胀大了几分,他倒抽了一口凉气,支着胳膊想坐起来,又被她一掌拍了下去。

她也下了最后通牒,“你再动,我就走了!”

唐亦天没辙,只能任由她这样不急不慢地折磨着早已欲~火焚身的自己。套~弄了几下后,她又歪着脑袋想到了什么,压下腰把自己贴了上去,将他的巨大包裹在她柔软的浑圆之间,有些笨拙地磨蹭着。

她伸手托着自己白色的浑圆,夹着那庞然大物揉捏着,嫣红的两点蹭在他平坦的小腹上,长发一下下地扫过他的大腿,那样柔软又白嫩的胸脯包着他,夹得紧紧的,简直要命!

她一边揉着自己一边媚声问他,“亦天哥哥,这样对吗?”

唐亦天握紧的拳头几乎要捏碎自己的手骨,她却无视他的紧绷,依旧那样软糯糯地在他身上蹭着,最后一低头,伸出小舌,舔了上去。

“啊——”他咬紧牙关却还是禁不住闷地叹了一声,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得,像烙铁一样又红又烫。

发现事情没她想的那么可怕,她微微张开嘴,就那么一口含了上去,舌尖顶着上端,呜咽着吞吐了两下,这时才发现嘴角已经绷得没有一丝空隙了。她大力吞咽了几下,发现原来也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因为他实在太大了,她根本含不住。

“小念!”唐亦天所有的理智全盘崩溃,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口腔中的拥挤,那么小小的嘴巴,包裹着那样的巨大,他低头一看,瞬间头皮一麻,几乎要疯掉。

嫣红的小嘴含着紫黑的欲~望,白嫩的两腮因为嘴里塞了太大的东西而鼓起,双眼湿湿亮亮地眨巴着,楚楚可怜。她似乎想说什么,却都变成了唔嗯不清的呻~吟。嘴巴这样被撑着,口水就一个劲地涌出来,从她的嘴角漫出来,她动了动嘴,那响亮的嗦吮声几乎要他差点就喷出来。

又热又软的小舌头胡乱地舔着,没有章法,也没什么技巧,可那一股股的快感还是如潮水一样涌向他,那样销魂入骨。

她狠狠一个低头,含进去一半,喉咙就已经被顶到了,她想再含多一些含不进去,想吐出来他却涨得太大,紧紧抵着她的贝齿,吐又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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