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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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爱情》作者:抽风的漠兮

文案
啧啧!他太清楚母亲大人举办这场寿宴的目的了
根本就是变相的相亲大会嘛!
瞧瞧,那个女生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动不动就脸红,让他看了便倒尽胃口!
无奈母亲大人对害羞女满意至极
不断制造机会,非要他们擦出‘爱的火花’——
唉!原来自古就有明训,日久果然会生情
每夜拜访她的‘温柔乡’之后
他对她愈来愈流连忘返、爱不释手
最后还心甘情愿、欢欢喜喜的把她娶回家去——
怎知恩爱甜如蜜的夫妻生活才过没几天
他居然发现,原来这桩婚姻竟然是她和好友的一场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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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正值下班的巅峰时段,交通拥塞的情况甚多,驾驶着莲花跑车的禄予谦,也只能陷于绵延不绝的车潮里,动弹不得。

才刚自欧洲洽公归国的他,因为时差仍未调回来,心情显得烦躁,他望向腕表,心底希望不会耽误了回家的时间。

这时,手机传来震动,告知有新的来电。

他伸手按下通话键,耳中的蓝芽耳机传来张管家的声音,“少爷,今天是老夫人的五十寿诞,老夫人要你早点回来。”

“寿诞?”呵!是相亲大会吧!

在心底哼笑了下,禄予谦很清楚每年母亲大人所举办的寿诞聚会的用意何在。

说白点是以替他物色妻子人选为目的才对。

望向前方仍拥挤不堪的车潮,他蹙眉道:“我现在已经在路上,因为塞车的缘故,大约一个钟头才会到。”

“好的,我会转告老夫人,愿少爷行车平安。”闻言,张管家恭敬地说。

待结束谈话后,禄予谦皱起浓浓的剑眉。对于向来流连花丛的他而言,婚姻生活意谓着一辈子的枯燥乏味。

但基于孝道,必要时,身为独子的他,也只有莫可奈何地接受母亲的安排。

当脱离了绵长的车潮后,禄予谦选择了抄近路行驶。

跑车的性能概括的好处就是够快、够流畅,再加上禄予谦熟悉路况的驾驭能力,很快就到达位于山区高级别墅区的禄宅。

“嘎!”地一响,禄予谦煞车一踩,停在车库前,他一下车,立刻有一名大门警卫凑近接过他手里的钥匙。

禄予谦健腿大步往主宅走去。

远远地,他就见着母亲林素玉在门口迎接他,显然他人一出现,大门的警卫便做了通报。

“小谦,回来啦!”喊着儿子的乳名。

林素玉一脸慈祥地轻拥着禄予谦。林素玉是个身材略微圆润和蔼的中年妇女。

禄予谦唇微抿,“妈,我都这么大了,别再这么喊,让人听了,我当总裁的威信都没了。”对母亲的口气较为软化,不同于与外人般强硬、冷傲。

“有什么关系?你就是这么不苟言笑,作风太强势,害得那些大家闺秀都不敢靠过来!就连你爸和我想替你娶个媳妇、抱个孙子都煞费苦心。”林素玉略带责备着禄予谦。

她这个独子什么都好,就是唯独换女人的速度令人瞠目结舌。

“我要什么女人会没有,假如你和爸这么想要个孙子,我改天找个女人生不就好了,这样有没有满意点?”禄予谦不在意的态度,好似在谈论一件事不关己的决策。

其实,他也曾认真地想过,一个孙子能安抚家中两老的逼婚策略,对他来说,亦是能让耳根清静的好方法。

“不、不,你可别净找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当我孙子的妈。”林素玉脸一肃,警告着儿子别乱来。

她要的媳妇可以“门不当、户不对”,但不能是个私生活乱七八糟的女人,唯一要件就是要清清白白的好女孩就行了。

闻言,禄予谦淡笑不语。聪明的他明白,沉默是金的最高法则。

林素玉见儿子不语,接着叨念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也不想想你都这把年纪了,心还不定,女伴一个又一个接着换,如果-在外头找不到喜欢的女孩,干脆让妈来替你做决定。”话说得不着痕迹,言中之意也透露着今晚寿宴的真正目的。

他又怎听不出母亲话里千篇一律的“逼婚”含意,但他选择将话锋一转,“今晚的宴席,妈可是主角,让儿子替你检视打扮的事宜。”他拥着母亲向主屋里走去。

“你这孩子,就是这么贴心。”林素玉听了儿子的提议直觉窝心,暂时忘了继续叨念。

这时,已穿着得体的禄锦宸,一见到归来的儿子,立刻走向前轻拍着他的肩膀。

已步人中年的禄锦宸,外表仍不减当年的魅力,而禄予谦俊美无俦的五官,和高挺身形显然是遗传自父亲的好基因,不同的是,禄予谦比父亲多了几分自信、狂妄的慑人气度。

这时,禄予谦靠向父亲的耳旁道:“对了,爸,宫秘书已将机票、行程订好了,后天好好玩。”

这样的行程安排,全然是禄予谦一片孝心,借着这次母亲的寿辰,他送了一趟环游世界的旅程当礼物,希望双亲能够安乐地过着日子。

自几年前他从父亲手中接管了日宸集团后,凭着卓绝的能力,使得日宸集团扬名国内外,成为国际上排名百名以内的企业。

这样的成绩,看在禄氏夫妇的眼里,直觉替自个儿独生子的成功难掩心喜。

“嗯!做得好!”禄锦宸很满意儿子的办事效率。

在一旁的林素玉见状,不免好奇的问:“你们父子俩,说什么说得这么开心?”

“只是公司的琐事。”禄锦宸没说出计划,因为这是给妻子的惊喜。

“是啊!”既然是惊喜,当然就没道理把它提早曝光,所以禄予谦很有默契地回应着。

一定有古怪!

林素玉心底了然,但不点破,“好吧!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也该做个准备。”

“那我先上楼冲洗,换个衣服。”禄予谦看了看时间说。

“换好衣服就快下来。”林素玉脸上带着笑容,想着心底的安排,更是眉开眼笑。

这时,禄锦宸附和道:“对了,我们也替你准备了个惊喜喔!”他将妻子温柔地搂着;语带玄机地告知。

望着双亲的神情,禄予谦一笑。必定又是与某位名媛、千金的相亲“惊喜”。

这点,他很了然于心。

“好。”话落,禄予谦转身离去。

到了晚上,禄宅的专用宴会厅里聚满了许多政商名流,气氛甚是热闹非凡。

上流的社交圈,是齐聚着势利、现实的圈子,然而日宸集团的资金雄厚,则代表着人脉与名望的壮盛。

人群里一个秃发挺着肥肚的知名政商人士正与另一名看似财大气粗的政党大老交谈着--

“每年的这个时候,可是日宸集团两老找媳妇的机会呢!”

“可惜我没女儿,不然能与日宸集团结为亲家,好处可多呢!”

可见,来此参加的人,皆知这里头的重头戏。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头有个紧张兮兮的单薄身影走进宴会厅里。

“小汝。”穿梭在众宾客间的林素玉在瞧见目标后走了过去,“小汝,你该多穿穿这类的衣服,看起来好迷人呢!”她亲切地拉着言汝儿的小手笑道。

言汝儿羞怯地回以一笑,另一手还不时地将暴露的前襟拉高着,“阿姨,我可以上楼再加件披肩吗?”

她开始有点后悔答应禄母穿这样,她应该多加件披肩。

从未穿过这种又敞胸又露背的衣着,她羞得真想转身逃走。

“那可不行,披肩有损你的美丽。”林素玉不赞同这项提议,因为今晚的目的,就是要把她介绍给自个儿的独子认识,所以女方的美丽是要件之一!

“嗯!好吧!”既然阿姨坚持,她也不好意思辩驳。

“这才乖。对了,今天下午你予谦哥才洽公回国,现在我带你去和他正式认识一下。”林素玉拉着言汝儿搜寻着儿子的踪影。

穿越过人群,不久,林素玉便瞧见禄予谦正与一名相貌艳丽的女子愉悦地交谈着。

“小谦。”

林素玉一走近,就不客气地打断两人的交谈,向儿子招着手。

一听母亲的叫唤,禄予谦立刻与那名女子分开,走了过去,“有事吗?”

这时,言汝儿羞怯地将自己藏身于林素玉的背后。

“没什么,只是要介绍个女孩让你认识一下。”林素玉将背后的言汝儿拉至前头。

“这样啊!”禄予谦了然于母亲的用意,他眼一眯,睨向眼前直垂首的女孩。

“小汝,跟予谦哥打招呼啊!”林素玉催促着。

“呃…”言汝儿头还是不抬地唤,“予谦哥。”

“嗯!”发觉眼前的女孩竟连直视对方说话的礼仪也没有,禄予谦心头略微不悦。

“小汝的父母亲是我和你爸的旧识,最近他们才刚过世,所以今后小汝会住在家里,方便我们照顾她。你要好好把握“照顾”小汝的机会喔!”这样简单的介绍,林素玉也掺入了暗示的成分,她相信依儿子的聪明,不须说得太明白。

“嗯!我会的。”禄予谦手插口袋应道。母亲的这项要求,并不过分、所以他也没意见。

林素玉看两人气氛似乎有点放不开,她想,或许是人太多,让他们聊不开。于是她说:“这里人多,你带小汝到外头的花园走走嘛!”

“嗯!”虽然心有百般不愿,但禄予谦还是遵奉母命地回道。

他跨步往前走去时,言汝儿还状况外地愣在原地。

见状,林素玉上前推了言汝儿一把,“小汝,快跟上啊!”

“喔!好!”被这么一推,言汝儿神情顿悟地跟了上去。

但是,禄予谦的健腿这么一跨是很大步,步伐轻松的他健步如飞,然而跟在后头的言汝儿因为身材娇小和穿着窄身礼服之故,显得寸步难以跟上。

这样的画面看在林素玉的眼里,为之一气,她立刻追上去,“小谦,走慢点,人家女孩子步伐小,都快跟不上你了。”

闻言,禄予谦停下脚步,身子猛然一回转--

“啊!”

下一刻,始终垂首追逐的言汝儿的额头就这么硬生生撞上一面刚硬如铜墙的胸膛。

“对不起!”抚着撞痛的额头,言汝儿不好意思的道。

抬眼偷看了他一下,发现对方丝毫不受方才的插曲所影响,依然屹立不摇。地冷睇着她。

他的不友善令她更不敢抬头挺胸了。这时额头传来疼痛,她忍不住双眼微红。

禄予谦又睨了仍垂首道歉的言汝儿一眼,脸部呈僵硬的迹象,心底不悦地暗忖着:今后不碰“上流名媛”的原则外,应该再加上太羞怯的女人也碰不得的想法。

因为教他整天对着头顶,见不着脸的女人,那种滋味很不好!

“咳、咳…”林素玉装咳了几下,打破尴尬,“既然跟不上你予谦哥的脚步,那就挽着他啊!”

说着,林素玉亲自促合地让言汝儿贴上儿子的身上,“挽在一块,这样较好走路。”

“喔!”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言汝儿不自在地照做。

“对对对,这样看起来是多么相配的一对啊!郎才女貌,我果然没挑错人。”林素玉愈来愈满意言汝儿这个未来媳妇的人选,口气轻快的赞赏着自个儿的眼光。

不耐之色浮上禄予谦的脸,“可以了吗?再耗下去,我看时间一晚,花园也甭逛了。”

耐性用罄,禄予谦直想到外头透透气。

“好。”林素玉听了儿子的口气,还以为他已经迫不及特地想与佳人独处。

这种情形可是难得一见,林素玉心一喜,“小汝加油喔!”最后,她还不忘替羞怯的言汝儿打气道。

“嗯!”闻言,言汝儿一片红潮泛上耳根。

禄予谦瞟了言汝儿脸红的模样,眼眸闪过不悦。他鲜少见过动不动就脸红、羞怯的女人,看进眼底,非但无法触发他怜香惜玉的念头,反而激开他厌恶的情绪。

还是豪放、大胆的女人较合他的胃口!

眼一敛,禄予谦挽着她…不,应该说是拖着她往外头走去。

见两人离去的急迫身影,林素玉笑呵呵地乐见儿子难得的改变。

想必未来抱孙的愿望不远了吧!

月光斜影,花园的草木皆一片寂静,随即急迫的脚步声传来,划破原本的静默。

“等、等一下,好喘…”一路等于被拖着走的言汝儿上气不接下气地喘吁吁。

终于,禄予谦停了下来,没再拖着她走,可并不是因为她的开口而停,会停下来完全是她胸前的软团在紧抓他手臂时,不断地蹭着,挑起他莫名的骚动。

为此,他面色一冽。

一脸的僵硬,此时的他神情更添几分难看,“都到了外头了,还有必要贴得这么紧吗?”他沉声地说。

“啊…不…不好意思。”闻言,她羞叫着,一张小脸变得火红,赶紧放开他的手臂,跳离开来。

禄予谦因她的叫嚷,眉头一蹙,语调有些嘲讽,“淑女的音量应该不会太大才对。”

听出对方话里的嘲讽,这下她脑袋垂得更低了,“抱歉,我一紧张就会尖叫。”,她为自己的失态感到不好意思。

“嗯!女人的尖叫声,只要用对地方,就不,是那么地刺耳,反之会令人不舒服。”突然,禄予谦话里带话地道。

他目光里闪过邪肆,以往这样的“暗示”,身边的女人都会与他继续调笑着。

此刻,他很。想知道像她这么容易脸红的女人会怎样?

但是,言汝儿的成长过程中鲜少与异性共处,自然听不出来。

“是吗?那会是用在什么时候,较为妥当呢?”她终于抬头望着他,虚心地求教。

一抓到与禄予谦谈话的机会,她当然将禄母耳提面命的话谨记在心,尽量找话题让他们能更深入的了解对方。

月光下,她水嫩的唇瓣微张,唇瓣的色泽红润而柔软,此景望人他的眼里

很诱人!

深吸一口气,他感受到想俯首尝试那唇瓣滋味的渴望…

呵!这就奇了,他与多种类型的女人交手过,但从未有过这种渴望的念头。

“予谦哥…”见禄予谦不语,她有点担心地想:不会,是她的孤陋寡闻令他不齿回答吧!

对于她的叫唤,禄予谦恍若未闻,全神专注在她一张一阖的唇瓣上,他眼一眯,热切的冲动令他失常…

“唔--”接着,言汝儿发出的一声惊叫化成了一抹单音。

决定顺从渴望的禄予谦,毫无预警地封住她的唇瓣,这时除了品尝她柔软的唇以外,他完全不去想这样脱序的举止来得很突兀。

天啊!她该矜持的推开他吗?

她用力眨动着眼,不相信眼见的这一切,她混沌的脑袋令她无从思考。

左吸右吮地,禄予谦的舌恣意的与她纠缠着。嗯!如同他所想的,她尝起来的味道很棒!

他开始有点为方才所下的新原则起了动摇,太羞怯的女人虽然碰不、得,但偶尔尝之也无妨,不是吗?

“唔唔唔…”她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发出了抗议。

终于,禄予谦意犹未尽地停止,但他的目光有如被引燃的两团火焰,仍直瞅她。

她回望着他,觉得他的双眸所散发出的熟度,好似会将她烧穿般地炽热。

“接吻的时候,眼睛别睁得这么大。”他低语道,大手抚上她的红颊,薄唇再度逼近她,两人的气息顿时纠结一起。

“等、等一下,我们不应该这样…”就算刚才那一吻,令人全身无力,但他们才刚认识,这样进行得太快了啦!而且这里是公开场所,万一被人见着了会被笑的。

于是,言汝儿偏过了脸,小手还挡住了禄予谦的吻。

禄予谦不悦地扬眉,眼眸扫过她紧蹙的眉黛,“怎么了?不喜欢我的吻?”

“不是…只…只是…我们才认识没多久…”她嗫嚅地诚实说出心底的认知。

但是,听进禄予谦耳里却是搪塞之词,且他更在意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异色,说是羞涩太牵强。

从未被嫌过吻技的他,见状薄唇一撇。算了,女人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享受被他吻的女人比比皆是。

只是被人拒绝的经验,倒是头一次。

禄予谦向来就不齿强迫女人的行为,所以他很绅士地放开了她,然后甩头大步离去。

见状,言汝儿微微一愣,但随即朝禄予谦离去的背影问:“你去哪?”

禄予谦没回答,也没回头,俊脸有点凝重,大步地愈走愈远。

“等、等我…”言汝儿急,忙迈开脚步,但碍于礼服的窄身设计,她一个踉跄,跌坐在地,“啊!痛…”

她低头检视手肘的擦伤后,再抬眼,却不见禄予谦的人影。

看样子她并不受到欢迎!她嘟囔着,然后缓慢地自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禁有些苦恼…

第二章

隔天一大早,林素玉见儿子出门后,急于知道情况的她拉着言汝儿来到主宅大厅里。

林素玉劈头就问:“昨晚的进展如何?”昨晚的情况让她直觉儿子与言汝儿速配的成功机率很大。

“阿姨,恐怕你要失望了…”尴尬地说出想法,言汝儿感受得到禄母眼底所散发的冀望,但终究事与愿违。

“怎么?昨晚不太顺利是吗?”林素玉紧张地询问着。

“也许是话不投机吧!而且我不太会说话。”言汝儿微红的脸儿浮上一抹愧色。

林素玉向来深信自己的直觉,这一点的挫折,并不代表失败,“原来是这样啊…”想了下,然后她了解地一笑,“别怕,话不投机可以多了解对方的兴趣,投其所好,至于口拙,就多说多练自然会变好。”

听到林素玉口中并没责备之意,言汝儿暗地松了口气,但事情真有那么简单吗?

她很怀疑!

看出言汝儿面有犹豫,林素玉就算由衷希望她能成为自己的媳妇,但仍以对方的意愿为主,“告诉阿姨,你的印象如何?”

“嗯!予谦哥人很好,可是…”言汝儿觉得说再多,毕竟还是一相情愿,对方的感受也很重要。

“在担心小谦吗?”

“嗯!对。”

既然确定了女方的意愿,林素玉带保证地说:“这你大可放心,所谓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嘛!有我帮你,事情会顺利的。”

“可是…阿姨…”感情世界一片空白的言汝儿,没任何恋爱的经验,更遑论倒追异性这般大胆的行径。

知道言汝儿的犹豫,林素玉轻拍了她的背,“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女人要幸福,就得靠自己去追求不是吗?”

话是没错,但想追求也要有勇气才行吧!

言汝儿并不抱太大的信心,况且对方各方面的优越条件,让她不禁望尘莫及。

“别可是不可是了,空会说,不如起而行,才叫有效率。”说完,林素玉转身拿起话筒拨起号码。

一旁的言汝儿见状,露出疑惑的表情,不过下一刻她得到了解惑的答案,原来是打给禄予谦。

片刻后,林素玉挂上了话筒,再度回头与言汝儿说:“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接着就看你的表现啰!”

闻言,言汝儿状况外地讶然,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林素玉便拖着她往外头走…

皇尊泰式料理,闻名于政商名流社交圈,里头的装潢是以个别的包厢设计,让来此用餐的宾客皆能享受到应有的隐私和宁静,想当然,这样的贴心安排,自然一餐下来要价不赀。

这时,禄予谦与言汝儿就处于其中的一间包厢里。

然而,在等待上菜的同时,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重。

“你这身的打扮是我妈带你去弄的吗?”禄予谦打量起言汝儿一身隆重的装扮,不禁皱眉。

只是吃顿饭,有必要打扮得这么夸张吗?

禄予谦嗤之以鼻地眉一扬。啧!她果真符合母亲眼里,标准“乖顺”的媳妇典范。

言汝儿低头审视全身的行头,也察觉有点不搭现在的场合,“是啊!看起来还不错是吧?”她笑得有点僵硬。这些成果可是阿姨忙了一下午的好意,她也不好有意见。

免不了带着男人审视女人的目光,禄予谦仔细地看着她,原本平直的长发,烫成了大波浪,将她稚气未脱的五官增添了些许成熟的魅力,而小露香肩的鹅黄束腰小礼服勾勒出她已然玲珑有致的体态。

事实上,她的打扮令他皱眉的当头,无庸置疑地也激发了男性狩猎的心动…

想到这,他惊异于她确实有令男人口干舌燥的影响力,这下他有点后悔答应母亲赴这场约。

“我想借这顿饭局,干脆将我的立场说清楚。”截断了不该有的遐想,他随即将话导入了正题。

该要面对的终究还是会来,她认为这样也好。

“请说吧!”她脸上挂着笑容。

“我认为你并不符合我的要求,你的条件值得找到不错的对象,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就以朋友相称,各自找合适的对象交往,当然你还是继续住在家里,直到你找到论及婚嫁的对象。”禄予谦说完,看了她一眼。

她了然地接着说:“也就是说,你希望我们可以维持着普通的关系,自然的相处一起,对吧?”

听她说得如此识大体,禄予谦态度也放松了不少,“既然我们达成了共识,希望以后相处愉快。”

“嗯!会的。”把话说开了,言汝儿也感到轻松。也许她和他之间有缘无分吧!

不过,她又道:“我继续住下来,会不会造成你的困扰呢?”她指的是禄母那一关。

“怎么会,我巴不得你住下来,一方面能替我免去我妈替我寻觅对象的困扰,另一方面我的耳根子也能求得清静。”禄予谦飒爽一笑。

听闻他这么说,她心里泛起苦涩。

“喔!原来我并不是一无是处嘛!那你这段期间可要对我好一点。”她以轻松的语调掩饰心底的怅然。

老实说,她起初看到禄予谦刚毅俊朗的外表时,少女情怀的一颗心就忍不住怦然不已。

喜欢他,这份念头犹在,但是,这些不过是她一相情愿,今后也只能将之埋藏心底了吧!

“没问题。”他答得豪爽,开始觉得撇除对她原先的成见后,其实她也并非如他想像中的难缠。

“予谦哥,你有了对象吗?”她忍不住还是问出心底的猜测。

“没有。”禄予谦摇头,举起一旁的酒杯啜饮后,奇怪她为何这么问,不禁淡瞥她一眼。

她被这么一看,心虚的眼神不自在地飘向一旁,“别误会,我只是好奇问问。”

“嗯!”淡应了声,禄予谦并不是没瞧见她的心虚,但也没打算继续追究下去。

接下来又是一片尴尬的寂静。

然后是“叩!”的一声,包厢门板被推开来,“抱歉,上菜…”几名服务生端着餐盘进来。

“这是本店辣汤锅,小心烫。”

一名女服务生将熟烫的瓷锅置于禄予谦的桌上,接着将置于言汝儿面前之际,不慎手滑--瓷锅里的热烫汤汁不偏不倚地泼洒在言汝儿的右手上。

惊见这一幕,禄予谦发出咒骂声,现场的情况顿时混乱了起来…

“幸好烫伤的部位,有做好事先的处理;只要保持伤口干燥,按时换药,相信很快就会痊愈。”诊疗室里,医生振笔写着病历表地道。

“会留疤吗?”禄予谦问。

他只要想到她光滑的肌肤上留下疤痕的话,对于一个女孩子的外表而言,影响会很大。

“应当不会,假如痊愈的情况不理想,可以考虑部位的雷射小手术。”医生提出中肯的意见。

而接下来的谈话,更让在一旁的言汝儿完全没插口的余地。

她看着认真询问着处理烫伤问题的禄予谦,心里闪过一股感动。

犹记得他初次见到她时是那么地冷淡,却没想到,这次的意外,让她见着他贴心的一面。

原来,在单纯朋友的身份保护下,才能够感受到这份感动。

当不成他的伴侣,只当朋友,或许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妥善处理伤口后,夜也深了。

当禄予谦和言汝儿一踏人禄家主宅大厅时,就见到禄家两老端坐在沙发上。

“你们回来啦!”

林素玉马上走了过来,同时也看到了言汝儿裹着纱布的手,“这是怎么回事?”她惊慌地问。

“阿姨,我已经没事了。”言汝儿说。

“医生说,只要她按时回门诊换药,留疤的机率不大。”禄予谦大概提了下医生的话。

“哎呀!怎么好好的人交给你,却让人家带个伤回来,看你说得轻松,女孩子家身上有个疤痕多难看。这责任你可要负喔!”话说得责备,林素玉不忘兜上撮合他们的事。

“阿姨,你别怪予谦哥,这不是他的错,是服务生不小心才会这样。”言汝儿连忙解释。

林素玉可不认同,硬是要儿子也担上责任,“反正小谦多少也得负责嘛!谁教他没保护好你。”然后她又对儿子道:“明天我和你爸出国后,小汝交给你,可别又发生什么事,不然我回来,就有你好受的。”

闻言,言汝儿问:“叔叔和阿姨明天要出国?”

说到这个,林素玉对于儿子这项贴心的“生日礼”很满意。

她脸上浮着甜蜜,“是啊!二度蜜月嘛!这阵子家里只有你们“独处”,要好好把握喔!”

“嗯!祝你们玩得愉快。”言汝儿并没有听出禄母口中的怪异处。

但是,知母莫若子,禄予谦听后,心底诡异地起了疑惑,“妈,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安排?”

“哪有。”林素玉装傻地说。反正明天他们就会知道。

“没有吗?”禄予谦提出高度的怀疑。

一直静坐看报的禄锦宸,突然插话道:“你妈为了让你们可以培养感情,要佣人们明天起放长假去,直到我们回国。”

什么?禄予谦眉头蹙起,“这样会不会太过火了点?而且我的生活起居会受到影响。”

“我不管这么多。”林素玉有点不高兴老伴这么早掀了她的底牌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坚持地说。

一旦她决定的事,老公和儿子绝没立场改变。

“妈!”禄予谦不服地喊。

林素玉充耳不闻地环上禄锦宸的手臂,“老公,咱们早点上楼吧!不然会赶不上明早的班机。”

然后,两老就自顾自的亲密地上楼去。

见状,就算心有不服,禄予谦也只好无奈地接受母亲的决定。

隔天一早,因为是周休二日的第一天,禄予谦并不用到公司,只须批审些文件。

但是,他只要一工作起来,就会过于专注地忘了时间、忘了用餐,通常在公司会有秘书帮他订便当,在家里则有佣人会备餐。

所以,他三餐正常得很,鲜少忙到肚皮咕噜咕噜作响地提醒他错过了用餐时间。

一点三十五分!

抬头瞥过墙上的时钟,他揉着太阳穴,记起今天起佣人放长假去,而他正饿着肚子。

他站起身,打算先解决民生问题再说。

走出书房后,当他经过言汝儿的房门时,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她还在睡吧?

他敲了敲门板,但许久未见回应。

他心想,或许她已经出去吃了吧!然后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步伐稳健地走下楼。

“你这是在干嘛?”

禄予谦讶异地望向大厅里一抹忙碌的身影,只见她右手虽然包裹着纱布,但仍以左手拿着抹布,努力地擦拭着家具。

都受伤了,还做事!难道要弄到伤口恶化了,才知糟?他浓眉蹙得老高。

“我闲来没事,就稍微打扫了下。”以手背拭去额上的汗珠,言汝儿说得理所当然。

在她的想法里,佣人放长假去,总不能任由四周的环境脏乱吧!所以自己动手打扫,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别做了!”一脸写满了不悦,禄予谦朝她走近,抽掉了她手里的抹布。

“去外头用餐。”话一出口,他又是一贯的命令。

“可是我有煲汤耶!”

一早起床,她以现有的食材困难地完成煲汤的程序,更因为右手的不方便,让她准备时耗费了不少时间。

“还煲汤?你还真不知事态的严重性。”说着,他冽着脸拖着她走。

在他刻板的印象里,女人应该是爱美的吧!就算是一个小伤,也会在意得不得了。

言汝儿就算再迟钝,对于他愈来愈难看的表情,也起了怀疑。

他在生气吗?

为了确定,她鼓起勇气问:“你在不高兴?”

不、高兴?废话!

他脸上的表情有这么难懂吗?禄予谦怀疑她理解的程度。平常他一绷着脸,没人敢不识相地质疑。

“你说呢?”他反问。

“为什么生气?”她还是不懂。他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耶!

这女人难道就不能重视自己的伤吗?怎么看起来他比较像受伤的人。他挥了挥手,罢了!

“你别忙这些有的没的,我们这阵子就到外头用餐,免得你手上的伤愈发严重,我妈回来又有得念。”他在最后又添上那么一句,直觉将心底的关心归于母亲临行前的托付。

“这样啊!”她脸上写着清楚的落寞。

他的关心仅止于此啊!呵!她还以为,他的关心里多少掺了些好感呢!

“怎么,有事?”他盯着她。

“没有。”她掩去落寞,打起精神,“别出去吃了,干脆自己煮嘛!”和他一起动手准备,东西一定特别好吃。

她眨动着满是祈求的神情看他。

“你手上的伤…”禄予谦不放心的皱起浓眉,可当望人她满脸的期盼时,竟不太忍心拒绝。

就在他还在犹豫时--

“不然就煮火锅好了。”之前她看到冷冻库里还有些肉类、蔬果类,可以当成火锅的材料,而烹煮过程简单,这样一来不用忙进忙出的,又可以与他共享其中的乐趣也不错。

“火锅?”说实在的,他对于这项提议意兴阑珊,但看她似乎很喜爱,他也不好反对,然后他点了点头表示妥协。

“太好了,那你比较喜欢肉类还是蔬果?”一得到他的准许,她笑得好开心。

“随便。”莫名的,见到她开心的笑脸,他有种渐渐被她感染的感觉,心情也好了起来。

第三章

虽然火锅作法简单,不过在准备佐料、汤头方面还是满费时的,当一切弄妥后,禄予谦和言汝儿便大快朵颐着,这期间,还不时传出欢乐的谈笑声。

用餐过后,两人还协手清洗了碗盘、器皿。

“哇!吃得真饱。”言汝儿瘫在沙发上,抚着肚皮,完全没了形象地直嚷道。

一走近的禄予谦,看了她这般不矫揉造作的模样,不住笑着瞧看她说:“谁教你一口气吃得那么多,啧、啧、啧!真没想到你个儿这么小,食量却大得可怕。”

“怕我吃垮你啊?我这么拼了命吃,可是为了怕你被阿姨误会你荼毒我,没给我饭吃。”经过与禄予谦几番谈话下来,她与他的交谈语气,轻松得像朋友。

“是、是、是,感恩喔!”禄予谦一改平时严谨的言行,也幽默说着。

听见他用怪异的口音说“感恩”,她不禁发笑地回答,“很好,算你有自知之明。”

忽然,他盯着她的笑靥,瞧着、瞧着,心底起了阵异动…

“你干嘛直盯着我?很奇怪吗?”她被看得小脸臊红,直觉往脸上摸去。

不会是有菜渣黏在脸上吧?她困窘地想。

“咳!”意识到自己的失常,禄予谦掩饰地装咳了声。

很奇特的,他与异性相处仅限于公事上、肉体的需求,从未与异性以现今的交谈模式相处过。

这样的发展,他感觉新奇而不排斥。

“说嘛!你刚才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到底哪里很奇怪?快告诉我。”基于小女人的心态,总是希望在心上人面前,能够维持美好的一面,所以她当然要问个水落石出。

掩不住想知道的心情,她急切地抓着他的手。

“这么好奇?”他露出好笑眼神,挑眉注视着她忘情的小手。

又是一项反常,他发现被她软软的小手牵着,很舒服。

“对,快说、快说。”她心急的喊着,一张小嘴噘了起来。

看到她噘高的嘴,他身体有股热力飙高,蓦然想一尝芳泽的躁动…

不!这怎行!

两人都说好了,像朋友相处,这一吻恐怕只会徒增尴尬吧!

该死,真是该死极了,此时的她十足吸引着他!

甩了甩头,禄予谦试着找回理智,“好、好,别吵,我是想,你就算再会吃,也绝不会祸及我。”

为了打破困窘,他随便转了个话题。

“为什么?”她又发问。

“因为…”故作保留地顿了下,然后他玩笑接道:“反正不久你嫁了,冤大头不就换人做做看啰!”

她一愣,“也对。”

但嫁别人?这一天可能吗?她暗地想。

气氛顿时变得凝重。

见状,禄予谦开始后悔干嘛这么说。

“生气了?”他以为她因为他的玩笑话而沉默。

女人心,海底针。他不由得想起这句形容词。

“哪有,我又不是开不起玩笑。”重新绽放着笑容,言汝儿甩开乌云般的沉重心情。

见她重绽笑靥,他也跟着笑了开来。

盯着他脸庞扬着的俊逸笑痕,直教言汝儿着迷不已,久久不能自己。

突然,她心底有股声音在说:要是他也喜欢她,那该有多好…

“既然,你不介意玩笑话,那也应该不介意我说…”弛眼神瞬间幽黯,一双大手仿佛有意识地抚起她的脸,让她的眼神对上他的,“你的唇瓣很吸引人,怎么办?”

最后的问句,他说得粗嗄。

“那、那…你是想…想…”想吻她吗?她感觉心跳正加速地乱跳动着。

他没回答,但下一刻,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吻代为回应。

“唔--”

突来的吻拨动了她的心弦,也打乱了两人应有的理智。

她被吻得头昏脑胀,全身乏力地环上他的颈部。

再度尝到她的滋味,他赞叹着,依旧是记忆中的可口,不知为何,她这张小嘴就是这么吸引着他。

此刻,他脑里所谓的顾忌、坚持全云烟散尽…

日子又过了几天,独处同一个屋檐下,禄予谦和言汝儿两人都刻意避对方。

就怕遇到时会想起那天失控的“玩笑吻”,为免尴尬的共识下,这几天他们过着各自的生活。

同往常忙得不可开交的工作到了深夜终于告了段落,回到家的禄予谦驻足在言汝儿的房门前,他烦闷地抓了抓有型的发,迟疑该如何打破一连几天来的窘困。

大呼了口气,他终于举起手敲了门,“汝、汝儿,我们谈谈好吗?”首次唤出她的名字,他有些不习惯。

“啊--等、等一下。”

房间里传来言汝儿慌张的声音。

“好。”禄予谦绅士地等在门外。

但是,许久过后却不见言汝儿出现,于是他又敲了门,“你怎么啦?为什么还不开门?”

“唔…唔…”

回答他的却是连声的闷哼声。

“你怎么了?”生怕她出事的禄予谦面色难掩慌乱地转动门把。

门上了锁!

“汝儿,你再不开门的话,我撞门哕!”说完,满怀担忧的他稍退后些距离,然后健腿一抬--

啪啦一声,无辜的门板碎裂地应声倒下。

他不由分说地闯了进去,有点微喘的他难以置信地望着瘫坐在地的言汝儿。

“你在穿衣服?”

看着她套到一半的衣衫及斜挂在大腿间的裙子,想也知道是慌张下的杰作。

可是,她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虽然很纳闷,但此时他的眼神很自然地望向她衣衫不整的裸露“景观”。

眼前有些遮掩的胴体若隐若现,看得他激动地血脉偾张。

“把衣服穿好。”微敛下眼,禄予谦把持地说。

“我也想,但是我的手…”言汝儿尴尬方分地烧红了脸,她晃了晃因受伤而包扎不便的手。

让他瞧见包扎的患部与紧身T恤纠缠不清的窘况,她也百般不愿意啊!不过谁教她太没用,才几天没听到他的嗓音,就慌了手脚。

再加上原本她准备要脱衣洗澡的,,他又急着要她开门,在穿也不是,脱也不是的慌忙下,才会与身上的衣服缠成一团乱。

她,这下真是糗了…

“这样啊!”禄予谦了然一悟。

接着他好心提议着,“要我帮忙?”

“嗯!”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言汝儿气也不敢大喘地点头。

“这是举手之劳,可别想太多。”喉头一动,这些话像是给他自己的耳提面命。

他视线范围看得到她半裸露在外的光洁肌肤,撩拨着他的理智,让他眉头深锁,额上泛着汗。

“不会,你是在帮我嘛!”仿佛心事被说中,她脸颊不自主地红通通。

“可是你脸很红耶!”蹲下身,他大手往她的衣衫一提,“别乱动!”感觉到她因呼吸而起伏的胸房,他心口陡然一热。

“我哪有。”她喃道。

此刻,他与她靠得这么近,说不紧张才怪,就连她的呼吸频率也急促地不像话。

禄予谦细心地帮她将套头衣衫脱下来后,惊愕地直瞧着她未着胸衣的柔软酥胸,“你怎么没…没穿…”话没说完,一股热潮窜起,他抑制着不该有的绮想。

闻言,言汝儿这才发现胸前一凉,“啊--”她大叫,然后双手掩胸,“别看、别看,转头过去。”

“好、好,我转过去,不看你。”他好不容易将紧盯的目光移开,转向另一边。

她慌乱地想起刚才在匆忙间忘了穿上胸衣…这、这、这…以后她哪有脸见人啊!

思及此,她起身想奔向浴室。

孰料,人一慌,就被脚下裙摆绊倒,眼见即将要摔个鼻青脸肿,言汝儿又是一声尖叫,“啊--”

禄予谦动作快地大手一捞,把她稳固的纳入怀中,“你真是让人一刻也不能放心,都这么大了,还会摔跤。”他嗓音带柔,眼神也闪着关心。

世事难料,这句话所言不假!他实在没想到,她天真不造作的个性,日益推翻他对她的偏见,进而滋生将她占为已有的疯狂念头。

心中陡升一股拥她入怀、要她的想法,这使得禄予谦眸光闪过一抹沉黯。

他迟疑了…

才免于一难的她,心神略一定后,却见到--

“你、你…手,快放开…快放开…”

他救了她免于摔跤是没错,但他的大手怎能放…放在她胸口上呢?她羞得无地自容啦!

她大声嚷嚷引得他把思绪放回她身上。

薄唇勾笑着,禄予谦睇看让她嚷叫的“原凶”。

“不,这么软的胸乳,很难让人放开呢!”边说,他还恶意地揉捏着掌中的椒乳。即使她没以往身旁女伴的美艳、火辣,但他的内心就是对她起了波澜。

“啊!”胸口传来莫名骚动令她叫了声,她不安地挪动着身子,气恼地喊着,“你、你…”

他手臂将她紧缩在怀里,使得她动弹不得。

“你好过分!别闹了,快放开…”她鼓着脸颊,很肯定她脸上铁定红得可怕。

他看着她如红霞般的脸颊的窘态,觉得有趣又好笑。

但是,要他放开手,真的很难啊!谁教她丰盈的嫩乳,滑嫩又富有弹性地诱他“爱不释手”。

“好,我不闹了…”他不住失笑了。是从何时开始,光是见着她纤柔的身影,他超乎常人的理智便不见踪影。

能够挑起他内心悸动的女人,她是头一个。

“那、那放开啊…”她仰起羞赧的眸光,提醒着他。

“等会儿。”他将她按人怀里,“先闭上眼。”大手像是安抚猫儿地轻按她的背部。

他嗓音轻柔,富有磁性,似有魔力般,令她不由自主地乖顺闭上眼眸。

“放轻松点,别绷得这么紧。”他感受得到怀里的她全身正绷着。

“我…”她欲言又止。

他到底是怎么了?

禄予谦反覆无常的态度着实让她摸不着头绪,此时的气氛暧昧的令她扭动着身子。

再忆及自己的裸裎,不安的情绪更深,她嗫嚅着,“我们别这样了,好、好奇怪…”

“不,一点也不奇怪。”禄予谦屏息一震,感受到把玩于掌中的乳蕾硬挺而绽放着。

渐窜出的欲火焚得他难受,促使他的手自动滑向她的小腹,无碍于衣料的隔阂揉搓隐藏其中的嫩蕊。

明知道他现声的举止,会推翻他当初与她立下只当“朋友”的约定,但想要她的强烈渴望使得他不得不先行毁约。

她呜咽地嚷,“别…啊…别、别在这里…”

她眼眸迷惑地瞪向禄予谦,私密处在他的逗弄下,一股搔痒又甜蜜的悸动令她发出哀鸣。

他怎么变得好怪?不是说好要保持距离的吗?那现在又是怎样啊?她不明所以地一颗心都乱了。

禄予谦眯眼成缝,嘴角露着邪笑,“别在这里做?那要换在床上做吗?”既然心意已决,他可不会让欲望积压成疾。

总之,先将她“生吞入肚”再说!一想到这,他下腹的昂藏愈加火热地发疼。

“不,我不要。”一听及他惊人的提议,言汝儿眼眸不禁瞠大,身子也骇然一僵。

她不懂,他对她没感情,为何还可以若无其事地对她…做这么暧昧的事?

他眉一皱,“那你是喜欢在地毯上啰?”她应该还是处子吧?虽说地上有地毯,但做起爱做的事,对她的第一次也会不太舒服。

“不,不是。”她拼命摇头。

“好吧!就决定在床上。”话一完,他将她一抱,倏地将她往床铺上一抛。

“啊!”她惊呼着。

一触到床铺,她立即应变地拉着一旁的薄被遮掩上身的赤裸,然后红着脸说:“不,不对,问题不是床上或是地上的问题…”

养眼的画面被阻,禄予谦唇不悦地一勾,两掌咻地抽去被单,“不许你遮!”

“可是…”她也很想沦陷在他怀里,但行吗?

在没感情基础下的“云雨之欢”,恐怕换来的是心痛万分。

“乖,别可是了,把你自己交给我。”笑得戏谑的他贴上她嫩白的颈子,舔吮出一个又一个的印记。

他的一双大手更不忘一手放肆地揉弄着她的胸乳,另一手持续地按压着她私密处的蕊花,直到他的粗指感受到动情的湿漉漉之液。

“我、我怕…”嗅着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她脸颊顿时火红,心口的跳动慌乱着。

他的黯眸闪烁着邪恶,俯视身下的她。

“很紧张?”大手重重地挤弄她的胸乳,带有粗茧的拇指还蹭揉着她敏感的乳蕊。

“呃…不要…不要弄那里…”她羞耻的感到胸前敏感地正发疼、臊热。

他抬望一笑,“好,那就不弄,用舔的好了。”

薄唇一张,他含上她的乳蕊,然后缓缓舔吮着,还舔得啧啧作响。

“那、那也不行!”她涨红了脸,努力地抑制着别娇喘出声,却在听闻他发出吸吮的声响时,心底一股难受的热流掀动起令人失措的羞赧。

“这不行,那也不行?”他停下舔吮的动作问。

“对…”她口气里透露着不确定。

这是怎么回事?

她大口大口地吸气、呼气。

他一停止,她应该松了口气不是吗?可事实却不尽然,她体内不受控制地兴起难受的感觉。

“很难受?后悔要我停了?”他明白她初次的欲念早被他撩起,想平复没这么快。

“是难受…可…我们不能再、再继续…”咽了下唾液,她全身发烫地颤抖。

“不想要吗?忍着可不好受。”禄予谦揉上她湿透的底裤,“啧!这里湿得不像话耶!”这项发现令他的男性愈发悸动地胀痛着。

“那…那…”她脑袋沉重地无从思索。

“那就顺从自然!”他替她接了话。诚实地面对心底的渴望,是禄予谦不曾变更的处事态度。

倏地,他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强而有力的健腿挤开她两腿,顺势还将她弓得大开。

“啊…予谦哥…”她气也不能喘地一窒,水嫩小嘴则惊讶的微张着,“你要做什么?”

虽说,她能猜到十之八九,可是,她仍骇然地不住问。

“做男人疼女人的事。”他简单扼要地说出即将要做的事。燃起欲火的黯眸专注于被他不断磨蹭出一大片蜜液的穴口。

这种湿润度应该行了。

见证了她热情的反应后,他迅即解开身下的束缚,并伸手扯破她湿透的底裤。

“啊!”她不可置信地盯视他身下的巨物。

天哪!

言汝儿美眸圆睁,“它、它长得…好、好…可怕…”

霎时,她脸儿呈现惨白…

第四章

禄予谦听见她的惊叫,胯下的肿胀跳跃着,薄唇扯开不易出现的邪佞,“很惊讶?”

“是…很惊讶…”言汝儿满眼惊慌的别过头。

“在害羞?”他的手指滑至她丰嫩的美臀,探寻着湿淋淋的穴口,攫住其中的花核,左右地搓揉。

“嗯…我…”受不了突来的惊愕刺激,言汝儿直觉得被他所触碰之处泛起急需填补的空虚及骚乱感。

她冒着冷汗,眯上眼,颤抖的承接他的恣意肆弄。

“睁开你的眼,这样才能仔细瞧见我疼你的过程。”禄予谦喑哑地命令。

他就是要她亲眼观看,他是如何爱她,让她忘不掉第一个占有她的男人是谁!

“不,不要。”她拒绝,因为这种陌生的经验,令她羞愧地无法正视他。

如熔铁般的灼烫肿胀得发疼,禄予谦又怎容她拒绝,更遑论床笫之间的拒绝,着实听来刺耳。

“是我下的功夫还不够啰?”说完,他握着她丰盈的嫩乳的大手肆意地挟弄起她的乳蕾。

“别这样…”她不安地想扳开他的手,但她使的绵薄之力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不将她的反抗放在眼里的禄予谦,更妄为地将粗指探入她湿热的密穴,一进一送地加重着搔弄的力道,连带勾引出更多散发浓郁气味的蜜液,沾染了他的粗指。

“嗯…”她发出细微的吟哦声,同时一阵快慰由下体蔓开来,“停…求你,快停啊…”

“不!”他一口否决她的请求,霸道地将她两腿架上了肩头,“瞧!真是美,这么娇嫩欲滴的模样…”

透明的蜜汁将艳红的蕊花浸淫地可口极了,教他目光如炬,瞧得她下腹抽紧的难受。

“别看!”她羞赧地扭动纤腰想夹紧大腿,湿漉漉的蕊瓣也为此在他视线下缩放抖颤。

“噢!天哪!”这幅画面触发他下腹处一阵酥麻感,“别乱动。”他喑哑地一吼发出警告,就恐怕下一刻他会把持不住,粗鲁地占有她的甜美,这并不是他所期望带给她的初次经验。

“好…那…那--”听闻禄予谦嗓音里的危险,她为之一吓地僵住,口里逸出的问话也不成句。

“嘘!”禄予谦吻上她的唇,截断她的疑问,仿佛预告着接下来的发展。

“嗯…。”她闷哼。

决意不再为难欲念难耐的苦,他将饥渴的昂挺紧贴顶在她湿漉漉的花穴上。

“嗯…嗯…嗯…”他炽烫的男性令她感到害怕地羞着脸,连连哼出了声。

冷静、冷静,千万不能太过急躁。禄予谦明白她的害怕,试图先以甜腻的吮吻安抚她,但她身子愈来愈不安地扭着。

孰不知此举会牵动了正顶着硬挺的男性的花穴摩擦出危险的花火。

天啊!他真的不行了!

随着她的扭动,一触即发的充血集中在他下腹,脑门欲望的激素开始泛滥。

“宝贝,接着有点疼,你稍微忍耐一下,我会尽量温柔的。”禄予谦以粗指持续揉弄她充血的蕊花,硬挺的昂长更若有似无地绕着花穴口轻刺着。

“会疼?”她一惊。没错,她确实有听过有此一说,为此,她眉心蹙得老高。

这句话果然将言汝儿自酥麻的欲流拉起,“别继续了,今天到此为止好吗?”

“不行!”已然窜动的男性欲火难以自禁,促使他硬挺的勃起撑开她紧密的花穴。

他可以温柔的待她,直到将初次的疼痛降至最低,可要他此时停下来,简直如拿刀凌迟他般的残忍。

“唔…痛…会痛…”她皱着小脸哀叫。

闻言,禄予谦有些不忍,不过积满的欲火,却不是喊停就能停,“会痛是必然的,宝贝,为我忍着点。”

“可是…”她痛得涨红了脸。

此时,禄予谦刚毅的脸也同样红得很,只不过却是源自于忍欲的后果。

“你乖,再等会儿就不那么痛了。”他疼痛隐忍着正呼喊着前进的昂扬,绷紧的额间青筋暴凸。

“呼--”大口呼着气,禄予谦稍微调整了下急促的呼吸。

“不要…不要…我不要…”慌乱地晃着头,言汝儿喊出无助的诉求。

他知道她的紧窒需要时间适应他的硕大,但亟待冲锋陷阵的冲动,折磨着他的抑制力。

片刻后,禄予谦再也忍不住地问:“可以了吗?”

这下,她眼眶微热,下体的疼令她全身愈发僵硬。

天哪!禄予谦不禁暗自呻吟。

虽说她的身子依旧紧绷,但他却也能感受她下体溢出了更多的汁液,正蛊惑他像匹饿狼般扑向她,硬挺挺地霍然一举攻破她贞节的薄膜。

下身的疼痛令她张着小嘴喊叫,“啊--”身子更自然地想蜷曲地自他身下挣扎。

可是这些嘶喊,却成了催情的润滑剂,促使禄予谦尽情地往她私密的紧窒一退一送。

在猖狂的摆动后,似乎无法满足他汹涌的欲潮,他两掌急迫地将她的双腿往旁边大大地扯得更开,奋力的朝她蜜穴深埋、撞利。

“唔…好痛…”禄予谦这么猛烈的袭击,惹得言汝儿浑身颤动地嘶喊着。

她哭喊、她抗拒,觉得那种撕裂的痛仍夺人呼吸地灼烫…

看着她哭成了泪人儿,禄予谦顿时涌起一股于心不忍之情。

于是,他的手不再钳制她被强迫弓开的双腿,换之抚弄她的浑圆,当然他也没忘记加速按压住小穴的核肉,不断左右捏搓着。

一待双腿得到了自由,她变本加厉地踢脚,试图表达抗议。

“停!不许你乱动!”禄予谦粗嗄地忘了绅士风度。

“好痛…好痛啊…”她还是不听劝地胡乱蠕动,一双小手改?而贴上他竖硬如铜墙的胸膛,又捶又打的。

原本念在她是初次,他还稍减狂猛的性爱动作,孰料她的扭动弄巧成拙的刺激戳刺的昂挺愈加坚硬。

于是,他弃守耐性地律动得愈快愈猛。

“呜…慢点…慢点…”她咬住唇瓣,抑住一声接一声的啜泣。

在炽热如铁杵的失速捣弄中,她敏感的甬道却有意识的一缩一放,紧密的包裹住他的坚硬。

“噢!”禄予谦下领绷紧地发出嘶吼。天哪!她真是紧得要命。

“唔…啊…呀…”她再也抑不住地嘤吟,疼痛中似乎夹带了令她窒息的酥麻。

他沿着她嫩臀紧扣向他的胯间,毫不留情的猛力全开地抽撤、埋进、撞击…

“啊…不…不要…”言汝儿承受不住他十足的冲击力道,水艳的小嘴微张,忍不住逸出支离破碎的哀求。

“你的甜美真令人一尝再尝地爱不释口…”冲刺中的他贴在她耳边粗嗄道。

他令人暧昧脸红的赞许,听入她耳里,脸儿为之羞赧,她的花心没来由地一紧,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意席卷入她的脑门。

感受到她花穴这么一夹,差点教他失去控制地释放而出!

但他又怎能允许她先达到临界点。

蓦地,他将她翻过身子,把她臀部翘高,再次以勇猛之姿捣刺着她已然湿淋淋的窄穴。

“唔…不…受不了了…啊呀…”下身所承受的抽撤,持续地冲击她敏感的嫩壁。

过了不知多久,禄予谦自她纤柔的背后环住,伴随着他反覆抽动的动作,可以听到硬挺的男性在蜜穴抽送的羞人声响。

他全部的意识、感觉都被炽烫的快意所融化,喉中发出激昂的高八度轻吼。

“快、快了…不准你先到…听到了吗?”床笫间,禄予谦仍不忘霸道的当主控的那一方。

他真是霸道啊!她咬唇蹙眉地想。

“嗯…啊…”此时,言汝儿混沌沉重的意识早已分不清口中的嘤吟到底是痛苦还是痛快。

即刻,自他胯间窜开一股悦乐的最高点。

“啊!”随之而来的疯狂嘶喊,禄予谦在她红肿、湿濡的窄穴里进射出火热的浆液。

同时,言汝儿在感受到那股射入深处的热烫后,意识一片空白地陷入了黑暗的深渊里…

隔天凌晨时分。

不同于筋疲力尽而瘫软在床上昏睡不省人事的言汝儿,历经整夜激情后的禄予谦却不见丝毫纵欲的疲惫。

他抬眼看了下墙上的钟--

五点五十分。

早已苏醒过来的他,瞧见她睡得酣熟,唇角抹上一丝怜惜的笑意,不忍吵醒她,小心翼翼地轻掩房门离去。

但他却不是往自个儿卧室走去,而是到书房打算再审核今天晨报的资料。

又过了大约半刻钟后,禄予谦皱眉地发觉脑海里竟不断萦绕着昨晚在他身下娇喘吁吁的言汝儿,神智压根无法集中于手中的公文上。

“噢!该死!”他口中逸出低咒,刚毅有型的下颚倏地一绷。

没想到她对他的影响力还真不是普通的严重。

手里的数据、资料,根本完全无法尽收他眼底。

他黯眸一闭,手爬了下发。

算了!别跟欲望过不去,这太伤身体。

念头一转,禄予谦怀着急切拥她入怀歇息的想法,大步地朝目的地而去。

“唔…”

言汝儿全身不舒服地发热,虚弱地撑不开沉重的眼皮,只能小口发出哀鸣。

当禄予谦一走近她床边,见到她小脸红得很,心口一窒。

“汝儿,哪里不舒服?”他轻拨她面颊上一绺汗湿的发丝,大手覆上她光洁的额。

好烫!

才触及她的皮肤,他便发现她的体温高得吓人。

“我好难过…”她仍闭着眼,口中喃喃地道。

闻言,禄予谦先行倒了杯茶,让她喝下,再顺手替她穿着较厚重的衣服,试着逼出汗来。

然后,他拿起了话筒拨了一组号码。

过了一会儿,他挂上话筒,转身大掌又抚上她的额,测量着温度,“再等一下,王医师马上就过来替你看诊。”

原来,禄予谦刚才那通电话,是请家庭医师到家里看诊。

虽然言汝儿昏沉得睁不开眼,但她依稀听得到他的话,“唔…不要,我再睡一会儿就好了…”

从小她就不太喜欢看医生,尤其是打针、吃药,所以她尽量保持健康状态,好避开打针与吃药的命运。

“不行!生病就要看医生。”生病怎么能放着不管?禄予谦当然坚持要循正确的治病管道。

至于她这样的驼鸟心态,禄予谦不是没注意到这是出自她讨厌打针、吃药之因。

光看那次因烫伤到医院就诊时,她一张小脸皱成一团的反应就能够明了无遗。

“我不要!”她很排斥。

就算全身不舒服令她很难受,她还是拒意甚坚。

呵!真没想到这小女人也有倔强的一面。

禄予谦笑睇她小孩般的反应,轻柔地揉了揉她的发丝,“乖!生病看医生,才会快点好。”

他为了说服她,语气一反平时待人的严冽。

这般温柔饶富耐性的禄予谦,可不是外人所能轻易见闻的另一面。

“不要嘛…”她软弱无力的嗓音仍透露着坚持。

“抗争无效。”他可不允许她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总之他说了算!

“唔…不要…不要…”言汝儿拼命地微睁开眼皮,懊恼地向他的决意表示严重抗议。

“这是你能说不要就行?”禄予谦浓眉一挑。

敢情是他太和颜悦色?

“人家不要…”言汝儿虚弱的声音里透着心虚。

“真不要?”他问。

“对。”她嘟着嫩唇说。

“真是顽固。”禄予谦扬眉一叹,索性俯首,将她接下来的抗议之声给全数封住。

“唔唔唔--”

顿时,原本的抗辩之音尽失,取而代之的是不绝于耳的嘤吟…

第五章

当家庭医师诊疗完毕离去后。

“呜…”言汝儿哀怨地揉着硬是被打了两针的两只臂膀。

片刻,送走家庭医师的禄予谦走了进来。

“来吃药。”他坐在床边说。

一见到他手里的药水,她吓得小脸刷地变得苍白得可怕。

“唔!”她摇头晃脑紧闭着唇瓣,不愿服从。

“乖,两针都打了,也不缺吃药这道程序。”禄予谦好笑地薄唇一撇,晓以大义地说。

“我很痛耶!”被注射针剂后的言汝儿,昏沉感已稍退…不,应该说是被透着可怕森冷白光的针头给吓得清醒不少。

“把药吃了,再睡一觉后,醒来就会舒服点。”禄予谦仍秉持好言相劝的姿态。

他没想过自己对女人的耐性指数这么高!更预想不到的是他的耐性竟然是用在喂这个小女人吃药的这等“抗争”上。

“快吃。”禄予谦的语气有了些强硬。

“不要。”说着说着,言汝儿稍稍挪动了下臀,试图与他隔开些许距离。

绝不是她多疑!所谓人心隔肚皮,还是防着点好,免得待会儿他来硬的,想逃就难了。

“你在防我?”禄予谦轻柔的问。她底下耍的小动作,怎能逃过他敏锐的眼。

“没有。”被猜中心思的她身子为之一颤,欲盖弥彰地加以否认。

抬眼看她一副防卫的好笑模样,禄予谦薄唇勾起若有似无的笑,倏然将她轻柔地拥入怀里。

“你、你做什么?”言汝儿猛地一惊,病弱的她全身绷得像根弦般地问。休怪她大惊小怪,毕竟他突来的举止着实令人毛骨悚然得很。

“呵呵呵…你想呢?”嘴角浮现一丝怪异,禄予谦置于她纤腰上的大掌正逐次紧缚着。

言汝儿寒毛自动竖个老高。

他到底有没有同情心啊?也不想想她现在是病人耶!

“不可以啦!”她小脸一羞,哇哇叫道。

禄予谦浓眉一挑,“不可以什么?”

呵!他心底暗地一笑。

看她一脸爆红的羞怯,禄予谦肯定她那颗小脑袋瓜铁定是想偏了。没想到这个小女人对他的“滋润”是如此的“意犹未尽”。

好吧!他会如佳人所愿,绝不负她所望--但必须是她乖乖吃完药的前提之下。

“咳!”言汝儿干咳了下,“就你想的那个嘛!”她脸儿一羞。这教她如何好意思说呢?

“那个?你又不说是哪个,我怎么能明白你说的就是我要的“那个”?”他装傻地道。

才说完,他的健臂不着痕迹地又将她更紧接不放,唇角更因为看她窘态而憋不住地扬起。

呵!逗她的感觉真是令人心情大悦!

为确保不再承受他的摧残,于是她索性坦白地嚷着,“昨天都是你啦!害人家全身都痛散了,小命都去了大半,再来一次,人家会受不了…”说完,还以哀怨的目光望向他。

“喔?”禄予谦眼眸闪着好奇,“怎样害你来着?我愿闻其详。”

他倒想听听佳人对他的,“技巧”有何评价。

言汝儿朝得意至极的禄予谦投以充满埋怨的目光。

真没诚意,昨晚他的“暴行”还需要她逐一指控?

“我会感冒发烧,都是因为你昨晚脱光人家的衣服。”她咬紧水嫩的唇瓣抱怨。

“不脱怎么做?”这不是理由。禄予谦义正辞严地反驳。再说,他可是很享受将她层层包裹的衣料一一卸除的过程。

“可…可是…”她顿时口拙。

“算了,那我们来说,你怎么可以将你的快乐建筑在我的痛苦上呢?”她再度指责。他昨晚的动作太粗暴、不温柔。

禄予谦撇唇邪笑,“真的只有痛?”

话完,他继而瞅着她,揶揄地说:“可是,我还记得,有人在我身下的吟哦声,可不是这样。”

“哪有!”言汝儿羞愧地嘟嚷,一忆起她的,失控,就有种挖个地洞钻的冲动。

“呵!让我回想一下。”见自己占了上风,禄予谦眯起黯眸邪笑,“昨晚,是“某人”心口不一的直喊不要,双腿却直夹着不放,逼得我不得不再接再厉,舍命陪佳人。”

此时,再笨的人也听得出他话里的“某人”是谁,更看得出他眼底促狭的光芒。

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言汝儿真是委屈地有苦说不出。

反正辩不过他,她索性转回原先的话题,耍赖地重申不从的心意,“我不管,我不要,总之你不可以逼我吃…”

趁着言汝儿话还没完,禄予谦吮上她的唇,用迅捷的速度以嘴对嘴的方式将药水渡给她。

“咳!”言汝儿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有些呛到。

“不会苦的。”况且,他还细心地添了一、两滴的蜂蜜在里头,这般用意可不是平常人所能享受到的尊宠。

禄予谦很得意自己的计策,速战速决是他一贯的原则,更遑论再高的耐性,也会被她的固执给消耗殆尽。

“唔…好苦…好苦…呜…”骗人!这药分明很苦。言汝儿的脸儿因药水的苦味而皱在一块。

她的粉舌微吐,泪珠串串坠下。

禄予谦黯眸一敛,忽见一抹欲色闪过。

她微吐的丁香小舌,看在他眼里格外地引人遐想。

真那么苦?

禄予谦勾唇一笑,“我来帮你。”

他覆上她的唇瓣,炽烫、湿熟的吻令她头重脚轻、晕头转向。

原来,禄予谦所谓的帮忙,就是帮她转移注意力啦!

有没有成效,言汝儿是不知道,但能确定的是一一她终究还是逃不过他接下来的摧残…

呜!她好哀怨哪!

隔日,在日宸集团里的会议室。

“据悉我们日宸集团今年度的净盈余及竞争力再度跃居全球排名百名以内…”

随着布幕上的幻灯片发声的男子,是日宸集团的李经理,此时他正宣布这项令人振奋的报告。

然后,紧跟着是一连串的各级主管的报告。

待一切完毕,全体人员都将视线放在现任总裁--禄予谦身上。

可是,大家却不见禄予谦有所反应,始终绷着一张脸。

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禁冷汗涔涔地起了疑惑:难道今年度的盈利额仍令总裁不甚满意?

半晌,为了能让会议画下句点,于是蔡秘书提心吊胆地轻唤道:“请总裁讲评。”

其实,禄予谦面色凝重,是因为不舒服所致,他的头从刚才开始就沉重似铁般外,还隐隐作痛着。

“总裁,您没事吧?”

距离禄予谦最近的蔡秘书,似乎也察觉到上司频频按着太阳穴的异常动作。

禄予谦蹙眉揉了揉发痛的头,“嗯!只是头有点痛。”虽然这种小头痛不太好受,但还无损他的忍耐力。

“需要为您先准备止痛药吗?”蔡秘书问。

“待会议结束好了。”微晃了下头,禄予谦打算先将会议主持完后再吃药。

“但是总裁,您看起来状况不太好,要不要先结束会议,并请医师替您诊视?”某位同样观察人微的主管道。

“是啊!总裁。”

在场的每个人闻言也附和着,也不禁都松了口气。早先还以为是总裁仍不满最近的业绩呢!

“总裁,保重身体要紧。”蔡秘书又添上自己的想法,因为总裁刚毅的脸庞有着不寻常的潮红,她想,或许是发烧的征兆。

为了这么点小头痛就医?禄予谦不以为然。

不过顺着这个原由,或许他可以偷得半天闲,回家陪陪言汝儿…想到这,他嘴角浮上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于是他顺水推舟地起身道:“今天的会议先到这里,至于奖励有功的名单,会另行公告。”

“是。”底下的主管们回道。

“蔡秘书,我现在回家休憩,所以原定的行程顺延一天。”禄予谦顺口交代了下事务后,转身离开会议室。

前后只花费不到三十秒,禄予谦明显归心似箭的举止,不同于刚才的毫无元气。

这时,众人的表情不禁讶然不已。

“喂!是我看花了眼吗?刚才总裁好像在笑耶!”拿下老花眼镜吹了吹,一名主管怀疑地问。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有人也搭了这么一句。

“没错,很明显像是…”另一名主管语带神秘地提高大伙的好奇心。

闻言,鲜少参与话题的蔡秘书,也心血来潮地接上那么一句,“像是恋爱啦!”

跟着,底下更是一片猜测哗然之声。

毕竟,向来赏罚分明、不苟言笑的总裁,方才那抹稀奇的笑意实在太引人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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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啊--”一声轻柔的女性嗓音传来。“不用了。”略显沙哑的男声回应。“快,啊--”又是不厌其烦地充满温柔的嗓音。“真的不用!”这下男人的声音听来有一丝烦躁。什么,来软的不行?好啊!女人的战斗力被挑起。“予--谦--哥--”换上更柔媚的娇嗔。

呵呵!那她就来更软的。

言汝儿巧笑倩兮,神情盈满温柔。

“嗯?不要行不行?”坚持归坚持,禄予谦被她的温柔攻势一使,似乎有软化的趋势。

“抗争无效。”言汝儿用他曾说过的话应对。

嘿嘿!她心底大肆狂喜。谁教他害她平白挨了两针,这次她非得报个“老鼠冤”!

她看似温和的美眸透露出一丝诡诈。

“不行!”禄予谦薄唇一撇,浓眉挑得老高。有损大男人威严的事他不干。

“为什么不行?不过是测量体温嘛!”言汝儿在他面前挥舞着体温计,沮丧的嚷道。

怪了!含个体温计,他一个大男人干什么扭扭捏捏的?她疑心四起。

难道…

言汝儿自我解读地灿烂一笑,“予谦哥,你不会也怕打针吧?”

“什么?”有没有搞错?他一个大男人连头痛都能忍耐,又哪会惧怕一根小小的针筒!

禄予谦白眼一翻,佩服她丰富的想像力。

“不是这个原因。”他郑重地声明。

她水眸一亮,“那…”

“如果你是想看笑话,抱歉!绝没有机会看得到。”她的那点小心思,已然被他看透透!

要是他被看到含着体温计的虚弱蠢模样,死都万万不可;硬撑可是事关男子气概的问题。

“什么?原来你是这样看待人家的关心啊!”言汝儿气恼地嘟嚷后,又道:“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这是计谋没得逞的没风度。

蓦地她起身,甩头走了几步。

啥?才说几句就放弃?禄予谦挑眉,心底为之一叹,可惜她这么轻易地举白旗投降。

半晌之间,禄予谦并未出声留人。

言汝儿就快走到门前,有些气急的在心中犯嘀咕:快叫她别走啊!快啊!为什么不出声留住她嘛!

反覆想着,言汝儿脚步由原本的大步变成了小碎步…

终于--

“汝儿…”

令人为之气结的禄予谦打破沉寂唤了声。

她闻言心儿猛地一怦。

“干嘛啦!”她憋不住气嚷着。

呵!沉不住气啰!虽然心喜,却不能溢于言表嘛!所以,她口气当然要凶一点。

“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关好,不然会冷。”禄予谦双手枕着头,气定神闲地道。

“啊?”言妆儿呆若木鸡地水眸一瞠,早先油然而生的一丝丝希望,刹那间烟消云散。

“没听清楚,要重复一次?”连身体抱恙,禄予谦都没放过逗她的乐趣。哎!谁教她愣得可爱、傻得可口呢?

会错意的一股羞赧,让她顿时气馁,小脑袋垂低地应了声,“听清楚了,不用重复。”

认命的她轻叹弄巧成拙地转动门把。

真是笨死了!明知他是沙文人士,怎可能屈服她小女子一人呢?

这下可好,弄得自己下不了台,呜…

“就这样?”禄予谦陡地又道。

好吧!自由心证,无庸置疑地他不爱见她的垂丧,较爱见她开心,况且,逗弄成趣也要有个限度。

“不然呢?”言汝儿回头,眸底写满了逞强后的懊悔,粉红嫩唇还噘得老高。

“过来我这。”禄予谦令声一下,期待她的投怀送抱。

但是,她没有。

“快!”他陡升怒火。

“不要。”她还在逞强。

“为什么?”他想知道理由为何。

“条件交换。”不管他又有什么诡异,先做要求准没错。言汝儿难得开窍。

喔?跟他谈条件是吧!

“说。”掏了下耳朵,禄予谦洗耳恭听。

“要让我量体温。”故意忽视他锐不可当的眸光,她吞了下口水,提出条件。

“量体温?”说着,禄予谦有片刻的沉默。

“对。”她说完,更加不敢与他对视而望。

再度沉默无言,禄予谦呈现若有所思状态,刚毅有型的脸庞增添栗人之色。

偷偷地,她抬眼一望,呼!好难看的脸色啊!

“好。”他想了想,当下决定。

“呃…”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踉跄地退了几步。

真那么好商量?她疑信参半瞅看他难以捉摸的表情。

“快啊!还怀疑我?”禄予谦扯唇一笑,刚毅的脸庞上添增十足的和颜悦色。

喔!天啊!乍见禄予谦迷眩耀眼的飒爽气度,她呼吸为之一窒…真是令人无以抗拒的魅惑力啊!她不住打从心里赞叹着。

“不,我怎么可能怀疑你呢?”她努力与他全身散发的窒人的灼烫魅力抗衡。

“快。”禄予谦惑人的嗓音放软地再度响起。

“等等。”她深吸一口气。真让人不敢置信,他一笑,她就呼吸紧凑如擂鼓。

“不过来我这儿,要怎么量体温?”他带有魔性磁力的嗓音催促着她,眸光里闪过不易察觉的狡黠算计。

喔!头好晕,再听见他饶富磁性的嗓音一开,她便神智混沌地不知东南西剑匕。

“你的脸好红。”

禄予谦陡然俯近她,还存心地往她敏感的耳际轻吹,一股男性的气息与她渐促的呼吸交绕一块。

顿时,两人之间营造出另一种暖昧的氛围。

“别靠这、这么…近…”言汝儿转过头,想自暧昧的氛围挣脱,“感冒的病菌是很毒的…”

而且这种暧昧不明的开始,也绝对是病菌散播的友好桥梁!

“喔!是吗?可是这病菌不也是你传播的?”他邪肆的舌尖挑逗地舔舐她耳际四周的敏感带。

“是你脱光人家衣服,害我感冒在先的耶!”不住轻颤的言汝儿不平他的大言不惭的指控。

拉回点理智的她一直挣扎,娇嗔,“别舔啦!”

禄予谦恍若未闻,偷袭地握住她丰盈的椒乳,“你这儿好热啊!”

“不要这样…我还要量体温…况且,你在发烧耶…”被他一触碰,她止不住迷乱地字句断续。

他邪肆的双手在卸除她全身的衣服后,一路不安分地爱抚着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肤,“这用不着你担心,只要做场“激烈运动”,逼出些汗,高烧自然就会退。”他佞笑地说。

为了更满足不断窜出的欲望,他攫起掌中颤动的椒乳,陡然地纳入嘴里吸吮、逗弄着。

“嗯…真…真的?”抵抗理智的涣散之际,她抱着怀疑地问。

“当然!”说着,禄予谦的手狂肆地探向她身下柔嫩的花瓣,“也只有你才能让我不药而愈…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唔…是、是没错…”可是,量体温和见死不救应该是两回事吧!

找回点理智后,她开始扭腰挣扎,“不对、不对!我觉得你的话怪怪的。”她忍不住地抗议。

“没错,这确实不对。”禄予谦也认同地回道。就以往来说,从来没有任何人能令他光是这么碰触的抚弄,就足以撩乱他的心神。

“那…还不快…”言汝儿涨红了脸,感觉一股气闷在心口上,气喘不过地说不出“放开”两字。

虽说,她话未完,但说了头,后面的意思他也应该明了。

“好,别急!我都懂。”禄予谦顿悟地勾唇笑了。

原来伊人的心比他还急,是他反应驽钝。

太好了!他懂。

闻言,言汝儿稍松了口气。

蓦然,禄予谦的另一掌立即转移阵地,按向她窄密的蜜穴,“是我不对,忘了照顾你这里。”

“啊--”她如惊弓之鸟地身子一绷。

什么!他根本是故意曲解她的原意嘛!

“啊…你、你做什么…”言汝儿惊喘地问。

“是你要我快,当然事不宜迟。”禄予谦笑着道,跟着一根粗指倏忽挤进她略湿润的小穴,和着些许的润滑缓缓地捻搓、抽送着。

“不行…不对…冷静点…”她开始歇斯底里,小手在胡乱间揪上他的衬衫,而最后一句“冷静”则是讲给自己听的。

真离谱!他怎么可以曲解她的话?他绝对是故意的。

“唔…啊…,啊…”一串吟哦自她口里逸出,“你不要脸…堂堂大丈夫…说话不算话…”她咬牙地全身僵直,急促的呼吸都无法顺畅。

禄予谦眸子一眯,见她不从,健臂一缩,再来个泰山压顶之姿,将她压制身下。

“女人,有没有听过祸从口出?”他扬眉一笑,攫起她细致的下颚,以指腹抚弄着。

“是…是你…太过分…”她恼了也急了,脸颊骤然爆红,就连全身也敏感火烫得不像话。

“我过分?”禄予谦嘴角勾起坏坏的笑痕,突然揽紧她的腰,炽热的刚硬抵着她,“还有更过分的,想不想知道?”

洞悉他话中的暧昧,言汝儿赶紧摇头晃脑。

不想、不想!她才没笨到不知道他想干嘛!

“不想知道?”他浓眉微拢,有点不悦她的不捧场。

“对!”她点头如捣蒜,“我不想知道。”

天哪!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她试着扭动被他紧钳制住的身躯。

“不行,我话怎么可以才说一半,这很没礼貌。”他嗄笑地摇了摇头,眼底纳入她害怕的神情。

“没关系,我不介意的。”她抬眼朝他一望…嗯!好诡异的目光!

被他瞧得好紧张,言汝儿不住抖缩了下秀肩,一股打从心底的毛骨悚然使她冷汗直冒。

还知道怕他,呵!这是好现象!

“你在发抖,会冷吗?”禄予谦似笑非笑地明知故问。他贴近她敏感的耳际,然后挑逗地含住那柔嫩的耳珠轻轻地吸吮着。

“啊…呃…有…有点…”她敏感的哼出声,脑袋里尚存的些许理智告诉她,口气好点准没错。

“是吗?”禄予谦淡淡地问。

“对。”回答的同时,言汝儿止不住奇怪感地直轻颤。

禄予谦将大掌移向她饱满的椒乳,“可是这儿也抖得很厉害喔!”她扭动的当头,那无意间颤动出诱人的乳波,令也腥红了眼。

“你别这么说啦!”她全身发软地窘迫道。

“呵!”听到她的娇嚷,禄予谦笑得更邪肆,“啧!那我就不用说的,以行动表示啰!”

禄予谦腾出一手,抬高她的双腿圈上自个儿的劲腰,再俯首舔吮她滑嫩的胸乳,在敏感的突起上反覆嚼咬着。

“啊…你干嘛啦!”透过他火烫的舌头,吸吮出一阵阵刺麻的热潮,她不自觉地感到下腹突地紧缩着。

“停…快停…这样好难为情…”她羞涩无助的出声阻止。

“呵!怎么会难为情呢?”他的粗指沿着熟悉的曲线,找寻到令他发狂的嫩穴口,“你的这儿,可一点也不难为情的想要我充满喔!”说着,他猝不及防地掏出坚硬的肿胀埋进湿热的细致裂缝中。

“啊…谦…”突来的撞入,让她下腹一阵紧抽,止不住的蜜汁汩汩溢出。

“天啊!你真是紧得要命。”禄予谦气息如火的粗喘,感受到刚猛的欲龙正被紧窒的甬道紧紧地钳住,他浑身震颤地稍撤出些许,再猛力一挺,完全没人湿漉漉的深处。

“嗯…谦…谦…”一股愉悦的填满令她心神恍散地欲火鸡耐,蠕动嫩臀蹭动着昂扬的勃起。

“想要更多吗?”他故作轻柔的律动着,不断的挑逗她,在若有似无的抽插搅弄中,恶意地勾弄出滑腻的汁液。

“要…想要…”她急促的娇喘连连,美臀不时抬起,想贴向他的硕大坚硬。

“宝贝想要什么,不说清楚,我怎么给呢?”他尽力把持急欲解脱的渴望,再空出一手,挑弄地在她充血的蕊核上继续磨蹭。

被挑弄出更多的渴望,让她理性尽失,“呜…想要你…我要你…”她喃喃地嘤吟。

下腹陡然的抽紧难耐,让她忘情地挟紧他的劲腰,努力令柔嫩的甬道肌理完全包裹着硕硬。

“噢…你…”她的贴近牵动出他的嘶吼。

他粗喘了声,腰杆按捺不住地强猛来回,往她深处撞击、刺入,速度毫无拿捏地加快。

“唔…慢…慢点…”她无助地颤抖尖喊,承不住愈加愈快的律动步调。

“天…怎么可能…我没法停…”耳里听见她的哀求,他起了怜恤之心,但无奈,胯下的昂扬却持续地亢奋、坚硬,他只好卖力的挺进抽出,反覆着不停歇的结实冲刺。

“不行…我不行…唔…”她撑不住地全身战栗,双手推拒着他,她不知道还能够再撑多久。

“我知道,你再撑着点。”话一完,禄予谦两手扶起她的丰臀,伴随着她湿濡滑腻的销魂包挟,强肆的捣进,愈来愈狂猛蛮横直入。

“呜…”她咬唇低呼,两行清泪夺眶而出地滑下。

“天!”一股战栗的麻热自胯间传上脑门,使得他理智瞬间溃决,“跟着我,让我带领你。”

“不…不能…”她娇吟的求饶,完全招架不住他如饥渴猛兽般,进行着令人窒息的攻击。

“可以,你可以。”他不理会她的求饶,两掌捧起她丰腴的臀,劲腰更是不停歇的摆动、冲刺,卖力为即将来临的高潮做最后一连串密集的撞击。

“唔…呜…”愈来愈快的冲撞逼得她紧滑的肌理猛地一箍…

“噢--”感受到爱人紧缚的包裹,禄予谦窄臀一缩,随即凶悍地往她一顶,释放出炽烫的白浊。

“唔!”她蹙起细致的眉,口中逸出闷哼,而已达极限的小穴,也同时在一阵痉挛后溢出羞人的稠黏…

第七章

“小懒虫,快起床。”

唔!好吵…言汝儿秀眉微拢,睡意仍浓地想。

昨日还发烧不适的禄予谦,今儿个起个大早,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完全不见丝毫的虚弱,仿佛真如他所言,经过一场激烈的运动,逼出一身汗来,就能不药而愈。

“小懒虫,快起床。”禄予谦又是扰人清梦的叫唤着。

“好…再五分钟…”言汝儿喃道,娇躯一翻,将自个儿往棉被一钻,打算图个耳根清静。

“快起床,不然待会儿后悔,可别怪我没警告你。”真没想到这小东西还挺会赖床的。

禄予谦话中明显地埋设着不寻常含意。

“后悔”这两个字眼,很成功地吹走她几分的睡意。

“为什么会后悔?”她自被窝里探出螓首,睡眼惺忪地问。

真是诱人的小东西,就连脂粉末施的模样都令他渴望。

“今天我爸妈回国。”禄予谦不疾不徐地往她的耳际吐气,边简单扼要地说。他的“毛手”早明日张胆地探入棉被里,捧住了她的一只椒乳。

偷袭间,禄予谦还毫不客气地猛地一捏,害她吓一跳地一缩。

他…有没有搞错啊…一大早就“毛手毛脚”的…

“然后咧?”言汝儿还搞不清楚这和后悔两个字有啥关联?同时仍不忘拍开他不规矩的手。

“待会你就会知道了。”禄予谦光想着她被单下的娇躯,现在是未着寸缕,下腹顿时充血,失了控…

这刻,禄予谦决定先解了馋再说,接着他像只饿虎扑向眼前可口的小猎物,急迫的将她裹上的被单抽去,再俯身一压,蛮横地张口含住她胸乳上的红蕊。

“等、等会儿…”言汝儿错愕地呆怔。

好甜!她温热的嫩乳,激得他舍不得如此美味地紧吮不放,动作间,更发出令人羞红脸的啧啧作响。

她喃喃地抗议,“别啦!”羞怯地臊红了脸,她直想挣脱。

禄予谦邪肆地抬眼瞅看她,“你不老实喔!”他有力的大掌突地握住她的小手,“我让你这儿来证实你的不诚实…”

语毕,他坏坏地强迫她的手探向下身已然湿淋淋的穴口。

她惊吓地喊,不依地想缩回手,“不要!”

但他又怎会让她如愿。他坚持带领她的小手按向穴口。

“很湿对吧!”他笑意邪佞地问。

她浑身一颤,“快、快住手…”她苦恼地大喊。

对她的抗议充耳不闻,禄予谦执意带领她轻刮着穴口前的蕊瓣。

“唔…”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捺不住欲火直逼,禄予谦笑嚷后,按住她不安扭动的丰臀,让自己蓄势待发的硬挺男性,紧贴住穴口…

叩叩!

“小谦,是妈,我和你爸回来啰!

噢!天哪!该死,真是该死的快啊!禄予谦欲求不满地想捶胸顿足,在心底挫败的暗咒。

“谦,是阿姨回来了耶!”言汝儿微喘的说。

“我知道。”禄予谦气喘地道,他大口大口地呼着气,试着调整呼吸,认真地思考如何在两者之间取舍。

“那你快起身躲起来啊!”不然被撞见他们两人这副模样,会吓坏老人家吧!言汝儿有些慌张地低嚷。

“亲爱的,别忘了这里是我的主卧室。”提醒的同时,禄予谦浓眉微挑,闪着欲色的眸光正专注于她的赤裸,不得闲的大掌更放肆地贴向她匀称的玉体上,恣意妄为地抚摸着。

“呃!”真是糟糕,她怎么会忘了这里不是自己的卧室。她垂头丧气地发出哀鸣。

“别担心,我妈看没回应,待会就会放弃。现在,先喂饱我再说!”禄予谦欲火中烧地扑向她,打算肆无忌惮地享用她的甜美。

“你、你…”言汝儿气急败坏地尖叫,一张小脸还泛起几抹惶恐的臊红云霞。

叩叩叩!

门板再度响起一连串的敲门声,显然门外的林素玉也嗅出了不对劲。

“不要,快住手啦…”随着急促的敲门声,言汝儿连忙使出全力想阻挠他不断的袭击,更忘了控制音量地嚷了起来。

“嘘!你想要让人听见咱们在做啥吗?”正准备攻城掠地的禄予谦有些讶然她的大喊。她果真不在意被撞见?那他也无所谓啦!

反正他也打算顺从母意,娶怀里的小东西为妻,牵她的手过一辈子!

“那你就放手啊!”原来他也怕被人撞见!可见脸皮还算薄。但随即,她心底陡升一股不好受的失落感…

他是脸皮薄,还是不想承认他们的关系?

这一刻,她困惑了。

突然,卡啦一响,房门开了--

“哇!”随之而来是惊呼,“真是惊喜啊!”

原来林素玉觉得有异下,用了备用钥匙开了门。

“天哪!”真是羞死人了啦!呜…言汝儿发现她好想哭喔!

如惊弓之鸟般,言汝儿羞赧万分地躲进禄予谦的怀里。此刻她真巴不得有个地洞让她躲进去。

“我明白这很出乎意料,但母亲大人,可否先给我们一些隐私的空间?”禄予谦沉稳住气,面不改色地说。

“好好好,接下来的时间就留给你们。”林素玉喜于眼前的好结果,笑得阖不拢嘴。

在阖上房门前,林素玉不忘笑呵呵地吩咐道:“还有,小谦,可别把人家女孩子给累坏喔!”

听闻此言,言汝儿粉颊一熟,“天啊!脸都丢光了啦!”两手捂着羞得火热的脸,她气得嘟嚷着。

羞愤当头,她突然忆起“肇事”的源头,她双眸责怪地瞅着禄予谦,“都是你啦!”

孰料,接收到责怪目光的禄予谦非但面无悔意,还两手往头一枕,像个没事人般,嘴角噙着一贯坏坏的笑痕。

见状,言汝儿火了,“你还笑得出来!”

都是他这个可恶的男人害的!

禄予谦一瞬也不瞬地凝望着她,“爸妈会知道我们的事也是迟早的,只是告知他们的方式有点尴尬罢了。”

“不是有点吧?”她瘪嘴地说,难过地垂头丧气,“我们都还没…还没…结婚呢!甚至连男女朋友都称不上…”说到这,她更酸楚地感到眼眶微润。

“别哭。”禄予谦温柔地捧起她的脸,嘴角挂上浅笑,“禄家少夫人的位置,我绝对会留给你。”

“少夫人?”她布满水雾的美眸写着疑惑。

这是在求婚吗?“你…”她想问清楚的话语梗在喉咙。

这一刻,她再次胆怯,她害怕问出口后,得到的答案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所以,她只能静默地紧张得屏气,一颗小脑袋瞬间呈现空白…

禄予谦察觉她的胆怯,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在怀疑我的话,还是拒绝我的求婚?”

她惊讶的眨眼看着他,“你真的在向我求婚?”她更想确定并不是她会错了意。

“对。”禄予谦佞笑着将薄唇贴上她的脸儿,感受那因羞赧而微热、嫣红的肤触。

“你的意思是要娶我,让我陪你过一辈子?”她双眸闪着亮光地贴近他,嘴角还挂着傻笑,想要确定他所言不假。

呵!禄予谦不禁为她的话嘎然失笑,“对对对,我要娶你,还要牵你的手过一辈子。”

如果要探究出与她共度一生的理由,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爱情!因为经过相处,他逐渐明白,她拥有令人着迷、深陷的特质。

禄予谦长臂一收,将她牢固在怀中,“要告诉我你愿意了吗?”即使笃定怀里的小女人会点头,但他还是想听到她亲口说出来。

“可是…”言汝儿眸里闪着一抹淘气,突地挣脱他的怀抱。

什么?还可是?禄予谦浓眉微挑,不敢相信这小女人对于他的求婚,反应似乎并没有预期中的欢欣鼓舞。

真是怪了!

是他的魅力降低了吗?

禄予谦不禁皱眉怀疑起自个儿的吸引力来。

“怎么?你不愿意?”他原本低沉有磁性的诱人嗓音,瞬时换成了迫人的厉声。

哇!他好凶喔!

“有、有点…”她答得心惊肉跳。

她并不是没嗅出危险的气息,可是为了女性的矜持,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地回道。

禄予谦将她惧怕他的模样全纳入眼底,蓦地思绪一流转,“好,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好勉强。”他挑眉诡异的笑着,语气也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地说。

其实,经过一番冷静思考后,禄予谦就看穿了她调皮的把戏,狡猾如他,又怎么可能被她轻易唬住。

呵!这丫头真是可爱得紧啊!

既然如此,他又怎能不奉陪到底呢!

“啊?”他凉凉的语气,令她的心猛地一揪,“你怎么这样啊!一点也没求婚的风度。”

“是你说不嫁的啊!”禄予谦两手往旁一摊,脸上还写满无辜,故意将一切给推得一干二净。

“哪有啦!连玩笑话你都不会分辩喔!”她气恼地嘟嚷。他真是过分!连玩笑都开不得。

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她简直是自找苦吃嘛!她懊悔地想。

“后悔了?”他的锐眸紧瞅着她。

闻言,言汝儿一脸巴结地点头如捣蒜,还假意乖顺地偎近他怀里,“你呢?”

“我?”禄予谦唇角一扬,“没有!”他仍旧故作不在意,恶意地逗弄着她。

“你…你怎么这样啦…”言汝儿羞恼地坐起身,眼眶浮现明显的泪意。

见状,禄予谦突地于心不忍,“好,不逗你了,别哭…再哭,我就真的不娶你,干脆上演新娘不是你!”他虽然语带威胁,但将她再度揽进胸膛的举止,在在显示出他的怜惜。

啥?这怎么可以?那她的可怜戏不就白演了!

她索性揪起他身上洁白的睡袍,胡乱地往那一抹--

“你…”见着洁白的衣服受害,禄予谦面露寒霜,语气冷冽地威吓迫人。

“呜…你好凶喔…人家没面纸嘛!而且又不是故意的…”她暗自窃喜,心生小小的报复快意。

“真的?”禄予谦微眯着眼地问。

“当然。”她垂首避开他想当然耳的可怕目光,然后再换上一副无辜模样仰望着他道。

“嗯!最好是这样。”他抿嘴哼笑。

算了!这小东西最多只是在他眼皮下耍耍小动作,并没有逃出他手掌心的能耐。

第八章

傍晚用餐时刻,禄予谦终于偕同言汝儿出现在饭厅里。

早已在饭厅等候多时的禄锦宸和林素玉,并未因等待而面有难色,反倒是一脸的笑意。

“老婆,想不到咱们儿子可是“惦惦呷三碗公”,动作快得真不比我当年逊色。”禄锦宸一见着小两口,就笑呵呵地调侃着。

“是啊!”林素玉与老伴笑望了一眼,明白儿子果真是姻缘到了,想必抱金孙的日子也相近不远了。

“爸、妈,你们再说下去,饭菜都凉了。”禄予谦听闻父母的调侃倒是不以为意,但眼见身边的小女人,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于是便转移语题。

禄予谦一贯冷静的态度,让禄家两老看得有些焦急,误以为被抓包在床的禄予谦想再度辜负他们抱孙的盼望。

“予谦,人家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孩,可不比你外头那些莺莺燕燕,玩玩就算了,懂吗?”禄锦宸面容一肃,耳提面命一番。

“嗯!小谦,你爸说的对,像汝儿这么乖巧的好媳妇人选不好找,你可不能抱着游戏人间的心态。”

配合着老伴的话,林素玉也训了下,不过她相信自个儿的眼睛,绝没看错小两口之间滋生的情愫。

而且她认为儿子这次应该是认真的才对。

“爸、妈,你们放心吧!”简单的一句,禄予谦还是不多谈。

闻言,禄家两老心底又是一急地对望了下。

“你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来?”禄锦宸问出心底的关切。

听得出父母口气里的急于求成,但禄予谦却故作悠然地语调一顿,“这…”

“怎么样?还不快说。”随着儿子的语顿,禄锦宸和妻子简直焦虑地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

伴坐在旁的言汝儿美眸含惑的偷看着禄予谦,一颗心也同样受影响地高高地悬吊着。

难道他反悔了,不想娶她吗?

她轻皱眉头的模样,全落人禄予谦眼底。原来她心里是在乎他的嘛!顿时,一种属于男人的虚荣感填满了他的心头。

同时,禄锦宸已等不及,索性起身拍桌,“你该不会是反悔,想做个负心漠?那我可不同意!”

迟迟未得到回应,于是禄锦宸摆出一家之主的阵势,他相信依儿子的孝顺,应该会懂得分寸才是。

“嗯!没错,如果你这么做,我跟你爸就不认你这个儿子。”林素玉与丈夫站同一阵线地撂狠话。

禄予谦很唐突地站起身,以清楚的音量将心底的话道出,“我不会辜负自己所爱的女人,更会娶她作为我的妻子。”

话一完,在场的人都为之呆怔。

见状,禄予谦蹙起浓眉,“我说完了。”他又简单一句地说,试图唤起大家的正常反应。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禄锦宸,他开心地说:“好好好,真是太好了,这才像男子漠的作为。”

“你这孩子,真是顽皮。”林素玉虽然忍不住叨念,但事情的结果还是令她笑逐颜开。

禄锦宸轻咳几声,找回众人的注意力后,他一脸严肃地道:“明天一早,我和你妈就去请陈大师帮忙挑个好日子。”

为免夜长梦多,终日盼望禄予谦能早日结婚生子的两老,当然希望早点将婚事敲定;也好一圆他们抱孙的期盼。

“那我们可否先听听未来媳妇叫爸妈呢?”林素玉已迫不及待地想感受当婆婆的愉悦了。

“啊?”言汝儿还没反应过来地瞠目。

“叫爸妈。”禄予谦帮忙提点了下。

“喔!”言汝儿了悟的头一点,突感脸儿微热的缓缓地喊,“爸、妈,以后请多指教。”

“真是太中听了。”禄家两老满脸欢欣地直点头称好,简直满意极了这段儿女的姻缘。

当名扬国内外的日宸集团发出喜讯后,各界的媒体皆争相报导着,尤其是新娘言汝儿的孤女身世,更被大众喻为灰姑娘的现代版,消息一出,羡煞许多女性同胞。

婚后,寻见所爱的禄予谦,尽可能地将每天繁重的事务按时完成,竭尽所能地做到不加班、不应酬。

俨然好男人的形象,完全与婚前浪荡不羁的形象截然不同,周围的亲朋好友看在眼里,个个都大呼爱情的力量果真伟大!

“少爷,您回来啦!”在禄宅帮佣多年的大婶亲切地打着招呼。

“嗯!你辛苦了。”禄予谦也同往常地回以一笑后,便立刻上楼找言汝儿。

“真是心急。”大婶好笑地直摇头。

说实在的,她很高兴少夫人所带来的改变,可以让一向严冽寡言的少爷几乎变了个人似的平易近人。

禄予谦手里紧握着一个打造精致的珠宝盒,里头是名家设计、价值不赀的项链。

他降低声响地转开门把,想在不惊动言汝儿的情况下,给她个惊喜。

就当房门半开时,房里突然传来很开心的笑声。

“哈…”

禄予谦发现言汝儿正拿着话筒讲电话,他并不想打断她,不过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谈话内容让她这么开心。

“洁米,还是你最厉害!”言汝儿盘坐在床铺上,背对禄予谦的她,完全没发现他的存在。

杰米?是个男人?

这个猜想令禄予谦炯然有神的眸子射出不悦的目光。

跟着,言汝儿又滔滔不绝地道:“他真的很好骗,也很好拐耶!而且后续的结果都如你所说的发展下去呢!”

喝!显然他的所爱似乎有事瞒着他!他眉头紧皱一块;强烈的沉重感也随之袭上心头。

“说什么游戏人间的黄金单身汉,还不是三两下就被摆子了,男人果然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言汝儿嘟嘴地说出看法。

然后,不知对方又说了什么,言汝儿思考了下后又道:“放心!一切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她不会发现我们拿她当赌注的事。还有,别忘了,你这次是输家,欠我一顿饭喔!”

闻言,禄予谦似懂地薄唇紧紧抿起,愤怒的眼眸紧瞅着背对着的言汝儿。此时的他感到满腔的怒火正焚痛了他的心…

她曾爱过他吗?难道他这些日子以来所付诸的感情,只不过是她成功征服的战利品吗?

啧!他早就该认清接近自个儿的女人,十之八九都居心叵测,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当赌注地玩弄于股掌间,真是人生一大失策!

这样的败笔,真教他痛心疾首、永生难忘!愤怒的烈火,正焚烧着他平日的冷静,霎时,原本俊逸迷人的五官变得森冷无比。

现在就论输赢,还太早!

依旧不动声色,他寒冽着脸离去。

丽金酒店顶楼吧台。

手持高脚杯,禄予缣醉眸直盯杯里的金黄色透明液体,揪紧的眉头、郁愁的眼神透露出他内心忍受着万箭穿心般的痛。

他嘴角略扬,讥讽的自嘲,“可笑,真是太可笑。”他索性舍弃杯子,拿起酒瓶,狠狠地灌下一大口。

“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曾是禄予谦的众女友之一的王安娜很讶异会见到他醉成这副德行,这与认识他时的意气风发简直判若两人。

禄予谦醉眸微掀想看清是谁,“是你…安娜…”摇晃了下头,他试着保持一丝清醒。

听到禄予谦竟然还能喊出她的名字,心喜若狂的王安娜认定在他的心里,还对她念念不忘。

于是,王安娜伸出涂着蔻丹的纤指,大胆、挑逗地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画圈。

她狐媚地咯咯笑着道:“真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喔!”娇躯一挪,她整个人就这么亲密地贴近他。

没有排斥,禄予谦顺手环住王安娜,“你是在勾引我?”他嘴角邪气的略扬,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冽。

见状,王安娜在心底暗呼幸运,“那也要看你肯不肯赏脸啰?”一有攀权附贵的机会,她当然不会眼睁睁地放弃。

厉眸一黯,他没接话,只是又拿起酒瓶,大口灌了口酒,举止间完全与平日的模样背道而驰。

得不到禄予谦进一步的回应,王安娜心里暗慌,“怎么?怕你家里的妻子知道啊?”她捺不住地探问。

要是能挖到内幕,她绝不放过从中掮风点火、乘虚而入地破坏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禄、言联姻的现代灰姑娘传奇。

听见此话,禄予谦突兀地嗤笑了声,“你认为呢?”没答覆,他把问题丢口去,丝毫没让人有探查的机会。

“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你的心意嘛!”王安娜嗲声嗲气地撒着娇,得意忘形的她,毫无察言观色的心尽。

“那到底--”

“安静!”

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禄予谦烦躁地皱起眉头。

对于烦人的询问,禄予谦有种想干脆驱走她的念头,但转念间,他觉得王安娜会是用来击败他心底,那直挥之不去身影的利器。

森冷的话一喝,很有效果地停止了王安娜的话。虽然她还搞不清楚状况,但她深知金主是得罪不起的!

接着是一阵的凝结静默。

其实,将种种异常看在眼里,王安娜大概也猜得到,禄予谦与言汝儿这对新人一定是闹意见、吵了架,不然禄予谦干嘛独自喝闷酒呢?

“你没事吧?”王安娜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掩藏下失控后,禄予谦淡应道,然后他丢了一把钥匙给她,“到楼下房间等我。”

王安娜喜出望外地问:“这么性急啊?”

据她所知,能受到禄予谦二度垂爱的女伴寥寥无几。她得意地想:这证明她的魅力还不减嘛!

“那我先到房里等你喔!”王安娜故作媚态地贴近他的耳旁,“但可别浪费了良宵,让人家等得太久喔!”

禄予谦依旧不语,没搭理她的热情,他只是迳自一口接一口地想借着酒精麻痹情伤的痛楚。

王安娜见不着任何的回应后,她有些尴尬,但对方的冰冷态度,可没打退她求富贵的决心。

于是离去前,她还回头向禄予谦抛了一记自以为是的媚眼,算替自个儿的尴尬场面打了个圆场。

这种幸运,可遇不可求,就算争不到富家贵夫人的名分,捞点油水是绝对少不了的。

第九章

接着几天,言汝儿为了禄予谦的彻夜未归,手机直拨个不停,然而回应她的却都是冰冷的语音系统。

这种从未有过的事,担忧的情绪使得她失眠了。

这天清晨时分,禄予谦终于踏着醺醉的脚步出现在她面前。

“你怎么喝得这么醉呢?”轻蹙眉心,言汝儿赶紧上前扶住他颠仆的身子。

勉强站定后,禄予谦嗓音冷淡地道:“不用你扶!”话落,他没预警地挥开了她。

摸不着头绪,她疑惑地问:“为什么?”听不到他以往温柔的口气,她敏感地察觉到异常。

禄予谦沉默未语,扯下领带随地一丢后就躺上床铺。

“到底发生什么事?是公事吗?”她心底也不禁担忧了起来,不放弃地问。

“没有!我想睡觉,麻烦你别打扰!”禄予谦以明白、淡漠的口吻截断她的疑问。

言汝儿深吸了口气,尽量忘却他明显的冷漠,“好吧!我等下会煲汤,睡醒了记得下来喝。”

虽然不明白惹他不悦的原因,但体贴的她宁可安静地等待他自己想说的时候。

但禄予谦却不领情地面色绷紧,“现在,我需要清静!”他的态度里少了客气这项字眼。

再次接收到他的疾言厉色,她不住哽咽,美眸努力忍住泪流的冲动,“那你睡,我就不打扰你。”她难过地盯了他一眼,轻嚅地说。

或许是公司的事令他心烦,才会让他如此一反常态吧!就算他的冷淡有点伤人,但她还是在心底替他找了这个借口。

收起内心的百感交集与难受的思绪,她垂丧地走了出去。

当阉上房门后,她难忍伤心地不禁落泪。

“汝儿,你怎么哭啦?”正要出门的林素玉眼尖地见着言汝儿眼眶里的泪意。

听见熟悉的嗓音,言汝儿吓一跳,用手背胡乱拭去面颊的泪痕,“没有,我没有哭。”她勉强扯唇微笑。

林素玉只相信眼见为凭,“我不信,你刚才明明就是在哭!”她可不许自个儿媳妇有任何的委曲求全,“是谁胆敢欺负我的媳妇,告诉我,我让你当靠山。”

“没啦!是人家的眼睫毛掉进眼睛里很难受,只好挤眼泪把它逼出来嘛!”故作一派轻松,言汝儿随口搪塞个理由。

“真的?”语带些怀疑的林素玉仔细往她一瞧,想从中看出破绽。

“是真的。”清清喉咙,言汝儿不想表现出令人担心的一面。

突然,林素玉想起最近几天,帮佣的大婶向她反应的怪现象,“我听大婶说,小谦有好几天没回来了,那是将你惹哭的原因吗?”要是真如她所猜测的话,她这个做妈的,就有义务替媳妇教训儿子。

听闻此话,言汝儿当然不忍心见到自己心爱的人与长辈起冲突,“没这回事,予谦哥有跟我说公司要加班,所以这几天都是留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过夜。”

“这样啊…”林素玉还是感觉小两口之间怪怪的。

“妈,你相信我嘛!如果真有什么事,我一定马上说出来让你替我出口气。”亲密地环着林素玉的手臂,言汝儿强作没事地俏皮道。

“这可是你说的喔!”瞧不出任何端倪,林素玉总算相信了言汝儿的说辞;因为言汝儿那卷翘浓密好看的睫毛,确实有可能成为令她泪汪汪的“原凶”。

“对了,妈是要出门吗?”言汝儿注意到她身着外出服的打扮,马上转移开话题。

“喔!你不提,我都忘了还有约呢!”要不是经言汝儿这么一提醒,林素玉都差点忘记与老朋友的聚会可不能迟倒的。唉!人老了,记忆果然会变差。

“妈,我今天有炖你爱吃的红烧蹄膀,记得要早点回来吃晚饭喔!”言汝儿提醒着。

“好,我一定会准时回来开饭。”露出慈祥的笑容,林素玉对于眼前贤淑的媳妇真是满意得不得了!

“谢谢妈。”言汝儿柔声道。

林素玉笑道:“说什么傻话,你这么辛苦的做菜,我们一家子怎么可以辜负你的用心,应该是我们要谢谢你才对。”

接着,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到了大门口,“妈,你慢走。”

言汝儿在门口目送林素玉坐上家用车离去。

其实,言汝儿真的很庆幸能遇见如母亲般疼惜她的林素玉,只是这样的幸福是否真能走到最后…她,没把握。

此时,她突然有种不安的预感袭上心头,眼前的宁静仿佛是暴风雨前的预告…

日宸集团,总裁室里。

“快…再快…”

阵阵急促的喘息声充斥着五十坪大的办公室,如此煽情的淫声浪语,就怕无人知晓地逐一高昂着。

沉沦于肉欲潮流中的男女,正难分难舍地交缠在一块,就连有人推门而入也不自觉。

为了解决连日来与丈夫间的僵化情形,言汝儿特地准备了餐点来找禄予谦。

因为正值午餐时间,总裁室外的秘书们皆不在座位上,所以她便擅自推开了总裁室的门--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会撞见这幅满室旖旎的景象,她脸色惨白地,紧盯着这一切…泪,盈满了她的眼眶…

手不住地颤抖,一直紧握的饭盒咚地掉落,顿时饭菜洒落满地。

稳住情绪,言汝儿哑着声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禄予谦没料到言汝儿会出现,更没料到报复的戏码会这么早地揭开序幕。

他抬眼冷冽地看着满脸凄楚的言汝儿,“你看得很清楚,还需要问吗?”话落,他随便抽动了几次便草草撤身而出,只留下欲火难消的王安娜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唔!谦…我还要…别理她嘛…”王安娜欲求不满地贴向抽身而退的禄予谦。

“把衣服穿上后回去。”禄予谦将地上的衣服丢给了王安娜,一副不打算继续的样子。

该死!并不是他“英雄气短”!他烦躁地眉紧皱一块儿。

在瞧见言汝儿眼中的悲伤后,腿间的欲望竟然该死地消失殆尽!

瞧见金主一脸的厉色,王安娜不甘愿地边瞪着言汝儿,边乖乖地将衣服穿上后忿忿地离去。

“你不解释吗?”言汝儿还是抓着最后一丝的希望,她妄想欺骗自己眼见的残酷,只是男人与女人间的逢场作戏。

已穿戴整齐的禄予谦,撇唇不住佞笑,“不就是男欢女爱这回事。”这句话他说得轻松、森冷。

言汝儿霎时怔愣下,心口有股寒栗泛开来。

“你之前的态度不是这样的!”她试着稳住一颗紊乱的心,嗓音有些颤抖。

“哼!”他冷哼地拿起烟抽着,“你来找我只是为了问这些?还是来质问我的情史?”

“不,我来这儿,是想找你一起吃饭。”言汝儿冷静地说。

“用不着那么麻烦,秘书会替我订餐盒。以后没事,就别往公司跑。”他字句冷淡地说。

听见他如陌生人般的语气,她突然顿悟般地苦涩一笑,“我了解你的意思,下次不会了。”

禄予谦在见到她笑得苦涩后,直觉心底起了不该有的动摇,“后悔选上我了吗?”他指的是她之前与“杰米”通话中拿他当赌注的事。

完全不知道禄予谦如今的变心戏码,竟源自于一通电话的误会,言汝儿以为他的变心,不过是人说的“见异思迁”的惯例。

她感到失望、心冷,眼泪还是失控地滑落了。

纤手随意拭掉阻止不了的泪痕,言汝儿抿唇地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如果你指的是床笫之间的爱语的话,那么算有吧!?”他戏谑地扬唇嗤笑道。

爱?他当然爱过。

但“爱”这个字却是这场争斗中的“胜利”关键,他,岂能沦为她与人赌注中的玩物!

“你…”如今,她明白了。如果他从未付出过真心,又哪来的“变心”呢?

“我们离婚吧!”是她会错了意!既然有错,那么就应该修正错误,她愿意放他自由。

与其两人一起痛苦,倒不如由她一个人承受,因为她不愿见到他被没有爱的婚姻束缚。

心痛,她还承受得起!事到如今,她还是以他为第一考量。

“哼!离婚?”禄予谦挑高眉,抿唇地冷哼,“你想都别想。”要他放手让她与别人双宿双飞--

不可能!

脸色铁青的他,丝毫未觉自己打翻了醋醇子。

“自由之身对你来说不是较方便?”

“不,你错了!婚姻对我而言并不影响交女友的自由,反之是“孝顺”和“传宗接代”的最佳助力。”

禄予谦直瞅着她瞧,眼里的冷冽令她为之一震。

霎时,她气一窒,心口猛地揪痛,“这是你娶我的原因?”她难以消化这样的答案。

禄予谦舒适地坐落在椅上,背对着她下逐客令道:“对,没错。如果问完了,也得到解答了,就请你离开,因为待会儿我还必须做会议的准备。”

她苦涩地笑了,紧闭着眼,努力忍着不让泪珠滑落,“真没想到,你娶我的理由这么“简单”…”

接着,她带着一股侵蚀入骨的冷意推门离去。

当禄予谦独处后,他烦躁地往桌面一捶--

蓦地,纷乱的思绪从这一刻起,让他更加矛盾了!

第十章

自从发生争吵后,禄予谦仍旧不见踪影,就连一通问候的电话也不曾打回家里。

望向窗外蔚蓝一片,是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但难过与心痛的情绪却让言汝儿无法融入其中。

就在这时,房里的电话响起,截断了她的若有所思。

“喂!”言汝儿拿起话筒。”

“少夫人,外头的警卫室说有位丁小姐和于小姐,她们说是你的朋友。”帮佣的大婶代为转达地说。

言汝儿有些惊讶两位好友的突然到访,“大婶,麻烦你先请她们进来坐一下,我马上下去。”

“好的。”大婶得到了指示应道。

把话筒挂好,言汝儿立刻稍微将仪容整理了下后,便迅速下楼。

“洁米、曼雅,你们怎么有空来找我?”一见到两位好友,言汝儿心里的低气压立刻稍减了些。

“再怎么忙,也要和你这个好友聚聚啊!”为了好友之间的餐聚,于曼雅可是特定向公司请了年假呢!

“怎么?不欢迎我们啊?”丁洁米故作生气地问。

“不是,我只是很惊讶,前些日子我问你们要不要出去聚一聚,是你们说工作很忙,没时间的。”讲到这,言汝儿不禁有点落寞。

“我们不这样,怎么叫惊喜咧!”从以前认识时,丁洁米就很爱制造惊喜。

“对,没错。”这点于曼雅也同意。

“而且,要不是我们来个突击,我们恐怕就来不及了解,是什么事可以让你黑了眼圈,两眼还肿得不像话的来龙去脉。”丁洁米可没忽略好友明显的憔悴。

三人里头,就数丁洁米的心思较细点,其次是言汝儿,最后是神经颇为大条的于曼雅。

“真的耶!”于曼雅惊呼地嚷嚷。

看了看腕表,丁洁米提议,“走吧!这个时候边吃饭,边聊聊近况最好不过了。”

“好,那就走吧!”

“嗯!”言汝儿只好先暂时抛下心里的不开心,试着让难过的思绪沉淀,接受这项提议。

如同往常的餐聚,言汝儿与好友不做第二选择地来到常光顾的越式料理的主题餐馆。

当一切餐点敲定,于曼雅便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言汝儿的事,“快从实招来,你是为情?为钱?还是为啥?变得这么憔悴。”一旦发现任何的异样,她们这些多年的好友,当然要关心有加啰!

“曼雅,你是在逼供吗?”丁洁米抡起拳头,送给了不懂分寸的于曼雅一记爆粟。

“哇!你下手很重耶!”揉揉被打的头,于曼雅嘟嚷道。

“不想讨打,就安静点,由我来问。”像曼雅这种问法,哪能问出什么所以然来。

“汝儿--”

就在丁洁米要切入主题时,突然,于曼雅为了某个发现而惊呼,也同时打断了丁洁米的话。

“真是世风日下,啧啧啧!”

“于、曼、雅。”丁洁米几乎要发作了。

“人家不是故意要打断嘛!你们往后看,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啦!”于曼雅压低声音地道。

闻言,言汝儿与丁洁米一起朝后头望去。

是他!

当言汝儿发现眼前惹眼的亲密情侣,其中的男主角竟是禄予谦时,她一颗心陡然揪疼着,全身的血液蓦地凝结了,就连呼吸都感觉到窘迫。

“哇!要和男友亲热也回家去嘛!把这里当家里还是酒家啊?”定眼看见好友所指的目标后,丁洁米非常不屑地批评。

的确,女方如此“突兀”的行为,在这开放的空间里,要教别人不去注意都难!

“对嘛!看那个男的人模人样的,怎么会和八爪鱼交往?”

也难怪于曼雅会这么说,因为女方此时就活像只八爪鱼似的缠住男方,还不时上演大胆的挑逗动作。

“她真是丢光我们女人的脸。”对于女方的行为举止,于曼雅简直嗤之以鼻到了极点。

两人直批评着女方的大胆行径有一会儿后,终于,丁洁米首先察觉到言汝儿的怪异。

“汝儿,你不舒服吗?”将好友的面色惨白看在眼里,丁洁米立刻关心地问。

闻言,于曼雅也问:“对啊!你脸色不太好看耶!要不要去看医生?”

“我还好,应该是从早上到现在没吃什么,所以才会这样。”汝儿强忍阵阵的心痛,打起精神地说。

“好了,那就别看那对情侣,免得看了待会儿消化不良。”丁洁米真怕再看不下去不只会消化不良,也满伤眼的。

“也对。”虽然很八卦,但于曼雅也不希望消化不良。

“趁餐点还没来,我先去一下洗手间。”言汝儿说。

“我陪你去。”不太放心的于曼雅看好友一副虚弱的模样,很怕她会突然晕倒。

“没关系,我自己去就可以,不用担心我。”深吸一口气,言汝儿隐忍住快夺眶而出的泪。

“嗯!那好吧!”于曼雅也不坚持了。

就当言汝儿起身时--

“哇!我就说嘛!这位小姐挺眼熟的,原来是日宸集团的少夫人啊!”说出这句口气里有明显酸意的人,就是刚才于曼雅口里的八爪鱼小姐。

“不好意思,我们并不认识。”言汝儿不打算多做交谈。

“对啊!小姐,我们又不熟,请你回座好吗?”于曼雅不悦地说。

早在言汝儿与两位好友步入餐馆时,眼尖的王安娜就发现了言汝儿,所以她才会做出大胆挑逗的举动,只是不知情的禄予谦却冷冰冰的毫无反应。

而趁着禄予谦到外头讲手机的空档,王安娜当然不会放过挑衅“正宫”的机会。

“喔!对了,那天在总裁室,和少夫人匆促地打了照面,没机会自我介绍。”王安娜故意提起前些日子被撞见的“韵事”。

“我叫安娜,是日宸集团总裁“现在”的女友。”报上名后,王安娜毫不胆怯地说。

“什么?”

于曼雅与丁洁米异口同声地惊呼。虽然两人对这样的情况感到很错愕,顿时也了解言汝儿种种怪异的原因了。

“你都称我们汝儿是少夫人了,你这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还敢来打招呼啊!”世界真是反了,哪有小的欺负大的道理?于曼雅当然不会让这种情形发生。

没将于曼雅的话听进耳里,王安娜仍迳自道:“少夫人,你可要小心啰!人说家花没野花香,你的婚姻出现危,机啰!”话中有话,王安娜嚣张得很。

“抢人家的先生,还这么大言不惭。”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人的丁洁米,不顾形象地拍桌道。

“当然。”王安娜高傲地仰高下巴。

气不过的丁洁米玉手一举,正打算送给王安娜一个锅贴--

“小姐,请你尊重这里是公众场所。”刚讲完手机的禄予谦突然插进来,适时地截住丁洁米的手。

一见到禄予谦,王安娜一改先前的嚣张态度,马上投进他的怀里,小鸟依人地道:“谦,你看啦!她们仗着人多,就欺负我一个。”

本以为会得到禄予谦的保护,但她抬头一望才发现,他竟然只是瞅着一直沉默的言汝儿瞧。

真该死!他到底要何时才能完全忽略她眼里的感受,彻底地认清她与另一名男子“杰米”的背叛?蹙起浓眉,薄唇紧抿,他痛恨自己到这一刻仍执迷不晤。

“谦,你说句话啊!”王安娜看见他忽叹自己的存在,气急的直嚷回他的思者。

“是这样的吗?”很可悲,就算在意她的背叛,但禄予谦就是无法说服自己放她自由。

是恨她恨到难忘怀?还是爱她爱到病人膏肓?禄予谦不想去探索,更没想去寻究。

“当然是这样啊!这根本不用问嘛!”王安娜抢着说。

禄予谦冷冷地道:“我不想理会,你对于我的情史做何感想,但如今你身为日宸集团的一分子,我不希望你有这种公开嫉妒的行为,让日宸集团成为众人眼中的笑柄。”明知王安娜兴风作浪的个性,但他仍强逼自己相信这一切,就如同相信她的背叛。

无法忍受最爱的男人为了别的女人指责自己,言汝儿心中泛过阵阵的酸楚,她哽咽地问:“能告诉我,这些日子以来,你彻夜未归,都是与她在一块吗?”

答案虽然很清楚了,但她还是期望着,能自他的口里得到否定的回答。

“对。为了各自的宁静,你该学着适应。”禄予谦不顾后果,冷淡回应她的疑问。

再度亲耳所闻心爱男人的冷言冷语,言汝儿的眼眶还是不争气地红了,串串泪珠也不住地滑落,“我明白了。”抬眼望向他,清清喉咙,她露出一抹凄楚的笑,“抱歉,我没办法再忍受别的女人与我分享所爱,因为爱是自私的。”

话一说完,言汝儿突然转身离去。

“快追啊!”丁洁米推着禄予谦气极地说。

可禄予谦却被言汝儿最后一段话,震撼得毫无所觉地怔在原地。

“洁米,先别理他了啦!先追汝儿要紧。”于曼雅真怕好友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

杰米?

于曼雅的话勾起禄予谦的疑惑,“你是杰米?杰出的杰?”

“是洁净的洁。”其实刚听到她的名字的人,直觉都会以为是个男生,所以丁洁米是见怪不怪。

“天哪!”逸出心底的震惊后,禄予谦突然发觉原来这一切全是自己的误会。

丁洁米忍不住傻眼,“你不会误以为汝儿话里的“杰米”是她的情夫吧?”早在以前就有很多对言汝儿有好感的男性,就曾误以为言汝儿常挂在嘴里的“杰米”是她的护花使者,进而打退堂鼓。

“没错。”禄予谦心口泛起一抹不祥感,于是他立即问出心底的疑问,“赌注呢?你们私底下到底有什么样的计划?”

“天啊!”丁洁米惊呼一声。这下她大概也能了悟所有误会的来龙去脉了。“其实那天我们话中的计划,是为曼雅私底下所拟订的追夫计划。至于赌注之说,只不过是汝儿和我在好玩下又另订的约定。”

待丁洁米解开心底的疑问后,禄予谦简直替自己的错判而懊悔不已,他直觉转身就要往外面去。

“等一下。”于曼雅拖住他后,拍了下他的后背,顺道将一张纸不着痕迹地贴了上去,“好了,加油喔!把你的爱妻追回来吧!”

“谢谢!”禄予谦说完,便如旋风般离去。

“喂!这是怎么回事啊?”王安娜喊出从头到尾的疑问。

“哈!就是该你下台,没戏可唱的这回事。”于曼雅得意地用话刺激“失利”的可恶人。

尤其是像丢尽女人脸的八爪鱼。

“你、你们…”王安娜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你什么你啊!没了戏唱,还不快滚。”丁洁米恶狠狠地瞪向王安娜。

突地被这么一瞪,王安娜才想起,要不是禄予谦在,她早就被打了一巴掌,“哼!野蛮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丢下那么一句后,便扭腰摆臀地走了出去。

“对了,曼雅,你刚在他的背后贴了什么?”丁洁米很清楚于曼雅的小动作,“不会是只乌龟吧?”

“是很想这么做啦!可惜我没有,刚才我去柜抬要了笔和纸,写了几个大字。”

“写了什么?”丁洁米很好奇。

“上头写着:“汝儿,你是我今生的最爱,原谅我不该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于曼雅说。

“哇!亏你想得出这么肉麻、老套的字眼。”丁洁米尽量抚平身上的鸡皮疙瘩。

追出来的禄予谦,没多久就找到徒步在街上,成了泪人儿似的言汝儿。

“汝儿,听我说。”

听见熟悉又令她心痛的声音,她没回头,更没停顿,反倒愈走愈快。

“别走,原谅我,这一切都是我的误会。”跨出健步,没两三步,禄予谦就追上了她,还自背后紧拥住她,然后将这阵子“变心”的前因后果解释给她听。

“要不是因为我们的爱情建立在不信任上,才会走到这一步,我想我们该冷静地想想。”听完他的解释后,她头脑还是很混乱,一颗心也还因他残酷的话而发痛着。

“我爱你,相信我。”他紧紧地不放松怀抱,就怕她会离去。

“我也同样爱你,但我怕…”她害怕自己的真心会再度被抹杀。

“我了解,是我不对在先,让我用往后的日子来证明、补偿好吗?”禄予谦态度诚恳十足。

闻言,她的泪还是不停地滑落,她选择沉默以对。

突然间,一堆路过的群众也加人劝说的行列--

“小姐,人家都有心认错了,就原谅他了啦!”一位路人甲看不过去地劝。

“是啊!原谅他,别犹豫啦!”另一名路人乙说。

“对啦、对啦!小两口床头吵床尾和。”

“对嘛!人家都承认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是不对的,你就原谅他啦!”一名路过的欧巴桑也劝和地说。

“可是…”言汝儿有些手足无措。

毫无预警地,禄予谦将她转向他,“原谅我,希望我还有赎罪和爱你的机会好吗?”

就在众人屏息以待她的回应时,有名路人突然指着禄予谦背后,爆出一句,“汝儿小姐,人家男方都不怕丢脸地贴张道歉的字条四处跑了,看在他诚意十足,就答应他啦!”

“啊?”

两人虽疑惑,但言汝儿还是往禄予谦背后看去--

惊讶地撕下字条,言汝儿忍不住因字条上的字句而破涕笑了,“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当然。”禄予谦终于了悟这是于曼雅的用心,“你愿意让字条上的话成真吗?”他饶富深情的双眸直望人她的美眸。

深吸了口气,她说:“嗯!我答应你。”

得到了女方的答覆后,现场欢声雷动。

“谢谢你,也谢谢各位的支持。”话一完,禄予谦轻柔地攫取她水艳的红唇。

“别忘了你说要用赎罪和一辈子补偿我!”言汝儿可没忘了他所许下的承诺。

“是,我不会忘。”拥着娇妻,禄予谦保证道。

“不可以食言喔!”她叮嘱着。

“好。如果我以后食言的话,就罚我变成有着大啤酒肚、顶着秃头的“糟糠夫”以示惩戒。”他举手发誓道,话语中还掺着浓烈的爱和娇宠。

环上他的颈,她为他的誓言绽开一朵朵的笑靥,“这可是你说的喔!”

他的真诚,她深信不疑--

因为,食言的后果,她想他绝没尝试的勇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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