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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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放下朱笔,温和说道:“朕知道。”太子怔了怔,您知道,还给我挑个不称心的媳妇?这却是为了什么。

皇帝神色很平静,“小九,你属意的太子妃自然是阿嶷,朕岂有不知。皇后的意思,是立徐抒为正妃,阿嶷为侧妃。你的意思,是立阿嶷为正妃,徐抒为侧妃。”

“小九,你们母子二人都是一厢情愿。”皇帝怜悯的看着太子,“大臣嫡女,不宜为妃妾。前朝旧事且不必提,我朝自太祖皇帝立朝以来,从无纳大臣嫡女入宫为妃妾的。徐抒也好,阿嶷也好,都不宜为侧妃。”

作者有话要说:68章,这一两天我会把它替换过来,换成正常章节。

67章末尾加了一小段话,不回去看也不影响阅读。

我把它粘贴过来:

皇帝回到勤政殿,命太监召锦衣卫指挥使程陆威进见,“即刻去南宁侯府,卿随侍。”程陆威心头一凛,皇帝要出宫,做为禁卫军的锦衣卫可是职责重大。恭谨答应后,顿首辞出,飞快调集部属,从皇宫到南宁侯府,一路重重守卫,务必要保证皇帝出行万无一失。

70第70章

太子默然良久。母亲曾微笑告诉自己,“一纳三妃最好。抒儿是你亲表妹,自然应为正室。张家女、卫家女,做侧妃好了。”原来那只是母亲一个人的意思,父亲根本不曾同意。

太子俯伏在地,恳求道:“父亲,请您准许儿子迎娶阿嶷为妃。”如果能一纳三妃最好,自己能得偿所愿,母亲也能有趁心如意的儿媳妇。如果不能,自己还是愿意娶阿嶷。

“儿女的婚事,要听从父母之命。”皇帝很有耐心,“小九,你母亲,喜欢徐抒远远超过喜欢阿嶷。”皇后甚至可能是讨厌阿嶷的,阿嶷是沈迈心爱的孙女。

“可父亲您,喜欢阿嶷啊。”太子脱口而出。父母之命,父亲犹在母亲之前,更何况这是帝王之家,主人是一言九鼎的皇帝。不是更应该以父亲之意为准么?

皇帝慈爱的笑笑,“朕疼爱阿嶷,如同亲生女儿一般。故此,不忍误她。”正因为真心喜欢,真心疼爱,所以不会把她嫁给你。明知道你母亲另有心思,还硬把阿嶷嫁过来,却又何苦。

我不过冷落了阿嶷三个月,皇后已经生出“阿嶷可为侧妃”之念,你也一度默许。如此这般,我怎么会许你娶阿嶷?他日我若去了,留阿嶷独自在宫中,有这样的婆婆,这样的夫婿,阿嶷再好,也是独木难支。罢了,安解语说的有道理,女孩儿家要想平安顺遂过一辈子,还是要公婆丈夫真心疼爱方好。荣华富贵,并不是最重要的。

“朕疼爱阿嶷,如同亲生女儿一般。故此,不忍误她。”皇帝这话其实说的很重,太子心头一阵发凉,低声说道:“上个月中,母亲说起立妃之事,意思是抒儿为正,阿嶷为侧。儿子想着,若真是如此,母亲身边有合心意的儿媳服侍,儿子身边有合心意的女子陪伴,正是两全其美…”这皇宫中的事哪能瞒过父亲,虽然还没成定论,父亲必是已是知道了。所以才会说,“不忍误她”。

“确实是两全其美。”皇帝温和点点头,“你和你母亲,都美了。”只除了阿嶷。若果真如此,阿嶷可就惨了。她打小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待长大后,却要屈居徐抒之下,沦为妃妾。

太子自嘲的笑笑,“儿子先是答应了母亲,待回到寝宫之后,左思右想,十分不妥。阿嶷禀性骄傲,如何甘心居节为侧妃?儿子寻思了数日,又去恳求母亲,请她勿要委屈了阿嶷。”我是打错过主意,可后来改了啊。

皇帝温和说道:“朕知道。”你们母子二人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岂能瞒的过我。我全都知道。皇后是从头到尾偏向徐抒,你是在徐抒和阿嶷之间左右摇摆,我知道。

太子声音苦涩,“儿子打从七八岁之时起,便已定下主意,要娶阿嶷为妃…”一直以为阿嶷铁定是自己的妃子,怎么也跑不了的。父亲喜欢她,自己也喜欢她,她命中注定会属于自己。

“勿需想太多。”皇帝不疾不徐说道:“太子妃也好,皇后也好,都是要管理后宫的。以徐抒的才能,管理后宫,想必会趁职。”徐家男子不争气,故此不遗余力栽培女子。徐抒也算是少女中的佼佼者。

皇帝声音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淡疏远之意,太子心头一凛,不敢再多说什么,行礼告退。出了勤政殿,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太子不由打了个寒噤。

静孝真人快乐晕了,“阿德,你说说,皇后怎会这般愚蠢?”连自己这出身小官吏之家、被皇帝视为没什么见识的女子,都能看出来,皇帝疏远阿嶷是在试探!徐皇后又不是傻子,又不是瞎子,怎会看不透,怎会生出让阿嶷做侧妃的念头?南宁侯府男子都颇有英雄气概,都立有赫赫战功,又不是百无一用只能靠往宫里送女儿才能发达的徐家!

大皇子只笑,不说话。皇后也不能算是特别愚蠢,只不过是寻常女子之态罢了。娶儿媳妇,她自然想娶亲近的娘家侄女,最好娶做正妃,若不能,退而求其次做侧妃也是好的。横竖有她这婆婆在,侄女根本吃不亏。

却不想想,南宁侯府如何肯明知这些,还把独生爱女嫁过来!夫婿心疼表妹,婆婆怜爱侧妃,阿嶷若嫁了,哪里会有好日子过?至于想让阿嶷做侧妃,那根本是个笑话,想必是徐皇后没睡醒。

以父亲对阿嶷的情份,若听到徐皇后想纳阿嶷为侧妃,定会怒火中烧吧?大皇子想到此处,心情愉悦,徐氏啊徐氏,枉你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后,竟不知父亲是何性情!

静孝真人面目含笑,“阿德,如此一来,太子岂不是令你父亲心中不快?”这是大好事。皇上共育有十一位皇子,夭折过半,活下来的不过是大皇子、四皇子、六皇子、九皇子、十皇子五位。四皇子、六皇子才能平庸,各自娶妻平民之女,都已经就藩。十皇子年纪尚小,不过九岁。眼前能和太子争一争的,唯有大皇子一人。

太子也是个傻的,不管心里喜欢谁,先千方百计娶了阿嶷再说!皇帝百年之年,太子想要宠谁,想要纳谁,还不全凭着他的意思?何苦来,抚军监国还没几年,为了亲事先跟皇帝起了隔阂。静孝真人越想,越觉得太子是个傻瓜。

“阿德,你是个好孩子,可听听说说的,莫惹你父亲生气。”静孝真人交代道:“莫像太子一样,跟你父亲拗着来。”不讨你父亲喜欢。

大皇子笑着答应了,“是,母亲,听您的。”父亲是位明君,最关心的是河清海晏、天下大同,是如何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真想赢了小九,只凭这些家务事还不够,必要在军国大事上下功夫。不过,这些自己心里有数便好,不必跟母亲说,她不懂。

第二天,大皇子到皇帝跟前请安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提起,“许久未见阿嶷,倒怪想的。父亲您说说,怎么我想起阿嶷,总觉得好像自家小妹似的,极是亲切。”大皇子这话说的坦然,他从来都是这么说,从没改过口风。

皇帝微微一笑,“这有何难,便让阿嶷做你小妹好了。”大皇子惊喜说道:“果真?父亲,您认阿嶷做干女儿罢。如此,阿嶷便成了我的小妹妹。”

皇帝点了头,“准。”从前,因存了要娶做儿媳的念头,故此不曾给过阿嶷封号。如今亲事既已做罢,正该认下阿嶷,同张雱和安解语做个亲家。

张雱不大乐意。“陛下,小女自幼娇痴任性,恐怕不像皇室女子那般雍容大度,给皇室丢脸。”你别约束我闺女,弄的我闺女这不行那不准的,把孩子憋闷坏了。

皇帝兴致很好,“卿大可放心,阿嶷清心玉映,自是闺英闱秀。”谁敢挑剔阿嶷?锦衣卫中专门有校尉执掌廷杖,谁不怕挨打受辱,站出来让朕瞅瞅。

“小女自幼依赖祖父、父母,要天天回家住。”

“准。”

“小女生性洒脱,不要宫中女官板着脸教导。”

“准。”

“小女的亲事,自然要听父母之命。”

皇帝乐了,“卿放心。除了每隔三五日进宫陪朕说说话,其余的一切照旧。”不能白让阿嶷侯府、皇宫的两头跑,给孩子一个封号、一份傣禄,并不为过。

这还差不多。张雱这做爹的大为放心,笑容满面说道:“陛下,您真是圣明天子!”行了,当年跟着你造反,总算没跟错人。

十月初八是个好日子,丫丫由张雱、解语带进宫,拜皇帝为义父,受封为“含山郡主”,享年俸一千石。丫丫向来跟皇帝亲近,顺顺当当叫出“父亲”,并不曾为难。

却并不曾称呼皇后为“母亲”。皇帝笑道:“阿嶷是朕硬从张卿夫妻二人那儿抢过来的,可不能分给旁人。皇后,你不能跟朕抢女儿。”徐皇后心中怏怏,强笑道:“臣妾岂敢。”

原以为张嶷已是囊中之物,不想南宁侯府竟不屑女儿做后妃,宁愿拜在皇帝膝下做个干女儿,得个郡主封号。郡主比起太子妃,品级差出去一大截!身为女子,能得到的尊荣哪有超过做后妃的?真不知张家人究竟做何想法。

大皇子笑吟吟取出一件罕见的碧玉兔做见面礼,“阿嶷,往后你多了位大哥。缺什么少什么跟大哥说,莫客气。”这只碧玉兔由整块冰种满绿翡翠雕刻而成,晶莹耀眼,十分珍贵。

“多谢大哥。”丫丫行礼道谢。大皇子很细心啊,知道自己属兔子,特意雕了只碧玉兔送给自己,也算有心了。绿的这么好看,真难得。

太子面色淡淡的。阿嶷怎么能做自己妹妹?那是自己从小到大打算娶回家的少女。做郡主有什么好,将来不知嫁给哪个凡夫俗子。阿嶷,我不许。

礼成后张雱、解语带了丫丫出宫回家。到南宁侯府道贺的人很多,有故交,有旧友,更有新朋。能说会道的人很不少,“大小姐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夸到一半,忙转了口,“看我,不能再叫大小姐了,是郡主殿下!”

谢流年也跟着大太太来道贺。四太太守着孝,沐氏孩子太小,出不得门。大太太带着谢瑞年、谢锦年、谢流年出的门,谢流年见了丫丫,且不说别的,紧着跟她确定,“丫丫,你真的有一千石俸禄?”年俸一千石,丫丫,你好有钱啊。

“真有!”丫丫笑咪咪拉着谢流年,“小不点儿,我这一千石俸禄,能输好久呢。”咱们再打牌,你有本事,把这一年的俸禄都赢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bobbygogo886扔了一个地雷

我今天犯了个错误,更新第68章的时候,粘了两回。

改不回来,V章要更改,字数只能增加,不能减少。

愁的我。

71第71章

谢流年迅速算了算。一千石米,物价高的时候大约相当于一千两白银,物价低的时候也值八百多两白银。一两白银的购买力,跟前世的六百块钱大体相当。也就是说,丫丫这份俸禄的价值在五十万到六十万之间。

自己在前世,是哪年哪月年薪才升到五十万的?感觉从大学毕业后的月薪三千,到年薪上五十万,是一段很漫长很艰难的时期。漫长和艰难到自己简直不愿回想。

“十回。”谢流年伸出两个小手掌,“丫丫,要十回才能输完。”按照自己以往的辉煌战绩,打一回能赢个二三百两,其中大约有一百两左右是丫丫的。要把丫丫的年俸赢光光,打十回牌,差不多该够了。

“小不点儿啊。”丫丫笑咪咪捏捏她的小脸蛋,“俗话说的好,‘风水轮流转’。若是你输了,可不准哭!”若是小不点儿输了,会怎样?说不准爹爹和小哥哥都会争着替她清赌账,小哥哥还要温柔细心哄她半天。

“我才不哭呢,又不是没输过。”谢流年笑的很甜蜜,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我在家里跟爹娘哥哥打牌,一回没赢过呀,总是输的。”谢四爷从不手软,自己回回输个底儿掉。

来客众多,两人还没说几句悄悄话,丫丫就被一众贵族少女围住了。其中有两位衣饰华美的少女跟丫丫尤其亲热些,丫丫笑着叫她们“阿萱,阿芃。”

谢瑞年不认识她们,未免好奇,“六妹妹,七妹妹,这两位好似跟含山郡主特别要好。”谢流年笑着摇摇头,表示“不认识,不了解”。谢锦年举止矜持,慢慢看过去一眼,说道:“韩国公府的两位小姐,吴萱,吴芃。吴萱和含山郡主是姨表姐妹,吴芃是吴萱的堂妹。”吴萱是韩国公府世子吴玉品的长女,吴芃是韩国公府二爷吴玉吉的长女。

国公府的小姐呢,真好。谢瑞年心思单纯,羡慕的看了过去,越看吴萱、吴芃越顺眼。“六妹妹,七妹妹,韩国公府这两位小姐,生的可真好看。”长的好,打扮的也好,气度尤其雍容。

吴萱穿着银红色遍地洒金锦缎褙子,柳绿罗绫长裙,头上挽着高高的飞仙髻,簪一只赤金累丝珠钗,晶莹温润的珍珠有拇指般大小,闪着柔美的光芒。她肤色莹白,面目姣好,一举手一投足间大方自然,十足是位仪态万方的大家闺秀。

吴芃比她素雅。褙子是浅浅的湖水蓝,盘领交襟,衣尾绣着几朵粉紫花卉;十二幅云绫长裙,优雅的像梦境。三千青丝挽成小流云髻,轻灵可爱,髻上并没插戴珠宝,而是压着一朵新鲜的蔷薇花。

谢瑞年正羡慕着,可巧丫丫领着吴萱、吴芃冲她们走过来了。彼此行过礼问过好,丫丫请她们一道去了流音阁,“既能看景,又能听戏。”流音阁建在湖畔,戏台搭在湖中央的亭子上,借着水音听曲子,分外清雅。

流音阁很宽阔轩敞。坐在雕刻精美的四扶手椅上,面前摆着各色鲜果干果、蜜饯点心、茶水果饮,耳中听着悠扬曼妙的曲子。举目望去,湖光山色,尽收眼底。众人坐在流音阁中,都觉心旷神怡。

流音阁和秋韵轩遥遥相望。秋韵轩中,是解语招待各家夫人太太;流音阁中,是丫丫招待来访的贵族少女。少女们或吟诗,或听曲,或饮茶饮酒,或欣赏景色,或三三两两说话。衣香鬓影间,有的妩媚袅娜,有的清秀婉约,各有动人之处。

丫丫是主人,难免要各处走走,尽尽地主之谊。谢流年不爱出风头,坐在个不起眼儿的角落里,拿着把西洋自斟壶倒果子酒,自得其乐。小不点儿这会子真安静呢,半分不闹人。丫丫看着谢流年,抿嘴笑笑,悄没声息走了过来。

“郡主殿下,你很会玩。”谢流年一本正经夸赞道。丫丫一脸谦虚,“哪里哪里,七小姐过奖了。似七小姐这般,才是会玩。”谢流年得意的扬扬眉,“那是!”今晚挑灯夜战,看看谁更会玩!

把丫丫乐的。看小不点儿这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横样,等会儿打牌她又是大杀四方大赢特赢?小不点儿啊,好运不会总是伴随你,你赢了那么久,轮也该轮到我了吧。

酒宴过后,戏也听的差不多了,各家夫人太太小姐渐渐起身告辞。丫丫彬彬有礼的送了这位,再送那位,忙的脚不沾地。

到大太太要走的时候,好巧不巧的,谢流年肚子疼。解语跟大太太道歉,“实在对不住,九成九是小女在顽皮生事。她定是多日不见小流年,想的狠了。您放心,傍晚之前,我一定亲自送小流年回去。”大太太莞尔,“令爱真是孩子气。”敢情这含山郡主喜欢小七,想留下小七,以至于此。大太太素知谢四爷和南宁侯交好,小七也常常到南宁侯府玩耍,当下并无异议,只带着谢瑞年、谢锦年走了。

谢瑞年很不放心,“母亲,小七肚子疼,我留下陪她可好?”大太太温和一笑,“五丫头友爱妹妹,是个好的。却是不必,小七和含山郡主常来常往,南宁侯夫人也十分疼爱她。”把小七留在南宁侯府,无妨。

谢锦年矜持的微笑,没有说话。小七哪会是真肚疼了?这大半天她都好好的,独到了这会儿皱着眉头捂着肚子,唬人罢了。不过是贪玩不想走,又或许是要留在张家,巴结讨好含山郡主。

谢瑞年和谢锦年同乘一辆朱轮华盖轻便小马车,一路同行,少不了说着流音阁中诸位少女,“卫首辅的长孙女真有学问,今儿她做了十首诗,每首都不俗。”“六妹妹,你二舅舅家的表姐,言谈举止都很出色啊。”

最后说着说着,说到了吴氏姐妹。谢瑞年十分推崇,谢锦年微笑不语。谢瑞年见状不依了,“六妹妹,你定是有事不告诉我!”吴氏姐妹风姿楚楚,怎么六妹妹笑的这般意味深长?定有缘故。

六妹妹素日看重出身。可吴萱和吴芃都是公侯嫡女,父母都出自名门,出身无可挑剔。吴萱父亲是韩国公府世子,母亲是六安侯府嫡长女;吴芃父亲是韩国公府嫡次子,母亲是颖川赵氏嫡女。谢瑞年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谢锦年如何肯和谢瑞年无话不谈,只含含糊糊说道:“吴萱和南宁侯府,是姨表之亲。”吴萱的母亲傅氏夫人,是南宁侯夫人的妹妹。可是,南宁侯夫人姓安,是安家女儿。这中间的事,可真是耐人寻味呢。

谢瑞年思之再三。是啊,亲姐妹,一个是姓傅,一个姓安,是很奇怪,确实很奇怪。六妹妹最重出身,那自然会对她们不屑一顾了,原来如此。

不知不觉间,马车已到了谢府门前。“到家了?”谢瑞年红扑扑的脸蛋上有了笑意,更加生机勃勃,“还是回家好啊。”坐马车上可是不舒服呢,总算到家了。和谢锦年携手下了马车。

谢锦年望了眼身畔的堂姐,心中好笑。五姐姐还真是好哄,随便说点什么她都信。五姐姐是庶女,大伯母待她再宽厚,也不会悉心教养于她。这京城中的新鲜事,她不知道的多了。

谢瑞年、谢锦年回来后,到老太太处请了安,各自回房。谢瑞年回了自己的院子,谢锦年去了四太太处。四太太正在窗下绣着件肚兜,见女儿进来,眉目温柔笑道:“锦儿回来了。”

“娘,您又是给小柏儿做的吧?”谢锦年拿起肚兜看了看,鱼戏荷叶间,灵动可爱,不用问,定是给谢柏年的。四太太一脸怜爱,“柏儿小,夜里睡不安生。戴上肚兜可好多了,免得着凉。”四太太和普通母亲一样,最疼小儿子。

谢锦年坐在四太太身边,絮絮说起在南宁侯府的种种。见过谁,和谁搭过话,南宁侯夫人如何和气亲切,含山郡主如何平易近人…四太太凝神听着,含笑说道:“你爹爹和南宁侯交好,南宁侯夫人和大小姐,自然会待你亲热。”

谢锦年撇撇嘴,“不止了,她们待小五和小七也极亲热。”含山郡主还特意把小七留了下来。自己是嫡女,小五和小七是庶女,怎么能一体相待?该待自己更亲厚些,才是正理。

四太太张了几回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南宁侯本是岳家外室子,侯夫人身世也与众不同,他们家,还真是不在意什么嫡庶,什么出身。

谢锦年到底年纪小,不过是偶尔心中不快,很快抛过一边。又跟四太太说起各家夫人小姐,哪家夫人排场大,哪家夫人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哪家小姐性子好,哪家小姐长相有福气。四太太虽是守孝在家,不便出门,对这些事却还是有兴趣,母女二人谈的很投机。

想起谢瑞年的疑惑,想起吴氏姐妹,谢锦年忍不住伸出衣袖,掩起小嘴乐了乐。五姐姐只看到吴萱、吴芃都是仪态大方,无忧无虑,却不知道,她们两个家里都乱着呢,家无宁日。当然了,公侯人家的小姐,无论家里再有什么龌龊事,出得门来,还是雍容的很。

“五姐姐居然会羡慕吴萱和吴芃。”谢锦年越想越可乐,“娘您看看,五姐姐可真逗。”四太太溺爱的笑笑,口中责怪着,“锦儿不许如此,五丫头出门少,哪会知道这些。”只有自家娘儿俩,说什么做什么都成。若到了众人面前,笑话自家堂姐,那还得了。

谢锦年一边笑一边点头,“娘说的是,女儿记下了。”四太太见女儿开怀,心中也欢喜,“要说闺阁清贵女儿,还是我们谢家这样的人家好。像吴家那样的公侯人家,其实倒差远了。”母女二人相视会心而笑。

作者有话要说:按错了一个键,后患无穷。68章,我考虑是一章一章往前挪呢,还是单单改写那一章。

锁定应该是不行,有不少读者买过。锁定,读者的钱就白花了。

这是个让我头疼的事,再好好想想。

一定会补上的。

庶女悠然去年签了个繁体出版,现在总算见着前两册了。我微博里有图,感兴趣的话去看看。

新浪微博,名字是“晉江春温一笑”。申请这个微博快一年了吧,但是几乎没上过,不怎么会用微博。

72第72章

这个时代有不少家庭急于添人进口,男孩子十五六岁、十七八岁成亲的,很常见。这个年龄还没有发育完全好不好,成什么亲。阿忱和阿池可以再等等,到二十三四岁再娶妻生子,一点也不晚。

到了谢府门前,解语吩咐张屷,“儿子,你莫下去了,车上等我们。”张屷恭敬答应了,“是,娘亲。”娘亲真聪明,知道谢世叔小气,所以根本不让自己露面。

解语见了谢老太太,再三道歉,客气话说了两箩筐。谢老太太瞧着解语明媚爽朗,为人谦逊有礼,心中喜欢,“哪里哪里。我家小七顽劣,没有扰到贵府便好。”

“不会,小流年乖巧懂事,半点不顽劣。”解语微笑表示反对,“我家自老至小,人人喜欢小流年。尤其我那一对双生儿女,见了小流年,亲热的不得了。”是打心眼儿里喜欢。

彼此来来往往,谦虚客套一番。张雱和解语告辞之后,谢老太太佯装生气,推开怀中的小孙女,“小七,你长本事了!”会装病骗人了。

谢流年忽闪忽闪大眼睛,冲谢老太太甜甜蜜蜜的笑着,“祖母,那会子我真的肚子痛。”不过只痛了一小会儿,很快就好了呀。

谢老太太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不过小孙女一直冲她讨好的笑,终于把她的心笑软了,“小七啊,往后可不能再这样了,下不为例!”谢老太太板着脸吩咐道。

谢流年连连点头答应。祖母,您快别用谴责的目光看我了,我快后悔死了。您知道一而再再而三输钱的感受么?死的心都有啊。要是知道会输的这么惨,我才不装肚子痛留下打牌呢。

要是照这态势,丫丫的俸禄赢不过来不说,没准儿我得再给她送份俸禄过去。我的五十万年薪没影了,上哪儿哭去。看来,还是踏踏实实做人做事的好,不要期望一夜暴富。即便赌博真能发家,也不能赌!圣人说的好,“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谢流年小脑袋瓜子里乱七八糟转着各种念头,谢老太太哪里知道?搂着她亲热了半晌,听她说了一连串的甜言蜜语,笑着命丫头,“送七小姐到四太太处请了安,便早早回去歇息。”

有老太太房中的丫头在身边,四太太格外和气,“小七肚子痛了?姑娘家身子金贵,不可食用寒凉之物,饮食不可过辣,不可油腻,可记下了?回去歇着罢,不可大意。”

丫头一直把谢流年送回恬院,看着她洗漱了,上了床睡安稳了,才回萱晖堂覆命。谢流年这一夜梦来梦去,做了一夜赌王,掷骰子、推牌九、老虎机、轮盘赌、押大小,时而热热闹闹身前堆满筹码,时而凄凄凉凉四大皆空。这一觉睡的,直累了个半死。

第二天起床,腰酸背痛的。上卓先生的课还好,尚能支撑,到墨耕堂练字的时候,跟谢四爷诉苦,“父亲大人,功课能否减免?女儿身体略有不适。”好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胳膊痛,腿也痛。律法不外乎人情,请通融通融。

“要么,今日写今日的。要么,攒到明日一起写。”谢四爷轻飘飘说道。今儿不写也行,攒着,明儿一起写。今儿若是一个字没有,明儿便是足足一千字,少一个也不行。

“爹爹,我是您亲生的不?”咬牙切齿问完,谢流年气冲冲坐回到座位上,蘸上浓浓的墨汁,挥毫泼墨,奋笔疾书。等到一口气写完,冷眼一看,不禁狂喜,“哥哥,快来看!”看看,我这几笔字是不是杀气腾腾的,很有气势?

谢棠年走过来,拿起宣纸仔细观看。谢流年又兴奋又期待的看着他,哥哥会夸我什么呢?“山奔海立,锐不可当”?还是“笔扫千军,气吞斗牛”?快夸我吧夸我吧,人家能写出几个好字来,多不容易呀。

“极好!墨酣意足,沉着痛快。”谢棠年白玉般的手指纤长优美,指点着妹妹的功课,闲闲点评,“小七写字,开始有风骨了。”不错不错,继续继续。

谢流年凑过一张小脸,笑的像朵花,“哥哥,还有呢?”多夸两句呀。哥哥您要养成好习惯,多多夸奖于人,别人被夸了,高兴。您夸了别人,也受益!动动嘴皮子而己,收获多多,成本这么低的好事,您要常做啊。

谢棠年无奈,只好又硬着头皮夸了几句,“笔墨流动处,颇有媚秀之姿”“用墨宜浓不宜淡,墨浓方有神”,小七啊,你的字只是堪堪能看而己,让哥哥怎么夸?我就这么几句了,还要听,你等两天罢。若张乃山来了,定会滔滔不绝夸上好半天。

谢流年横了他一眼,接过宣纸,珍而重之的叠好,“我去带给她看!”她可比你们有眼光多了。果然,谢流年晚上去了静馨院,何离摊开宣纸细细看了,击节赞赏,“气吞万里如虎!”“尺幅而有千里之势!”

世上只有妈妈好啊。谢流年吊在何离脖子上,狠狠亲了两口,“您最好了!”多有眼光啊,夸的人心里美滋滋暖融融的,快飘起来了。

何离搂着小女儿亲热,谢四爷和谢棠年在一旁看着,神色均是淡然。谢流年皱着小脸可怜巴巴的诉苦,“我昨晚做梦赌了一夜,累的要死。”白天该做的功课还一样不能少,丝毫不肯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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