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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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康失联，估计整个水军团队也都被带了进去，虽然他们都相信李新康的忠诚度，但是，没到最后一步，谁敢肯定结果是怎么样的？
如同杨秒不喜欢杨烁，杨照军也不喜欢哥哥杨照红，老爷子认为杨照红办事儿稳妥不急进，所以，杨照军只能屈居于哥哥之下，他倒是想过自立门户呢，可惜，现实总是残酷的，没有了杨家这艘大船的全力承载，他根本不可能取得超越哥哥的成绩。
好在，身为长孙的杨烁先天有缺陷，让自己的儿子杨秒有了出头的机会，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已经板上钉钉的事儿，竟然会突然出现了变故。
别说儿子不甘心，他也同样不甘心。
所以，儿子仇恨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夏洛舞，他也同样不喜欢那个女孩子，儿子提出对付洛家打击夏洛舞回原形的时候，他没有半点儿意见。
打击的同时，还能获得足够的实力，何乐而不为？
当然，在此之前，他也特意调查过，夏洛舞在来京之前，和她妈妈过的是穷困潦倒的生活，她的那个继父慕年，别说只是慕氏的管家，就算是慕氏的掌舵人，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慕氏只是京海那边的龙头企业，在京城，算老几？
至于和乔家的关系，是因为曾经帮苏沁媚追过小偷儿，这几年总是和乔家走动，估计也是想得点儿好处什么的，就这点儿渊源，乔家是绝对不会为夏洛舞出头的。
况且，洛家在京城，也算是越来越没有地位了，尤其是在洛老爷子去世以后，虽然表面看上去运转良好，但，那只局限于经济，在背景和认同度上，已经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当初，洛老爷子活着的时候，都没能让朋友们出手帮忙，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综合以上几点，杨照军觉得一切是妥妥的稳赢的事儿，没想到，突然的，就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谁能告诉他，乔家那个眼高于鼎的七少，是什么时候和那个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的小丫头勾搭到一起去的？
说真的，那个什么服装大赛，对他来说，还真是看不在眼里，纯商业活动，就算是出国参赛，又能怎么着？交际花儿似的玩意儿，圈子里谁能瞧得上？
可惜，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误导他的因素，现在他就算是后悔死，也是晚了。
杨秒现在正在杨照军的办公室里，他一脸担心的看着父亲：“爸，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他能知道怎么办就好了！
人过度后悔的时候，找个替罪羊来减轻自己的懊恼常态此时发生在了杨照军身上，他不满的看着儿子：“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要不是你不成气候，咱们犯得着冒这个除吗？
这要是让你爷爷知道了，别说你继承人的身份不保，就算你爸我，大概也难以再在公司待下去，到时候，咱们可真的就要卷铺盖卷儿被发配到边关去了！”
“爸，你就别埋怨我了，要是埋怨我能解决问题，那您现在说什么我都心甘情愿的听着，当时我做这事儿的时候可是征询过你的意见的，是您亲口答应了我才开始运作的，要不然，以我现在的能力，怎么可能造成那么大的声势？
爸，我说这些不是要和您翻倒帐，推卸责任，我就是觉得，爸应该冷静一下，想想还有谁能帮到咱们，或者说，爸……”顿一顿，他一脸乞求的看着父亲，“万一让爷爷发现了，爸你就说全是你做的好不好？”
“你这个逆子！”杨照军气得手直抖，没想到儿子想到的办法竟然是让他做替罪羊，亏他还处处帮着他呢！
“爸，你听我和你详说嘛……”杨烁急急的解释，“如果承认是我做的，爷爷知道我动用不了李叔，自然也会找到爸身上去，与其到时候咱们都被爷爷嫌弃，不如把这事儿爸一个人扛了，只要有我在，咱们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爸您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理是这么个理儿，可他还是正当壮年，让他就这样退下来，他怎么甘心？！
杨照军仍是气得呼哧带喘的，说真的，他现在也说不上来是后悔帮儿子，还是后悔自己太为儿子着想，反正，他现在看儿子是哪哪都不顺眼了。
杨家是唯一一个家里没有从政，却位居前例的世家，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杨老爷子曾经的义举，就算是在最动乱的年代，杨家也没有受到任何的损失。
当然，利润也是没有的，就等于凭空的拉过了十年，但是，那十年之后，和杨家差不多的，大多都不存在了，而杨家，也是在那场祸事后，跃居前列的。
至于乔家，和杨家是差不多的情势，但乔家，人丁更旺，横跨了军政商三界，至于说到了今天仍然是特例，缘自于曾经的乔家做的比杨家还要多的多。
后来的发展事实也说明，乔家的路是更正确的，反正到现在为止，是没有任何一个家族是可以和乔家抗衡的，不只是乔家本身发展的好，乔家的几个外家，尤其是苏沁媚娘家那边儿，也是绝对不容忽视的存在。
这也是现在杨照军麻了爪的根本原因。
“奶奶和乔木的奶奶是表姐妹，是不是……”忐忑的扫一眼父亲，杨秒提议道，“是不是可以让奶奶帮帮忙？”
他敢说这话，是因为奶奶对父亲还是挺疼爱的，如果这事儿奶奶肯帮忙让乔家不追究责任，爷爷的态度或者能有一丝松动，当然，前提还是他家父亲承担全部责任。
杨照军看着儿子，实在是无语极了，看儿子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是以旁观者的态度来考虑这件事儿了，话说，他忙忙活活一大顿，反倒成了最大的输家？
不过细想之下，儿子说的倒也有道理，能保住了儿子，他们还有再起来的机会，要是爷俩一起倒下了，大概以后这个家里就真的是大哥一家独大了。
这样，他就更不甘心了。
在儿子得权还是大哥得权的选择上，他的选择当然是毋庸置疑的。
做了决定，杨照军也不再耽误，立马和儿子往家赶，其实，最终的结果不用看，他们也能猜的得，不说别的，中央台的滚动新闻是那么容易上的吗？
别说，父子俩下决定的时机还挺巧的，他们回家的时候，正好看到老爷子老太太都在家看央视的新闻发布会直播，而那一堆被推出来的证人中，李新康位居最中间。
听到记者要求证人们说出事实的真相，父子俩都屏住了呼吸，成败，可就在此一瞬间了……
“我对不起洛氏，更对不起洛氏的千万员工，今天早上突然冒出来的所谓洛氏丑闻，全是我们杜撰的，而这一切，我都是听从我的老板安排做的，对不起，我不该为了钱做昧着良心的事儿……”
杨照军已经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了，反正他的腿都在打摆子，因为他已经感觉到杨老爷子投向他的目光，似乎是想要吃了他一般。
“爸，对不起……”扑通一声，杨照军跪在了地上，一脸愧疚的看着杨老爷子，“我是鬼迷心窍了，才会答应让他去做这件事儿，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请求您的原谅。
但是，我请您念在我是为了杨家的份儿上，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全心全意的发展杨氏，绝对不再想任何的歪门邪道儿。”
“呵呵……”杨老爷子冷笑两声，看着儿子，“你当我是老糊涂了吗？你还为了杨氏，我问问你，你这样做，到底是哪里为杨氏了？”
“咱们和乔家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我就是想要拉近一下距离，收购几家条件不错有发展潜力的公司，是可以快速壮大杨氏的最佳方式，我知道您是不会同意的，就只好偷偷摸摸的去做了。”
“你！”杨老爷子气得胡子直抖，顺手抓起桌上的茶盏砸到杨照军身上，“你给我滚出去，以后，杨氏的事情你不准给我染指半分！现在立马把你手上的业务交给……”见老爷子的视线在自己身上一顿，杨秒内心狂跳，不自觉的站直了身子，结果，老爷子却是迅速移开视线，道，“交给烁儿吧。”
“爸……”杨照军不死心的看着老爷子，“我知道爸正义，看不惯这样的事儿，但我真的是为了杨氏好，好吧，爸您要是生气，想要收回我手上的公司，可以，但您也要多多为杨氏考虑一下吧？
烁儿才接手公司的事儿三年，就算他再有天赋，也受阅历所限，不如……不如就交给秒儿吧，或者，让秒儿和大哥一人分担一部分也行啊。”
“交给秒儿？”杨老爷子视线在杨秒身上划过，“你这个想法儿倒是挺好的，明明他也参与了，却可以在你的一力承担之下，什么损失都没有不说，还更上了一层楼。
杨照军，你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帮着你儿子来算计我这个老头子，你真以为你们那些露在外面的花花肠子我看不到？不说别的，就你们俩这个时间点儿一起回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杨老太太叹口气：“照军，你打小愿意和你哥争，这个我们都知道，但我们一直觉得，你虽然爱争，却也不是件坏事儿，可以督促你大哥也更上进一些。
是，你父亲总说你大哥比你稳，但你没听到你父亲嫌你大哥太温吞的时候，他是希望，你们兄弟两个能互相监督互相促进，杨氏不可能是杨家哪一个儿孙可以单独掌控的，这一点儿，我相信你们应该清楚。
可惜，你这些年，越来越被世俗的东西迷了眼，开始认不清自己的位置，认不清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想着法儿的和你大哥争，而且不只争的事儿，还有夺。
秒儿的性格和你是极像的，却比你更极端，尤其是在以前，没有烁儿和他分担的时候，他独占惯了，所以，突然的，烁儿冒出来了，他就受不了了，就总想着把烁儿压下去。
这些，我和你爸都看在眼里，只是，我们觉得，这么多年的习惯，一下子改变，的确要给你们适应的时间，没想到的是，你们竟然给适应出了这么大的阵仗来。
不用明说，就李新康往那儿一站，我们就都明白了，而且，这事儿，还牵涉到谁家，你不清楚吗？你让你妈我，怎么和我那个姐姐交待？”
想要说的还没说，事情已经到了最坏的那一步，杨照军愣在那儿，脑子里轰轰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
说白了，就是先前太自信，根本没有想过应对之策，这会儿一下子就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了，就这样，不甘心，可是争取，又要怎么争取呢？
原本以为，可以保住儿子，现在看来，老爷子老太太什么都明白，想要保住儿子，他只有继续往自己身上背黑锅了，就这会儿，态度诚恳点儿，姿态低点儿，诚意足点儿，没准老爷子老太太心一软，还能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
“爸，妈，这事儿，秒儿是真的没参与，他和我一起回来，是因为他今天去我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我在看洛氏要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新闻，就好奇问我怎么对洛氏关心起来了，然后，然后我就告诉了他这事儿是我主导的，是他劝我赶紧回来跟爸妈坦白的……”杨照军一脸愧疚的看着父母，“我真的就是一念之差，请爸妈惩罚我就够了，如果因为我连累到秒儿，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面对秒儿？”
第392章 各自心思（二合一）
杨烁进门的时候，恰好就听到他家二叔杨照军在向着爷爷奶奶忏悔，为堂弟杨秒争取利益最大化。
嗯，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原本的他算是略有点儿自闭的吧？其实，他并不笨，只是，很多事情他懂，可他就不愿意说，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来，看着别人看向他是那可怜的眼神，他心里对他们是鄙视的。
但，他从来不想在他们面前证实他们的看法儿是错误的，甚至，潜意识里在逃避，他觉得，只要他不说，就可以待在画室里，不必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儿。
直到，遇到了夏洛舞，那个眼睛纯净明亮的小姑娘，他是那么那么的喜欢她。
可惜，她不喜欢他，但是，她也不讨厌他，他从她的眸子里没看到鄙视，也没看到同情，他第一次从一个人的眸子里看到了欣赏这种眼神儿。
是的，她看着他的画时，眸子里绽放出来的是满满的欣赏。
而那个欣赏，是单纯的欣赏，没有安慰，没有哄骗，这种感觉，真好，他第一次觉得，或者，以前他的一些行为，是不正确的，然后，他就想一直一直可以看到她。
诚如他所说，他不傻，所以，他知道，如果他不说明白情况，她是不可能再让他见到她的，那么，他就亲口告诉奶奶，他只要和小舞儿做朋友，做兄妹，他不要逼她嫁给他。
然后，那么疼爱他的奶奶，当然依了他的意，而他，也真的如之前所想，可以经常的见到夏洛舞，甚至，她还真的就约了他去印城那边写生。
那一天，阳光特别好，天特别蓝，他和她，还有小灯泡许纯，说说笑笑的爬到山顶，从太阳升起，到太阳落下……
那是他活到这么大，最美的一天，不管是人还是景，从那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他只要回忆一下那天的情景，就会立马变的心情飞扬。
渐渐的，他也就意识到，他不能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虽然她不会瞧不起他，但是，他会永远都帮不上她，奶奶护着他，但毕竟有些事儿，奶奶是不可能放弃杨家的利益去帮助小舞儿的。
那么，就只有他自己强大起来，才会具备保护她的能力。
或者，总有一天，他就拥有了站在她面前的资格呢。
当然，这些，夏洛舞之前也劝过他，只是，最初的时候他是逃避的，经过时间的发酵，他才终于迈出了那一步……
或者，就是那一步最难迈，真的迈出去了，就会越来越顺利。
在他工作上越来越得心应手的时候，杨秒开始给他使绊子了，还好，那么多年他虽然总是蜇伏在家里，却是最擅长观察人的表情举动，甚至，在对方还没有做什么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
借着这种敏锐的观察力，他成功的绕开了杨秒一次次的算计，也更加的让爷爷器重他。
只是，他从来没有想到，正因为他的这种进步，会让二叔和堂弟对小舞儿产生那么深的怨恨，进而，做出这样的事儿，如果不是小舞儿那边有靠山，处理得当，现在，洛氏应该是焦头烂额了吧？
是的，他已经猜到，这次洛氏的事儿，是二叔和堂弟所为，从他们刚才的言行，他就已经完全真相了，他也相信，小舞儿应该是早就知道了是二叔和堂弟捣的鬼，否则，应对不可能那么迅速。
小舞儿应该是为了他好，但是，这样的结果却不是他喜欢的，原来，他努力了这么久，还是没法儿帮到小舞儿，而这次帮小舞儿的是谁，再明白不过了。
那么，他就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测了，乔木喜欢小舞儿！
和那样的一个男人争，他对自己的胜算，可是没有半点儿信心，不是他妄自菲薄，是事实摆在那儿，不承认也没有用。
长长叹一口气，杨烁上前，坐到了老爷子身边，伸手拍拍他：“有什么想问的，问吧。”杨烁站在门口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会儿，也大致能明白这个大孙子的复杂心情，同时，对这个命运曲折的大孙子，也有些同情，所以，愿意给他一个发泄的机会。
“二叔，你觉得是我抢走了杨秒的风头吗？”杨烁看着杨照军，眸子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盯着对方，却给了对方一种无法逃避的威压。
“对不起烁儿，是二叔糊涂。”杨照军叹口气，“二叔的确是肚量太小了，总觉得，自己这辈子被你爸压着，好不容易你堂弟能有机会立起来了，却又要被你压着，有些不甘心，所以就……”
“可是，你就算对我不满意，你应该针对我呀，你去针对夏洛舞做什么，难不成，就因为她帮了我，让我不再窝在屋子里做别人眼里的傻子？”
“不是不是……”杨照军怎么敢承认，要他真敢说是，老太太就能把他撕了，虽说那是自己亲妈，但他绝对不敢赌自己在老妈心里的位置是不是强过于这个曾经的傻子孙子。
“那是什么？”杨烁却不打算放过他，继续追问道，“二叔你给我解解惑，我到底怎么做，您才能心里舒服些？”
“烁儿……”杨照军一脸苦巴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杨烁，心里别提有多苦了，说真的，被老爷子老太太训，好歹是他的老子，他还是心甘情愿的，这会儿倒好，直接让一个小辈儿，还是一个他以前最瞧不上的小辈儿来训他，他要是能开心，才怪呢！
“二叔，话不说不明，所以，我们今天还是把话挑明了吧，说起来，夏洛舞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相信，爷爷奶奶也是承认我的说法儿的，对吧？”
杨烁转头看着杨老太太和杨老爷子，待俩人点了头，才继续道，“可是，就因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却得到了你们的报复，这叫什么道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不姓杨，是我的仇人呢，对吧？”
这傻子，现在不但变聪明了，性格咋也变的这么咄咄逼人？心里暗自诽腹着，同时也在飞速的为自己找借口，半晌，杨照军看向杨烁，一脸诚恳的道：“二叔之前是真的做错了，说实话，二叔也没想着让你像以前那样，就是有点儿太急进了，才会选择洛氏下手，毕竟，在京城来说，能让咱们收购了的，背景又还不错的公司，实在是没有几家，洛氏这几年遇到那么多事儿，算是最合适的，就选择了洛氏，真的不是因为夏洛舞，才故意选择洛氏的。”
“睁眼说瞎话，谁也会，只是看愿意不愿意罢了，如果二叔一定要睁眼说瞎话，那今天这事儿，就一直在这儿僵着吧，反正……”杨烁摊摊手，“新闻发布会后，有些事儿会被人肉出来的，到时候，谁做的谁当就是了。”
这话说的，杨照刚心不自觉的哆嗦了哆索，这要真的被人肉出来，他以后在京城还有的混吗？这死小子，为什么不是真傻呢？说是轻微自闭来着，为什么就不重度自闭呢……
就在杨照刚内心各咱诽腹的时候，杨烁起身离开，走两步，又回头补充道：“我这人吧，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谁对我好，我记着恩，就是一辈子，谁要是敢欺负我的恩人，我一定会为她找补回来，所以说，这事儿，还真没完，二叔，杨秒，咱们以后且走且看吧。”
这话，分明就是告诉杨老爷子，他和杨秒父子这梁子已经结定了，老爷子到底要偏向谁，早些做决定吧，和稀泥一类的，他是不会接受的。
杨老爷子也很是头痛，对于二儿子，他是失望透顶了，可现在，连小孙子也犯了这样的错，要是父子俩一起踢出杨氏，那杨氏就真的只有大儿子父子撑着了。
诚如他之前所担心的，大儿子正则正矣，就是有点儿缺少进取心，这以后要是没有老二帮忙，杨氏的发展，谁知道能坚持到哪一天呢？
“就按烁儿说的办。”杨老太太，那是坚决偏向大孙子的，看老爷子脸色变来幻去的，就直接拍了板儿，“反正我这儿是不会变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也走了……
杨老爷子无奈的抚额，这一个个的，都摞个狠话给他收拾，这不诚心难为他吗？
如同治国需要忠奸臣共存一般，治家，也是需要儿孙们互相制约，要是照老太太的说法儿，以后还怎么个制约法儿？
杨老爷子不耐烦的冲一直巴巴看着他的二儿子小孙子摆摆手：“你们先回去吧，这事儿，容我想想再说。”
“爸，您不要太为难……”
留下这么一句，杨照军带着儿子离开了。
这个时候，说多错多，他真的没必要再的巴别的了，老爷子让他们先离开，是巴不得的事儿，也许火气消消，还有转圜的余地呢，而且，老爷子能犹豫，就是好事儿！
回到自己房间，杨照军气得一巴掌拍在儿子身上：“你个混小子，惹这么大麻烦，全让你老子背了，以后你要是敢不把你老子放在眼里，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杨秒讨好的笑着：“爸，咱们是一根绳儿的上蚂蚱，您还是我前面的那个大蚂蚱，我怎么会不把您放在眼里呢？”
“去你的，你才是蚂蚱呢！”
杨秒厚着脸皮笑道：“我是您儿子，您是蚂蚱，我当然也是蚂蚱。”
说真的，如果是往常，他断然不会在父亲面前如此的耍宝降低自己的档次，但是，就刚才父亲把一切责任往自己身上杠的气度，实在是让他很受感动。
这当中有父亲为他自己以后做打算的缘由，也有权衡利弊的结果，但不管怎么说，父亲没有提任何条件的，就帮他了，这在他的印象里，还是有些意外的。
同时，他也下定的决心，如果过了这一关，以后，他一定会对父亲更尊重更好一些，不让父亲为今天的事儿后悔。
杨照军当然发现了儿子的变化，心里的确是有那么一丝丝欣喜的，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出了，现在父亲那儿有了松动，儿子这边态度也和以前大不相同，不管这次的危机怎么渡过去，与他而言，也不是一分收获都没有。
“行了，回你自己那边歇着吧，不用陪我了，我没事儿。”杨照军边说边冲儿子摆摆手，又叮嘱道，“回头你妈回来了，安慰安慰她，她听你的。”
“好，妈回来我会安慰妈的，爸放心吧。”
说来也巧，杨秒出门的时候，恰好就和进门的莫爱玲撞个对着，她一把拉住儿子，声音中满是惊慌的道：“你跟妈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怎么我这出去一趟，回来就大变样儿了？”
“妈，您听说了什么？”杨烁安抚的拍着莫爱玲的背脊，“说给我听听。”
“别想唬弄妈，你肯定知道我听说了什么，就好好给我解释一下……”莫爱玲冲儿子翻个白眼儿，“你以为我傻呀，我说了以后，你肯定会随便编个理由骗我，就这样说，我一下子就能分辨出真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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