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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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愣神的功夫手劲也就松了下来，那个被揪着的军人终于从他手里挣脱了出来，这机枪大娘可是常年在地里劳作的人，那力气跟个壮小伙子也差不了多少，他尝试了好多遍，愣是没脱得了身。
军人挣脱出来后赶紧冲姜政委敬了个军礼：“政委好！”，不过那眼神里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委屈话说他都被揪着快一个小时了,作为一名军人又不敢对老百姓动粗，他都快憋屈死了。
“小丁啊，你一只招待这位大娘，真是辛苦你了！”江政委赞赏的冲那位叫小丁的军人小小安慰了一句。小丁一听政委的表扬精神头立马来了，眼看着就精神抖擞了，估计就冲江政委这句话，再揪他一个小时他也乐意。
“大娘，我们这些日子都挺忙的，对您招待不周，还请您多多谅解！”江政委冲着还在那儿愣神的机枪大娘说道。
“呃…没……没不周！”机枪大娘醒过神来却冒出这么一句来，说完了马上有反应过来：“领导啊，你终于过来了，我儿子那事是不是定下来了？你知道我是觉悟高的老百姓，要不怎么会把儿子送部队来当兵呢？可是他为了与流氓斗争被流氓给害死了，我这个当娘的怎么能不给他争取个说法呢？要不他在九泉之下也不瞑目啊。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领导？”
“是，是，大娘，你说得对，您家赵自峰的确是因为和流氓斗争出的事，他是好样的，所以我们决定答应大娘，他就是烈士，他在我们心里的确是烈士！”江政委赶紧顺着机枪大娘的话说下去。
“我就说嘛，部队是个讲理的地方，不可能欺负我们老百姓，领导，谢谢你们啊，你们终于肯承认我家自封是烈士了，儿啊，娘给你把这个名头挣回来了啊，儿啊，你死得值，咱家祖上还没出过烈士呢，儿你是第一个啊！呜…呜…”机枪大娘说完便呼天抢地地干嚎起来。
“妈，您别哭，领导都答应咱了，你还哭啥呢？你应该高兴才是啊，哥走的值，谁将来不都得走那么一步？妈，我上学的时候学过一句话，‘人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我觉得哥现在就是那泰山，妈，哥为咱祖上争光了！”赵自华劝着他妈眼泪却是不停流下来，二哥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对他确实没的说，从小就护着他，这以后可就再也见不到了。
看着抱团哭一起的娘俩，赵爸赵妈赶紧上去安慰了一番。
“大娘，这里有五百块钱，是我们额外发给赵自峰的烈士奖金，虽然他也有些不对的地方，但是从结果上来说和它斗争的那些人属于恶势力，所以总的来说他也等于是为了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而失去的生命，他是英雄，我们应该感谢。”江政委自己说着都觉得假得慌，那小丁在一边听的是一愣一愣的，这赵自峰咋就变成烈士，变成英雄了呢？这事咋就透着一股子不对劲呢？要是这样都能成了英雄，那么那些真正的英雄又算什么呢？
江政委自然发现了小丁的不对劲，怕他说出什么不恰当的话来，赶紧冲小涵使了个眼色。
“丁叔叔，您跟我出来一下。”小涵一看赶紧拽着小丁往外走。
“小姑娘，你找我什么事？”出去后，小丁有些莫名的看着小涵问道。
“丁叔叔，我跟您说…”小涵接着把事情简单得像小丁说了一下，让他一会儿要好好配合江政委，可千万别再把机枪大娘给惹恼了。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呢，要这样不对不就乱套了吗？我觉得领导们不能这么糊涂嘛！”小丁听了小涵的话后恍然大悟的说道。
“领导，就你一个人说了这件事就能算数吗？”小涵和小丁进屋子的时候，机枪大娘正在犹疑不定地跟江政委核实呢，这突然就答应了他，让他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大娘，这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是我们几个领导研究后决定的，他们排我当代表过来通知您老人家。”
“噢，那你能不能让那些领导都过来通知我啊？”机枪大娘却还是不太放心，这是答应的太容易了，她心里反倒是没底了。
“行，小丁啊，你去把张团长和副主任给请过来吧。”江政委说着心下却在想，谁说农村老太太好糊弄的，这不一点也不好糊弄嘛？幸亏小涵提醒他了，要不现在还真个整个措手不及。
等张团长和副主任过来后，又对机枪大娘一番安慰保证，机枪大娘终于相信了，他儿子真成了烈士了。
“几位领导，烈士奖金就那么点？不能都给点？”烈士的问题解决了，奖金的问题又出来了。
“大娘，这烈士奖金以前比这个还少呢，我们这是临时决定给您上调的，您要是嫌少那我们就把自己腰包里的钱也给您吧。”江政委现在不得不佩服小涵的先见之明，让他分两次把钱给机枪大娘，要不他肯定会心有不甘的。（小涵要是知道江政委这样想的肯定会说，不是我有先见之名，是她就那么个性格，多了不嫌再多的，那样才有吹嘘的资本啊“我不是嫌少，我就是觉得烈士怎么可能就只这么多点钱嘛，你们要是这样规定的话那就算了吧。”嘴上说着却是把江政委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来的一百块钱接了过来，然后用眼睛看着张团长和副主任。
俩人一看也赶紧把自己衣兜里的钱掏出来递给机枪大娘，他们现在的想法完全一致，赶紧把这尊瘟神送走吧，破点财就破点财吧。
烈士称号到手了，钱也到手了，机枪大娘的心情终于算是哈皮了。
其实现在江政委他们的心情也挺哈皮的，瘟神终于要走了，破财免灾嘛，他们的灾终于要结束了，至于他们再次凑得这八百块钱，不就是紧张两个月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娘，您看您的事情也都解决了，我们就告辞了，您这边也早些收拾一下回老家吧，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大叔在家估计也等急了。”江政委件事情办妥了，便赶紧和机枪大娘告辞，顺便劝他赶紧回家，话说只要他留在这儿，他心里就不踏实。
“嗯，走就走吧，还什么告辞，就显你有文化呢？”机枪大娘听了后嘴里嘟囔了一句。把江政委给弄得哭笑不得。
姜政委几人跟大伙都道了声别后就赶紧走了，生怕再多呆一会儿这机枪大娘又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妈，咱明天就回去？”赵自华见江政委走了便跟他妈确定回程的时间，话说他早就想家了，在老家刚处了个对象，俩人正热乎着呢，这都一个多月没见了，心里想得慌。
“友元，你们的事情决定下来没有？”机枪大娘没回答赵自华，反倒先问赵爸有没有决定下来。
“嫂子，事情基本定下来了，我们决定听您的，打算回老家去。”赵爸也没多想就回答了机枪大娘。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机枪大娘又问道。
“我们要回去也没那么快，大概需要二个月左右吧。”赵爸想了下回答道。
“二个月啊，也不算太长，自华啊，要不咱们和你三叔三婶打个伴一起走吧？”机枪大娘听了赵爸的话后琢磨了一会儿便跟儿子商量，她心里想的则是：看这个样子，友元家是挺有钱的，要是一起走还能不给他们买车票？那可是一百多块钱呢，省下可就是自己的。
“妈，人家部队上不能让咱们呆那么久吧？”赵子华有些为难地说。
“部队上不让住，你三叔三婶还能让咱们睡大街不成？是不是啊，友元？”机枪大娘说着便问赵爸。
“嗯，那是，嫂子要是愿意就去我家住吧。：”赵爸原本就是个爱面子的人，机枪大娘都这么说了，他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小涵一听机枪大娘这话心里可真是急坏了，这机枪大娘是个什么脾性，他可是清楚得紧，这要在他家住上两个月，她家房顶还不得给拆了，还有单大师和赵爷爷怎么受得了这么个人还不知道到时机枪大娘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呢，想到这便用眼角瞄赵妈，发现赵妈的神色也是很不好看。
第18章 赵妈的担心
机枪大娘的一句话搞得在场的几个人是神色各异，小涵撇了撇赵自华，见他脸色有些不郁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脑子里一转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因为前世的时候赵自华应该是今年结婚的，估计是想媳妇了。
“自华叔，你成亲了没？”小涵笑嘻嘻地看着赵自华问道。
“还没呢，小涵问这个干什么？”赵自华莫名其妙的回答了小涵，他也看出来了，三叔家这个大丫头聪明得紧，跟一般的孩子可是不同，可是就算再不同现在这个年龄也不该关心这个问题吧？
“噢，我是觉得自华叔出来这么长时间，要是成亲了，婶肯定在家着急了，自华叔回家应该给婶买些东西才好。不过要是没成亲也应该买点哄哄婶，不过自华叔，你们定亲了吗？”小涵一本正经的看着赵自华问道。
“没呢，原本是要定亲了，可是出了我哥这档子事，我们就来新疆了，要定亲也得回去以后了，不过我们订了亲马上就结婚了。”
“那自华叔这段时间可得记得给婶写信，要不婶没你的消息，你们又没定亲，这万一将来……”小涵说到这儿故意停了下来。
“自华，你赶紧去定明天的火车票，咱明天就回去，小涵这丫头说得对，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别再出什么变故，那咱们前面花的钱可就打水漂了。”机枪大娘听了小涵的话后，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赶紧吩咐赵自华去买火车票。
“妈，这儿买不到火车票，火车票要到了乌鲁木齐以后才有得买，咱们现在只能坐汽车回去，汽车票明天上车的时候再买就行。妈，你看咱明天再买怎么样？”赵子华看着他妈为难的说道，他妈在他心里的彪悍形象已经根深蒂固，如果不取得他妈的同意，他任何事情都不敢私自做主。
“哎，你说这儿怎么就没通火车呢？坐火车比坐汽车舒服多了，咱们还是烈属呢，国家也不管管，算了，那明天上车再买吧。”看机枪大娘那意思，我国铁路部门就该给他专门修一条通往老家的铁路才对。
不过看情形机枪大娘终于是打算回去了，小涵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和这机枪大娘斗智斗勇也是其乐无穷啊，因为你跟她不能以常理衡之。
“嫂子，你来了一趟我们还没好好招待你呢，也没带你出去逛逛，要不就再多住几天吧，咱家自华的条件这么好，人家姑娘怎么会随便变卦呢？”赵妈出于礼貌赶紧劝机枪大娘再多住几天。
“他三婶，我知道你们在这儿好不容易见这个家乡人，会舍不得我们走，可是我不早点回去，这心里不踏实啊，反正你们也快回老家了，等你们回去了我再去找你们玩。”话说这机枪大娘的自恋也是无人能及。
“嫂子，那我们也不强留你了，以后回家咱们再接着唠。要不您收拾完了去我们家住一晚上？”考虑到将来回老家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赵妈决定还是赶紧把事情做得漂亮点吧，有一句话不是说宁惹君子莫惹小人嘛。
“他三婶，既然你那么舍不得我，我就去你家住一晚上，正好明天让友元帮忙把我和自华送车站去，我不爱坐部队的车，太颠人了，我这把老骨头都让颠散架了。还不如做驴车舒服呢。”机枪大娘听了赵妈的话倒是一点都没客气。把赵妈恨得只想打自己嘴巴子，这要做驴车去，赵爸得几点起来送他们啊？
第二天天没亮赵爸就起来把机枪大娘和赵自华送走了，赵妈看着越走越远的小驴车，终于舒了一口气。天呐，她终于解脱了，看来要想做个让人说不出不是来的人还真难啊。
这机枪大娘也忒能折腾人了，昨天晚上非逼着赵妈把家里小孩子不穿的衣服给他找出来让他带回去给自己的孙子孙女穿，找完小孩子的衣服之后又要求把大人的也找找，找完大人的再次要求把家里不用床单被罩也给她找找，她回家给小孩做尿布用，赵妈顺着她的心意终于给忙活完了以后，她琢磨了一会儿又要求赵妈给她找个收音机在路上听，说是路上时间太长，没个收音机解闷太难熬了，并且承诺回去以后再还给赵妈。赵妈自动把最后那一句给省略了，吃进去的东西你还指望人家给你吐出来？赵妈也知道机枪大娘是看他家条件好，想要多占点便宜，好在家里现在也不在乎这点东西，她既然要的不出格就顺着她的心意给吧，原本赵妈还打算给她买些东西带回去的，这样直接省了。
赵妈加的收音机是那种很大个的，人家倒是不嫌，走的时候愣是给扛上了。赵妈看她大包小包地扒她上车的时候看不过来，便商量要不要把衣服放下，过后给它寄回去就是了，结果人家坚决不同意，生怕到手的东西再飞了，愣是拉了一车大包袱小包袱走了。赵妈看着还真是担心机枪大娘带这么多行李，到时候上火车汽车的会不会因为人家收他的行李费再吵个你死我活的。
“妈，机枪大娘走了？”小涵早上起来没看见赵自华娘俩，估计是走了，便跟赵妈求证。
“嗯，走了，你爸去送他们还没回来呢。你这个丫头，洗手了没有？”赵妈正端着一盘子菜出来，看小涵正在用手抓她刚做的煎蛋吃，便训斥了一句。
“当然洗了，你以为我是小丰还是小暖，这事还需要你叮嘱吗？”小涵不满的嘟囔道，她是那种让人操心的人吗？
“小涵，咱们既然已经定下来要回老家了，那你的学习打算怎么办？回老家那边学校都管得挺严的，像你这样只考试不上课恐怕是不行的。学校肯定不会答应的。”赵妈看着自家闺女问道，其实从初中开始他便不赞同小涵至考试不上课了，觉得学生就该有个学生的样子，同时也担心小涵跟不上进度，不过后来发现自家闺女每次考试还是千年不变的第一，也就不再强求了。
不过这次回老家后，老家的教学质量和这里可不一样，也不知道闺女能不能跟得上，虽然年龄小不用担心留级会比别人大的问题，可是她怕小涵会受不了，这几天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今天终于忍不住问了。
“妈，回去跟学校商量商量再说呗，我的学习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别看我现在在高一蹲着，实际上我把高二的课程都学完了，你看咱家那个图书室，谁有咱家的书多？妈，你不会以为我那里面的书都是摆设吧？我可是都通度过了，研究不透的我都过了好几遍呢。”小涵笑嘻嘻地冲赵妈说道，他倒也没夸张，他家现再有一间最大的屋子是专门的图书室，里面的书小部分是她和李苏区各地办事的时候顺手买的，大部分是方楚和单大师买的，方楚凡是自己看过的书都会给小涵准备一份寄过来，单大师每到一处演出也都会买一些小涵感兴趣的书给小涵寄过来，加之小涵看书速度又快，久而久之，图书室也攒下几千册图书了，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在那个年代，也算个小型图书馆了。
“小涵，妈知道你看了不少书，可是你看的那些书当中有很多是跟学习无关的，咱老家的教育比这边要深得多，而且老家的教育特别看重分数，妈担心你回去后跟不上进度心里会不舒服，要不咱回去后留两级吧，以你的年龄留两级都比别人上学早好几年了。”赵妈小心翼翼的和小涵商量，生怕戳着小涵的痛处。
“噗嗤！”小涵看着妈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直接笑喷了：“妈，我在你心里就那么没用啊？心理承受能力就那么差？你对我也太没信心了吧。”
“小涵，妈对你是挺有信心的，你这些年做的事也证实了你和别的孩子的不同，但是你从来没在老家上过学，你不知道老家的学生竞争有多激烈，在老家学习倒数的学生，到新疆来都能考个前十名，你这个第一名，回老家是很难保住的，你不担心？”
“妈，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考不了第一就考不了第一呗，我回老家适应一段时间肯定就有能考第一了，妈，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留级还是算了吧，我就从高一继续好了，改天去找校长半个转学证明，不过我估计校长会很郁闷的。”小涵想到他现在就读的喀什市五中校长懊恼的样子就笑了起来，小涵在喀什市可是闻名遐迩，没有学校不知道这个小天才的，因此升学的时候都争着要请小涵去自己的学校就读，小涵之所以选择喀什五中，就是被校长的诚意打动了，反正她也不上课，去哪所高中考试都是一样的，最后就卖了个面子给五中的校长，把校长给美的好长时间走路都轻飘飘的。
“一大清早的你们娘俩在聊什么呢？老单那个懒虫还没起来？”这是赵爷爷笑呵呵的从外面锻炼回来了，赵爷爷每天早上五点多种就起来溜达一圈，为此老是笑话喜欢赖床的单大师。
第19章 众人的八卦之心
“老赵，你又在编排我什么呢？要不说这人呐就不能背后议论人”，赵爷爷的话音刚落，单爷爷的询问声就响了起来。
“老单，今天起得挺早的嘛，平常你不都到9点多才起床吗？今天怎么舍得起这么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赵爷爷看着单爷爷打趣道。
“我这不昨天晚上睡得早吗，平常起得晚是因为我晚上睡得晚，不过老赵，我一直挺佩服你能那么早起床，你说咱俩差不多都是同一个时间睡得，你怎么就能起那么早呢？”
“习惯了，我父亲当年活着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孩子早上赖床了，所以我们兄弟姐妹没有敢赖床的，不过现在就剩我自己了，哎！”赵爷爷说着感伤的叹了口气。
“行了，老赵，这都哪辈子的事了，你还拿出来感伤，我看你是舒坦日子过多了，人死如灯灭，谁不都有那么一天吗，你有什么好伤心的？像我就很想得开，活着的时候就应该快快乐乐的，先干嘛就干嘛，到了行将就木那天，我也会坦然接受的。”单爷爷和赵爷爷之间现在现在宛若多年老友，所以彼此之间说话倒是很随意，也不怕惹恼了另一方。
“老单，我有件事一直没好意思问你，你说你长得也挺好的，身份地位更没的说，你怎么就没成个家呢？”赵爷爷见单爷爷说的那么洒脱，终于问出了一直藏在他心里的疑问。
“嘿嘿，…单爷爷，。嘿嘿…师傅，徒弟我对这事也一直很好奇呢，您看您长得是玉树临风，卓尔不凡，文比李白，貌比潘安，咋就没登上婚姻这艘贼船呢？”小涵听了赵爷爷的话后也嬉皮笑脸的凑了上来。
“小涵，你怎么跟单爷爷说话呢？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听你的意思是说我和你爸都登上贼船了？那你是什么？小贼？”赵妈听了小涵的话后不满的训斥道。
“妈，您和我爸登上的不是贼船，您和我爸登上的是诺亚方舟，是承载着希望的诺亚方舟。”小涵赶紧狗腿得先拍赵妈的马屁，然后又回过头来继续八卦：“单爷爷，透露透露呗，满足一下我这颗好奇的小心脏成不？”
单爷爷看着眼前一老一小那好奇的样子，再看看耳朵也支起来的赵妈，忍不住笑了起来：“瞧瞧你们那点出息，就这么点事至于好奇成这个样子吗？我说你们是不是好奇了好几年了？”
听了单爷爷的话后众人是齐齐点头，对他们来说这可不是小事，是大事！特别想知道的大事！他们每个人现在可都有一颗好奇的八卦之心！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合适的时候没遇到合适的人，所以也就没结婚罢了。”单爷爷却是没有满足大家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就那么轻描淡写的一句把整个事情轻飘飘的划拉过去了。
“单爷爷，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您在不合适的时候遇见了合适的人，无奈的结果伤到了您那颗挚爱的心？”小涵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师父，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机会，不挖点料出来怎么行。
“小丫头片子，哪来那么一套一套的，师傅我偏不告诉你”。单爷爷自然不会上了小涵的当，他这人老成精的人物，哪有那么好审。不过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微微惆怅却是让小涵坐实了自己的判断。见此情景小涵自然是见好就收，再追问下去就是不识趣了，赶紧转移了话题：“单爷爷，你下个月要去北京给全国中小学生文艺大赛当评委吗？”
“嗯，怎样，丫头打算跟我一起去吗？”单大师说完用带着希翼的眼光看着小涵。
“那师傅您是希望我跟您一起去呢还是不希望我跟您一起去呢？”小涵却是不直接回答单爷爷，把皮球又给踢了回去。
“你这个小丫头，是一点亏都不肯我当然希望你跟我一起去了。”
“爷爷，要不咱们一起去吧？”小涵想了想对赵爷爷说道，前一段时间D爷爷还让秘书给小涵打电话说，让她有时间跟赵爷爷一起去北京玩呢。这几年下拉，小涵和D爷爷的关系倒是相处的挺不错的，其实在私下里，D爷爷根本就是一个慈祥和蔼的老人，还是一个特别懂得感恩的老人，即便这边有人随时给他通报赵爷爷的信息，他每隔一段时间还是会亲自打电话向小涵询问赵爷爷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这对于日理万机的他来说，是何其的难得？不过这些事都是瞒着赵妈和赵爸的，小涵怕赵妈和赵爸知道了以后，在赵爷爷面前无法坦然相处，那么这份亲情也就变了味道。小涵不说，赵爷爷自然更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赵妈和赵爸，所以目前知道这件事的也就是赵爷爷李苏和小涵三个人而已。
“嗯，行，要不我也去看看吧。”赵爷爷当然明白小涵让他一起去的原因，想了想便答应了。
“妈，下个月我跟单爷爷还有爷爷去一趟北京，回老家的事你和爸到时多操心吧。”商定下来了小涵便去厨房去跟他妈报备。
“行，你们去吧，家里的事我和你爸会看着办的，你就不用瞎操心了。”赵妈嗔怪的看着女儿，这些年赵妈早就已经习惯了小涵每隔一段时间就离开的日子，因此对于这种离别也没什么太大感觉了。反正这丫头也大了，懂得比她都多，她也没什么好不放心的，甚至有时候她还需要闺女为她操心，反正在赵家，有好多事都是和别人反着的，现在赵家大小事务，拿主意的基本都是女儿了，两口子已经适应了这种日子，一点也没有权利被剥夺的郁闷。
“小涵，去吧小峰和小暖叫下来吃饭了。”赵妈对小涵吩咐完转身招呼单爷爷和赵爷爷吃饭。
“等等小涵他爸吧，估计一会儿也就回来了，要不待会儿他一个人吃饭也没意思。”赵爷爷看了看表说道。
“不等他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呢，就机枪嫂子那性格，估计事情不顺当。”
结果大家刚坐下还没动筷子赵爸就回来了，不过脸色看上去很是疲惫，一看就是没休息好的样子。
“爸，你把机枪大娘他们送车站了？他们走了吗？”小涵见赵爸回来了，赶紧叫了一个热毛巾给赵爸擦手。
“嗯，两个人总算上车了，哎！”赵爸说着叹了口气。
“爸是不是机枪大娘拿的行李太多，人家让他交行李费，她又跟人吵起来了？”小涵一看赵爸那郁闷的样子估计是机枪大娘又出什么呀蛾子了，不过想想也就行李的问题，都能堆成一座小山了。
单爷爷和赵爷爷也一脸好奇的看着赵爸，他们俩人这段时间可算是长见识了，以他们的阅历来说，也算是见识过各种各样性格的人物了，从低到高个个层次的人都打过交道，但从来没想过这世界上还有如此极品之人，昨天晚上看赵妈被指挥的团团转，那极品大娘的眼神直往他俩身上飘的时候，俩人吓得早早就去休息了，生怕那极品大娘要求他俩也去把自己的衣服打包来给她带回去，话说以极品大娘的性格来说，这也不是做不出来的事情。
“别提了，机枪嫂子带多少东西你们昨天晚上也看到了，结果今天走出一段后，他又想起在部队招待所里还有一包衣服没拿，非让我折回去取，我跟他商量等他走了我回来的时候顺道去去了给他寄过去，结果她说啥也不行，没办法我只好折回去给她取了那包衣服才去的车站，到了车站后那么多东西她娘俩根本就拿不过来，我便帮她们送了进去，结果人家车上买票的嫌他行李带得太多了，让他们打三个人得票，机枪嫂子是说啥也不行，最后还和人打起来了，扯着人家手腕子咬住就不撒口了，那买票的女的年富力强，被机枪嫂子给咬急了，直接给撕下一缕头发来，还把脸给抓伤了，机枪嫂子当时就不干了，嗷嗷的叫着就要上去跟人家拼命，你说在车站全是人家的人，咱哪好跟人家硬拼，再说这事说起来是机枪嫂子先动的手，也不占理，我就和自华拉着他不让他往上冲，结果被她骂了个狗血喷头，还给我把腰捣紫了，我等会的赶紧贴上块膏药，要不明天就更疼了。”赵爸说到这儿皱着眉头揉了揉腰。
“那后来呢，机枪大娘没占着便宜能算完吗？”小涵见赵爸不说了，便又好奇地问道，并顺手给赵爸揉了揉要，把赵爸给疼得直丝丝，忙叫他住手，看来这一下子给捣的不轻。
“后来？后来你大娘哭天喊地地说车站上欺负她这个烈士家属，还做起了现场讲说，把你自峰叔描述的跟抗日英雄似的，把车队领导都惊动了，估计人车队领导也不愿意多事，就让那卖票的收了她两个人的车票，行李不要钱了，并让那个卖票的给她倒了歉也就算了。”
“机枪大娘就没再提提条件？”小涵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她可不信机枪大娘这么容易就算了，那可是个见了老虎都想撕下口肉的银。
第20章 破坏
“她还能再提什么条件？她又不傻，她把人那卖票的手腕子上的肉都咬翻了，她应该是怕人家赖上她。让她赔钱，反正你那机枪大娘上来那阵就跟个神经病似的。做事一点也不考虑后果，以前也不这样啊，现在怎么就成这副德行了呢？”赵爸说着摇了摇头。
“你怎么知道她以前不这样呢？你以前又没跟他打过多少交道。”赵妈听了赵爸的话后不服气地说道，话说她还憋了一肚子气呢，给忙活了一个晚上，伺候了半天，感情在那机枪大娘的眼里这全是应该的，连个谢谢都没赚着。
“爸，我觉得你肯定漏掉了一段，我觉得吧，以机枪大娘的性格就算给人家把手腕子咬翻了也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因为你不是说那卖票地给她把头发撕下来一缕，还把她脸给抓伤了嘛？双方比较一下，她似乎也没赚到什么便宜，我可不信她就这样算了。”小涵却是仍然不相信赵爸说的话。
“其实吧，其实那个…”这吧诺诺了半天，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那黑乎乎的脸反倒有些憋红了，看上去好像在极力忍笑似的。
小涵看着赵爸的那个样子心里不由邪恶的想到，机枪大娘不会做了什么不轨之举吧？
“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难不成她还给人家把衣服扒了不成？”赵妈见赵爸在那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便不满的说了一句。
“嗯，你还真说对了，她还真给人把衣服拔下来了”赵爸这次回答的倒是挺快。
“爸，难道机枪大娘把那个卖票的把衣服扒了？不可能啊，你不是说那买票的年富力强力气挺大吗？就以她的力气极强大娘不可能得逞啊？”小涵有些疑惑地说道。
“机枪嫂子不是给那个卖票的把衣服扒了，她和那买票的在那儿闹腾的那么厉害，有人便把车队领导找去了，那车队领导听了事情的经过以后，让那卖票的给她倒了歉便想走。
结果机枪嫂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抱着人家的大腿就嚎啕大哭，说她这个烈属被人欺负了竟然没人管，还把鼻涕眼泪的全抹人裤子上了，然后那个领导就想把它扒拉下来，可是怎么扒拉也扒拉不下来，那领导就急了，毕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女人抱着大腿哭也不是那么回子事，就用力往下扯机枪嫂子的手，我和自华一看也赶紧上去像帮着把机枪嫂子拉开，可能是因为机枪嫂子抱得太紧了，或者是那个领导的腰带不结实，反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我和自华帮着把他俩分开后，那领导的裤子就落在机枪嫂子的手里了。”赵爸说完后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家听完赵爸的讲述后也都笑喷了，这机枪大娘，简直太牛了，搜集了这么多衣服还嫌不过瘾，竟然连人家领导身上的都不放过，估计那领导的有好长时间没脸见人了。
“你们遇到什么高兴的事请了？怎么都笑成这个样子？说出来让我分享分享。”李苏进门时就看见大家都为饭桌一圈笑成一团了，便也上来跟着凑趣。
小涵笑着把机枪大娘的光荣壮举告诉了李苏，李苏听完后笑着摇摇头说道：“这女人还真是人如其名，做出来的事业都是那么横冲直撞，赵哥，她那外号是谁给取的，还真是挺形象的！”
“也不知道，是谁给取得了，反正叫着叫着就叫开了，她自己都称呼自己机枪，一点也不在乎。”赵爸听了李苏的话后笑着回答道。
“爸，我怎么没看见大娘的机枪在哪儿啊？”就结了半天的小暖终于问了出来，他老听别人机枪大娘机枪大娘的叫，可是咋就没看见机枪在哪儿捏？他见过哥哥小丰的玩具机枪，所以对机枪的样子还是很熟悉的。
“笨蛋小暖，机枪大娘是名字，不是真的枪。”别人还没说啥小丰先给小暖解释了。
“噢，可是为什么呢？我看她长得不像枪啊？”小暖还在纠结着。
“小暖，那是因为大娘的嘴巴厉害，大家才这样叫她的，小暖以后长大了可不能那样，知道吗？”小涵赶紧过去抱着小暖回答道，对这个小妹，她是怜爱有加，她希望这一生可以让他快快乐乐地长大，让他能时时刻刻的感受到家人对他的关爱和重视。
小暖虽然还没搞明白，但因为是姐姐回答的，所以立马笑得眉弯眼弯的，一个劲的点头。
“小涵，吃完饭了吗？”这时李苏看着小涵问道。
“嗯，我吃完了。”小涵看李苏的表情估计是找他有事。
“那跟我一起去服装厂吧，我有点事找你。”李苏说着冲小涵使了个眼色，因为服装厂事李苏和小涵一手创办起来的，赵妈对管理也不是很熟悉，也就刚开始成立的时候去厂子教过大家裁剪，后来厂子发展壮大了，小涵和李苏从外地聘请了几个高级裁剪师，赵妈就基本不参与了，大多时间都是追求医术，所以很多烦心事俩人都不想让赵妈跟着担心，免得影响他心情。
“妈，我跟苏苏阿姨去服装厂了，要是有人找我就让他去服装厂找我就行了！”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赵妈看着两个人的样子就知道俩人肯定有什么事情想要瞒着她，不过倒是没说出来，她现在都已经习惯俩人经常性这样子了，也知道这俩是怕自己跟着担心，影响了心情，所以索性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他到时候从侧面打听一下也就清除了。
看着和李苏一起走出去的小涵，单爷爷和赵爷爷对视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这小丫头身上背负的责任太多了，有些事情还要小心意义的瞒着赵爸和赵妈，也真够他辛苦的，不过想想这种锻炼对她的成长也是有好处的，要不还真是浪费了她的才华。
“苏苏阿姨，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出了院门后小涵问道。
“小涵，这几天咱们厂子出了个很奇怪的事故，有一个批号的衣服有很多件都在衣领的地方，被人戳伤了一个小洞，不仔细看时根本看不出来的。这个问题是装箱时执行最后一道验货手续的王英发现的，我怀疑这事是咱们厂子内部的人做的。”李苏皱着眉头道。
“数量很多吗？”小涵听了后问道。
“我让王英仔细检查了一遍，大约有200多件吧。”李苏想了一下回答道。
“这个批号的衣服车间验收是谁负责的？”
“是矫香。”
“她肯定是没有问题的。看来这个人很了解我们的人事，知道矫香是咱们信任的人，所以他便专挑矫香负责的部分下手。”小涵听了后琢磨了一会儿说道。
“是啊，所以我怀疑是咱们内部的人下的手。”
“先带我去看看衣服损坏成什么样子了再说吧，说真的，我觉得这人玩的挺小儿科的，我估计这人年龄应该不大，要不怎么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呢？”
“我怎么没觉得人家做的幼稚呢？最起码给咱们损坏了200多件衣服。”李苏听了后说道。
“还不够幼稚啊？你不觉得这根幼稚园小孩子报复别人似的举动很像吗？有本事从别的方面打击我们，这种小儿科也好意思拿出来。她真的以为咱们差不出来？”小涵听了不屑地说道，他最瞧不起这种没技术含量的对手了。
到了服装厂后小涵拿起一件损坏的样品看了一下，发现那个小洞应该是被人用剪刀头戳上的，仔细翻看了几件后，发现每件衣服上洞的位置基本一样，说明破坏的人应该是拿一摞衣服顺着衣服领子一件件穿透的要不然不可能没见的位置都基本一样。
“苏苏阿姨，，你这有最近新招收的人员名单吗？”小涵想了一下问道，他估计老员工做这件事的可能性很小，因为老员工大多是有家有口的人，干了这几年后待遇也都很不错，比其他场子的待遇搞上去一大截子，走在路上腰杆子都笔挺，觉得特别自豪，一个个生怕做错了什么失去这份工作，又怎么可能故意去搞破坏呢？还有一点就是，老员工都知道最后装箱的时候还有一道验货手续，这个搞破坏的人显然不知道这一点。
“喏，你看看，这是新进员工的名单。”李苏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来递给小涵。
小涵拿着本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最近招收的应该一共有22个人，年龄在21-42岁之间，不过单看名单的确是看不出来什么的。
“苏苏阿姨，我们去认识认识这些人吧，也许会有新的发现也说不定。”
“好，我带你过去。”
李苏来到新车间先是拍了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然后说道：“大家先停一停手上的工作，最近两个月内新来的22个员工请出来一下。我们的总设计师想跟大家认识一下。”
22个人出来站成了两排，神色各异的盯着眼前的这个总设计师，他们早就听说了，这个工厂的总设计师是个10岁的小姑娘，长得漂亮，是个天才，可是听说归听说，当人真正站在眼前的时候，对他们的冲击还是蛮大的。
小涵从22个人脸上仔细瞟了一遍，突然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
第21章 诱审
没错！小涵从对面站着的22张面孔中发现了一张特别熟悉的面孔，虽然那人看见他后故意躲闪着把头低了下去，但以小涵的眼力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她？
小涵看了看她，嘴角微微翘起，就这么点道行还想来搞破坏？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好吧！我就让你在高兴一会儿。
“大家好，我很高兴大家能够来到汉衣服装有限公司工作，作为总设计师，我的年龄可能会使大家谈论的要点，但是我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大家谈论的不再是我的年龄，而是我的设计，你们当中如果有谁对服装设计感兴趣的可以过来找我，不管哪位如果真有这方面的天赋，我都会给他机会的。但是我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必须有一颗热爱汉衣的心，而不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来到我们汉衣搞破坏的，汉衣能走到今天的地步，靠的是过硬的技术和过硬的设计，自汉衣成立以来就一直是引领潮流的风向标，那么以后我们仍然会秉持这个原则走下去！提前想别人之想，提前做别人之做。在这儿我特别想强调一句，汉衣绝对不容许怀有异心的人进来搞破坏，如果有人这样做了，那么她会付出应有的代价！”小涵说这眼神扫过众人。
原本还有些质疑小涵年龄的工人们，被小涵一番恩威并施的话搞得是噤若寒蝉，他们都有些搞不明白，原本在他们眼里也就是长得特别漂亮年龄特别小的总设计师，训起话来的时候，怎么比那些大厂的厂长还要震慑人心呢？
“大家既然来到了汉衣，那么你付出的汗水就一定会得到回报，我相信大家也都打听过老员工的工资了吧？他们每个月的薪水你们现在可能会觉得羡慕，觉得离自己还很遥远，但是只要你们努力，那么没有多久，你们也会跟他们一样得到令人艳羡的报酬。所以，我希望大家要心怀信心的工作下去。下面有一件事情需要大家配合一下，请把你们的两只手伸出来，向前平举。”小涵的话音落下后，众人脸上都露出疑惑的目光，这是啥意思，难道这总设计师挑选员工还要先看看手长得漂不漂亮？
“总…总设计师，我…我虽然以前是六指，但是那个没用的早就割掉了，虽然不太好…好看，但是一点也不妨碍我干活的，您…您别不要我，行吗？”这是一个30多岁的妇女伸出手嗫嚅着对小涵说道，眼睛里则是一副害怕的神色。
小涵听了她的话后笑了笑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好看的手就不要了？我又不是挑选手模，要你们的手长那么好看干嘛？”
“您，您的意思是说您不会不要我？”那女人一听小涵的话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这个要不要留下你是要看你的工作能力的，你现在还在试用期吧？试用期后汉衣会根据你的表现来决定到底是否留用你，不知我的回答你可满意？”
“谢谢！谢谢总设计师，我一定会好好干的，我们家救我一个人能干活挣钱，我要挣钱给我婆婆治病，我一定会好好干的！”那个女人听了小涵的话后语无伦次的絮叨着。
“噢？”小涵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后说道：“你倒是挺孝顺的嘛，这样吧，一会儿散会后你单独过来找我！”
“好！好！”那女人听了小涵话后激动的只会点头了。
“好了，现在大家都把手伸出来！”小涵说着走到每个人面前把对方的手翻来覆去检查一遍，把大家伙搞得那个莫名其妙啊，心想着小设计师，做事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不知道小设计师是不是真的能从手上看出来这人能不能干活。心里这样想着一个个把手伸得笔直笔直的，生怕给小涵留下手上没力气的感觉。
李苏站一边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这小涵到底在搞什么鬼？这不是要抓内奸吗？怎么开始验手了呢？不过一向对小涵做事深信不移的李苏倒是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任凭小涵在那胡闹。
小涵最后走到那张熟悉的面孔面前，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见对方眼神闪烁的不敢抬头看她，便开口问道：“张宁宁，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你，你认错人啦，我…我不是张宁宁。”那人躲躲闪闪的说道。
“噢，是吗？那你是张宁宁双胞胎姐姐还是妹妹？怎么长的这么像呢？还是天底下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算了，你是不是张宁宁不要紧，把你的手伸出来。”小涵盯着对方的眼睛说道。
“我，我的手刚才抽筋了，伸…伸不出来。”
“呵呵…是吗？你的手抽的还挺是时候嘛，怎么不把全身都抽了呢？”小涵被直接气笑了，这么拙劣的借口都能想得出来，看来张宁宁这么多年真是活狗身上去了：“没事，你的手抽筋了我的手没抽筋，我可以拽过来看。”说着小涵不等他反应过来，便一下子把她的两只手拉了出来。果然不出小涵所料，张宁宁左手食指上有一个已经结痂的伤口，一看便知道是被利器戳伤所致。
“好啦，那个要照顾婆婆的一会儿过来找我，其他的人先散了吧。”小涵脸色冷冷的看了张宁宁好大一会儿，直到把她看得扭来扭去不知所措时，才转身让众人先散了。
“说说吧，张宁宁，你想要怎么办？”小涵坐办公室桌旁边，盯着张宁宁说道。
“我…我不是张宁宁。”张宁宁却还是死不承认自己就是张宁宁。
“行了，别装了，等你化成灰也许我就不认识你了，现在嘛，我还是认识的，你是不是以为我三年没见你就认不出你来了？就你那吊稍眼还能找出来第二个人跟你一样？对了，你报名的时候用的什么名字？”小涵看着张宁宁不屑地说道。
“张娟娟。”张宁宁见小涵确实认出了她，便不再咬牙不承认。
“嗯，没错，是有个张娟娟，还21岁，你还挺能编的。”小涵看了看花名册说道。
“那不是我编的，是我远房堂姐的名字，你们招人不要17岁以下的，我不够年龄，就用了我堂姐的名字，反正她长得跟我有些像，我拿她的身份证来报名的。”张宁宁听了小涵的话后不服气的说道。
“这么说你还是深思熟虑的药来报复我了？”小涵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宁宁问道。
“我又没做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张宁宁确实还在嘴硬。
“你不明白，那我就给你讲讲？”小涵用猫看老鼠的眼神看着张宁宁，然后问道：“你手上的戳伤是怎么回事，能解释一下吗？现在不会抽筋抽得连手都伸不出来了吧？”
“我的手是洗鱼的时候不小心戳伤的。”不得不说，张宁宁的嘴还是挺紧的。
“噢，是不是你洗鱼的时候那鱼还活着，然后顺嘴就咬了你一口？嗯？”
“嗯，是，噢，不是。”张宁宁顺嘴回答了完了才发现上了小涵的当了，马上便又改口：“反正你信不信的就是那么回事。我的手是我洗鱼的时候，让剪刀戳伤的。”
“噢，是这样啊，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再问你了，苏苏阿姨，你过来看看这件衣服上的血迹。”小涵说着却是拿起一件他早先挑出来的衣服递给李苏。
“哟!这衣服上的血迹先前我还真么发现呢。”李苏看了看后惊讶地说道，她现在总算完全明白小涵搞这一套的原因了。
“苏苏阿姨，既然张宁宁说不是他做的，还说她手上的伤是鱼给戳的，那”
“不是鱼，是剪子。”张宁宁听了小涵的话赶紧打断，强调是剪子戳的，不是鱼戳的。
“好，不管是鱼还是剪子，反正结果是一样的，对吧？苏苏阿姨，那么咱们现在就报警吧，现在警局有一种技术，叫做DNA验证，咱们可以提取这衣服纤维上的血迹，拿去做DNA化验，然后呢，咱们再把嫌疑人，也就是张宁宁的血迹也拿去做化验，也可以直接用头发做化验，结果都是一样的。等化验结果出来后，双方一对照，那就可以百分之百肯定是不是张宁宁做得了，咱们要做到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你说是吧，苏苏阿姨？”
“嗯，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不过这要是验出来了，公安局会怎么做呢？会不会坐牢呀？”小涵和李苏一起这么多年了，配合上的抹去的确是没的说，小涵一个眼神，李苏便知道她要怎么做了。
“苏苏阿姨，咱们这次是损坏了200多件衣服，这是严重的破坏公共财产罪，如果证实了的话，肯定是要坐牢的，这在法律上是明文规定的，不过坐多长时间我还怎么研究过，最少也要两年吧？”小涵开始危言耸听了。
第22章 吓坏了
“小涵，我听说监狱里的犯人好像是都挺厉害的，新进去的人要是敬不好他们，轻则挨揍，重则致残，那的确不是个人呆的地方啊！”李苏见小涵危言耸听老神神在在的吓唬张宁宁，而张宁宁的脸色似乎也越来越惶恐，便也赶紧打蛇随棍上。
“嗯，这是我倒是挺方伯伯讲过，的确是这样子的，这次不管是谁干的坏事就等着进去遭罪吧。我现在得赶紧报警，可不能心慈手软了，要不下次再出现2000件这种衣服，咱们的损失可就大了去了。算了，要不我还是别打给公安局了，直接打给方伯伯吧，他的官大，处理起来速度也快，没准那做坏事的下个星期就能进监狱了，看他以后还嚣张不？苏苏阿姨，你觉得我这办法还行吧？”
“不错不错，你赶紧打电话吧，除了张宁宁的血迹，我把其他21个人也采样一下，反正揪根头发用纸包起来写上名字就行，也不麻烦，咱们可不能单独不相信张宁宁，你说是吧，小涵？”
“嗯，就是，做人要公平，我知道。苏苏阿姨，就按你说的办，你去采样吧，我现在马上打电话给方伯伯，让他马上派人过来。”小涵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张宁宁，笑了笑对张宁宁说道：“张宁宁，你是不是特别想知道我说的方伯伯是谁啊？咱俩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就好心告诉你吧，他是我最好的衣服方楚的爸爸，是公安局的局长，还是总局的，咱们这儿的公安局、派出所的全归他管，你说我要告诉他后效果是不是会更好些？”说完便拿起电话准备拨打电话。
“我说！我说！这事是我做的，你别报警，我不要坐牢，呜…”张宁宁早就被小涵和李苏这一番对话吓坏了，说起来他也就是个17岁的孩子罢了，又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哪受得了俩人这一番诈唬啊？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现在见小涵真的要报警，还是直接要告诉公安局的局长，可把她吓坏了，想也没想马上就招认了。
“你早承认了不就行了吗？还咬着牙死倔，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查不出来了？我告诉你，只要你做过，我就有很多种办法能把你给查出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张宁宁，说说吧，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还在记挂着五年前的比赛？”小涵原本就没打算拨打电话，刚才也不过是装长样子罢了，见张宁宁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便不再诈唬她了。
张宁宁哭了好大一会儿才慢慢平息下来，开始讲述事情的起因结果：“我已开始并没打算报复你，我真的只是想来服装厂好好工作的。我考高中差30多分没考上，我爸去找以前的同事帮忙，结果大家都不愿意搭理他，我也不想让我爸为了我再去低三下四的求人，便放弃了高中。
我在家呆了一段时间后，我妈嫌我这么大个人拉不能老在家吃闲饭，便让我出来找份工作挣点钱花。可是砖厂水泥厂一类的工作我又干不了，而且我也嫌丢人，便一直闲着。上个月见服装厂开始招工，我觉得服装厂的工作相对比较轻松也干净一些，便想来服装厂上班。可是服装厂的工作规定了17周岁以下的人员不得雇用，我年龄不够便拿了表姐的身份证来报名，因为我和表姐长得有点像，再加上大多数人的身份证相片和本人都不是很相似，所以最终我很顺利的录取了。
刚来上班的时候我也是很开心，觉得自己能挣钱了，以后就不用再看我妈的脸色了，我和我爸现在都不招我妈待见，我觉得只要我能挣钱了，我和我爸的日子就都好过了，可是来了之后我才发现，新招的工人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大家都想干好的工作，我因为没关系最后边分派到了工作最繁重的成衣入库工作，这都是男人干的活，我心里当然很不舒服。
那天我心情不好自己一个人在库房外面哭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你来到了厂子里，虽然有三年时间没见过你了，可是你的模样我怎么会忘记呢？我很奇怪你怎么会来这儿，便向老员工打听，然后才知道这个厂子是你家的，你还是厂子里的总设计师。
我当时就觉得心里特别不平衡，凭什么任何好事都有你的份，上天为什么就那么照顾你？当年要是因为你，汉族班中入选的节目肯定是我的，就算我去市里参赛拿不到什么好名次，可那也算是一种资本，而不是像后来那样，只上了一所不入流的初中。我在初中的成绩虽然是级部前十名，可是因为学校的教学质量太差，我升高中的分数才会差那么大，我恨死你了，你简直就是我的克星，凭什么你就可以想选什么学校就选哪个学校，想上课就上课，想不上课就不上课，老师校长都还求着你，巴结着你，那么我呢？我只不过想要上一个普通的高中都不行，而且当年要不是你的原因，我爸爸也不会被撸下来，我们家今天也不会是这个样子，所以我就想，我不能让你过得这么舒坦。我故意给一个贪财的老员工一些好处费，向他打听出你们最信任的员工人选，最后我选择了矫香，我故意和一个同事调换了入库人选，帮她给矫香把成衣入库，那个同事还高兴得不得了，因为矫香总是比别人干得多，在后面的事情你们应该就知道了，整个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小涵，我希望你能放过我，我不要去坐牢，我以后保证不再招惹你，你放过我吧！”张宁宁说完上前一步抱着小涵的腿哭着求小涵放过他。
“张宁宁，你知不知道你错在哪儿？”小涵看着哭泣的张宁宁问道张宁宁听了小涵的话愣了一会儿说道：“我不就是错再给你们把衣服戳破了吗？”
“没错，你戳破衣服是错了，但那只是事物的表象，本质呢？你想没想过，你这些年来对我的怨恨是否在理？我当年就说过，就算没有我，你去喀什是参赛也拿不到任何奖励，你只要不能取得前三名，在升学的时候你这个所谓的资历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当然，你要是非咬着牙说你就能取得前三名，那我也没办法，人要是不自量力，天都没办法。”小涵说到这里看了看张宁宁又继续道：“还有，你父亲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他所犯的错误好像不是我逼着她犯的吧？所以由我而起又从何而来？你这些年自己不好好努力，只知道自怨自艾，把所有的罪责都扯到我的身上，这对你自己而言并不是件好事，你的心里都扭曲了，你又如何看到一个正常的世界？至于你考不上高中这件事我不做任何评价，因为学习是要靠天赋加努力两方面的，我不知道你在这两方面都做到了没有，所以这时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了，如果你在学校里也是妒贤嫉能的话，那么我觉得你考不上也是很正常的，常言不是说一心不能二用吗？还有你说服装厂里的新人竞争激烈，有关系的安排了好的工种，没关系的只能干重活，那么我想问问你，你的论据又是从何而来？如果你当时真的觉得是这样子，你可以向上面反映情况，而不是以讹传讹，空穴来风的是我是不会信的。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有些事情是从任意出生就注定了的，如果你非得要求事事公平，那你这一生绝对有的烦。人犯了错误就必须承担责任，你自然也不例外，你所有的原因与理由都是你自己的想当然，都是站不住脚的，所以我不会同情你，对你的处罚是必需的！”
“你…你要怎么惩罚我？”张宁宁抖着声音问道。
“这个嘛，我要好好想想，你这种恶劣的行为是建厂以来的第一例，我的好好琢磨琢磨，以示警醒。”小涵看着张宁宁认真的说道。
“我求求你，你只要不把我送进监狱里去就行，别的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我以后绝对不敢再犯了，小涵，噢不，总设计师，你放过我吧。”张宁宁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着就要去抱小涵。小涵看着他那个恶心样子吓得赶紧往后一闪，这要蹭身上该多脏啊？结果一直蹲一边的雪球一位张宁宁要为它家主人不利，嗖的一下子就扑上去把张宁宁扑倒了。张宁宁原本就在那吓得神智有些恍惚，冷不丁被雪球来这么一下子，直接吓傻了，嘴里直嘟囔：“神仙大人，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对小涵不利了，我再也不敢了…”她把雪球当神仙了，雪球把他扑倒后蹭的一下子就又跳回去了，张宁宁愣是没发现自己是咋倒的，她就觉得自己要靠近小涵站那儿动都没动，好像一道白光噌的一下子把他打倒了，而他清清楚楚的看见小涵站那儿动都没动，所以在她心里，现在绝对相信了传言，那就是小涵是有神仙保佑的。
第23章 狠心与善心
小涵看着张宁宁的样子，再看看雪球，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了，雪球自从去年开始，形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小涵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寸步不离。包括小涵去外地，它都得跟着，怎么劝也不听。搞得小涵也是很无奈。
记得去年夏天，小涵随单大师去滨海演出，因为时间比较急，俩人便打算乘坐飞机赶去滨海，临行前小涵便跟雪球商量，不能带它去了，让他自己在家乖乖呆着。结果小涵和单大师到了滨海后刚出机场大厅，就发现雪球也跟着出来了，当时就把小涵给惊住了，还以为是出现了一个雪球双胞胎呢。那个时候小涵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雪球能够说话，告诉她它到底是怎么上的飞机，也太神奇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去的，都不用花机票钱。
“张宁宁，张宁宁，回神了！”小涵看张宁宁坐那儿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了，魂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赶紧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结果把张宁宁吓得噌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嘴里还念叨着：“神仙我错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小涵无奈的看着在一边看笑话的李苏，示意他过来帮着劝劝，这雪球要是把人家吓出神经病来可怎么办呀！
李苏的办法最直接了，去水龙头接了一盆凉水，沾湿了毛巾，走到张宁宁面前“啪”一下子给捂脸上了。
10月份得水已经很凉了，张宁宁被李苏这么冷不丁的一下子，马上醒过神来了，不过清醒过来的她看着小涵的眼神明显的带着一股子畏惧。
“总设计师，对不起，我错了，你愿意怎么惩罚我就怎么惩罚我吧。”张宁宁看着小涵敬畏的重复道。
“张宁宁，事情走到今天这步，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这样吧，我也不过分为难你，你写一份悔过书，把你所做的事情以及你的忏悔全部写出来，明天开一个职工大会，你要在大会上做一下检讨，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既然犯了错误，自然是要承担责任的，被你损坏的衣服你要按照成本价赔偿，另外罚款500元，至于你是不是要留在这儿工作，那就要看你后面的表现了，你对我这个决定有没有意见？”小涵看着张宁宁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兴味索然，向张宁宁这样的人，实在是不配做她的对手。她要是在跟他过分计较也没什么意思了。而且小涵也相信，张宁宁原本的恐惧，再加上被雪球这么一下，估计这辈子是不敢再对他有什么歪心了，算了，她还是放他一马吧。但是杀鸡儆猴还是要做的，要不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怎么办？
“我没意见，谢谢，谢谢总设计师，我会好好干的，我保证！”张宁宁听了小涵的话后感激涕零的说道，这比她期望的已经好很多了，她没什么不知足的。
“好啦，你先去工作吧。”小涵看了张宁宁一眼，冲她摆摆手。
“小涵，你不觉得你对他的惩罚有些中了吗？”李苏见张宁宁出去了对小涵说道。
“重吗？我这已经放他一马了，她做错了事就该得到惩罚，以苏苏阿姨的想法该怎么办？”
“我只是觉得，她先在一个月也只不过就赚400多块钱，听她的说法，她家条件现在也不怎么样。如果衣服按照成本价赔偿再加上罚款，那么她可能要免费干上半年多吧？你认为她能做到吗？”
“苏苏阿姨，帐是不能这样算的，她在把那些衣服损坏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被抓到后怎么办的问题，事情既然已经做了那么就要做好承担责任的准备，我不可能为他的错误来买单，更不会为她的错误来买单。苏苏阿姨，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今天这些衣服咱们没有发现，会有什么后果？张宁宁是不是会继续这样做下去？还有咱们的货如果出了厂，那么受到的损失就绝对不是这二百多件衣服的成本价问题了，咱们损失的除了成本还有违约金和企业信誉，这不仅仅是金钱能够买得到的，到时候又有谁会来为咱们买单？说真的，苏苏阿姨，我觉得我罚她500块钱已经过仁慈了。”
“嗯，的确是我太妇人之仁了，我只是看到她刚才那个可怜样子于心不忍而已。”李苏听完小涵的话也觉得自己是有些过于心软了，商业竞争中这的确是大忌。
“总设计师，李总，我来了”两人正在说着的时候，那个六指女工来了。
“噢，大婶，你过来吧，我就是想问问你家里的情况，你说你们家就你一个人能干活时怎么回事？”小涵看着那个女工问道。
“总设计师，不敢当，您叫我小宋就好了，我男人姓宋。”那女工听小涵叫他大婶，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小涵冲他笑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男人腿不好，干不了重活，只能在家里种点地，帮着干干家务。我公公早就去世了，我婆婆年轻的时候坐月子落下了病根，身体一直不怎么好，上了年龄更是什么活都不能干了，这段时间腿疼得连路都走不了，膝盖也有些变形了，每天只能在床上躺着。我还有一个儿子，刚上小学二年级，所以全家就我一个人能挣钱。不过总设计师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因为家庭而耽误工作的，我家所有家务都是我男人在做，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工作，好好挣钱，攒够了钱让我男人带我婆婆去医院去看病。
我也不求别的，只要我婆婆能拄着拐棍走路，出去溜达溜达，晒晒太阳就行了。”那女工说着脸上露出向往的神情。
小涵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为他所感动，这是一个为了生活而备受折磨的人，可是她却对生活充满了信心和希望，为家人，为自己一直在努力着。
“宋婶的丈夫腿残疾的厉害吗？”小涵想了想问道。
“他小时候德国小儿麻痹症，好了以后一条腿粗，一条腿细，走路的时候略有点瘸，不能干太重的活，别的倒没什么。”宋婶听了小涵的问询赶紧回答，她虽然不知道小涵问了干什么，但是心里确实感觉这总设计师既然问，肯定有问的道理，绝对不是为了取笑她。
“苏苏阿姨，咱们晚上帮着出货车开门关门的现在就王叔一个是吧？”听了宋婶的回答后，小涵转身问李苏。
“嗯，晚上负责给出货车开门关门的就王叔一个，因为车间晚上都上班，所以保安都是轮班的巡逻的，因此负责开门的只有王叔自己。”
“宋婶，我看你也是个实在人，这样吧，你让你男人明天来厂子上班吧，晚上帮着出货车开门关门，和王叔两人轮换着一人一晚上，这样精神头还能好点，一个月暂时先给他450块钱，你看怎么样？”小涵其实老早就想找个人替替王叔了，王叔就是以前那个在砖厂看门帮小涵收玉石籽料的那个王叔，自从小涵和李苏把厂子建好开工后，小涵就把王叔挖过来看门了。
王叔现在已经50多岁了，小涵怕他老是这样熬夜身体会吃不住劲，前段时间想找个人跟王叔轮班，被王叔给拦住了，恰巧小涵当时也没有合适的人选，这事便先搁下了，今天听见实诚的宋婶所说的话，小涵心中便又想起了这个问题，因此才会让宋婶过来找他一趟。
“总设计师，那敢情好，真是太谢谢您了！您就是那观世音菩萨！”宋婶听了小涵的话后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等好事找他头上来。
“宋婶，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原本就想找这么个人，只不过一直没有合适的罢了，你回家跟宋叔说，只要他好好干，厂子是不会亏待他的。
“嗯，总设计师，您放心，俺男人是个实心眼，别人对他好，他就对别人百倍好，俺当年嫁他就是因为俺这个手长得不好看，找对象不好找，后来人家就介绍了俺和他认识，当时俺家里人都怕俺剩家里嫁不出去，非逼着俺和他成了亲。当时俺心里可不乐意了，俺觉得俺再不济也不能找个残疾吧？可是俺跟他结了婚后，觉得反正已经是他的人了，那么就应该好好跟他一心过日子，他看俺结了婚后没嫌弃他，就可了劲地对俺好，俺回到家啥活都不用干，晚上还给俺洗脚呢。：宋婶说到这儿可能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了，赶紧不好意思的说道：”总设计师，您看俺守着您个小姑娘家说些这个干什么呀，您别生俺的气，其实俺就是想说，俺男人肯定会负责任的。他会拼了命的往好处干的！”
小涵看着拼命表决心的宋婶笑了笑说道：“宋婶，您放心，我不会让他拼命地，他就是负责开门关门就行了，不会累着他的。”
“嘿嘿…俺嘴快，俺知道总设计师的意思。”宋婶听了小涵的话后讪讪的笑着说道。
“铃铃铃…”这是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李苏赶紧过去接起了电话，小涵便冲宋婶挥挥手让她先去上班了，宋婶一步三回头两鞠躬的笑着走了出去。
小涵看着宋婶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有些涩涩的，她的谦卑都是为生活所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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