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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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涵，你们什么时候定下来的要搬回老家？”在回宾馆的路上，方楚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刚定下来也没多长时间，大约还有一个月左右就启程了吧。”小涵怕方楚怨怪他又急急的补上一句：“我一直以为我告诉你了呢。”
“那我以后去你家岂不是不方便了？”方楚听了后闷闷地说道，现在来新疆因为他父母也在这边，他借口还多一些，这以后小涵要是回了鲁东，他要去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啊，他爷爷能放他去吗？难道他要常常来个离家出走？
“其实从路途上来说我老家离北京更近一些，交通也更方便一些，你想去的话会更方便呢。”小涵当然知道方楚担心的是什么，可是这事她也没办法，所以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嗯，那到也是！”方楚总算找到点安慰，心里舒服了点。
晚上方楚终是留了下来没回去，不过这次方楚可是没敢再招惹雪球。他屁股到现在还疼着呢，也不好意思跟小涵说，小涵看着他躺床上不是侧左边就是侧右边，反正就是不平躺，不由得有些奇怪，刚想问怎么回事，冷不丁想到了昨晚雪球的举动，马上就明白了，赶紧装作什么也么发现的样子睡觉了.
……
“单爷爷，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吗？”小涵对于取件方爷爷心里没底，便想要单爷爷陪他一起去方楚家，结果单爷爷却说他不去，因为方楚的爷爷并没邀请他，他才不要巴巴的去看那老头呢！
“小涵，你放心，那方老头不敢拿你怎么样，腿长在方楚身上，又不是你把方楚拽过去的，他凭什么责怪你？何况你师傅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嘛，就不陪你了，咱们各忙各的。”单爷爷说着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
小涵一看哪还能不明白单爷爷要去干嘛，便开心看这单爷爷道：“徒弟祝师傅马到功成，早日把师母娶回家！”本来还想说生个小娃，想了想好像不大可能，就没敢说。
“你个小丫头！”单爷爷笑着无奈的摇摇头，他发现他在自己这个徒弟面前就别想保留点秘密就是了。
……
“小涵，你不用紧张，其实我爷爷除了脾气急点，心底是不错的，他不会为难你的，就是想见见你吃顿饭罢了！”方楚看着坐在身边脸色有些凝重的小涵说道，他还从来没见过小涵这样的表情呢，即使上次一起被劫持小涵也没有担心过，看着小涵的样子，他心里不由得有些愧疚。
“嗯，我知道，我没紧张。”小涵确实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
这几年来，一直听方楚和江然提起这个脾气有些暴躁的方爷爷，他虽然没见过但是对于对方的脾气性格却是非常清楚的，这应该是一个个人喜恶非常明显的老人，所以她心里怎么可能不忐忑？这几年来方楚做过的几件忤逆他的事情全因自己而起，相信在方爷爷的心里对自己的印象应该是非常差吧？她从未真正和这种家世的老人家打过交道，心里还真是挺没底的，希望一切会顺利吧！要不他真有可能会失去方楚这个朋友，可是相处这几年下来，她又不是冷血动物，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小涵，别担心，我爷爷最喜欢你这种打扮了，你今天打扮得太符合我爷爷的眼光了。”方楚见小涵的脸色并没轻松便又说道。
小涵听了方楚的话只是笑笑，她今天的打扮的确是按照老人的审美眼光去打扮的，上身是一件白色小衬衣，外罩一件浅粉色针织衫，下身一条石磨兰牛仔裤，脚蹬一双休闲鞋，长长的头发松松地编成两条麻花辫，整个人看上去青春大方洋气又不跳脱，恰恰是老人喜欢的稳重打扮，她相信她要是穿上昨天表演的那套衣服，啥也不用谈，，估计就把方爷爷得罪了。
方楚指挥着车子拐到一个门口有人站岗的大院前停了下来，出租车自然是不能开进去的，方楚便招呼小涵下车跟他一起步行进去。
走在路上小涵心念百转，跟方楚认识已经接近六年的时间了，她从来没有细问过他的家世，只是猜测以方国庆如此年纪便能成为一个省会城市的公安局长，家世应该是不错的，但是当她真正跨入这个大院的时候，却是确定，方楚的家世比她想象的还要好，这个大院的警备力量也就比她去D老那边的略逊一点吧，她自是知道，没有大背景大权力的人是不可能住在这种地方的，这可不是花钱就能住进来的住所。
“到了，小涵！”方楚的声音打断了小涵的沉思，她抬头看了一下，他们来到了一栋三层小别墅的入口处，门口的警卫看见方楚后，和善的笑了笑，却是没有挪动位置，从这一点上来看，方楚的爷爷应该是一个很讲规矩的人。
小涵礼貌的冲门口的警卫点了下头跟在方楚的后面走了进去，方爷爷的书房在三楼，方楚带小涵来到三楼后轻敲书房门后，里面传出一声洪亮的声音：“进来，是不是楚儿你这个小兔崽子回来了？”
“爷爷，是我！”方楚却是规规矩矩的回答。
小涵看的不由有些纳闷，按说以方爷爷这种出身性格的人应该不是特别注重这些规矩才是，她怎么感觉她像是来到了大宅门？
“怎么，把那小丫头也带来了？”声音再次响起，小涵心里则直腹诽，真能拿把，直接说让进还是不让进就是了，干嘛要隔着门对上半天话，也不嫌累得慌！她现在心里对方楚的同情又上升了一个档次，他可是天天生活在这种淫威之下啊！这可怜滴娃，能把性格发展的这么阳光健全，真不容易啊！要是方爷爷能听见小涵的腹诽估计能气的从门里马上跳出来。
“是的，爷爷，小涵来了！”
“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小涵听到后嘴角忍不住撇了撇。
推门进到书房后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红木大书桌，书桌后面端坐着一个威严的老人，年龄看上去70岁左右，脸型刚毅，跟方国庆的长相有3分相似，不过更多了一种方国庆所不具备的沉稳和霸气。
小涵在打量方爷爷，他自然也在打量小涵，他已经从自己儿子儿媳妇孙子口中听说过千百遍这个名字了，尤其是孙子，几乎每天挂嘴上，让他很是郁闷，咋就不把他每天挂嘴上捏？
不过现在打量上去发现这小丫头也的确是名不虚传，一双灵动慧黠的大眼睛，竟然敢于毫不畏惧地迎视着他，在他面前能做到这点的孩子可是不多，因为他当年曾经征战疆场，不说杀人无数但也差不多，所以身上自有一种与常人不同的戾气，一般的孩子都不敢迎视他，这一点上来说，这丫头倒是挺合他胃口的。
到了他这个年龄对于长相原本是不会去过于关注的，但是看着眼前的小丫头，他也不得不承认，假以时日，这绝对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现在是还没长开，所以看上去还是有些青涩稚嫩，不过那眼睛里却时时透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淡定。
描述上似乎感觉时间很长，但事实上也只不过是进门刹那间俩人互相的鲜明罢了。
“方爷爷好，我就是赵小涵！”小涵首先有礼貌的跟方爷爷打招呼。
“噢，请坐吧，我已经听说过你很多次了，我怕我要是再不见见你，我孙子就跑你家去不回来了。”这老爷子说话却是一点也不按常理出牌，一上来就开始刁难了。
“爷爷，你怎么能这样对小涵说呢？要知道你这个样子我就不让小涵来看你了！”小涵还没有回答什么，方楚倒是先不乐意了。
“你个臭小子，这么急着跳出来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要不是我拦着，估计你早就跑小涵家去住着不回来了！”方爷爷听了方楚的话也是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小涵在一边看着那个郁闷啊，她知道这老头脾气暴躁，可是也没想到他连最起码的客气都没跟她客气就开始质问她了，可是她有做过什么吗？她好像没逼着方楚去她家吧？
“咚咚！”正在小涵不知如何劝解这爷孙俩时，响起了敲门声，小涵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救星啊！
“谁啊！”方爷爷底气十足的喊道。
“爷爷，是我，你孙子方秦！”门口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回答声。
“进来吧！”看来这老方头的规矩不是一般的大，他不喊进门还真没人敢进来。
随着方爷爷的话音落下，马上进来一位17、/岁的男孩，看长相跟方楚有几分相似，不过不如方楚帅气，小涵打量了一下对方，估计这应该是方楚的堂哥一类的。
方秦进来后先是满屋环视一圈，然后看着方爷爷嬉皮笑脸的问道：“哟，爷爷，这是干嘛呢？见家长？”
第57章 交锋
方爷爷看了一眼方秦后，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怎么来了，谁陪着你来的？”
方秦听了方爷爷的话后，先是冲着小涵和方楚眨了眨眼睛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才说道：“爷爷，干嘛那么严肃，您孙子我来看看您还不行吗？难道您就那么不愿意看到我？那我走了啊！”说着还真的就转身往外走去。
方爷爷却并没有如小涵想象中的生气表现，只是淡淡的看了方秦一眼后说道：“你个臭小子，跟我还耍什么花枪呢？要走就走吧，走了就再也别来了！”
“爷爷，我是跟您闹着玩的，干嘛老是那么一本正经的？跟我爸一样，真没劲！”方秦嘴里说着却是停下了往外挪的脚步。
小涵看着方秦的表现心下不由得有些暗自疑惑，以方爷爷的脾气应该不会允许自己的小辈在自己面前做出如此随意的姿态吧？听这个方秦的意思，应该是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方楚天天跟方爷爷生活在一起都不敢这么放肆，那他又怎么敢在方爷爷面前如此表现呢？而且小涵留意了一下后发现方爷爷看方秦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一种爱怜，对！就是爱怜！这是看向放出的眼神里不曾有的，不是说老爷子最疼爱的是方楚吗？难道是方国庆和方楚自作多情了？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告诉我你跟谁一起来的！”方爷爷却是严肃的看着方秦说道，小涵留意到他说话的时候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担忧。
“爷爷，瞧您，我能那么没数吗？我和司坚一起来的，他在外面呢。”方秦这次倒是没嬉皮笑脸，而是正色回答了方爷爷的话。
“噢，那还差不多，楚儿，陪你哥哥出去呆一会儿，我和小涵有些话要说。”方爷爷听了方秦的话后明显松了一口气对方楚说道。
“爷爷！”方楚有些不情愿的叫了一声！
“我让你们出去就赶紧出去，罗嗦什么！”方爷爷把脸办了起来。
“小涵，我爷爷要是说什么你不喜欢听的话你就当听不见就是了，要是我爷爷敢训你你就喊我！”方楚看着小涵不放心的说道。
“臭小子，你赶紧给我出去！要不我让王子明把你给扔出去！”老爷子听了方楚的话直接火了。
方楚只好不清不远的和方秦一起一步一挪的走了出去，方秦出门的时候则又冲小涵眨了眨眼睛鼓励的笑了笑。小涵也善意地冲他笑了笑。
“小涵，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对待秦儿为什么会比对待楚儿宽容？”方爷爷等方楚和方秦出去后看着小涵问道。
“呃…有点！”小涵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这老爷子看似鲁莽，可是试想一下，一个没有大智慧的人能够在那个血雨腥风的年代冲杀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吗？一次可能是运气，难道每次都靠运气吗？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所以，他能取得今天的成就，鲁莽只不过是他的一个保护色罢了，以他的睿智怎会看不出是不是撒谎？
“嗯，你很诚实，这点不错。”方爷爷说着赞许的看了一眼小涵，然后又继续道：“秦儿看似很正常，其实他患有先天性无痛觉症，我们发现她患有这个病是在她三岁的时候，有一次他在外面把腿摔断了，事后竟然自己走了回来。他妈妈发现她的腿很不对劲，给他把裤子撸上去一看，都肿的不成样子了，可是他却是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去一眼检查后才发现，他竟然患有先天性无痛觉症。
没有疼痛，听上去似乎很美好，可这却是一种最危险的病症，因为无论是外伤还是内伤，不管急性病还是慢性病，当事人自己都感受不到。也就是说，他终其一生都不会知道疼痛是一种什么感觉。
我们遍寻了名医，才知道这种病在世界上都是一个难题，这种疾病根源在于感觉自律神经障碍，患了这种病，只能靠多注意保护不受外伤，至于内伤，可能真的会直接要了人的命，所以这些年来，秦儿一直和他的父母呆在一起，还专门派人看护她的安全，他无论去哪儿都必须有人随身保护对于他”方爷爷说到这儿顿了顿看着小涵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吗？”
“我想您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想让我知道，方楚肩负着你们整个家族的责任，是您的希望和寄托，应该是这样吧？”小涵在方爷爷一开始讲述的时候就想到这点了，要不一她的身份地位规矩等等，又怎么会跟他讲这些事情？
方爷爷听了小涵的话后，眼睛里流露出满意的神色，点了点头道：“你果然是聪明，跟你说话够痛快，他们的确没有夸大你的聪慧。是的，我告诉你这些的目的就是想让你知道，方楚身上的担子有多重。我一共二个孙子三个孙女，孙女迟早是别人家的人，所以家族的将来只能靠两个孙子，可是秦儿本身的原因，决定着他的一生什么都不能干。因此，楚儿必须担负起这个家族的责任，这也是我从小就注重对他培养的原因，他的聪明固然是一方面，可是即便他不是这么聪明，他走的仍然是这条路。
他以前很听我的话，也基本按我给他定的路子再往前走，可是自从他认识你以后，心思越来越偏离了方向，每隔一到两个月就美其名曰去看他爸爸妈妈，实际上呢？应该是去看你吧？”方爷爷说到这里看着小涵停了下来。
小涵想了想，只是这方爷爷说道：“方爷爷说的这些我大致能理解，望子成龙相信是每个长辈的心愿，何况是您这种家庭。可是您这样问我的意思又是什么呢？又想要让我怎么做呢？”
方爷爷听了小涵的话后，难得的笑了笑：“小丫头，敢于跟我这样讲话的你的确是第一个，如果你是个智力普通的小姑娘，我自然是不会理会。当然，如果是那样，相信楚儿也不会理会你，我也就不会有这些烦恼了。你太聪明了，你的光芒甚至都盖过了楚儿，所以，我担心你将来长大了也不会是那种甘于站在男人背后的女人，而楚儿的身份和责任决定着，他需要的是一个甘于为他牺牲的女人，这个你能做到吗？”方爷爷说完目光炯炯的看着小涵。
小涵听了这老头的话却是有些生气了，她才多大，他竟然来这样问他？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因此脸色有些不善的说道：“方爷爷，我希望你能搞明白一件事，再过四个月我才11岁，您现在问我这种问题是不是早了点？”
“小丫头，问题是我真的可以把你当成是11岁的孩子对待吗？你的智力，你的表现哪一点像11岁的孩子？而楚儿也是，他哪里像个14岁的孩子？他的有些想法比20岁的孩子都要成熟。而他又是个心性坚定的孩子，所以我才会担心，他会死心眼的认定了你就再也不会改变，那么到时候，受到伤害的可不仅仅是他，也包括你吧？”方爷爷听了小涵的反问后回答道“呵呵…”小涵直接让方老头给气笑了：“方爷爷，我非常尊重你，毕竟您能从那个血雨腥风的年代走到今天的这个位置，如果谁敢说您没有智慧，那他肯定是脑子和眼睛都有问题。可是您今天对我说出这种话来，我实在觉得您有些过分了！我不明白您所说的伤害是什么。到目前为止，我和方楚是好朋友，我当然也不会跟您说保证以后离方楚远点这种傻话，因为他是我的朋友，只要他愿意，那么我就永远会是她的朋友。至于您要对他怎么做，我无权干涉，但是我怎么做，您也无权干涉！”
“小涵，我非常欣赏你，真的，可是你太优秀了，我怕楚儿…哎！”方爷爷说到这儿叹了一口气。
“您是担心万一将来我和方楚有什么发展，反而他成了站在我背后的那个人，是这个意思吧？”小涵看了一眼有些颓然的方爷爷说道。
“丫头，你…哎！没错，我的确是担心这个，我怕他因为你而失去了斗志。可是我也知道这孩子脾气，他要是认准了的事情，任谁也无法改变，所以我才会这样的草木皆兵，我是怕将来后悔啊！所以，小涵，你能不能给爷爷一个准信，你会不会为了楚儿牺牲做站在他身后的女人？”
“爷爷，您强人所难了，如果我今年是18岁，如果我和方楚真的是恋人，我会回答您这个问题，可是对于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我现在无法回答。我也不会回答！而且我一直不明白爷爷为什么会担心我会给 方楚带来伤害，就算真的像您说的我跟方楚走到了一起，那么我相信我的聪明只会帮助他走得更顺，而不是成为他的障碍，您有些杞人忧天了，我家又不是黑道的，您有什么好担心的？同时我也希望爷爷好好想想，您是不是在拽着方楚一路往前跑的过程中，让他错失了人生的很多精彩呢？”小涵认真的看着方爷爷说道。
方爷爷听了小涵的这句话，脸色不由得一暗，是啊，楚儿是不是真的错过很多精彩呢？难道他真的可以为了家族的责任一直把他绑在这儿吗？楚儿所希望得到的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给予的这些呢？
“小涵，留下吃饭，让我静会儿吧！”方爷爷说着冲小涵摆摆手。
小涵看了看脸色凝重的方爷爷，叹了口气，走了出去，他也活得很辛苦吧？
“小涵，爷爷没为难你吧？”小涵刚一出门口方楚就迎了上来，旁边的方秦则一连好笑的看着方楚。
“没事，方爷爷怎么会为难我呢？你多心了。”小涵笑笑说道。
“嗯，我也觉得你这么聪明我爷爷只会喜欢你，又怎么会难为你呢只是我忍不住就会担心。”方楚听了小涵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小涵，我可是第一次见楚儿这个样子呢，以前整天看他酷酷的，我还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呢。”方秦看着小涵笑嘻嘻地说道。
小涵冲方秦笑了笑没说什么，他表现的倒是挺阳光的，就是不知道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时也会伤心吧？因为这个病可能连个朋友也没有吧？这两兄弟还真是，一个因为身体原因没朋友，一个是因为智力原因没朋友，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因为距离吃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三个人便来到偏厅喝茶聊天，通过聊天小涵发现，其实方秦的性格真的是挺好的，并不是故意装出来一副阳光的样子。而且学识也不错，看来闲散时间全用来学习了。
“楚儿，我真羡慕你，竟然有小涵这样的好朋友，不像我一个好朋友都没有。”方秦聊了一会儿后看着方楚羡慕的说道。他还真如小涵所料没有一个朋友。
“嗯，我也觉得我挺幸运的，能遇到小涵这么个好朋友。”方楚听了方秦的话后美滋滋的说道。
“小涵，我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去学校，所以我的学习全部是请的家庭教师，我平常连个和我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烦了的时候就自己跟自己说话开解自己。你以后来京城的时候，让楚儿带你去我家找我玩吧，我特别喜欢和你聊天的感觉。”方秦说完后满怀希望的看着小涵。
“你身体的原因方爷爷跟我说过，以后我也会帮你留意看看有没有什么秘方是可以根治这种病症的，不过你自己一定要有信心才行。
我以后每次来京城回去找你玩的。”小涵认真地看着方秦，答应了她的要求。
“我的身体也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心情好的时候会安慰自己，上天应该是可怜我上辈子受了太多的苦难，所以这辈子让我直接没有痛觉吧。悲观的时候我也会想会不会我一觉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还好，我大多数时间是乐观的。”方秦说着笑了笑，不过那笑容看上去确实有些酸涩。
小涵听了后心情变得也是有些沉重，可是这种事情也没法安慰对方什么，事实就摆在那儿，安慰也解决不了实质性的问题，他也只能抱歉的冲方秦笑笑。毕竟这沉重的话题是因她才提起来的。
“小涵，你这个小保镖真漂亮！以前听楚儿提过，不过真见了却发现比楚儿描述的还要漂亮！”方秦见状便赶紧扯开话题，指着蹲在小涵脚边的雪球说道。
“小主人，不准说我漂亮，要说我帅！”雪球抗议的声音响起。
“呵呵…雪球”小涵刚说到这儿却是被外面的说话声给打断了。只听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问道：“王叔叔，听说楚儿回来了，他在哪个房间里？”
第58章 方燕
听见门口女孩的问询声，小涵停下了自己要说的话，把脑袋伸向门口，兵顺便留意了一下方楚的表情，发现他的眉头微不可觉地皱了皱，心下不由好奇，来人到底是谁，会让他有如此表情，方楚对女孩子一向是不爱搭理的直接无视，难道这两年发生了变化？
“方楚在偏厅，不过有客人。”警卫的声音响起。
“噢，我看看是谁来了。”随着声音落下门便被推了开来。然后便看见一个18、9岁的女孩推门而入，身高大约有165厘米，身材略微有点胖，苹果脸，大眼睛，有点塌的鼻梁，厚厚的唇，两颗虎牙很明显，说是很明显是因为在两颗虎牙的位置上各有一个小疤，让你不注意都不行。黑亮的头发扎成一个马尾垂在后面，是一个不是很漂亮但是很阳光的女孩子。
“楚儿，你个臭小子，回来了也不跟姐姐说声，还得让姐姐我来看你！”那女孩进门后看见方楚直接训斥道。
“姐，我这不还没时间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赵小涵。”方楚指着小涵跟那女孩子说完后，便有对小涵介绍：“小涵，这是我表姐，方燕。”
“你好！”小涵笑着跟她打招呼。
“你就是赵小涵啊？我对你可是慕名已久了，楚儿可是有事没事的就把你挂嘴边，现在看来你的确有让他挂嘴边的资格，小涵，你长这么漂亮，让我可怎么活啊！”方燕看着小涵夸张的喊道。
“呵呵，姐姐长得很可爱，很招人喜欢，再说咱俩各有各的长处，姐姐怎么会这么说呢。”小涵笑着说道，她说的到也不纯属恭维的话，她的确很喜欢方燕这种性格，活泼直爽，一看就不是擅长玩心计的女人。
方燕听了小涵的话后笑眯眯的露出他的两颗小虎牙：“小涵，你就别夸我了，和别人比我还是很有长处的，要是和你比，恐怕这长处还真不大好找，我可是听叔叔阿姨还有方楚夸了你不知多少次呢，别看我没见过你，对你可是熟悉得很呢。”说着过去揉着方楚的脑袋说道：“臭楚儿，小涵来了也不过去叫姐姐，幸亏李密东看见你回来告诉了我，要不然我岂不是就错过了和小涵见面的机会？”
看着方楚被揉得乱糟糟的头发，小涵终于明白了方楚那会儿为什么会听见方燕的声音会皱眉头了。
“燕儿姐，你眼里就只有楚儿，没看到我吗？”方秦对方燕对他的无视直接不愿意了。
“秦儿，姐姐来了。”方燕说着便又跑方秦跟前跟他把头发揉成鸡窝状才罢手，揉完还美滋滋的说道：“这样是不是很公平？”
方秦无奈的看着方燕说道：“姐，你应该向小涵学习一下，你瞧你和小涵比比，你真是痴长了那几岁。”
“臭小子，你敢说我，我揍死你。”方燕说着便举起了拳头，可能突然反应到了方秦的病情，便又把手放下讪讪的说道：“秦儿，姐就饶了你吧。”
方秦从方燕的脸色上自是明白了她在想什么，便无谓的笑笑：“姐，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我的病都这么多年了，不是一直活得好好的吗？我没那么脆弱的。”
方燕看着方秦脸上浮上一层愧疚：“秦儿，姐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瞧你那样子就像我已经病入膏肓了似地，你把我当成正常人对待我会更开心的,不要把我看成是易碎的瓷器好不好？”
“臭秦儿，我让你乱说！”方燕听了方秦的话后又抱着他的脑袋一番乱揉，可是小涵从她的眼神中分明看到了一丝哀伤。
方楚挪到小涵身边轻声说道：“小涵，我表姐就这么个脾气，我最怕她来了，每次来都把我头发揉成一团乱麻，真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么个嗜好的。”说着还顺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呵呵，不过我倒是挺喜欢她的脾气的，不做作，她第一次见我能在我的面前如此表现，那表明他是一个妒忌心不强的人，因为很多女孩子在见同性第一面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想要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把对方比下去，这是一种潜意识的动作，她没有，那代表她的心里压根就没这个想法，”小涵听了方楚的话后，笑了笑说出自己的见解。
“你倒还真是说对了，我这个表姐最是没心没肺了，对人不错，就是有时候太闹了点。”方楚说着还作出心有余悸的表情。结果他做这表情的时候恰巧被方燕给看到了，便把眼睛一瞪问道：“楚儿，和小涵说我什么坏话呢？你可小心点，要不我去把李英找来。”方燕说着这儿可能自知有些失言，突然捂住了嘴巴心虚的看了小涵一眼。
小涵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笑了：“燕儿姐，你不用那样看着我，我也认识李英，只不过关系一般罢了。”
方燕听了小涵的话后吐了吐舌头说道：“我知道你们认识，我以为你也会特别讨厌我提她呢。”
小涵听了方燕的话后笑着说道：“听燕儿姐的意思，跟她应该是很熟悉，是不是燕儿姐在李英面前提起我引起她不高兴了？”
方燕听了点点头说道：“嗯，我们家跟她姥爷家是邻居，所以他每次回来都会过来找我玩，当然主要是为了让我带他过来找楚儿，可是每次楚儿和我提起你来的时候，她都会生气不理我。”
“要理也应该是不理方楚才对，怎么会不理你呢？”小涵听了笑着问道，这李英还真是够孩子气的。
“她哪敢不理楚儿，她理楚儿的时候，楚儿都不理他，他要是不理楚儿，那岂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所以她只好责任转嫁，改成不理我了。”方燕听了后撇撇嘴郁闷的说道。
小涵听了方燕的话后却是不由得心下疑惑，听方燕的意思似乎对李英也不是很感冒，那干嘛还要自虐呢？不过因为不熟，她也没好意思问出来。
“姐，你那是自找的，你不跟他玩不就行了嘛。”小涵没说方楚直接说了。
“臭楚儿，你又不陪我玩，这个大院里也没有几个同龄人，同学来找我又不方便，你知不知道我假期有多无聊？虽然李英有时候小性了点，但好歹有个陪我玩的嘛。”方燕听了方楚的话嘟着嘴说道。
“说实话，我也不喜欢李英的脾气，太虚伪也太娇气了，如果我是姐，我宁可自己看会儿书，也不会跟她玩儿。”方秦说到这儿看了看小涵，可能怕小涵误会又解释道：‘小涵，我可不是因为在你面前故意这样说的，我是实话实说。”
“呵呵，没事，我跟他也没有什么仇恨，只是他不太待见我罢了，没什么的。”
方燕听了小涵的话后走到小涵身边，挨着他坐下说道：“小涵，你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知不知道，李英被他奶奶灌输的从小就盯上楚儿了，可是自打你出现后，楚儿是连话都不爱跟他说了，他能不恨你吗？话说你这小模样，我看了都妒忌吶。”说着便想拿手去揉小涵的脑袋，刚举到一半反应到她和小涵还不是特别熟便有讪讪的放了下来。
“哎呀，这是什么？怎么长的这么好玩？”小涵刚想说什么，被方燕的一惊一乍直接给噎回去了。
小涵仔细一看，原来是雪球正好待她身后被她挡住了，因此方燕自打进来后就没发现雪球的存在，现在做小涵身边正好给发现了。
“嗯，它叫雪球，是我的好伙伴。”小涵便笑着跟方燕介绍道。
方燕想去把雪球抱起来，结果雪球“嗖”的一下子便跳小涵怀里去了，把头钻小涵胳膊底下，死活不拿出来了。任方燕扯了几把都没扯出来。
“他不太喜欢被陌生人抱。”小涵看着方燕那懊恼的样子只好笑着解释道。她一向很尊重雪球的习惯，除了万不得已，她从来不会逼雪球接受别人的亲近。
“噢，这样啊。”方燕听了小涵的解释怏怏的答道。好在她是个心性活泼的女孩子，一会儿又神采飞扬的和大家聊了起来。
……
“燕儿姐，你也在这儿啊！”随着这个声音大家转头看向门口，来人竟然是李英，原来她还真不顶念叨。
“嗯，我来一会儿了，你怎么也来了？”方燕看着李英疑惑的问道，平常因为方楚不愿意搭理李英，李英一般不会自动上门的，要么拉她一起，要么拉他姥姥一起，今天怎么自己上门了？
“当然是有人请我来的喽，要不我怎么会不请自来呢？燕儿姐，不过你也很过分，来的时候竟然都不叫我。”李英说着还示威性的看了小涵一眼，走到方燕的身边把她拉起来一起坐到了方秦的身边去，方燕坐下后歉然的看了小涵一眼。
第59章 方秦与雪球发神威
小涵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脸上确实没表现出来任何异样来，依然巧笑嫣然坐在那儿看着大家。
李英自说完拽着方燕坐下后便一直盯着小涵的脸色，见小涵没有什么异样不由得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刚想要再张口说什么，却突然想反映到什么似的立马改变态度满脸堆笑的对小涵说道：“赵小涵，要是知道你来了，我早就过来看你了，我正好住在姥姥家，离这儿挺近的，几步就过来了，我可是一直挺想你的呢。”
她这是耍什么幺蛾子？小涵被李英突然的生硬转变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笑着说道：“噢，谢谢你的记挂了。”
“小涵，你以后来京城就来找我玩吧，我现在这边上学，你来了就让方楚带你过去找我吧，方楚知道我姥姥家的住址。”说着竟然还上前去拉住了小涵的手，把小涵给难受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嗯，有时间我会去的。”小涵不露声色的轻轻抽出自己被握着的手，这感觉太那啥了，就像鳄鱼的眼泪一样让她觉得不真实。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想来李英这样的举动应该是突然想起了家人的叮嘱，表现给方楚看的吧？真的挺像变色龙的。想到这儿小涵瞥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方楚，发现方楚的脸上明显的带着厌恶的神色。
“小涵，离吃饭时间还有一会儿，我带你出去转转吧。”方楚看来是实在不想和李英呆在一起，便要小涵跟他一起出去溜达溜达。
“好”小涵说着便站起身来，她也被李英搞得很难受，正好出去透透气。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燕儿姐你陪客人吧。”方秦说完也赶紧站了起来，可能是怕李英要跟着，便叮嘱方燕招待客人，那客人俩字还格外加重了语气。
看着走出去的几个人，现在已经长成大姑娘的李英自是不好死皮赖脸的跟上去，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阴郁，她已经按照他姥姥的教育在做了呀，对人要和善，难道他还不够和善吗？方楚对她怎么还是那副德行？学校里的男同学那个不是捧着她？这个臭方楚，等哪天真正落到姑奶奶我的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哼！我一定要让你跪下来求我。
李英如此想着脸上便露出古怪的神色来，把一边的方燕看的一个渗人啊，这俩弟弟太坏了，把自己给丢在这儿，这李英不会是给气的神经不正常了吧？如此想着便下意识的离李英远了一点。
“燕儿姐，你怎么了？”恰好回过神来的李英看见方燕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另一条凳子上，便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那…那个凳子有些硌人，我…我换一个。”方言赶紧有些心虚的笑着解释。
“噢，燕儿姐，我跟你说…”李英听了方燕的解释后，便有凑过去拉着方燕的手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方燕心里则在腹诽，看来楚儿说的对，我分明就是自找的。
……
方楚和方秦带着小涵在大院里溜达，路上不时有人停下跟哥俩打招呼，看着哥俩在外人面前彬彬有礼的样子，小涵不由的笑道：“生活在你们这种家庭的孩子还真是够累的。”
“呵呵…我们都习惯了，我还好些，楚儿可是比我要累多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好在楚儿还有你这么个可以说知心话的朋友，应该算是幸运的了。”方秦笑笑说道。
方楚听了方秦的话后，立马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哥说得对，要不我被爷爷这样关着快闷死了。”
“楚儿，你比我幸运，也比我幸福！他们都很幸福！”方秦眼睛看着远处操场上正在热火朝天打篮球的一群半大小伙子眼露羡慕的说道。
小涵和方楚顺着方秦的视线看过去，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对他而言，能肆无忌惮的这样奔跑跳跃就是一种幸福！
“咱们过去看看吧？”方秦看着小涵和方楚说道。
“哥，还是不要了吧，万一被人或者球碰到你就不好了。”方楚听了却是有些犹豫。
“没事，过去吧，过去看看热闹也好，我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平时我爸我妈根本就不让我到这种地方来，今天他们不在，就满足一下我吧。”方秦说着便移步走了过去。
小涵见方秦执意要过去，便嘱咐雪球：“雪球，你好好看着他点，别让他受伤。”
“知道了，小主人，你不说我也会帮他留意的，他的确是挺可怜的，他要是想玩，你们就让他玩会吧，我会保护好他的。”
“雪球，我现在才发现，你的心底竟然是如此的善良。”小涵笑着打趣雪球。
“那当然，小主人你才发现？切！”雪球说着便追到了方秦的后面。
方楚看着雪球跟在方秦后面亦步亦趋，有些奇怪的问道：“小涵，雪球那是干嘛呢？我哥走路的样子有那么好看？”
“雪球那是过去保护你哥呢，你想哪儿去了！”小涵看着方楚无奈的说道，这家伙还真会想，话说人家雪球的智商有那么低吗？
几人到了操场边上的凳子上刚坐下，场上的比赛正好也中场休息了，一个和方楚差不多年龄的脸色黑黑的男孩子跑了过来先是冲方楚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方楚，你怎么有时间来看我们打球？哟，秦哥，您也来了，这位是？”那男孩说完后才发现方楚不是一个人来的，这眼睛长得还真是，没看见三个人坐一张凳子上吗？
“我怎么就不能有时间来了，我又不是国家主席，还要日理万机，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赵小涵！”方楚说着又对小涵说道：“小涵，这是我院里的哥们，他叫卫一宁。”
“赵小涵，你好！对于你的名字，我是早就如雷贯耳，今日相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方楚介绍的话音刚落下，卫一宁就夸张的跟小涵拽了一串词。
“你好！”小涵听了后有些疑惑地看向方楚，这家伙不是没朋友吗？难道见人就把自己的大名也报上？
方楚看见小涵的眼神哪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便解释道：“一宁的爷爷和我爷爷是老战友，经常一起下棋，一宁也常跟着去。他爷爷夸我聪明，我爷爷就说了你的事情。”
小涵听了才心下恍然，她说嘛，这方楚办事不可能那么不靠谱。
“方楚，现在场上比分是2:0，我和军子把对方杀得丢盔卸甲的，你再上去痛打一下落水狗呗！让我歇会儿。”为一宁看着方楚说道，不过说话的时候那小眼神老冲小涵以飘一飘的，一看就是休息是假，看美人是真。
“我不去，一会就要回家吃饭了，搞一身臭汗，我爷爷又不高兴了。”方楚想了想拒绝道，他自然是发现了卫一宁的眼神。
卫一宁听方楚这样说可能也想到了方老爷子的暴躁脾气，把脖子缩了缩：“幸亏我爷爷脾气好，要不我可咋活？”
“秦哥想玩吗？”这时小涵看着身边眼露向往神色的方秦问道。
方秦的听了小涵的话苦涩地笑笑：“当然想，可惜我的身体不允许。”
“秦哥想玩就上场玩一会吧，雪球会保护好你的。”小涵看着方秦那苦涩的笑容，终于下定决心满足一下他的这个愿望。
“雪球，就这个小东西，它能保护我？”方秦听了后惊讶地看着雪球问道。
“是啊，你可别小瞧他，场上所有的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小涵笑笑说道。
卫一宁听了小涵的话后先是惊奇的上前打量了一番雪球，然后问道：“你是说他的水平能把场上的哥们全挑了？它应该算什么类别？不像猫，不像狗，不像…”卫一宁还在那儿苦思着往下说他认识的动物呢，被方楚拍了一下：“一宁，你别再瞎琢磨了，小心雪球火了揍你一顿。”
“就它，哈哈…啊！……”卫一宁终于为自己的猖狂付出了代价，被雪球一脚给蹬凳子下面去了。
不过这小子爬起来却没有生气，而是两眼放光的看着雪球：“太牛了，哥们比我还牛，小涵，你这个雪球卖不卖？你要是卖的话，就把它卖给我吧，领着出门太有派了！”
小涵把雪球搂到怀里笑了笑：“它是我的伙伴，是我的朋友，你会把你的伙伴卖了吗？”
“噢，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太喜欢他了而已，既然这样，秦哥你上场试试呗？”卫一宁领教了雪球的厉害，倒是相信了小涵的话，便也看着方秦怂恿道。
“要不…我试试？”方秦很是心动的看了看雪球，便询问的看向方楚。
方楚相信小涵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而且他对雪球的能耐也是很有信心，便笑笑看着方秦道：“哥，你想试就试吧，我上场陪你。”
“雪球，你只要保护好方秦，适时把球递他手上帮他进个球行了。”小涵想了想对雪球嘱咐道。
“知道了，小主人！”雪球扭着它的特色大屁股跟在方楚和方秦的后面上了场。
小涵坐的远听不太清楚场上的人说的什么，但听那哄笑声也知道应该是在嘲笑雪球上场呢。
可是没一会儿他们就笑不出声了，因为他们发现那篮球就像长了眼睛似的老是往那奇怪的动物身边跑，明明刚刚还拿在手里的球，转眼便落入那动物手里了，那动物倒也不投球，每每拿到球后便飞奔到方秦的身边，方秦只要站篮下投球就行了，任他们气的想要吐血也没办法，这还叫打篮球吗？干脆把球给方秦让他在篮下不停的投入篮筐就是了。
方秦在雪球的帮助下，竟然投入了三个球，那有些苍白的小脸都兴奋得发红了，这对他而言，真的是第一次参与到这种集体运动中来，虽然他也清楚他这是作弊，可是毕竟他摸到球了，也真正的参与了，不是吗？
投入三个球后，对方说什么也不玩了，这太打击人了，他们像猴子似的上蹿下跳的在那儿瞎忙活，而人家只要站那儿投球就行了，这是一个级别的比赛吗？
……
“小涵，谢谢你，我今天真的很开心！”走在回去的路上，仍是意犹未尽的方秦感激的对小涵说道。
“秦哥，不客气，雪球也玩的很开心啊！对不对，雪球，同意我的话就对着秦哥摇摇你的大尾巴。”
雪球听了后真的跑方秦面前摇了摇它的大尾巴，实际是则在对小涵抗议：“小主人，以后不准让我玩这种小儿科。”
方秦看着雪球的样子，原本就心情愉悦的他，更是兴奋的神采飞扬了！
“秦儿，怎么那么高兴？”几人闻声一看，竟然是江然来了。
“江阿姨好！”小涵见是江然，便赶紧打招呼，她可是把人家儿子给拐回来了，要不方楚可以在乌鲁木齐多陪父母几天的。
“小涵好！楚儿他爷爷没为难你吧？要是他有什么不当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阿姨支持你！”江然看着小涵笑嘻嘻的说道。
“谢谢江阿姨！”小涵有些感动的看着江然道。眼圈变得有些红红的，她就是这么个禁不住别人对她好的脾气。
“这丫头！”江然说着便把小涵搂过来继续往前走。
“妈。你是什么时候到的？”方楚上前亲热地挽着江然的另一条胳膊问道。
“我回来接近半个小时了吧，可能你们前脚出门，我后脚就进门了，等了一会没等到你们，我便出来看看。”江然爱怜的摸摸儿子的头发，然后又看向方秦：“秦儿，还没说你为什么那么高兴呢，告诉三婶，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
“三婶，我刚才打篮球了，太开心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的玩过呢！”方秦开心的炫耀道。
江然一听他的话却是急了，赶紧松开小涵和方楚，来到方秦的身边，检查他有没有伤着的地方，嘴里则嘟囔着：“你这个孩子，怎么敢玩那么危险的游戏呢，这要是伤着哪儿可怎么办？”
“三婶，你不用那么紧张，有雪球保护我呢，我就站篮下投篮了，基本没怎么跑到，不过就这样我也是非常开心了。”方秦见江然那紧张的样子便笑着解释道。
“噢，那还差不多。”江然听了后终于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便又说说笑笑地和几人往家里走去。
站在窗前的李英，恰恰看到了一路开心走来的几人，再想到江然对他的疏离，心里对小涵的怨恨变得更深，脸色也变得更加的阴郁。
第二卷 第60章 虎皮扯破了 李英露馅了
方燕坐在凳子上正好能清晰的看见李英有些阴郁的神色，不觉的有些好奇，窗外有什么事情能惹的李英如此不开心？如此想着便轻轻的挪到了李英的身边往外看去，原来是她三婶江然找到了方楚他们，正一起兴高采烈的往回走呢，江然亲热的揽着小涵的肩膀正说着什么，小涵则甜甜的笑着望向身边的雪球，旁边的方楚则宠溺的看着小涵，要不是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从来都不知道她那个酷酷的表弟竟也会做出如此表情，难怪李英会不高兴了。
“然姨姨，你找到他们了？”江然一走进来，李英便亲热的迎了上去，脸上则微微的笑着，让旁边的方燕不得不佩服她的神色转变之快，心里则暗自感叹，李英这两年的养气功夫的确是大有长进。
“嗯，我在路上遇到了他们，英儿，以后叫我然姨吧，你都这么大了，再叫然姨姨让我老是觉得你还是小孩子似的。”江然笑着说道，其实事实是，李英这么大的年龄了叫她然姨姨，尤其是故作亲热的发嗲时，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嗯，好的，然姨姨，噢！……然姨。”李英听了江然的话后回答道，不过神色却是变得有些不自然，难道然姨姨是嫌她年龄太大了？
“三夫人，首长说是可以吃饭了。”这时厨房的张妈过来对江然说道。
“好，大家都过去吃饭吧！”江然说着便拉起小涵的手往外走去，李英看了看江然拉着的小涵的手，暗暗的跺了跺脚也走了出去，那动作恰恰被方燕给看见了，忍不住撇了撇嘴角。
大家来到桌前端坐好后，方爷爷才踱着方步走了出来，坐到主位上看了看大家说道：“好了，吃饭吧。”说完便不再看大家，拿起筷子开始用餐。
“爸，我回来了！”江然则赶紧对着方爷爷说了一句。
“嗯，我看见了，吃饭吧！”江老爷子头也没抬的说道。然后桌子上除了轻微的咀嚼声便再无其他任何声响。
坐在桌前沉闷的吃着午饭，小涵的心里则暗自琢磨，这老爷子规矩还真是够大的，也不知道之前见没见过江阿姨回来，怎么就这个反应呢？更纳闷的是，他找李英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就为了沉闷的吃顿午饭？还是一会儿还有什么即兴节目？算了，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还是先好好吃饭吧，一会儿还得想办法给雪球弄点饭吃。因为怕老爷子规矩大不高兴，没敢给雪球开饭，雪球正在小涵旁边蹲着闻饭味呢。
“雪球，你要是饿了就忍会儿，不行待会儿我出去给你买吃的。”小涵看了看椅子旁边的雪球。心里不由的腹诽：雪球刚才可是做激烈运动了呢，方楚方秦也没点表示，真是差劲！她不想想，方楚和方秦哪有那个胆子啊！
“没事，小主人，我不饿，我就算一天吃一顿饭也没问题，平时只不过喜欢食物的味道才会每顿饭都吃的，你不用管我了，把自己喂饱就行了。不过，小主人，你是不应该看任何人的脸色的，这些凡夫俗子们，以为自己是谁？哼！”雪球对方爷爷对待小涵的态度是极其的不满，它的小主人，是这些凡夫俗子可以随意欺负的吗？
“雪球，咱们第一次来，忍忍吧，你总不能让我一来就和人家吵架吧？我也是不想失去方楚这个朋友，当然，要是方爷爷太过份了，我自是不会忍的，你放心就是了！”小涵赶紧安慰雪球。
“嗯，我知道小主人有数，不过如果那个李英胆敢再对小主人无理，我可就要教训她了，我看她就不爽！敢给小主人摆脸色，不想活了？”雪球气鼓鼓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对它而言，这世界上就没有能比得上它小主人的。
“呵呵……雪球，有你陪着我真好，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了。”小涵听了雪球的话后感动的说道。
小涵因为在跟雪球对话，手上的动作自然就慢了下来，江然和方楚都以为她是不太适应桌子上的气氛，不好意思夹菜，便分别往小涵的盘子里夹菜，小涵回过神来一看，她前面的盘子里菜都堆成小山了！囧！
想说声让娘俩别给她夹了，又怕说话会触犯了方爷爷的规矩。没办法在人家的地盘上，就得按人家的规矩来，便用眼神向方楚和江然示意她够了，让娘俩停手。
“没事！小涵是客人，想说话就说吧！”方爷爷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原来他看似只是在低头吃饭，实际上桌上的动作尽收眼底。
小涵听了方爷爷的话后，张了张口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方爷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是客人，那么李英呢？是在暗示这桌子上只有她一个外人吗？不能怪她多心，是方爷爷的表现不得不让她多心。
江然听了方爷爷的话后眉头皱了皱终于忍不住说道：“英儿也是客人，英儿别客气，多吃点！”
小涵听了江然的话后，感激的望了她一眼，江然这样做是在给她长面子呢。
小涵偷眼瞄了瞄方老爷子，发现他听见江然的话后，筷子顿了顿，终是没说什么，便又夹菜吃了起来。
用餐完毕后，小涵终于松了口气，这吃饭简直就是受刑，虽然说食不言，寝不语，可这也太折磨人了。饭后，大家来到客厅喝茶，这方老爷子的确是够个性，家里所有的座位全是硬木凳的，主客厅里竟然也是硬木凳，而不是沙发。
因为有方老爷子在，大家便表现的有些拘束。小涵看着众人的样子，心下却是觉得方老爷子其实也是蛮可怜的，他应该也是很寂寞的吧？儿孙们都不敢和他亲近，他为了自己的威严自是也不会主动去亲近儿孙，一般老人的天伦之乐，与他而言，就如水中花，镜中月，看得见摸不着。
“爷爷，我特别喜欢赵小涵的性格，我觉得楚儿能有这么个朋友是楚儿的福份。”最终还是方秦首先开了口。
小涵听了方秦的话后冲他笑了笑，想必他是知道方老爷子找自己来的目的吧？难道他今天来是故意为自己解围的？如此想着便觉得今天能够满足方秦的愿望让方秦开心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了。
“爷爷，我也很喜欢赵小涵！”方燕也开口了。李英听了方燕的话看向方燕的眼神立马变得有些不高兴，方燕则直接当做没看见，继续看着方爷爷说道：“爷爷，我觉得你不能阻止小涵做楚儿的朋友，秦儿说得对，楚儿能有小涵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分。我倒是想有这么个朋友呢，就是一直没遇到。”
江然看来也想说上一句来着，不过想了想自己在公公面前好像经常在夸小涵，动了动嘴唇，最终没说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阻止小涵做楚儿的朋友了？”方老爷子炯炯有神的目光扫视了大家一圈后问道。
听了他的话，几人不由的面面相觑，难道是他们理解错误？那他把李英找来干嘛？
“爷爷，那么你把李英请来是干什么的？不是示威的吗？”方楚听了他爷爷的话后便问道。
“我什么时候请李英来了？”方老爷子看着方楚反问道。
“那李英说是有人请她来的。”方楚疑惑的看向李英，嘴里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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