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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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二来不及赶回哈拉和林阻止忽台里大会的决议,却由此意外地捡回了一条命。并且在得到乌日根登基消息的同时,等到了远道而来的赵声东。

赵声东是带着萧乾的秘密任务去的。

两个人碰头,听着哈拉和林那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皆沉默了。

辜二下令,扶灵队伍停在开平。

然后,他和声东关起门来密谈了一个时辰。

次日上午,辜二让手下将军格森继续将先汗蒙合椁棺送回哈拉和林,而自己则领着大队人马留在了开平,称另有要事待办。然而,格森带着的扶灵队伍,刚刚到达哈拉和林,不待城门开启,城墙上便飞出流星一般密密麻麻的箭矢。

新汗乌日根以苏赫王爷与萧乾、宋熹有勾结,导致钓鱼城一战失利,并导致了蒙合大汗的驾崩为由,对他的扶灵队伍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就地处决”。

这样野蛮的行径,震惊了世人。

而这也是北勐与中原人不同的之地。

中原人士无论何时,大体都得先讲讲理再行动。

可在这里却并无道理可讲,只有武力的高低。

显然,这个对苏赫队伍“就地处决”的包围是事先安排的,阿依古长公主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她的儿子苏赫并没有在扶灵队伍之列。

消息传到开平,全军悲恸。

这一次苏赫回哈拉和林,南下时的北勐骑兵并未全部随他北返。大部队依旧留在陇州和乾州等地,如今开平的精锐大都来自怯薛军,不足一万人。但开平再往下的地盘,就是萧王的领地了,在这里的苏赫,是安全的。

当日,辜二听从萧乾的密令,在开平自立为北勐大汗。

同时他发布诏书,对乌日根“控制长公主与北勐宗亲,残害手足同胞”的行为,要进行血的清算,甚至称:蒙合之死另有缘由,并直指乌日根密谋军中心腹杀害蒙合,不等蒙合椁棺到达哈拉和林,不等他入土为安,就迫不及待地登上汗位,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同时,远在哈拉和林的乌日根也同时发布诏令,对苏赫在出征期间,亲近南人,对北勐士兵进行汉化的叵测居心进行了大篇幅的声讨。

一山不容二虎,一个王朝又岂可有两个皇帝?

口诛笔伐的文字战,都是做给世人看的。

要论到结果,最终也只有靠武力来解决。

谁为王,谁为寇?从古到今只有战争才能决定。

一场同室操戈的战争,很快打响——

坑深336米,繁华万里,同心不同眠

北勐从老可汗发展到蒙合手里,已然是一个庞大的草原帝国。精兵勇将,幅员辽阔,苏赫手底下就算有几十万兵马,算上蒙合当初南下那一部分怯薛军,就总体势力而言,要打下北勐也是痴人说梦。

可苏赫发了狠话,说干就干。

这一行为,倒符合草原人的血性,得到了军中将士支持。

当是时,苏赫紧急调集了位于陇州、乾州等地驻军,即将北上,并堂而皇之以北勐大汗的名义,向汴京的萧乾借兵。

他给的理由很简单。

乌日根有杀害蒙合之嫌,让萧乾为“义兄”复仇。

蒙合在世时,为了拉拢萧乾,确实提过“结拜为兄弟”之事,那会大多当一个笑话听,心底却明白不过是两只老虎的惺惺作态,都只为先稳住对方,再把对方当成了最后的大餐而已。如今苏赫手下兵马不足以抗衡北勐,向萧乾这个蒙合的“义弟”求援,听来荒唐,可谁都清楚,于战争而言,他们只需要一个出兵的理由而已。

果不其然,萧乾得知蒙合的“真正死因”,大为震怒。

当即他回函苏赫,决心与他联合抗勐,为枉死的蒙合报仇。

这复仇之火烧得惊天动地,只不知,若蒙合泉下有知,会不会被气活?

……

在萧乾决意对北勐出兵之前,萧军中还是有一小部分人提出异议的。

对此时的萧军来说,一面是南荣,一面是北勐。当下的情形却很明显,南荣式微,已是强弩之末,显然比骁勇善战的北勐好打。有人认为,就算萧乾要吃下北勐,也应该先把南荣嚼巴嚼巴垫垫肚子,等河山稳固,兵壮将广再行北上。

吃柿子还知道捏软的呢,怎会非得硬碰硬的?

更何况,他们此时和北勐开战,不明显给了南荣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吗?

商榷时各有各的看法,但萧乾在萧军中,有绝对的决策权。

“北勐,我志在必得!就算是根硬骨头,我萧乾也非啃不可!”

一句话,就决定了未来战争的走向。

后世有史学家分析,萧乾执意弃南荣而攻北勐,其实是心有不甘。他就像一个稳坐钓鱼台的人,明明看着鱼儿已经上钩了,胜券在握,却在提竿那一刻发现,不仅没有鱼,连钩上的饵都被吃得干干净净。他一生自负不肯服输,受不了这般愚弄,故而才有先北勐后南荣的决策。

不过,却也有相左的意见。

也有史学家认为,萧乾此举堪称世界级豪赌,眼光独到而精准,称得战争史上的一个奇迹。当时的北勐骑兵,被称为“不可战胜”的军队,当时的北勐帝国,庞大得让汴京一隅,弱小得如同大象面前的蚂蚁。处在南荣与北勐之间,他如果选择南下,且不说南荣即使战斗力弱,也可支撑一年两载,就算南荣不反抗,北勐也一定会借机将他与南荣一起侵吞。

……

七月流火,当天气渐渐转凉时,萧乾与苏赫的两军联盟,终于在阴山集结,顺利完成合师,分两路向哈拉和林进发。

这场激烈的内战,来得十分突然,算是一个意外。

战事一起,令天下哗然。

世人无不关这一场漠北草原上的同室操戈。

但凡战争,无一不是弥久而残酷。可谁也不曾料到,这场战事,竟然历时三年,从景昌二年一直持续到了景昌五年……

战争的路,是人头铺就的路。

一个又一个白天与黑夜的轮转中,为了那个至高权力的巅峰,无数人将生命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连一丝浪光都没有掀起,就结束了。

景昌五年的五月,小丫头三岁的生日就快到了。

兴隆山上,年复一年的张灯结彩,为小祖宗庆贺。

别看萧直还是一个小丫头,可她的生日,对于墨家来说,是仅次于“过大年、墨子生日”的头等大事,甚至比墨九自己的生日都要来得隆重。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墨九会提前好些天开始准备。

在这个月,墨家弟子会将大批的灯笼,挂在从山脚到山顶的道路两侧,红红的灯笼上,写满了对萧直的祝福,从生日的前几天,也就是五月初一,一直挂到五月底,灯笼之光,彻夜不熄。

第一年的时候,都以为墨九是图个新鲜、热闹。

第二年的时候,都觉得她属实爱极了这个女儿,这才如此大费周折。

到第三年的时候,她还这样隆重的挂灯笼,就让人心里略感惊讶了。

兴隆山可不小,不是谁家的小院子,随便一挂就挂满了。那盘山的道路,从山脚的兴隆镇一直到山上的墨家总坛,怎么也有几十里地,要挂满红灯笼,不仅耗时、耗财还耗人力,可以说,这是一个极其庞大的工程。如果不是墨九本身为墨家赚得金钵满盆,她这样浪费的行为,肯定得背上一口“败家钜子”的大锅。

“姑娘,姑娘……”

玫儿兴冲冲跑入屋子,双颊热得红扑扑的。

“又一批灯笼运下去了,快铺到山脚了呢。”

说到这里,她看墨九还在桌子边上折灯笼,不由又嘟起了嘴。

“都说了你眼神不好,不要亲手做了嘛。咱墨家人这样多,哪里轮得到你?你啊,就是不肯听话。”

“我这不是闲着吗?”墨九微微一笑,抬头瞄她一眼,“小姐庆生宴的食材准备得怎么样了?”

“在准备中。”玫儿笑着说,“这次还是曹师兄亲自督办的,我和他说了,旁的事都可以先放着,唯独小小姐的事,是天大的事,可大意不得。玫儿回来时瞧过了,食堂那边的空地上,码得整整齐齐的酒坛,够咱们摆三天流水席了……”

这三年来,玫儿和曹元的感情日益稳固,如今也只差一个婚礼让曹元娶她进门了。

本来他俩的喜事三年前就要办的,一来墨妄没有苏醒,二来萧乾没有回来,玫儿不乐意在自家姑娘伤感的时候办自己的喜事,非说要陪着墨九,不能丢下她。于是婚事就这样拖了下来,一拖三年。两个人成天处得近,天天见得着,曹元也好,玫儿也罢,不仅不觉得委屈,反倒为彼此这样的决定有同心的欣慰。

听完玫儿讲述外面的热闹和庆生宴的安排,墨九点点头,照常的面带笑容。

“那就好。你去看看小姐午睡起了没有?”

小孩子贪睡,可墨九不会让她中午睡得太久,到点就得叫她起。

可她话音还没有落下,帘子里头就传来一道奶声奶气的低唤。

“娘亲,你在唤直直吗?”

属于小奶娃的声音,娇娇的,脆脆的,让墨九的脸顿时柔和下来。

“你个小捣蛋,醒了为何不出来?”

“哗”一声,帘子微微一动,一颗小脑袋就从中钻了过来,嘻嘻一声,扎着羊角辫的小娃娃旋风般扑过来,重重趴在墨九的腿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里,满满地都是对娘亲的眷恋。

“娘亲,谢谢你,我爱你。”

“……”

在墨九的教化下,这小丫头嘴甜,也很善于向人表达情感。

可今儿她刚刚醒来,就睡眼惺忪地对她发糖,还是让墨九奇怪了。

她刮刮小丫头的小鼻子,“直直今儿怎地这样乖?嗯?又做什么错事了吧?”

哼一声,小丫头撅着嘴,不高兴了。

“好像人家昨日就不乖一样。”

这小嘴还挺利索?!

墨九心里又软又甜,失笑一声,将她抱坐到膝上,赶紧讨饶,“直直不生气,都怪娘亲的不是,怎么能这么说我们的小直直呢?嗯,娘亲应该这样问才对。为何小直直今日更上一层楼,比昨日还要乖巧了?”

小丫头年纪小,心思单纯。

这么一哄,她马上就开心起来。

一双长长的睫毛扇子般忽闪忽闪着,果冻似的小嘴一翻一合,全是暖心的话。

“姥姥说:娘亲为直直庆生,挂灯灯,摆酒酒,这是爱女儿,做女儿的,也要爱娘亲,要懂得心疼娘亲,还要这样……”说着,她小嘴就凑过去,在墨九脸颊上亲了一下,甜丝丝地笑,“要这样子亲亲娘亲。”

墨九鼻子一酸,含笑看着女儿,双唇抿得紧紧。

这样体贴的话,出自一个三岁孩童之口,让她有些始料不及。

小丫头确实是一个聪慧的娃,从小就聪明。

可冷不丁听她这样讲,墨九还是忍不住有点伤。

这样乖的闺女,只可惜……六郎竟看不到。

“娘亲!”萧直突然拿小手去扳正她的脸,又小心翼翼地观察她,“你又在想爹爹了吗?”

墨九一怔,笑着将她的小手握在掌中,摇了摇头,“才没有。我在想我的小直直就要过生日了,娘亲应该做什么好吃的填她的小胃呢?哪有闲工夫想他啊?”

“娘亲撒谎!”

“娘亲没有……”

“玫姨说了,娘亲不说话的时候,就是在想爹爹。”

小丫头眼珠子生得亮,葡萄似的,酷似萧乾。尤其紧盯着她的时候,让墨九几乎不敢与她对视。

都说女儿一般长得像爹。可她这个女儿,也长得太像她爹了一点。

眉眼像、嘴唇像,就连神色也偶有他的影子。

六郎也无愧于天下第一美男的称号,把优良的基因都遗传给了女儿。小丫头这般小的年纪,就生了一张过了标致的脸,每每有人瞧到,都会顿足观看,有胆子大的,甚至忍不住去捏她的脸。

可对墨九来说,看到这样的她,思念就像密密麻麻的藤,爬上心尖,缠得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向漠北。

“娘亲?直直说错了吗?”看她不吭声,小丫头思考一瞬,又一本正经地说:“娘亲别难过了。姥姥说了,爹爹没有回来,直直和娘亲就想着他,一直想他,他就会回来的。姥姥还说,直直要乖,要替爹爹疼爱娘亲,这样等我的爹爹回来,也会喜欢我。”

“傻丫头!”

墨九抱女儿的力道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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