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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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就没有被她疮疖浓肿恶心到?

他当她是家里的奴才吗,使唤得这么天经地义?

饿着的肚子咕咕直叫,她眼巴巴地看着那鲜美的大肥虾被嫌弃在瓷碟里,再眼睁睁看着一盘盘没有动几筷子的珍馐佳肴被撤了下去。默默念叨着“锄禾日当午”,相信这个家伙一定会遭天谴的。

等一切都归置妥当了,他懒洋洋往太师椅上一座,冷冰冰地关注起她这个可怜的药铺伙计来。

“饿了?”

废话!

夏初七心里头问候着他家祖宗,脸上却带着小意的微笑。

“小的…不饿了。看殿下就饱了。”

赵樽对她的隔山打牛,似乎并未察觉。噙了一抹淡淡的冷意,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直瞧得她鸡皮疙瘩掉一地,才淡淡发问。

“可是想知道《青囊书》上都写了什么?”

她当然想知道。

可吃了一次亏,她不想再吃第二次。

她完全相信,再和这个封建王爷玩下去,指不定还得倒赔八十两。

垂低头摇了摇,她状若服贴的轻声儿道,“殿下要没有别的吩咐,小的这就回药堂了,东家还等着小的回去捣药呢。”

他眉梢一扬,“不用本王替你译注?”

什么?她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会相信他会好心替自己翻译。可《青囊书》的吸引力巨大,她不想问却还是问出了口。

“殿下,想要小的替你做什么?”

“聪明。”赵樽冷应一声,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从桌上捡了个蜜橘丢给她,“吃着。”

夏初七差点儿泪了。

这是打一棒子,给颗甜枣的节奏?

蜜橘个头不大,可皮薄瓤嫩,水分极多,一入嘴便有一股子清甜味儿。大概是饿得太狠了,她觉得两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的水果,简直口舌生香,回味悠长,不曾想,却听那人慢慢悠悠,冷声冷语地叹了一口气。

“驿站城墙墩下有个狗洞…”

咯噔!夏初七心颤一下。

“最近总有野狗进进出出,扰得本王不得安宁…”

心跳咯噔得更厉害了!想到自家钻狗洞时的身姿,她垂着头半丝风都不敢漏,生怕被他瞧出表情不自在,而生出了怀疑。

“小子若能在两刻钟内把狗洞给夯土填实了,本王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考虑一下?还考虑过鬼。

他冷飕飕的目光,让她有分分钟都会被识破身份的惊吓。这样很容易短命的。

人心如此险恶。她向来只喜欢用三十六计中的上上计走!

“殿下错爱了,小子生来体弱,不惯夯土…”

赵樽漫不经心瞟她一眼,并没有如她想象中再出点什么糟践的招儿来为难她,也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甚至多余的眼神儿都没有再瞧她一下,便朝郑二宝摆了摆手。

“送他出去。”

终于要脱离苦海了。

八十两虽没了,好在捡回了小命儿。

出得玉皇阁,夏初七三步并着两步,恨不得插上翅膀离开这鬼地方。

在郑二宝的引领下,她沿着来时的路,往驿馆院去找等在那里的顾阿娇。

不料,刚行至东北角的马号,便听得里头传来一声熟悉的号啕声。

“不要…你们骗人…我草儿不在这里…我要回家…”

轰!

傻子?

夏初七面色一变,如被雷劈。

第016章 不翼而飞!!

若说在这个陌生的世道,还有谁能让夏初七撂不开手,那就只剩下这脑子不灵光的兰大傻子了。

傻子他人笨,可实心实意待她好。

这会儿听着他哭哭啼啼像是受了活天冤枉的声音,她心口揪得慌。

那感觉,就好像亲生儿子被人欺负了的娘,过不得了。

大概她表情太过狰狞,郑二宝斜斜瞄了过来。

“小子,你是脚沾在地上了,还是等着咱家留你吃饭啊?”

吃个鬼!

收回心神儿,夏初七堆起个笑意来,捂了捂耳朵。

“公公,我听里头那人的声音闹腾得慌,在哭什么呀?”

郑二宝纳了一闷,才恍然大悟,“你说马号里关着的那个傻子呀?”

夏初七点了点头,“他怎么了?”

“呵,怪只怪这小子命不好。我们家主子爷有个稀罕的玩意儿,被这傻子他小娘子给偷跑了。可那小娘子却溜了,只剩这傻子眼巴巴地跑到驿站门口来哭着寻人。这不,让守门侍卫给逮了回来。我们主子爷说了,要是到明儿晌午他家小娘子还不拿东西来换人,就把这傻子给剥皮抽筋,掏空了心肺,再填上草灰丢到清凌河里去肥鱼”

贱人!

郑二宝说得随性儿,夏初七心里头却一直在透凉风。

出了驿站,没了马车,她与顾阿娇两个只好走道儿去回春堂。

一路上,夏初七闷着头想事儿,顾阿娇大概在驿馆院里头等得闲出屁了,不停向她打听晋王殿下的事儿。那双晶亮晶亮的大眼睛里,仿佛快要溢出水儿来,俨然就是一个怀了春的姑娘。

夏初七心不在焉,“上心了?”

小脸儿唰地一红,顾阿娇声音柔得像那糯米汤圆。

“像殿下那样风姿卓绝的儿郎,有哪个姑娘会不上心的?楚七,我们清岗县里,你见过长得像他这样好看的人吗?更何况人家还是一个王爷,皮相好还能带兵打仗,哪像那些个绣花枕头,中看不用中?你可知道,那天他领着金卫军往驿道上打马一过,全城未出阁的姑娘们,都快要疯了。”

疯了,真疯了!

耳朵被她狂轰滥炸着那个贱人的好,夏初七心下烦躁。

“哼,像他那样的男人,家宅里头的女人多了去了,跟着他有什么好?”

顾阿娇羞答答地红了脸。

“要能如愿,哪怕与他做个侍妾也是甘愿的。”

鄙视地瞪她一眼,夏初七无言以对。

“楚七你听人说了吗?县太老爷寻了好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见天地往驿站里头送,又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要我说啊,还不是那些姑娘长得不够美,殿下他看不上…”

“就你美?”初七没好气儿。

捋了捋自家的发辫儿,顾阿娇像是被触到了伤心事,重重一叹。

“长得再美又能如何?殿下那龙章 风姿的人物,又哪是我这等贫家女儿攀得上的?我可没敢存那份心思,只是思慕一下罢了…改明儿,还不得随了我爹的心愿,找个儿郎随便嫁了。”

她的失落显而易见,夏初七的神思却飘了万里。

在封建社会,嫁一个王孙皇子真的会幸福吗?除了肚子管饱,衣裳管暖之外,不仅要面临与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的恶心,指不定还有那王府深宅里的勾心斗角,下毒,暗算,堕胎…就跟那《甄嬛传》似的,到头来,又能落得什么好?

想到同夫,她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肉都麻掉了一层。

“楚七,你怎么了?”

没工夫再想这些与己无关的破事儿,她催促起来。

“阿娇,走快点,我刚想到还有急事要办。”

夏初七在回春堂帮了几天工,为回春堂赚了不少的额外银钱,平时为人机灵,干活也利索,顾老爹一贯对她颇为看重,今儿见她又讨得了殿下的好,虽说没有赚回来那八十两,可到底也是欢喜的。因此,一听她说要告个假去办私事,二话不说便应承了下来。

从枕头底下摸出自家这几日攒到的几两银子,夏初七出了回春堂,先去集市上买了二斤糖,几袋干果蜜脯,扯了几尺松江布,又打了二斤猪肉,这才雇了一辆驴车,花了约摸半个时辰,赶回了鎏年村。

入得村东头,她没有让驴车停下来,更没有搭理道路两边指指点点的村民,直接驶到了桥凼头那几间茅草屋。原本以为三婶娘这会儿应该是下地去了,没曾想她刚从驴车上跳下来,就见她红着眼睛巴巴地坐在破旧的门槛儿上,见到她时眼神儿有些迷茫。

“小哥,你找谁?”

夏初七吩咐驴车先等着自个儿,没有在门口与她闲话,只低低喊了声“三婶娘”便拽了她的手进屋。

“婶娘,是我…”

不等她说完,三婶娘拽住她又扯又掐,那眼泪叭嗒叭嗒就落了下来。

“你个要死的小蹄子,你把我家柱子给拐带到哪儿去了?去趟县城就不落屋,可把我给急死了。”

夏初七心窝一堵,想到傻子在驿站可能会吃的苦头,也是难受和心疼。

但她不方便与三婶娘解释些什么,又怕等久了生出更多事端来,便拍拍她胳膊安慰。

“傻子他没什么事,婶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给带回来的。你先甭哭了,我外头驴车上给你带了些东西,您拿去先吃着。还有,我回村子里的事儿,你切莫声张,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从外乡过来的大外甥,久不走动了,过来看看你。”

三婶娘原就是个精明的主儿,睁着哭红的肿包眼,看着与往常变得截然不同的夏初七,除了点头又能说什么?

待她外头去收拾东西了,夏初七进了自家住过的小茅屋,见里面还是走时的样子,略略放下心来。

很显然,赵樽未寻得小金老虎,这才使贱招抓了傻子去,想逼她交出东西来。

可交还了东西,他就会放了傻子吗?很难说。

要怎样才能两全呢?

不管了,先拿了东西再做计较。

她搬开墙根儿处的瓦罐,用一根硬柴火使劲儿地刨着土。

刨了一层又一层,刨了一层又一层。

里面却没有她包小金老虎的破布…

当然,更没有那只小金老虎。

她听见了耳鸣的声音,面色唰地灰白,不太敢相信这结果。

藏了这么隐蔽,谁会来拿走?

“婶娘”

三婶娘进得屋来,偏着头打量她,眼睛里还闪着泪光。

“草儿怎么了?”

迫使自家先冷静了下来,夏初七才淡淡问,“有人动过我屋里的东西?”

三婶娘浑不知情的样子,摇了摇头,“没有啊,那天你和柱子两个去了县城,我就再没进过这屋。你是有什么东西丢了吗?”

冷静!一定要冷静!

轻揉下鼻子,夏初七想不出缘由来,只得干笑两声儿。

“没有什么重要的,不打紧。”

三婶娘松了气儿,凝噎着,又抹起眼泪来。

“草儿,你可别坑了柱子啊。他是个命苦的孩子,先头我就盼着你两个能过得好,生个一男半女平平安安的,也就了去了他娘的心愿。可现在…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他死去的娘交代啊…”

“婶娘!”夏初七没时间再听她叨叨,“我得先走了,你别担心,傻子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我保证!”

小金老虎不翼而飞了,她拿什么去保证?

坐在前往清岗县城的驴车上,夏初七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看来老天这是在逼她呀。

逼她使用贱招,给那个贱人来一次划时代的基因重组。

017章 你老子收拾你来了!!

只要不被人惹急了眼,夏初七向来是个好人。

可她做人睚眦必报,这话也真不是说着玩儿的。

犯起横来,普通的爷们儿都不如她狠。

从鎏年村思考到回春堂,具体营救傻子的办法,便在她脑子里成了形。

今儿药堂里生意不太景气,忙活完,只匆匆对付吃了一口,她便寻个借口应付了顾氏父女,拿着银子去了一趟城东的铁匠铺,对着那个打了一辈子铁的老铁匠,画出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图案,又比又划地磨蹭了好久,总算把要制造的物件儿给说明白了。

接着,又逛了好几个铺子,她才没事人一样回来,和颜悦色地应付客人。

次日一早,天不见亮她便起了身。

将长及腰部的头发打散开来,随意在头顶挽了个髻插一支木簪,换上一套水葱绿的衣裳,着一双绣着花儿的布鞋,看上去便成了一个清清秀秀的小娘子。对镜自照片刻,她不太满意地嘟下嘴,又重新描了眉,上了妆,在额头的刺字上用这几天新研究出来的肤蜡仔细涂抹过,直到颜色相近不容易看出破绽来,才对着镜子咧了咧嘴。

从后门偷摸着出了回春堂,她往驿站方向去了。

街面儿上,各式的店铺门紧闭着,还没有开张。吹着泛入肌骨的冷风,嗅着古代市井的气息,想着那个被贱王爷囚禁的可怜傻子,她很快便等在进入驿站北门的必经之路上。

没过多久

几辆插着三角形路旗,旗上写着“水”字的运水车便“咯吱咯吱”地驶了过来。

她之前便猜测,驿站里就算有水井,可如此大批量的兵将入驻肯定不够用,必定会在城外拉水。白日里她出来时,寻了一个在驿站里头拉泔水的人问了情况,果然与她料得不差。

这不,来了。

她微微眯眼,像一只蛰伏的小兽。

运水车队慢慢近了。

走在最前面的运水官腰间悬着黑色刀鞘的军刀,身穿轻甲,人长得清秀俊逸,眉眼间却多了一股子纨绔子弟常见的邪气,那小气质让她稍稍有点儿吃惊。赵樽麾下还真是人才济济,美男如云啊,就连一个运水的小吏,也敢长得这么俊?

可惜了啊…没时间慢慢欣赏。

弯出一个迷死人的笑容,她蹲在路中间便呜呜哭了起来。

“阿娘,呜,你为何走得这样匆忙,丢下女儿一个人在这世上孤苦伶仃受人欺凌?三岁阿爹去了,七岁阿哥也没了,连你也不要我了…呜,我不如,不如也死了才好…”

揪人泪下的“身世”刚说完,她拿着匕首就要抹脖子。

不出所料,下一瞬,匕首哗啦落地。

“你…”

她抬起因抹了生姜而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脸儿,用精确计算过的45度角,展现着最无辜最羞涩最可怜最惹人同情的面孔,吸着鼻子看着那品相极美的俊男,抽泣的表情好不伤心。

“一边儿去,大清早地惹晦气!要死也不挑地儿?”

那小爷不顺当的吼声刚过,夏初七脸上却突然晴转阴,悲伤变成了惊喜,起身一把拽住他的袖子。

“表哥,是你吗?表哥,真的是你?我,我…”

斜瞟她一眼,那人哭笑不得,运水车队的士兵却腾地爆笑起来,一个个东倒西歪。

夏初七才不管他们什么德性,激动得那个语不成声。

“表哥,你忘记我了?我是你失散多年的表妹阿七啊!”

“…”

“表哥,我,我阿娘说,等我长大了就许给你做媳妇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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