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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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着想着突然怪别扭的,虽说赵樽先前三次指婚都没有等到入洞房,那些女的都死了,可按这个时代的订婚就算婚姻的标准,那他换到现代,就是一个鳏夫了,而且丫还鳏了三次,想她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呢,太吃亏了。

不一会儿,马车驶入了金川门。

京师应天府,作为帝都的它与夏初七先前见过这时代任何一个城镇都有着不同的风味儿。今儿恰趁京师大雪,在大雪覆盖之下的金川门,城门巍峨高挺,各色人等熙熙攘攘的走在为了迎接晋王殿下大捷还朝而洒扫过的大街上。一个个店铺紧挨着,卖布的,卖糖的,卖茶的,酒肆,饭馆,琳琅满目,一个招牌接上一个招牌,大街上全是川流不息的人群,马车极少,却处处都呈现着京师的繁华景象。

一个个时代感极强的画面,不停冲击着夏初七的脑子。

她知道,往后她便是前魏国公府的七小姐了。

她脚下的路,也不会太平了。

有了小方子带路,几乎没有绕远儿,便径直找到了顾阿娇舅舅家开的济世堂。正如阿娇先前所说,济世堂在离皇城不远的鸡鹅街上,开得很是红火,把鸡鹅街的店面儿占了足有五六间那么多。从那大敞着的门儿往里看,可以看见里头来往的人流量还真是不小。

“楚七,那就是我舅舅的药堂了。”

顾阿娇初次入京,那表情很是兴奋,拍着夏初七的胳膊,指着那济世堂的大招牌和“悬壶济世”的匾额,两只漂亮的杏眼儿里都快要溢出水儿来了。

“不错不错,看起来很是牛逼。”

为了配合她的情绪,夏初七砸了下舌头,说了几句中听的话。只有李邈仍是一动不动,神色间很有几分不耐烦。

老顾头先下去找他妻舅了。

只余了三个姑娘在车上,顾阿娇看了看一直不待见她的李邈,突然红了眼圈儿,又别扭的瞄了瞄夏初七,愣是把她从车上拽了下去,两个人移步到了街边儿一棵被雪压过的柳树下头。

“楚七,有些话我想对你说来着,可这憋了一路也没有寻着机会,我怕我今儿不说,你回了晋王府我俩也不知几时才能见面,你要心里对我有想法,那我这心里头也落不下去。”

见她那个可怜的小样子,夏初七不免好笑。

“说呗,有什么话不方便开口的?还是你想做晋王爷的侍妾,想让我给你穿线搭桥?”

她问得十分洒脱,却是把顾阿娇弄得羞了个大红脸。

“楚七,我两个认识这么久了,我也不跟你胡扯。要说我没有存过那份儿心思,指定是骗你的。晋王殿下龙章 凤姿,但凡见过他的女儿家,哪个不是心肝怦怦乱跳?我当然也是一样的,可我先前也跟你说过了,我晓得自个儿的身份,哪里是敢僭越的人?”

盯着她的眼睛,夏初七挑了挑眉头。

“那你想要说什么?”

顾阿娇抿了抿嘴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停顿了许久才又接着说,“那日在官船上的事情,我知道你表姐看不上我。但她怎么看我,我不在乎,我就怕你也误会了我,使得我姐妹两个生出些龃龉来。楚七,我这个人心气儿高,在清岗那个地方确实看不上那些普通的儿郎,但我心知自己的斤两,就算如今到了京师,虽说我舅舅是开药堂的,可商药之家也是低贱,又如何能与我许上好的人家?那日我是见到有几位大人上船来拜见殿下,偷偷在舱里瞅了一眼,见有两个年轻公子生得极好的,这才生出了些心思来,绝对没有想过要去勾搭殿下的心思…”

她说得极认真,一双眼睛满是企求,夏初七听了皱了皱眉头,良久才叹了一声儿。

“阿娇,你想嫁个好人家,都不在意与对方有没有感情的吗?”

“感情?”顾阿娇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明白过来了,瞄了她一眼,又嗤嗤的笑,“你说你和殿下那样子的感情吗?我没有想过。天底下的男儿大多薄幸,女儿家若把心思掏给了他们,那往后才有得苦头吃呢。我啊,只想寻个安稳的窝,嫁个有身份的官宦人家,往后我的女儿不至于再像我这样儿,哪怕生得再好,也只能胡乱找个糟贱之家配了,世世代代都翻不了身。楚七你是知道的,我没有娘,我爹又是那么一个敦厚的性子,根本就不知道女儿家的心思,如果我不替自己操劳,谁又会来管我?”

听了顾阿娇长长的一番表白,夏初七心里颇有些感触。

可不管怎么说,虽然她对顾阿娇的思想不能认同,却也只能尊重,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和活法的权力,顾阿娇生在这个时代,思想有局限也是正常的。正如她与李邈的目的是要报仇,而顾阿娇就想寻一门好亲事,路途虽然不同,可结果却是相同,都是想好好的过完未来的日子。

“行,不过阿娇我提醒你,男人呢不能单看表面的,得多处一下你才能知道他有没有长出别的心肠来,不要被人家几句甜言蜜语就给哄了去。你生得这样好,不愁找不到好爷们儿。不把裤腰带系牢了,到时候搞得什么都捞不着,那你就哭去吧。没有娘的姑娘,更得珍惜自己,知道了没有?”

她说得很直接,顾阿娇这回却没有嗔她,只是突然红了眼圈儿,冲她点了点头,又握紧了她的手。

“楚七,你是除了我爹之外,待我最好的人了。我心知你肯定瞧不上我那天的作为,觉得那不是好人家的女儿干的事儿。但是,往后都在京师了,我不想与你生份了,楚七,你要常来看看我。”

“知道了知道了,哪来那么罗嗦?”

夏初七笑眯眯的横了她一眼,正准备再劝她两句,那老顾头已经和一个穿着藏蓝色夹袍,体型微胖的男子出来了,瞧着那年纪她便猜测出是顾阿娇的舅舅了。

送佛算送到地点了,夏初七想到先前在船上答应赵樽的事儿,又随了阿娇进去,拣了几味中药准备晚上给赵樽泡个药浴,完事儿也就不想再多待了,与顾阿娇告别,便把马车往鸡鹅街外头赶。

“楚医官,咱们这就回府还是?”

小方子今儿是临时接了这个活儿,虽然月毓仔细交代过他要好好照顾楚七,可他却是摸不清夏初七到底什么门道儿,只不敢怠慢也就是了。

“先在街上逛逛吧。”夏初七语气和煦的说道。

“逛哪儿?”那车夫显然没有明白。

“去保泰街,再绕到丹凤街吧。”夏初七淡淡的说。

“哦,好嘞。”小方子“驾”了一声儿,马车赶了一段路,他又想起来,笑嘻嘻地问道,“楚医官在京师可有家眷亲属?现在时辰还早,若是您想先去瞧瞧,也是可以的。”

可有家眷亲属这句话,让夏初七淡定的眸子浅眯了下。

良久,她才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没有。”

不得不说,术业有专攻这话真不错,从济世堂穿出去,在城里又绕了一会儿,那车夫愣是挑了一条最近的路到了保泰街。

“楚医官是要去哪一家?”

“不去哪一家,就随便看看吧。”

“好嘞。”

小方子应诺着,挥了一鞭,在马儿的得得声里,一辆马车载了两个人便在保泰街上穿行了起来,小方子尽职尽责,不仅干着车夫的活儿,还兼了导游的事儿,他以为夏初七与李邈都是初次进京的外地人,一路上不停的介绍着地名儿,人文景观,很是有趣儿。

不一会儿,马车经过一处府邸,他突然回头来笑。

“那里便是魏国公府了。”

“小方子,慢一点,我有点昏。”夏初七平静的说完,就着撩开的帘子,远远地看向那个门口有一对大石狮子住宅,看着那朱漆大门和苍劲有力的“魏国公府”几个大门,看着她雕梁画栋的屋脊,慢慢地眯起了眼儿来。

这便是魏国公府了。

只是物是人非,这里的人早已经不是当初的人。

这个魏国公也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魏国公。

马车走得门口便缓了下来,那魏国公府门口的护院见到大概有些生了疑,互相对视了一眼,便往这头走了过来,夏初七不等他们走近便放下了帘子。

“小方子,走吧。”

“好嘞,楚医官,坐稳了啊。”

小方子是晋王府里出来的人,对魏国公府的护院自然没有什么惧怕,他老神在在地甩了一马鞭,丝毫不管那边儿两个对着他上下打量的人。好在那些人也都是人精儿,坐得起这样的马车,自然并非寻常人家,只瞅了瞅便又退了回去。

等马车走得远了,夏初七才松了口气,又望向李邈,笑着问。

“表姐可想回去看看?”

“不必。”李邈答得很缓,很冷静,可她的手指却早就已经微微的曲了起来,紧紧的攥在了手心里。

夏初七也不逼她去面对,握了握她的手,轻轻嘱咐。

“小方子,麻烦回晋王府。”

第065章 小小出手,收拾人。

小方子是个机灵的人,先前夏初七吩咐过从保泰街绕到丹凤街,他二话不说,驾着那晋王府的马车便转过街口,准备从丹凤街再绕道回晋王府。丹凤街是一条极为热闹繁华的长街,除了当铺酒肆林立之外,还有一家除了秦淮之外揽尽京师风月的青楼。

果然,行至丹凤街中路,一个黑底银色的匾额便跃入了眼帘,上头写着“锦绣楼”几个字儿。夏初七放下观看的帘子,拍了拍李邈的手背,将怀里的钱袋子递给她,又冲她使了一个眼神儿,便轻声儿将小方子喊。

“小师傅,麻烦你停下车,我这位表哥想要小解。”

小方子“哦”了声停了下来。

李邈将钱袋往怀里一塞,冲夏初七点了点头,没有犹豫,干脆利落的下得马车,往那锦绣楼扬长去了。

“楚医官,那个…他…”

小方子顿了下,挠挠脑袋,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旁的地方也是可以小解的,不必去锦绣楼里面,那里不干净。”

“不妨事,男人嘛,去方便一下而已,又不会被里头的姑娘给吃了。”夏初七笑着,直到看见身着男装的李邈入得那锦绣楼大门,被一个漂亮的美人儿迎了进去,为才放下了车帘来。

不出一刻钟工夫,李邈便回来了。

马车在“驾”声里重新启动,夏初七盯着她,压低了声音。

“办得怎样?”

李邈点了点头,把钱袋子又丢给她,“银钱她们不要,但你说的话我已经托付给她们了,想来不出三天,消息便会传扬出去。只是…楚七,此法子妥当吗?”

夏初七弯了弯唇角,目光深了片刻,才道,“妥不妥当都得试一试。”

李邈与她对了对眼神儿,没有马上应声,迟疑了好半晌儿才堪堪握住了她的手,“楚七,你我姐妹,只剩彼此了,我担心你的安危。”

“不要怕,我有分寸,必定不会让自己落入险景之中。”

她眼神儿坚定,丝毫没有犹豫的意思。李邈也不再多问,只是目光里的担忧又多了一层。

夏初七冲她莞尔一笑,闭上嘴巴不再吭声儿了。

话说她差李邈干嘛去了?此事说来也简单。

世间上的事儿,不论古今都是相通的。有国家有官府,就会有地皮有流氓。像京师应天府这样的大城市里,又怎会没有黑社会性质的行帮呢?李邈先前在道儿上混过,对这些行市很熟,知道这京师不仅有帮派,而且还人数众多,有相当严密的组织。

在这个时代,帮派还不叫黑社会,而叫打行,也叫“撞六市”,与现代黑社会的运作方式差不多,诈骗劫掠,欺行霸市,为富贵人家充当保镖和打手,也拿人钱财,替人办一些不便出面的事儿。

那“锦绣楼”里当家的,也是京师里最大的打行“锦宫”的头儿,就李邈说所,这锦宫在京广泸一带都很有势力。

而非常不巧的是,李邈两年前曾经救过他的命,虽然她如今拿了银子过去,可人家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不要银子也替他们办事儿。

她交办李邈的主要有两件事儿。

第一个,让他们散布出去一条流言,“晋王殿下在回京途中,结识了一名叫楚七的绝世神医,伤科妇科各种疑难杂症都不在话下,如今做了晋王府的良医官…”

第二个,让他们利用自己的网络,帮忙查一下,宁王赵析有没有从绵城府带回来一个傻子。

当然,一句话她不是想为自己吹牛逼。而是为了让传言传遍京师,传入东宫,传入太子府。她要入东宫去诊治,但主动去找人太掉价了,还容易掉脑袋,她得等着猎物主动掉入她的坑里来。

只要太子如今还没有死,听到这样的传言,哪怕死马当成活马医,他们也一定会找来的,毕竟谁也不会放弃活命的机会。

至于找傻子,也是一个迫在眉睫的事情,至少她得知道傻子是否安全,是否被赵析带来了京师,才好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但对于这个,她抱的希望不大,那赵析敢冒赵樽之名掳了人,自然会藏得很严密,又哪里能轻易被江湖上的行帮给找到?

想到这里,她突然冒起一个念头,望向李邈。

“那个锦宫的人,你往后可以多多接触。如有必要,加入他们的行帮也可。”

李邈面色微变,“为什么?”

夏初七淡淡的笑,“表姐,你我二人势单力薄,总有需要用人的时候。行帮的人讲义气,他们出来混,说白了,也不过是为了混一口饭吃,没有谁比谁高贵的说法。”

李邈沉默着,没有回应,却也没有反对。

夏初七心知她身上有国公府小姐的骄傲和矜贵,可以拿银子去找人办事儿,却绝对不会轻易去做一个行帮的人,不得不又游说了几句,晓以利弊。

在她看来,这样子的势力不仅要依靠,还得培置和发展。

她目前可以依靠着赵樽,但李邈有一点说对了,靠男人不长久,她们要报仇,这个过程究竟会需要多长的时间,会有一些什么样的血雨腥风谁都料不到,赵樽究竟能做她多久的靠山,更是个未知数。所以,她们得有自己的势力来支撑,一个甚至连赵樽都不知道的势力,也是一种让他无法掌控的东西,那样她才会有真正的自由。

“楚医官,到地儿了。”

小方子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喊得夏初七的心里略紧了一下,随口应了一声儿,慢慢地扶着李邈的手掀开帘子望了出去。

好一个气派的王府。

夏初七曾经去过北京的恭王府,自觉那就已经足够大气奢侈了,可如今瞧这个晋王府,且不说那金碧辉煌的屋檐房宇,青色琉璃瓦铺就的门庑比恭王府更气派,就单单门口那一块巨型大理石碑上刻着的“文武官员至此下马”几个字,便足够让人震慑了。

除了皇城,据说这是京师占地最广的建筑。

这便也是老皇帝十分宠爱幺子的证明。

“楚医官来了?你几个过来搭把手,手脚麻利点儿,先把行李卸下来。”

就她这一闪神的工夫,府里出来了好几个人,除了走在前面满面温和笑容的月毓之外,还有晋王府的总管田富。那是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瞧一眼便知道是一个会看脸色的精明主儿,一口一个楚医官喊得很是热络。

“多谢月大姐,多谢田总管。有劳了。”

夏初七这个人儿惯会扮猪吃老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本事,她干起来从不比别人差。眼看自个儿人还没有入府,便引起了好些人的审视与围观,便心知自己与赵樽的那点儿“龌龊事儿”肯定已经传遍晋王府里了。

“快,楚医官,快进来。”

月毓热情的招呼着,一路领着她往里头,一路头一路笑,白净的脸蛋儿上像是开了花,仔细看来,那感觉又像迎了客入自家屋子似的,主人翁精神特别浓郁。

过了前头的承运殿,圜殿和存心殿,绕过一处回廊,入得一处正堂内,她拍了拍手,招呼了已经等候在那里丫头婆子仆役小厮们过来,排好了阵形儿,这才笑着交代。

“大家都给我瞧仔细了,这位便是咱爷新收入府的良医官,也是咱爷心里头的人,你们个个做事都拎着点儿,不要逆着背着,小心吃不了兜着走,谁要惹得楚医官不舒坦了,看我能饶得了你们。”

那些个丫头婆子小厮们,个个都生得白白净净,衣着干净整洁,也都是精明人儿,只悄悄打量了夏初七几眼,不需要多说,便齐刷刷的敬礼问了好。

“楚某初来乍道,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学着男人那样抱拳行了一个揖礼,夏初七面色平静,心里头却一阵儿冷笑。

有一种杀,叫着捧杀。

不得不说,月毓如果不是生就对人这么好,那必然就是一个精明到了极点的人,愣是拎不住她半点儿错来,还能把人给整得妥妥的。瞧她如今领了府里头的总管,还有丫头婆子仆役们过来见面的架势,对于一个小小的医官来说,完全是高规格的接待了。可这一招儿,却是不着痕迹就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人人想争宠的时代,府里就一位爷,人家还不把她生煎了啊?

果然,这头话刚落下,外头就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声音。

“哟,这是楚医官来了啊?我姐妹几个都念叨了老半天了,楚医官可真是贵人步迟啊…”

承后,从内院里出来了几个女人。

夏初七侧眸一看,心里一阵感叹。

看来晋王府里就没有丑女,即便是那些做丫头打扮的人,一个个也都身材匀称五官端正,而走在前头那两个着装鲜艳的年轻女子,就更是不一般了。

说话那个娇滴滴的姑娘,也不过二十来岁,身量较长,皮肤细腻光滑,用一句酸诗形容,便是“方流涵玉润,圆折动珠光”,穿戴得珠光宝气,可惜那眉眼之间,却带了一股子盛气凌人的劲儿,不太招人喜欢。另一个女人,年纪要小个两三岁,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着夏初七,大眼睛翘鼻头,生得很是精致,身段儿也极为纤细,穿了一件粉色的圆领比甲,长相甜美,只是略略有些小家子气。

夏初七一猜,便晓得这是赵樽那三个滕妾中的两个了。

只是不知,究竟哪一个才是东方阿木尔的妹妹。瞧着那两个的长相,都不太像东方青玄,漂亮是漂亮,却少了点那诱惑人的劲儿,怪不得赵樽他瞧不上。若是长得像东方那厮,说不定赵贱人早把人给压了。

自动脑补了赵樽和东方青玄红与黑的对手戏,她突然有点像打了鸡血一样,鼻子都温热了一下,觉得他俩真该在一起,简直是绝配。想着想着,她忍不住“噗嗤”一声儿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那个娇嘀嘀的姑娘不舒服了。低喝了一声,听上去很有几分主子的意思。

“咳咳!”

夏初七斜歪歪看过去,面儿上笑眯眯的,语气却不太客气。

“请问你哪位啊?”

那娇小姐一瞧便是那种刁蛮的主儿,被她这么一问,叉着那小蛮腰,指着月毓便不客气的吼,“月毓,你来告诉她,本夫人是哪一个?”

月毓眸子闪了闪,面色不变地浅笑着,却是维护夏初七。

“如夫人还请恕罪,楚医官他刚刚到府上来,好多府上的规矩还不太清楚,回头月毓会仔细交代她的。”

说罢,她又侧过头来,看着夏初七,冲她使眼色儿。

“楚医官,这位是东方府上的小姐,这位是魏府的小姐,都是…都是爷的如夫人。”

她将“东方”两个词儿咬得极重,夏初七随即轻“噢”了一声儿,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翘着唇角笑眯眯地望向了那二位美人儿,尤其重点对那个神态傲慢、颐指气使的东方小姐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才嗤的笑了一声儿,在她面色刚变的时候,又立马收敛住笑容,敷衍的揖揖手,表情懒散,完全没有诚意的说道,“失敬,失敬。”

那东方婉仪气得直跺脚。

“你…”

“如夫人还有何指教?”夏初七故意拉长了“如夫人”三字,点醒面前这位大婶儿的实际地位,如夫人,只是“如”,便不是真正的夫人。接着看她智商不太够像是听不明白,又好心的讲解一番,“楚某虽不才,但好歹也是由太医院举荐,吏部任命,由当今陛下御笔亲批的良医官。”

这话的意思是,老子官职再小,那也是一个朝廷命官,你一个奴婢不如的侍妾,凭什么在朝廷命官面前大呼小叫,还有没有礼貌了你?

她拐着弯损人的话一出口,正堂里便“嗡”了一声儿。谁都知道,认真说起来,侍妾不是人,医官却是朝廷命官,真就比侍妾高了那么不止一点点。得宠的侍妾也就罢了,有老爷们儿撑腰,不得宠的侍妾连奴婢都不如。

有几个小丫头抿着嘴儿,想笑却又不敢笑。

有几个胆子大的婆子,却是脸色扭曲的吭哧起来。

看得出来,由于这些女人不得宠,其实在府里头便不多受下人们的待见,根本就是连月毓的地位都不如。只不过,她们仗着有娘家的背景,谁也不好太过不给她们面子罢了。

嗡嗡的声音里,那东方婉仪咬牙切齿。

“你,欺人太甚!”

“楚某不知如何‘欺’了如夫人,但楚某有一句话不得不劝,如夫人肝火甚旺,切勿经常动气,长此以往,容易大便郁结,口舌生疮。”夏初七全然无悬壶济世的模样儿,勾着唇角,一脸笑嘻嘻的欠揍样儿。

周围人的嗤笑声儿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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