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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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中实情和做贼心虚,都不如那句“嫂嫂”来得刺耳。

夏初七瞥了她一眼,“如夫人还真是胆大包大,说起僭越的话来,丝毫都不知脸红,一个小小的侍妾,一个奴婢之身,也敢称是梓月公主的嫂嫂,不敢人笑掉了大牙?”

“你…”东方婉仪最是沉不住气,指着她就要发飙,却被夏初七狠狠扫了回去,又风马牛不相及地嗤问了她一声。

“如夫人真就不懂,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吗?”

东方婉仪气得怒嗔一声,“你这个恶毒的贱人,不男不女,勾三搭四,如今想要封了我等的口,都生了些什么思啊你?”

似笑非笑的看了她片刻,夏初七面色陡然一沉。

“本驸马的意思是,你,赶紧他妈的给我滚出去。”

“驸马”两个字儿,还是有相当份量的。再怎么说,驸马都是公主的夫婿,而侍妾却不算王爷的妻子,说来也不过是奴婢的身份。闻言,东方婉仪面色一变,气得嘴唇颤抖了几下,重重哼了一声儿,便要带着香翠离开。

可她脚步刚刚踏出去,却被夏初七喊住了。

“东方氏,你忘记给本驸马行礼了。”

东方婉仪平素也是一个高傲的性子,人又极为冲动,听了这话,顿时便有些压不住火儿了,“楚七,你不要欺人太甚。”

“本驸马让你行礼,是欺你吗?”冷冷的剜了她一眼,夏初七的目光突地掠过月毓,又掠过惊恐的魏氏,眉梢一挑,眼神儿里突地带出一抹她们都十分陌生的狂妄来。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不欺你一下,就妄为了风评。”

又是一声碎裂的“砰”声儿之后,只见夏初七拿着那花瓶的颈子,二话不说,一扬手便风快地朝东方婉仪漂亮的脸蛋儿上砸了过去。东方婉仪吃惊的瞪大双眼,“呀”了一声儿,狼狈地抱着脑袋低下头去,那碎花瓶便擦着她的手背过去,撞在了墙上,同时,也在她手背上划出一条深深的血槽来。

满屋静寂了。

只有那花瓶落在地上,砸出来的“嘭”声儿。

每个人都不敢置信向来嬉皮笑脸,吊儿朗当的楚七,一旦发怒居然是这么的可怕,出手的时候,竟然也是这么的狠,丝毫都不亚于王爷生气的时候。

“都看见了?”

夏初七说着,摊了摊手,一屁股坐在赵梓月的床前。

“本驸马要说的话,也都记清楚了?”

果然善良的人都受欺负,她这火一发,不仅是东方婉仪,包括魏氏和月毓在内,一干杵在屋子里的女人们面面相觑一下,都纷纷下跪行了一个大礼,口称“驸马爷”,都说不敢再出去乱说。

老皇帝的圣旨,那确实不是摆设。

头一回尝到身份与权势带来的好处,夏初七心里并不是十分的舒坦。人与人之间,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你不压别人,就得等着别人来踩你?

突然之间,她悟出了一点赵樽为什么没有阻止这件事的原因了。

一个驸马爷的身份,尤其是赵梓月的驸马,确实很是好用。关键时候,简直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谁让老皇帝最宠爱赵梓月呢?

心里闷闷的想着,冷眼旁观了一下跪地的女人们,观察着她们一个个的表情,良久她才淡定的说,“免礼,都出去吧。”

人都散了,室内又恢复了平静。

哦不,除了赵梓月一直隐忍的嘤嘤哭声儿。

从头至尾,从她发怒到骂人,她一直都在哭,没有阻止,也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好像还沉浸在她的伤心里,拼命地拉扯着被子,蜷缩着身子,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里,有难堪,有落魄,有惊慌,有不知所措,还有更多的是迷茫和不敢相紧。

“梓月。”

侧身过去,夏初七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最为平和的态度,笑眯眯地看着她。

“生个小病,有多大点儿事?怎么哭成这样。”

赵梓月更紧地蜷缩了一下身子,一双手臂夹着脑袋,好像没有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只有“呜呜”的哭声儿从被子里传出来。

“唔唔…”

看着她低头时,那领口处露出来的肌肤上,一片欢爱后的颜色,夏初七心里叹了一口气,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没事了啊,事情都过去了。等明儿养好了病,你还是大晏朝骄傲的小公主,没有人敢多说你什么。抬起头来,擦干了眼泪儿,不要让人看到了你的软弱,往后可就不怕你了,你还欺负谁去?”

赵梓月吸着鼻子,脊背僵硬了一下,终于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小身子整个儿的颤抖了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呜…”

“我知道,我知道!”

轻轻顺着她的后背,夏初七突然发现,这赵梓月往常真是让她生恨不已。可这会儿,真的见她变成了这样儿,她心里却没有了丝毫的快感。

“梓月,你就当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我…”嘤嘤的抽泣着,赵梓月眸子里满是痛苦,视线却定定地落在了她的脸上,“楚七,你,你还会娶我吗?”

这句话问得…

如果不是出了这事儿,夏初七会毫不犹豫的说“不”。可是同样身为女人,她太了解女人在这个时候心里有多么的脆弱了。尤其是古代女人,还是一个向来骄傲的公主。她实在说不出口拒绝的话,拒绝,很有可能会毁灭一个姑娘生存下去的希望。

“会。”

几乎没有怎么迟疑,她便吐出了这个字。

赵梓月咬着下唇,怔愣了片刻,哇啦一声儿大哭了起来,猛地一下扑过来紧紧地搂住了她,那鼻泣眼泪都擦在了她的肩膀上。而在她起身的刹那,夏初七的眼睛看见了那蚕丝绒的软缎褥子上,一点一点仿若玫瑰一般艳丽的鲜红…

最后抱着的希望破灭了。

看来她与二鬼,真的是发生了…

想着这小公主的骄傲就这么被活生生摧毁了,夏初七不由也有些酸楚。拍了拍死搂信她脖子哭泣的丫头,她好不容易才安抚着拉开了她的手,低头看向她兔子般通红的眼,准备善后的问题。

“梓月不要哭了,没事了啊,我先让人给你备水洗个澡,另外…”

稍稍迟疑了片刻,她选择了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

“你还需要吃一些药,我得马上给你配药去。”

在这个时代,要做好事后的避孕很困难。她也只能是辜且一试,不管怎么说,这个赵梓月才十四岁,要是一下子中标,怀上了孩子,对她的身子也不太好。

可她的建议说完了,赵梓月却是不肯,只是一双手抱住她不肯放,绫乱的头发都落在了她的肩膀上,抽泣得似乎更刚才更加厉害了。

“楚七,那个蜘蛛为什么会听你的话?你告诉我。”

夏初七愣了一下,突然有些哑然。

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心性,一转眼,竟然又能想到了那件事。

“你先乖乖的去洗澡,我回头再告诉你,好不好?”

“不好。”赵梓月拼命吸了一下鼻子,哭声儿里带着一股子浓浓的鼻音,“我要先知道了,才要去洗澡。”

无奈地叹息了一下,夏初七拍着她的后背,“很简单,因为我在那个画‘跑道’的木板上面做了手脚,那些画线的墨汁里面,我加了雄黄与艾草水,蜘蛛也有嗅觉啊,它们忌惮那药物,自然不敢去踩两边儿的线…”

赵梓月抬起头来,愣愣地看着她。

突地,她瘪了瘪嘴巴,又大声儿哭了出来。

“原来是你装神耍鬼计,它们根本就不是听你的话…”

夏初七莞尔,“是,我骗了你。”

“你是个骗子,大骗子…”

呜呜咽咽的哭泣着,赵梓月声声句句都是低低的责骂。可夏初七知道,她只是心里难受,想要找一个可以渲泻的途径而已。人在痛苦伤心时,能够有机会骂出来,吼出来,哭出来,那也是一件好事儿。

“好了,不哭,不哭。”

像哄小孩儿似的,夏初七顺着她的后背,任由她骂着,也不多话,难得的好脾气。她想,赵樽不在府里,她能够为他妹妹做的,也就只剩下这些了。

“楚七…”哭着哭着,赵梓月突然抬起头来,咬了咬唇,一双泪眼里满满的都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坚持与决心,“你去吩咐人备水吧,我要洗澡,我身上…”

咬着下唇想了半天,她才冒出一个字,“脏。”

默默看她一眼,夏初七蹙起了眉头,“不许胡说,谁说你脏了?你还是我们最天真可爱的梓月公主,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小公主,与以前没有什么区别,懂吗?”

“嗯。”扁着嘴巴,赵梓月的泪水大滴大滴的涌进了眼睛里,像是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哭着说,“谢谢你这么说,楚七,我知道你不是诚心想要娶我的,只是看着我可怜,你同情我。但是,你也是除了父皇母妃和哥哥之外,对我最好的人,我一定要报答你。”

报答她?

夏初七有些哭笑不得。

“别哭了啊!还有啊,梓月,你洗澡的时候,注意…”

说了好几次“注意”,夏初七还是没有说出来。如果她这会儿是一个女子的身份,那会容易许多,可偏生她的身份是驸马,在赵梓月面前是个男人,她不知道怎样才能正好的传达自己的意思,又不会让赵梓月误会,又不会显得自个儿猥琐。

她吭哧半天儿,却是把赵梓月弄糊涂了。

“楚七,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嘴角几不可察的抽了抽,夏初七暗自咬了牙齿,紧握住她的手,尽管保持着轻松的语气,“梓月你看啊,我呢,首先是一名医生,所以我下面说的话呢,都是基于医生的立场告诉你的。你洗澡的时候,把身子处理干净,尤其是,嗯,是里面,要不然会怀上的小娃娃的。你年纪小,身子弱,那样对你很不好的,懂不懂?”

她自认为说得很是淡然,可赵梓月原本就通红的脸,更是红得像那三月的樱桃,红了又红,可一转眼,又变成了腊月的雪花,一脸的苍白。难堪地盯了她片刻,在夏初七真挚得没有丝毫做作的表情里,她终于理解地点了点头。

“楚七…我懂了…”

她泪水更多的涌了出来,鼻头儿抖动着。

“你对我真好,你不嫌弃我,还来帮我…”

吁了一口气,看着她又决堤的泪水,夏初七觉得这个任务实在太艰巨,等赵樽回来,一定得狠狠宰他一笔银子不可。

松开了手,她拍拍仍在哭泣的赵梓月,起了身。

“我去让青藤进来。”

“好,去吧…”

盯着她的背影,赵梓月咬紧了唇。

写了一个避孕的方子给等在外头的李邈,等她出去捡药了,夏初七才慢吞吞地走向了一直跪在那外室地板上的二鬼。

“鬼哥,坐起来说话。”

二鬼并没有起来,也没有抬头。

“是我对不住梓月公主,等殿下回来,我会自请一死。”

动不动就说死!古人怎么就这么迂腐?人活着不比死了更好吗?

夏初七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个儿先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行,你要死我也拦不住,可能不能麻烦你,在死之前,先说清楚,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不好问赵梓月,怕伤了她小姑娘的心。可问二鬼,她却不需要考虑那太多。

二鬼咽了咽口水,抬起头来,那眼睛里还有未退的红意。

“您去了东宫之后,我就把梓月公主带回了青棠院。她很生气,在屋子里摔了些东西,又让我们所有人都滚出去。大家伙儿都不敢违逆了她,都退到了外面,我怕那丫头搞出点什么事来,或者又偷偷的溜走了,就坐在她房间门口守着她…”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来。

“然后呢…”夏初七问。

“然后…”二鬼的脸上出现一抹难堪的疑惑,“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开始有些想瞌睡,然后身子又有些发热,再然后我便听见公主在里头,在里头呻吟,我以为她受了伤,或是出了什么事,就直接闯了进去,可我看见她…她自己脱了衫子,我,我…”

好像有些不耻自己的行为,二鬼死死攥紧拳头。

“我他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就做出了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脑子就像不受控制了似的…等我回过神儿,才发现…才发现…自己竟然侵犯了公主,做了罪该万死的事情…”

“我明白了。”

夏初七叹了一口气,看着他已然红肿起来的两边脸颊。

“鬼哥,你先回去休息吧。出了这种事儿,谁也不想的,现在最要紧,就是公主的声誉,那也是皇家的脸面。谁问你也不许多吐露半个字,你就说你是奉了殿下的命令来青棠院里保护公主,公主蜘蛛疹复发,疼痛得难受,就发了脾气,把你给狠狠揍了一顿。”

犹豫了一下,二鬼目光有些迟疑,“可是我…”

“没有什么可是的。”夏初七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瞄了他一眼,只淡定的说,“不管你是要请死罪也好,或者想要对梓月负责也好,都不是现在。皇室的声誉大过天,说不定很快皇上就会知道这件事。但是我相信,他也会跟我一样,默默的把事情压下来,不可能去声张。所以啊,你就算想做驸马,那也得等着。”

“我不想做驸马。”二鬼狠狠闭了一下眼睛,“只是我,我是一个男人,我做了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走了之?”

“那你准备做什么?”

“我…”

看向二鬼,看着他目光里的忧色,夏初七沉默了一下,低低说,“你什么也做不了!你必须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为了你,也为了公主。当然,也为了我和王爷。鬼哥,如果你有心,就更不要说什么向殿下请死的话。一个姑娘的贞节,一个公主的贞节意味着什么你该知道。你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常年跟在他的身份,不是一个愚蠢的人。在这个时候,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需要我再教你了吧?”

打发走了二鬼,等夏初七再回内室的时候,青藤已经带梓月去了净房。她看了看屋子里大开的窗户,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室内的东西,包括墙角那个青鹤香炉里还在燃着的残香,却愣是没有找出什么异样来。

她自然不会相信赵梓月与二鬼是在正常情况下发生的男女关系。

但从二鬼的说辞来看,他入内室之前,并没有服用什么药物,赵梓月却像是神智已然为清的样子。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气味儿催情。

可她今儿去了东宫,入室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或者说已经被人给处理干净了。做这个事儿的人手脚很干净,窗子打开了,又人来人往的进进出出,什么气味都冲淡了。

这里不是后世,没有仪器可以检查人体呼吸道。

更何况,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谁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去查。

拿一个女人的名节来成全自己,那人实在太可恨!

她想,等赵十九回来,知道了这件事儿,一定得心痛死吧?毕竟这是他唯一的妹妹。

想到此处,她扶窗的手指一顿,身子僵硬了一下。

赵樽会不会以为这件事是她夏初七做的?因为她不想做驸马,就想方设法的败坏公主的名声,只要这件事儿一传扬出去,她是完全可以借此拒婚的。这个时代把女子的贞操看得比命更重,即便是老皇帝,也不可能强求别人娶一个不贞洁的公主做妻子。

如果她真的就顺水推舟,就势要求与皇家取消婚约,那么这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说不定真就背在了她的身上。

到时候,既便赵樽能够相信她,皇城里的老皇帝和贡妃娘娘也不可能会相信她。说来,公主出了这种事儿,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她楚七。而她楚七,又是一个惯常会下毒使药的人。如果她不娶公主,那个宠女如命的老皇帝,早晚得给他扣一个帽子让她去死。就算她“娶”了公主,指不定那老皇帝也不能饶了她。

她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刚才的处理方式…

看来那害她的人,太不解她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虽然卑鄙了一点,但那人确实很厉害。如今看来,她的算计也算是成功了一半,这会子那皇城里头,老皇帝该气得在想要怎么杀了她吧?

东方青玄还没有离开晋王府。

等夏初七接了他的消息去前殿的时候,他正在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像是很享受晋王府里的一团糟乱,那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俊脸上,仍是带着一副说不情绪的笑意。

“大都督是想留下来用晚膳?”

“驸马爷要请我吗?”

这一声儿“驸马爷”喊得韵味儿十足,可仔细一品,里头又多了一丝嘲弄。

“可以,不过收费很贵哟?”

夏初七翘了一下唇角,轻笑着坐在了他身边的椅子上,遣散了殿中侍候的下人,就着自己面前的茶盏泯了一口,舒服的叹了一声儿。

“真好,我终于可以与大都督平起平座,不需要再低三下四了,所以啊,我这驸马爷做得,还是很有滋味儿的。”

东方青玄扶了下额头,似笑非笑,“怪不得,驸马爷连绿帽子也可以戴。”

夏初七侧过眸子来,仔细察看着面前这个绝色美人儿。

“大都督,千万不要乱说话,没有证据的话,我会告你诽谤?”

“匪帮?”东方青玄是实而非的念叨了一下,“实在可笑之极,我堂堂锦衣卫,如何能以匪帮相称,你说出来,以为谁能相信你?”

“…”

一双眸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夏初七憋住笑,微微勾了下唇。

“差不多,锦衣卫与匪帮,都是一回事儿。”

轻“呵”了一声儿,东方青玄笑着,又把话题扯了回去,“驸马爷是以为本座找不出证据来吗?还是驸马爷做贼心虚?”

果然,又是一个说她是心虚。

看来还真是不少人想要给她戴上这顶“绿帽子”呢?

斜着眸子,夏初七冷笑一声儿,将东方青玄上上下下一阵打量,眸子突地又带出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审视来。

“大都督这么一提醒,本驸马却是突然悟出了一点门道来。敢情大都督你今儿迟迟不走,不仅仅是为了看热闹,而是真正的做贼心虚呀?昨日在城门处,你与晋王爷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特地支走了他,就是为了对她的妹妹下手,对也不对?你不想让我做这个驸马爷,对也不对?认真说起来,公主真有什么事,也是你大都督的嫌疑最大。”

“呵…”

东方青玄唇色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来,一张风华绝代的面孔上,多出了一抹令男人生色,让女人生恨的灿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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