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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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神机宝盒里头的东西,实在令人吃惊。

它不是金银珠宝,不是上古秘籍,更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它只是一堆木头。

严格来说,它是机关里的机关,是一个用木头制成的模型,仍然是精巧的榫卯结构,像是宫殿,又像是房屋建筑,但是与宫殿和房屋建筑又有些不同,显得更为精巧和复杂,每一处环环相扣,咬合严密…简直就是一个结构繁杂的大型房舍连环。

把一个木头模型放在里头,这是干嘛?

元昭皇太后…不,那盗墓贼的脑袋,果然异于常人。

夏初七看得不明所以,疑惑的目光,习惯性瞄向万能的赵十九。

只一瞬,她从赵樽向来平静的眼睛里看见一抹诡异的幽光。

那一抹光芒,是他看见神机宝盒里的东西时发出来的…也就是说,木头它不是烂木头,更不是儿童玩具,一定藏有什么猫腻在里头。

“侍卫!”

高台上,反应过来的扎那大吼了一声,脸色也是变化无常。

紧接着,一群兀良汗侍卫紧紧护送着被打开的“神机宝盒”和里面的木头模型,离开了广场。这样紧张的气氛,让夏初七直觉有哪里不对…她慢慢走向原本的位置,眼角的余光若有若无地瞄着东方青玄微笑的眼…还有赵樽凝重的脸孔。

她在算计别人,这一瞬,却有一种被别人算计的感觉。

而算计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东方青玄,还是赵十九。

“…托娅公主,是当之无愧的草原之花…”

广场上,喊声阵阵。人们惊叹于神机宝盒里的东西,但大多数都看不懂,也就不再感兴趣。他们的关注点再一次回到了“草原之花”上面。结果显而易见,托娅胜出。一个个竞选的姑娘们向托娅投去了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广场上的众人窃窃私语着,在等待达鲁花赤的宣布。

夏初七微微一笑,瞥向身侧的赵十九。

“老爷,你好厉害。我崇拜你。”

赵樽侧头看她,“我也崇拜你。”

“嗯?”她疑惑的竖起眉头。

他轻轻一哼,“心里没底,也敢拍胸脯。”

呵的一声,夏初七眼一斜,笑得极为得意,“谁说我心里没底儿了?我这不还有老爷你在吗?赵十九,有你在,我便有底,有你在,我便什么都不怕。刀上火海也是敢闯一闯的。”

“…”这到底是该气,还是该笑?

看赵樽被自家噎住,夏初七双手交叉往膝上一放,唇角上扬。

“再说了,戏不还没有唱完么?你只是辅助我而已…最关键的一出,还是姑娘我唱的。”

“…”他的努力,就这样化为了流水?

夏初七斜睨着他,“不要郁闷,有这样能干的夫人,你该庆幸。”

“…”他确实很庆幸,庆幸得一个字都说不出。

“嘿嘿,不过这一次还是多亏了你,把我上次给你的小瓷瓶随身携带,既证明了你对我深深的爱…在关键时候,又能发挥作用…”夏初七冲他挤了挤眼,示意他看向高台,“诺,瞧好戏吧!”

这个时候,红木锦盒已经不见了踪影,扎那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起身爽朗一笑,他欣慰地看着托娅,笑道,“托娅不愧是我的好女儿,不愧是我兀良汗的两宝之一…既然是托娅打开了神机宝盒,今日的草原之花,她当之无愧…”

“恭喜托娅公主!”

众目睽睽之下,托娅获胜,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一时间,有恭喜的,有祝贺的,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托娅身上。

可是,这位刚刚获胜的“草原之花”,在万众瞩目之中,却涨红了脸,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兴奋的,身子竟然有一丝微微的颤抖。她狠狠拽着手心,仿佛在强自镇定着,按规矩说着感谢的话。可还没有说完,她面色越发诡异浮起潮红,整个人都焦躁了起来。

“我…我…”她语无伦次。

“公主?你怎么了?”旁边的侍女赶紧扶住她。

“我…不…啊!”托娅额头滴着汗,突地叫唤一声,像是被蜜蜂蜇了屁股似的,焦急地扭动着,再顾不得形象与公主尊严,狼狈不堪地挠动着衣领,紧接着,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她竟然解开了腰带,把手伸向了交领上衣的盘扣。

“公主”侍女紧张的按住她的手。

慌乱中,每个人都大惊失色,看向突然“失心疯”了一般的托娅。

“痒…痒…我身上有虫子,我背上有虫子!”

“哗”声四起,广场上登时骚乱起来。

这戏剧性的一幕,令人想笑又不敢笑,扎那大汗脸色一变,顿觉颜面皆无,不等托娅把衣服脱完,便让几个侍女按住她的手,强行把疯狂的她拉拽了下去。

局面总算控制住了,但这样一来,虽然是在民风开放的漠北草原,人们也一样会觉得…这般不知检点的托娅公主,实在很难匹配他们高贵的诺颜王子。

“诺颜…”

扎那看着东方青玄,脸上略有歉意。

“我教女无方…”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东方青玄似是极为理解,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微微一笑。

“托娅公主率性可爱,无妨。”

他越是如此,扎那越是猜不透他的心思,脸上的歉意也越重,“唉!我没有想到,她竟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丑事来,实在丢人现眼,幸得诺颜不嫌弃…”

“我是不嫌。”东方青玄打断他的话,笑得极妖,“却怕宝音他娘会嫌。”

“宝音他娘?”扎那面色一变。

宝音这个小孩儿是阿木古郎从南晏带回来的,扎那心里十分清楚。虽然阿木古郎什么也没有说过,但是他们都猜测是他在南晏的女人为他生的女儿,所以,如今听他主动说起宝音他娘,自是惊诧。

“宝音她娘是…”扎那看着他的笑,换了个问法,“她在哪?”

东方青玄似笑非笑,目光瞄向夏初七的方向,意有所指的笑道:“宝音他娘恐怕不喜我娶其他妇人,尤其是这般不知检点的妇人…所以,大汗的心意,我领了,托娅公主,我恐怕要不起。”

若不是托娅有众人面前脱衣的举动,他这么拒婚便会显得过分。

虽然他是兀良汗的诺颜,但如今的兀良汗,权利大部分还在扎那大汗的手上。他尊他,敬他,却未必想把手上的权利还给他。各有各的谋算和野心,他一心想把女儿嫁给东方青玄,无非想把他供起来,做一个没有思想的提线木偶,或者做一个被架空了王权的傀儡。但如今有托娅的“不雅”之举在前,他拒绝得合情合理…更何况,多添了一个“宝音他娘”?

扎那目光微沉,声音也尖锐了不少。

“诺颜心意已决?”

东方青玄白皙的指,轻轻敲击在桌案,一字一顿。

“心意已决。”

扎那眸底冷光一扫,“嗯”一声,僵硬地笑着,把目光瞄向了夏初七。

这个女人不简单,他早就看出来了。

先前是她指导托娅打开的“神机宝盒”,他也心知肚明。只是先前他没有想到,这个一直无人可破的“神机宝盒”,最后打开的人,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女人…是阿木古郎的女人。

这般想着,慢慢的,他的眸底浮上一抹冷笑。

“诺颜可是喜极了那女子?”

东方青玄唇角牵着浅浅的弧度,眸底神色略有晦涩。

“是,她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

用上扬的音调“哦”了一声,扎那回头,与他对视片刻,又侧眸望向一直未动声色的赵樽,抚着胡须的手,微微迟疑。

“可是…她的身边…好像有一男子,关系亲密?”

东方青玄一笑,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了赵樽。

被脸上的胡须遮挡着,今儿的赵樽少了一丝俊气,多了一抹粗犷。但即便如此,那气质与风度仍然一眼可以看出来不是寻常人。至少,那一种来自皇室的尊贵,不是普通人可以轻易修炼出来的…

见他看过去,赵樽也看了过来,半眯着眼,他的目光像一只审视猎物的鹰,目光锐利得哪怕他坐在台下,也仿佛身在高处,凌驾于无数人之上。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流着,东方青玄唇角一弯,突地看向扎那大汗,笑了开。

“大汗误会,那个男人…是她爹!”

轻“咦”一声,扎那大汗奇怪了。

“看上去不像啊,那个姑娘不是侍女打扮?”

东方青玄没有看扎那,只望着赵樽,似笑非笑。

“私生女…他哪里敢认?”

莫名其妙“苦当爹”了的赵十九,从广场回到居住的毡帐,没有马上去找东方青玄要人,一路上,他无视夏初七三番五次的眼神儿示意,生拉活拽的把她拉了回去,气得夏初七憋屈得撩帘入内,一看左右无人,便甩开膀子,冲他发脾气。

“赵十九!你怎么回事儿,到底在搞什么?”

赵樽低头,捧她脸,要亲她,“阿七别急。”

夏初七气恨不已,偏头侧过,避开他的吻,一肚子的火儿。

“我怎么能不急,我的小十九还在东方青玄那里…我都快疯了!…赵十九,草原之花不是托娅吗?托娅不是脱衣了吗?我们不是赢了么?为什么你不把小十九领回来,还由着东方青玄把她带走!?”

她平常性子极好,很少发脾气,但是小十九的事儿,让她压抑得有些久,今日好不容易使了诡计赢了东方青玄,她正盼着与女儿相聚,哪里晓得赵樽会这样?越想越生气,越生气看赵十九淡定的脸,她便越发的咬牙切齿。

“啪”一声,她的巴掌落下,把炕桌上的茶盏砸得“哐哐”作响。

“赵十九,你老实说,是不是不想把咱闺女接回来?”

赵樽紧紧抿着唇,看她别扭上了,也不与她争辩,只是拉了她坐下,亲自把无辜的茶盏扶正,为她倒了水塞到手上,待她平复了心情,方才淡定的道,“东方青玄不会食言的。”

轻“哼”一声,夏初七的气落下了一些。

“不管他食不食言,我们都得找他践约吧?”

赵樽眉头一蹙,看着她,声音突地一凉。

“女儿与他亲厚,总得给她时间适应一下。”

心里“咯噔”一下,夏初七看着赵十九的目光深了些许。

她只顾着把失散的女儿要回来,却没有赵樽想得深远。

小十九从小与东方青玄在一起,那么在她幼小的心灵里,把东方青玄当成什么?肯定是父亲这样的角色,如果就这般把她要回来,小丫头会哭成什么样?又会有多伤心?赵十九说得对,他们总得找一个妥当的方法解决才是。

垂下手来,她声音软下,“可如今,我们该怎么办?赵十九,我想女儿。”

赵樽轻轻在她身边坐下,掌心安抚着她的后背,从上到下慢慢顺着,声音沉沉,“阿七,此间的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还没有结束?”夏初七吃惊,敛眉。

“嗯。”赵樽面色微沉,半阖的眸底,是跳跃的冷鸷光芒。

“赵十九,你是说…我们会有危险?”夏初七并不是傻子,虽然为了女儿偶尔会在男人面前率性的发脾气,但是只要她冷静下来,对于赵十九还是绝对持信任态度的,“还有…赵十九,那个神机宝盒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赵樽淡淡扫她,正要开口,外间突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很快,毡帐帘子被拉开了,甲一神色肃然的走进来,对赵樽耳语了几句。

夏初七偏着头,仔细瞅着他。但由于角度的问题,她一个字也没有看清,只是发现他面色凝重,而赵十九向来平淡无波的脸上,也略有沉吟。

“好,就说我一定到。”

甲一点头出去了,夏初七赶紧挪过去,挽住他的手腕。

“什么事儿?去哪儿?”

赵樽目光深邃,顺手捋一下她的发。

“扎那大汗请我赴宴。”

“啊”一声,夏初七张大了嘴。

宴无好宴啊!此间事情千头万绪,果然未了!

第275章 借刀诉情,拥被生香

在额尔古城,知晓赵樽与夏初七真实身份的人除了宁王赵析便只有东方青玄,即便是托娅,也只知夏初七而不知赵樽。那么,他们从来不曾相识的扎那大汗,为何会“纡尊降贵”地邀请一个南晏商人赴宴?

这个中的猫腻,活生生搅动着夏初七的小心肝。

一个下午,她都在琢磨这一件件诡异的事儿,却没有定论。

落晚时分,额尔古的天色黑沉了下来。

有扎那大汗请客,行商帐中未备晚膳。

夏初七换了一身儿衣裳,跟着赵樽出了毡帐。

随行的人,除了她之外,只有甲一与郑二宝两个。

从北平府一路往北,她与赵樽两个几乎寸步不离,她很享受这种“夫妻同心、其力断金”的感觉。不论做什么事,都不再只是她一个人,不论有什么困难,也都会有另外一个人同她分担…那心里的美妙滋味儿,难以言表。

若说还有遗憾,便是她的听力没有恢复。有的时候,她也会害怕因此为赵樽增添负担,不过,她心下虽有担忧,但赵十九都不介意,反正她脸皮厚,也就装着不在意了。

草原上早晚温差大,额尔古的夜风极凉。夏初七坐上一辆蒙族马车,前往额尔古城里扎那大汗临时设宴使用的行宫时,只觉得今儿晚上的北风,有一些反常的刺骨,就好像突然季节倒了回去,又成了冬天。

“赵十九,你觉得冷么?”她拢了拢衣裳,问他。

“冷!”赵樽揽住她的肩膀,目光幽冷的望向远处,“这样的天气,肯定冷的。”

瞥他一眼,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儿。

“…莫名其妙,装高深!”

夜幕下的漠北古城,火光点点,与高远的苍穹上空那一颗颗的繁星相映一处,别有一番草原的风情。扎那大汗的行宫离举行鲁班节的广场不远,是一处汉式建筑,夯土的墙面,军御的堡垒,引水的檐沟,一应皆全,若非心知身在漠北,单看这行宫的汉化,一定会以为自家身处中原腹地。

夏初七与赵樽赶到时,行宫的外面,停有好几辆样式相近的蒙族马车。

檐角下的灯笼,散发着白惨惨的光线。

夯土的墙边,来回走动的值守士兵人数颇多。

有国家元首在的地方,果然戒备森严。

不出所料,必是一场鸿门宴啊!

夏初七暗自屏紧一口气,习惯性抬眼儿看向赵樽。

他身姿挺拔傲兀,目不斜视,她只扫到了半张冷峻的侧颜。

轻吐一口浊气,她心神不由一稳。

这是一种奇怪的心理机制,只要有赵十九在,她便可安心。

“二位贵客,里面请。”

看他二人过来,早有身着蒙族袍服的侍女操着汉话过来引路,态度极为恭顺。

夏初七与赵樽对视一眼,微笑着踏入了包着黄铜的高高门槛。

偌大的宴殿中,灯火通明。

案桌上酒肉齐全,可是到场的宾客却不多。

夏初七放眼望去,除了几个在鲁班节上见过的兀良汗官员,并没有旁的客商在,也没有她渴望想见到的面孔她的小十九。

若说较为熟悉的人,便只有一个宁王赵析了。

似是没有想到他们会成为扎那大汗的座上宾,赵析微微一愕,拿杯子的手僵了僵,差一点洒了杯中之酒。不得不说,如今的赵析是典型的一块夹心饼干,两头不讨好的人。他原本受命于赵绵泽来到额尔古,没有想到会被夏初七与赵樽要挟,更没有想到兀良汗的诺颜便是“死去”的东方青玄…这个时候的他,在漠北得到的秘密太多,反而如坐针毡,生怕与他们扯上关系,又不得不与他们扯上关系,左右都不是人。

与宁王赵析的紧张和窘迫相比,赵樽的面色平淡如水。

“多谢扎那大汗款待,鄙人有礼了。”

他长身而起,端起手上精美的酒盏,隔空敬扎那,也友好的向赵析示意一下。

赵析尴尬回应着,怕他的身份被拆穿,心虚得都不敢正眼看他。扎那大汗“哈哈”大笑着,扫了一眼殿中众人,举起酒杯,对赵樽道:“今日在鲁班节上,幸得贵客的香囊解围,方使拖娅头痛症缓解,从而得以解开元昭皇太后留下的神机宝盒…本汗感激不尽,感谢不尽啦。”

一番虚与委蛇的说辞后,扎那大汗一饮而尽。

“列位,干!”

“干!”在他的带动下,全场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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