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姒锦作品且把年华赠天下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李邈愣一下,脸颊像有火在烧。

猛地抬头吐开,她在黑暗中低斥。

“你做什么?”

“我说过,受不住,你别解了。”哈萨尔呼吸很急。

“你不是说我不讲道理的么?受不住也得受,你便当在受刑好了。我还就不信了,这样子能比受刑还要难熬。”

李邈心脏也跳得快,声音很冷,似是有些不耐烦。哈萨尔身子僵住,不敢再乱动,只能无声喟叹。

“好罢,反正我是不敢招惹你的。”

“晓得就好。”

她哼了一声,那幽幽的声线里带了埋怨,似乎还添了一点儿莫名的娇嗔,便像往日与他闹小情绪时的样子,像在生气,其实并未生气。

哈萨尔心里一紧,像被蜜蜂蜇到嘴痛了,也甜了。

天色很暗,虽然他看不清她的脸,却可以从声音想象得出来,她说那句话时的表情,嘴角一定是轻轻上扬的,眼睛一定是浅眯的,就像那月儿一般,弯弯的,翘翘的,为她添了一丝生动,一丝妩媚。

心思活络了,他突地又有了信心。

邈儿心里是有他的。

被澎湃的心潮一卷,他的话也多了起来。

“邈儿,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怨恨。可那些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说,我老了…眼看我们熬着熬着就都老了,为什么不能放下呢?你看我等了你这么多年,王妃之位空悬以待…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好?”

李邈没有回答,可动作也未停。

他一直在说,她一直在做。可是随着她拉扯绳子的动作,温热的呼吸和不得已沾上去的唾沫,不仅把他衣袍那一处布料弄得湿湿的,也让那一处轮廓越来越高,以至于深陷下去的绳结,更加难解。

“该死的!”

她不得不暂时放开嘴,撒气般骂了一句。

“是,我该死。”哈萨尔赶紧接上。

“我不是说你。”李邈狠狠瞪他一眼,呼吸也急促得像骑着马跑了几千里路。

看着她黑幕中的样子,哈萨尔老实地“哦”一声,笑着调侃她,“那照这么说,你觉得我不该死了?”

“你死不死与我何干?”李邈恨声不已,“你再多嘴,我便把你推下去。”

“你手捆住了,推不了。”

“难得与你胡搅蛮缠。”

李邈斥一声,再次埋下头去。

然而,天色实在太过昏暗,她先前放弃了绳结的结头,便得再一次寻找,再一次循着先前的位置,对于受尽煎熬的哈萨尔来说,也得再一次体验痛苦的折磨。

“邈儿,邈儿…”

他喊着她的名字,那呻吟的声音几近破碎。

李邈微微一愣,烧红了脸。

莫名的,她有些受不住他那样的声音…

“邈儿…”可他还要一次一次的喊。

如此一来,解绳的过程就变得更为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她方才寻到了合适的方位。就在她嘴巴酸了,牙齿钝了,人也几乎快要窒息了的时候,那扎紧的绳结终于被解开了。

“呼!”

长吐一口气,想到自己受的罪,她也不知是恨着夏初七,还是憋气太久昏了头,未加思索地便把那折磨了她许久的东西当成了敌人,在刨开绳索的第一时间,便朝它重重咬了一口。

“啊”一声,悬崖上传来哈萨尔的惨叫。

那样的地方,被人咬上一口是什么感受?他痛声落下,便三两下松开绳子,来不及去捂伤处,只一弯腰便把软倒地上的姑娘拉了上来,一个转身,将她抵在背后的岩石上。

“咬我,嗯?咬坏了怎么办?”

李邈这会子脑子嗡嗡响着,也觉得自己先前的行为有些荒唐。不过那眨眼之间发生的事,她也回忆不起那一瞬的心里动机。只觉得恨他,恨他,恨不得咬死他…所以她就咬了。

如今被他追问,她有些词穷。

这样诡异的行为,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合理的借口。

想不出,她便不想。说不了,她便不说。

微仰着脑袋,她乱着一头的青丝,倔强的看着他。

“就是咬了你,你待怎的?”

轻“呵”一声,哈萨尔冷肃的脸顿时软化,他抬手顺了顺她糟乱的、汗湿的头发,低下头,在她额头烙下一吻。

“不怎的,只不过我也要惩罚你,让你受一次这样的罪。”

“嗯?”李邈还似未解。

哈萨尔深邃的眸,在黑暗中划过一瞬的光华,似笑非笑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常见的坏意与邪恶,“你怎样给我解开的绳子,我也怎样给你解。”

“你”

一个字出口,李邈臊红着脸,气得双目圆瞪。

“你不是有手吗?”

“可我喜欢用嘴。”哈萨尔双手紧紧扼住她的肩膀,俯首在她耳边,轻轻呵着气,低低道:“从哪里开始好呢?天太黑了,我看不见,嗯,先研究一下这绳子…”

“王八蛋!”

察觉到他滚烫的呼吸在耳边流连,李邈心悸不已,身子不停地挣扎着,可手脚都被捆住,哪里挣扎得开?那样子,反倒为他添了几分兴趣,搔摆她更为厉害。

或者说,哈萨尔是豁出去了。

他不理会她的挣扎与怒骂,一个人犹自发笑道,“说不定绳结也会在那消魂之处,若真如此,我真得多谢表妹了…”

“我警告你!”李邈感觉到他的身子往下躬,他的嘴唇也顺着她的耳廓在往锁骨滑行,浑身的血液乱窜着,几近崩溃,“你不许乱来,若不然,我杀了你。”

“杀了我,便杀吧。”

哈萨尔的嘴顺着她身上的绳子在滑,声音便显得有些含糊。

李邈死死咬着牙,威胁他,“你别以为我不敢。”

听着她歇斯底里的恼意,哈萨尔突地抬头看她,目光烁烁,也坚定,“我知道你敢,可你不会。我与你之间,若是连这点默契都没有,又如何能等待这么些年?邈儿,我等着你,一直在等。可是我把能做的事都做了,你却始终不肯回头。”

缓一下,他叹:“我先前想过,若是你找了旁的男人,能成个家,能得个舒心日子,那我便只是看着你,不会来招惹你。可你看看你如今,男装加身便是几年,分明是一个娇俏女儿,非得扮成无欲无求的男子。你说说你这般,是不是让我更觉罪孽深重?”

“你如何,与我无关。”

不理她的生气,哈萨尔仍是紧紧压着她的身子。

他想好了,横竖都是惹她生气,不如一次弄个明白。

“我先前想过,再多给你一些时间,也给自己一些时间。北狄不比南晏,哈拉和林政局不稳,百废待兴,而我与巴根的内斗也一直未停。我不能在这样的景况下找你,给你添麻烦,还不如等战事结束,等我掌控了大局,再以皇后之礼迎娶于你,可是邈儿…”

微微一顿,他的声音更为嘶哑。

“是你要来招惹我的,是你让我提头来见。我如今提头来见了,你怎能不收下我的头?”

“谁要你的头了?”想到楚七,李邈还有怒火。

“不,我今儿便要在这悬崖上,把我的头给你。”

“你,无理取闹!”李邈呼吸急促,声音带着一股子羞涩的恼意,“我拿你的头来做什么?你赶紧解开我,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从此不要纠缠…”

“不行!”不管她说得有多狠,扼住她的那人,丝毫不肯放软,双臂像螃蟹的钳子手,把她勒得死紧,那寻找绳索的嘴巴,似乎比起她先前更为火烫几分。

“邈儿,我不仅要把头给你,连带身子都得给你。”

他低低的,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意有所指的调戏。

李邈只愣了一瞬,便听懂了他话里暗藏的玄机。

脸蛋唰的一红,她再次难奈的挣扎起来。

“你赶紧解开我,再这般,我生气了?”

“不气,乖,我不是在解吗?”哈萨尔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哄着她,却不听她,“邈儿,你都不知我这些年是怎样过来的,你也不知能这样与你亲热我想了有多久…我得感谢表妹,给了我机会。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沙漠…你…放手…”

折磨一样的解绳,让李邈呼吸不匀,说话都有些费力,可她挣扎不了,只能紧紧地咬着唇,由他为所欲为,一颗心也似乎被放入了一池湿热的水潭里,荡漾着,温暖着,熨帖着,整个人神思不属,脑子几乎晕厥。

“你放了我…沙漠!”

“你终于肯这么叫我了。”哈萨尔心里狂喜,手臂稍一用力便裹紧了她的身子,纳入怀里,紧紧抱住,嗓子哑哑的,“邈儿,这些年你吃苦了,往后我会补偿你的。”

李邈狂吼,“谁要你的补偿?放手!”

“呵”一声,哈萨尔像被人夺去了神智,比任何时候都要激动,也尤其固执。他深深拥住她,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出口。

“是这个悬崖让我们结束,我们再从这个悬崖开始吧。”

噼啪一声,李邈脑子像被雷劈。

悬崖上的往日,噩梦般在她脑子里回荡。

她的思绪不知不觉地飘远,他的嘴巴却在这时找到了绳结,也咬上了绳结而她万万没有想到,楚七那个杀千刀的货,竟然真的把绳子结头系在那里,与哈萨尔的位置一模一样,也是一模一样的死结。

“是死结。难解的死结。”哈萨尔一叹,意味深长的道:“可即便是死结,我们也得结开。若不然,如今开始新的生活?”

温热的气息从那一处传来,李邈听不太清他的话,脑子仿佛缺了氧一般,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她重重地呼吸着,大张着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

而为她解绳那人,却含糊说了一句。

“既然是解死结,迎新生,便由我来服侍你…”

天幕高远,夜风徐徐,巨石的阴影里,两个身影偎靠在一起,时轻时重的发出一丝比山风的呜咽更为怪异的声音,惊得夜晚出巡的鸟儿嘶声高叫着,扑腾几下翅膀飞远,不敢靠近打破这一方羞涩…

悬崖上的夜风在呼啸。

居庸关的战役也已打响。

夏初七计设哈萨尔的时候,便是为了这一战的顺利。

只不过,她事先没有告诉赵樽。

她太清楚,赵十九那人,肯定不屑于她的“下三滥”手段,但是她对此不以为然,在后世时,有一个伟人曾说过,“管它黑猫白猫,逮得出耗子就是好猫。”

对此,她深以为然。

一切也都在按她的预想进行。

北狄原本要助傅宗源守住关门,可战前主帅哈萨尔却不见了。营中又飞来了一只与先前同样的风筝,风筝上面写着:“你们的太子殿下在我手上,不过我不是坏人,只要你军不掺和别人的家事,他自会安然无恙,等居庸关城破,自会送他返归。若是你方贸然行动,那么…嘿嘿嘿,你懂的。”

突如其来的乱子,把北狄营地搅得像一锅滚水。

到底是谁弄走了哈萨尔?没有人知道。

不仅哈萨尔未归,与他同去三里坡的胡鲁和等几个侍卫也没有回来。他们连半丝准备都没有,就被人家把主帅给拿下了。于是,十五万大军便动弹不得。

若哈萨尔是普通的主帅,也就罢了。

可他太子,是未来的皇帝,谁能拿他的生命开玩笑?

将校们商榷一番,一边派兵前往哈拉和林请皇帝的旨意,一边安抚军中将士原地待命,不敢再出兵前往居庸关助阵。

与此同时,赵樽的主力大军已至居庸关城下。

战事发展至此,无人能退缩,只能硬碰硬地干上一仗了。铁骑声声,旌旗飘荡,这一战至关重要。人人都知,只要居庸关破,元祐守卫的山海关便不成问题。也便是说,整个北平府都落入了晋军手上。届时赵樽再南下,有了后方保障和北平根据地,便无后顾之忧。

兵临城下,整装待发。

可号角刚一吹响,一人便急疾而来。

“报”

赵樽回头,“讲!”

那传令兵道:“殿下,兰子安率部正往北平府推进…”

第310章 烽火与峰回

兰子安先下邀战帖,彬彬有礼的样子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儿。如今却趁着赵樽攻打居庸关的时候进攻北平城,想要一口气端掉赵樽的老底,这兵法用得极好。

即可围,又可打。

“围”是围魏救赵,即便他打不下北平城,也可借此缓解居庸关之危。“打”是釜底抽薪,若是拿下北平城,就是断掉了赵樽的退路,哪怕居庸关丢了,赵樽也只能偏居一隅,想要南下扩张,更为艰难。

迟疑一瞬,他冷冷道,“传令陈将军,死守北平。”

传令兵拱手低头,“属下遵命!”

说罢他打马离去。

夏初七看着那夜幕之下飞奔而去的马屁股,眸色微微一沉,回头睨向赵樽,“兰子安打北平了?”传令兵的话,她先前看得不是很清楚,需要向他确认。

“是。”赵樽淡淡回答。

夏初七呵一声,笑了。

“你说对了,兰子安还真是个牛人。”

“嗯。”打从北平祭旗起兵以来,晋军一路过关斩将,似乎战无不胜,但赵樽从未小看过一直蜗居霸县的兰子安。

“那如今怎办,可要回援北平?”夏初七想到还在晋王府的小宝音,心里有些突突,落不到实处,“若不然,我先回去?”

“不必”赵樽黑眸微眯,看着她,突地掀唇,“亏得阿七机灵,设计弄走了哈萨尔。若不然,我们要拿下居庸关,还得费些功夫…如今没有了他,居庸关很快得破。”

哈萨尔在赵樽心里,是个厉害的对手。

在战前,他有预计过,若是北狄参战,要想拿下居庸关恐会费些工夫。如今没有了哈萨尔,这战自然好打了许多…至于北平城那边,他相信陈景的实力,即便兰子安在人数上远胜于北平守卫,但他想在短时间内拿下北平城也是不易。至少,等他夺下居庸关再回援北平是可行的。

“原来你都知道了。”夏初七眸子生辉,朝他一笑,“我说过,我会帮你大忙的。赵十九,你莫要嫌我手段低劣…”

“不嫌。”

“真的?”夏初七微惊。

赵樽冷眸微眯,“能执天下之牛耳者,必不择手段。”

夏初七喔了一声,心里话:这厮该不会一直在默默看着她对哈萨尔使坏,然后一个人偷偷乐呵着去了一个对手吧?

瞄着他漫不经心的眼神,她突觉这种可能性极大。

苦巴巴撇下嘴,她有一种被人卖了还帮他数钱的沮丧感。

“赵十九,你太无耻了!”

赵樽面色表情,“不无耻,我还是赵樽?”

“好吧,你赢了。”夏初七挑高眉头,“我帮了你,还不快夸夸我?!”

看着面前执意跟他上战场的女人,赵樽心窝子里热了热,当着万千将士的面,伸臂过去握住她的手,与她并排坐在马上,互相对视了一眼。

他没有说感谢,却尽在不言中。

恋人之间,有时无需言语。只要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就可以传递给彼此的力量,也将“此战必胜”的信念点燃。

夏初七笑,“都看着你呢,开打吧。”

温暖的力量从她的手上传递过来,在赵樽的手心化开,就像寒冷的冬季在火炉上烤火,手暖暖的,心也暖暖的。

他道:“好。”

夏初七抽回手,静静看着他。

他身上黑金的战甲闪着肃杀的光芒,高扬的大氅在风中扑扑作响,仿若一只桀骜的鹰隼,冷漠、杀气凛然。而他身后潮水一般看不到尽头的晋军将士,则是他进攻城池的尖利钢刀。

  如果觉得且把年华赠天下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姒锦小说全集且把年华赠天下孤王寡女强占女人休想逃慕川向晚溺爱成瘾名门盛婚婚情袭人御宠医妃御宠医妃/且把年华赠天下军权撩色/步步惊婚/军品权色军婚撩人史上第一宠婚,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