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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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七呜呼哀哉地翻个白眼,“爷,你这七老八十的了,还洞房花烛呢?也不怕儿子和闺女笑话,当爹都多少年了?好意思么你?”

“嗯?”赵樽像是没听清,在她唇上轻啃一下,“普天之下都知朕与皇后大婚,今夜自当是洞房之夜,莫不是皇后还不知情?”

夏初七身子被他压着,呼吸不畅,打不过,说不过,扑腾几下,便像猫儿似的,软在他怀里,由着他把她挤得跟夹心饼似的,半丝缝隙都无。

“不说这事儿我还不生气,赵十九,你就单单瞒我一个人,把我当傻的是吧?”

赵樽搂得更紧,“不是为了给你惊喜?”

夏初七呼吸很重,“狗屁黄金牧场最新章 节!”

他双手烙铁似的,贴在她身上,“爷给你的生辰之礼,阿七不满意?”

夏初七迎上他幽深中却蕴了欲念的眼,终于知道赵十九到底存了什么恶趣味儿了。他就喜欢逼她承认自己想那什么他,这是大男子主义作祟呢?

好吧,都说以柔克刚,看来与他硬碰硬不是明智之举,她思量着,松开了紧紧拽住他的手指,改为挽他脖子,头也迎了上去,微嘟的唇印上他的,一吻即滑下,落在他凸显的喉结。一圈,又一圈,啃咬。

“陛下,臣妾知错了,陛下要怎的就怎的吧,我从了你便是…”

“…”

从被动到主动,这姑娘转变极快,赵樽好半晌儿才反应过来,在她故意的细声软语里,神经受了撕扯,再也不想顾及其他,只一笑,反手搂紧她,手指便挑向她大红的小衣,衣帛撕裂的声响惊了夏初七一下,她回过神儿来,唤了一声“爷”,可这细微的声音,却被他灼急的呼吸淹没,转瞬她便成了一只白生生的玉藕,横陈在他面前。

“…太忧伤了!”

好端端一件大婚喜服,花了多少绣娘的工夫,竟然就穿了这么一回?夏初七睨一眼挂在臂弯的一抹喜色,看那货开始拽他自个身上的龙袍,不由着急的摁住了他的手。

“爷,别撕啊…”

赵樽一愣,低头看她。

她润了润唇,笑道:“一件龙袍得值不少银子呢,撕坏了,怪可惜的。你老手下留情吧。”

“…”赵樽脸一黑,对她这时还有心情计算银子,有些无力,“你这妇人,真是讨打。东方青玄、赵绵泽…甚至银子在你眼里,都比爷重要是不是?”他压住她,低下的唇在她耳边流连,发出的怨念声儿,像是不耐,又像蛊惑。

“说话!”

“不不不,臣妾哪敢?!”夏初七哄着他,赶紧峰回路转,掌心轻轻抵住他的肩膀,利索地反唇一啃,低着声儿道:“爷,其实是我,是我…想看你…穿着龙袍的样子…”

他穿龙袍的样子,夏初七自然不止见过一回。

…但在这般景况下穿着却是没有的。

赵樽看她羞红的脸,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她的本意,唇上舒缓,似笑非笑地捏了捏她的脸,手滑到她腰上,轻轻一抚,“阿七竟有如此爱好…无妨,只要你要,朕无不应允。”

夏初七本是玩笑,可被他这一挑,呼吸不由吃紧,迎上他灼灼的双眼里,喉咙也越发干涩。

“…赵十九。”

“小狐狸!”他哼笑着,不再去脱那象征帝业王者与庄重的帝王龙袍,而是搂紧她,唇从她鼻尖上掠过,一双沸腾的眼,专注在她的脸上,于烛火中烁烁闪动,“今夜除了爷,谁也不准想。”

依然不悔(7)若无艰辛,何铸情深

皇城的暖阁里,温暖如春。

可腊月的天儿,室外身着单衣的人,却不御风寒。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洪阿记拖着那一条长长的腿链,走在宫中空寂的甬道上。路上偶有值夜的禁军走过。有认识她的人,看着她凌乱的长发,单薄的衣裳,或同情、或打量、或匆匆而过…她没有侧目,也没有半分迟疑,直到端敬殿前,方才对带路的丙一露出微笑。

“谢谢你,侍卫长大人。”

丙一回头,挑眉看她,“不必谢我。”

阿记微笑着抬看向飞雪之下寂静的重重殿宇,慢慢道:“我知道你会让我去伺候少爷,一定是娘娘的意思。但我还是想谢谢你。因为从我入了皇城,并没有受到半分苛待。”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皇朝大狱中,最能滋生魍魉魑魅。

见多了那样的污垢,她懂得丙一对她的仁慈。

丙一嘴唇微动,静静瞄着她,似是想辩解什么,可转念,他又换了话题。

“你进去吧,他就在里面。”

“嗯。”洪阿记淡淡应了,抬头看向那殿门。

端敬殿里关押着“重犯”赵绵泽,但此时却一片安静。

这里的戒备程度与阿记以为的重兵把守,完全不一样。

她微微一惊,“这里没有其他人吗?”

丙一轻哼,似有些不屑,看她时目光微厉,“呵,一个手无缚鸡之力,需要出动多少人看守?”当初阿记在应天府看守夏初七那一段往事,丙一也是知晓的。故而说这话时,他的语气里便多了些奚落,“今上与建章 帝不一样,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怕东怕西,成日里防得水泄不通…再说,就算他出得了端敬殿,未必还能逃得出皇城?”

这番话不轻不重,却让阿记脸上发烧。

她慌慌点头,没有多说,绕过丙一的身侧,往里走。她也没有要求丙一替他解开铁链,毕竟她有一身武艺,他们防着她也是应当的,如今她若要求太多,便是过分了。

“沙沙”的脚步声,在脚链拖动的闷想里,让这个午夜格外诡异。

她以为赵绵泽已经睡下了,可入殿才看见,窗台下的炕桌边上,他正襟危坐,俊逸的身姿数年如一日的骄贵,半点没有阶下囚的狼狈。

到底是王孙公子!

阿记心里一叹,觉得自己与他…确实云与泥之别。

他显然已经发现了她,一瞬不瞬地看了过来。

阿记迎上他漆黑的眸,想说的话,在唇间辗转片刻,仍只唤出两个字。

“少爷…”

赵绵泽衣衫很薄,肩膀上披了件外衣,昏暗的灯火下,面容微凉,“你怎么来了?”

阿记知晓他问什么,却只微笑,“我向皇后娘娘求了情,她便放我过来了。”

赵绵泽眉头一皱。

他想问的是她为什么没有离开新京,反倒自投罗网,入了皇城。

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多余。她没答,他亦没有再问,侧眸淡淡喊一声,“丙一。”

在外头值守的人,正是丙一。

今儿为了看守赵绵泽,他没办法去参加帝后大婚,也没有亲眼见到他期待已久的隆重盛典,心里正郁闷得紧,听见赵绵泽这厮竟然也把他当下属使唤,不由鬼火往上冒。

推门而入,他脸色不太好看,横着眼看赵绵泽,“有事?”

赵绵泽半握拳头在唇边,咳嗽了两声,面色温和,“为她解锁。”

丙一知道他指的是阿记的手链和脚链,不由冷哼一声。

一个洪阿记他当然还不怕,便是为她松了铁链,她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更何况,他堂堂男子,原也不想为难妇人。可…谁让他大爷今儿气不顺呢?听见赵绵泽命令般的语气,脸色微妙的一笑,“…你让我放我就放?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赵绵泽眉梢微动,对他的无礼不以为意。

“既然你主子让她来伺候我,自然得给她方便。”

“嘿嘿。”丙一见他拿主子来压自己,笑得更嘚瑟了几分,抱臂懒洋洋道:“我家主子这会儿正忙着洞房花烛呢,哪里顾得上这里?”见赵绵泽的脸色果然阴沉了几分,丙一唇角上扬,又道:“这个地方,如今小爷做主。小爷说不放,便放不得。”

赵绵泽眉头不经意皱紧。

再看了一眼洪阿记身上沉重的铁链,他慢吞吞拂袖下地,朝丙一伸出双手。

“你若不放心,把她身上的铁链系我身上好了。”

这…?

丙一怔住,阿记也慌了神,急得面色发青,“不行不行。少爷,我没事的,我自小练武,这几十斤重的铁链,对我来说,没有半分为难。我仍然可以伺候你的。”微顿,她又咬唇,“…你是主子,身份尊贵,如何能替属下吃苦?”

赵绵泽并不看她,也不理会她,只看丙一,“侍卫长以为如何?绑了我,不比绑她更为解气?”

揉了揉鼻子,丙一似笑非笑,“没有想到啊,啧啧啧。”

他一双眼睛从阿记的脸上,又转到赵绵泽的脸上。

“为了区区下属,你到肯吃这种苦…”

“她不是区区下属。”赵绵泽脸色平静,语气也淡,但声音却很坦然,“她是我的女人。”

激灵灵一个战栗,阿记情绪难以自抑,“少爷…”

赵绵泽仍然不理她,只是盯着丙一走过去,“来!”

丙一是赵樽的人,一直以来都是赵樽的人,陪着赵樽南征北战的这些年里,他经过的事儿也多,可以说当今世上,能入得他眼睛的人,已经不多。对于赵绵泽,他以往除了嘲讽,从未有过片刻好感。可这一刻,看着他平淡的眼睛,他脊背上突地有些刺,像是衣襟太薄不经寒,凉意砭入肌骨。

然而,丙一,仍是丙一。

轻轻一笑,他摸着鼻子笑了。

“像个爷们儿!只不过…”盯着迎面走来的矜贵男子,他一脸漫不经心的笑,“若无艰辛,何铸情深?今儿小爷我闲着,不如做做好事,让你们更加情深意浓好了。”

看着他不怀好意地走过来,阿记禁不住打了个颤,紧张地挡在赵绵泽身前。

“你要做什么?”

丙一笑容不变,回得理所当然,“做坏事。”

洪阿记并没有与丙一打过交道,面对头上这个一脸笑容的男人,下意识绷紧了神经,“草民早些年间,曾听人说起永禄帝麾下的‘十天干’,个顶个的英雄豪杰,想来侍卫长也不会做什么让草民等为难的事才对?”

丙一“嗤”的轻笑。

他如此不知这妇人在拿话堵他?

可他何许人也?慢吞吞走过去,他一脸坦然地笑,“洪侍卫在宫中那么多年,难道没听人说过,传言最是信不得么?”他瞥一眼赵绵泽不动声色的脸,暧昧地拉了拉阿记手上的铁链,“…再说,谁叫你长成一副我喜欢的类型呢?”

“…”赵绵泽挑眉,仍是不动弹。

洪阿记涨红了脸,“你,你放开我?”

丙一像是憋不住,笑着松开手,转身,“你这样的类型,折磨着比较有快感。”

“…”

阿记暗自松了一口气。

不由感慨:跟在赵樽和夏初七身边的人,似乎都有点不正常。

不正常的丙一,干的事儿确实不正常,还恶劣。他让人拿来钥匙,把洪阿记脚上的铁链解开了,却又把她手上的铁链加了个工,将她与赵绵泽两个人的手锁在了一起。

“…有爱的妹儿,有情的郎,若得那可他哟,锁一生又何妨…”

看着他唱着歪曲儿领了人离去,阿记气得急红了脸。

“…丙侍卫长,麻烦你了…丙侍卫长。”

丙一回头,吹了个口哨,转出了照壁。

阿记欲哭无泪,看着与赵绵泽锁在一起的手,耷拉下头,“少爷,是属下连累了你。”

赵绵泽并不回答,只用那只活动的手轻轻扶了她坐在炕桌边,自己拉了一张棋椅,敛着神色,继续摆弄棋局。

阿记离不开,也看不懂,只好默默陪坐一侧。

殿内寂静,赵绵泽没有与她说话,阿记也不敢说话扰他心神。

除了落子时清脆的触及声,整个人天地,只有窗外的风声和雪声。

这一晚的风雪,越来越大,烛台上的火光受了风,摇来摆去。灯芯似乎要烧到底了,越发微弱。阿记轻吸了几次气,就像受了强迫似的,很想过去挑一下灯芯,可她的手与赵绵泽连在一起,又不敢造次,只能逼自己不去看那灯芯,把注意力专注于赵绵泽窗前侧影。

身在这样的境地,他竟能轻松如期?

于他而言,是不是离夏楚越远,他便越有安全感。

阿记突然觉得:便是有机会给他走,他也未必肯走。

这一次回来,他或许…就是来送死的。

她正想到这里,赵绵泽突地微眯了眼,唇上撩出一丝笑容,像是松了口气。

“少爷…”他开心,她也跟着开心,“可是想到什么喜事了?”

烛火的微光映在赵绵泽的眼底,火光跳跃,如闪闪莹辉,他脸上的笑容也越发明显,却答非所问:“终于有了一件拿得出手的贺礼给她了。”

阿记一怔,并不理解。

他的努力一切只为夏楚,她心里有一丝落寞,却也替他高兴。

“恭喜少爷!”

赵绵泽笑了笑,似是忘了左手与阿记锁在一起,伸了伸腿和胳膊便站起了身。他的举动,扯得阿记手腕吃痛,条件反射地“嘶”了一声。他回身去扶,阿记却正好站起,两个人都不习惯这样的牵绊,碰撞在一起,阿记踉跄一下,腿肚被椅子一挡,身子便往后倒,赵绵泽收势不住,也跟着倒下去,整个人压在了她的身上。

“嗯。”她沉哼,声音诱惑而暧昧。

暧昧的,还有这样男上女下的姿势。

烛火细的曝响,可他们两个人都似未觉。

阿记看着他的眼,刹那迷离,刹那慌乱。

如果可能,她希望这一刻是永远,他眼里的柔光也是永恒。

可只一瞬,他的脸色便恢复了惯常的疏离,“你为什么要来?”

这个问题他之前问过,她顾左右而言他绕了过去。可这一刻,与他以这样的姿势躺在地上,被他锐利的眼神逼视着,她无法说服自己用同样的理由唐塞过去。

迟疑一瞬,她笑了笑,尽管让自己呼吸浅一些,以免喷到他脸上,声音也柔而淡,“对少爷而言,七小姐是你此生所爱,为她,你可赴汤蹈火,可身陷囹圄,终其一生,也无怨无悔…”

顿一下,她盯住他的眼,一字一句清楚道:“阿记对少爷,亦如是。”

赵绵泽眸子浅眯,没有回答,阿记又笑道:“少爷可是好奇阿记的胆子为何这般大对不对?…大抵今日我两个都做了阶下囚…有些话,今日不说,也不知有没有来日了。所以,阿记冒犯了少爷。”

赵绵泽抿住唇,突地咳笑:“难得我落到这般地步,你还肯向我示好。”

洪阿记微笑看他,看他俊朗的容颜,一如当初在东宫看到窗前执卷苦读的贵气皇孙,“你便是你,不论为帝为囚,都只是你而已。”也许两个人距离太近,也许他握在她腰间的手太紧,她双颊微烫,说话便有些语无伦次,“便是为你去死,我也是甘愿的。”

赵绵泽许久未答。

就这般持久了一会,他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拍了拍她身上衣裳,叹一声,莫名其妙地问她:“阿记,你懂得什么是爱?”

阿记一怔,瞅着他认真的表情,终是摇了头,“属下愚昧。”

赵绵泽轻笑一声,揽住她的腰,像是怜惜的拂了拂她凌乱的发,“傻丫头,你这般待我,可不是让我去了地府也不得安宁吗?”他的声音似叹似笑,转而又道:“我这一辈子的故事,已注定了结局,谁也改变不了。我的情感,也注定了只能许她一人,我也无法。”

他苦笑,若是有法,他也不会有今日。

阿记看着他鬓角冒出头的一根白发,稍稍失神。

“少爷,我都懂得的,我没有旁的要求,只想伺候你…”

“阿记”赵绵泽打断她,目光温柔得仿若要滴出水,“这一生,你非我所爱,我便是想要尽力,也无能为力。如今我两个就要一同赴那黄泉,我答应你…下一世,把欠你的情,都给你。”

下一世…他许她下一世?

阿记喜极,虽然明知道他只为安慰她,也不由笑得眼角湿润,“少爷,我…其实不怕死…我看永禄帝这般,也不会让咱们受什么罪…便是死,也能走得安详。少爷,你这一生不得所爱,那下一世,你要早早去候着她,不要再错过了…而阿记,只要远远看着你安好,就足够了。”

赵绵泽眉头皱起,没有回答。

或许说,他还来不及回答,门口便传来“吱呀”一声。

很细微的声音,仍落入他们的耳朵。

只一瞬,门帘里便钻出张四哈的头来。

阿记一怔:“张公公?”

“嘘”张四哈回头看了看,蹑手蹑脚过来,看着赵绵泽,“噗通”跪下。

“陛下…”

赵绵泽看着跪在脚下的太监,眉头蹙着,却未吭声。

气氛僵持一瞬,还是阿记开了口,“张公公,你为何而来?”

张四哈像是刚想起正事儿,揉了揉眼睛,紧张道:“先出去再说。陛下,快跟奴才走。”

洪阿记不明所以,赵绵泽却淡淡的,仍是一动不动。

张四哈似是很着急,自顾自爬起,小心翼翼看了看殿门,“奴才与几个宫人,当初受陛下恩惠,不敢或忘…建章 四年,永禄帝登基…奴才等为了活命,不得不投诚…陛下恕罪。”说到此,他深埋着头,似有羞愧,“今日得知陛下被关押于此,奴才几个合计了一下,不能让步陛下受此侮辱,便是丢掉脑袋,也要帮陛下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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