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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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夜宴1作者:叶迷

尾 声

“爹,江南是什么样的?到了江南,先生可不可以煮‘佛跳墙’给我们吃呢?你们怎么可以把那么好吃的菜全给清华寺的和尚抢走了呢?”马车内传出童音可爱的抱怨声。

“该打,还张口闭口地喊先生,无礼!”成熟男子稳重又故作生气地教训女儿。

“盈儿习惯了嘛,爹小心眼,是吧,娘?娘一定要做‘佛跳墙’哦。”

“只要你想吃,做什么都可以。但此去江南路途遥远,一路上你要吃得住苦。”女子柔如春风的嗓音。

“盈儿一向最听娘的话。”

愉悦的笑声随车帘飘扬开,飘进赶车老者与身旁女孩的耳中。

“李总管,老爷真的没事了吧?”哑儿至今不安心。

“啊,皇上准了老爷还俗,不但允了老爷辞官回乡的心愿,还恩赐了老爷大笔的银两珠宝,连江南的宅子也一并赐了。”

“这么说,老爷先前入狱果真是被冤枉了。难怪我听颐贝勒府的妹妹说,皇上要治五贝子颐祥的欺君大罪。”

“这叫恶有恶报!”

未等老者开口再说,突有一飞骑赶至马车前,马上骑手高喊:“是辞官的谢君恩谢大人家的马车吗?”

整个车队停了前行的步伐,车帘揭开,谢君恩和云颜携手下车。

“谢君恩就是在下,敢问官爷有何事?”朝中当官多年,他一眼即认出来者是皇上身边的带刀侍卫,心里不免一惊。

“谢大人,皇上要我将这个小盒交给你,并要下官带一句话给大人。皇上说,满人汉人都是人,在皇上心中满汉无别,皇上祝天下有情人皆能得一个满汉全喜的好结局。”

“谢皇上隆恩。”双手接过锦盒,谢氏夫妇磕头谢恩。

“另有八阿哥和九阿哥也让下官送大人和夫人一份新婚贺礼,两位阿哥说若有一天到江南必会去府上拜访。”

“烦扰大人代小人与内人谢过两位阿哥,就说谢某原无亲无故,愿在寒舍恭迎他们。”

“下官记下,这就回去赴命,祝大人全家一路平安。”

骑手一挥马鞭,在尘土飞扬中失去踪影。打开手里的锦盒,竟是那块“有缘识君”的翡翠玉佩。见此物,前尘往事皆在眼前掠过,心意相同的两人互视一笑。

他对其身世的怨恨,对前妻病逝的自责;她对年少轻狂的懊恼,对世态炎凉的反抗……一切之一切的因由,皆成就了此番满汉全喜的美满姻缘。

而江南,有云颜喜欢的黄酒,谢君恩梦里不忘的草长莺飞。

多年后,斜风细雨中倚桃花而立,等他回舍的她,断不会有那流泪的哀愁!

江南……

13

2007年10月11日 星期四 9:46:11 PM《穿越文合集》尾 声

大清夜宴1作者:叶迷

楔 子

一掌江山

叶迷

内容简介

把主料一味熊掌,熬炖得内外俱烂,

再以蜜汁浇裹。

口味醇厚,鲜香浓郁,入口即化,

回味无穷。

这道菜看去简单,

却需下得无限功夫在里面。

当真是一掌握江山,

看似天下第一滋味如蜜,

谁知道那剥皮去骨里外煎熬?

14

2007年10月11日 星期四 9:46:11 PM《穿越文合集》楔 子

大清夜宴1作者:叶迷

第一章 他人已歌

如果不报父仇,会怎样?

当纪柔荑跪在父亲的灵堂面前时,心中所想的尽是这个问题。

正月刚过,梅树枝头的冬雪仍厚,东风自房门棉帘的缝隙中阴阴地吹进来,沁入骨髓的寒冷。跪得久了,膝关节都已麻木,竟感觉不到酸楚,只有眼睛,被东风一吹,再被供案上的香火一熏,生生地疼。

但仍旧是没有眼泪。

自从父亲入狱,到尸体被送回来、下葬,这过程中一滴泪都没有。人们起先说她够坚强,后来见她态度淡漠得不像话,又偷偷议论她是不是天性凉薄。

总之在众人眼中,父亲出了这样的事,做女儿的该晕倒,该哭得死去活来,该精神崩溃意志消沉茶饭不思才符合常理。可她没有。她依旧每天晨起弹她的古筝,然后到书房练字,午饭后去燕子湖散步,再返家小憩个把时辰,到了黄昏时分,例行公事地到灵堂内烧三炷香,就算完成了祭拜的义务。从头到尾,不见一丝忧伤。

只有淡漠,凝结住的一种沉静,面无表情是她永远的表情。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一次她跪了很久,炉内的香换了三次,第三次起来插香时,一个老妈子急匆匆地从外头跑了进来,“小姐小姐不好啦,那周家娘子非要见你,我说了你在祭拜老爷,谁也不得打搅,可怎么也拦不住……”

话未说完,一个年轻的妇人已经抢着进来,用力摆脱老妈子的拦阻,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纪小姐,我求求你,你行行好,不要让我们家阿显去送死啊!”

她背对着那妇人,慢慢地把香插到炉中,烟雾萦绕,她的脸模糊不清。

妇人继续哭道:“纪小姐,我们家阿显只是个穷书生,什么都不会,什么忙都帮不上的!他上有八十岁的老母要侍奉,还得照顾我和刚刚七个月大的孩子,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就都没法活了……纪小姐我求求你,你去劝劝阿显吧,那个不要命的撺掇了一帮同窗跑陆府闹事去了,说不为纪先生讨还公道就不回来……”

风从敞开的大门吹进来,两旁的蜡烛“嘶”地熄灭,反而那三炷香被吹得更红,阴暗中望过去,像心在灼烧。

“纪小姐,我知道不该阻止阿显,毕竟纪先生是他的恩师,恩师含冤屈死,做弟子的为他报仇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对方是陆府啊,有钱有势的人家,我们小老百姓怎么招惹得起?阿显这样去闹,肯定会出事……我们全家人可怎么办好……”妇人越哭越大声,几乎可称得上肝肠欲断。而她只是静静地站着,全无反应。

一旁的老妈子边拭泪边走近她,低声说:“小姐,不管如何,先请周家娘子起来吧。”

她伸手拿起桌上的火折子,将蜡烛重新点燃,烛光映亮了她的容颜,皮肤素白,黑眸深深,这么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却是绝世的美丽。

“小姐……”老妈子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说情的意味。

“起来吧。”

轻轻三个字逸出薄薄的唇角,那妇人听了却如获大赦,当即抬头惊喜道:“纪小姐,你肯亲自出面去劝阿显回来吗?”

“奶妈,去备轿子,我这就去陆府。”

老妈子看看她又看看跪在地上的妇人,转身照办去了。妇人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道:“纪小姐,谢谢你!谢谢你!”一定神看见了她冷若冰霜的脸,心中一惊,双手不禁松了开去。

纪柔荑回眸望向父亲的牌位,继续想着她刚才在思考的问题——

如果不报父仇,会怎样?

仇恨,仇恨,这世间哪来那么多的因果报应?那就不报吧……

唇角轻勾,笑了一笑,笑,微笑,冷笑,和嘲笑。

轿子出了春秋书院,沿着人群熙攘的街道急行,跟着轿边的周家娘子仍嫌不够快,一路催促。

纪柔荑坐在轿中,透过纱帘的起伏可见街上的场景,每个人都穿着新衣,依旧残留着过年时的热闹气息。

瞧,时间其实过得并不快,而周围的一切也没有什么不同,每个人都在继续着自己的生活,春秋书院的命运,和它主人的遭遇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改变。就像一朵花,为风雨摧折,谢了,碎去,而世界依旧运转。

那么她呢,她是不是也可以不改变?纪柔荑摊开自己的手,手心上掌纹细腻,纵横条条,大家都说那上面隐含着人一生的命运,她虽然看不出来,但却很清楚,有些东西绝对已经变化,再也恢复不到从前的模样。

轿子忽然拐弯,颠得她坐不稳,左臂重重地撞上轿壁,疼得全身都像快要散架,接着就听周家娘子高亢的声音在轿外尖锐地响起:“阿显!阿显你看,纪小姐来了——”

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来掀轿帘,催她出场,阳光刹那间照进来,她下意识地伸手遮了一下。昏眩的感觉迅速蔓延开,那阳光竟是如此灼烫,使得冰凉的肌肤顿时起了一阵悸颤,像被蒸发。

“纪小姐,阿显他们都在这……”殷殷的呼唤难掩强求的急躁,她想,如果她再不动,周家娘子很可能会拖着她出去。这般咄咄,好似欠了她一样。继而又忍不住苦笑,也许真的是亏欠了她的……

纪柔荑吸口气,起身走了出去。满目所见,鲜艳的朱漆大门,和朱门前坐了一地的白衫书生。那一眼所见,心中竟是难以明喻的酸楚,以及感动。

书生们纷纷站起,围了上来,“师妹你也来了……师妹你放心我们一定要为老师讨个公道……只要我们坚持到底,一定会胜利的……”一张张脸庞,义愤填膺,慷慨激昂。

她慢慢地把目光移向朱门,门上匾额高悬,金漆大字“陆府”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威武华贵。再回看书生,褐衣麻衫,清瘦荏弱,相差何其多。

心在叹息,而脸上的表情却更冷,纪柔荑走了几步,转身淡淡地道:“诸位请回吧。”

领头的书生一愕,“回?师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纪柔荑望着他,轻扬柳眉,“周师哥你听不懂吗?就是回你的家去,侍奉你的父母,照顾你的妻儿,读你的圣贤书,准备今秋的乡试,不要在此地浪费时间。”

周家娘子连忙应声道:“对对对,阿显我们快回去吧,爹娘还等着咱们回去呢……”

领头书生周显一把推开妻子,急走到她面前,惊道:“师妹,我们现在是在为恩师伸冤报仇,你你你……你让我们回去?”

“伸冤报仇?”纪柔荑冷冷而笑,“就凭你们吗?论武力,你们手无缚鸡之力;论财力,个个是寒衣书生;论势力,纠集起来在此静坐,和一群叫花子有什么区别?”

“师妹!”众书生纷纷失色,万万想不到恩师的独生爱女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周显更是气极怒极,大声斥道:“师妹,恩师尸骨未寒,沉冤未伸,你不为父报仇,还如此羞辱师兄,你、你、你……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纪柔荑表情凉凉,目光如水,“报不报仇是我的事,就不劳诸位师哥费心了。毕竟,只有我才是姓纪的,不是吗?”周显瞪着她,过了良久才挤出一句话来:“你,不配姓纪!”

“对,你不配做老师的女儿!”

“恩师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他老人家在天有灵,不知该如何痛心!”

“你做女儿的可以不孝,我们做学生的可不能不义!”

种种声音汇集而来,场面躁动,围观者更是越聚越多。一辆极其华丽的四辕马车自西角缓缓驰来,见此情形,便停了下来,静静地在远处观望。

有一书生性情温顺,站了出来劝道:“大家静静,大家静静,我们此来是向陆府示威的,可不是来闹内讧让别人看笑话的,大家静静,听我说!”

周显怒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心都凉了!”

“周师哥,你且消消气,我有几句话要问问师妹。”那书生走到她面前,叹了口气,“师妹,我知道你的为人,平日里虽然是孤傲了些,但绝非如此不讲道理。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纪柔荑默立了一会儿,开口道:“既然刘师哥问了,那我不妨坦白地告诉大家——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为父亲报仇。”此言一出,众人更惊。远远的马车内,一双眼睛饶有兴趣地望着她,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她继续道:“生老病死,本就是正常的。无论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死去,无论留下了怎样的缺憾委屈,那都只属于已之逝人,不应该累及活着的人。你们口口声声说要为我父亲报仇,于是你们耽误大好的时光,来陆府门前坐着,先不提此举是否明智有效,光是浪费了这许多光阴,就已经够奢侈了。科考在即,你们该念的书都念完了吗?该准备的盘缠衣物,都准备好了吗?你们叫我父亲老师,是受了他教导之恩,而我父亲之所以教你们,难道就是让你们来这浪费时间耽误前程的吗?”

“可是——”

刘书生还待反驳,再次被她打断:“不要说报恩报恩什么的,我不领你们这个情,因为你们在场的每一位,都没有能力替我父亲报仇,再争下去,也只会落得个和我父亲一样的下场。到时候你们家人的愤怨委屈,是不是也得由我来背负?我言尽于此,你们回去吧。”

周显望着她,沉声道:“照你这么说,难道只有有权有势的人才能有所作为,而平民百姓受了冤枉只能忍气吞声?”

“是!”她答得很快。

周显的表情由怒转悲,无限凄凉地说道:“一条人命啊!这是一条人命!死的人是你的父亲啊,纪柔荑,你难道一点都不难过伤心吗?我每每想起恩师生前待我的种种,都忍不住泪湿衣襟,你是他的亲生女儿,为何冷血至此!”

纪柔荑凝视着他,一个字一个字道:“因为我想让自己很好地活下去,没有包袱,没有沉痛。”

“我明白了。”周显站了许久,忽地转身仰天狂笑,“百无一用是书生!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恩师,我对不起您,我周显在此发誓,苍天作证,若我今秋科考得中,跻身仕途,必定为您老报仇雪恨!”说罢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直磕得额头上鲜血直流。周遭旁人见他如此模样,一时间都惊呆了。

沈柔荑的手在袖中握紧,又松开,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目光依旧漠漠。

周显磕完头,站起来,再不看众人一眼,挥袖而去。周家娘子面有难色地望望纪柔荑,最终跟着丈夫离开了。领头人一走,其余书生踌躇了片刻,只好各自回家,临走时看她的目光,多含鄙视。旁观的人群见无热闹可看,也都纷纷散了。

不一会儿,气派的陆府门前,就只剩下了纪柔荑和两个轿夫。一个轿夫考虑再三,走上前轻声道:“小姐,我们回去吧。”

她整个人一颤,仿若被话惊醒,回观四周,竟已冷冷清清。

这可是她想要的结果?

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然而真的实现时,却又说不出的难受。抬头看天,浩浩千里,袅袅白云,浮世轻尘,这一场劫生,本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无可选择。

神情到此刻,终于无可抑制地黯淡,纪柔荑微微叹息,转身准备上轿,眼角余光,却不经意地与另一双眸子相撞,刹那间,天旋地转——

要穷尽几生几世,才能遇见那样一双眉眼?

上天竟然让她看见了一双和她完全一样的眼睛。

一样冷绝,一样清傲,一样……深邃不肯为人知。

大街上的风突然急了起来,这个冰冷的二月,像宿命带着寂寞的浮光掠影匆匆而来。

“小姐,这是你要的东西……”奶妈将一个小匣子递到她的桌上,嘴唇嚅动着,欲言又止。

“有劳了。”淡淡地谢过,伸手打开来,里面只是薄薄的一本小册和两三张银票。

老妇人忧心忡忡地说道:“老爷生前为了春秋书院费尽家财,所剩下的实在不多。小姐,这个书院不能再办下去了,一直以来都是往里面砸钱,可是如果不办书院,咱们以后可靠什么为生呢?”

“我自有打算,你去把家里的仆人们都叫到这来,我有事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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