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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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远洋见赵青神情,便笑嘻嘻道:“胡大人请放心,我表弟一定会好好照顾胡大人令内弟的!”他把重音放在了“照顾”这两个字上。

胡晓宇呵呵笑了:“有劳赵大人了!”

临离开,胡晓宇又郑重拜托赵青:“赵大人,不知开封县衙的东厅是否完备,需不需要修缮?”

县尉的办公场所正是东厅,他的妻子毛氏特地交代,要他过问一下东厅能否住人,让他吩咐开封县令修缮一番。只是如今穆远洋在场,他自然不能这样说了,只希望赵青聪明一些,能够领会他的意图。

赵青凤眼幽深,表情平静,声音和缓:“元公子要住进东厅么?”他藏在官袍衣袖里的手攥得紧紧的。

胡晓宇笑了:“舍弟虽然在东京有几处宅子,只是公务繁忙,还是住在县衙东厅比较方便。”

赵青微微颔首,没说什么。

送走胡晓宇后,赵青叫了工房主事过来,叮嘱道:“你带几个人,现在就开工,在内宅与东厅后堂之间砌上一道高墙!”

工房主事想了想,拱手问道:“大人,中间留门么?”

赵青几乎是咬牙切齿:“不用!”

穆远洋在旁边摇着川扇看热闹,见赵青吃醋至此,觉得好笑之极,却因为有外人在场,只得竭力忍着,差点忍出内伤。

待工房主事出去了,穆远洋这才放声狂笑起来:“阿青,你吃醋了!哈哈!”

赵青:“…”

外面天色阴沉沉的,没过多久又起了风,风越来越大,窗外的女贞被刮得东倒西歪。

赵青立在窗前,预备在元靖到任之前便把孟少祖杀人一案了结了,不给元靖可趁之机。

赵青和穆远洋离开之后,慧雅吩咐人把桌面收拾了,自己拿了一本书歪在卧室贵妃榻上看了一会儿,心还是静不下来。

她很想把小梅叫了进来,吩咐她去前面寻丁小五,看看那位胡大人来做什么,可是思来想去之后,她也知道这样做很不妥当,索性卸了簪环脱了外衣,歪在床上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似乎下起了雨,慧雅醒了过来。

雨倒是不大,只是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窗子未关,凉意水一般在房内流动着,渐渐凉意越来越重,慧雅刚拉了薄被盖上,便听到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慧雅听出是赵青的足音,便故意闭着眼睛装睡。

赵青进了屋子,见慧雅拥着薄薄的锦被睡得正香,洁白柔腻的小脸也睡得白里透红,嫣红的唇微微嘟着,说不出的可爱,便俯身在慧雅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只觉得香暖柔软,和外面的湿寒迥然不同,令他也有些想睡了。

他索性脱了外面的衣服,掀开锦被,把柔软温暖的慧雅抱在怀里,摩挲了一会儿,很快便睡着了。

不管元靖如何觊觎,他的慧雅还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慧雅被赵青摩挲得浑身麻酥酥的,骨头都痒了,却知自己只要敢醒过来,赵青一定非要折腾她不可,便闭着眼睛竭力装睡,没多久居然又睡了过去。

小夫妻俩舒舒服服睡了一下午,到傍晚的时候赵青先醒了过来。

慧雅此时穿着雪白的绣花寝衣,乌发披散着,整个人缩成一团,窝在他怀里睡得正香。

赵青抱着慧雅,觉得慧雅无处不软,无处不暖,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但是看着,就觉得一口咬下去,定是满口的蜜水。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赵青想了一阵子,终于不再矜持,抱着慧雅咬了一口…

良久之后,拔步床终于恢复了平静。

赵青躺在床上,觉得全身的毛孔都透着清凉舒适,整个人飘飘欲仙,紧紧搂抱着慧雅,觉得销魂的滋味不外如是。

慧雅被他折腾得昏昏沉沉的,窝在他的怀里,不知道是昏睡过去了,还是在闭目养神,她的呼吸扑到赵青赤裸的胸膛上,仿佛有一根羽毛在轻轻挠着他,又些暖,又有些痒。

赵青最怕痒了,忍耐了半日,终于忍不住了,他轻轻地把慧雅放好,侧躺在那里看着慧雅。

此时的慧雅脸颊依旧是白里透红,因为闭着眼睛,浓长的睫毛铺撒了下来,在她眼睑上撒下一片阴影,嘴唇也被赵青给吻肿了,嫣红润泽…

赵青觉得慧雅还像熟透的水蜜桃,只不过这水蜜桃刚被自己给咬了一口,看上去特别的可怜可爱可疼…

看了一会儿之后,赵青又想咬一口了,便又吻了上去。

慧雅昏沉间反抗了几下,只得由着他去了。

外面雨势渐渐大了起来,渐成狂风骤雨之势。

卧室的黄花梨雕花拔步床上也是狂风骤雨,赵青这次有些发狠。

他知道自己对慧雅有一种病态的占有欲,可他改不了,也不愿意改。

慧雅只觉得自己如一叶小舟,在惊涛骇浪中高高低低晃晃悠悠…

两人又一起睡到了晚上这才起来。

用罢晚饭,慧雅因为和赵青睡了一下午,所以虽然身体疲惫,精神却是亢奋得很,缠着赵青要问白日户部尚书胡晓宇纡尊降贵前来拜访他,到底为了何事。

赵青原本有些讳莫如深,非不肯说,被慧雅纠缠得受不了了,只得道:“他是为聂润润被杀那个案子来的。”

慧雅闻言眼睛一亮:“胡晓宇说什么了?”

赵青道:“他鼓励我不畏艰险,好好断案,一定要整个案件水落石出,大白于天下。”

慧雅:“…确定胡晓宇说的不是反话么?”

赵青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瞧着不像是反话。”

慧雅不禁感叹:“聂润润被杀一案真是愈发扑朔迷离了!”

赵青以为她有畏难情绪,便道:“没关系,有我呢!”

他看向慧雅,这才发现慧雅大眼睛亮晶晶的,分明是兴奋之极的模样,不由失笑。

慧雅嫣然一笑,颊上两粒梨涡时隐时现:“阿青,我是觉得这个案子扑朔迷离,极有挑战性,所以开心呢!”

赵青温柔地看着慧雅,心中满溢着欢喜与温暖——他也喜欢挑战复杂的案子,他的妻子与他志同道合,真好!

转念他又想到了元靖,心里不禁一阵烦闷。

此时的元靖已经快要疯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相互剖白

因为毛太师丧妻后一直未曾续娶,所以元氏以毛太师婶子的身份一直在太师府管家,是太师府实际上的女主人。

毛太师鼎盛时期,太师府日日顾客盈门,送礼的巴结的络绎不绝,连带着元氏也成了京城贵妇圈的红人。

自从毛太师病倒,起初太师府依旧贵客盈门,来来往往的人不是来探毛太师的病,便是来安慰巴结帮毛太师管家的婶子元氏。

谁知道毛太师一病两个月,太师府渐渐便有些门可罗雀起来,而元氏出去交际,也颇遭受了一些冷遇。

元氏受不了冷落冷遇,对着只剩一口气吊着的毛太师哭了半日,见不能把毛太师给哭醒过来,只得另觅他途。

她又没有别的靠山,只有一个元靖可以让她依靠了,所以这日傍晚元靖在自己宅子内的书房里正看书,阿北便引着元氏过来了。

元氏虽然伤悲,但依旧满头珠翠涂脂抹粉,打扮得煞是浓艳,她隔着窗子便看到元靖在看书,不由悲从中来放声大哭,冲进去便要抢过元靖手中的书给撕了:“我的天啊,太师都病得只剩一口气了,阿靖你不去为他寻医觅药,你竟然还躲在这里看书!”

元靖实在忍耐不住,道:“为他寻医觅药?让他清醒了再去害人么!”

他的话音未落,元氏便一头撞进了他的怀中,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诉着,主题就是元靖不孝。

元靖无力吐槽,只得默默忍耐着。

他这一忍耐就是整整一晚上。

元氏哭累了诉说,说累了痛哭,简直快要把元靖给折磨疯了。

就在元靖快要崩溃的时候,阿北进来禀报道:“公子,有客人急着见你!”

元靖逃也似地跟着阿北冲了出去,把正鼻涕一把泪一把诉说的元氏扔在了书房里。

到了外面,阿北这才低声道:“公子,是马姑娘。”

元靖皱眉道:“马秀莹?”

阿北点了点头:“马姑娘在外书房等着您呢!她说她已经给她父亲写了家书,哄骗她父亲过来了!”

元靖脑子里此时轰隆隆直响,元氏的诉说声哭声似乎还在回荡,他对女人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当下便道:“请她在客院歇着吧!”

抬脚便走了。

阿北:“…”公子费了那么大工夫,终于哄得马姑娘主动提出要请马医官过来了,为何却不理马姑娘了?

元靖在夜间静寂的街道上不知打马跑了多久,情绪终于缓了过来。

一直跟着他的苏寒催马上前,低声道:“公子,得月楼就在前面…”

元靖想了想,哑声道:“去得月楼吧!”

得月楼是他的生意,他为了引赵青上勾,把生得与慧雅有几分相似的如玉安排进去做了卖唱的女娘,谁知赵青竟然不上当,根本就不进来。

他如今最想见到的人便是慧雅,慧雅自是见不着的,见见如玉也行。

如玉正在陪客人喝酒,听说元靖来了,当下便寻机溜了出来,去后面小楼去见元靖。

元靖正与苏寒相对而坐,也不说话,只顾一杯接一杯地饮酒。如玉过去的时候,他已经醉了。

如玉见他如此,心里一动,忙柔媚地凑了过去,娇声道:“见过公子…”

看着近在咫尺妆容精致的如玉,元靖仿佛有些恍惚,怔怔看了半晌,方道:“你不是她!滚出去!”

如玉恨恨地走了出去。元靖这样待她,她却不恨元靖,只恨勾引了元靖的孙慧雅。

如玉立在栏杆内暗自赌咒发誓:可恨的孙慧雅,老娘一定要把你丈夫勾到手中,有朝一日你若是落到老娘手中,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到了早上,如玉去寻老鸨,哄了半日,终于要到了一种得月楼常用在嫖【客身上的药物和一种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雏儿的最烈性的女儿媚。

老鸨笑着道:“如玉,你虽然是老板直接送过来的人,我也警告你,这两种药的药性都强的很,你用的话可要悠着点!”

如玉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笑意:“放心吧,妈妈!奴自有主张!”

得月楼距离开封县衙和祥符县衙都不远,听说先前的开封县令张德胜招待上司或者同僚,常常从得月楼叫歌妓去陪酒唱曲,她就不信新任开封知县赵青招待客人不从得月楼叫唱的。

如果她有机会混进开封县衙的后宅,那她就一定要那孙慧雅好看!

赵青第二天便开始重审孟少祖因奸杀人一案,先分别提审了孟少祖和聂润润的丫鬟翠叶。

他在大堂审讯的时候,慧雅便在后堂仔细倾听。

赵青让人拿了四把割牛刀,和作为凶器的割牛刀放在一起,让孟少祖去辨认,结果孟少祖选错了。

至于聂润润的丫鬟翠叶,在赵青强大的精神威吓下,终于招认了以前不曾说出的内情。

原来聂润润虽然从良了,却依旧风流不羁,恩主胡晓宇只要不来,她便让翠叶打开花园的后门,专门勾引生得好看的年轻子弟。那日聂润润看上了误闯进来的孟少祖,特地嘱咐翠叶把花园后门和楼门都虚掩着,让翠叶先去前院,她好和孟少祖夜间偷会,谁知聂润润却被人给杀了。

审讯结束,赵青来到后堂寻慧雅。

外面雨不知何时停了,雨后的气息清新好闻,赵青慧雅夫妻俩索性一起去了后面庭院里散步。

庭院里种植着不少竿翠竹,赵青和慧雅走在竹林间的小路上探讨着案情。

赵青道:“孟少祖的杀人嫌疑基本上可以排除了,他不过是一个贪花好色的浮浪子弟罢了,那把割牛刀应该另有主人。我已让叶瑾带人去寻运河码头附近所有的宰牛人和卖牛肉的人,并寻了个理由让他们把割牛刀都带到大堂。”

慧雅仰首好奇地看着赵青:“阿青,你预备怎么做?”

赵青凤眼中含着笑意:“我命人把他们的割牛刀都收缴在一起——”

“然后让他们自己去寻出自己的刀,”慧雅大眼睛闪闪发光,“就看那把凶器会被谁拿走,谁拿走,谁就有可能是凶手!”

赵青点了点头,伸出手臂揽住慧雅的腰肢,继续散步。

他知道自己昨日待慧雅实在是有些狠了,心中颇为内疚,因此今日格外的温柔体贴。

慧雅自是感受到了赵青的温柔,到了那松木参天的僻静之处,便拉着赵青的手,低声撒娇:“阿青,我…你以后不可那样了…”

赵青凝视着慧雅的小脸。

都过了一夜了,慧雅眼下依旧透出些青来,如一朵娇美的花,刚刚经历过狂风暴雨…显见是被自己折腾得太狠了,他不由又是心疼又是怜惜,最后叹息一声,紧紧抱住了慧雅,柔声道:“慧雅,以后我不那样了!”

慧雅有些害羞,低声吞吞吐吐道:“也不是不能那样…只是,别像昨日那么多次…也是可以的…”

赵青听明白了慧雅的话,不由又惊又喜又是感动,松开慧雅,在她脸颊上额头上吻了不知道多少下…

到了下午,叶瑾带着衙役把收集到的割牛刀全堆在了县衙庭院里,然后让那些听县衙的书记许家英训了半日话的宰牛人和卖牛肉的人一个个去拿了自己的割牛刀离开。

在这些宰牛人和卖牛肉的人去拿自己的割牛刀的时候,赵青带着人在暗处看着,终于在一个黝黑粗壮长相凶恶的大汉拿起那把做了记号的凶器时,赵青挥了挥手,那群衙役如狼似虎扑了上去,把那凶恶大汉给摁住了。

赵青傍晚继续审讯这个凶汉。

这个凶汉名叫张七郎,正是运河码头旁边村子里的人,一向在运河码头宰牛卖肉。

张七郎看着凶恶,却胆小得很,很快便交代了——原来那晚他去运河边的赌坊赌钱,结果把当日卖牛肉所得的钱全都输光了,连买牛的本钱也都输了,还被赌坊的人给打出来了。

他正沮丧地躺在赌坊前面的空地上,忽然夜色中有一个女人走近他,蹲下来低声道:“你想要银子么?我可以给你银子…”

那女人趁着夜色把他引到了运河河堤上,走到了一个花园的后门处,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去奸污花园中小楼里的一个娼妇。

张七郎一脸木然:“大人,谁要那娼妇反抗呢?她要不反抗,我也不杀她!”

赵青凤眼微眯看着张七郎,像看着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他忍着恶心,又问了一句:“对那个给你银子引你过去的女人,你有什么印象么?”

张七郎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老爷!青天大老爷!不是小的想要杀人,是这个女人害小的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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