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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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粼“嗯”了一声:“不想剃了!”

他不等玫娘说话,拉着玫娘转身往回走。

玫娘想要挣扎,可是胡粼的手却像有力地禁锢着她,她不由自主跟着胡粼走了。

路过张小四儿的时候,玫娘忍不住抬头去看张小四儿。

张小四儿也正看她,四目相对,玫娘有些贪婪地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张小四儿那修长好看的眉毛、双眼皮大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和浅褐色的皮肤,心脏怦怦直跳,都快要跳出胸膛来了!

还没等她看够,胡粼已经拉着她走过了张小四儿了。

张小四儿眼睁睁看着这个漂亮的陌生少年拉了玫娘过去,嘴唇动了动,刚要开口询问,就听到院子里他爹张富强叫他进去铡喂牛的草:“小四儿,该铡牛草了!”

南阳这个地方自古产牛,南阳府的黄牛天下知名,而张家就是养牛发家的,张小四儿随他爹,不敢怠慢自己家的牛,顾不得询问玫娘,转身进了院子。

玫娘当着张小四儿的面,想着要保持温柔姑娘的假象,没有反抗胡粼。看到张小四儿进了院子,她开始发作。

她先是走得比胡粼还快,穿着旧草鞋的脚啪嗒啪嗒踩在稀泥地上,溅起了不少泥点子,她的裙子绣裤和胡粼腿上的白色粗布长裤都是密密的泥点子。

胡粼握着她的手不放开,被她拉着向前走。

玫娘一直扎着头往前走,待估计走出了张小四儿的听力范围了,这才停下了脚步。

她满脸通红,仰着脸瞪着胡粼,水汪汪的秋水眼里满是愤怒:“你凭什么管我?你是老几啊你!”

胡粼也生气了,玫娘是他的,生生世世都是他的,怎么能喜欢别人?

他眯着眼睛,盯着玫娘,冷冷道:“你是我的女人,我当然能管你!我不只现在管你,我还要管你一辈子!到了下辈子我还管你!”

玫娘气得眼睛亮晶晶的,眼圈已经红了。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个人,一下子就变成了她的未婚夫,她真的接受不了。

她张开嘴喘着粗气,快要被气死了,可是嘴却有些笨,根本不知道怎么和胡粼吵架,她恨得着急,猛地抬起了胡粼的手,张口就咬了下去。

胡粼一下子呆住了。

他先是感觉到玫娘柔软温热的唇贴着了他的手背,接着就是一阵刺痛——玫娘把他的手咬破了!

玫娘急怒之下去咬胡粼,没想到胡粼完全没有反抗,而她自己当真是牙尖,尝到了咸咸的味道之后,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光啃了胡粼的手,还尝了胡粼的血。

她又急又气又害怕,抬头怯怯地望着比她高了大半头的胡粼,柔软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胡粼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可是他依旧看得很清楚——他白皙的手背上被玫娘留下了一个红红的胭脂唇印,唇印中间是四粒小牙印,中间两粒沁着血…

他白了玫娘一眼,没有说话。

玫娘最擅长倒打一耙,这时候心中害怕极了,可是为了占据上风,却死鸭子嘴硬道:“你…你小解后洗手没有?”

她记得她和胡粼出门前,胡粼是到她家厕内小解过的。

胡粼眯起的狐狸眼亮了起来,他似笑非笑看了玫娘一眼,老老实实说了实话:“没有!”

确实没有,玫娘家的水都是从井里打的,用起来不太方便。

他扬起下巴,默默回想着自己入厕时到底做了什么,最后他想起来了,抬起尿尿时扶着小唧唧的右手闻了闻,没闻到什么怪味道,除了玫娘啃上去时留下的胭脂的香味。

玫娘看着胡粼那张阴险的脸,还有那猥琐的闻手指头的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一想到自己啃了胡粼摸过小唧唧的手,就觉得恶心极了,呕了一声,自顾自跑了。

胡粼这次没有急着追,他又闻了闻自己的右手,觉得玫娘嘴上胭脂的味道怪好闻的。

胡粼没有剃头发就回到了家里,可是李老大、张氏和张毅好像没有看到似的,都没说什么。

第二天用早饭的时候,按照双石碑这一带乡村的规矩,玫娘和张氏这些女眷是不能上桌的,只有李老大、张毅和胡粼坐在桌边。

玫娘把饭菜从灶屋端了出来,放到了堂屋的八仙桌上。

她早上去割草去了,早饭是她娘做的,无非是煮了五个咸鸭蛋和三个咸鹅蛋,馏了三个白面馒头和两个桃树面(南阳府俗称红高粱为桃树,称高粱面为桃树面)窝窝,又熬了一锅玉米粥罢了。

胡粼吃早饭的时候,玫娘帮她爹盛饭,过来时注意到了胡粼的头发——他没有像一般男子一样剃掉脑门上的头发,而是把乌黑顺滑的长发梳了起来,用一根白玉簪绾住了,看起来似乎很好看......呸,哪里好看了?!玫娘把觉得胡粼好看这个念头驱逐出了自己大脑。

她很疑惑胡粼怎么不剃头,而自己爹爹也不提醒。

胡粼陪着泰山大人和大舅子坐在桌边吃着早饭,看着忙了一早上却只能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啃桃树面窝窝的玫娘,心里有些心疼,暗自计较着。

玫娘吃饭很快,风卷残云把窝窝头吃了,稀饭喝了,把碗放到灶屋去之后,立刻去了鸡圈。

她家的鸡圈很大,位于院子的西南角,里面现在不光圈着一群鸡,连鸭子和鹅都圈在里面。

雨昨天傍晚已经停了,今天看来会是个大晴天,玫娘得赶着把鸡鸭鹅喂了,然后把它们都赶到大门对面的小河边去。

她蹲在鸡圈外,把一大早起来去割的嫩草放在草板上,用刀哐哐哐剁碎,洒到了鸡圈里。

这时候应该喂鸡鸭鹅吃玉米或者麦粒的,可是她家的粮食人还不够吃呢,哪里还有余粮喂这些家禽?

幸好她家的鸡鸭鹅苦惯了,一见她撒草,马上围了上来,叨了起来。

喂完鸡鸭鹅,玫娘把鸡圈打开,用一根长竹竿驱赶着它们,把它们一直赶到了小河边。

她家的鸡鸭鹅全都被玫娘在右腿上系了一根红头绳,比较好认。

那些鸡在河边的草丛里,低头扒拉来扒拉去,寻找着小虫子;鸭子和鹅则下到了河水里,自在地游来游去。

玫娘低着头,慢慢地在河边草丛里走着——她怕万一有昨晚上遗漏下来的鸭蛋鹅蛋,因此早上往往再来找一遍。

她寻找着蛋,可是心里却在筹划着别的事情。

张小四儿家养了十几头牛,光那些牛每天要吃的草就数不清,张小三儿和张小四儿每天一定会背着大背笼去割草的。

玫娘知道西河边有牛爱吃的最嫩的鼠草(一种草的名称),张小四儿一定会去那里割草的。

她心里有了计较,默默地计划着。

胡粼没有吃白面馒头,夹了咸鹅蛋黄,准备给玫娘吃——吃早饭的时候,他瞧了玫娘好几次,玫娘只喝了一碗玉米粥,吃了一个桃树面窝窝,别的什么都没吃!

他站在河边的一个杨树下,正好看到了玫娘的侧面,他看到玫娘在微笑,秋水眼映着河水里的波纹,精美得如同一幅画。

第一百二十四章 麦田小路

看到玫娘看向自己,胡粼把夹着咸鹅蛋黄的白面馒头递向玫娘。

李玫家和一般乡村人家一样重男轻女,男的作为劳力,要吃家里最好的食物,而女人不但不能上桌,而且吃的也是家里最差的食物。再加上李老大和张氏都有些偏心儿子,因此玫娘长了这么大,很少吃过纯白面的馒头,当下伸手就要去接。

胡粼一眼看到她的手上还沾着铡草时沾上的青青黄黄的草汁,当下就眯着眼睛笑了:“你先洗洗手去!”

玫娘看着他,一下子愣住了——胡粼面朝东站着,晨阳的金光照在他带着笑的漂亮的脸上,令人目眩神迷,舍不开移开眼睛…

看到玫娘看自己看呆了,胡粼抿嘴笑了:不管哪一世,玫娘都会被他的那张脸所迷惑,他是不是该聊以□了?

看到胡粼微微翘起的嘴角,玫娘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被染了色的手,觉得还真是怪脏的。她走到河边的大青石上蹲了下来,撩起水把手洗了洗。

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小河的水位涨了不少,原先挺大的大青石被淹的只露出一点点,原先清澈的河水也变得有些泛黄浑浊。

玫娘洗完手,又起身把穿着草鞋的脚伸到河水里涮了涮,这才看向胡粼,右手伸了出去。

胡粼手里拿着馒头,却故作不知,眼中带着疑惑看着玫娘。

玫娘不看他,只看他手里的馒头,提拉着草鞋走了过去。

胡粼含笑看着愈走愈近的玫娘,假装打算转身。他刚转过半个身子,玫娘就像个小狗般扑了过来,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夺走了他手里的馒头。

玫娘靠在白杨树的树干上,拿着馒头咬了一大口,慢慢地咀嚼着。

她吃够了玉米面窝窝、桃树面窝窝、红薯面窝窝和豆面窝窝,早就想尝尝白面馒头的味道了——白面馒头真好吃啊,甜甜的,很有嚼劲......

看着玫娘大口大口地吃着馒头,胡粼鼻子有些酸,心里怪难受的,他移开了眼睛,看向河对岸。河对岸是一块菜地,种着不少绿油油的嫩菜苗,只是看着都还小,胡粼基本上认不出都是些什么。

玫娘看胡粼盯着那块菜地再看,她吃人的嘴软,吃了胡粼的馒头,就不好意思再冷淡他了,咽下了一口馒头,开口解释道:“那块菜地是我家的,种的有黄瓜、番茄、茄子、青椒、豆角、空心菜和苋菜,现在都还小呢,等割了麦子之后,才会慢慢长起来呢!”

胡粼得了她如此热情的对待,心里已经谢天谢地了,细长的狐狸眼一直含笑含着她,看得玫娘都不好意思了。她嘟囔了一句“谢谢啦”,转身离开了。

这天上午,天彻底放晴了,经历了好几天的阴雨,再看到这样的阳光,李玫一家的心情都好极了。

李老大手里的这批活快要做完了,张毅在用砂纸打磨着雕好的木板,他则拿着刻刀一边雕刻一边耐心地向胡粼传艺。

胡粼只想着和玫娘一起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因此学得很认真,专心致志地跟着泰山大人学习着。

张氏忙忙碌碌地刷锅刷碗洗衣服,一刻也没有消停的。

玫娘怕胡粼听见,低声对张氏说道:“娘,我爹的活快完了,我也搭不上手了,喂鸡的草没了,我再去割点吧!”

张氏点了点头:“你背个背笼吧,这样装得多!”

玫娘答应了一声,从廊下取了挂在墙上的镰刀,扔在了背笼里,背起背笼出去了。

玫娘背着背笼经过工棚的时候,胡粼一直低着头在用刻刀雕刻一块木板,直到玫娘走过去了,他才抬起了头,眼神复杂地看着玫娘的背影。

从双石碑村子到西河边的小路的两侧是无边无际的麦田。麦子如今黄中带绿,快要成熟了,在夏日阳光下随风舒展着,荡漾成一层又一层的麦浪。

玫娘想到有可能会遇见张小四儿,心里就愉快极了,脚步也轻快起来。

没走多久,远远的玫娘就看到了西河边的柳树,以及柳树下站着的张小四儿。

她的心开始剧跳,可是脚步也慢了下来。

转眼间,张小四儿就不见了。

玫娘大惊,忙向前跑去。等到又近了不少,她这才看到原来张小四儿背对着她蹲在河边正在割鼠草呢!

玫娘此时距离张小四儿已经很近了,可是她的心越跳越快,脸也热辣辣的,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和张小四儿搭话。

她索性把背笼放在小路上,自己也对着河边在草上蹲了下来。

麦田挡住了玫娘的身影,她仰着脸,勉强能够看到张小四儿的背影。

她盯着张小四儿的背影,心里想着如何和张小四儿搭话。

她知道张小四儿脸生得好,身材也好,可是究竟好在哪里,她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好。

玫娘正在痴痴地看着,忽然另一个青年男子进入了她的视线——张小四儿的哥哥张小三儿!

玫娘看到张小三儿,吓了一跳:原来张小四儿不是一个人啊!

她忙低下头去,生怕张小三儿发现她。

张富强这四个儿子生得都不像他,而是像他那年轻时挺好看的老婆,因此都很英俊,当然最英俊的还是张小四儿。张小四儿的三个哥哥也不差,只是同他相比,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张小一太矮,张小二有点驼背,至于张小四儿的双胞胎哥哥张小三儿吧,个子高高的,脸也很英俊,可是,他却也有一个小小的缺憾…

“小…小四儿,歇…歇一会儿吧!”张小三儿走到小四儿身边,坐了下来。

张小四儿一手扒拉着一簇一簇的鼠草,一手挥动着镰刀,又割了一大片草,这才停了下来,在张小三儿旁边坐了下来。

玫娘蹲在麦田中间的小路上,拿着镰刀装作在隔路边的雪草,实际上却在竖着耳朵偷听张家兄弟的谈话。

张小三儿拽下小四儿脖子里围的布巾,在自己额头上擦了擦汗,抱怨道:“太…太…”

张小四儿淡淡接道:“太阳。”

“对…对!”张小三儿,“刚…”

张小四儿:“刚出来。”

张小三儿:“就…就这…”

张小四儿:“这么热。”

张小三儿:“对…对啦!”

张小四儿抢过布巾擦了擦额头上脸上的汗,起身去河边洗布巾了。

张小三儿起身跟了过去,结结巴巴道:“你…你真…真要…答…答应那个婚…婚事?”

张小四儿撩水洗了把脸:“媒人说郑满岗家要陪送五亩地。”

“可…可…”张小三儿满心的话说不出来,快要急死了。

“可是那五亩地是岗地?对不对?”张小四儿和小三儿是双胞胎,自然明白他想说什么,马上说了出来。

张小三儿连连点头。

张小四儿把洗好的布巾递给哥哥,道:“咱们这里风调雨顺的,岗地怕什么!”

张小三儿接过布巾搭在了头顶,继续发问:“雕…雕花匠家…的玫…玫娘不是…喜…喜欢你......你么?我瞧......她老......偷......偷看......你!”

张小四儿顿了顿,这才道:“玫娘没陪嫁,再说了,她爹她娘太自私,又太偏心,只亲她哥张毅,想用她来招上门女婿养老减轻她哥的负担…”

他们兄弟的对话随着风传进了玫娘得耳朵,她的心一寸寸冰凉——原来,张小四儿知道自己喜欢他;原来,张小四儿这么势利这么理智;原来,自己这点心思已经没了可能…

她的左手拽着一丛刺脚丫(一种野草),右手拿着镰刀机械地在草地上扒拉着。一不小心,镰刀割在了她的左手食指上。食指猛地一疼,鲜血立刻自割破的那条线沁了出来,刚开始只是一点点,很快便流得快了起来——她的左手上全是血。

玫娘知道自己的手指头被割破了,流了很多血,可是她却没有了反应,只是傻傻地蹲在那里,右手还握着镰刀。

一声叹息传了过来,她的左手被人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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