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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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在想什么呢?

宜宁这么一走神,再回神,这才发现棋局之中她已经出现了颓势。程琅步步紧逼,已经把她的棋子逼进了一角龟缩着。

她抓了一把棋子在手里,心想果然厉害!

眼看着她要败了,程琅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宜宁妹妹,何必负隅顽抗。”

正说到这里,有丫头挑了帘子进来,屈身跟宜宁说有管事要见她。宜宁松了口气站起来,抬头看到程琅正看着她。她不禁说:“府里有急事…”

程琅笑了笑说:“你去见就是了!”他把手里的棋子撒进了棋盅里。

等宜宁出来之后与那管事商量,魏凌不在府上,很多事情她不能拿主意。商议了半天才说好,她再次回到次间的时候,才知道庭哥儿已经跟小丫头出去玩了,程琅大概是等得有些无聊,靠着扶手阖着眼。

宜宁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就听珍珠小声说:“表少爷该是太累了,奴婢给他上的茶都没喝。”

宜宁才发现他这是睡着了,眼下淡淡的发青,睡得还有点沉。她挥了挥手让丫头退下去,等他好好睡一会儿,自己拿了棋子在那里研究棋局。突然觉得这很像他小的时候。她在看账本,小程琅就在她身边睡觉。

她放下手中的棋子,突然听到一声极低的喃喃:“舅母…”

他在叫什么?宜宁抬起头看程琅,他俊雅的脸似乎带着一种非常悲伤的神情,眉心皱得很紧。还是没有醒的,有种孩子般的无助惶恐。

他小时候睡觉总是不安稳,要扯着她的衣袖才能睡。宜宁看着他高大的身体蜷缩着。她突然想起陆嘉学对他的利用,想起赵明珠喜欢的是陆嘉学,谢蕴喜欢的是罗慎远。似乎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的喜欢他的…他明明就是堂堂的探花郎,日后的兵部侍郎。他分明也是天之骄子,是当年伏在她肩头说蜻蜓飞走了的孩子。

宜宁心里有些痛惜,走到他身边,抚着他的额头,犹豫了一下才轻声说:“…阿琅。好好睡吧…我在这儿。”

他好像非常的不安,但是听到一个声音在喊他‘阿琅’,语调这么熟悉,她惯常都是自己叫他的。程琅又渐渐地平静了,只觉得窗外的阳光很暖和,那个人还在他身边。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他就是满心的满足,别的人都不重要了。

一刻钟之后他就醒了。宜宁在逗鹦鹉说话,突然就看到他站了起来往周围看。宜宁就问他:“程琅表哥,怎么了?”

还是在刚才下棋的地方,程琅渐渐恢复了清明,但是再看到宜宁的时候,目光就很冷淡了。

他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又说,“我要去给外祖母请安,先走了。”

他正要出门,却在门槛停顿了片刻,突然回头淡淡地问:“刚才没有人进来过?”

宜宁笑了笑说:“表哥,你是不是梦到什么了?”

程琅这次没有说话就走了,他走之后宜宁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无论陆嘉学怎么样,程琅…却一直对她没有恶意。只不过既然她已经决定不再牵扯,自然不会告诉程琅她还活着。

凤头鹦鹉又歪着脑袋看宜宁,突然说:“阿琅,阿琅!”

宜宁愣了愣,看到程琅已经走出了她的院子。才给它喂了几粒玉米让它闭嘴,这傻东西不是不会说话吗,瞎喊什么呢!凤头鹦鹉却似乎因此得了奖励,更加趾高气昂地说:“阿琅,阿琅!”

宜宁把它从鹦鹉架上取下来,低声说:“你快闭嘴,别喊了。”

等珍珠从外面进来时候,就看到自家小姐跟鹦鹉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她笑着屈身道:“小姐,罗三公子和定北侯家的世子夫人来看您了!现在在老太太那里呢。”

*

宜宁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罗宜慧了,算来还是过年的时候看到过,那时候也没和她说上几句话。听闻三哥和长姐一起来了,宜宁匆匆洗了手就赶紧往静安居去了。到的时候看到长姐正坐在堂里和魏老太太说话,魏老太太在问傅老太太的近况。

宜宁看到长姐穿了件遍地金的通袖褙子,发髻绾得高高的,气质高华淡雅。

她心里高兴,走进去给魏老太太行了礼,立刻拉了长姐的胳膊问她:“钰哥儿没有跟您过来吗?”

“他跟着他祖母去上香了,我才能得空来看你。”罗宜慧看到宜宁微笑,任妹妹拉着自己。

她跟罗家没有血缘关系,但两人却是亲姐妹,宜宁是她养大的,这可是改不了的!

宜宁在英国公府里,她心里就总是忐忑。好在英国公府人事简单,若是随便换了别的世家,才有的她担心的。

魏老太太看到宜宁对罗宜慧自然而然地亲昵,就笑着说:“你们姐俩先说着话,我叫下人吩咐午饭去。”说罢让宋妈妈扶着手走了出去。

宜宁四下一看没有看到罗慎远,问了罗宜慧,罗宜慧才说:“…刚才遇到了程琅,两人下棋去了。”

喝了口茶润喉,她又继续道:“昨日的消息,你三哥刚任了大理寺少卿的职。”

宜宁听了有些惊讶,罗慎远中状元是二月的事,他在翰林院做修撰才过了两个月!寻常的进士做官也要先在翰林院或者六部攒资历,攒够了三年才做官的。且就算去也该去六部,但三哥却直接做了大理寺少卿,大理寺可是掌刑狱案件。

“怎么突然做了大理寺少卿呢?”她问道,“便是做官,也该从给事中或者六部郎中做起啊。”

再有的就是当知县的,或者是通政司参议。决不会突然就做了大理寺少卿,那可是正四品的大员!

罗宜慧摇头道:“内阁次辅徐大人力荐的,不服他的人多得是…不过你三哥倒是没有说什么,一会儿你见着他再问问吧。”

宜宁记得徐渭可是清流派的中流砥柱。

朝廷的派系斗争其实很分明,也就是清流派和汪远党了。汪远杀了刘大人之后,清流派更是把他恨到了极点。但是汪远才是首辅,对清流派的打压很重,这几年都一直被压制。恐怕也是被逼急了,才不得不开始寻找新生力量了。

惊讶归惊讶,知道三哥做了大理寺少卿,她还是很高兴的。

“那我还得当面给他道喜才是!”宜宁笑着说,叫了丫头过来问罗慎远在哪里。

他们两人在凉亭里下棋。

宜宁去的时候,棋盘上已经遍布黑白河山。宜宁跟两人都交过手,程琅的水平的确很高,但还无法跟罗慎远比。

他的棋艺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排局布阵,运筹帷幄不在话下。

看到她过来了,程琅抬了抬眼说:“刚才是徒弟对徒弟,现在是师父对师父。”

宜宁则看到对面她三哥正把玩着棋子,一脸的平静看了看宜宁说:“你赢不了他。”

别说罗宜宁赢不了程琅,当年就连道衍都赢不了他。

宜宁坐到了她三哥旁边,她坐下之后他左手的衣袖徐徐擦过她,又下了一子。“程大人赢了舍妹也是胜之不武啊。”

“罗大人自谦了,宜宁的棋艺水平极高,我看京城闻名的谢二小姐也是可以一比的。”程琅笑着说。

“我与谢蕴交过手。”罗慎远淡淡地说,“她下不过谢蕴。”

宜宁听了就想说话,看到他们俩提起谢蕴总觉得有点怪。她立刻说:“三哥,我可还没跟谢二小姐比过,这总要比了再说吧。”

罗慎远看了她一眼,只是摸了摸她的头说:“好,下次比了再说。”

宜宁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三哥这算是在安慰她吗?

程琅的棋艺当年也是师从高人,且天资聪颖,本来以为绝不可能有人比得过她。没想到这位新科状元居然也是其中高手,两人竟然到了饭点都没有决出胜负,倒也是棋逢对手。反倒是有几个女孩朝凉亭走了过来,在不远处停了下来看着他们,小声嘀咕中夹杂着阵阵惊呼。

宜宁一抬头,就看到沈嘉柔躲躲闪闪地站在赵明珠身后,一双水润的大眼睛落在罗慎远身上,脸蛋微红。

程琅看了握拳抵唇,低头闷笑。

罗慎远还是绷着脸,他把棋子扔进了棋盅里跟宜宁说:“…你们府上是不是该开饭了?”

宜宁也觉得有意思很想多看看。不过还是别了,她叫了丫头去房山吩咐开饭。等到了房山,才看到许久未见的沈玉在和魏老太太说话。看到她之后沈玉站起身,对她点头微笑:“宜宁妹妹,许久未见了!”

宜宁只当他已经忘了原来那事,也对他笑了笑:“沈玉哥哥安好。”身后罗慎远和程琅就走了进来,站在宜宁身后。宜宁要领着三哥去吃饭,就忘了沈玉这回事了。

等吃了饭,罗慎远和程琅要继续下棋,魏老太太则请了戏班子,与罗宜慧在静安居的后山看戏。

宜宁本来就对看戏没什么兴趣,勉强陪着长姐看一会儿就差不多了,她听着锣鼓响就觉得头疼。便跟魏老太太和长姐先告辞了,准备去偏房里休息一会儿。看大家听戏认真,怕扰了众人看戏,便只带了珍珠走出来。

走出了看戏台,唱戏的敲打声才弱了一些。宜宁看着初夏池塘里新长出的荷花苞粉嫩嫩的,觉得长得很好。她那里可没有荷花池子,便跟珍珠说:“…你一会儿叫人摘些荷花,放在书房里去。庭哥儿喜欢荷叶饭,晚上给他做一些。”

珍珠应了喏。宜宁觉得昨晚没睡好,有些隐隐的头疼,揉了揉眉心,让珍珠扶着渐渐地走远了。

赵明珠是站在宜宁身后看了好一会儿的。她出了戏台子的时候,她就跟了出来。

她看着罗宜宁,就会想起陆嘉学来,想起自己窘迫的出生来…但是她又能做什么呢。直到两人消失不见了,她才深吸了口气,正准备回去。突然听到背后一个声音问:“明珠妹妹,你可知道宜宁妹妹去哪儿了?”

赵明珠回过头,看到沈玉站在她身后。他穿着一件锦袍,少年清秀,正微笑着看着她。

赵明珠一瞬间没有说话,但她突然想起素喜跟她说过,倘若是宜宁嫁人了那一番话。她知道沈玉是喜欢罗宜宁的…要是真的撮合了他们二人,罗宜宁以后嫁了忠勤伯家。这英国公府里,总还能有她的个容身之处吧…她缓缓地笑了笑,指了指回廊的方向:“我看到宜宁妹妹往那边去了。”

沈玉又对她道了谢,往她指的方向去了。

程琅的棋局下到一半,正出来走动,也是看着满目的新荷,在微风下翻卷着绿浪。远远地就看到沈玉跟赵明珠说话,他甚至听到了他们在说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靠着廊柱听了一会儿,随即往回走了。罗宜宁的什么事,跟他又没有关系。他既然已经决定不跟她扯上关系…还是别管她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罗慎远跟谢蕴,大家究竟在担心什么?我搞不懂,他根本没把对方当成女的看待。至于为什么,我只能说罗慎远得罪谢蕴是个相当不理智的举动,谢蕴的祖父是很牛逼的,德高望重。罗慎远又不是毛头小子,他有政治考量的。再者罗慎远和女主现在什么关系?搞不懂大家占有欲为啥这么强。

第97章

偏房里放了个小炉子煮茶,珍珠帮她端了一杯来。这处修得极雅,是酷暑的时候用来避凉的,但因还未到酷暑,这处来的时候不多,前几天才刚拾掇出来。还未来得及布置茶房。

但是风景却是极好的。窗外遍植墨竹,下面就是水波荡漾的湖面,这时候开满了碗口大小的睡莲。竹帘子挑开就能看到房山那边的戏台一角。但是正看过去是波光潋滟的湖面,微风拂面的非常舒服。

宜宁靠着贵妃椅的迎枕,只觉得头一抽一抽的疼。吹着风就更疼了,风光都顾不上看,叫珍珠去把竹帘子关上了。

珍珠捧了茶给她,有些忧心地道:“不如我去请青渠姑娘来给您看看…”眼看着她是疼得越发厉害了。

这个偏头痛的毛病听说小宜宁的生母也有,但是长姐没有,她却又有了。宜宁捂着额头叹了口气:“不过就是喝头痛散,治根不治本的,还是算了吧。我好好睡会儿便是了。”让珍珠先下去了。

珍珠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台阶下两个刚留头的丫头在玩百索。小丫头们一看到是珍珠,吓得连忙立正了。珍珠怕她们吵着了宜宁休息,训斥说:“都不准再玩了,到院子外头守着去。”

她叫了偏房的两个婆子,准备让她们划了船去采一些荷花苞。

两个小丫头乖乖地去守在门口了,珍珠才带着两个婆子出门。刚走了不久,沈玉就寻到了这里来,他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小丫头,笑着问她们:“你们小姐可是在里头休息的?”

其中一个小丫头点点头,活泼地问他道:“您是哪位?”

“忠勤伯家的沈公子。”

另一个丫头胆小一些,听到忠勤伯家的名号之后忙拉了拉同伴的衣袖,说:“沈公子!我们小姐在里面休息呢,珍珠姐姐说不能吵着了。您找小姐可有什么要紧事?不如奴婢给您通传吧!”

“不必了。”沈玉笑了笑说,“我跟她说两句话就行的。她既然在休息,也不用你们通传了,免得扰了她休息反倒怪了你们。”

两个小丫头一直在偏房伺候,也不过是做些简单的杂事,能跟忠勤伯家的公子说两句话已经不易了,哪里懂得别的东西。早听说忠勤伯家和她们府往来甚密,也不敢阻拦了沈玉。就屈身道:“沈公子有吩咐尽可叫了奴婢。”随后让沈玉进去了。

偏房里还点着一炉香。

这偏头痛的时候,对声音和味道都格外敏锐,平日闻着觉得清新淡雅的栀子香,却也变得不好闻了。

宜宁扶着额头坐起身,叫了两声珍珠却没有人应。她便只能自己去端香炉,刚站起来就觉得一阵眩晕的抽痛,脚下踉跄几乎站不稳。谁知立刻有人半抱般地接住了她,温声问道:“宜宁妹妹,你怎么了?”

宜宁恢复了些清醒,才发现抱着她的人居然是沈玉!

她立刻震惊地推开一步,想到也是他接住了自己,勉强笑道:“沈玉哥哥,你…你怎么在这儿?”

沈玉清秀的脸露出微微的笑意,他走近一步说:“宜宁妹妹,上次让母亲来求亲,是我唐突了。你别怕…我是来找你说清楚的。”

他看到宜宁勉强扶着贵妃椅的扶手,她纤弱的身子靠着椅子。嘴唇好像是因生病要更红些,比平日显得更加明艳,鼓鼓的胸脯微微起伏着,让人移不开目光。而且她这么柔弱,根本就不能拒绝自己,无论怎么对她都行…

想到这里,沈玉仿佛进入某种迷幻之中。英国公不愿意让他娶她,但是他明明这么喜欢她。

如果真的让她被迫与自己在一起了,那么无论英国公怎么反对,都不可能阻止得了。

宜宁却觉得沈玉有些危险,他慢慢地朝她靠近,表情渐渐地深了。她退无可退地靠着墙,喊了一声珍珠,却没有人回答她。宜宁这才有些慌乱了,立刻就要夺门而出,却被沈玉一把扣住了手腕,还捂住了他的嘴。她整个人都被按进他怀里,宜宁想要挣扎,但是她本来力气就小,沈玉轻而易举地按住她。

“宜宁妹妹!你不要着急,我是喜欢你的。”沈玉有些急躁地在她耳边说,“你不要喊,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这沈玉是疯了吧!宜宁反手就想打他耳光,但他却立刻压了下来。宜宁两世为人,从来没感觉到过这种女子的无助,只觉得他强迫地压下来,嘴唇还凑到了她的脸边,几乎立刻就碰到了。

“…你放”宜宁被他捂着嘴,艰难地说,“我不喜欢…不要!”

沈玉听了却按住她的肩说:“你喜欢的!”只要她成了他的,他们以后就能在一起了。

宜宁只恨自己体弱,不然早把沈玉踹飞了。如今却只感觉到他压在自己,他盯着自己,似乎呼吸还渐渐加粗了。

她无力挣扎,心里隐隐地发寒,越来越觉得害怕。

*

最后一枚黑棋落定,胜负已分。

程琅虽然输了却也不急,一枚一枚地捡了棋子说:“几年前我寻访保定,曾遇一高僧,棋艺超群。除了那位高僧,罗大人还是第一个破了我棋局的。”

罗慎远喝了口茶,他又不能告诉程琅。当年那盘也是他帮道衍下的。

“不过罗大人即将要任职大理寺少卿,恐怕要小心了。据我所知,今天便有四个言官向皇上递了折子弹劾你的。”程琅说,“还未上任便被弹劾,我倒也是第一次听说。”

罗慎远倒是难得地笑了笑:“多谢程大人关心了。”说罢侧头问身边伺候的丫头,“你们小姐在何处?”

丫头也不敢看他,这位新科状元长得太俊朗了。她低头屈身应道:“小姐应该在后山看戏。”

罗慎远知道那小丫头不喜欢看戏,肯定是坐不住的。原以为她会过来找自己,居然一直没有过来。

“她觉得唱戏吵得很,必是不爱听的。”罗慎远摇头,“罢了,我去找她吧。”

程琅听了却抬起头。

“宜宁不喜欢看戏?”他问道。

罗慎远看了他一眼,程琅重复这句话什么意思?

程琅苦笑片刻,罗宜宁啊罗宜宁,怎么能跟她这么像!实在是太像,有的时候他都有种恍惚的错觉。

但是没有人能取代她,再像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却不会这么无动于衷了。若是这孩子真的与她有几分渊源,要是有什么意外,恐怕他也会看不过去。就当看在她的份上提点罗慎远罢了。程琅放下了手中的棋盅,说道:“刚才看到宜宁往偏房去了…忠勤伯家的世子跟着去了。你也过去看看吧。”

他当时虽然看到了,但对沈玉这人也算是了解。这家伙金玉其外内是草包,但是让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还是不可能的。最多就是纠缠于宜宁,因此他当时也没有想着过去看。

罗慎远听到他的话,脸色微微一变。

程琅几乎可以断定,他知道忠勤伯家世子跟宜宁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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