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绿花开桃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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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绿花开桃花败
作者:花知否

第一章总是穿越

缓带青衫,她身着一袭浅碧色华袍。俏生生的立于桃花林中,绯红的漫天桃花映衬着笑魇如花的女子,浅绿伴绯红,竟显不出一丝俗气来。
身后的那些目光,好奇、热切、不舍或是不屑。她突然发疯的向前跑去,身后的桃花林随着她的脚步化为了漫天的鲜血。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
碧血染就桃花
荣华 天下
我只想回家
————
猛地坐起来,猛的穿好衣服,猛的推开门。
冬日的阳光懒洋洋的照在我身上,我张开双臂:“啊!生活!我热爱你!”
突然看到自己九个绿油油的爪子在阳光下显得分外诡异。
不是说我只有九个爪子,我出生的时候,有八个指甲都是绿的,于是爸爸给我取名字叫常八律,我妈妈说还不如叫猪八戒呢。结果我白色的小拇指突然放出锃亮的绿光。于是,我就叫常玖绿了。
爸爸还在睡觉,妈妈正在勤劳的扫地,见我起来了,忙招呼道:“绿绿快去漱口洗脸,桌子上我炖好了糯米粥。”
我正在夸张的喝粥,本来还准备夸张的夸一下妈妈煮的粥有多么多么好吃的。一个夸张的黑卡子把我头上的一撮夸张的头发夹上去了,“你看哪家的女孩子像你一样前面有一个窗帘,都把头发吃进去了。你以为好好看呐!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儿?”
我一听,毛了:“你看哪家的女孩子前面没有一撮头发,非要像你一样的光头几好看呐是不是?我就不弄上去,你一点都不尊重我,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妈?”
“你…你!你看看人家…”
“看什么看!自己没本事生个好伢怪到我头上来了!”我速度穿好鞋,“我要上学了,不理你了!”
走进某礼品店,包了一个桃心状的杯子,给十元,找一元。回头一看,宋老头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我,“常丫头,这干嘛呢?”
“呵呵…”我干笑,总不能说是送你孙子的生日礼物吧。
“呵呵,送我孙子的吧?”我很惊讶宋老头怎么这么开放。我每次去宋老头家,他不是捧着一本医书就是捣腾他那些花,我总是借着帮宋老头照顾花花草草、请教点医术的借口找宋宣。日子一久,我倒是熏陶出了一点医术细胞和花匠天赋,听宋宣说,他爷爷的那些花只让我碰。
“宋老头,我去上学了啊,晚上回来再看看咱们的玖绿花。”这玖绿花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罂粟花,宋老头费了很大的劲才找来的一点花种子。我说要叫玖绿花,他就说好好好,就叫玖绿花。
他对我的一句宋老头倒是丝毫不介意,“加油啊!”我不知道他是说什么方面的加油,笑笑就走了。
面对疾驰而来的汽车,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哇!保时捷卡宴!”
我的第二反应就是直接忽视撞向我的车,呆呆的看着一黑一白两只无常。
我的第三反应就是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宋老头,拔腿就跑。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跑,因为如果宋宣知道他爷爷为了救我而死了,他会恨死我的。因为我看到了黑白无常,如果我不跑,他们会来找我的。因为我怕,我怕…!
“常丫头,快来看,蟹爪兰开啦!”
“常丫头,你把我的花都浇焉了!”
“常丫头,我孙子很喜欢你呢!”
我跑出了很远,回过头,一阵风把一句话准确无误的送到我耳朵里。
“常丫头,老头只要你活着就好。”
是吗?不怪我逃避责任?
————
看宋宣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依旧在埋头看书,我把杯子放在他的桌子上:“生日…”快乐二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哇!”程贺兰恶心的声音响起,指着某杯子看向宋宣,“这不是你昨天丢掉李婉的东西吗,怎么又捡回来了?”
我吼:“我送的!”掉头就走。
“你敢吼我!”我怎么不敢吼你!
走了不过九步远。脑袋一震,伴随着瓷杯子碎裂的声音。我伸出手摸了摸后脑勺,鲜红的一片。
程贺兰…你不要以为你家有钱,你爸有权,你自己混的□,你不要以为人人都怕你,看谁不顺眼就可以铲别人
你就可以随便把人不当人。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转过身,我就看到了一黑一白两只无常。
不是吧…
当我用自己的眼睛看到自己的身体如同破败的棉絮时,我才真正意识到,我死了。
当我用自己的眼睛看到程贺兰站在那里胜利的微笑时,我突然用尽全力触到自己的肉身,然后,我又活了。
我的妈呀…似乎只有人多的地方才安全,我捡起破碎的杯子,跑向程贺兰:“你的杯子掉了。”
“你的!”她杏目一斜,有点心虚的看向我的头。
————
“妈…”我心绪不宁的回到家。
妈妈上前就是一口,“绿绿回来了。”本是兴高采烈的说“绿绿回来”,说到“了”就冷了声。因为她看到早上给我卡好的头发又被我弄下来了。“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你说,这好好的一个脸被头发遮住一大片,看着真不舒服。”
“不舒服就别看!”我毫不客气,“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差点就死了!一回来就叫我按你说的做,我就不卡上去!你这么喜欢卡子,我长大了买一万坨卡子砸的你冒脑浆!我凭什么听你的?”
(话说写着一句话的时候心在滴血啊,我要是敢跟我妈妈说这句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你凭什么听我的?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你凭什么不听我的?”妈妈似乎也毛了。
“那我不吃你的了!”我冲出家门,“再也不回来了!真的不回来了!”
广场上一个人也没有,我就呆呆的在长椅上坐了一个钟头。凭什么?在学校同学欺负我,在家里妈妈老管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啊!!!黑白无常,你们把我带走吧!!!!
一阵奇怪的叫声从我的肚子里发出来。
“饿了。”
“饿了就跟我滚回来!”某只鸡婆惊天一吼。然后一串钥匙就安安稳稳的躺在我手上。
我的意识失去了控制,再睁开眼睛,又看到了自己破败的身体。我又死了…这回我又用尽全力想要触到我的身体。
吼完我正欲离去的我的妈妈,突然把“我”一把抱了过去,我差一点点就碰到了,这下完了,非死不可了。
我回过头看向一黑一白,一男一女两只无常。“请…请问?我可以不死吗?”
没有鬼理我。
我又继续看向一黑一白,一男一女两只无常。“请…请问?我能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冥女你阳寿未尽,肉身已死。还是不要闹了,跟我们回去吧。”白无常妩媚的说道,白无常竟然是女的…
“我肉身怎么死的!”
“饿死的。”
“…”大概上次来找我时我已经被砸死了。“你们抓错人了,我不叫冥女,我叫常玖绿,我也是常字辈的,你们就叫我绿无常吧!”
两只无常一左一右拽着我往前走。
我真的要死了吗?我还没有和程贺兰打一架呢,我还没有飞黄腾达让欺负我的人羡慕死呢,我还没有给我爸爸买一辆兰博基尼LP650-4呢,我的玖绿花还没有开呢。
我还没有,跟妈妈说对不起呢…
我回过头,妈妈还抱着“我”。
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了,乖乖的听你的话…妈妈你原谅好还不好?
任由无常们拽着我,我只是紧紧地攥着那一串钥匙。
黑无常拿出一张纸:“咦?怎么还有一只?”
白无常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就当赚点外快吧。”
绿无常还可怜巴巴的坐在一旁…就立马被拉着向北京方向跑。“常白大姐,常黑大哥!你们做任务不用带着我吧。”
抬头一看,某只少年…用鼻毛想都知道和我一样是离家出走的——呆呆的坐在广场上的长椅上。我无语的看着两只无常向对我一样把他的魂勾了过来。他轻轻扬眉,瞥向我,真他妈的帅啊。然后我和他就一齐喊道:“救命啊!”
“我都泥菩萨过江了还救你!”我镇定的站在黑白无常的后面,“但是,在复活这方面我比你有经验。你只要想办法触到你的…”
“我不想活。”他站在我后面,坚定的说:“我要去投胎!开始新的生活!”
“哦哟哟~”我阴阳怪气的说,“又是一个叛逆的反抗家庭暴政分子,和你妈妈闹翻了还是爸爸?”
“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
“你知道我是谁的爸爸吗!”我边飘边鄙视他,“死都死了还管你爸是谁。”望着他铁青的脸我不禁问道,“那你爸是谁啊?”
“XX集团总裁XXX。”
“…”怎么这么俗套的情节落在我身上了!!“我叫常玖绿,我都知道你爸爸名字了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段过楼。”
随着黑白无常跌进那一片惨白的光中,就这样跌进了我的一生。
回头想看看那一切,却全是白茫茫的一片,我突然就哭了。
有一个声音
枯萎了还芬芳
许多梦
在心底珍藏
茫茫人海中
多少次回头望
找自己
少年的模样
他们流着泪
拍着手轻轻唱
小时候
旧了的月光
柳叶绿
荷花香
最美丽的家乡

时尚优雅的阴间

一道血河蜿蜒静静淌开,两岸蔓延着妖艳的罂粟花。传说中的黄泉碧落啊,段过楼已不和我同路,我绷紧神经跟在白无常屁股后面。闭上眼睛无视那些丑模怪样的鬼。
“都是鬼,怎么差别这么大咧?”我讨好的抓紧白无常的袖子,“你看常白姐姐这么漂亮。真是…皮肤保养的真好啊。”
“是冥女您赐予卑职‘倾常白露’,冥女不记得了吗?”白无常千年不变的没有表情。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呀!”
啥…我才反应过来是说我,已来到了地狱的某个大殿。抬头望望台上,第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上摆放的笔记本电脑,环顾四周,每个鬼手上都有一台。哇!这阴间教育科技真是发达啊,官员待遇也不错,人手一本。
“你还,知道回来。”一个明明很年轻却阴森森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不知道啊。”我傻啦吧唧爆出一句,又抬头看看台上,一打银月色帘子遮住台上的人,定是传说中的阎王。然后我就听到台上啪!的一响。笔记本摔在地上,我那个心疼啊…
“白无常!你又做了什么!”台上一阵暴喝。
“卑职没有做什么。”常白姐姐仍是千年不改的没有表情,“只不过按职责办事。冥女所居肉身已死,不该带过来么?还是冥王您,徇私?”全殿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好一个按职责办事!本王该赏你。牛头、马面、猪耳、狗眼,押白无常前金缕殿!”台上人似乎站起身,珠帘一阵微颤,“冥玄机!你要玩,就玩个够罢。”
“我不是什么冥玄机!更不是冥女,我叫常玖绿!我爸姓常,我姓常!”妈的,什么鬼名字,我宁愿叫鱼玄机。
只是,我的抗议似乎没有任何奏效,台上的人继续吩咐道:“黑无常,送她去挽诗门。”
我就转身往前走,身后一阵几乎不可闻的叹息。我回过头,却只看到银月珠帘背后折射出一丝银光或是,泪光。
我又按原路返回,只是身边换了人。白无常,那个永远没有表情的鬼,会怎么样呢?
挽诗门,万世门。白茫茫的一片中暗藏着数不清的虚幻的门,如果仔细看,还可以看到门上刻着几乎没有的花。我无聊的转着手中的钥匙,问黑无常:“能回现代吗?”
“冥女你肉身已…”他没说完我就瞪他一眼,他立马说,“这些卑职也不清楚,或许,或许求一求冥王就…”
这回他没有说完我就向一个门跳了进去,我其实真的很想听完他说的话,奈何钥匙飞了出去,我脑子没有身体反应的快呀,就跟着飞了出去。完了,都不知道进了哪个门了。
我静静坐于桃花林中,绯红的桃花瓣漫天飞舞,偶尔一瓣落在我头上,我烦躁的拍开。该往哪边走?一眼望去红通通的一片,该往哪走?
那次我只考了十九名,妈妈告诉我,无论边上有什么,后面有什么,你都不要看。要不停的向前走,只有不停的向前走,走到终点,你才有更多的时间回头看看。我瞪她一眼,很累的耶,在你心里只有第一名是人对吧,我十九名就不是个东西了。总是把自己搞的那么累做什么?她说你就不是个东西,你是我的宝贝绿绿…然后就给我唱歌。
1、2、3、4向前走,大家一齐向前走…向前走呀向前走…
我朝着来的时候坐的地方的正前方迈去。
你知不知道我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东西是什么?
是一把刀子。
透过刀子我看到了两个人,第一个,太丑,咕…(╯﹏╰)b忽略。第二个,杂乱不堪的头发遮不住那张近乎完美的脸,韶颜稚齿,冰削的一般坚毅。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一袭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
当另一边脸转过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差点撞上刀子。
不过我很快反应过来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我的眼前有一个比蜈蚣疤更恐怖的刀子。这是,什么状况…?
“你说不说!”第一个人把刀子挥来挥去,“再不说出来,你这张小脸就要破相啦。”
传说中的古代啊…
蜈蚣疤帅哥和我一样用铁链子绑着,似乎受了很重的伤,紧张的注视着我。
“我不知道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我我我才刚刚重生啊。
“你最好识相点!”第一个人不知道又从何处拿出一根鞭子,向我手臂上一抽,“不说,那可就不止是死了。说了,那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妈的!我痛得倒抽一口气,“我告儿你!我记住你了!我就是死我也不会告诉你的!”话是这么说,可问题是我还不知道他让我说什么呢。而且,为什么只审我不审他?
蜈蚣疤美男朝我投来赞许的一眼,遂叹了一口气气若游丝道:“常姑娘若是想,但说无妨。”难道‘我’知道?我倒是想说,我没资本呀。
“华国人嘴巴一个比一个硬,你们华国已经没有几天了,还是投降的好。那华国皇帝在哪?”
“我便在哪!”我豪气冲天的一吼:“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一刻钟,我只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考虑。”那人说完走了出去。
蜈蚣疤美男被铁链绑住的手收紧,看向我,“常姑娘今日为华国所受之鞭,君临来日必千倍奉还卫狗!”君临,这名字取得真是造反,“常姑娘果然女中豪杰临危不惧忠良死节之人抵死不言我朝军事秘密此举定要为华国普天同叹!”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集体响应地球吸引力的号召。这丫的都伤成这样的还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多谢夸奖。请…请问,我们怎么出去?”于是他沉思了。
门口走来一个人,银月色白袍。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刚刚那个人套不出我们的话,把上头的人找来了。
事实证明我的第一反应永远都是错的。
他手起刀落,跨啦,我手上的铁链子就断了。我手一解放就去看那把刀,传说中的宝刀啊!削铁如泥,吹可断发的宝刀啊!然后从头上扯下一根头发,一松开那根头发就从旁边飘了过去,我很失望。
“你喜欢?送你。”一个明明很年轻却阴森森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声音真他妈的耳熟啊。我抬起头,我之前不是说过我的身体比脑袋发达,反应快吗?还没看清楚,我的哈啦子就流了一地。常玖绿,你这个不争气的…
“我不喜欢,我不要。”我很果断的说,想要挽回刚刚丢掉的脸,妈妈说过不要随随便便接受陌生人的东西,要是不小心收一个烫死人的定情信物,我那泡遍美男的梦还要不要做了啊?忍不住看看他,脸刷的又红了。
银月白袍人一愣,后又自嘲的笑了笑。拿回刀,“我们走吧。”还不忘回过头狠狠的瞪了蜈蚣疤美男一眼。
我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哇咔咔,自由了。突然顿住脚,看着他迷惑的脸,指了指君临那个蜈蚣疤美男。
“冥玄机你!”他吼完就把刀摔在我手上,一个箭步出去了。恍若过无人之境,大哥,这里好像是监狱呀…
我学着银月白袍人的动作,手起刀落,蜈蚣疤美男的铁链就被我削断了,他震惊的看着我,“烟笑!”
“何…何谓烟笑?”难道我叫烟笑?
“上古神器,削铁如泥,吹可断发,尚在十尺之外仍可感受其寒气。”
我问:“我现在离它不过一厘米,我怎么一点都不冷?”
“神器,自是受意念支配。”呃~是我孤陋寡闻了。
他突然把视线转向我,“常姑娘重情重义,有逃生之路不忘君临,临能识得姑娘,是临此生之大幸!常姑娘救命之恩,君临来生必结草环相报。”
“蜈蚣疤美男!”我情急之下把绰号喊了出来,“你父母给你取的名字是让别人叫的,不是自己一口一句自己的名字,你这样很像我们那里的…的那个…”
看着他的脸涨得通红,我立马敛了笑声,“快逃罢。”
门口的人都放倒了,怪不得那个人能这样踏进来,又这样踏出去。我们,就这样轻轻松松的从牢里出来了…
终于,终于又重见天日了哇哈哈哈。
只是,当我看着街头结伴而过的乞丐我就笑不出来了,东南边几位大娘一边聊天一边买菜,其中一位大妈不动声色的扣了扣鼻屎。房子高高矮矮胖胖瘦瘦各具特色,脚下一排臭水沟上飘着两三棵白菜…这市容…
难…难道,这就是我今后的生活!!
蜈蚣疤美男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落英城的经济的确不怎么发达。”
落英城?幸好不是什么华都卫都之类的国都,要不然我就对未来失去信心了。
“常姑娘,君临…我有个不情之请,麻烦您…”
“还是不要麻烦我了吧。”我立刻打断。

君临天下畏苍生

“事关华国生死存亡…”君临见我不耐烦的一瞥,突然双膝跪地,我吓得后退一步,妈呀,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人家不答应还逼着。“常姑娘是明理之人,我此去可能不会回来,虽然你是挪茵城人,不管华国事。只是,君临所信之人唯你!”
我退开:“你你…你这又是何必?男男…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你…你随随便便就跪人,还是跪女的,我我…我看不起你。”原来我已经深深的受到男权主义的茶毒了…
“为国家尚可死,这点又算什么,况且跪常姑娘,自是值得。”
“什么事?”完了完了,从此我想要跑遍江湖,泡遍美男,抛遍绣花球的梦彻底化为了破碎的泡泡。从此就要跟其他穿越小说中的人一样,庸俗的为这个皇帝写点三十六计,羞涩的跟那个王爷写一篇凤求凰…“你他妈的给姑奶奶滚起来!”
“常姑娘可许诺我?”他仍不起来。
“我又不嫁你!”这…这姿势…
————某玉树临风的身着西装男含情脉脉拉着羞涩的女孩的手单膝跪地深情的问一句你可愿许配给我…——————
他慌忙吃力的站起来,见我点头。拉了我就往东南方跑,我不由得道,“你受了伤的人跑起来还这么快?”
“区区小伤…”
“不碍大事…”
他惊讶的看着我把他正要说的话说出来了,大哥,这台词太老了好不好。
站定,对面一老大娘。请不要把她同那个不动声色扣鼻屎的买菜大娘联系起来,她是卖菜的,衣服那真是普通的没话说,我只是愣愣的看着她头上一根簪子,其实也说不上是簪子,顶多一木棍,一看就知道拿自家菜刀削的。只是那上面几乎不成形的装饰分外刺眼,妈妈看不惯我的刘海,总是乘我不注意用卡子卡上去。那卡子上面的图案同簪子上的十分相像,我总是说桃花多俗啊,但现在我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东西。
“豆腐多少钱一斤?”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大男人家庭主妇样买菜。
“卖完了。”老大娘头也不抬。我心想你卖完了那你菜篮里那白疙瘩是什么?
“萝卜卖完了吗?”君临继续问。
“四钱一斤。”我心想这是什么对话啊,就看到老大娘拿出一个装满菜的布袋递给君临。
君临拿着就给我,“麻烦姑娘将此物交给华都四王爷。”搞了半天就是叫我跑腿的啊,还送菜的…我没有接。
“金大娘是可信之人。”他见我愣愣的盯着那簪子,以为我是信不过那人,“她也是可怜之人,两个儿子都是我的部下,纨卫之战,一死一残。最后一个女儿也在北上华都寻儿时走散。”
我还是盯着那簪子,他似乎才发现我是在看簪子。不由的解释道:“她女儿的十岁那年送她的。”所以…所以她就一直带着是不是,想着女儿在哪里是不是?我的妈妈是不是也这样一直带着那个卡子?想着我的女儿,你到底在哪里啊是不是?
我接过那个袋子,走到目光呆滞的金大娘面前,辛辛苦苦养了几十年的孩子,到了晚年一个也不在身边。她心里一定很痛对吧,我的妈妈一定也很痛对吧?“我这次要去华都,可以顺便找找你的女儿。她的名字是什么?”
“她没有名字。她只有小名叫水儿。”金大娘呆滞的目光瞬间一亮,从头上取下木棍圣旨一般的交到我手中。“姑娘…如果找到她,如果她已经嫁做人妇,请不要把她带回来。只是,老身不想让她有任何遗憾,所以,请姑娘告诉她,她娘过得很好…”
好个屁好。老成这样还在卖菜为生,君临好像和她挺熟的,也不接济一下。
“君临,就此别过。”我回头看看蜈蚣疤美男,忽略那道疤。
“姑娘以前不总是笑着唤我十六将军吗,为何这几天一直直呼我名?”
废话,因为我不是以前那个姑娘。将军…真看不出来啊,“经历了这事,性情自是也变了,你不也总叫我常姑娘么?为何不唤我全名?”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在这里的名字叫什么。
“玖绿,华国江山就托付给你了。”我头也不回就走了,庸俗!真的很庸俗!
居然,我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老板,一坨包子。就一坨…”我可怜巴巴的望着那个老板,的头顶,赫然‘咸亨客栈’四个大字,看着亲切啊,就走了进来。可是!可是我才发现口袋里实在是一分钱也没有,除了上次买杯子的时候,我给十元找一元的那一元人民币。
我走的时候居然没有向蜈蚣疤美男要点盘缠或是劳务费!
献媚的递上一元人民币。
于是,
我那张在现代受尽万人敬仰的人民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种族歧视!
“臭乞丐!拿张破纸就想糊弄我!”老板不耐烦的把人民币往地上一丢。
“不要取笑…”我孔乙己的说道。
“这些够了吗?”一个明明很年轻却阴森森的声音,在此刻我的心中宛若天籁。回头一望,救我的银月白袍人一坨元宝优雅的放在桌子上。
“够够够。”老板心花怒放。
“呕勒呕勒呕勒…”我接口。然后一整笼包子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我抬手就是两个包子向咸亨客栈的老板砸去,于是,老板的胸上两个包子高高耸起,形成一座富士山,还要将脖子扭几扭。实在标致极了。“我告儿你!你得罪鲁迅先生就是得罪我,得罪我就是得罪我们中国人!”
看着桌子对面的帅哥,我的脸刷的又红了。本来是打算豪情万丈,淡淡的拿起酒杯瞥向他,轻轻问道,“恩人多次救小女子于水深火热之中,大恩不言谢,只是不知如何报答,恩人可否告诉小女子大名?”
最后爆出一句好没品的话,“请…请问,您是何方神圣?”
他忍住气爆的青筋,“冥…冥悬以!”
“哦。”我平静的回答。抓一包子就啃。
他也不说话,我也不说话,自己吃自己的包子。
“那个…你把钱放下就可以走了吧?”我是不是有病啊。
他似也是一愣,“你说什么?”
其实我没有病…我也没有丝毫想让他走的想法,你说这落英城到华都的路这么远,路上有个帅哥陪着多好是吧,还是一移动钱柜,贴身保镖。
但是,某朵小美女的一眼睛斜过来,让我打消一切念头。
如果路上被某些不好惹的女的盯上就完了,我还是不要那些优惠条件了,小命是一切享受的资本。
就比如现在…

展颜一笑褪铅华

邻座一长的很国际化的女的,穿一很现代化的衣服。身后两眼睛瞪得跟牛铃似地两彪形大汉。那样子好像就是在说,“小样儿!敢跟我们家小姐抢男人,俺们四眼睛瞪死你。”
那小美女扫一眼睛我对面的帅哥扫一眼睛我,扫一眼睛我,扫一眼睛我对面的帅哥…
然后我就可怜巴巴的看着冥悬以,大哥,你要体谅我的处境…
“你最好不要后悔!”他摔下两坨元宝走人,我正在心里默念我是有点后悔,他突然回来了。拿起桌子上的元宝,扫一眼门口的乞丐,扫一眼我,扫一眼我,扫一眼门口的乞丐…然后把元宝往乞丐身上一放,就走了。
大哥,你不是这么绝吧。小美女的眼睛随他而去,危险解除。
我瞪了一眼门口的乞丐,孔乙己,算你走运!我又开始安安静静的吃包子,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
“听说卫国又研制出一门大炮。”一老态龙钟声音响起,我激动啊。终于有个人可以不用我问就告诉我这个时代的事了,虽然不是对我说。
“那又怎样?我华国地大物博,何惧他小小大炮?”另一个人接话。
什么叫小小大炮…我不由得嗤一声笑。老态龙钟瞪我一眼。
“乌龙兄言之有理!我华国朝廷不苛税,不扰民。从古至今制定的政策均合民心。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他卫狗军事再强大也抵不过我们大家万众一心!”老态龙钟继续道。
乌龙兄…我不由得又嗤一声笑。老态龙钟的眼睛还没有来得及瞪过来,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请大家把眼睛从小美女的身上移过来,那是我发出来的。
“此~言~差~矣…”我故意把声音拖得又高又长,我也不知道这是在哪里看的一句话,“这位大爷您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么?就是,如果一个人的四肢都腐烂了,那么他的思想再仁爱,再有志向都没有用的。的确,华国面临着与各强国的对战,百姓是要团结,但单有团结是不够的,要想在世界站住脚,让世界承认华国,就要不断强大自己的军事实力。”
我停下喝一口茶,继续道,“而要提高军事实力,首要的就是提高科技和教育创新能力,研制出先进的武器。科教兴国,在当今世界,科技创新能力,已经越来越成为综合国力的决定性因素…”当我还准备把政治课学的背一大段的时候,发现全部的人都看向我。
请不要误会,并不是我说的太好让大家震惊,而是——
“这位姑娘何要将我华国贬至如此!我华国怎么可能四肢腐烂!”老态龙钟吼道。
我笑:“看来这世间唯我是清醒的。”
反应过来,可能,很有可能是我搞错了。我对这里并不清楚,说不定不小心把华国当成晚清时代了。在这儿瞎编一气,怪不得人家都瞪着我,丢人丢大了…
我老脸一红,收拾好两个包子,提起菜袋子,泪奔出去。
小美女紧紧跟在我后面。八成就是向我问冥悬以的家庭住址、联系方式、生平事迹的吧。
“那…那个,我跟刚刚那个帅哥并不熟。”我连忙回头解释道。
小美女还是贴在我屁股后面不走,直直看着我。
我骂:“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
我是有病,我为了你这个毫无杀伤力的屁伢赶走了那么好一保镖,你说我有没有病?这娃跟冥悬以可能是相好的。我憋住气,“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我跟刚刚那个人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是不小心招到了你的相好的。我给你赔个不是。”
“我叫颜华!”她展颜一笑。
“我管你叫烟花还是鞭炮,我要去华都,你少惹我。”
“你带我去吧!”她死死抓着我的菜篮子。
我正纳闷为什么这娃不跟着冥悬以而跟着我,她身后的两彪形大汉瞪我一牛铃。我又没犯啥错误,为什么今天这么招瞪呢?我看向小美女,“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不想回家。”小美女赌气的看着后面。
“那你也别找上我啊。”不想回家?我那时候也不想回家啊,可是我现在很想妈妈,很想爸爸,很想回家。“不回家,你爹娘会担心死的!”
“他们才不担心我累!他们巴不得我快点出嫁,我要跟着很了不得的姐姐闯荡江湖!!!”小美女激动地把我的手攥得紧紧的。
“我汗,你哪只牛铃看到我了不得了?哪只耳朵听到我要闯荡江湖了?”我不漏神色的抽出手。
她见我抽出手,立马用鼻孔看我,“你当我瞎子?我可看到你从我爹爹的要犯监狱里安然的出来了,我看到有个一看就很了不得的人跟你下跪,我还看到你一缺钱就有一个很了不得的人给你送钱来了。我更听到了你说的那番了不得的话,虽然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但是你说的和爹爹说的绝对是一个意思!”你爹爹的要犯监狱…
原…原来,我…我这么了不得哦…
“姐姐…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回去被逼婚啊…”一旁小美女颠肉的摇着我的手。
“诶呀呀,最怕女孩子了。”我心一狠,“那你以后要包我的吃喝拉撒,哦不是,吃穿住行!”
“行!你要带我去闯荡江湖!”
“我去华都!”
“行!”
咸亨客栈。
“怎么又是这儿?”我郁闷的看到老态龙钟和他的乌龙兄还没有走。
“天字号。”小美女高傲的说完就拉着我往上走。小二殷勤的在前面带路。
“OUT!”一进门,颜华小美女对着两个彪形大汉一吼。我正在走的脚突然停住了,僵在半空中。我的心一下子就亮了。这娃穿越来的啊!!!!
压低声音在颜华耳边问道,“谁知女儿心?”
“啊?”她迷惑的转过头。
“呃~不知道?那你怎么会英文?”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什么英文。这是我们卫国家乡话。”小美女露出毋庸质疑的神色,“但是我们卫国人大多都会说汉语和宝格语。”
我本来还想跟她秀一秀我的英文的,一听就打消了念头。那能比么?“什么宝格?”
颜华像看桃花源里的人一样看着我。
“呃…我这几年闯荡江湖,闭口不问政事,自然都不知道了。”妈呀,这牛皮兼谎话说得太庸俗了点吧。
“那正好!我爹跟我讲的正好可以派上用场。宝格国是宝格大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军事第二,经济第三。”颜华一脸兴奋。
“那其他的国家呢?”我追问。
“我卫国是一个尚武的民族,经过几代君主的蛰伏,如今已经兵强马壮,更有最新研制的新型大规模杀伤性的了不得的武器——大炮,堪称攻城略地的利器。不过经济是卫国的软肋,卫国的北方是华国,地处大西北,历史悠久文化细腻。两国之间经过数百年来的互相攻伐,仇恨已经深入骨髓。不过两国暂时还不想跟对方展开大规模的战争,导致两国处于两国处于对峙状态原因的是两国两座城池作为缓冲地带——落英城和挪茵城,他们的城主是一对了不得的姐妹,奉行不结盟运动,华卫两国对此心存忌惮。华卫的西南大草原是了不得的游牧民族宝格国,宝格国族民从小习射,五岁儿童便可拉满弓,宝格国领袖对中原各国窥视已久。他们在军事是来无影去无踪,这让擅长攻防战的中原华卫两国很苦恼,但谁也不愿意首先跟宝格国开战而让对方坐收渔利。”颜华一口气说一大段。
“就这些?”我听晕了,这就是她的介绍,肤浅!张口闭口了不得,这娃脑袋里形容好的就这个词了吧。说来说去都是军事、经济。为什么不说点文化教育科技人文地理风土人情风俗习惯语言文字政治格局之类的呢?
因为,“我知道这些就不错了。”小美女搅着手中的帕子。
当然不错,想当年,我们强大的政治课内容岂是你小小古代小女子能膜拜的?!
“它们的城主怎么了不得?”
“姐姐落英城城主常千凉是乱世第一大美人。”她一脸骄傲,好像说的是她一样。
“然后呢?”
“妹妹挪茵城城主常玖绿虽然没有多少人见过,但以一弱女子领导绿冥骑镇守挪茵城,多了不得啊。”颜华还是一脸向往。
挪茵城城主常玖绿…
我直接倒地不省人事。
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么?这说明我从今以后可以告诉全天下人,穿越不止当皇后一条路!我可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成为这个世界历史上著名的女子!我要以一个小小城主的身份,载入帝王史,搜集天下间又有才又帅的人。然后等我死后,没有人继承,我就从帅哥们的老婆中选出一个来继承城主之位,就说是我情敌。史书上就会写我有多么多么宽宏大量…
要这样只有两种可能
幻想
做梦

几曾路过楼已空

半夜,颜华猛地坐起来,我也跟着坐起来,“鬼子进村了?!”坐起来就穿衣服。她定定的盯着我,盯得我一阵发毛。
“姐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她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也跟着正经起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上次说,谁知女儿心?谁?”她好奇的盯着我。
“洁伶卫生巾…”大半夜爬起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姐姐,我还有个问题。”
“说。”
“姐姐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名字?反正不能是常玖绿,我还要去华都,得搞个非政治性名字。耳边响起一句话,“冥玄机,你要玩,就玩个够罢!”
“冥玄机。”倒下睡去。
落英城城门口。
这是什么状况…
通缉令,落英城封城活捉挪茵城城主常玖绿,搜查华国十六将军君临。落英城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捉拿华国重臣和姊妹城城主,那肯定就是卫国在后面撑腰的不兴说。
这个世界同名的人这么多。会不会搞错了?
“颜华,常玖绿有没有什么特征?”踮起脚尖悄悄避开城门口的护卫。
“有哇!她的九个指甲都是绿的啊,像翡翠一样!”某小美女说完就朝我手上看,“玄机姐姐有没有?”
我第一时间就把她抱住,把手放在她脑后,以防她看到。结果她哭了,她竟然哭了!“玄机姐姐抱颜华了!娘都没有抱过我。”
“哦~乖乖~小颜华不哭啊。姐姐带你去华都。”我还在想怎么让她不哭她就立马停了,往我身后一指。
两彪形大汉。
我给颜华咬完耳朵后奸诈一笑。哈哈哈,古往今来,屡试不爽,老少通吃,千秋万代,经典不衰的——
“爹~”颜华向两彪形大汉身后嗲一声。他们就把头转过去。我拉着颜华就跑,这无论在哪,没脑筋的人总是有的啊。
“华儿!”一中年贵妇的声音,“华儿,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颜华倒也不逃,就站在那儿看着她。
“你爹…你爹也来了。”
“叫那个老不死的给我滚!我不会回去的。”
贵妇一愣,“娘的话你也不听了?”
“我凭什么听你的!”
“不舒服就别看!”我毫不客气,“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差点就死了!一回来就叫我按你说的做,我就不卡上去!你这么喜欢卡子,我长大了买一万坨卡子砸的你冒脑浆!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凭什么听我的?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你凭什么不听我的?”
颜华说完拉着我就走,她的娘紧紧地在后面跟着。
“颜华。”我顿住脚。她也停下脚,“那是你娘。”
为什么当时我的边上没有人提醒我?没有人打我一巴掌,告诉我那是我的妈妈。为什么没有人狠狠的打我一巴掌?
“姐姐你怎么啦?”颜华看着我,突然张大了眼看着我的脸。
“我怎么?我让你回去。”
“我为什么要回去!他们让我嫁给卫国的那个五十岁的老皇帝!我为什么要回去!姐姐你…”她嘴巴就被贵妇紧紧的捂着。
然后我就又开始考虑是不是要带她走,看了一眼贵妇,还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好,我大义凛然道,“颜华,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人活着并不是只是为了理想和志向,更多的是为了责任和义务。也许你的父母是有苦衷的。”
她就这样看着我,一动也不动。突然把袖子往我脸上一拂,“对于姐姐颜华只是过客对不对?呵,姐姐想到什么了?”说完向我扬了扬袖子上的泪渍,拂袖而去。
你回家了,我呢?
倒霉的我,又没有钱了…
君临不给我钱就走了,冥悬以不给我钱就走了,颜华不给我钱就走了。
然后我就直愣愣的看着咸亨客栈边上的包子铺。一边憨态可掬的对老板笑了笑,一边抢了两个就跑。那个老板吃饱了没事干就来追我,从郊区追到河边再到大桥再到大山再我就撞上了一个人。
摸了摸包子的头,还是热的。回了回我的头,还在追着…
有个声音和我的声音同时响起,“救命!!!”
看着眼前的人,我激动的把包子扔了,激动地擦了擦眼睛,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大哥,缘分呐!!”
段过楼的身后貌似是一个馒头铺的老板,从他的手里两个馒头看出来的。“你…你你你混得也太惨了吧,为了两个包子(馒头)被人追杀!”有个声音和我的声音同时响起…
“喔告诉你哦,你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我的包子铺,喔上头有人!”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追我的老板…怒视着我。你一包子铺老板,上头能有什么人?
我苦口婆心的对包子铺老板劝道,“大哥,你追我的时间可以卖十倍的包子了。”
“那好说闹!你赔喔不奏好咯!”怒视着我。
“我没有钱,闹(now…)…”我拼命的在脑子里搜索着,我的那些熟人和半生不熟的人,同学来不了,君临来不了,冥悬以来不了,颜华来不了,段过楼救不了,金大娘救不了…
没了。
突然面前闪过两个人,老态龙钟和他的乌龙兄。我激动的看着他们往这边过来,又从边上过去了。
貌似段过楼这边已经解决了。我还在纠缠不清,“老板,你上头谁哦?”
“哼哼~我表哥的堂妹的邻居的外孙女就是!”
“啊!!是什么!!”我害怕的颤抖着。
“落英城城主,的侍女!”
“…”
“哼哼~你还是乖乖跟我走。”搞了半天你这么打算呐,不怕,我有段过楼!我把他扯到一边,“会散打吗?”
“不会。”
我还想再问问,包子铺老板一爪子把我抓去了。
“这…这?”老态龙钟的声音,估计不知道我叫什么,“这…这!”估计是看到了一大帮人围着我。
我挣开爪子就抱住老态龙钟的脚,“这位老大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呀!!!”
“鄙…鄙人姓钟…”原来老态龙钟姓钟。接着他在全身上下摸了一遍,对他的乌龙兄说道,“没有。”
他的乌龙兄认命的拿出一点银子塞给我,我认命的把银子塞给那个老板。两个包子怎么就要这么多钱…我认命了…

面具遮颜未隔心

这才抽出空来看看段过楼,“你咋也来了?”
“他们说我阳寿未尽,肉身已死。”我牙齿一咬,怎么又是这句话。瞪他一眼,没想到这娃脸皮薄,转身就要走,我忙拉住他,“干哈去啊?”
“我,我要挣钱养你!”某人信誓旦旦的说。
笑抽。
我转身就要走,段过楼忙拉住我,“干哈去啊?”
“去华都。去了华都我就有钱了,还用你养?”我捡起菜袋子。这都耽误了几天了,要是不及时赶过去,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打开菜篮子,一层层翻开菜叶子,突然,一个明黄色的东西现了出来,我吓得把袋子一合,向城门边跑去。听见某人在后面喊,“反正你要等我!”
城墙好高啊。周围没有人,哼哼,谁说要出城就一定要走大门的啊。等等等,等到天黑我已经搭好了砖头,爬上了城墙,我的头一高过城墙,眼前就出现一个东西。然后就直接从后面倒了下去。
其实凭空出现一个人也不吓人的,说不定他也和我想的一样,都是等到天黑才行动,他想进来我想出去。吓人的就是那个面具,在暗天色里泛出点点银光,诡异的反射着我的脸。
“砰!”“砰!”
我倒下醒了后连忙坐起来,突然脸撞到什么东西,然后又晕了过去。
睁开眼,一个面具向我走来。我的经验告诉我,要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他的第一句话,“你醒了。”的经典台词。
没有那句话,面具一进来就把一碗黑汤放在桌子上。
我正准备说话他就突然看向我。
“你醒了?”汗…
“那个…昨天。”
“什么昨天,都睡了三天了。”某面具漫不经心道。
“靠!!!”从床上跳起来,发现衣服完好。“你…你他妈搞什么名堂!从城墙上掉下来再被你砸一下就睡了三天!我告儿你我是有任务帝!耽误了你赔不起帝!你赶紧的,把我弄出去!你是不是神经病呐?大白天带什么面具?是不是长得闭月羞花怕羞着别人拉?你小心捂得你一脸痱子!大哥啊!三天呐,你也不怕把我憋出了膀胱癌!”我的感叹号一个接一个的往他的面具上砸去。
“那件事多有冒犯。只是,小姐没死已是万幸,脑后有淤血尚未…”面具听完我的话后仍然平静。突然停住了是因为看到我的嘴巴呈几何倍放大。
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老头?”我试探的问道。
没有记忆中亲切的答应,常丫头。有的只是一张冷漠的脸,毫无温度的眼睛,以及冰冷的话,“看这位姑娘的样子怕是好了吧?”估计是对我的一声老头不满,明显的下了逐客令的样子。宋老头已经不记得我了。难道,这就是报应吗?人家为了救你出了车祸,你却不负责的跑了,活该。
只是,他不是说过吗。
常丫头,老头只要你活着就好。
可也许,是幻听吧。
“宋老头。”我再一次肯定的叫了一句。
“唔?姑娘何以知道老朽的姓氏?”他捋一把胡须,忽然笑了一下,“想来也是,老朽毒帝宋景最好认的的便是这年越花甲仍一头黑发的特点啊。”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毒帝宋景这个名头有多大。
“师父,您确定她好了吗?”面具那同他一样诡异的声音响起。
“唔,乖徒儿,你一来就给为师惹这么大个麻烦。”宋老头瞟了瞟我的手。
面具还是一脸平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戴着面具,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也瞟了瞟自己的手,突然像抽风触电一样十个指头张得四仰八叉。“那个…我不是常玖绿。”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我叫冥玄机。因为传说中挪茵城城主出生时就有九个绿指甲,我们家乡的人啊,追求时尚,东施效颦,都纷纷效仿。比如我…”我是东施…
“是吗?”
“废话。”忙闭住嘴,然后如同捣蒜般点头。
宋老头右手五指闭拢正面朝上,往门的方向一拂,厌恶的看着我。我还没有搞懂这是什么意思,面具一把挡在我和宋老头的中间。“冥姑娘,上次都怪在下。耽误了您的‘任务’。你可以随便提一个要求,必当全力以赴。”他的身后门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哼。
要求?我要出城。可是连他也要翻墙,能有什么办法?女扮男装很庸俗,扮老人很掉,扮小孩又不像。这里不是封城了吗,扮什么都出不去。
所以。
“请你帮忙从落英城主的手里搞一件衣服来,如果有机会的话,最好再搞几套侍卫的衣服。”
他不说话,缓缓的举起大拇指。虽然戴着面具,但是我怎么感觉他在笑呢?
他出去后,我也走出房门,外面像一个四合院的样子,偏殿的小院子里传来东西撞击的声音,我走进去一看。那场景让我很自然地想起了龚自珍《西郊落花歌》中说的,如八万四千天女洗脸罢,齐向此池倾胭脂。百种奇异芬芳的花从中,我只望住一种。
“常丫头,快来看,这是我从老友那里搞来的罂粟花种子。”宋老头眯着眼睛,热情的看着我。
“我不喜欢罂粟花!”我也笑眯眯的,“叫玖绿花!”
“明明是红的…”
“老头你说什么!”我很不尊敬的叉着腰。
“好好好,就叫玖绿花…”宋老头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
想着想着,眼睛上就笼上一层雾气。
宋老头正在浇花,他虔诚的望着那朵福禄考,怜爱的摸了摸花朵,刚要浇水,我大声的说道,“福禄考,一年生草本,不耐寒,喜温暖,忌酷热。花期较长,种子繁殖,播种时覆土不宜过厚,略透光为佳。福禄考花色繁鑫,着花密,花期长,管理较为粗放,故为基础花坛的主栽品种,盆栽效果也很好。花色繁多,适合盆栽、花坛。”
他诧异的看我一眼,继而改浇另一种花。
我又朗朗道,“木笔,落叶乔木。嫩枝有毛,冬芽密生灰绿色长绒毛。叶互生,倒卵形至倒卵状矩圆形,先端阔而突尖,基部渐狭,全缘,上面有光泽,下面被柔毛。花大,钟形,先叶开放;喜光,略耐阴。喜温暖、湿润环境,较耐寒。适应性强,对土壤要求不严,耐干旱,较耐湿。根系发达,萌蘖力强。”
他又来到另一株花面前。
“金钟花又名黄金条、迎春条、细叶连翘,系木犀科连翘属落叶灌木。先叶开放或花叶同放,花色金黄。喜光照,又耐半阴;还耐热、耐寒耐旱、耐湿;在温暖湿润、背风面阳处,生长良好,对土壤要求不严,盆栽要求疏松肥沃,排水良好的沙质土。地植冬末春初应保持土壤湿润,以促进花芽膨大与开花。”
最后,他来到了罂粟花面前,我不说话了。
宋老头的眼角挂上一丝讥讽的笑。
我突然掉下一滴泪,用很大的声音喊道,“玖绿花!全株粉绿色,叶长椭圆形,抱茎而生;夏季开花,单生枝头,大型而艳丽,有红、紫、白色,向上开放。花早落,结球形蒴果,内有细小而众多种子。也叫英雄花,是制鸦片的原材料。生鸦片作为止痛、镇静和安眠药剂。玖绿花是提取毒品海洛因的主要毒品源植物,长期应用容易成瘾,慢性中毒,严重危害身体,成为民间常说的“鸦片鬼”。严重的还会因呼吸困难而送命。”
“什么玖绿花!这明明是罂粟花,老朽本还以为你对花的造诣很高,没想到啊…”他转过身准备进屋。
“它叫玖绿花!它就叫玖绿花!”我发了疯的喊道。
“老朽纵横花海,从未听说什么玖绿花!虽然你后面说的都是对的,但是从根本上是错误的。不过我很好奇,这些都是谁教你的?”他回过头。
“是你教的,是你教的!”我眼睁睁的看着他鄙夷的走了。
回过头,面具通过他脸上的障碍物上的两个洞乜斜的看着我,“玖绿花?鸦片?”
“罂粟的有害滥用方式:茎干及叶含少量生物碱,成熟枯干后切成菸草吸食;未成熟蒴果割裂取其乳汁,干燥凝固成鸦片后以附烟袋锅之长管抽吸,割裂蒴果成熟后乳汁自行凝固于果壳成为鸦片之原体。”我滔滔不绝后盯住他,“听不懂吧,哼,你又不是宋宣!”
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会成就我的爱情。却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为这句话死去…
绕开他来到房间,看到床上的一大摞衣服。
然后看着他的脸,不动神色的在他面具没有罩住的地方,拂了拂。
他被吓得花容失色。
我被笑的花枝乱颤。
“这位面具,不是我轻薄你,我只是想提醒你,生活作风问题还是要注意的。”我郑重的说。
没想到他恼羞成怒,“还不是你!”
哼,帮我搞件衣服还不忘采采花…采一大坨口红印。不是吧,那个常千凉这么变态?
来到城门口,随手抓了六个人。
“想出城吗?”
“是啊,我家在城外,我家猪还没喂呢。”甲说。
“我也是,我媳妇还等着我喂呢。”乙说。
甲乙丙丁戊己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被我拐回来换衣服了。
走的时候我回过头,呆呆的望了那个花园的方向很久。
快到城门的时候,面具把我挂在腰间的钥匙扯了下来,换上了一个玉佩。还牵了一匹马给我。
“你干嘛抢我的钥匙?”我很诧异。
“免得小姐你以后不来找我。”
…难道那个玉佩是定情信物?
“给我!”
“不。”
“你他妈给我!”
“…不。”
我已经有点哭腔了,“这位面具,你行行好,那是我的全部。”他犹豫了一下,遂递给我。

千焚万炀心尚凉

我坐在马上很小白的一句话不说。跟门卫们大牛铃瞪小牛铃。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假扮城主混出城。遇到这种状况该怎么办?请问城主通常要自称什么?城主一般要跟守门的用什么口气说话?城主要不要跟守门的解释自己要出城的原因?城主是什么?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嘛?
得亏面具走的时候心细,还在我脸上贴了一张面具的亲戚,面纱。
要不然别人都可以看到我的脸,已然涨成了猪肝色。暧昧的猪肝色,在白色面纱下若隐若现…
这身常千凉的衣服真是,跟白无常一样,通体雪白,实在是飘逸啊。
我淡淡的扬了扬手,淡淡的抬了抬头,淡淡的微了微笑,虽然不知道别人看不看得到。最后我淡淡的沉默…
这样淡淡的比较威严。
几个小门卫被我淡的直抽筋。
终于,头出来了。(…生孩子呢?)
头儿扫了一眼我腰间的玉佩,立马打开了城门。也不问为什么,只是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我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个人,放走要犯的罪有多大?何况这个要犯还是能以封城为代价活捉的。
看来这个玉佩的威力不小哇,我还以为是定情信物…
城门在我身后悠悠闭合,最后一秒,一条白绫从门缝中射出,门又猛然打开,露出一张同样蒙着面纱的脸。我简直就是她的分裂体。虽然那绝世而又孤傲的气质我是没有的…
“常玖绿!”
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不会骑马…
某马很郁闷的耷拉着脑袋望着我。继而又望了望常千凉屁股下的某种生物,白母马。
“关键时刻,怎能感冒?”我一揪马屁股,随即紧紧抱住马脖子。忽略那六个被我带出来的几个人,享受不会骑马也能狂奔带来的恐怖感。
真正的狂奔呐,哇!这位马大兄,你有没有长眼睛?那是一棵树。
哇!敬爱的马爷爷,原来你的方向感这么强啊,往北方走的路就是华都啊。
“玖绿!”伴随着一声娇喝,一根白绫抽过来,撕拉,我肩膀上的白布掉了一大块。我被吓得屁滚尿流,差点翻到马下面抱住马肚子喝马奶了。
…据说这位是我的姐姐。
一路上颠沛流离跌跌撞撞打打杀杀。
“绿绿。”
身后的话语让我愣住了。
绿绿是我的小名。
是爸爸妈妈才可以叫的小名,你怎么可以叫!
却在我愣神的那一会儿,一条白绫直直的横在我面前,虽说我紧紧的抱着马脖子不会被拌出去。但是马被吓得前蹄高高扬起。我僵尸般直直向后倒去。
以前觉得这个起扬动作瀑布帅的。
后来我笑了,我看见了身边一角。
颜色还是那个颜色…月亮也还是那个月亮。
“哦!银月白袍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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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起手,突然叫道:“啊!我受伤了!”
冥悬以看了看我手上红红的,笑道,“是你的马受伤了。”
我又去摸了摸马,发现红色又深了一点,“啊!!!我的马受伤了!!!”然后平静的转过头,“不要耍我,我知道这是汗血宝马。”其实是刚反应过来的。
他转身要走。
“喂!”
“叫我哥。”他停住。
“嗝~”我打了个嗝说道,“你怎么救了我就走了。”
“我最好只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出现,血的教训。”作势又要走。
我骂:“神经病闹。”
“免得,你嫌弃我。”他高深莫测的望了望天,“天很蓝…真的。”一眨眼就没影了。剩一人一马。
“废话…”
我策马狂奔。不是,我抱马狂奔。趁天黑前赶到一个小城。
发烫的三个金字,
我悲催了。
我怎么这么奢侈?一个城的名字都要用金子刻。
挪茵城。
这也算是我的故乡吧?我坐在马上,望了望天,原来,天真的很蓝。我口口声声说要回家,想家。直接一刀子把自己捅死不就完了。为什么我却还在这个时空徘徊?为什么?不想了,可能是因为至少应该帮忙把机密菜送到吧。
挪茵城。
你伟大的主人回来了。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没有一个人迎接我,算了,我是有重要的机密任务的,不能拘于小节。于是我很充满朝气的抬起头。
赫然咸亨客栈四字…
不带连锁的啊。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是换一身衣服,我走进一个楼房,想问问服装店在哪里。迎面走出来的大姐一出口就献媚道:“公子…”一看我是女的,脸立马一垮。大姐,我长得有这么扑朔迷离吗?
费了半天劲还交了点银子才问到地方。
我出了楼一看那招牌。
岳阳楼。
哦,原来如此…
这原来是一家很有文化的妓院。
成衣铺。
里面坐着的一位女子面带微笑的看着我,突然大惊失色的看着我的肩膀,怒不可遏道:“贞子!”我在她的鄙视下灰溜溜的秒速买完衣服。怎么古代就有这个形容女鬼的强大名词。后来我才知道,在这里,贞子的意思是很浪的意思…呃,我的肩膀是有点荡漾…
包子铺。
啊!生活多么美好啊!我终于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的用钱买包子吃了!还是面具好哇,多体贴,在马脖子上还挂了一袋钱。
一锭银子扔过去,“一个包子不用找了。”
包子铺大叔看着手上的钱一动不动,半晌。
“傻子吧?”
我正要说话,他便直挺挺的朝后面倒了过去。
咸亨客栈。
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咸亨,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老板,是不是和课本插图上的老板长得一样。唉呀妈呀,长得真憨厚,那肉叫一个多啊…
“这位老板,你在落英城是不是有家分店?”我搭讪。
“那可不。连华国都有呢。”老板无不骄傲的说。
呃~那可不,连中国都有呢…
“ 您这儿是不是有一个叫孔乙己的人常来喝酒?”我追问。
“没有。”
哎…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那老板算账的手一停,“这姑娘长得还清秀,没想到是个疯子。”
…公子
…贞子
…傻子
…疯子

后来这个很久没有故事的地方多了一首歌。
根据岳阳楼的赵八曼,成衣铺的金四顺,包子铺的王六小,咸亨客栈的洪一公等见证人一一描述。(赵一曼,金三顺,王二小,洪七公,饶了我吧…我突然发现我侮辱了两位革命烈士。)
春暖花开,有一个姑娘骑着一匹马打小镇路过。
于是小镇有了一个马子姑娘的传说。

当然,那是后话。
我被老板疯子了后,向小二手上扔了一锭银子扔过去,学着颜华的样子高傲的启喉道:“天字号。”
没有传说中的小二为我带路,只有传说中的瘪三斜我一眼。那样子好像在说:“我靠,你怎么不用这钱去买包子?”
我急急忙忙说,“这只是给你的小费。楼上再付钱。”
面具真的很体贴…我的菜袋子也被挂在马上。不知道他看了里面的东西没有。
打开菜袋子。
那便是,传说中的圣旨吧。纵然看起来是并不高贵的布锦,许是没有条件吧。却依然黄的耀眼,一张破纸显出不和谐的浩然之气,帝王之感。我萌发出了一种渺小感,比一张纸都渺小的感觉。
全是繁体字
我在现代的时候,就是专门练书法的。练得都是繁体字,除此之外,我一无所长。所以,我一眼便认出了内容,大概就是,华国朝上的皇帝是假冒的,真的被挟制到了卫都。让四王爷监国,我的嘴微微一抿,显出嘲讽的笑容。当然,那是针对某只庸俗的花,能想出这么烂的情节,也实属不易啊。
夜凉如水,想念远在异时空的爸妈。望了望镜子中的人,仍旧是老模样没变,甚至,那耷拉下来的头发也没有变。我慢慢的解开头上繁重的发式。简简单单的梳了一个马尾。
最后,我把刘海梳了上去。
妈妈叫我梳上去。
我就应该听话。
爸爸妈妈
晚安

晚唱天下浊复清

在岳阳楼的赵八曼,成衣铺的金四顺,包子铺的王六小,咸亨客栈的洪一公等人炙热的目光下,我抱着马出城。
“马子姑娘,一路走好。”
望着厚重华丽的城墙。我生出一种悲壮感。
也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他们的城主失踪了。要是不知道,这里又是谁在当政呢?会不会是常千凉?哎,妹妹一死,就什么都是姐姐的了。
等我任务完成之时,便是衣锦还乡之时。
看你们还敢不敢叫自己伟大的城主为马子…
扑腾扑腾的几下我倒是能在马上安安稳稳的坐好。悠哉悠哉嗑着瓜子突然脸色一变,望着马无限悲凉的说,“马大兄。你说这里的历史不是和清朝一样吗?那…那华国的男的是不是都是秃瓢啊?”
马抽搐了一下。
“老叫你马也不好,听着像叫妈样的。我给你取个名字。”我冥思苦想一阵,“闲人马大姐?马致远?龙马?白龙马?马自达?”
“对!就叫马自达。一汽马自达,一气马子打!哈哈,想我一工薪家庭出生,这辈子还能骑一回马自达。”
马自达抽风了一下。
继续抱着马,这样比较保险。充满朝气的往北方奔跑。
“速度七十迈
心情是自由自在
希望终点是爱琴海
全力奔跑梦在彼岸
我们想漫游世界
看奇迹就在眼前
等待夕阳染红了天
肩并着肩许下心愿
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
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
把浩瀚的海洋装进我胸膛
即使再小的帆也能远航
随风飞翔有梦作翅膀
敢爱敢做勇敢闯一闯
哪怕遇见再大的风险再大的浪
也会有默契的目光。”
不知道怎么我变得多愁善感,越来越想念现代的生活。此次俗套情节我很悲惨的发现,并没有男配或男主听到我唱歌,并没有人妩媚的问我,哟,小姐有什么梦呢?
没有。
于是我继续凄凄惨惨的哼着歌,颠沛流离了三四天来到了传说中的华都。我做好心理准备张开手指,没有秃瓢。我才反应过来,君临不是秃瓢,华国人自然也不是秃瓢。
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站在我面前,楚楚可怜的看的着我,一双眼睛显得很无助很无害。我心一软,从马自达的脖子上勒下钱袋,左手抓了一大把递了过去。右手一捏,发现抓完钱后是空的。正要收回左手,空空如也。面前,空空如也。这算不算抢钱?
难道我以后又要以抢包子为生,来维持我和马自达的口粮吗?
我不吃包子,马自达如是想。
钱财乃身外之物,反正作者会给我安排很多美男,巴着给我送钱的。我正安慰着自己,半晌,我爆出一声大叫:“啊啊啊!!!我的钥匙!!!!”
我的钥匙,混在一把抓出去的钱中。
果然,不能以貌取人啊…我一想到那双很无助很无害的眼睛。我的手就开始颤抖…最后我想,等我完成任务后,肯定是大权在握,荣华富贵。找一个破伢还不容易。
这是什么?
这这这是什么?
这是穿越经典桥段啊。
某女在大街上被调戏,女猪打抱不平。从此某女誓死效忠女猪,成为女猪身边的必备单品----丫环。
虽然这位身材有点球,看来那几个流氓有点恶趣味。不过我是不会介意的啦。我淡淡的望着那几个流氓,淡淡的叹了口气,背对着他们,故作神秘。优雅的把钱袋往他们手上一放,“放了她。”
突然意识带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是空的。
在某球女和流氓们鄙视的眼光中,我灰溜溜的退出一边。
一个有点眼熟的身影,一系列眼熟的动作。他淡淡的望着那几个流氓,淡淡的叹了口气,背对着他们,故作神秘。优雅的把银子往他们手上一放,“放了她。”
很不好意思我发现了一个更眼熟的东西。
那是我的银子…
流氓这等配角退场后,我来到两人面前。
特色啊。
一个很胖,一个很矮。我平白生出一种成就感…
我阴森森的笑了笑。小男孩露出那双很无助很无害的眼睛。我的手开始可怕的颤抖着。结果我听到了两句无比和谐的声音。
“你不许动我姐(弟)”破伢作势把某球女护着,某球女作势把破伢护着。
我悲催了。
难道我真的长得一副老少皆宜,男女通吃的样子吗?
马自达温顺的点点头。
我手一伸:“拿来!”
“那是我的。”破伢死死的护住自己的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受。他又露出了那双很无助很无害的眼睛看向他的姐姐。
“这位破伢。钱给你,请你把钥匙给我。”我克制住颤抖,毕恭毕敬的对小男孩说道。
“什么钥匙?”破伢问完之后很诧异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难道你叫破伢?
“我叫朴涯。”哇,好强大的名字。
我转向边上胖胖的某球女,探究的目光,人家一口一口咬着自己弟弟送来的包子(…),理都不理我(废话,你有没有叫她,干嘛理你。)喂,我好歹想要救过你诶,再说你那钱都是我的,许是因为鄙视我刚刚的行为。她看我时使用了一种表情,那样子好像在说
没本事,千万别装B…
我盯住她。
她被我盯的发毛,不耐烦的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晚清,朴晚清。”
“哎呀,这名字起得真腐败。”被她瞪一眼我又改口,“哎呀,这名字跟你的样子真不相符。”管他嘞,反正以后不怕找不到你们。
我盯住她,手中的包子。
她被我盯的发毛,把咬了未知数口的包子往我怀里一扔。拉着自己的弟弟起身,伴随着“哼!”“哼!”扬长而去。
愤愤的扔掉手中带有肥胖人士未知病毒口水的包子。
哼!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吃的,饿死最好,那我就可以回家了。
可是,我还有事没有做呢。我记得自己曾对颜华说过一句话,人活着并不是只是为了理想和志向,更多的是为了责任和义务。
我的理想是回家。
我的责任是帮君临把菜袋子交给华国四王爷。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于是我睡在马自达背上,给自己的人生做了一个规划。先完成这件事,再回到挪茵城看看,然后,就死掉回家。
美美的睡着了。
妈妈一脸笑容:“绿绿,把头发弄上去。”
“我偏不。”
妈妈的脸马上就变成了我的名字:“你、说、什、么!”
“我说妈,我好爱你。”
那夜,马自达感到自己的背上,不知是什么,一滴又一滴…

玖绿花开桃花败

睁开眼睛,仍然是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为什么不是华丽的房间?华丽的仆人?觉得有点饿,我蹲在街角,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一个漂亮的包子安安静静的躺在我手上。
靠!我长得有这么衣衫褴褛吗?
我怒了,愤怒的追上施舍我包子的人,拦住他。
打开双手,做雄鹰展翅状。
他诧异:“你要抱我?”
“…我要打劫。”打劫比施舍有尊严,劫到了钱既不用饿了,到了四王爷府再好好的宰他一顿。
怎么形容眼前的人?只觉得一股慑人的英气的逼人的气势,就好像太阳,如此尊贵,想要仰望却又不得不低下头。
怎么形容他的声音?就好比太阳虽然尊贵,照在地上却是如此温暖,如沐春风。
他打开双手,做雄鹰展翅状。
我诧异:“你要抱我?”
“…让你打劫。”
我呆愣着一动不动,他见状笑道:“被本少爷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英气逼人玉树临风鹤立鸡群一表人才仪表不凡高大威猛风度翩翩气宇不凡的样子迷到而不流口水的,你是千古第一人。”说完离去,我忍住胃里翻江倒海,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吐前必备的馊嗝,有时候啊,吐啊吐啊的就习惯了。手又开始颤抖了。
一个温热的东西握住我的手。
回过头。
一只放大的面具。
眨眨眼。
一朵放大的罂粟。
而且还是绿颜色的。
“这是不是你想要的玖绿花?”面具慵懒的眼神望着我,“我找到了好几个花匠才培出来的花,是不是你要的玖绿花啊?”
那一刻,我什么都不想要了。面具虽然遮住他的大部分脸,我却望进了他深深的眼里。就这么简单的,就爱上了。踮起脚尖,却依然够不着。他俯下身子,我吧唧一声。他露出来的脸立刻
红通通的。
很有默契的没有叫他摘下面具,很有默契的没有问他的名字,“通常一个人叫XY,别人总是喜欢叫他阿Y,YY,X子。你说你叫阿具好呢,还是具具,面子。”我眼睛一亮,“就叫面子,小面子。”小字被我刻意一读,xiao变成了siao。翻译出来就是死要面子…
好听。
“你怎么到了这里?”我摸着马自达的毛问道。
“你呢?”
两段废话过后,谁也不知道对方来干嘛的。
“我来嘛~自然是想念小姐的口臭咯。”
什么!!!我有口臭!!!肯定是古代的洗刷条件不太好!啊!我竟然有口臭!!
“本小姐饿了。”面具听完我的话后,拉着我的手熟路的绕了几个弯,来到一个地方。
我茫然的看到那四个字。
天杀的咸亨酒店…
点菜毕,等菜还要一段时间,我和面具就尴尬的相对而坐。“小面子…”
“我叫卫少戟。”呃,面具居然把他的名字告诉我了。我决定了,我要把他泡到手。(某花:你不是说想要回去的吗?某绿:你苕啊!把他也杀了不就好了。)
“哇!那刚好啊,你叫我小姐,我就叫你少爷!”我很兴奋。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叫?”他很迷茫。
“情侣当然要这样称呼了!”我很理所当然。
“青驴?”他很好奇。
“就是相公和娘子!”我很烦!
“谁是你相公!”面具突然激动地跳起来,“你主动亲我,不会要我负责吧!”
我看到他那急着逃避责任的狗熊样子,心里所有的美好幻想消失殆尽。这是什么状况…?是因为我实在太差,还是他的人品问题?
逃避责任,我脑袋一翁,就想到宋爷爷。
“你大老远从落英城赶到华都,不就是为了跟我送花的吗?然后我亲了你,不就是答应你了的吗?这有什么问题的吗?的吗!?”
他愣了半天,是真的愣了半天。半晌,他把手放在面具上,我以为他要摘下来,结果他只是调整了一下,就把手放下来。“你说是就是吧…”
完了,我自作多情还不准别人反驳,我真坏…
咬着必不可少的包子,虽然是肉的。包子也是很有讲究的,包子,中国传统食品之一,价格便宜、实惠。包子通常是用面做皮,用菜、肉或糖等做馅儿。常用馅心为肉、芝麻、豆沙、干菜肉等,出名的有广东叉烧包、上海灌汤包。
眼前的是肉包子,而且是那种味道的肉包子,我转过头,对着窗外,突然发现华都街巷院落间,古琴琵琶箜篌箫笛声曾经此起彼伏,有着动听的市井,恬静的古城,是繁华还是战争创伤尚未抚平的疼痛。
千年的帝都,让我想起了古代中国的长安城,繁华之下,又是些什么呢?
我问面具十六将军府在哪,他倒也不问我要干嘛,绕了几个弯就到了一个地方。本来让我挺感动的,这说明他没有什么阴谋,结果他问了。
“我是来找活干的。”
“怎么一定要到这里?”
“废话,这里工资高!”
后来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真的很严重。我开始明白了他说想念我的口臭是什么意思,我也终于想起在落英城,我一醒来就骂他的那段话,明明显显的告诉他了自己是要做大事之类,现在又说是来打工的。到底该不该回头承认自己骗他的错误?承认吧,太掉底子,又怕他是卫国的奸细之类。不承认,别人明明知道,还瞒着干什么。
纠结了半天,转过头看见面具在门口跟一个和蔼的老头说着话。那老头一边说话一边看着面具的面具,好像是反射到了自己的鼻毛,扭过头整理了一下又回过头继续说话。然后面具塞了一点东西给他,拍拍老头的肩膀,转身就走了也不鸟瓦!!!
急急忙忙追出去扯住,“我不是来打工的,我有急事…”
“我知道。”
“…”
“相信我,就在这里安全的呆上两天,我摆平后你去就没有危险了。”他又拍拍我的肩膀,我突然知道了那个老头的坚强…
“瓦不需要安全啊大哥…瓦还巴不得不安全呐大娘…”歇斯底里的甩着他的衣袖。
“关键是没我去处理下你根本就办不成这事。”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了。
orz…乃到底是要处理个啥子事嘛?咬咬牙相信了。
认命的走到鼻毛老头面前,“老头贵姓?”
“姓蒋名毕茅字介石。”

仇视风尘却染尽

于是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做了十六将军府上的一名丫头…orz真是奔命啊。
怒视着蒋介石鼻毛老头反动总管,坑了我…哦不是,坑了面具那么多钱,看你怎么跟你家主子交代。
“请教姑娘芳名。”我看到了他的鼻毛…
“不才在下冥玄机。”又扯出这个名字。
“冥姑娘,如果是只呆两天,为何不去客栈呢?”我又看到了他的鼻毛…
“我怎么知道?你肯定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没完没了的问,没完没了的露出鼻毛。
“不瞒姑娘,那位公子交代我告诉你,这是因为怕你私自去危险。”终于看到那根鼻毛由于营养成分不够充足,重量不足而被吹走…
“你有病吧!”他一愣我也一愣。最近怎么这么火大?恩!肯定是被那个鼻毛气的!
“既然是只呆两天,那就不用去请示老夫人了。现在正是用午膳的时候,先去食堂熟悉一下环境吧。吃完了我再过来安排你。”我无可奈何的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蹦出来的鼻毛…
跟着千古乱党蒋介石走…就为了一点小钱,你也不怕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把你们府上的东西一个个烧干净…
刚进食堂,鼻毛总管递来一个类似狗钵的东西放在我面前就走了,食堂大娘倒一碗稀粥,放下一个包子后也走了,完了回头看我一眼,“新来的吧?”
“嘿嘿恩…”我憨厚的笑着。
手一伸。
“啥…”
“伙食费啊,一年先交一两银子压着,一顿20文。”
注:科普一下,虽然都知道…
1两金3000元人民币
1两银1贯铜钱300元人民币
1文铜钱0.3元人民币
刚刚知道的…
然后才发现原来老娘曾经用300块钱买了一个包子…
…瀑布汗…
“我勒个去.一碗稀粥一坨包子¥6.821917808219117808219178082…你一食堂大婶怎么这么黑!一年的工资全搭你身上了!怎么这么没良心啊!”骂完后发现食堂各位的眼神有点奇怪,不是崇拜我教训了他们的仇人,也不是觉得我粗鲁,好像有点同情…情况不对,立马改口,“阿姨我是来住两天的…能单件卖给我吗?”
其实那串伟大的数字是300/365+6…其实是计算器打出来的…其实是我用来凑字数的…
“小姑娘说话要温油温油再温油,这规矩是老夫人定的,可不要乱说话啊。就几天功夫,吃吧吃吧。”
老夫人?
君临的妈妈?
不能得罪!
“恩…谢谢阿姨。”甜甜的一笑。一会大婶一下阿姨,某常你的黑心肠…
端着狗钵,坐到自己位子上。
一看。
“诶?你不是那个谁吗你?”
胖胖的球女…
腐败的名字…
朴晚清。
她正扒着稀粥,茫然的看我一眼,“新来的?”
“嘿嘿恩…”我憨厚的笑着。
生怕她也一手伸过来要管理费,赶紧扭过脖子不看她。
这一扭可扭得好,角度刚刚好,看到一个绝世美银打门口经过。
柔风若骨又见刚绝清冷,唇畔眉间处都是缱倦媚娆,勾人摄魂,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眉如远山,肤似凝脂,面若芙蓉,如云青丝松松绾起,步摇斜插,流苏簌簌,身穿紫色的短衣,下面配同系的百褶裙,外罩白色绣紫花半绣长衣,头绾倭堕髻。
一瞬间得了红眼病…还是带桃子形状那种,哈喇子流了一地…正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古代美人,耳畔一声“你…”
回过头,朴晚清身边的女的怒视着她。
我还以为是晚清欺负别人呢。
再回头美银已经不见了…
再再回头发现朴晚清身边的女的手上捏着包子呈1比2状,右撇子吧?然后晚清手上什么头没有,郁闷的扒着饭…
咋地一个包子也抢?
德行…
把自己的狗粮包子递给了朴晚清:“话说我吃过了。”
突然一身粥…
朴晚清身边的女的,一双盈盈凤目笑意满满。
有病吧…
我没有骂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于是她脸上就多了一些东西…
没等她站起来,我撒腿就跑,没想到她居然也来追了,一脸的粥追着一身的粥,待她站起来,我才看清楚,她的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一个将军府的丫头也穿成这样,肯定是头头!
但你就算是头头,也不能无缘无故抢别人包子,无缘无故泼人家一身粥啊!没素质…!
回头对着头头大骂一句:“我唾你一脸狗屎!”
然后发现这句话太不占便宜了,都不知道是骂谁。
又骂:“我爆了你丫的!”
由于要骂人,所以我是边跑边回头的,这个姿势危险系数极高,所以我马上就感到不对劲。
啊?
啊…
啊!
啊!!
啊!!!
我说咋一下子就变这么轻了呢?
敢情是因为被阿基米德了啊。
“你快救我上去啊你!笨蛋!”对着岸上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丫鬟头头大叫。
看着她没有一点救我的意思,我伤心了…
闷在水里,瞎扑腾…
一瞬间转过三个想法。
一:一般小说写到这种时候,总是会有绝世帅哥来救我的!我就静候大餐吧!!等我上去后,那女的丫的大概就完了。
二:淹死算了,反正迟早也要死…我管你真皇帝假皇帝,谁叫某托我任务的人府上的丫头欺负我嘞。你这个变态写手,奔命啊,我咋地就没个好命,摊上这么个人…把我写的又不孝又变态,赶紧的,别写了,反正又没人看你的破书!
三:我已经死了…
【全剧终】
前世饿死,后世淹死。本小说到此全面结束。
你知不知道我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东西是什么?
是一个人。
透过一个人我看到了另一个人,第一个,太胖,咕…(╯﹏╰)b忽略。第二个…
Ms这段话出现过一次…
怎么时候出现过的?
上次在古代重生的时候啊!!!
“这么说我又重生了?!!!!!!”激动地坐了起来。
某人把我肚子一按,我吓得吐一大滩水来,朴晚清白我一眼,“得了吧…你压根就没死…”
“你救了我…”
感动的望着晚清那肥嘟嘟的小脸…(肥嘟嘟的小脸…)
一行人匆匆忙忙赶过来。
“呀!出什么事儿了?”
“好像有人淹死了。”
“不就死个丫头吗…”
为首的一位老奶奶伸出手,示意后面的人不要吵。
“呀,古代面对死人还行军礼呢?”
老奶奶白我一眼。走到池塘边上望了一了会儿,“人呢?…已经沉下去了吗?”
弱弱的举手:“这儿呢…”
“没死呢?”
“您还巴不得我死呢啊?”委屈的虚弱的哀怨的优雅的坐起来。(某花:于是…这已经是第二次坐起来了。某常:第一次是45度,第二次是90度…)
“谁说的?”老奶奶笑着看了我一眼,“没事就好。”
带上一干众人,风尘仆仆的又要往回赶,突然回头看我一眼,“咦?新来的吧?”
“嘿嘿恩…”我憨厚的笑着。
手一伸。
“大娘我实在是没钱了啊…”
“吼吼…”老大娘笑起来别有一番风味,“瓦是想把你拉起来…新银嘛,没个住处,老让银欺负,怪口怜的。”
“大娘您真体贴人…你看,就是那个人欺负我的。”我一只手指指向那个女地,突然想到三个指头指着自己,于是张开五个爪子一起指向那个方向。
“咦,绿帝?”老太太好奇的看着我的手指。
“哎,这个地方太偏僻了,您老还不知道吧?在遥远的西域,有一个神秘而又美丽的东西叫做指甲油…”
“让她先来我这儿换身衣服吧。”我向声音的主人望去。
雪肌凝华如瓷。两弯柳叶烟眉勾勒江南婉约风情依稀、朱唇薄丹一丝幽兰蕴含游离。
仰首拂去额边一缕碎发,明艳不可方物,水眸氤氲娆娆轻灵。
门口的那个美银!!
嘿嘿…
“也好,仇染,换完衣服后你带她来我这儿一下。”老太太说完就走了,用眼屎想都知道她是老夫人了,为什么捏?因为大脑的神经纤维传送信息到眼睛,传送信息的过程中发生震动,震动就会发出声音,声音可以传递信息…
于是眼屎就知道了这个秘密…
(某花:造孽啊造孽啊!!这都是初中物理只拿百分之四十的后果啊!!!)
屁颠屁颠的粘在美银的身后。

瓜田李下我最强

换好衣服后,我站在仇染美银的面前。本来以为她会像穿越经典桥段里一样,眼睛一亮,小姐这么一打扮可真漂亮。
可是她只看了一眼,“穿好了?”
废话…
“美银,求勾搭…”
“…?”
“美银,求交往…”
“…?”
“美银,求合体…”
“…”
(某花:…)
带着我往某个方向走,途中朴晚清向我丢了一个东西来,“你的东西丢在池塘边了。”
0.0原来我是驮着菜袋子跑的。菜袋子现在已经和我成为了形影不离的朋友…
来到大门口。
仇染捻裙裾一角微微垂眸跨过朱红的门坎,倾身柔折施跪拜礼。
而我。
屁颠屁颠贴在她后面,正要走进去就被拦住了。
“是老夫人让我来的,你凭什么拦我?”又是那个把我忽悠到水里的女地…!
“把你手上的东西拿来!我要检查!”
“都是菜!你检查个毛!”其实除了菜还有一张纸,我今天的心情是十分悲痛而又无奈的更有百分的愤怒…我居然为了一个人骗了另一个人…
(某花:…)
“我要保障老夫人的绝对安全!要是你模仿荆轲怎么办?!”
“看过《史上第一混乱》没啊!荆轲是个二傻,少拿我跟他比!”
接下来她没有理我就扯我的菜袋子。
我委屈了:“你这是侵犯我隐私权的行为!!是不道德的!!!是违法的!!!!隐私权赋予公民对其个人秘密的自由决定权,它划定了个人空间与公共空间的界限,维护了个人的人格独立和人格自由。法律保护公民的隐私权,能够促进社会和谐,维护社会的安定尊重他人隐私,就要树立隐私意识。即破除我国传统文化中宣扬人格依附的陈旧观念;不干涉他人私人空间,不搬弄是非、揭人短处、扰人安宁;不因好奇而热衷于打听别人私事、传播别人的秘密!!”
那女地瞪我一眼,像看个二傻子…
想到以前和同学一起被老师逼着背书的场景,眼眶一红,背上瘾了。
“尊重他人隐私,需要强化责任与信誉意识。此时,我们要承担起对这份隐私的责任和信誉,这不但能保护自己的隐私,也是对他人隐私的保护和尊重…”
“好了好了…快停…像在听天书…”
“我可以进去了吗?”我问。
“不行!”
“…我咋地跟你有仇?”
“我讨厌你!”某女又瞪我一眼。
“谢谢,这是我的荣幸…”
“什么…?”
“你这个二傻!!著名的俄罗斯作家贝多芬曾在《纪念伏尔泰逝世一百周年》里说过:他受到诅咒、受到祝福地走了:受到过去的诅咒,受到未来的祝福。先生们,这是荣誉的两种美好的形式。谢谢,被你讨厌是我的荣誉…”
“我勒个去!明明是法国的雨果…”
“…”
(某花:…)
“李强,让她进来。”老太太沉稳的声音响起。
“噗~…”
李强…?
为了感谢老太太如此信任我,我把包扔在地上,回头对着李强说,“强姐~嘿嘿…敢动小心你菊花不保!!”
老太太叫我去这儿做什么?噢我知道了,这还不简单吗,你看每次加一个群,加一个圈子贴吧啥的,不是都要去填一填新人报道那啥的东西吗?
一般都要这个格式…
初来乍到,快跟大家介绍介绍自己吧
我的id:
我的性别:
我的年龄:
我的兴趣爱好:
我喜欢的音乐:
我推荐的电影:
我的交友宣言:
(请点击文本框上方的“上传图片”传上您的靓照吧^_^)
不就是个新银报道吗…
老太太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眼。
看,这就是【上传您的靓照】
“叫摸死名字啊?”
我打了个寒战:“冥玄机。”
看,这就是【我的ID】
“呵呵,多大了啊?”
“呵呵,没多大。”
看,这就是【我的年龄】
“来这儿想做点什么啊?”
“呵呵,拖拖地扫扫厕所地基本都能干…”
看,这就是【我的兴趣爱好】
“是蒋总管让你进来的吧?”老太太仍旧一副慈祥的笑脸。
“是地是地,我们给了他很多钱,他人可好了。”
哼,非要阴你一把。谁叫你们合伙折腾我呢?
“恩,这个情况我都听说了,钱也交给我了。”
“…”
“年轻人皮肤就是好…”老太太一丝落寞的墨瞳淡淡粲然氤氲,扶了腕间玉镯,端坐在内阁的紫檀木倚上,轻抬起茶杯,浅啜了一口,依稀还看得出当年的美貌。
“啥叫年轻才能皮肤好捏!”我又高兴又不高兴,“是那个叫李强的照顾不周!您瞧好了…”
我用双手压紧老太太面部的皮肤自中心横向二侧,由前向后均匀地擦拭,轻柔而有力。
她先是被我吓一跳,继而闭上眼睛。
“中老年人随着皮下组织的萎缩,皮肤变得松弛而出现皱纹。对面部松弛的皮肤进行按摩可维持其紧张度,还可以美容。”
“美容?吼吼,瓦的脸就是霜打的茄子,趟绒袄,秋后的苦瓜,晒干的枣。横竖是老天扒地,无可救药,美容不管用!”
“放屁!”
说完后都安静了。
朴晚清头压的老底,李强幸灾乐祸,仇染美银没有表情。
在家里叛逆惯了,到哪里说话都不经过脑子…
这下完了…
“本来就是嘛~”没想到老太太一副小媳妇样委屈的说道。
“…”我咳了一声,“其实这种自暴自弃说法并不正确,老人护肤更有其特殊意义。诚然,人到老年,皮肤形态和功能会出现衰老的特征,这些皮肤上的变化是自然规律,一旦形成是不可逆转的。但是,只要讲究卫生,补充合理的营养,注意防病治病,避免过度的风吹日晒,保持心理状态、生活环境的良好,就可以延缓皮肤老化的进展。”
几个调皮的丫鬟搬着椅子坐在我边上听。

这是讲给老人听的,你们听什么?
我停住了。
“怎么不说了啊?”老太太激动地望着我。
“经常洗脸、洗澡保持皮肤清洁,对皮肤健美十分重要。清洁皮肤宜用温水。加强皮肤锻炼利用外界环境因素进行皮肤锻炼,是维护皮肤健美和预防皮肤病的重要措施。预防皮肤病,延缓皮肤的衰老,滋润增白皮肤,减少皱纹,消除黑斑。”
“冥儿啊…乃把刚刚那个在瓦脸上按来按去的那个东西教给瓦被?”
冥儿?一听,感到特荣幸,老太太叫李强都是叫李强的…
“教你干啥,以后我天天给你按摩。”
“你不是只待两天吗?”
于是我感到挺不好意思的…
“要教也只能教给您按的人啊。”
边上坐着的丫鬟都看着我。
很好…
“以后我不在了…你们就负责老夫人的面部按摩了。”说完这句话,我有一种非常悲壮的感觉…
“按摩的双手一定要洗干净,按摩的力量要轻而柔和,一般以双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及拇指的指腹或用手掌进行按摩。按摩的方向要顺着皮肤与肌肉的纹路,由面部中心向两侧按摩。按摩的部位有:前额从中央向两侧按摩;上、下口唇周围从中央向两侧下颌按摩;上、下眼眶从内侧向外侧按摩;颊部从鼻翼侧面向下颌按摩。一般每日按摩1-2次,每次5到10分钟。”
“5至10分钟是多久啊?”
我将眼睛投向远方,深沉的说道:“你拉个大便的时间…”
咋地我对老人的皮肤这么熟悉呢?这么了如指掌呢?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为这个章节不停地凑字数感到灰常地羞愧…掩面遁…

君且息戈描妾妆

“我们记不下来,姐姐写在纸上吧。”
拿起毛笔,顿了半天…
这个“双手”的“双”的繁体字怎么写啊?…记得好像是原字。咬咬牙,写下一个双。
写完后想起来好像是“雙”,涂个圈一划,黑黑的一坨…
又想半天“轻柔”的轻的繁体字怎么写啊?…记得好像是原字。咬咬牙,写下一个轻。
写完后想起来好像是“輕”,涂个圈一划,黑黑的一坨…
后来又把“進行”“乾淨”写错了…
结果那张纸就变成了黑布…
OTZ3
“姐姐,原来你不会写字啊?”
“谁说的!!!瓦是有文化的人!”
“哼!就你这水平还好意思拿笔?”李强同志终于找到恶心我的话题了。
“我告儿你!老娘刚出生眼睛没睁开就玩笔,一岁背唐诗,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书,十五岁能赋相如,剑术自通达,出蜀道又游华夏,五陵除恶霸…”
念叨半天发现有点不对劲,咋地不小心把墨明棋妙焰31的《长安李白》的歌词给背出来了…这也正说明了我知识渊博阅读广泛…
“老夫人,小姐回来了。”蒋介石飞的跑过来。
她听后面有忧色的看了看仇染。
小姐?君临的妹妹?
君临长的那个样子,他妹妹肯定比他还浪!!
咳咳…我的意思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浪…
“娘!”
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迈着小碎步至此,提裙而入。
瞄瞄仇染,瞄瞄君临的妹妹。
突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觉得我迟早要变成散光眼…
“戈儿…”老夫人看起来很高兴,一把抱住女儿,“不想娘了?这么久才回来看瓦一次。”
醋了。
我居然吃醋了…
因为老太太刚刚也叫我什么什么儿的…
其实是想妈妈了…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君戈的目光微微投向窗外,唇侧一抹冷冷笑意微微绽开,转头看着仇染。
“这几天不在,妹妹过得可好?”
“托夫人的福,这大半年也没病没灾的。”仇染看都不看她一眼,这一声夫人把君戈气的个半死。
“你的意思是我要是在这儿你就有灾了?”
我疑惑的看向边上的朴晚清。
她在我耳朵边上小声的说道:“小姐是圣上亲封的圣王府一品皓月夫人,仇染姐姐是将军的侍妾,曾在青楼呆过。小姐不喜她,闹着要将军休她,将军一气之下扇了小姐一巴掌。然后从此耗上了…”
“你给我过来!”君戈说完就往门口走。
仇染倒也不怕,回身立对老夫人报以一笑,拂去裙裾一褶,跟着君戈就往外走,颔首笑意流泻唇角轻扬倾绝弧度,清艳的脸流光四溢,三分无奈七分镇定。
老夫人眉头一皱,好像又不敢说什么。
李强唯恐天下不乱的冲出去。
纪律这么不严,主人这么和蔼,家里这么有钱,人心这么不古,除了蒋介石都是女的,我真怀疑这里是大观园…
好多丫鬟都去凑热闹,也有一些是担心仇染。
强势围观活体脑残…
突然间脑子里就蹦出这句话,还是现代的时候,69圣战wow吧里发这句话不下十遍,有点怀念了…
前排占座混脸熟…
我以为是来打架的,没有想到她们来到了食堂。
“肖姐!”君戈吼这一嗓子我纳闷了半天,食堂阿姨那老小姐?
“把今天没洗的碗都拿来!”老小姐愣了一下,转身进了厨房。半天没出来…
咋了?
后面的人也很好奇。
“你!去看看!”君戈命令我…
“为啥是我?我是来打酱油的。”我不知道是真傻还是没事做。
“你说呢?”某大小姐的眼睛迅速眯成一条危险的缝。
我以299792458m/s的速度冲了过去。“老小姐,咋啦?”
“呜呜呜。”委屈了,“碗都洗光了…”
“那还不好办?直接给她啊?”我奇怪的问。
“呜呜呜…我这下没法留在这儿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我抓起六个碗就往外面跑,“别怕有我!”
那一刻,大漠荒沙,老树昏鸦,风声如雪,十面残杀。
一别厨房,回首三望。
午夜厨房大漠荒烟,如狂草。
她深深的望进了我的眼里…
“壮士保重…”
含泪抱着六个碗冲进了那战火灼天的地方…
君戈大小姐…大夫人叉着手,望着我抱着碗出来,微微一笑,看清楚之后,“怎么只有六个?”
“而且都是干净的?”狗腿李强插话。
“老小姐尽职尽责,早就洗干净了,一个也不留。”
君戈脸色不太好,正要说话。
“不才在下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我厚脸皮的笑道。
点头示意我说下去。
“想必夫人是想让仇染姐姐把今天的碗都洗干净吧?”
“废话!”我这一个夫人一个姐姐好像把君戈气着了。.
“这还不简单?夫人你把这六个碗都舔一遍,这碗不就脏了吗?实在不行的话,多叫几个人舔一舔啊。”笑得没心没肺。
啪的一耳光扇来。
这是我第一次被扇…
那么
很好
虽然说的话是有点过。
“喂!你知不知道小姐的唾液是琼浆玉液,怎么会脏呢?!”李强的马屁刚放完,一耳光就朝她飞来。
“小姐,奴婢知道错了…”李强吓得跪在地上。
“你要造反是怎么?敢变相的骂我?”君戈冷着脸。
“你神经病是怎么?敢变相的打我?”我接着笑。
瞥见仇染和朴晚清担心的看着我,心头一热,我之所以什么都不怕是因为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走了,所以在最后这几天做几件好事。
“贱人!”
“你妈贱人!”突然发现骂的是老太太,连忙改口:“你贱人一户口本!”然后捶胸,还是把老太太带上去了啊…
还准备改一次口。
又一耳光扇来。


过了一会儿,她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又过了一会儿,她阴狠的看着我。

再过了一会儿,她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我。
三个巴掌印拍在她脸上,一个比一个红,每两个巴掌印之间隔着十五度。形成了一幅美奂绝伦,变幻无穷,渐变深刻,极有艺术价值的雕刻版画。
“我很公正的…加上强姐一个。法克,究竟是我负你半生还是你从未经历过人生.让你以为打完我我还得慈祥地抚摸你的狗头告诉你:傻X?我告儿你!有权有势的妞又不是没见过!人家卫国丞相的女儿还跟我睡一个床累!你一将军妹,顶多一破王妃,现屁啊你现,还打人?你知道老娘是谁不?”
把屎盆子往李强身上也扣一只。
那句骂人的话是河图的…嘿嘿
路上已经把颜华她爹调查清楚了,乖乖…丞相…
于是以上三句话真不通畅…
我承认我说话是很冲,一口气也咽不下。骂人的话脱口就出,脾气冲,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这样不好不好…
只不过一看着她这个样子就想到一个人。
程贺兰。
那个我最恨的人。
这个娇惯的王妃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看府里的人对她的表现。
老夫人对这个事,屁都不敢放一个,全憋回肚子里去了。小时候看杂志里说,憋屁之后会变成嗝从嘴里打出来…
仇染更是任由她盘。
除了他那个哥哥,为了自己老婆打了妹妹一巴掌,啊~向往。
巴掌?咦,不对劲。
在君戈身上打和被打发生了七次。
哎,逃不掉巴掌命的命运啊…

沉香浸面洗澈眸

正在yy,三个丫鬟两人架着我的手,还有个把我的衣服紧紧的拽着,噗~我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吗?反正也跑不了,我干脆动也不动,那三个人只好抬着我走,眯着眼睛享受。
我被带进了一个黑屋子,ms是柴房。
粗鲁的被扔在地上。哎…自作孽。
这就是没事找事…
瞥见门和墙的交缝边上放着一个鸡蛋和一个菜刀。呵呵~肯定温油地老小姐为我准备的。
一双邪恶的爪子伸向鸡蛋。
突然一个黑布隆冬的的球滚了过来,一把抱住鸡蛋,我纳闷了,这是个啥子东西嘛?
凑近一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惨叫数声退到墙角。
肥老鼠。
然后心脏就像打了鸡血…每跳一次都比天高,速度比光速快。
眼睛放光的看着那把刀子,转念一想,就算在手里我也不敢啊…太恶心了…
拍着胸庆幸自己的手比老鼠慢,要是快一点,它突然扑到我手上来了怎么办?
脚痒痒的…
低头一看,毛骨悚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下子扒到门上,贴着门动都不敢动一下。
“我要…出去…”气若游丝。
“哇哇…哇哇呜呜呜…放我出去!!!!君戈你个王八蛋!!你个变态!!!”抬头看到不远处一只L型号的蜘蛛安静的打量着我。
“呜呜呜,求你啦!!!让我出去啊!!我保证给你做牛做马…”一到这个时候,软骨头气就冒出来了。
“冥悬以!白无常!都是你们把我搞到这个鬼地方来的!!把我弄回去吧…求你们了…卫少戟!!你没事把我搞到这里打什么工啊!”
没人理我。
我就这么趴在门上。
老鼠一动,我就瞎喊。
眼神渐渐失去颜色。
渐渐安静下来。
就这么一直趴在门上。
天黑了。
原本就不亮的屋子里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但是我就是不闭上眼睛,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一响,我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醒来,全身僵硬,扭了扭脖子。
抬头看见老太太,从床上爬下来。
“去哪啊你?”
“回家。”
“回什么家啊?你哪里有家?”老太太愣了片刻。
回过头就要骂,停住咬了咬嘴巴,一改往前急躁的个性,“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你没事吧?”
“有事。”笑着望了望她,“我是说我还有事做。”
接过朴晚清手里的菜袋子,看了半天,突然就抛出一个优美的弧线。去他娘的圣旨!你家皇帝被拐走了关我什么事啊?我告诉你我现在要回家了!
不管做错了什么事,家里没有人会把我关在黑屋子里和老鼠一起。没有人不高兴就会扇我耳光,没有人会把我用链子铐住,没有人想杀我,没有人为了一个包子追着我跑两公里,没有人往我身上泼粥…
就算是骂我几句。
那也是为我好…
“我的钥匙。”刚想到钥匙还在朴涯手里。
“不在我这儿啊。”朴胖子委屈的玩着脚趾头打架的游戏。
“算了不要了。”接着往外走。反正家里肯定有人,我没必要带着钥匙回去。
门口进来一个人。
一张面具。
“卫少戟?”疑惑着盯着眼前的人。
“是我。”
“我好奇了很久。你戴上面具是怕别人认出你对不对?戴上了不是更让人怀疑吗?”漫不经心的说着。
“不是怕别人认出我,我长得很丑,怕吓着别人。”
“哦。”
“东西呢?”面具盯着我空空的手。
“扔了。”淡淡的说。
“为什么?”他看起来有些不悦。
“你是帮我还是帮你自己?”
“当然是帮你。”他笃定的语气。
“那劳您费心了。我不需要了,谢谢。”
“你!”
“问你一个问题,你把我放在这里两天,究竟是真的怕我危险,还是在为自己打算,在我送上东西之前,先为自己铺一条路?”
不待他说话,我叹口气走过去捡起菜袋子,幸好不太远,完好无损。答应了别人的事不应该不做的。捡起来就走。
“铺什么路?我不过一介平民。”看我要走,急忙在后面喊,“要进宫的话,圣王爷在宫门口等你。”
无奈的笑了笑,是我瞎了眼。现在重新拿起圣旨,是因为既然答应了别人,就不能这么不负责任,要不然当初就不要答应。
“玄机你到底怎么了?没事吧?”朴胖子追上来。大概是看见我不像以前那样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有点不对劲。
“我能有个屁事儿!就是心情不太好,等会挑一担粪上街,看谁不顺眼就迎面给他泼一瓢!心情就好了。”
“好像真没事了。”
在将军府里,虽然没有打过多少交道,但是因为李强欺负她的事,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
虽然之前在路边上那件事闹得很不愉快。
但是我粥泼地头蛇李强,手扇霸王妃君戈,嘴哄老夫人的光辉形象已经深深的印在朴胖子的脑海里…
她满含泪光的拉住我的衣角。
“恩人此去何时才能回来?”
“哎…这一别就是永远,晚清,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再被人欺负了…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再见,到那时候,你一定不要忘了我…”我深情的看着她。
朴晚清早已泣不成声,琥珀色水眸流转碎碎泪光,眼光娇柔,若剪秋波。舍不得我走的深情的眼神阴森森的看着我…
我心下一横,快步走了出去,再不看她。
身后是令人心碎的哭声…
(某花: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狗血啊狗血…血淋淋的狗血啊…好吧,我承认我无聊了)
说是挑一担大粪,其实没那么厚的脸,关键是挑了大粪就没人可以问路了。
根据某指路人的指示,我朝着某个方向走。突然路堵了,出现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围着某些东西。
我对这个一点也不感兴趣。
“让开让开。”没人理我,脚尖一踮,看见故事的主人公靠在墙边,看着有点眼熟。
不管他。
接着来。
“让开让开。”还是没人理。
“开水来了啊。让开让开。”还是没人理,看来古人也不笨啊,知道大街上有人揣一开水不合逻辑。
我没辙了。
突然想到刚刚说要挑大粪来着。
迅速往脸上抹几道泥巴,你要是问我哪里来的泥巴,我也只能说是某花扔过来的。
“让开让开!屎拉裤子里了!!”众人像军队一样整整齐齐的打开一条路,整齐的捏着鼻子目送我…
我满含微笑,我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呸,扯远了。
(某常:皇宫大门怎么称呼?俺实在是没啥文化,总是叫不出名字来。某花:咋地不问我?某常:那我问你。某花:等等我,我先穿回去问问我的语文老师。)
(最后定名)宫门口。
两门卫守那。
没看到什么圣王爷霸王爷之类的东西。
我只好掏出常千凉的腰牌,“我是挪茵城地城主。”然后把爪子伸给他们看,半天反应过来,拿着落英城城主的腰牌说自己是挪茵城的城主是一件灰常不理智的事…
(这句话好纠结…话说某花小时候特无聊,五年级就拿着铅笔在纸上写写东西,幻想着自己和一个当时玩的特好的朋友是两座城的城主,名字就想好叫挪茵城和落英城…其实咱花后来给这两坨城想过两特酷地名字,但是小时候的梦想毕竟更值得怀念…)
“你说是你就是啊?”两看门的丝毫不为我所动。
我勒个去!以前捂着绿爪子都说我是常玖绿,现在摊开绿爪子说我是常玖绿又没人信,其实我还不就是常玖绿嘛…
(某花:突然发现这个章节纠结的话特别多,括弧也特别多。某常:知道您最近抽风特别喜欢抢我镜头…)
“我就是常玖绿!!!”猴急了我。
“哈?哪有城主这么粗鲁的?来参拜我朝陛下身边还一个人也不带?”
咋办捏?朝宫门里头望去。
居然看到了一个人…
天哪!我居然看到了一个人!!
是谁呢?
我怎么可能认识…
其实是两个人,一看就是一男一女的。关键是那男的还有点眼熟,记不记得!记不记得上次那个长的特别太阳的人?其实太阳除了说明长的阳光外还有一种简称…
是他是他就是他!
那个施舍我包子的变相自恋的让我吐的一塌糊涂的人。
“诶!!!”我呼唤着。
他还在跟边上的人侃。
任我在这边手舞足蹈指手画脚四仰八叉闻鸡起舞。(某花:这都是些什么成语?某常:你又来抢我镜头了…)他丝毫没有回过头的意思。
我绝望了…
低着头想办法,突然一个激灵。
脱下鞋子就朝里面扔了过去。
两门卫一吼,五六个人冲过来抓住我。我的鞋子并没有打到那边的太阳,但是门卫们毕竟搞出了一点声音。
万幸他终于转过了头。
可是我现在的姿势很奇怪,被门卫们抓着,像在蹲马步,表情像便秘。不过他很快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太阳看着我,“你是常姑娘?”
我血淋淋地形象…
眼前的人好像就是那个什么圣王爷,不过好像一点也不记得我。
“不是说好在宫门口吗?你怎么跑到里面去了?”说话间门卫们松开了我。
“不知常姑娘这一脸秽物是何意?”
靠…说的像我脸上是屎样的…
圣王爷?是君戈的丈夫。我飞快的看了他一眼,不作回答。
就这样,我的问题他忽略,他的问题我不理。带着我就往里走。路边的人也跟在他后面。
“嘿嘿…”
“你笑什么?”他奇怪的看我。
“你少跟老娘吹牛了。你看这妞,看着你不下十秒,也不见她流口水啊…”
他面有不悦。
那漂亮妞见状赶紧往地上吐了口痰,表示自己流了口水。
她袭一身黑衣,唇角一抹嫣然,眸子灿灿如同深海不为人知的夜明珠,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
“你…”看起来某大牌王爷有点我的印象了。我把他的袖子扯过来,往自己脸上一擦,泥巴掉了。
他怒视着我,然后眼神渐渐变得奇怪。
想了半天吐出两个字。
“包子?”
“我不叫包子…对了你叫什么?”
“圣王爷。”
我吼:“放屁我问你叫什么,你没名字啊!”
“沉殿澈。”圣王爷满脸黑线,旁边的妞下巴都掉到地下了。

皇图霸业转眼空

于是,那象征至尊皇权的华都定穹皇城就这么展现在我面前,金红交错,只感到历史的沉重和皇权的压迫,还有年华转瞬的沧桑,就这么不知不觉的低下头,步入天和大殿。
又是一道道压迫感袭来,我正视前方,尽量不去对视那些大臣们异样的眼光,静默了很久,终于有人打破了沉寂。
“三皇兄这是何意?莫不是新添了一房侍妾也要带过来给我们过目?”我向声音抬眼望去,迎上他挑衅的目光。
“姐乃阴间冥女卫国重臣女儿的朋友冥玄机十六将军府烧火丫头总管兼绿冥骑统领十六将军的恩人将来还有可能是你的恩人——挪茵城城主,常玖绿是也…于是请问你是个嘛东西?”
“常姑娘此话前后歧义,既然知道将是本王的恩人,为何又不知道本王是谁呢?”四王爷沉殿煌稳步向前,伴着身形,一股寒气逼来,明明爽朗的面容却印上一股挥散不去的阴影,刹那,冰凌花飘散。
(某常:你要问我怎么知道他叫沉殿煌的,我也只能敷衍你,某花告诉我的。某花:你最近怎么这么能侃了,谁会问你这些东西啊?)
眼看着某只不知道荣华富贵就要来了的苕就要把我撵出去了,我突然急走几步,边走边喊,“众苕听旨!”
走到最前方,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瞄着我。
我俯视着他们,阴险的一笑,高傲的从那个历经千难万险一直陪在我身边的菜袋子中作白菜味圣旨取出来虔诚的高高的举过头顶,直视着前方。
“睁大你们的牛铃看看这是什么!”伴随着众人接着莫名其妙的眼神,我抬头瞄了一眼…
…这是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
是一棵被虫子咬的遍体鳞伤放烂了还泛着小光的白菜…
我不仅看到了小白菜,我还透过白菜上的虫眼看到了某只坐在龙椅上至今一言不发的冒牌皇帝和某坨其实不得干政的后宫大妈贵妃娘娘。
“区区蛮夷小邦一介女流之辈有什么资格在大殿上喧哗。”贵妃娘娘敛裙而起,宝相花缀下流苏错落曳过耳边,端然明丽,羽睫轻扇水眸漾起层层涟漪流光轻盈婉转,软糯柔声缓缓绕梁而上。
我抽了个筋…
继而樱唇轻启“来人!给本宫拖下去!”
“拖你妈个和谐…”我用手指指着她的鼻孔上的某根鼻毛,“老娘就想不通了,是皇上老糊涂了把后宫大妈带出来上网,哦不是,上朝。要带就算了,不带皇后带个二手货,哦不是,二把手出来,带坨贵妃也就算了,就当是皇帝老儿为了表示对你的格外恩宠,可为什么后宫那么多美银坨坨偏偏扯了你这只丑不拉几老女人出来,我不得不怀疑皇帝老板的眼角膜过期了,可是转念一想,吾皇陛下孔武有力血气方刚英明神武万受无疆千秋万代一桶浆糊!!!怎么会得上结膜炎色盲红眼病沙眼斜视先天性白内障屈光异常弱视青光眼麦粒肿眼睑下垂结膜干燥症角膜软化症夜盲症此类掉底子得病呢?”
转身面向假冒皇帝。
“真相只有一个!!!你是一只假冒的皇帝!你还是贵妃奶奶的姘头!!!”光速冲向他,一个左旋腿把他的鞋子一脚踢下,虽然旋的把自己给旋趴下了…
盯着那只光脚,冷不丁来一句。
“假皇帝…你咋地有香港脚啊。”
盯着他的脚看…脚底、趾缝间有小水泡,发红、脱皮,这就是香港脚,是脚最常见的皮肤病。
香港脚名称的由来,据说是从前英国水兵驻扎香港时,容易患一种脚底趾缝问脱皮的毛病,奇痒无比,甚至流水化脓。欧洲的医生没见过这种怪病,只好直接将其称为香港脚,表示到过香港才会得到的脚疾。
他的瞳孔放大,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还以为他是在担心这病不能治,连忙解释道,“香港脚不是什么严重的疾病,但因奇痒无比,经常造成无意识的去抓它,于是导致发红、脱皮、糜烂而难以治愈。预防香港脚的方法非常简单,就是保持干燥,但事实上执行起来却非常困难,因为脚底的汗腺密度是全身体最高的,所以如果穿鞋避免不了的话,那最好穿容易吸汗的袜子,且每天一定要换洗袜子。另外穿著有镶空的鞋子或凉鞋都可促进空气流通,而使脚底保持干燥避免得到香港脚…”
为什么我对香港脚这么熟?
因为我纯粹凑字数来着…
“瞧一瞧看一看啊过这村就没这店了…这只臭脚上没有黑龙纹。”
满堂一片寂静。所有的人表情复杂的看着这一幕。
大概一是惊讶我在朝堂上肆无忌怠的个人演讲,二是沉默的盯着假皇帝的那只不知道怎么放的光脚,三是震惊的面对真相。
当今圣上宣德大帝出生之日,左脚便生得一只黑龙纹胎记,先帝极信方士神棍之言,认定此象大吉,宣帝的太子位便如此稳当。
为了这个东西,我到处打听,得知此事后,冷冷一笑,笑什么呢?有什么好笑的呢?
笑——某花的智障神经智障思维智障情节…
能写出这种庸俗大众情节也实属不易啊…
“来人!给姐拿下!”这下换我说这句话,皇廷禁卫两路抄上九重高台,刚刚贵妃这样说人家就不理,我地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后来才知道其实他们是听命于圣王沉殿澈的一个眼神…
我郁闷死了…其实最近跟朋友学了个词叫郁卒,听起来很拉风,都是一个意思,但是我为什么要用郁闷死了呢?
其实还是为了凑字数…
假皇帝被拖下来的时候死瞪着我:“你是故意的!!!”
“对不起皇帝陛下,奴家不小心的…”我死里扒气的瞄着他。
看起来他们暂时还不敢动贵妃娘娘,她在一边坐得好好的,但是脸色惨白。
一人云髻峨峨轻绾邀月流云,玉簪映衬水墨青丝漫垂身后,缀以八宝海珠无数点点。一袭烟霞银罗花绡纱长衣仿若天边流云般无拘无束浅行云步生花步至殿前,抬眸望了望门前的牌匾蜜唇淡挑几分温软如玉笑意翩跹宛转入殿。
“来人,给本宫将贱妇白妲己拿下!”樱唇轻抿绽开一刹那的芳华,字字珠玑若大珠小珠落玉盘。
“0.0”
白妲己…
叫这个名字也不辜负你的身份啊…
白妲己也被押下。怨恨的看着我:“你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招啊怎么招啊…”完了把舌头伸得老长对着她。
“常姑娘真是小孩子脾性。”这应该是皇后吧,怎么不是穿凤袍?多拉风啊。
“呵呵,哪里哪里。”我打着哈哈。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某常:有没有发现突然这个词出现过几百次了…某花:恩~够朕凑两百字了…)
拿着圣旨站在高处,这下大家都信我了。
一瞬间全殿的人都朝我跪了下来。连皇后王爷们也跪了,我感到特不好意思…
“你到是念啊…”圣王爷瞪着我。见我没动静,干脆过来一把拿去,见他瞄了瞄左下角,点了点头,殿里的一些人松了口气。咦?还有什么暗记号?
所有的人都看着我。
怎么了?
砰的跪下…
随着圣王爷好听的声音,我看了看那个四王爷,结果两个人都是没有一点反应。倒是念的人好像在笑。
喂,人家是叫你弟弟监国啊,你乐个什么劲?转念,想到那个面具,心一寒,卫少戟到底是什么人?沉殿澈又跟他什么关系,如果是通敌之类的,为什么又要让我知道?
反正马上就要走了,这里的一切一切,都不再是我关心的问题了。
我关心的。
只有爸爸妈妈…

归家梦破路无期【结局】

退朝后,就没关我什么事了,大臣们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
“常姑娘可有歇身之处?”沉殿澈的声音响起。
“马上就要有了。”边说边往外面走。
“这样好不好,我在大明湖畔有一处府邸,不如常姑娘赏脸?”大明湖畔?咋地这么耳熟呢?
“皇上,您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么?”脱口而出。
他立刻捂住我的嘴。
“…”
怎么了…难道他真的和那个夏雨荷有□?
“皇上不是能乱叫的…”
路上的那帮看热闹的已经散去大部分,只见得朴晚清抱着那个看起来奄奄一息的破伢。
又是那只无害的大眼睛。天真的神情纯然浮于略显稚嫩的脸颊上,恬静而美丽。小正太…
就连圣王爷也爱怜的看着他。
这这这…攻受分明啊…
拉开沉殿澈不纯洁的眼神。
“朴涯,你们怎么了?”
“玄机?你怎么也在这儿?”朴胖子疑惑的看着我…和我后面的人…
“办事办事,你们怎么了?”
“我虽然在十六将军府当丫鬟,老夫人对我也好,但是弟弟却没个住所。想跟老夫人提一提,每次都被李强给拦了…这孩子跟着我尽受苦。给别人当书童。”朴晚清搂着她的弟弟,一时竟是满眼冰晶。
“那刚刚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刚刚才赶来的。涯儿…涯儿他…不懂事,喜欢人家的姑娘,偷偷地瞄…被她哥哥赶出来打断了腿…”已是泣不成声。
“…”我木了,“喜欢就去追啊…还偷偷地瞄…”
“人家瞧得上我吗!”一向柔弱的破伢突然对着身后的大门大吼,“我今天告儿你们!总有一天,我朴涯会把潇儿娶回家,我要你们统统给我跪下!!”
“有志气!那好!我今天就把大明湖畔的夏雨荷赏给你们了!!”
口误口误…
“我说的是大明湖畔的房子…”
瀑布汗一个…
“那你呢?”沉殿煌突然反应过来。
“我?我当然是回家啦~”再也不管什么,向前冲去,“啊!我终于要回家了!爸爸妈妈,我想死你们了~”
不过…我那么不懂事,要是,他们不希望我回去呢?
那我也要回去。
想到钥匙,又想到那个破伢…我这个笨蛋…又被那无害的眼睛给骗了…
不管了不管了,我现在要找办法自杀。
四面一看。
没啥自杀的工具。
怎么死才能做到,又舒服,又能吓死君戈,又不闹出多大动静呢?
半夜三更,月黑风高,静静地、轻轻地,一个人吊死在君戈婆家门口…
啥时候该我考虑这个问题了?
索性忽的向马路上冲过去。
啊!
我撞上了…
一个人…
这样都死不了,我郁卒了…
突然眼睛一黑。
激动啊激动~这里是阴间!第一次见到去了阴间还这么兴奋的人。而且还是我自己。
一抬头就是银月帘子。
“哇~我简直太爱你了,现在我可以回去了吗?”笑盈盈的看着冥悬以。
“回哪去?”又是那种声音。
“回家啊。”我隐隐有种不安。
“你觉得你是想回去就可以回去的吗?这里岂容你儿戏?”严肃不容置疑的声音传来。
我懵了。
我原以为,想什么时候回去就可以回去的,甚至,把帮人家送东西当做施恩。这是因为,我觉得,我是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的人。原先的设想被毫不留情的打破。
“那我现在为什么在这里?”抓住最后一线希望询问。
“冥玄机你以为你是谁?想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想去哪就去哪!我告诉你,人的生命是神圣的!就算你是冥女,你也没有任何资格亵渎生命!”冷不丁的冥王发怒了,我暂时默认了自己是什么狗屁冥女,免得某地头蛇迁怒。
“你是去还债的。”最后一句话雷的我外焦内嫩死去活来…
“还什么狗屁债啊!我除了宋爷爷的我还要还什么债啊?”
“是的,你要还两个债。”
宋爷爷的…我认,可这另一个人的,我总得弄清楚吧?
没等我问。
“就算是上辈子的事,你也不能再拖了。”冥悬以说完这话后背着手就要走。
“等等。”我扯住他的银月白袍,也不知道是从来不换,还是有很多件,“还了债就可以回去吗?我是说回到原先的时间里,一刻也不差。”
“可以。”他也不回头看我,略有所思的看向某一个方向。
“还有…我能不能看看我的家人?”
原以为他会手指一划,出现一个神秘的白屏,没想到他把我带到笔记本电脑面前…
“那个时候,你一动也不动,你妈妈就以为你赌气,所以自己就先回去了,后来你一直没回去,就以为你离家出走了。”
拿着笔电,他给我先打开空间。
“你干嘛…”还没等他说话,我看见了空间里密密麻麻的留言。
常八律!!不要这样你妈妈好着急啊
要不回来吧读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被人欺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我们活该要一起跑操一起说要把什么都切掉。
我们长大要开福利院,养那些欺负我们的人~!!!
我们要上一中~!!我们的理想啊。
真的真的真的不管为了谁再累可以一起撑下去。
注定是普通人就走寻常路?
我真的好提心吊胆你在外面会不会受欺负会不会被骗
会不会吃苦会不会…这个世界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真的好后悔我们真是小孩子不得不承认我们真的幼稚。
你的爸爸妈妈。
他们会崩溃。
我要疯了我已经疯了
好好想想…?回来继续努力?
-------芷郁
我最好的朋友…一起被程贺兰欺负然后一起抱怨,下课后不是她到我这,就是我到她那,唧唧歪歪说这说那。每天早上总是她等我,我等一次就兴奋半天…
泪忍住…看下一条。
你要好好的回来,在外面要小心。
把脾气收点,不然会受欺负的。钱不够用了,就回来,别硬撑着,我们不会笑你的。
要给我好好的回来!!!
——程贺兰
绿绿,快点回来吧,要不累了到上海来玩玩也可以啊,姐姐去接你。乖,不要玩这样的游戏,你现在还小,有大好的人生在后面等着你呀,早点回来一切还不晚,只要你回去你爸爸妈妈都不会怪你的,乖,早点回去吧!!!
——蕾姐
看到此处已经开始哭…鼻涕不住的往下掉…满脸的水,鼻子一抽一抽的…说不感动是假的,就算她曾经也欺负过我,就算那是假心假意,我也会感动…
我愣住了,下面的留言有三条…全是爸爸发的。
绿绿,我是爸爸,爸爸妈妈允许你出去玩玩,但你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爸爸担心你会被坏人拐骗,失去自由,你知道现在爸爸妈妈有多着急吗?你考不上一中,爸爸妈妈养你。你妈妈急得一直哭啊,就算你平时对你妈妈有意见,老爸可算和你不错吧,不要伤害你爸爸好吗,快回来,目前没人知道你走了,老爸为你主持公道。爸爸爱你,你在哪里,我好去接你。
绿绿,我和你妈妈晚上都没睡觉,你没回来我们就睡不着啊,这个社会太复杂了,你还没到接触的时候,外面的坏蛋太多了,爸爸毕竟比你看的事要多,记着爸爸一句话,你们自己在外玩玩可以,爸爸妈妈知道你还是个好孩子
绿绿,和我们报个平安,免得我们担心,你回来我们不会打你的,你妈妈现在没心情上班,上班想着你,错帐会陪很多钱的。早点回,家里少不了你,你不回家里会一团遭。
全大殿里所有的人看着我鼻涕泪水一脸的狼狈样,抽泣的声音无论如何也停不住了…丑就丑吧,我蹲在地上乱哭一气。
直到眼睛红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抬头看着他…
“我要回去!”
“好。”
“我说我要回去…?”
“好啊…”
“你没抽筋吧…”
他不自然的退后几步,瞪了我一眼:“你现在知道要怎么对自己的爸爸妈妈了吗?”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本文完结】

关于结文

于是就这么草草的结文了…原打算是写个15w字左右的…情节全都想好了…
某常在古代无意间透漏了鸦片的制作原理害的整个华国民不聊生
…被君戈欺负以后狠狠的报复了她一顿…君戈的女儿取了名字叫程贺兰…
后来某常奔命奔了个古代联合国秘书长当了当。
段过楼发了财也学到了很多经商的经验,朴胖子后来和四王爷奔在一起。常千凉是冥悬以的某某某…颜华和面具卫少戟在一起了…本来还给宋爷爷准备了一场重要的狗血悲情戏…
最后本来是打算还了债,带上段过楼回现代在咋地咋地…可是我弃文了…就这样…每个人出现一次…然后没了…
内牛满面啊…前面写的几乎全部都是铺垫!!太划不来了我…
弃文的原因:
内牛满面啊!!!
源于大彼中肯的评价,源于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最初知道这本书的时候,是因为在群里面看到了小K在show自己的封面,觉得很漂亮,就记下了书名,过了很久,才开始正式看这本书。
话说小兮很喜欢这本书的名字,第一眼觉得很有诗意的样子,而且配上了封面的话觉得超级有意蕴的,于是就开始看了起来。
但是,不得不说,当小兮看完了第一章的时候,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了,说实话,第一章女主的表现实在是让小兮不知所措。分明是一本很不错的书,或者说,分明从封面到文案都十分的让人有感觉,为什么到了正文部分,还是第一章,就给人一个那么恶俗的印象?完全和我一开始对女主的定位相背离,大跌眼镜,何止大跌眼镜。
到第二章的时候,虽然作者有强调这不是玄幻的,但是让人看着就是觉得这个就是玄幻,跟前前后后联系起来的话,觉得有点不伦不类了。而且,到后面的语言风格实在不是小兮喜欢的,有一些,太为了追求喜剧而喜剧。不管怎么说,小兮觉得,女主挺恶劣的,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
不过,说实话,这本书的书名到章节名字都很吸引人。撇开内容不说,还是很让人觉得有看头的,但是,加上了章节内容的话,至少不符合小兮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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