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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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小苦有口难言,总不能说自己是逃命的吧?然后她哆哆嗦嗦的指着房间道:“她是上吊啊,你们没看到吗?”

“哼!上吊?为何偏偏在你来的时候上吊?再要么就是你杀了,然后制造假象!”大伯言之凿凿,昂着头,似乎对自己的分析很是满意。

“说不定你就是朝廷派来的人,高元婷真是命苦啊…”

高?颜小苦对这个姓格外敏感。然后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往外面冲,本来就不是她杀的。还未走到门口呢,就被人一左一右拽住了。“杀了人就想跑?你这是不打自招!”

颜小苦一时烦躁,狠狠一甩手:“我杀她有什么用!不是我就不是我!”

顿时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六婶还举着手中的板凳,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颜小苦,众人纷纷称赞她机智过人。

她得意一笑,道:“还是快报官吧!”

待颜小苦睁开眼睛,一片黑暗。慢慢的渐渐适应了这个环境,四周一看,铺满一地的稻草,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臭的气息,唯一的光线来自门口侧边一条道路延伸外。

牢房?

颜小苦一下子跳起来,顿时头一昏。半天才晃过神来,昏之前被狠狠打了一下,然后他们报官了,然后就关牢里了?她此刻脑中竟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报官的时候居然没碰上皇帝的人?

她抓住牢中的粗壮的木栏,对着路过的狱卒喊道,“这位大爷,你过来一下。”

那位大爷挠了挠头,很疑惑的走过来,他长得并不难看,眉清目秀的,站在牢外,语气比较客气的问,“有什么事吗?”

“我什么时候进来的?我犯了什么事?我要被判什么刑?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你刚进来半个时辰,你谋杀了贬为庶民的先太子妃,你要被判杀头,你永远都不能出去了。”

那狱卒答完之后平静的走了,还伸手挠了挠头。

颜小苦忙伸出手,透过缝隙,一把扯住那狱卒的腰带。那人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走不动了,奇怪的回头一看,颜小苦整个脸贴在木头上,挤得都变形了。一只手吃力的够到自己袖子上。

“还有什么事吗?”他客气的问。

“敢问大爷名讳…”颜小苦眨巴着眼睛楚楚可怜道。那人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便答道,“我叫金盘。”

“金盘大爷…您能告诉我那先太子妃是怎么回事吗?”

“我也不太清楚。”金盘挠了挠头,“只是听几个朋友唠嗑的时候知道了一些,那女的好像是钦襄高氏的长女高元婷,十几年前嫁给了当时的琚太子当侧妃,后来吧,先太子要娶楼缓当太子妃,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不娶了,然后把高元婷转正了。”

金盘又挠了挠头,疑惑道,“你自己杀了什么人你还不清楚?”

“杀你个头!不是我杀的!”颜小苦烦躁的一喊,“继续。”

“后来太子缢了,高元婷身为先太子妃,本可以当个宣由王妃算了。她偏要发疯一样的跑到鸾呈殿,当着那么多文武百官的面。”金盘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才继续说,“说先太子是当今圣上谋害的。陛下没打算处死她,就贬为庶民,赏给了身边一个叫陈旺的侍卫。折腾了这么久,都四十多岁了,哎。”

陈旺?阿旺?四十岁?

颜小苦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最近都碰上什么破事啊,她也没觉得自己这么容易就死,取下腰上的香囊,拿出里面的钥匙重新别在腰上,然后把香囊递给了金盘。

金盘一愣,随后羞涩的结果,“姑娘你这是…”定情信物?

颜小苦笑:“送给你。”

金盘脸开始红了起来,他挠了挠头,然后腼腆的把香囊挂在腰上。“虽说你判的是杀头的罪。但我不会辜负你的,我们还可以做最后的这几天的夫妻的。”

颜小苦笑,“好。”

金盘抬头看了看颜小苦清秀漂亮的面容,他的脸越来越红。最后挠了挠头,转身逃一般的跑了。

颜小苦止住笑,面色一僵,轻轻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骗你的。”

正文-第二十一章杖责

牢里空气很不好,呆久了就伤心伤脑伤肝伤胃。她猛地咳嗽了几声,墙是土糊成的,随便一刮就有好多沙子。她随意拿着手中古铜色的钥匙,酝酿了一番。想写出一首震铄古今的就义诗,表明自己坚定不移的革命精神。可想了半天,牙齿都要咬碎了,就是想不出一句来。索性小手一挥,钥匙划过土墙。

老娘很惆怅。

望着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她傻笑了一番。

“哐当”一声,颜小苦忙回过头一看,几个三五大粗的狱卒开了牢门。直接走进来拖她,双手被人狠狠攥住,双脚拖在地上磨,她忽然觉得很痛,咬着嘴唇,便抬起头小声的说,“我不会跑的…你们让我好好走。”

金盘手中托着一副铁链路过,腰上还挂着她昨天送的香囊。他不经意看了一眼颜小苦,便急急对着两人道:“你们轻点…”也许是表情太惹人怜,两人都减轻了手中的力道,半拖半推的带到了牢房的尽头。

“府尹大人,人带到!”一人道。

前方端坐一位中年人,相貌平常,微带臃肿。带着打量的目光扫视着颜小苦:“本来这种小案子是不必本官过问的,但是谋杀皇亲国戚,这可是要上报天子的大罪啊!”

在他说话的当口,颜小苦的手被反绑起来。她也没抗拒,识相的没有动。只委屈的道:“我没有谋杀高元婷,她真是自己上吊的…我根本不认识她。”

“又在不打自招。”府尹大人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既然不认识,你如何知晓先太子妃的名讳?”

“…”颜小苦决定保持沉默,不再继续这个问题。安静等待高堪的援救。

“默认了?”府尹大人盖棺定论,直接吩咐下去,“那就没问题了,不必拖了,明日午时斩首吧。”

颜小苦被拖回牢房的时候还浑浑噩噩的,完全没反应过来。金盘来到她门口,挠了挠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说你好好一姑娘,怎么就跑去杀人了呢?”

颜小苦没有说话,安静地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金盘看她不说话,却依旧絮絮叨叨的。“说起这个高元婷,还真是命苦啊。你不知道吧,昨日陛下归京,她丈夫陈旺不知犯了什么罪,直接给仗毙了。直接送回家,说是厚葬。就一天工夫,夫妻两人都死了…哎。”

惊天霹雳!颜小苦蓦地抬起头,满目惊恐:“阿旺…死…死了…?”

金盘一愣,挠了挠头,持肯定的口气回答:“啊。”

“我错了…”颜小苦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双手颤抖。“都是我害的…我不该到处跑的…他是因为…因为我才死的…”她一下子哭了出来,眼泪顺着鼻梁一行行留下来,“都是我害的!我不该乱跑不该乱跑的…”

金盘见她这个样子。倒慌张起来,把袖子伸进去,隔着牢房的木栅给她擦眼泪,“你莫哭啊。要清醒,你杀的是女的不是男的…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做坏事了。”

颜小苦一把拍掉他的袖子。金盘吓得收回来,疑惑的看着她,伸手挠了挠头。

“我不会死。”颜小苦瞪他一眼,眼泪还往外涌着,嘴边的字说的清清楚楚,“金盘,我想吃一次高府里那位迦城老婆婆做的的烧饼,你给我弄来好不好?”

金盘连连点头,心想这也许是她最后的遗愿了,他一定要办到。

突然,颜小苦把头转了过来,看着他,慌张地问:“阿旺他们死了,那高堪有没有事!他有没有事?!”

霍槿缓缓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陈肃陈观,这两人便是几日前高堪骗说顶替的人。他俩站在皇帝身后,一人拿着一根木棍,大气不敢出一句。

高堪掀摆跪下,目光沉静。

“拐带帝妃,欺君之罪,是死罪。”霍槿凉飘飘一句,高堪身形未动,一句话没说。

“念在你是高氏嫡子,且朕还有用的上你的地方。”霍槿朝左右示意。陈肃陈观咬着牙,不忍的站到高堪身边,抖着说了一句:“大人…得罪了。”

棍子一下下落在他身上,高堪没练过武,自然也没有内力。饶是自己身体好,也抵不过板子的狠劲。皇帝在场,陈肃陈观下手不敢轻,只觉得钻心的痛。恍惚间,他有些释然。能受过一次她受过的罪,倒也不错。

“颜小苦…乃我所聘之女,且确确实实拜了天地,何来帝妃一说?”长痛在身,咬字却十分清楚而吃力。

霍槿厌恶的走上前,高堪只看到一双赤黑色龙纹高靴。

“楼缓,是朕的皇后。”

陈肃陈观不敢怠慢,依旧用力打着板子,手颤抖的要出汗。一下又一下,板子下的男人闷哼一声,忍着剧痛轻声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霍槿一言不发的站着,他不曾停下言语,依旧轻声细语,断断续续:“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恍惚间,霍槿看到楼缓模糊的身影,一声不吭的挨着板子,随后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整个视线,目光哀怨又陌生,一瞬间耀眼的剧痛。视线对上地上的高堪,许久许久,缓缓道:“停了吧。”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高堪坐在梨花木椅上被人抬着,走进了那个离别一年的高府。仿佛从未来过,却一直不曾离开。他虚弱的靠着椅子上,忽然笑了。

早料到会回来的。

不可能真的离开的。

日光柔和,傍晚的太阳隐在松树后,清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光线昏暗与金黄,显得整座府邸雄浑壮丽。抬椅的人稳稳当当,高堪轻轻咳嗽了几声。

高府大门恢弘敞开,一盛装女子跪在地上,长发铺散,别样的风情与柔美。

那一瞬,他以为是颜小苦在等他。

唇边惊喜的弧度还未来得及扩散开,只听得一声柔柔媚媚的唤声:“少爷…”

“颜尖尖!?”

高堪蓦地诧异的张大了眼,身子略微前倾,看着眼前柔媚的女子,身后抬椅子的人立刻停下,不敢轻举妄动。

颜尖尖依旧跪在地上。“尖尖特地侯您回府…”

高堪急的差点从椅子上栽了下来,背上的伤如同蚂蚁蚀心一般钻心的痛,他立刻质问:“你来干什么!”

颜尖尖委屈的看着他,不说话,眼神飘到他俊俏的脸上,微微红了红面容。

高府的陈管家立刻跑出来:“少爷少爷!你可回来了!快进屋啊!”

一大家子人慌慌张张的出来迎接。整个高府的丫头小厮都跑出来看这位离家一载的少主人,府中顿时热热闹闹如同新娘子出嫁一般。忠文侯急急地从大厅走出来,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一时流出了老泪,一把把坐在椅子上的高堪抱在怀里,语气哽咽。“我儿…”

高堪动容,低身安慰道,“我没事。”

“没事?!”忠文侯气的吹胡子瞪眼,“我都知道了!陛下实在是太过欺人!我儿自幼不能练武,如何禁得这一番毒打!”

高堪有些好笑,正要说话。颜尖尖柔柔媚媚地走过来,“爹爹说的极是。”

高堪气极立刻变脸,喝道:“她是怎么回事!”

忠文侯一愣,方才道:“她不是你在迦城娶的妻子吗?错不了,你还将你母亲的芙蓉云纹簪给了她呢。”

高堪抬头一看,颜尖尖的头上,果然插着那根象征正妻的簪子。

猛的伸手扯下来,一把摔到地上,清脆一响,“好你个颜尖尖!”

正文-第二十二章生气

颜尖尖留在了高府,所有人都愿意相信她是原配糟糠,高堪执意不肯留她,解释了半天,反倒落下个陈世美的名声。看在她是颜小苦表姐的面子上,索性不去纠缠这件莫名其妙的事,让她暂时住着,打算等风波平息过后,再一脚踹她回老家。

庶长子高泉并不在府中,所以两人还没有相见。高堪留在了书房中,向父亲了解这一年中所发生的事情和如今的局势,他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听着父亲抑扬顿挫的分析,倒有些心不在焉。

两人谈至半夜方才准备歇息,忠文候道:“颜尖尖比你早些到达,你和你的妻子很久没见了吧?这次…”

“我不想再多说一遍。”他直接打断,冷冷道:“高堪此生,只娶得颜小苦。”

忠文候叹了一口气:“我儿,你莫以为我不晓得。你在迦城那点荒唐事我可都知道,人家都寻到家里来了,我们不能坐视不管,这件事的确是你的不对,男子汉大丈夫,对自己做过的事要负责…”

他狠狠瞪了忠文侯一眼,直接站起来,忍着背上强烈的剧痛,踉跄了几步,便摔门而去。

忠文候看了看他虚浮不稳的背影,又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一年不见,脾气见长啊。

第二天,日头亮的很早。

他整整一个晚上没有睡好,难道是水土不服?可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在迦城不过一年,若要使水土不服,那也反了吧?顿时反应过来,一个晚上翻来覆去,脑子里想的心里念得,都是一个人,颜小苦颜小苦颜小苦。

在丫头穿戴洗漱的服侍后,准备去书房。等这段日子的风头过去后,他再找到他们母子两人隐姓埋名,隐遁于世。他有这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到以后的生活,高堪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高府用的伤药都是极好的,一夜的功夫背上痛的倒不是那么厉害了。刚慢慢的穿过大堂,隐约听到门口有人推推搡搡大吼大叫,高堪没怎么在意,这种小事,自有管家去处理。便转身去了书房。在书架上找着什么,一个人上下翻找着,还心情颇好的吹了吹口哨。

门口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高堪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便起身打算去看看,站起来的那一刻背上隐隐作痛,他不吭声的伸了伸腰,恨恨的想,手下的真重。

一男子,着淡灰常服,眉清目秀,隐约带着几分书生的儒气。此刻挠了挠头,不满的争执着。陈管家不耐烦地推他,大喊:“你这人约莫是个疯子!”

“我不是疯子!”他急急的争执道,“我媳妇说就是高府里的!她都快要死了!你们怎么能连这么点愿望都不满足她呢?”

金盘顿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她肯给自己香囊定情,索性就说是自己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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