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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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严重了？轩辕龙澈瞳孔一紧。看来，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若是再继续拖下去的话，她恐怕真的会离开。

“咦？王爷是为王妃送安胎药吗？”林儿看见轩辕龙澈的身后，林阙端着一碗正冒着热气的黑浓的药汁，单纯的以为那是安胎药。

林阙眼神闪躲，立刻低下头。心中暗惊，这哪是安胎药啊！

轩辕龙澈僵硬的点了点头，说道：“去做你的事吧。”

林儿点了点头，“是，王爷，女婢这就去为王妃准备早膳。”话落，就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龙澈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的叫住林儿，“直接再熬上一碗补气养血的汤。”

林儿错愕，补气养血？哎呀！对啊，王妃现在脸色一点都不好，是该补气养血的，还是王爷想的周到。她用力的点了点头，王爷真是细心，对王妃越来越好了！

轩辕龙澈步履艰难的走进屋内。身后跟着同样步履沉重的林阙。

东陵情雉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后，睁开眼眸，发现了轩辕龙澈和林阙。

从他们沉重的脚步声，她可以断定，他们有事！

状似不经心的眼神从他们的脸上扫过，最后停在了林阙手中正冒着热气的碗上。

“雉儿，对不起。”龙澈深深地望着东陵情雉，看了她这么久，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现在只想对她说，对不起。

“说吧，有什么事？”东陵情雉敏感的察觉到他眼神不对，或者说，他今天来是有目的的！究竟是有什么目的，不会是与林阙手中的碗有关吧？

紧紧地闭上眼睛，他不敢看她清澈美好的瞳眸，喉咙梗塞，他现在的心就像被凌迟一样，好难受，好难受，他真的开不了口，真的。

林阙同样不忍的别过脸，他知道王爷的挣扎和无奈，他心疼于王妃的坚强与命运。这几日，他明显的感觉到了王妃愉悦的心情，可是，命运的捉弄，她注定要承受着失去孩子的痛楚。

东陵情雉利眼扫向林阙，问道：“什么事？”

林阙不语，将实现放在她尚未隆起的腹部。

顺着他的视线，东陵情雉望着腹部，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安，颤抖着声音问道：“和他有关？”

“雉儿，对不起，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要原谅我，我都是迫不得已。”轩辕龙澈声音梗塞，艰难的说道。

原谅他？雉儿呆呆的望着他，他到底想做什么？她心颤不已，他究竟想做什么？究竟想做什么？望着他们二人同样放在她腹部的视线，她摇头，冷笑。“轩辕龙澈，你真的轻信了谣言？我真是高看了你。怎么？认为他不是你的孩子吗？我从没认为你如此的愚笨过，或者说，你如此的软弱！谣言怎可轻信！”

“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这样。”他没有反驳她的话，他宁可让她以为他误会了她，也绝不会让她知道，是因为他的私心，孩子早就已经死了。若是她知道了实情，一定会将他恨之入骨。他绝对不能让她知道。他知道他这样很卑鄙，可是，他真的没有勇气冒着失去她的危险告诉她实情。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恐怕她也不会原谅他。如今，他真的慌乱不已，不知道该怎么做。

“可笑！这只是谣言！还是你介意谣言，即使你知道是你的固骨肉，你依旧为了你的身份和面子，残忍的亲手杀掉你的孩子吗？”东陵情雉冷笑不已，极尽嘲讽的说道。为了可笑的身份和面子，他要杀了他的亲生骨肉。一边忍着腹中剧痛，，寻找着机会，她想保住孩子的命。

“王妃，王爷…”林阙欲言又止，他真的很想为王爷辩解，其实，一切的一切，都不是王爷的本意，她对王爷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导致王爷在她的所有问题上都犹豫不决。若是王爷能够重新选择的话，他一定不会为了想要留住她而下消功散。可是，一切都已不能回头。

东陵情雉冷眼扫向林阙，紧紧地盯着冒着热气的碗，面无表情的对着龙澈说道：“让我猜猜这是什么呢？安胎药？不可能！你这般狠毒的人，怎会想到为我熬安胎药呢。可是，究竟是什么呢？这么久，它还冒着热气，味道这么特殊。究竟是什么药呢？嗯？五王爷？”她的声音越来越冷，冷的让龙澈的心渐渐下沉，她冷静的让他害怕！他宁可她死命的挣扎，求他不要打掉她的孩子！可是，她依旧冷静的让人心颤，她在质问他，那碗里装的究竟是什么。她想逼他亲口说。

可是，他怎么能够说得出口！“雉儿…不要逼我…”她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划过他的心。

“呵呵，不想说？”东陵情雉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她现在的情绪。她就像戴了层层的面具一样，将所有的情绪和想法都隐藏起，在层层的保护之下，任是谁也无法看清她的心，她的想法。

轩辕龙澈拼命的摇着头，“雉儿…”

“我说也可以。那是毒，是致命的毒，它能够残忍的夺取我的希望，我的牵绊。你说是不是？”她笑的越发灿烂，然而瞳眸中尽是冰雪。

“雉儿，别说了！”轩辕龙澈无法忍受内心的煎熬和痛楚，大声喝止。她每说一句话，那句话，就必定在他的心口上，狠狠地划过一刀。若是她再接着说下去，他真的就难以承受了！

东陵情雉笑容消失，眸子越来越冰冷。“轩辕龙澈，若是你现在放了我，我不会恨你。若是，你一定要坚持这么做，我一定恨你入骨！”

龙澈身形一颤，紧紧的闭上眼睛，“对不起，若是今天，我放了你走，那么，我将后悔终生。”若她离去，也许就只有两天的寿命，但是，呆在他的身边，他还可以继续活下去。

东陵情雉慢慢的闭上眼睛，这是她的命。她只能接受。也许从出生开始，她就注定了这辈子不会幸福，不会拥有那样简单的幸福。

“雉儿，喝了它，打掉你腹中的孽种。”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他怕若是坚持不住，真的就答应了她放她走。可是，他真的不能放了她。

睁开眼睛，她的眼睛已经蒙上了厚厚的一层冰霜，她一字一顿的说道：“他—是—你—的—孩—子。”

“喝了它！”轩辕龙澈闭上眼睛，逼着自己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林阙在轩辕龙澈满是痛意的眼神之下，端着药向雉儿走去。

雉儿冷冷的望着那碗离她越来越近的藏红花药，那是一个深渊，即使，她努力的躲开，依旧无法逃脱。既然无法逃脱，就让她认命吧！

转过头，雉儿死死地盯着龙澈，“你真的会后悔。可是，当你后悔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以往对你的点点好感，也随着这碗浓郁的药汁消失殆尽。轩辕龙澈，我恨你。”她因为他而有了短短两天的幸福，当他炫耀的将未出生的孩子的衣服拿到她的面前时，她有一瞬间的感觉，那就是家的温暖。可惜，太短暂。

“雉儿！一切都不是出于我的本意！”她的话让他惊怕，她说道绝对做得到，他怕了，真的怕了，“雉儿，不要恨我！”

雉儿深深地凝望着他，突然的笑了。在林阙与龙澈错愕的眼神之下，夺过林阙手中的碗。迅速的喝下那碗藏红花药。

“雉儿！”他大惊，她是在给他惩罚吗？

“我药让你亲眼看着，你的亲生骨肉渐渐消失的情景。他是我的，即使要结束他的生命，那也要经过我的同意。”她的笑容越来越深，她的心越来越冰冷。

所以她就狠心的在他的面前，亲自喝下藏红花药吗？龙澈失神落魄。“雉儿，虽然我很自私，很卑鄙，但却没有你绝情。”她让他感觉到绝望，致命的绝望。

雉儿依旧笑着，额头上已经渐渐的布满了汗珠，一滴滴的滴落在洁白的被褥之上。

腹部剧烈的抽搐着，她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痛，真的！“一点都不痛！”

龙澈沉浸在自我的悲痛之中，雉儿突然说出的话，让他惊醒，他望向雉儿，才发现，她已经满头是汗，可是，她依旧灿烂微笑。一点都不痛？忽然，被褥上刺目的黑红色刺激到了他的眼，怎么那么多的血？

“林阙，快叫林御医！”轩辕龙澈惊慌不已，连忙坐在满是血的床上，用着干净的衣袖擦着她额上的汗珠。

“怎么会一点都不痛呢？”雉儿冷笑自问，应该很痛的啊，流了这么多的血。怎么会一点痛都感觉不到？呵呵，她是不是已经失去了知觉。这么多的血，她怎么就感觉不到痛？

“雉儿！雉儿！不要这样，痛就叫出来！”他快要受不了了，她这样，快要折磨死他了！他知道，是他错了，当初他真的不应该为了私心，用手段留住她。

“叫出来？”雉儿冷笑。痛就一定要叫出来吗？叫出来就会减轻痛楚吗？不会的，只会让人去怜悯。她不能让人怜悯，她必须坚强，只有坚强，她才能活下去。可是，刚才的那一瞬间，她好像失去了什么，究竟是失去了什么？

什么呢？是平凡的幸福… w

整个房间都是浓郁的血腥味，她还是笑着，下身依旧流血不止，“为什么还要继续呢？我真的感觉不到疼！一点儿都感觉不到。”

“雉儿！”她不要这样，这么痛，为何她不哭不叫！为什么！不要这样，她这个样子，让他害怕！“不要这样，雉儿，我知道他是我的孩子！可是，他不能留！他不能留！”他无法忍受内心撕心裂肺的疼痛，哭喊着叫了出来。

“你和他之间，我宁可选择你！雉儿，不要怪我！不要这样！你这样，我心痛的快要死掉了！”

“呵呵…我不痛。真的！”她点头。她确实感觉不到痛了。

一顾倾城 001咎由自取

龙澈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他该怎么办？

挣扎过，想要告诉她这是个死胎。本想寻个随便一点的理由，欺骗她。可是，在来时的路上，轩辕龙归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六弟这里是五王府，不是六王府。”他望着突然出现的轩辕龙归，冷声道。他把这里当做什么了？如此来去自如？ _

龙归一脸凝重的望向龙澈，“你是要去打掉她的死胎是吗？”

“你怎么知道？”他疑惑的望向龙归，他怎么会知道？

“不要告诉她那是死胎！就告诉她你相信外面的传言，所以你为了声誉，必须除掉这个孩子。”

“你管的未免太多。轩辕龙归，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若是照着他的话对雉儿说，恐怕，雉儿会恨死他。他已经想好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即使打掉她腹中的死胎，你却无法保证她会不会因为这样组建哦而失去性命。她是因为中了消功散，所以才会让胎儿成为死胎。而你，是罪魁祸首！若不是因为你的自私，她怎么会有今天？”龙归言语犀利，带着他的目的，威胁龙澈。

轩辕龙澈本就愧疚不已，现在又听到龙归如此一说，内心更是悔恨。不过…“这与你有何关系？”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雉儿恨他，否则他真的会后悔不已。

“若是你执意如此，那么她讲面临着死亡的为危险。”

“你什么意思？”他隐隐的感觉到不对。

“商瞿默尽说，她若是不打掉胎儿的话，最多活五日，若是打掉胎儿的话，当场毙命。所以，她必须服用一种灵丹妙药。”

“原来如此。你是想以此要挟我是吗？”龙澈隐隐发怒，他知道在他听到当场毙命这四个字的时候，他就已经妥协了。

…

满床的鲜血，触目惊心。

“雉儿，对不起。”他紧紧的抱住东陵情雉，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越来越恨他，他无能为力，没有办法让她知道他的挣扎。

东陵情雉笑容依旧，神情涣散，迷迷蒙蒙的她，好似对一切都失去了希望一样，只能傻傻的挣扎在这混乱肮脏的红尘之中，无能为力。

“若天是白色的，地也是白色的，或许这里就干净了。”

“雉儿，你在说什么？”他为何听不懂？干净了？是什么干净了。

她将手放在胸口上，慢慢的闭上眼睛，它也会安静。

“雉儿！”看着她在他的怀中瘫软，他怕的浑身惊颤，她不能死！不能带着对他的仇恨而死去。

昏迷中的她，眼角上一滴滴的清泪，悲伤而落。触动了他的心。他错了，真的错了。

林御医匆匆赶来，在瞧见被鲜血染红的床时，呆愣片刻，她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王爷，让下官为五王妃诊断一下。”

一刻钟之后，林御医满脸欢喜，本以为五王妃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或者因为各种意外而丧失生命，谁曾想，她竟然没事！

这真的是奇迹！

“王爷，王妃无碍了！只需好好静养即可。”

没事？流了这么多的血没事？轩辕龙归果然没有骗他。

凝望着虚弱苍白的她，他终于放心的笑了，只要她没事，他即使被天下人误会都无碍。只要她无碍。即使她恨他，他也无悔。

这时，在门口守着的林阙，突然对屋内说道：“王爷，南宫夫人的婢女说有事要见你。”

南宫玉儿？轩辕龙澈厌恶的皱起眉头，她又想玩什么把戏？“不见。”

他冷道。这个时候，他需要做的是守护在雉儿的身旁，陪着她一起痛苦。

外面等候的婢女一听到轩辕龙澈的回答之后，拼命喊道：“王爷！请您救救夫人！夫人好像小产了，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小产？不会是她的新把戏把？竟然如此狠毒，说是小产。“告诉她，不要再玩弄心机，否则，本王会不顾旧情。”龙澈一动不动，依旧守候在雉儿的床边，她连睡着都带着微笑，痛至极才会如此吧！

门外婢女一听，知道王爷误会了夫人，连忙的说道：“王爷您误会了！夫人真的是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地上一大滩的血。夫人已经奄奄一息了，王爷去救救夫人吧！”

听着婢女的口气不像是在说谎，难道她真的小产？可是…他看了看床上昏迷的人儿，说道：“林阙，让林御医去瞧瞧。”他现在不能离开。

“是！”林阙应道。

当林阙与御医到的时候，南宫玉儿就只剩下一口气。

“南宫夫人以后恐难再孕了。”林御医叹气道。

林阙面无表情，南宫玉儿只要没死就行。她这是罪有应得。若是她没有处处陷害王妃的话，她根本就不会有今天的下场，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任是谁也无法怜悯她。

“嗯，林御医开药吧！”

南宫玉儿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悲凉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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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府

“你觉得这么做，就会让她投入你的怀抱吗？”商瞿默尽冷看着龙归，不愧是他，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能想到用尽手段让自己处在最有利的位置上。即使是现在，他也能将所有联系在一起，为自己创造道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惜伤害自己的兄长。

龙归面色沉凝，深深地看了两眼商瞿默尽，说道：“你觉得我是在伤害轩辕龙澈吗？其实他是身在局中无法看清，若是他真的将真相，或者是任何一个理由对雉儿说的话，你认为雉儿不会比现在更加悲痛欲绝吗？从雉儿对那未能出生的胎儿的态度上看，她能留在王府，也是为了那孩子。若是让她知道，她放弃一切留下来的原因，却不是原因，而且那让她幸福无比的孩子早就已经胎死腹中的话，你想，她会如何？反正通过这件事，雉儿留在王府的几率已经不大，我还不如让她对轩辕龙澈彻底死心。”本不想做的如此绝，可是，最近她对轩辕龙澈的态度有着明显的改变，连她一向无波的眼神，好像也泛起波澜。他不能继续冒险，她是他的。

“哦？你觉得这样做对她更好？龙归，不要说谎了，其实，你只是在找借口而已，根本就无关其他。”商瞿默尽冷笑，他现在越来越觉得龙归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果然，他是最适合玩弄权势的。

“默尽，你不懂我对她的感情。自从那次她救了我之后，我就发现，我已经无法克制的爱上了她。现在既然有了这个机会，为何我不去珍惜？”虽然，他承认他是用了手段，可是，只要最后他能带给她幸福不就可以了吗？

商瞿默尽不再言语，望向窗外。想着龙归的话，有了机会为何不去珍惜？这话一直回响在他的耳边，他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为何不去珍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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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东陵情雉终于转醒。

睁开眼睛，望着熟悉的房间。她眨了眨眼睛。

看向干净的被褥，她厌恶的皱起了眉头。她不喜欢这个颜色。

“林儿。”

林儿坐在椅子上已经遥遥欲睡，照顾了雉儿一天一夜，她太累了。突然，听到雉儿的声音后，她站起身，望向雉儿，“王妃！您醒了！”昏迷了一天一夜，王妃终于醒了。昨晚，她端着膳食回来的时候，竟然发现，整间屋子里都是血腥味，王妃的身上都是血，整个床上都是血，她惊呆了！怕极了！又看着王爷悲痛欲绝的样子，她再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本以为王妃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大哭大叫。可没想到，她竟然很平静的唤着她。这种感觉怪怪的，王妃，她难道不在意已经失去的孩子吗？或者说，她依旧在强装坚强？

“把这被褥换了，都换成白色的。”雉儿淡淡的看着林儿说道。

“王妃？”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换掉被褥？这被褥是昨晚刚刚换掉的，王妃怎么又要求换掉？

“看到这个颜色，我想吐。”明艳的颜色不适合她，她生活并不绚丽多彩，而这种颜色，只会让她想到过去。只有白色最能让她平静。

“林儿马上换掉。”林儿一听，心中已经泛起了丝丝的疼感。王妃，为何老天对她如此的残忍呢？

林儿出去后，她低下头看向平坦的小腹，她的牵绊消失了，她短暂的幸福也被扼杀了。是不是她想要的太多了？或者，她本身就不配得到幸福。看来，她果真妄想了。自嘲的笑道：“爹娘，是雉儿妄想了。”

她将头高高的抬起，眼睛涩涩的，好像要流泪了，不可以，她不可以流泪。

“雉儿…”轩辕龙澈出现在房间内，在瞧见她将头抬得高高的时候，他就已经出现在这里。他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悲伤和孤独，他不敢去打扰她。可是，他看见她隐忍的模样时，心痛的要命，简直无法呼吸了。

听到龙澈的声音，她将视线转到他的身上，“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早知如此，我何必要对他有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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