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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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这些年身子可好?”徒元徽笑问。

“托皇上和太子爷的福,”钱老夫人回道:“说来老身也是上六十的人,该吃的吃、该穿的穿、该乐的乐,也算享了一辈子的福,只可惜我那亲生的丫头命薄,年纪轻轻便去了。”

见老太太又哭了,忙有旁边的钱家女人上前安慰。

“老夫人,孤的母后虽已去世多年,不过父皇依旧心怀牵挂,每年到了母后祭日,少不得都是父皇亲自带着孤前到乾陵去拜谒。”

“那便好。”钱老夫人叹了口气。

“皇上也是长情人,这些年不仅将太子爷您放在心坎,便是钱家也多得照应,实在是皇恩浩荡。”

徒元徽点头道:“孤出来前,父皇特意嘱咐,让孤回京之时一定要来瞧瞧外祖母大人。”

“请太子爷代老身多谢皇上记挂。”钱老太太笑着回道。

正说着话,门外闪进一个人影,见似乎没人注意到他,便从侧边猫着腰往前走,直到站到了钱奎身后。

别人没注意,徒元徽却是瞧了个一清二楚,笑容也有些浅了,他望着转头望着钱奎道:“父皇对钱家恩宠有加,虽是天大的福分,却靠了先人余荫,非你等理所应当,孤若是你们,定会诚惶诚恐,多念着感沐皇恩,时时想想,自己有无疏漏过错之处。”

听出话中警醒之意,在场的钱家人都有些慌神,便是钱老夫人也顾不得矜持了,带头跪到徒元徽脚前,道:“老身管教无方,纵得下面子孙不知自省,这才做了忤逆不道之事,请太子爷责罚。”

徒元徽纹丝不动地站了好一会,眼睛却盯着钱奎身后,那个方才偷偷摸进来的年轻人。

钱奎瞄到徒元徽正瞪着自己的长子钱严,吓得汗都出来了,想着前些日子得到的消息,现在这个逆子又不知去哪里胡混了,太子爷到了才偷偷溜了回来,当下忙磕头求饶道:“太子爷,小儿不懂得,如今已然吃了教训,当日他只是一念之差,才挪了织造局的钱款,如今下官卖了两所宅子,已然补齐了亏空。”

“怕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吧!”徒元徽淡淡说道。

他早就知道钱家是什么德性。

“钱奎,听说你们巧立名目,私自开征关税,可是事实?”

“这…”钱奎差点瘫坐到了地上,这私开关税的事,正是儿子出的馊主意,实在是这两年织造局娄子捅得太大,再不弥补怕是要出大事,其实这开税也才刚开始试了两个来月,谁会没想到,远着的太子爷竟然消息如此灵通。

“钱奎,这些税项立时给孤停了,另外把你们织造局的账目全部核查一遍,若有不该多的,或不该少的,尽快拾遗补缺,两个月后,孤便会向皇上请旨,派人查验各地织造局账目进出,你要敢给孤过世的母后丢脸,别怪孤不顾念什么亲戚情分。”

“下官遵命!”钱奎已是吓得体似筛糠,抖索了半天停不下来。

钱严在这时候忍不住上前跪下说道:“太子爷,钱家这些年为国尽忠,为太子爷效力,如何今日一出事,倒落不着您的好了?”

钱家就是这样的德性,他太客气也太照顾了,对于他,他们显得真当自己为亲戚了,原本需要十分恭敬,也就只有了三分。徒元徽那时候想着钱家对他忠心,也最不会背叛他,还给他解决了不少事,也乐意亲着。

这会儿听到钱严的话,语气就肃然起来:“好大的胆子,钱奎,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儿子,孤何时开始结党营私,竟劳您家为孤效力?”

“下官不敢!”钱奎回身作势要打钱严,手伸到半空,却迟迟舍不得下去。

正堂的气氛立时变得压抑。

徒元徽知道钱家的德性,现在也不想管,他这些日子就和他们说清楚了,若是愿意改,日后他还认这个舅家,还是这副德性,那也对不住了。

徒元徽弯腰将钱老夫人扶起,这是母后的母亲,就算是君臣,他也该给外祖母一些脸面。

“老夫人请起吧!”将人送回座上后,徒元徽继续对钱奎等人道:“孤是钱家外孙,自是与各位休戚与共,尔等建功立业,孤面上便有光,尔等若行了不轨之事,你们说,孤该如何自处?”

钱严这会儿也不敢在太子爷面前说话了,和钱奎等恭敬称受教。但是不是真的受教,双方都心知肚明。

徒元徽训完后背手从正堂出来,小德子急赤火燎跟在后头,一个劲地劝道:“太子爷息怒,可别为了那些不上道的折腾自己!”

徒元徽平静地说道:“孤这个表兄钱严不是个东西,你派人给孤好好监视着。”到最后全败在他手上。

小德子没听明白,目瞪口呆地望着徒元徽。太子爷最重钱家,虽然钱家不在京城,但是钱家一有个什么事,太子都会不过问原因就维护,每年节赏下的东西也都体面异常。

太子爷最不喜别人说钱家有什么不好的事,这次竟然让他派人去监视这位钱严,实在让小德子意外之极。

“还不去?”

“是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徒元徽继续往前走。

这钱严就是个祸害,日后钱家两百来口也全死在他手上。

记忆里钱家的下场,徒元徽现在想想依旧愤怒。

钱奎病死了,钱严接了东阳织造后,然后打着他的旗号横征暴敛,私设关税数十来项,八年间贪污公款达到一百多万两,引起东阳百姓民愤,到最后竟是联名告了御状。

而那时候父皇已对自己生出失望之意,加之一众兄弟在一旁煽风点火,皇上再没有松手放过钱家,一夕之间,钱家树倒猢狲散,而徒元徽自己当时自身难保,竟是无能为力了,只能看着钱家满门被抄斩,也是因为父皇没有手下留情,他这个太子的声势跌入了冰点,没两年,他也被废了。

作者有话要说:节日快乐~~你看今天这章多肥啊,不留言哭给你们看

0013

徒元徽脸色不善走回屋来,冯玉儿和杏月都吓了一跳,小德子一声不吭地上前,扯住杏月便出去了,冯玉儿也想跟着走,却被已坐到床边的徒元徽一个眼神给制住,只得不情不愿地往前挪了过去。

被人一扯,冯玉儿站立不稳,一下子坐到了徒元徽腿上,冯玉儿刚想挪动,免得他又没什么顾忌地白日宣淫,没想到徒元徽却停了动作,将冯玉儿的头埋到自己怀里,便是好一阵的沉默。

冯玉儿一动不动等了好久,她感觉自己快闷气了,可徒元徽还是什么动作都没有,下意识扭了扭身子,叫了一声:“太子?”

徒元徽根本不搭理她,反倒用胳膊掐紧了冯玉儿的腰,不让冯玉儿动。。

“我给您上些茶水点心吧!”冯玉儿被箍得有些喘不过气,又使劲地挣了挣。

“消停些吧!”徒元徽只能放开人,但是放开了,却没有真让冯玉儿去给他沏茶的意思,他立刻吻住冯玉儿的唇,将人抱起来向屏风后的床榻走去,随后两人双双倒在床上,如冯玉儿所想的,又是白日宣淫了。

这边,徒元徽和冯玉儿白日风流,另外一边,钱奎父子正坐在钱老夫人的堂屋里。

钱奎一直唉声叹气,钱严却在跳着脚大骂太子忘恩负义。

一旁闭目打坐的钱老夫人任钱严污言秽语地闹了好久,可这没玩没了的,也不得不开口训道:“严儿,适可而止吧!”

“祖母,孙儿不服,他如今住有咱家,吃咱们的,喝咱们的,倒是指桑骂槐地,说咱家银子来得不干净。”钱严张口大骂。

“严儿,休得胡说!”钱奎喝道:“你不知道他是谁吗,侮辱太子,你不想活便算了,还想带累钱家人。”

“爹,儿子就是不服!”钱严大叫,“当日皇上让咱当东阳织造,不就是看在这是肥差,要照顾您这国舅的生计,如今怎么了,瞧咱们挣得多,他倒眼红起来。”

钱奎摇着头道:“也是你闹得过分了,竟敢从织造局的账上取银子挥霍,如今捅出来事,你倒有理了!”

“那么一大堆银子放在那,不花也是浪费,再者说了,儿子不过是借用一下,到时在赌坊赢了钱,自然会填补回去。”钱严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你这逆子!”钱奎指着儿子骂道:“你什么时候填补过亏空,你在赌坊输了多少钱,别以为老子我不知道。”

“好了!”钱老夫人终于呵斥道:“你们父子俩自己吵个什么劲,严儿拿银子的事老身都知道,也帮着记了账,总有一日会让他全还了,有功夫在这瞎吵,不如想想怎么将织造局的账目填平,说不得两个月后,真有人来查了!”

钱奎一跺脚,气道:“怎么填平?还不是拿自家的银子补亏空,儿子这些年挣下的家业,迟早会给这小子败光。”

钱严不服道:“如何又怪得上我了,根本就是太子没事找茬,皇上都放过咱们一把,凭什么他要咬着咱们不放,这哪里是对待亲戚,根本就是对待仇人家,他要再这么下去,老子投靠别人去。”

钱奎一听立刻大怒,干脆脱了鞋追着钱严打起来:“当着你爹的面,你还敢自称老子?这是不想好了!”

钱严躲在钱老夫人身后,钱老夫人立刻呵斥。

“别说了,我们钱家只能是太子的人,严儿你也消停一些。”

钱严也就嘴上过过瘾,也真没想过背叛,而且就算背叛了,作为太子的外家,也没人相信。而且放着好好的太子也不巴结投靠,去投靠那些皇子算什么。

虽然徒元徽发作了,头一天到钱府便闹得大家不痛快,不过他毕竟是太子,钱奎还得要好好招待,也想趁机给自己壮壮声势,将海云城大小官员、士商豪绅召到家中,让他们能有幸见识太子爷的翩翩风度,明白钱家的根底到底在哪。

知道钱府今晚有夜宴,且是专为招待徒元徽而设,冯玉儿并未放在心上,她自忖来路不明,也没那个抛头露面的野心,正好躲屋里睡大觉,反倒轻松自在。

却不料今日太阳是从西头出来的,钱老太太竟然派人来请她赴宴,甚至还送了两匣子金银首饰过来,只说是一点心意。

冯玉儿一头雾水,自是要听徒元徽的意思。

“既是钱老夫人派人送来的,你便收了,也是她做长辈的心意。”

徒元徽在妆匣里挑挑拣拣,拾了一根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钗,插在冯玉儿的堕马髻上,说道:“只去了以后,她同你说什么,你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不用给我带什么话。”

“啊?”冯玉儿没有听懂。

徒元徽笑了笑,拉着冯玉儿出了屋外。

自是有钱家仆妇领着冯玉儿并杏月往钱老夫人的寿延堂走。

冯玉儿是个知礼的,前日随徒元徽来到钱府,便直接进到正院,既然徒元徽没吩咐,她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故此,这也算她头一回真正见识到钱府的繁荣景象。

最先让冯玉感叹的,便是钱府之大,从正院到寿延堂,竟是要坐马车过去的,从车里往外望,各处院落林立整齐,白墙黑瓦间,参差着高矮不同的花草树林,还有清溪浮桥,佳景葱茏,这一草一木皆是讲究。

等她到的时候,寿延堂里已来了不少人,冯玉儿低着头随人进到屋里,很快便被领至一位着宝石青织银丝牡丹团花褙子,两鬓含霜,皮肤白皙的老妇面前,冯玉儿瞧着,她眉宇间竟与徒元徽有几分相像。

“玉儿见过老夫人。”冯玉儿上前福身道。

“冯姑娘快请起,老身失礼,岁数大了眼神便有些不济,可否请姑娘上前一步说话?”钱老夫人笑容可掬地道。

冯玉儿款款起身,走到钱老夫人近前。

有仆妇给钱老夫人送来一副眼镜,钱老夫人戴上,先凑近瞧瞧冯玉儿的脸,又拉住她的手抚了抚,笑道:“好水灵的丫头,这肉皮儿细得,也不知怎么养出来的。”

听到钱老夫人夸赞,不少女客皆转过头来打量冯玉儿。

别人还没开口,倒有一位三十开外的妇人走上前来,妇人在一群光鲜的贵妇中不起眼,但这会儿去大着胆子过来奉承地笑问:“老夫人,这是哪寻来的姑娘,竟跟仙女似的好看。”

钱老夫人微皱了一下眉头,显是觉得这妇人有些没事找事,口中却不得不敷衍道:“家中远亲,这几日来做客的。”

那妇人大概也没瞧出钱老夫人不喜,仍继续追问,“姑娘怎么称呼,几岁啦,可许了人家?”

冯玉儿头一低,回道:“玉儿姓冯,十六了,未许人。”

没想到那妇人竟开心地拍起手来,“哎哟,我可听出口音来了,这冯姑娘从我娘家老家金陵来的,咱们可是乡亲呢!”

旁边有人捧场道:“周夫人出嫁前是荣国公贾家的三姑娘,那可是金陵四大家族呢。”

“听说过。”冯玉儿随口答道。

周夫人这时更来了兴致,上前道:“不知为何,妾身第一眼瞧着,便觉得冯姑娘合眼缘。”

钱老夫人终于不耐烦了,勉强笑着起身道:“我们这丫头一来就病了,今日才出得屋,老身可有不少私房话要说,你们几个先在这闹闹,我带冯丫头到外头转一会。”说着,便拉着冯玉儿出了堂屋。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太子~~~荣国府贾敏那一代有四个姑娘????三个庶出一个嫡出??

今天提前更新,所以晚上七点没有更新了

0014

钱老夫人领着冯玉儿穿过一扇月门,进到寿延堂后头一个精致的小花园里。

让冯玉儿扶着自己坐到一个石凳上后,钱老夫人笑道:“冯姑娘,老身是谁,你想必是知道的?”

冯玉儿点了点头,却没有开口。

“太子是老身亲外孙,只可怜他一岁上便丧了母,虽是由皇上亲自教养,却没得着多少母爱外,老身又在东阳,无法照拂到,少不得觉着亏欠了他。”

冯玉儿心中诧异,不知道这老太太对自己说这些,到底是何用意,一闪念间,她想起方才出来时,徒元徽嘱咐的,听到什么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并且不许同他说,不由心下一笑。

“这孩子如今有十九了,也不知皇上怎么想的,没娶太子妃也罢了,毕竟是大事,历代太子及冠后娶太子妃也不少,但到现在都没娶个侧妃良娣,太子东宫也拿不出什么人来,虽有几个女人,不过皆是上不得台面的侍妾,如今老身瞧着,殿下似乎很将你放在心坎上。”

冯玉儿颇有些不赞同,觉得钱老夫人眼光实在不好,竟看不出,自己可能是最上不得台面的那个。

“不知道他有没有同你说过,昨儿个你们刚来,殿下便同他舅舅和表兄闹得不愉快。”说道这里,钱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我家这些儿孙,老身也知道,都是没出息的,说实话,也是该教训一下了。”

见冯玉儿只微笑地听着,并不多嘴,再瞧她头上插的那根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钗,虽属上品,却不是自己送的那妆匣里最好的首饰,便觉得冯玉儿约略知道些进退,不免决定,要在她身上试上一试。

“说来切肉不离皮,殿下亲外家是钱家,或好或歹,他这一辈子便和咱们拴在一起,自家亲戚,谁有个难处都得互相帮上一把,可不带在自己舅舅背后使刀的。”

这话到最后便有些重了,冯玉儿这时已听出个大概,十有八九,钱老夫人是想让自己在徒元徽耳边吹个枕头风什么,冯玉儿哭笑不得,她老人家哪只眼瞧出来,徒元徽会对自己这个“上不得台面的”言听计从。

“如今你跟着他,虽还未过明路,可老身看得出来,元徽是动了真心的,你呢,也不能妄自菲薄,爷们儿的事,咱们女人虽不能胡乱置喙,可瞧见他走偏的时候,你也得拉上一把,这样的女人,才最得男人敬重。”

听着钱老夫人的洗脑,冯玉儿只能点头表示受教,其余的一概不予置评。

钱老夫人也是点到为止,瞧着天色要黑了,便道:“一会子便要开席,如今还不是时候亮明你身份,就权当你是老身娘家亲戚,回头跟老身坐一块,以后过了明路,也是好听些。”

冯玉儿自是谢过了。

两人正要离开,从小园子的另一处门走进一名男子,笑嘻嘻地来到钱老夫人跟前,道:“钱家今日请客,老祖宗也不知会孙儿一声,幸好今日手气不好,我提早回来了,否则可不少喝一顿酒。”

正是钱严。

钱老夫人直叹气,说道:“今日是为你太子表弟接风洗尘,可是来了不少客人,你不许作怪,更不许喝多,要是再惹人生了气,老身便将你赶出钱府。”

“瞧您老说些什么呢!”钱严大笑,无意中瞄了钱老夫人身边的冯玉儿一眼,竟像是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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