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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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康忍不住说：“是小王的不是…”

周芷若也不等他说完，就直接离开了此地。

出了这客栈，周芷若信步朝北缓慢走动，不一会儿就听到身后传来惊骇的声音。

“鬼啊…”周芷若回过头，远远看去，侯通海等人忙不停的扶着完颜父子从客栈跑了出来，周芷若微微一笑，黄蓉那一套还真有用。

无心凑热闹，周芷若又走了一会儿，见前方池塘旁边有一天然石座便坐了下来。她从空间手链拿出倚天剑细细摩擦。

一阵风飘过，一道孩子气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周芷若的耳边。

“黄老邪、老毒物，想追到我没那么容易…”

周芷若嘴角露出一丝诡笑，眼见周伯通就要路过此地，她施展轻功跑了过去。

老顽童远远瞧见女子挡住他前面的去路，也不恼怒，只笑说：“小姑娘，你挡住路了…”

周芷若笑说：“听说你最喜欢玩耍和打架了？”

老顽童立刻停了下来，说：“你怎么知道？咦，让我猜猜，恩，一定是黄蓉那坏丫头告诉你的！”

周芷若摇头，说：“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

周伯通大叫一声，立刻就想跑路。

“周伯通，你今天若跑了，我敢担保她马上就…”

“停…姑奶奶，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就饶了我吧！”老顽童一脸哭像。

“你不是喜欢打架吗？为什么要跑？”

周伯通说：“他们两个追我一个，不跑，老顽童肯定会输！”

周芷若好笑，然后说：“你帮我办一件事，说不定我就忘记‘四张机’了？”

老顽童连忙道：“快说快说！”

周芷若笑说：“你帮我去铁掌帮后山的黑龙潭取样东西？”

周伯通不傻，问道：“什么东西？”

周芷若笑说：“你到了就知道！”

周伯通神色很是郁闷，正准备细问，这时候，后面两到身影顿时出现了，周伯通边说边跑：“我一定做好，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见周伯通跑远，黄药师和欧阳锋一前一后的到了周芷若跟前。

“老顽童答应了你什么事？”欧阳锋停下来问道，黄药师还待去追，周芷若可不希望黄药师重现他被全真七子围攻，差点死于欧阳锋的暗算下。

“黄药师…”一说完，周芷若立刻住了嘴，心中暗骂自己口快，虽然以前叫惯了，但是在人家面前如何能这样叫。

黄药师一愣，这么多年了，还真没有人敢直面称呼他的名字。就是欧阳锋和洪七公也是“黄兄黄兄”的叫，现在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叫了出来，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甚符合他胃口。

看见这女子懊恼的模样，他就想到蓉儿犯错的模样。

“可有事？”黄药师淡淡的说。

周芷若硬着头皮上前说：“黄姑娘的去处老顽童也不知道！”

黄药师听了，心中讶异。

“你认识蓉儿？”

周芷若瞧了欧阳锋一眼，欧阳锋有些不自在的转过头。

黄药师何等精明之人，但是确定蓉儿安全，也不去和欧阳锋计较。

周芷若说：“欧阳前辈，小女子有话和黄前辈说，不知…”

欧阳锋心中奇怪，但是他还是哼了一声，继续向老顽童追去。

黄药师看着周芷若，周芷若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她缓缓的从袖子拿出在岛上早就准备好的兽皮。

黄药师接过来后，扫向兽皮上密密麻麻的字，心中大震。

九阴真经？九阳真经？黄药师扫了一眼九阴真经后，就看着另一部九阳真经，当看到‘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几句时，心中顿有所悟。

九阴九阳，果然世间绝妙武学。

他抬起头，看着周芷若眼中闪过莫名的光芒。

周芷若笑说：“黄前辈，你仔细瞧我耍一套剑法如何？”

黄药师点点头，周芷若严肃以待，慢慢抽出倚天剑。

一招一招的峨眉剑法使得缓慢，但是剑气十分凌厉，让黄药师点了点头。越到后面，黄药师眉间紧锁，脸上竟然带着不可思议之光。

“你师父是谁？”

周芷若答非所问，说：“祖师姓郭名襄！”又将峨眉收藏已久和欧阳克给的桃花岛总图给黄药师。

见到这张黄色破旧的总图，黄药师心中震惊，随即仔细抹了抹边角，只见一嫣红的“蘅”字显现出来。这图不是他绘却又是他所绘…这笔法与他一模一样，特别是这暗角，就是蓉儿也不知。世上真有这等玄幻之事？

她的剑法，有着桃花岛武功、洪七公的武功、全真剑法和江南七怪的武功的影子，她的祖师姓郭，再想到黄蓉认定了的郭小子，他只觉心中翻滚不已。

“欧阳克本是必死之人，现下他还活着，欧阳锋有朝一日练成逆反九阴真经就要看黄前辈的！”周芷若说出自己的目的。

黄药师一点就透，他将两秘籍收好，看向周芷若说：“你可愿当我弟子？”

周芷若惊讶的看着他，她之所以找上黄药师，是因为欧阳克根本管不了欧阳锋，而黄药师是最适合的人，况且他生性最易接受此等诡异事件。

周芷若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不过，她迟早要离开此地。

“弟子周芷若拜见师父！”

黄药师扶她起来，他之所以想收周芷若为徒，一是为了不愿欠人人情，哪怕这人是他不知多少代的徒孙，二是，周芷若的资质实在最让他心动，他在培养几年，一定又是一个五绝人物。

抬眼看着无人迹的池塘，黄药师想到这见面礼，他立刻说：“你仔细看着！”

周芷若一愣，随即看见黄药师手持玉箫，却恍若提起剑一样。剑式潇洒俊雅，而且玄妙不凡。周芷若心中激动，终于可以看见全面的玉箫剑法了！

“你可看明白了？”

周芷若说：“还请师父指教！”

黄药师说：“你也该知道剑法的名字，玉箫剑法攻敌穴道为主…”

周芷若耐心听着，时不时的发出疑问，黄药师见周芷若悟性非凡，底子也甚是深厚。他教的愈加高兴，将其余诸如弹指神通也交给了周芷若，周芷若也学的开心！

时间转眼就过去，当周芷若全力和黄药师一战之后，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师父，蓉儿现在在前面不远的破酒楼里疗伤！”周芷若收起倚天剑对黄药师说道。

黄药师说：“我们一起去看看！”

周芷若点了点头。

才至门口，却看见一个道士的剑就要往完颜康的脖子抹去！周芷若大吃一惊，努力回想剧情，终于明白了事实，没有欧阳克的捣乱，完颜康就没有了打狗棒，丘处机自然也不会放过完颜康。

其实真论起来，完颜康的过错远远比丘处机要少。

她忍不住运用了刚学的弹指神通，丘处机的剑马上被击飞，他转过身怒瞪着黄药师，在他眼里，也只有黄药师能击飞他的剑。

“我们全真教门内私事，黄药师你也要参合？”丘处机怒气冲冲的说。

黄药师向来对全真教没有好感，要不是他敬重王重阳，丘处机早被他的石子弹死了。

“师父，完颜康是梅师姐的关门弟子…”周芷若连忙说道。

黄药师听了，终于将目光放在完颜康身上。

桀骜不顺，偏偏带着十足的贵气。虽然没测过他的资质，但也绝对是上佳之选，虽然梅超风做的事让他不喜，但是桃花岛护短却也是天性。

“滚…”

丘处机双目瞪圆，捡起剑就要和黄药师拼命。他旁边的尹志平还算有脑子，拼命的抱住丘处机。

丘处机挣扎的骂道：“小妖女…你不…”周芷若不等他骂完，石子再次弹了出去，正中丘处机的老脸。

“师父，你瞧弟子这一招使得好不好？”周芷若巧笑说道。

黄药师脸上露出微笑，看着这新弟子越加顺眼。

丘处机内力全力一挣开，尹志平顿时被击飞到墙角，他喷出一口血水就晕迷了过去。

周芷若笑说：“原来这就是长春子丘处机的名师风范，小女子久仰久仰！”

丘处机抹去石子擦出的血迹，提起剑喊打喊杀。

不说昨晚上周芷若的武功上了一个层次，就是以前的周芷若也不会将丘处机放在眼里。

她轻轻松松的挡住了丘处机的全力攻招，不稍百招，周芷若就将丘处机打到在地不起。

若不是她想看看全部的全真剑法，否则哪会用如此之久。

丘处机自己的佩剑被周芷若握着架在他的脖子上，丘处机闭眼待死。

周芷若扫了一眼漠然的完颜康，对丘处机说：“其实杀你简直是侮辱了我…郭啸天杨铁心在牛家村生活的好好的，你敌我不分，是非不明就先自认为把郭啸天杨铁心当作心怀不轨之人，虽然后来澄清了，郭啸天杨铁心大度还与你结拜，可是你却在杨铁心家门口大杀金兵，根本没想到这会不会连累到别人，所以当年的牛家村惨案基本上是拜你所赐…”

丘处机连忙反驳说：“是我思虑不周，如果不是那些金兵穷凶极恶，我那郭兄弟和杨兄弟有怎么会…”

周芷若嘲笑说：“我若杀了你们全真教弟子，你们全真教自然也会派人来杀我报仇，先不论你和金兵的是非对错，你杀了金兵，金兵派人回来报仇有什么不对？难道丘道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丘处机顿时被打击到了，狼狈的说：“我们汉人被金人欺辱，贫道为了民族大义…”

周芷若摆摆手，说：“是借口还是事实，你心里清楚。再说完颜康，汉人有句古话，“生恩不及养恩大”，假如中神通没死，突然有一天，一个金国人告诉你，他是你父亲，甚至中神通是你的杀母仇人，你是杀了中神通，还是认贼做做师？”

“怎么可能…”丘处机大声的说。

周芷若笑了，说：“当时的完颜康也是如此想，这怎么可能？丘道长，将心比心，我觉得你这师父当得真的很失败！你若是从小向完颜康说明事实，也许会有用的多，可是你没有？现在人家父子情深，你有什么资格支使人家报‘父仇’？对了，我再告诉你一件秘闻，当初你要杀的金兵其中就有完颜洪烈，可是他的亲卫拼死保住他的性命，又误打误撞得到包惜弱相救。一国王爷遭到行刺，哪怕宋国当权者也不会不管，更何况是金国了，所以…”周芷若摇头，笑的十分可惜。

丘处机眼睛闪出震惊之色，喃喃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然后大叫一声捂着头癫狂的跑了出去。

黄药师若有所思的看了周芷若一眼，周芷若连忙低下头。

完颜康呆呆的看着丘处机离去的背影，事实的真相真是如此？他的师父才是罪魁祸首？

黄药师咳嗽一声，完颜康敛去心中的复杂，但是他心中郁结捎去，立刻就觉得心胸宽广起来。

“拜见师祖！”完颜康机灵的说。

黄药师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

周芷若含笑说：“完颜公子心中可有定论？”

完颜康一愣，随即明白周芷若的意思。

“我只是完颜洪烈的儿子，但是却是宋人！”

黄药师听了，说：“你起来，你师父归岛之日，你也过来罢！”

完颜康心中无比喜悦，连忙跪了下来磕了头，虽然没有完全承认，但是也成功一半了…在他心里，逍遥江湖可比庙堂重要的多。

周芷若等完颜康起身，才对黄药师说：“蓉儿在里面密室中，我先去看看！”

黄药师说：“一起去吧！”

完颜康恭敬跟在两人身后，来到厨房前，转动碗柜。就看见黄蓉一脸欣喜的看着黄药师和周芷若。

对面的郭靖气色好多了，他低头说：“见过黄岛主。”

黄药师看了周芷若一眼，无奈的说：“你还叫我黄岛主？”

黄蓉顿时兴奋起来，连忙给郭靖使了一个眼色。郭靖十分迷糊，周芷若和黄药师同时摇头，完颜康心中嘻笑不已，上天还是公平的，给了郭靖如此机遇，给人太笨了…

最后，黄蓉羞红的脸上，偷偷向他告明。

“郭靖拜见岳父大人！”

黄药师心中甚是不满意，但也只能叫他起来。

摸了摸郭靖的脉象，点了点头。

“爹爹，今天是最后一天，您不用担心！”

黄药师点点头，黄蓉笑看周芷若一眼：“爹爹，您说我是叫师姐还是师妹？”

黄药师瞥见一旁的中孔，赫然发现外面的情景一目了然。

“芷若的武功比你高，年纪也比你大，叫师姐吧！”

黄蓉口称：“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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