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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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不是葫芦娃。”在叶絮冉和陆珏灵闻之缓和的脸色下，吉擎砚不慌不忙的补充了一句，“是陆家葫芦娃。”
酒杯自手中滑落，红酒浸湿桌布。陆诀东的嘴角抽了抽，冲着不远处的服务员招了招手。这到底是哪来的因为所以？好端端的陆家七兄妹怎么就变成了陆家葫芦娃？
“吉娃娃！”叶絮冉和陆珏灵同时拍桌，报复性的冲着吉擎砚喝道。
“孔雀和笨妞也能归在葫芦娃里面吗？”仿若未觉叶絮冉和陆珏灵的称呼，吉擎砚头也不抬的自言自语道，“既然是陆家葫芦娃，也许应该可以。”
叶絮冉僵硬的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幅度并不大的笑容，语气亲昵的威胁道：“吉...同学，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略带怒意的看向叶絮冉，吉擎砚态度漠然：“孔雀，不许你再喊那两个字！”
“嗯哼！阿姨说了，要是你再敢喊我孔雀，我就叫你...”满意的看着吉擎砚变脸，叶絮冉得意的笑笑，刻意压低了声音喊道，“宝宝。”
叶絮冉的话音刚落，吉擎砚的脸上飞快的掠过一丝羞怒，陆珏灵很不给面子的捧腹大笑，就连陆诀东的脸上也现出了笑意。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原来吉同学的小名叫...叫...哎哟，肚子好疼...”陆珏灵捂着发疼的肚子，愣是没说出那两个字。
“很有趣的小名。”右手握拳遮住嘴轻咳两声，陆诀东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没有理会陆家兄妹的反应，吉擎砚抿紧嘴唇，定定的望着一脸挑衅的叶絮冉：“我妈还说过，现今这个世上，除了她就只有一个女人能这样喊我。”
“谁？”吉擎砚的表情太过郑重，以致于叶絮冉未及多想便顺着问道。
陆珏灵停下笑，疑惑的看了过来。倒是陆诀东的面色变了变，偏过头认真的打量起坐在他身旁的吉擎砚。
静默了好一会，吉擎砚缓缓的开口：“我...”
“絮冉，原来你们也在这吃饭啊！”始料未及的，打断吉擎砚开口的居然是身着一身白衣的叶小曼。
“丑小鸭？”见到厌恶至极的叶小曼，陆珏灵丝毫不给面子，“你怎么还敢出来蹦达？”
强力压住对陆珏灵的恨意，叶小曼微笑着看向神情霎时冰冷的叶絮冉：“絮冉，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你。炙昊哥和寒俊哥带我出来吃饭，随便挑的地方而已。本来翔尘哥也要出来的，临出门时被干爸叫住了。要不然，大家可以一起坐坐的。”
“我说丑小鸭，叶翔尘为什么被叫住，你会不知道？现年代都是怎么了？见不得人的私生女也敢狗仗人势的跟正牌大小姐叫嚣？”陆珏灵向来毒舌。此刻见叶小曼敢不要脸皮的上前示威，自然是二话不说的讽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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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骂谁是狗？”陆珏灵话一出口，丁寒俊挺身而出，挡在了叶小曼的身前。
“原来还有护花使者的啊！”陆珏灵不屑的撇撇嘴，“怎么都是些人模狗样的货色呢！”
“陆珏灵，你真当你陆家可以横行A市，为所欲为？”拉住怒火中烧的丁寒俊，黎炙昊的面色阴沉了下来。
“我陆家是不是可以横行A市，为所欲为，怕也不是黎家少爷可以随便质疑的。”陆家家训，即便是往死里护短，也不能让自家人受半点欺负。不管陆珏灵的态度对不对，陆诀东绝对不可能当着外人的面训斥。
“陆大少未免也张狂了点。”刚在A市站稳脚步就想跟他黎家叫板？外公赞不绝口的陆诀东，也不过尔尔。
“陆家从来都不是缩头藏尾的鼠辈。黎少爷若是想要找陆家的麻烦，还是先回去请示一下黎老爷子为好。”他陆家既然敢回A市，就不可能怕了任何人。
“陆大少这是公开与我黎家为敌？”陆诀东居然敢拿爷爷恐吓他？黎炙昊的气焰随之猛涨。
“黎少爷愿意这样想，我也无可否认。”即便是坐着，陆诀东的霸气亦是黎炙昊无可比拟的。
“那么陆大少也想一并对上丁家？”陆诀东没有任何退让之意，丁寒俊的兄弟义气也不是白讲的。
“丁少爷和黎少爷这是意欲联合镇压我陆家？”冷厉的眼神在黎炙昊和丁寒俊脸上划过，陆诀东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是又如何？”区区一个陆家，还能翻了天去？丁寒俊不管不顾的叫嚣道。
“那我是不是也该站个队？”世家之间总是错综复杂，不到逼不得已谁也不愿真正对上。不过此时此刻，看着叶絮冉眼底忽明忽暗的混沌思绪，吉擎砚却是出了声。
“二少，此事似乎与吉家无关。”不是说吉擎砚不喜理会任何人和事吗？为什么一再出手帮助叶絮冉？难不成真的是...想到某种可能，黎炙昊心底的不舒服无法自抑的散开，眼神骤然变得阴鸷。
“哟，瞧黎少爷这话说的。吉同学是我家孔雀的男朋友一事，前几天不是当着黎家和叶家长辈的面说过了吗？哦，也是，一口咬定我家孔雀是某人莫须有的未婚妻的黎少爷肯定是不相信的。”陆珏灵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若有似无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故作柔弱的叶小曼脸上。
“炙昊哥...”所以说，人就是不能有弱点，特别是太过引人注目的弱点。被陆珏灵一提醒，叶小曼的手立刻攀上了黎炙昊的胳膊。惊悸的眼神，慌乱的表情，无不泄露着她的心意。
“对对，就是这个眼神，就是这个表情。瞅瞅，这就是悲情丑小鸭苦觅爱情却遍地荆棘身陷苦难的最佳演绎啊！”陆珏灵说着还扭过头，故作大声的征询叶絮冉，“孔雀，难得这就是传说中的苦命鸳鸯？”
“鸳鸯？”叶絮冉一副“你怎么可以侮辱鸳鸯”的鄙视表情，“我还以为那是只鹌鹑。”
“叶絮冉！”第一次，叶小曼不再当着众人的面维持与叶絮冉交好的亲热面孔，“我是你妹妹。就算不是亲妹妹，也是关系甚近的堂妹。这个事实即便你不愿意承认，也无从否定。也就是说，你侮辱我的同时，也是在侮辱同为叶家人的你自己！”
“叶小曼，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叶絮冉站起身，高傲的脸上满是冷冽，“我大伯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你可以告诉全世界所有人，你的的确确是叶家的私生女。但是，只要叶家不承认，你就甭想记在叶家的户口本上，也不可能继承叶家哪怕一分钱的家产！”
叶小曼的脸色一变再变，最终化为黯然无色的凄楚：“我不是贪图叶家的家产，我只是想认祖归宗。这点小小的要求，也不被允许吗？”
“认祖归宗？这就是你妈将电话打到D市的原因？”叶絮冉嗤笑一声，嘴角的讽意更显，“叶小曼，太过弱智的戏演多了也会没人捧场的。”
“不是…我妈只是…我…”似乎找不到合理的借口一般，叶小曼低下头，“我也不知道我妈为什么要把电话打到D市。”
“这是打算撇清所有关系？”一个人怎么可以矫揉造作到这种地步？实在不想再跟叶小曼说下去，叶絮冉直接拿起包包走人，“太膈应了！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吃饭吧！”
被搅了兴致，陆诀东三人自然也不想多留，二话不说的起身离开。当然，有些话还是必须提前说清楚的。看着被吉擎砚的表态镇住的黎炙昊和丁寒俊，陆诀东毫不在意的宣战：“两位少爷若是想找陆家麻烦，尽管来。”
黎炙昊和丁寒俊心下同时一抖，一动也不动的站着未接话。他们还太小，可以肆无忌惮的大放厥词，却没有真正大动干戈的资本。如果陆诀东真的闹到两家长辈那里，吃亏的绝对不会是陆家。
看着叶絮冉高傲的扬长而去，叶小曼如泄了气的皮球，眼底尽是无言的失意。瞒了八年，她的身世终于大白。叶奇廉的出现太过骇然，打的她们母女措手不及。好在叶鸿博对她还有些许亲情，没有狠心赶尽杀绝。好在叶翔尘始终没有放弃她，带了黎炙昊和丁寒俊来救场。
叶奇廉下脚很重，医生来看过以后交待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她知道因为往D市打电话一事，叶鸿博对她妈生了间隙。如果不是她哭着跪在地上苦苦恳求，叶鸿博定会将她妈赶出叶家大门。
也正是因为看透了这一点，黎炙昊三人的维护对叶小曼来说尤为重要。于是，在何妈休息以后，叶小曼开始有意无意的诉说着留着叶家的无所适从。而黎炙昊和丁寒俊，也不负她所望的心生怜爱，禀报了叶鸿博将她带了出来。
不过，叶翔尘被突然发话的叶奇斌留在叶家，使得叶小曼的算盘小小的缺了一角。来到这里碰上叶絮冉等人，进而杠上陆家和吉家更是完全偏离了叶小曼最初的目的。
归根结底，她就不该一时兴起的过来搭话。即便叶鸿博认可了她叶家女儿的身份，她还是高兴的太早，造成了此刻的得不偿失。
黎炙昊和丁寒俊如何想，陆诀东并不在意。叶小曼如何后悔，叶絮冉更是不可能放在心上。
一出酒店大门，陆诀东便拿出手机分别给黎家和丁家打了电话。至于之后该怎么发展，就看黎家和丁家长辈有没有本事管得住那两位自以为是的少爷了。
听着陆诀东在电话里冰冷却不乏强势的声音，叶絮冉和陆珏灵习以为常的直接上车。吉擎砚的脚步顿了顿，摸出手机给吉擎泽发了个短信。
同一个晚上，接到陆诀东电话的黎家和丁家火冒三丈，气血难平。接到叶奇廉电话的赵家则是怒火丛生，乌云密布。
“为了一个私生女惹怒陆家，你还真是威风！”黎家书房内，黎老爷子随手拿起一本书，狠狠的砸向黎炙昊。
一接到电话就立刻赶回来，还来不及解释就被老爷子的书砸中脸，黎炙昊不服气的瞪眼：“不就是一个陆家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咱们黎家还怕了他不成？”
“有什么了不起的？”黎老爷子气得脸红脖子粗，抓过桌上的东西看也不看，全部砸向了黎炙昊，“你还有脸在这叫嚷？陆家是什么背景？黑社会是好惹的？流氓头子你也敢得罪。你…你气死我了！”
“什么黑社会？什么流氓头子？”黎炙昊的诧异在对上黎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后转为愕然，“爷爷是说…陆家是…”
“得罪陆家之前，你倒是留个心眼打探打探陆家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啊！”从没想过自家孙子竟然跟陆家杠上，黎老爷子连骂人的话语都说不出，“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少理会那个私生女！再敢给我惹是生非，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爷爷，你这是独断！是专制！”就算陆家是黑社会又怎样？匪不斗官！陆家真的敢欺负到黎家的头上来？黎炙昊不以为然。
“等你有能耐坐到我这个位置，你也可以独断专制。”黎老爷子冷哼一声，下了死命令，“尽早把絮冉给我定下。要是再让我发现你跟那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扯不清楚，别怪爷爷不客气。”
黎老爷子会如何不客气，黎炙昊心知肚明。黎家不是只有他一个继承人，黎家的家业也不是非他不可。想到此处，纵使心中气愤难当，黎炙昊也只得默认。
相对黎老爷子的言语威胁，丁父的棍棒教育就粗鲁多了：“丁寒俊，不想死就给我安生点！否则，哼哼…”
“胆小鬼！懦夫！”凭白挨了一顿打的丁寒俊气红了眼，大声喊道。
“你是英雄？你想救美？那也要掂量掂量你有几斤几两，够不够格！”丁父脸色一沉，骂道，“狗熊一只也敢逞强，再有下次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滚就滚，我…啊…爸，你还打…”丁寒俊的嘴皮子功夫在丁父的棍子下化为痛呼哀嚎，看的一旁的丁母心疼万分却始终不敢上前劝阻。
看着被丁父追着打的丁寒俊，丁母的眼中冷光乍现。私生女就是私生女，披上华丽的外衣仍是遮掩不住那下等人的本质。敢怂恿他儿子得罪陆家和吉家，别想丁家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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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赵老爷子亲自打过来的电话时，叶鸿博正在训斥叶奇斌和任雨菲对叶絮冉的纵容：“好好的叶家不住，非要去住什么陆家？有能耐改姓陆去！”
“爸，要是您同意，陆家肯定会马上去帮絮冉上户口的。”任雨菲不冷不热的接了一句。就算她女儿脾气差，性子坏，可也是堂堂正正的叶家大小姐。叶小曼再听话再懂事，也不可能有哪个有脸面的家族愿意接纳。更何况叶小曼还并不如她表面上的那般柔弱无害…
被任雨菲堵得无言，叶鸿博正待多说电话就响了。听着李伯语带迟疑的说着是赵家打过来的电话，叶鸿博的脸色僵了僵。自李伯手中接过电话的那一刻，叶鸿博的心中产生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老叶啊，听说奇廉今天去A市了？”电话另一端，赵奶奶刻意拖长的语气听得叶鸿博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去A市就去A市，怎么还瞒着小晴呢？这不，小晴的电话都打回赵家来了。”身为叶家二奶奶赵晴的大嫂，赵奶奶仿若闲话家常的态度无不透露着无尽的深意。
不确定赵家到底知道多少，叶鸿博斟酌了一下，语气平平的回道：“奇廉来的挺突然的，没呆多久就回去了。”
“能静心呆下去吗？凭白弄出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也不嫌臊人。叶家不要脸，我赵家还要脸呢！”赵奶奶的语气温温和和的，不带一丝怒气。如若忽略其中的内容，感觉真的只是多年老友寒暄一般。
叶鸿博的脸上青一片白一片，张张嘴又合上。只有那渐渐急促的呼吸，彰显着他心底的愤怒。
“我说老叶啊，你这都一大把年纪了，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呢？好在小晴的电话是我接的，要是换了小晴她大哥，你都不怕叶家被掀翻天？”丝毫不在意叶鸿博不接话，赵奶奶的语气猛然变冷，“老叶，奉劝你一句，不想把场面弄得无法收拾，就赶紧把那东西弄走。”
“嫂子，这事是叶家对不住赵家。”叶鸿博深吸一口气，力求镇定的试图说服赵奶奶，“小曼确实是叶家的女儿。要叶家把她赶出门去不管她的死活，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哦，也就是说，叶家护定那东西了？”赵奶奶扬高了语调，不屑的语气刺得叶鸿博耳朵发热，“也罢，那就让小晴她大哥亲自去跟老叶说吧！”
电话那端“啪”的一声挂断，叶鸿博面上无光的站了好一阵才冷着脸将电话递给等在一旁的李伯。
“爸，有些事不是您粉饰太平就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的。一个大活人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悠哉乐哉的转悠了八年，谁也不可能接受。”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叶翔尘，任雨菲忽然就不再掩饰对此事的态度。
见叶鸿博的面色不好看，任雨菲不管不顾的继续说道：“先不说您护着叶小曼，就说翔尘，整日护叶小曼跟护小鸡似的，出点事就把炙昊和寒俊喊来救场。这样的叶家长孙，您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堂兄临走前话说的直白，却也中肯。翔宇和絮冉亲吗？不亲！可翔宇宁愿给絮冉打电话，也不通知翔尘。从这件事您还看不出来？叶小曼的存在，不仅离间了翔尘和絮冉的兄妹情，更粉粹了翔尘和翔宇的兄弟情！”
“难道您真的只想培养出一个整日护着外人的继承人？待咱们都百年之后，叶小曼成为叶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絮冉和翔宇却被排挤在外，徘徊在叶家大门外？爸，赵家、任家、陆家，都不可能坐视不理的。到了那时，您认为A市还会有叶家的存在吗？”
要说叶鸿博的心中什么东西最重要，绝对是叶家的名声和日后的辉煌。就像当年强逼叶鸿亮和赵晴结婚，就像此刻有意将叶絮冉嫁进黎家...强强联合，两大家族联姻之下的利益绝对是外人不可预见的。
任雨菲的话毫不意外的戳中了叶鸿博最忌讳的事情。思量的眼神在叶翔尘的脸上掠过，叶鸿博不得不开始怀疑，他有意培养叶翔尘和叶小曼深厚的兄妹情这个决定是否真的正确。如果说叶小曼的存在会毁了叶翔尘、毁了叶家，叶鸿博定然是第一个除掉叶小曼的人。
不管叶鸿博如何希望息事宁人，赵家老爷子仍是在第二日出现在了叶家。不比叶奇廉的单枪匹马，赵家老爷子身后的一众黑衣保镖与其说是为了随行保护，不如说是向叶家示威。
“叶老爷子，这是叶奇廉先生为叶小少爷争取叶家财产的协议，请您过目后签字。”带着金丝眼镜的律师文质彬彬的走上前，自公文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协议书。
“什么意思？”看也不看律师递过来的协议书，叶鸿博径直望向赵老爷子。
“能有什么意思？放心，叶家这点财产我赵家还看不上眼。”赵老爷子拄着手中的拐棍，脸上是意气风发的得意和鄙视，“你愿意把那东西当宝贝供着是你的事，我赵家不奉陪。协议书上写的很清楚，叶家所有的财产均分成两份，叶奇斌和叶奇廉两兄弟各占一半。叶奇廉的名下的财产直接转到叶翔宇的名下。至于叶奇斌的财产，你们爱怎么分是你们的事。我赵家管不着，也不屑管。”
“叶家的财产早在鸿亮还在世时就已均分。”当时便是两兄弟对半分，如今又哪来的均分？
“叶鸿亮是叶家人，再分也是你们叶家的东西。”赵老爷子不以为意的撇撇嘴，据理以争。
“叶奇廉也是叶家人！”早就分过的东西，不管归不归属叶家，都不可能再分。
“叶奇廉的母亲姓赵！”似乎早就料到叶鸿博会如此回答，赵老爷子冲着律师挥挥手，接过协议书甩在叶鸿博面前，“叶翔宇是我赵家唯一的亲外孙，谁也甭想让他吃半点亏！”
叶絮冉走进叶家客厅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剑拔弩张的对峙画面。不让翔宇吃亏？赵家这是打算为翔宇出头分家产？叶絮冉随意的瞟了一眼站在楼梯上的叶翔尘，面无表情的与其擦肩而过。
“絮冉...”叶絮冉不说话，叶翔尘却是伸出手拦住了路，“赵家是为了小曼的事来的叶家。”
“关我什么事？”叶絮冉冷冷一笑，抬手指着躲在楼下厨房门口的叶小曼，“你去找她说不是更好？”
“小曼什么也没做。”赵家找上门，全因大伯将叶小曼的事宣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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