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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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米小乐则是无视了顾宜香的炫耀、顾大娘的谴责、以及顾清山频频投过来的关怀眼神，面无表情的吃着碗里的饭，一言不发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小动作
“我可不像有些人，平日里看着张狂跋扈，关键时刻怎么也靠不住。”话锋一转，顾宜香猛然就将矛头指向了米小乐。要不是心虚，米小乐怎么可能一声不吭？
“咳咳…吃饭！”被顾宜香的话语激的回过神，顾清山咳嗽两声，板起脸。
“大哥就会帮着她，明明就是她不对。”委屈的瘪瘪嘴，顾宜香重重的挪了挪凳子，满脸不情愿的嘟囔道。
平日里一定会落井下石的顾清水，瞅瞅顾宜香又望望米小乐，吐吐舌头缩缩脖子，埋下头只作什么也没听见。
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他家大哥也不过是个俗人。一早就被打的无力回击的顾清水早已认清事实，不止他娘，就连他们这些弟弟妹妹，他大哥也直接全都抛在脑后了。
“德行！”眼瞅着顾清山偏帮米小乐，顾大娘冷哼一声，当众讽道。
“娘，吃菜。”夹了一块鱼放在顾大娘的碗里，顾清山的语气有些冷硬，更带着被家人埋怨的窘迫。
终归还是自家儿子，怪谁也怪不到顾清山的头上。瞪了米小乐一眼，顾大娘长叹一口气，止住了话头。
他就说吧，有他大哥保驾护航，顾宜香完全不是米...啊不对，完全不是他大嫂的对手！扒饭的动作加快，顾清水暗自在心里点点头，默默庆幸着他的自知之明。
从小到大，顾宜香甚少受过自家人的委屈。想着一向疼她的大哥如今却一门心思的偏向米小乐，顾宜香怎么想怎么不舒服。大半夜的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索性就一骨碌爬起床，拉开房门站在顾家院子里生了好一顿闷气。
夜朗星稀，朦胧的月光笼罩大地，凉风习习吹来，非但没浇熄顾宜香心底的怒火，反倒凉透她的手脚。搓搓有些发冷的胳膊，顾宜香四下环顾一圈，打定主意要给米小乐好看。
说来也凑巧，许是米小乐今日情绪恍惚，白日里晾在院子里的衣衫竟是忘了收。眼看着天并不会下雨，没收便没收，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大晚上的借着月光落在顾宜香的眼里，莫名的就透着一股危险的诱惑力。
一步一步来到晾衣绳旁，顾宜香嘴角的坏笑越来越浓，眼中的恶意更是愈加加深。伸出手扯下第一件衣衫丢在地上的那一刻，顾宜香做贼心虚的再度环顾了一圈。
寂静无声的夜里，只有她一人的身影倒映在地上。原本她该安安稳稳的睡在床上做个美梦的，可是...都是米小乐惹得祸！眼中猛然闪过一丝狠厉，顾宜香不再犹豫，提脚踩了上去。
凡事有一就有二。当米小乐的衣衫都被她踩了个遍，顾宜香本该转身离开的。然而，尤自觉得不够解气的顾宜香眼神一闪，伸手扯下了顾清山的衣衫。随后，顾清水、顾老爹，连带顾大娘的衣衫...全数掉落在地，印上一个又一个脏脏的脚印...
哼哼！全家人的衣衫都因为米小乐的忘性大掉在了地上弄脏，她倒要看看明天早上米小乐怎么跟她娘解释！想着米小乐被她娘痛骂的情景，顾宜香乐不可支的笑笑。飞快的收下自己的衣裙，悄悄的溜回房间。带着满足的笑容，安然入睡。
与此同时，心中有事的米小乐亦是难以入眠。闭着眼睛侧躺在床上，米小乐努力的数着绵羊。一只又一只，却始终无法真正酣眠。
神色复杂的看着背对他躺下的米小乐，顾清山知道她没睡着。想要说些什么来缓和彼此的气氛，可却嘴笨的绞尽脑汁仍是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最后，便只得双眼紧紧的盯着米小乐的后背，久久无法入睡。
“睡吧！”背后的灼灼目光盯的她心下更是烦乱，米小乐缓缓睁开眼，轻轻的说道。
一片黑暗中忽然听到米小乐如是温和的语气，顾清山忽然就心静了下来。不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神情认真的点点头：“嗯。”
即便没有回头，米小乐依然可以感觉到顾清山的诚恳。心下蓦然一松，沉甸甸的诸多思绪转瞬间软如棉花，伴随着顾清山的醇厚应答飘然而逝。微微抿抿嘴，因为面对着墙，米小乐并未掩饰嘴角勾起的弧度。僵直的身子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睛。
没有等到米小乐的再度出声，顾清山刚刚升起的喜悦之情瞬间破碎，明亮深邃的眼神不无失望的黯淡下来。回想着白日里米老头的交代，惦记着那无意间品尝过的美好。顾清山很小人的往里侧动了动，试探着伸出手越过米小乐的身子。拉了拉米小乐的被子为其掖好被角，随后…便不再离开…
顾清山为她掖被角，米小乐自然能够感受得到。闭着眼睛没有拒绝顾清山的温柔和体贴，却怎么也未料到顾清山的手伸了过来似乎就没有移开的意思。虽说只是隔着被子搭在她的身上，可…怎么就觉得被他抱住了呢？
小心翼翼的在心底算计着他的小心眼，顾清山紧紧的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米小乐的发怒抑或拍开他的手。然而忐忑了好一会仍是没有等来米小乐的反应，顾清山皱皱眉，不自禁的睁开了眼睛。小乐这是什么意思？不会生气吗？
搭在她身上的手忽然就僵硬了起来，本是轻轻的触碰，此刻的感觉却尤为明显。米小乐暗叹一口气，就着被子翻过身，将头埋进了顾清山的怀中：“睡觉！”
“额…嗯！”因着米小乐的翻身，顾清山的手迅速抬起。还不待心虚的他收回右手，怀中就多了一具香软的娇躯。虽说是隔着两床薄被，虽说看不见小乐脸上的神情，可心底涨起的浓浓满足感，却是顾清山怎么也忽视不了的。
僵在半空的手臂自发的放下，用力的将米小乐搂住，顾清山喜出望外的睁大了眼怔愣了好一会才恢复意识。于是下一刻，刚毅的脸上现出傻傻的笑容，弯弯的眼几乎快眯成了缝。
傻子！心下低低的骂了一声，米小乐的嘴角却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高高翘起，自成一番美丽情景。
这一夜，有人高兴有人怒。有人睡不着觉半夜出来闹事，有人睡不着觉就…抱着媳妇乐呵呵的笑…
“哎呦，这是哪个杀千刀的？衣服晾了都不记得收，作死啊？”农户人家的衣衫本就不多，换洗衣物数来数去也就这几套。加上要干活、要下地，总是需要一天一换的。不然浑身的汗味，臭的自己都闻不下去。这不，一推开门就发现家里的换洗衣衫都掉在地上还脏兮兮的，顾大娘当场爆发，冲着米小乐的屋子骂了起来。
因着前夜的折腾，米小乐很晚才真正入睡。睡意朦胧中听到顾大娘的骂声，米小乐怔了怔，一时片刻愣是没反应过来。
“是娘。”顾大娘的嗓门从来都不小的。米小乐被吵醒，顾清山也没逃过。拍拍米小乐的后背，顾清山好声好气的说道，“怕是不能再睡了。”
“嗯，我先起床，你继续睡。”反应过来是顾大娘又在找茬，米小乐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坐起身。
怀中少了一个人，第一次抱媳妇入睡的顾清山不禁有些失落。美好的满足感不再，他亦不贪睡：“我也起来吧！”
“免了。你还是先不要出面，否则还不定闹成什么样子。”背对着顾清山穿好衣衫，米小乐并不多做停留，快步走了出去。
“米小乐，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干的？”指着一地的脏衣服，顾大娘气的浑身发抖，张嘴就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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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圈新裙
谁干的谁知道！脑中下意识的浮现出这么一句不甚讨喜的话来，米小乐揉揉眼，努力的打起精神来：“娘，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有脸问我是怎么回事？”米小乐这一问，顾大娘当场被气乐了，“我问你，昨天的衣服你收没收？”
顺着顾大娘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入眼的是一地的凌乱。米小乐微微怔住，不记得昨夜有刮这么大的风啊…
“怎么？无话可说了？我说你到底是怎么当人儿媳妇的？家里的衣服洗了晾了都不记得收？存心等着我这个做婆婆的来干是不是？你当你还在娘家做闺女呢？什么事都不操心，安安稳稳做你的娇小姐？”望着地上的衣服，顾大娘越想越怒，说出来的话便越发的不中听起来。也不管对不对，反正全都往米小乐头上扣。
被顾大娘一通劈头盖脸的训斥，米小乐难得的没吭声。这次确实是她心不在焉的忘记了收衣服，被骂也正常。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衣服放进盆中，米小乐打算赶早再去重新洗一遍。沾上些许泥土而已，过个水就行了。只求今天的太阳够大，让衣服能早点干。
见着米小乐的认错态度还算不错，顾大娘铁青的脸色总算缓和些许：“就不能指望你！能干些什么事？先去把衣服都洗了。”
“嗯。”米小乐连脸都没洗便抱着盆子往外走。跨过门槛的那一刻无意间扭过头，意外的看见顾大娘正走向厨房。稍稍愣了愣，米小乐倒是没想到顾大娘竟然会动手做这顿早饭。
正在胡思乱想，就见顾清山自屋内走出，悄悄冲她做了个快走的手势。知道顾清山这便是要帮她稳住顾大娘了，米小乐微微一笑，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哼着小调趁着清早的曙光走向小河边。
然而米小乐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很久。待细细检查过盆中的衣服，米小乐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她记得，昨日里顾宜香的新裙子可是她亲手搓洗过的。而现在，翻来覆去却怎么也找不到踪影。
米小乐当然不会傻傻的认为裙子在来河边的路上丢了，更不可能凭空消失。也就是说，顾宜香的裙子，被人收走了。全家人的衣服都遭了殃，偏生顾宜香的裙子不见了。呵…米小乐真的不能太高估顾宜香的智商。
顾宜香的性子，米小乐就算没吃透，也是一清二楚的。要顾宜香亲眼见到她自己的裙子掉在地上被弄脏，顾宜香绝对不会允许，更别提顾宜香自己亲自动手。换而言之，他们其他人的衣服掉在地上被弄脏，绝对不是单纯的意外。
想到某种可能，米小乐黑着脸摊开了自己的衣衫。然后毫不意外的，看见了那明显的脚印。三寸金莲…以顾大娘的炮仗性子，但凡有任何不满定会当场就会骂人，怎么也不会在背后玩阴的。而昨夜的顾家，除了她，也就只有顾宜香这个罪魁祸首可能动手脚了。
只是为了让她难堪就干出陷害人的坏事？米小乐慢慢的将衣服上的脚印洗掉，眼中一片冷厉。
这一觉，顾宜香睡得很香。特别是大清早听到她娘骂人，顾宜香得意的笑笑，翻个身继续进入甜美的梦乡，直到…洗完衣服的米小乐面无表情的将盆子里的衣服逐一重新晾回院中的晾衣绳上。
“啊啊，大嫂，这是怎么回事？我正等着换衣服呢！咋又变成湿的了？什么时候咱家的衣服还兴洗二道了？”顾清水满脸疑惑的站在院子中，目瞪口呆的看着湿漉漉的衣服，瞅来瞅去的咋呼道。
“嚷什么嚷？洗脸去！”没好气的瞪了顾清水一眼，顾清山指着水井命令道。
“可是大哥，我身上还是昨天的脏衣服。”他昨天可是被他大哥逼着下地了的，还被尹来银那个死对头死盯着干活，没少出汗啊…
“多穿一天会死人？”敏感的察觉到米小乐的脸色不对，顾清山无暇顾及顾清水的埋怨，拉下脸来。
就知道大哥不会帮着他…吞下满腹的牢骚，顾清水忍着身上的汗臭味，无声的冲着米小乐挥了挥拳。
“顾清山，你过来。”最后一件衣服晾好，米小乐神色平静的将顾清山喊到身旁，伸手指着面前的一排衣服，“自己看看，有什么不对？”
不对？疑惑的眼神扫过，顾清山还真没发现什么诡异之处。想着米小乐不是无中生有之人，顾清山转而问道：“小乐，出了什么事吗？”
“娘，您出来一下。”顾清山一个大男人没发现不对，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顾大娘…米小乐转过头，冲着厨房喊道。
“喊魂啊喊？有这点功夫不知道多做点活？”婆婆看儿媳妇，总是诸多不满的。不管米小乐是真不好还是假不好，顾大娘就是千百个不满意。
“娘，厨房里的活您先放着，待会我来做。您先过来看看，我怎么瞅着就那么的不对劲呢！”似笑非笑的等着顾大娘走近，米小乐双手环胸，就看顾大娘会不会装傻。
米小乐没嫁进顾家之前，顾大娘没少洗衣服。屋里有几个人，平日里多少件衣服，完全不用数一眼就能看出不对。神色猛然一顿，不相信的来回扫了两遍后，顾大娘眯了眯眼。想着之前拿银子赔裙子的事，顾大娘再护短也不可能一味的认定米小乐会又一次故意把顾宜香的裙子的弄丢。
“娘，您说这事可怎么办？”摆明了冲着她来的小伎俩，米小乐可不会吃哑巴亏。
想要骂人的话因着米小乐的出声咽住，直觉被质问的顾大娘心下闪过不悦，故作不耐烦的挥挥手：“算了，算了，作什么小家子气？”
“娘，我这可不是小家子气。大晚上的，全家人的衣衫都被丢在地上踩了好几脚。若非人为，难不成还是鬼上门？”顾大娘的反应在米小乐的意料之中，可她偏偏不想息事宁人。
“什么鬼不鬼的？瞎说什么呢？什么脏东西都往家里招，也不嫌晦气。”此刻的顾大娘只想把此事轻描淡写的揭过去，转身就往厨房走。
“娘，您是不打算管这事了？”也不给顾大娘反驳的机会，米小乐脸上的表情尤为淡漠，“行，儿媳自己解决！”
“小乐…”完全没听懂这婆媳两人打的哑谜，顾清山一头雾水的看着米小乐脚步不停的走向顾宜香的屋子。而顾大娘想要追上去拦人，却晚了一步。
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力撞开顾宜香的房门，米小乐二话不说的抱起顾宜香收进箱子里的漂亮罗裙，动作敏捷的绕过身后的顾大娘，一点情面也没留的将顾宜香珍之惜之的心头好丢进了屋后的猪圈里。
“啊！米小乐，我跟你拼了！”被巨大的撞门声惊醒，尚处睡梦中的顾宜香还没完全清醒就见米小抓起她屋子里的什么东西往外走。甩甩头仔细一看竟然是她昨夜偷偷收回来的新裙子，大惊之下慌忙随手抓过一件外衫披在身上追了出去。
亲眼见到米小乐将她最喜爱的裙子丢进臭烘烘的猪圈，顾宜香急的差点落泪。手慌脚乱的想要去捡裙子，却看见自家的大母猪已经迈着短粗短粗的猪蹄乐此不疲的在她的裙子上踩来踩去，留下一连串的蹄印…仿若只是一瞬间，顾宜香飚了！
孰胜孰败
拼了？谁怕谁不成？双手叉腰的站在猪圈门口，米小乐不以为然的昂起头，居高临下的斜睨着气的浑身发抖的顾宜香。
顾宜香是整个人冲着米小乐扑过去的。眼瞅就要抓着米小乐了，谁料想米小乐一个闪身，故而没刹住脚步的顾宜香就这般硬生生的一跟头栽进了猪圈里头。
“啊！”伴随着顾宜香那满含嫌恶的凄厉喊声，顾大娘和顾清山面面相觑，匆匆赶了过来。
一场差点就头破血流的激烈战争，还没开始就有了一面倒的意外结局。胜利的一方没有趁胜追击的落井下石，败掉的一方却是狼狈不堪的连呸了好几下，才艰难的自遍布狼藉的地上爬起来。
待见到身上沾了猪屎的顾宜香满脸是泪的站在猪圈里，顾清山愣了愣，下意识的看向了一旁的米小乐。
而顾大娘则是当场皱起了眉，心中既气米小乐太过放肆，又恨顾宜香实在没用。刺鼻的臭味袭来，顾大娘烦躁的捂着鼻子走远几步：“像什么样子？还不快回去换身衣服！”
“娘！”顾宜香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般羞辱？大受打击的用两根手指头捏着从猪蹄下抢救回来的裙子，扯开嗓子就嚎了起来，“还换什么衣服啊？裙子都被米小乐给丢进猪圈了！您看看，您看看，这能穿吗？”
“行了！再嚎有什么用？丢都丢了，你还能把人给撕了不成？”很显然的，顾大娘不问任何理由的偏心着自己的闺女。明面上是没好气的训斥顾宜香，又何尝不是说给米小乐听？
只当没听出顾大娘的意有所指，米小乐轻轻瞥了一眼止不住抽泣的顾宜香，面无表情的迈进院子拐进了厨房。
“哇…大嫂好厉害！”巴在门后面看着这边的情形，顾清水惊愕的张大了嘴巴。米小乐打他也就算了，反正他男子汉大丈夫不怕揍。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米小乐居然会把顾宜香的裙子丢进猪圈。这可比杀了顾宜香还要让顾宜香难受啊…打蛇打七寸，米小乐这手下的又狠又黑，吓死人了！
视而不见顾清水的呆傻模样，米小乐一言不发的忙活着生火烧水。就顾宜香那被惯坏的娇贵小姐脾气，若是再不给她准备些洗澡水，怕是整个屋顶都要被掀翻了。
步步亦趋的紧跟在米小乐身后，顾清山始终沉默的跟着进了厨房。路过顾清水的时候，更不忘狠狠的敲了一记让其清醒。自打小乐过门，清水和宜香都越来越放肆了，是时候给他们点排头吃了。
呜…受了无妄之灾的顾清水双手抱头，哀怨的瞅着顾清山的背影跟在米小乐身后消失在厨房内。敢怒不敢言的想嚎叫又没那个胆子，纠结不已的表情说不出的可怜。
闷不做声的帮着米小乐将火烧旺，看着米小乐一瓢又一瓢的往大锅里添水，顾清山迟疑再三还是开了口：“都撕破脸了再烧水给宜香洗澡，宜香不会领情的。”
“没想她领情，只是做我该做的而已。”火发完了，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更何况这脾气原本也不是冲着顾清山去的，米小乐手下未停，头也不抬的回道。此般状况下顾清山没有像顾大娘那般一心偏帮着顾宜香，而是一路站在她身后给予无声的支持。之于她，已经足够。
“你这个恶人做的…还真是不值得。”又被宜香记恨又惹恼了他娘，临到最后还主动烧水…宜香和娘指不定还当小乐在示好呢！届时说不好就会借势声起，不肯罢休的又闹上一番。顾清山叹着气摇摇头，何必呢？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她做错了事本来就给得到教训。丢她的裙子不是存心想跟她交恶，给她烧洗澡水也不是有意跟她示好。她不小了，性子却太娇气，以后嫁人…少不了的苦头吃。”她那二舅母，可比顾大娘还不好对付。要想好好相处，顾宜香要改的小性子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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