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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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场被周芸梓这一哭嚎吓得手足无措,林雪心一软,慌忙拍拍周芸梓的背,柔声安抚道:“芸梓有话慢慢说,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娘,那宰相府的千金和将军府的三小姐刚刚…刚刚一道跑到芸梓面前耀武扬威,还…公然放话要跟芸梓抢夫君…”周芸梓一边说一边抹眼泪,最后更是泣不成声的抖着肩膀抓紧了林雪的袖子,“娘可一定要为芸梓做主啊…”

“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宰相千金和将军府三小姐,林雪都是见过的,也算稍有了解。一个知书达理,一个爽朗活波,怎么看也不像是周芸梓口中的下作之人啊!

“娘啊…”周芸梓猛的扬高声音,不依不饶的拉着林雪的胳膊往外走,“芸梓不要活了…”

“二嫂你先冷静冷静。要是真有人欺负了二嫂,娘不会坐视不理的。你先别伤心了,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可好?”不像林雪那般全然不知,叶秋蝶对钟月怡和杨若惜的那点小心思还是略知一二的。所以周芸梓的话,她无法不信。虽说同属女儿家,心上人另娶其他女子的酸楚滋味即便不能感同身受,但也不免生出几分同情和怜悯来。只不过,钟月怡和杨若惜如此张狂的公然闹上尚书府,就实在太过分了。

“秋蝶...二嫂心里难受啊...”红着眼看着叶秋蝶,周芸梓的苦情戏越演越上手,直听得林雪和叶秋蝶的心里分外不是滋味。

“娘,您看这...”周芸梓的泼辣,叶秋蝶是亲眼目睹过的。如是这般弱势的模样,更加尤其令人心酸。前后反差一对比,叶秋蝶的心转瞬间就偏向了周芸梓。

“来人,吩咐下去,让二少爷一回府就马上过来。”面对周芸梓的满脸期盼,面对叶秋蝶的明显转向,林雪咬咬牙,拿出了婆婆的气势。

“娘,这事找夫君过来问话,有些不妥吧?”面带犹豫的看着林雪,周芸梓小声说道。果然,还是以退为进最有效果。

“有什么不妥的?二嫂我跟你说,这事说到底还就该让二哥拿出个态度来。不然那两位...哼!”事关做人原则问题,叶秋蝶拿捏的甚是清楚。个人喜好暂且搁置一旁,共同对付外敌当为首重。

“秋蝶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两位和你二哥真的...”林雪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先不说周芸梓这个儿媳妇到底好不好,进了他们叶家的门就是叶家的媳妇。要是叶凌韬敢像叶轻言那般肆意胡来,她这个做娘的第一个就不答应。

“这个我可不知道。”叶秋蝶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红着脸表明态度,“反正我站在二嫂这一边。”

“娘,您听听,他们还真...”周芸梓跺跺脚,捂着脸气呼呼的坐在一旁,“我不管,娘您可一定要为芸梓做主。不管是宰相千金还是将军府的小姐,我是一个也容不下的。这还没纳妾就敢联手找上门来欺负我这个正房,以后若是真的迎进门来,还不整日指着我的鼻子骂?娘,您可是长辈,必须得事先给芸梓一个明确的说法。免得届时闹起来,娘又怪芸梓没有容人之度,直叹家门不幸。”

有些话藏着掖着,大家心里都不舒服。可周芸梓这大大咧咧的叫嚷出来,林雪虽觉尴尬,可到底放下了心头的大石。不管怎么样,周芸梓能坦白跟她说这些,就是真的把她这个婆婆当长辈看待的。所以哪怕周芸梓的话不甚得她的心,在正房长孙没生出来之前,她也是可以容忍的。于是,林雪头一回面色坚定的点点头,给了周芸梓保证:“芸梓放心。娘认可的嫡长孙,自是一定要从你的肚子里生出来。”

本是想着借机胡搅蛮缠要下不准叶凌韬纳妾的承诺,哪想到林雪张口就提嫡长孙。周芸梓的脸是彻底的红透了,不自在的别过眼神,心虚的没敢应声。她和叶凌韬房都还没圆,哪来的孙子给林雪抱?这事要真计较起来,她这个新嫁娘推卸不了的责任。

“瞧娘都把二嫂说的脸红了。”只当周芸梓是在害羞,叶秋蝶笑着接过话题,意味深长的冲着周芸梓眨眨眼,“不过话说回来,二嫂要真不想让其他女人进咱们尚书府的门,确实也该为自己加加筹码哦!”

“我说娘,秋蝶这也老大不小了,亲事还没定下来?您没瞧见咱们秋蝶都急成什么样了?”周芸梓是何许人也,怎可任由叶秋蝶打趣?当下豁出脸皮,笑着反击起来。

“二嫂,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叶秋蝶不满的臊红了脸,嘟囔道,“好心没好报。”

“话可不能这样说。二嫂这也是操心秋蝶的终身大事,真心为秋蝶着想。”单凭叶秋蝶刚刚的表现,周芸梓对这位小姑就高看几分,到了嘴边的话更显真诚,“长嫂如母。我这个做嫂嫂的,帮着娘为你挑门好亲事不为过吧?”

“二嫂你再说,我可就真不跟你说话了。”见周芸梓直接当面提及她的亲事,叶秋蝶更觉娇羞,没什么底气的威胁道。

“不说话好啊!嫂嫂跟娘两人也不用问你的想法了,咱们自己琢磨着为你定亲事。想挑哪家公子就挑哪家公子,想选哪位少爷就是哪位少爷。娘,您看如何?”周芸梓倒不介意一开始的话题越扯越远。反正叶凌韬这位正主还没回来,趁机跟叶秋蝶联络联络感情倒也不错。

“娘看芸梓这打算不错。不知芸梓可有合适的人选,说出来娘也好心中有个数?”林雪忙不迭的点头,一心寄望周芸梓真能说话算话的负责到底。很难想象周芸梓竟然能对秋蝶的亲事上心。如果周芸梓真的有心为秋蝶挑亲事,那...林雪的心中涌起源源不断的感激,比收到周芸梓的那一锦盒的贵重首饰还要欣喜。

周芸梓自然能够猜到林雪的心思。叶凌韬这个儿子已经因为盛昕蓉的强势插手给毁了。如若连叶秋蝶的亲事也被强行搅和,那么林雪这个做娘的定然会羞愤而死了。想到此处,周芸梓收起心中的那点小算盘,郑重的给出答复:“娘,事关秋蝶一辈子的终身大事,说实话芸梓心中并没有合适人选。不过芸梓可以跟娘保证,整个帝都但凡勤学上进的好儿郎,咱家秋蝶都配得上!”

有周芸梓这句话,林雪的心里比任何时候都安心。强忍下眼底泛起的湿意,欣慰的点点头:“娘代秋蝶多谢芸梓。”

“娘这话芸梓就不乐意听了。芸梓受了委屈,第一个想到的可是向娘告状。要是娘如此见外,芸梓可就再也不敢找娘给芸梓撑腰了。”撅撅嘴,周芸梓撒娇般的嗔怪道。毫不客气的将心中的意图坦然告之,周芸梓不遗余力的拉近与林雪之间的距离,力求将林雪彻底笼络住。

“好好,是娘的不是。娘不该跟芸梓见外。以后但凡芸梓受了委屈,娘决计二话不说的为芸梓出头。”叶凌韬自幼懂事,叶秋蝶的性子也算乖巧。像周芸梓这般哭着闹着向她撒娇的儿女,林雪确实是初次见到。然而经过了起先的惊愕之后,不适应的局促感竟然很快的伴随着周芸梓的言行散去。慢慢的,林雪的语气带上了亲昵,心境也跟着放开了不少。

“这才对嘛!所以待会...”周芸梓吐吐舌头,假扮可怜的缩缩脖子,“一切就指望娘了。”

“好啊,原来二嫂说来说去还是冲着讨好娘来的。”周芸梓的话里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叶秋蝶不敢说揣测的极其清楚,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并不介意周芸梓玩弄的这点小心机。至少,凭着周芸梓的身份和手段,其实完全没必要在意她娘的态度和想法。但是,周芸梓还是放□段来了。这份难得的和乐,不仅她娘乐在其中,她也...身心愉悦。

是以,接到下人通报匆匆赶过来的叶凌韬看到的并非周芸梓找茬刁难他娘的画面,而是周芸梓和他娘连带秋蝶三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闲话家常的诡异情景。

脚步顿在门外,看着甚少笑的如此开怀的林雪,叶凌韬忽然觉得周芸梓这个人的手段真的高明到他无从挑剔的地步。笼络人心,抑或玩弄心机,不管怎样,周芸梓的能耐再次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

“娘,二哥回来了。”无意间扭过头,发觉她家二哥就站在门口。叶秋蝶轻咳一声,拽了拽林雪的衣袖,脸上的笑意隐去。

早就发觉叶凌韬存在的周芸梓顺势低下头,脸上的神情落寞而悲伤。

看着前一刻还笑闹的周芸梓顷刻间安静下来,再想到叶凌韬和宰相千金及将军府小姐...林雪的脸色沉了下来,瞪着叶凌韬怒道:“还站在那做什么?过来跟芸梓赔不是!”

恶妇怒发威

要说林雪的怒声呵斥,叶凌韬着实是第一次听到。更别提林雪摆明了偏帮周芸梓的举动和姿态,实属太过罕见。只不过,能看到此般有气势的林雪,叶凌韬打心底高兴。于是,对上周芸梓的心机和手段,叶凌韬睁只眼闭只眼的没打算追究。

神色如常的走至林雪面前,叶凌韬的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娘,儿子刚回府就被您叫来训斥,总该给个缘由吧?”

“缘由?你老实跟娘说,你跟那宰相千金、还有那将军府的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儿当着娘的面,你给芸梓做个保证,趁早跟那两人断了往来。”重话、难听话,林雪都说不出口,只是愤愤然的看着叶凌韬。

叶凌韬微愣,倒没想到周芸梓是为了此事发难。不过涉及闺誉名声,自然不容小视。瞥了一眼默然不语的周芸梓,叶凌韬神色凝重,语气坚决:“娘,钟家、杨家的两位小姐都尚未出阁,有些话不可偏信,更不可乱说。一旦传出去,有损的不止是咱们尚书府的名声,也关乎钟杨两家的颜面。”

“夫君怎么可以这般说?妾身再不识大体也不可能造谣生事,更不可能置两位闺阁千金的名声于不顾。倘若不是那两人…”周芸梓说着就拿起手帕,委屈不已的擦起泪来,“娘,您也亲眼看见夫君的态度了。他…他摆明了就是成心偏袒…”

“二哥,你若是一定要这样,别怪我这个做妹妹的帮理不帮亲。”听着周芸梓的话,林雪还未开口,叶秋蝶就已挺身而出,走到周芸梓身边软言安抚起来。

颇感意外的看着叶秋蝶站在周芸梓那一边,再见林雪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叶凌韬轻叹一口气,态度转为温和:“娘,您也知晓儿子和奇骏还有隆飞交情匪浅。至于那两位小姐,虽然彼此相识,但并无深交,更无私情。”

“无深交没私情就已经闹上门来羞辱于我,倘若有点什么那还不…”周芸梓自是聪明的不去质疑叶凌韬话语的真实性,然而该泼的脏水无论怎样也是要泼到底的。

心中不屑冷笑,周芸梓脸上的哀怨更深,望着林雪说道:“娘,您说那两人怎么就这么理所当然的闹上咱们尚书府?要真没个什么,说出去谁信啊?”

林雪的嘴唇蠕动了一下,眼神骤然间带上了从未有过的威严:“韬儿,你是娘生娘养的,你说没有,娘信!但是打今儿过后,你不准再跟那两人有任何接触,丁点儿都不行!”

周芸梓这盆水泼的还真是彻底!叶凌韬无奈至极,却也只得苦笑着点点头。有些话当着他娘的面不宜多说,该给周芸梓留的颜面,他也绝对不会触及。但求家宅安宁,不生半点是非。

“芸梓,真是对不住,今个让你受委屈了。但是娘跟你保证,今后再不会发生这种事。不管何时,娘决计二话不说的站在你这边,可好?”毕竟是新嫁娘,刚过门几日就遇上这事,林雪这个做婆婆的心下实在不是滋味。并非责怪叶凌韬,只觉那所谓的宰相千金和将军府小姐太过张狂无礼。

“嗯。芸梓听娘的。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芸梓…芸梓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周芸梓咬咬牙,红着眼抓住林雪的手,一幅受尽委屈独自咽下的模样。

“好孩子!”欣慰的回握住周芸梓的手,林雪心中的天平毫无疑问的开始倒向本欲躲之避之的周芸梓。不管是外人如何谣传,只有在真正相处之后才知晓内中好坏。就像眼前的周芸梓,便使得林雪大为改观,心生怜爱…

“不愧是国舅千金,手段一等一的高。”回到房间,叶凌韬轻笑一声,语气中并无半点讽刺。

“彼此彼此。”把玩着手中的帕子,周芸梓笑的甚是虚假。她既然敢把钟月怡和杨若惜推到林雪面前,就不怕叶凌韬事后兴师问罪。左右有林雪在,叶凌韬不可能完全不顾及林雪的想法。

“钟家和杨家并不好糊弄。”钟月怡和杨若惜如何想并不重要,钟奇骏和杨隆飞本已做好抉择。周芸梓这一搅和,恐怕过犹不及。

周芸梓轻哼一声,灼灼眼神定在了叶凌韬的身上:“如果夫君愿意站在妾身这一边,情况自然不一样。”

正面对上周芸梓,叶凌韬神情坦然:“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娘子或可有,或可取而代之?”讽刺的看着叶凌韬,周芸梓忽而拍桌怒起,“叶凌韬,不要以为本小姐不把事情闹大,你就可以息事宁人。钟月怡和杨若惜跟你过去到底是什么关系,本小姐可以不追究。但是从今日起,你若是胆敢有任何异心,叶轻言的下场你不是没有亲眼目睹过。”

还真是半点不饶人!叶凌韬也不去争辩,继续问道:“依娘子的意思,为夫这一辈子都不准纳妾收房?”

“差不多吧!”不以为意的甩甩袖子,周芸梓轻轻颌首,学起了叶凌韬的风淡云轻。

对上这样的周芸梓,叶凌韬彻底无言。他本就不是有花花心思之人,洁身自好之下更不可能与任何其他女子有染。但…周芸梓如是不问青红皂白便定罪的态度和言行,着实来的无理。

“当然,如果夫君你一定要休妻纳妾,麻烦尽早知会一声,妾身也好有个准备。”只当叶凌韬的沉默是无言的抗议,周芸梓咧开嘴,笑的灿烂。

知会一声?想也知道知会周芸梓的后果将是如何的惨不忍睹。叶凌韬转身走到一旁坐下,拿起搁置桌上的书细细品读,静心养性。

“其实吧,妾身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如若夫君真有了意中人,退位让贤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呢,夫君要付出的代价…也或许较旁人多那么一点点。”纤细的手指比划了比划那所谓的一点点,周芸梓自认大度的望向叶凌韬,“夫君不放试试,妾身的耐性向来不太好。快刀斩乱麻,从来都是妾身的行事作风。”

叶凌韬头也不抬的坐在不远处的窗户边,神态认真的盯着手中的书。慢条斯理的翻动着下一页,聚精会神的投入其中。微风轻轻拂过,俊逸宁静的侧脸笼罩在夕阳的余晖下,散发着君子如玉的温和光芒。

即便是自诩不被男色所惑的周芸梓也不禁为之一愣,投注过去的眼光怎么也无法移开。然而片刻的失神之后,沉默的气氛再度被打破。周芸梓掩饰性的踢了踢桌腿,豁然起身走向门外。有什么了不起的?叶凌韬不愿意搭理她,她还懒得跟叶凌韬浪费口舌呢!

“小姐。”甫一踏出房门,周芸梓便和急匆匆走过来的莲俏撞了个正着。

心中的涟漪瞬间化去,周芸梓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莲俏:“做什么毛毛躁躁的?吓我一跳。”

“小姐若是这么轻易就被吓住,奴婢接下来的话可就不敢说出口了。”莲俏嘴角一抽,不甘示弱的回嘴道。

“得了,到底什么事吓得咱们的莲俏也失了冷静?”莲俏向来处事镇定,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小姐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反倒是一桩贻笑大方的丑事。”莲俏说着就凑上前,小声禀报着刚得知的小道消息。

“看来这叶轻言的日子还是过得太安稳了嘛!”居然敢把灵香接进尚书府?故意找来羞辱她的?周芸梓冷笑着掰动着手指头,眼底的阴冷骇然至极。

“来来来,这位就是咱家轻言刚纳进府的妾室,特地带过来给大家见见。”盛昕蓉亲热的拉着灵香的手走进林雪的屋子,罔顾正在用膳的几人,意有所指的笑道,“我说二弟妹,咱家轻言这都快当孩子他爹了,你家凌韬可得加紧才是。”

“嫡庶有别。就是真当了爹又能如何?很光彩吗?”手中的筷子没做停顿的继续夹起盘中的青菜,周芸梓的话中鄙视之意尽显。

盛昕蓉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复又很快的恢复自然:“芸梓这话可就不对了。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这当爹跟不当爹那就是不一样的。”

“听着大伯母这意思,是打算给大伯收个妾侍?”周芸梓满脸诧异的扭过头,随即带着笑意的赞同道,“倒也不错。”

“噗”…一口饭差点喷出来的叶秋蝶连忙垂下头,强忍着笑出声的冲动,做用心吃饭状。

“秋蝶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只作没看见盛昕蓉勃然大怒的难堪脸色,周芸梓的注意力转到叶秋蝶的身上,将盛昕蓉忽视的彻底。

“灵香给二婶请安。”眼见盛昕蓉在周芸梓手上吃了亏,本是静观其变的灵香极有眼色的上前行礼,娇滴滴的喊道。

“灵香?大伯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春香楼的红牌都往府上接,传出去咱们还要不要做人?”周芸梓猛的放下筷子,斜眼瞅着盛昕蓉,架势十足的喝道。

恶妇被君护

灵香的身份盛昕蓉自是知晓,但她始终以为纵使所有人都心生不满,在这尚书府中也没人敢当着她的面提及,更别提像周芸梓这般兴师问罪。是以当周芸梓这句质问出口时,盛昕蓉瞬间没反应过来,好生落了个没脸。

盛昕蓉没反应过来,灵香却是久经雪月的。一听周芸梓故意找茬,又想着毕竟盛昕蓉才是尚书府的女主人。利害得失衡量之下,灵香的底气前所未有的足:“弟妹怎可出口伤人?”

“莲俏!”灵香话音刚落,周芸梓面色一沉,冷声喝道。

“啪”的巴掌声起,迅猛响亮,震得所有人皆是愣住。屋内诡异的安静了下来,除了面色冰冷的周芸梓及神情沉静的莲俏,就是叶凌韬,也愣神了片刻。

“周芸梓,你放肆!”打狗还要看主人。周芸梓竟然当着她的面让丫头掌掴灵香?盛昕蓉脑子一热,气得失去了理智。

“到底是谁放肆?本公主是随便一个风尘女子就能称呼弟妹的?大伯母这怒火倒是来的蹊跷。难不成还想本公主跪在地上冲她磕个头顺便唤一声‘大嫂’?即便本公主肯,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命!”周芸梓的公主角色向来进入的甚快,翻脸不认人从来都是眨眼间的事。林雪和叶秋蝶面面相觑,心有余悸的往叶凌韬身旁挪了挪。

“弟妹…二少夫人怎么可以如是指责灵香?灵香自幼孤苦,身世坎坷,尝尽世间辛酸。有幸老天怜悯,让灵香得遇夫君此等宅心仁厚的良人。日前灵香拿出多年积攒的微薄积蓄自请赎身,不靠任何人堂堂正正的走出了春香阁。灵香再…再不是风尘女子…”越说越凄苦,灵香的嗓音开始发颤,怯怯的眼神顾盼流转,楚楚可怜的看向了周芸梓…身侧的叶凌韬。

“往哪看呢?”当着她的面也敢勾引叶凌韬?找死是不是?周芸梓抓过手中的碗就砸了过去,“信不信本宫挖出你这对不安分的眼珠子!”

“啊…”脑门被砸中的灵香吓得身子一软,惊呼着倒在了地上。即便是在春香阁,也从来没有哪个争风吃醋的女子动辄出手打人的。周芸梓不是大家闺秀吗?怎就如此的泼辣粗俗?

“周芸梓你给我住口!”久等不到灵香回房的叶轻言甫一听到周芸梓的骂声,大吼着冲了进来。

“夫君…”额头渗出血丝,半边脸些微红肿的灵香如见到救星般自地上爬起来,娇嗲着声音扑了过去。

眼见灵香飞扑进叶轻言的怀中,跟在叶轻言身后的玲玉面色变了变,飞快的掩去了眼底的冷芒。

“灵香你怎么样?她们打你了是不是?她们欺负你了对不对?”心疼的看着灵香脸上的红肿,叶轻言伸出手,想碰又不敢碰。

“恶心!”不屑的冷哼一声,周芸梓直接别过脸,狠狠的瞪着叶凌韬。要是他敢像叶轻言那般瞎了眼的怜香惜玉,她马上一刀废了他!

然而周芸梓没有看到的是,早在灵香的眼神不安分的瞄向这边时,叶凌韬就已低下头,默不作声的用心钻研起了桌上的碗筷。直到感觉到周芸梓的怒视,这才抬起头,大惑不解的望进周芸梓饱含威胁的眼中。

“哼!”没想到叶凌韬根本没看到灵香的含情脉脉,周芸梓轻哼一声,心中的怒火随之消了些许。

“我就知道你这个恶妇肯定对灵香记恨在心。周芸梓,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喜欢你这个恶妇。退亲与灵香无关,你不要迁怒无辜之人,更不要一再心狠手辣的伤害我的妻妾。”将灵香护在身后,叶轻言仰首挺胸,振振有词的说道。

“大哥,身为兄长,身为读书人,寒窗苦读数十年,你学到的竟是此等栽赃陷害、信口雌黄的龌龊之理吗?”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叶凌韬豁然起身,拉住了意欲反驳的周芸梓,语气冷厉的斥责道。

“我哪里有栽赃陷害,信口雌黄了?叶凌韬,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否则今日不算完!”如果说对上周芸梓,叶轻言还有那么一点发怵。那么面对叶凌韬,叶轻言的腰杆挺的比任何时候都直。不过是寄住他们尚书府的可怜虫,竟然也敢对他指手画脚?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家娘子与大哥之前确有婚约,但也不过是长辈言笑之间的戏言,当不得真。如今婚约早已不在,大哥却一直耿耿于怀,拿此事借题发挥。言行举止颇为失礼,更甚不堪。此般有违道德礼仪、有失忠义,大哥都不觉得有愧吗?”自小到大,很多事情叶凌韬都不会与叶轻言计较。不是懦弱无能,只是觉得并不必要。然而叶轻言屡次对周芸梓的羞辱太过卑劣,着实触及叶凌韬的底限。

“外人都道叶家二少爷是文武全才的状元郎。我倒是今儿才发现你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本事比你的学识更令人叹为观止。”被叶凌韬骂的心里发堵,叶轻言面色扭曲,尖着嗓子讽刺道。

“大哥无需逞口舌之快。为弟不欲跟大哥在既定的事实上多做无谓的辩解。只望大哥能尽早认识所犯下的错误,好好跟我娘子赔句不是。”并不为叶轻言的讽刺所动,叶凌韬正色以对,态度算不得强势却也不失果断。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争什么无用的作甚?”眼见叶轻言落于下风,盛昕蓉再也无法保持沉默,笑着□话题。

“大伯母此言有误。大哥一再败坏我家娘子的名声,羞辱的不只是我家娘子一人,连带整个尚书府也脱不了干系。怎可说无用之争?”叶凌韬据理以争,面容清冷,字字如珠,落地有声。

没想到叶凌韬居然还真对周芸梓上了心。心中不屑的冷哼,盛昕蓉的面色也不再故作亲近:“长幼有序。你倒是想做什么?当着我这个大伯母的面以下犯上,欺凌兄长?”

“哟,还以下犯上呢?本公主的夫君好歹也算是个驸马,怎么就居下了呢?尚书夫人不如跟本公主好好探讨探讨这其中的尊卑究竟该如何区分?实在不行,咱们也可一道进宫面请本公主的姑父做做主,主持主持公道不是?”搭上叶凌韬的手,周芸梓一脸的冷笑尤其渗人。

“虽说芸梓身份不同,但一再靠娘家之势欺人,似乎也说不过去。”撇去心头的惧意,盛昕蓉哽着脖子硬撑着说道。不能一直毫不反抗的任周芸梓欺压,否则尚书府早晚会变成周芸梓的囊中之物。她绝对不能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大伯母的话,芸梓也很想附和。只可惜芸梓身不由己,实在很难两全。”唉声叹气的瞅瞅盛昕蓉,又望望不知何时再度相拥在一起的叶轻言和灵香,周芸梓忽然就伸手扶住额头,“夫君,妾身头好疼。烦请夫君立刻打发人去国舅府报个口信,为妾身请个太医过府把脉。”

叶凌韬一愣,感觉到手被捏了捏后方心下稍缓,跟着便神情焦急的扶住略周芸梓:“娘子可有哪不适?为夫这就命人去给岳父岳母送口信。”

“莲俏...”周芸梓气息虚弱的靠在叶凌韬的怀中,有气无力的补充道,“让莲俏去。”

“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回国舅府。今日的事,奴婢会一五一十的禀报给老爷和夫人听。”莲俏极其配合的转身就走,一脸的煞气看得盛昕蓉和叶轻言等人一阵心慌。

“站住!”拔高声音喝住莲俏,盛昕蓉用尽所有的意志力压下满腔愤恨,挤出一个甚为难看的笑脸,“芸梓啊,咱们尚书府也有相熟的大夫。你先回屋歇着,大伯母这就让人请大夫过府...”

“这就不必有劳大伯母了。芸梓怕是从小就看惯宫中太医的。换了大夫恐是不太适应。”仗势欺人这种事,其实真要有靠山,谁都会。以往的叶凌韬是不屑为之的。然而今时今日,他倒是很想学着周芸梓的那一套狐假虎威,豁出脸皮的试上一试。

“叶凌韬,你不要得寸进...”他娘都低头了,叶凌韬还敢拿乔?叶轻言怒气冲冲的喊道。

“轻言住口!”然而这一刻,不管叶轻言的怒火再大,盛昕蓉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受委屈。很早以前盛昕蓉就一直在担心如若叶凌韬真的当上驸马,他们的日子会有多么的难熬。阴差阳错的将周芸梓强塞给叶凌韬,盛昕蓉乐得睡梦中都在偷笑。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尚书府的确没有迎娶回真正的公主,反倒遇上了周芸梓这个假公主。碰上如此这般胡搅蛮缠的恶妇,多大的憋屈也得忍着。

“娘!”他娘竟然帮着叶凌韬反过来训斥他?从何时起,叶凌韬倒成了尚书府的金贵少爷?备受打击的叶轻言面色铁青,甩袖走人。

“夫君。”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周芸梓和叶凌韬,灵香娇声呼唤,跟着追了上去。眼前的亏吃不得,但是终有一日,她会让这些人好看的!

16恶妇心机重

知晓叶轻言的心中定如她一样憋屈恼怒,盛昕蓉狠狠的剜了一眼站着未动的玲玉:“还不快跟上去好好服侍大少爷?”

“是。”玲玉倒不是真不想追上去,只是脚步没有灵香快。一见灵香那狐媚子不要脸皮的跟了过去,下意识的停下动作定住了而已。此刻听到盛昕蓉的训斥,当即心下一喜,转身跑了出去。不比灵香那不知礼数的死皮赖脸,她可是奉了大夫人的命令而去。

“二弟妹,你觉得呢?”不管如何必须先稳住周芸梓,真要闹起来吃亏的肯定是她。眼神一转,盛昕蓉二话不说的看向了林雪。

对上盛昕蓉,林雪从来都是不敢多说半句话的。此刻盛昕蓉满是威胁的眼神凌厉的射过来,当即身子一颤,下意识的意欲附和盛昕蓉的话。

“娘,要不我先扶二嫂回房歇着?”握住林雪颤抖的手,叶秋蝶适时的开口,无声的给予着支持。斗不过二嫂就来欺压她娘,大伯母的用心有够险恶的。

“二弟妹不说话,难不成也是觉着咱们尚书府供奉不起你们房里这位高高在上的新媳妇?”斟酌着措辞走近林雪,盛昕蓉的眼神异常冰冷,蕴含的怒气几欲喧嚣。

“不…不是…”看着盛昕蓉步步逼近,林雪如坐针毡的站起身,惊慌失措的低下头。

“不是?我看二弟妹怎么这么像不管不顾的纵容呢?”熟悉的优越感升起,盛昕蓉冷笑一声,不自觉的摆起了尚书府女主人的架势。

瞧瞧,盛昕蓉这尾巴翘的可真够高的!瞥了一眼有所顾忌的叶凌韬,周芸梓身子一软,靠进叶凌韬的怀里大声喊道:“哎呦,娘,芸梓头疼…”

“芸梓怎么样?娘这就命人给你请大夫去。”被周芸梓这一唤,林雪着急忙慌的走向周芸梓。担忧的视线一扫,瞬间定在了站在门口的莲俏身上,“莲俏,快去给你家小姐请大夫。”

“是。”眼瞅着盛昕蓉的脸色眨眼间沉如锅底,莲俏讽刺的扬了扬眉,提脚出门。不管她家小姐是真不舒服还是故意装的,今日这太医是请定了!正如她家老爷所说,人活一世,争的就是那口气。没了那口气,活着也就没意思了。盛昕蓉和叶轻言敢一再令她家小姐难堪,就必须得承受得住这个代价!

这一次的盛昕蓉根本来不及阻止,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莲俏消失在门外。狠狠的瞪了一眼仿若不知所以然的林雪,盛昕蓉扭身就走,再不留半点情面。真以为请来太医就吓着她了?那就看看到底是谁的速度快,哼!

“娘,看样子这回咱们是把大伯母得罪狠了。”目送盛昕蓉走远,叶秋蝶小小声的嘀咕道。虽说过程很精彩,结果也很解恨。可如若盛昕蓉变本加厉的继续找她娘的麻烦,以她娘的性子根本招架不住…

“得罪了就得罪了,她还能奈咱们何?”盛昕蓉再强势,也不过就只有这么一点手段。不过几天的功夫,周芸梓便不再将此人放在眼里。

“她确实奈不了二嫂何,可咱们其他三人就…”叶秋蝶苦起了脸。先不说她的亲事还拿捏在盛昕蓉的手中,单是她娘和她哥…盛昕蓉再过分,这些年尚书府对他们的恩德,是怎么也抹杀不了的。

“我知道。尚书府这么多年的大恩大德,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嘛!”本是压在心头的事,到了周芸梓的嘴里,偏偏就变了味道。

“娘子有何高见?”见周芸梓舒舒服服的靠在他怀中没打算离开,叶凌韬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将其推开。

“高见不敢当。只是我这个人吧,向来没心没肺,睚眦必报。欠我的千倍百倍的讨回来,至于我欠下的债…”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叶凌韬漆黑如夜的眼眸,周芸梓弯了弯眉眼,“如数奉还便是。”

“抚养救助之恩如何还?”尚书府不缺银子,他的那点俸禄更算不得什么。这份天大的恩德若是能够还清,他又怎会一再心生顾忌?

“他们要的,你现在已经全都还上了,而且是加倍奉还。”被逼代叶轻言娶亲,进而高攀上国舅府,其中得下的好处,绝对够叶涛威和盛昕蓉自睡梦中乐醒。

听着周芸梓的话,叶凌韬愣住,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辩驳。只是心里隐隐暗想,真要以名利细分得失,那么血缘亲情又如何算?

“言尽于此,见仁见智咯!”她只管提出她的看法,叶凌韬认不认同,就不是她能够左右的事了。周芸梓嫣然一笑,退出叶凌韬的怀抱,施施然离去。即便是亲人,也有值得与不值得一说,不是吗?

“太过分了!简直是无耻至极!”一拳打在柱子上,叶轻言面容狰狞,语气阴冷。

“夫君,那个周芸梓…不对,那个二少夫人一见到灵香就跟见到仇人似的…”初进尚书府第一日便受到此般羞辱,灵香誓死不会善罢甘休,“夫君你说,她是不是还念着夫君,所以才如此的恨灵香?”

“她痴心妄想!整天跟只疯狗似的胡乱咬人,还敢肖想尚书府大少夫人的位置?也就只有叶凌韬那个懦夫才会瞎了眼的娶那个恶妇!”被灵香的话激的火冒三丈,叶轻言极尽一切能想出的恶言恶语,在心底狠狠的咒骂着周芸梓。

周芸梓肖想大少爷?玲玉撇撇嘴,没料到灵香竟然如此阴险毒辣的恶意挑拨大少爷与周芸梓为敌。不过,想到周芸梓坏了她的好事…玲玉不由分说的忍下到了嘴边的劝诫,只等着看好戏。

有人乐得看好戏,有人乐得演好戏。而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的周芸梓正面色苍白的看着前来探望的玲珑:“好难得看到侧夫人的身影。”

一声“侧夫人”,听得玲珑心下一酸,泪意涌现:“二少夫人,对不起。都是玲珑害的二少夫人受了冤枉…”

“也不怪你。谁能想到至亲姐妹也会翻脸不认人的谋害自己?”周芸梓轻飘飘的语气顿时坐实了玲玉的罪,“那一日我本不欲插手理会你们姐妹的纷争,若不是看在…”

伴随着周芸梓落在她肚子上的视线,玲珑双膝一弯,径自跪在了地上:“玲珑代肚中孩儿谢二少夫人的救命之恩。”

“也就是说,那一日的情形你确实是知晓的?”看来莲俏这几日的功夫没有白做,这么快就令玲珑站在了她这一边。虽说玲珑本人没什么大用处,可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

“玲珑…玲珑当时真的被吓傻了,才没有来得及出言为二少夫人正名。事后每每想起,玲珑都深感心中有愧。只要一想到那个人是玲玉,玲珑就…怎么也不敢继续深想下去…老天何其残忍,竟让玲珑与一母亲妹自相残杀…”说到最后,玲珑面露凄色,无语凝咽的默默流起了泪。

是真的不敢面对现实,还是静待良机一举击中,便只有玲珑自己心中清楚了。周芸梓顿了顿,满脸同情的别过脸,不忍直视的轻喃道:“命运弄人,谁让你们两姐妹都倾心同一个男子呢?”

玲珑的身子猛然一震,眼中闪过莫名的复杂,复又转瞬即逝的变回之前的伤心和痛苦:“怨只怨玲珑两姐妹命比纸薄…”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听够了玲珑三分真情七分假意的自怨自怜,周芸梓不再浪费时间,言简意赅的切入正题。

“玲珑…”迟疑的了一下,玲珑终是下定了决心般冲着周芸梓磕下了头,“玲珑想请二少夫人保得腹中孩儿安然出生。”

不得不说,玲珑比玲玉聪明多了。但是,这趟浑水周芸梓愿不愿意搅和进去,就说不准了:“侧夫人似乎求错人了。在这尚书府,大大小小所有的事都瞒不过大伯母的耳目。与其舍近求远的来我这白费功夫,倒不如去求求大伯母。”

“二少夫人!”玲珑受惊的抬起头,满目的祈求带着无尽的心酸和无助,“求求您了,玲珑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二少夫人的…”

也就是说,这辈子不打算报答了?周芸梓嘲讽的撇了撇嘴,刚想回话就听站在外面的莲俏恭敬的唤了一声姑爷。当即脸色一变,翻了个身闭上了眼:“多谢侧夫人有心,本宫的身子只是些许疲累,并无大碍。”

“二少夫人言重。那么玲珑就先行告退,不惊扰二少夫人歇息了。”动作迅速的站起身,玲珑慌忙擦净脸上的泪水,顺着周芸梓的话行礼退下。

叶凌韬走进屋的时候,颇感意外的看了一眼擦肩而过的玲珑。脚步稍作停顿,并未多问,只是找了个位置静静的坐下,继续…看书。

等了许久都未等来叶凌韬的动静,周芸梓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转过身,默默的瞅着稳坐泰山的叶凌韬…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亲们过不过三八节,偶还是放了半天假滴!o(╯□╰)o

恶妇始训夫

“你不问?”好一阵死寂般的沉默后,还是周芸梓先开的口。虽说叶凌韬有些榆木死板,但毕竟已经是她的夫君。如若可以,她并不想跟叶凌韬生出太多不必要的隔阂。

“你愿意说?”玲珑是大哥房里的人,却无故出现在这里,任谁看见了都会多想。只不过...叶凌韬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不认为周芸梓会如实告诉他。

被叶凌韬明显不相信的质疑眼神看的火起,周芸梓眼睛一眯:“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何必自讨没趣?”

就知道会是这种吊人胃口的答案。叶凌韬不可置否的笑笑,未抬起头,更未因此生气。对上周芸梓,相安无事便好。

看着叶凌韬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周芸梓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忿忿然的自床上坐起,几步走到叶凌韬面前。一把夺过叶凌韬手中的书,恶狠狠的甩在桌上:“叶凌韬,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少在这故弄玄虚!”

漆黑无波的眼直直的对上不肯善罢甘休的周芸梓,叶凌韬神情认真的说道:“在下无话可说。”

“你敢说你没在心里琢磨我又在耍什么心机,玩什么手段?”周芸梓板着一张俏脸怒视着叶凌韬,毫无根据的质问语气不免就带上了那么一丝胡搅蛮缠的意味。

“那我问你,你有耍什么心机,玩什么手段吗?”听着周芸梓的问话,叶凌韬从善如流的回道。

“我...”周芸梓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直接被堵的没了言语。

“噗哧...”门外传来莲俏明明已经捂着嘴,仍是压抑不住的笑声。能让她家小姐吃瘪无语的人,姑爷倒是头一个。所以说,选择站在姑爷这一边,绝对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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