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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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眼见戚景桓走进院子,莫菱裳的脸上露出笑容,“待戚将军回复,自是水到渠成。”

正如莫菱裳所说,戚将军回府第一件事便是将二老爷和三老爷叫去书房狠狠的训斥了一番。二老爷和三老爷有心推脱,可怎么也无法解释戚老夫人躺在床上,二夫人和三夫人却无事生非的意图找莫菱裳麻烦的事实。

“你们闹来闹去不就是想搬回将军府吗?”瞪着面面相觑的二老爷和三老爷,戚将军冷下脸,“想回将军府,等你们把娘侍候好了再说!”

因着戚将军的这句话,二夫人和三夫人不再费心找莫菱裳的麻烦,更不再事事跟将军夫人作对。反而是一反常态的扬起笑脸,争相服侍起戚老夫人来。

见二房和三房终于安生,放下心来的将军夫人便将全副心思转移到了莫菱裳的身上。各种滋补汤水源源不断的送进汀竹院,着实喝的莫菱裳见汤皱眉,无奈至极。

因着戚将军的归来,戚家的紧张局势慢慢平静下来。然而,尽管御医日日上门,尽管二夫人和三夫人分外殷勤,戚老夫人仍是迟迟未醒过来。直到程修前来诊脉,全权接手所有的医治,戚老夫人的情况才渐渐得以好转。

见到老夫人好转,二夫人和三夫人喜出望外。只不过,本以为有了程修的医治,老夫人很快就能康复,而她们也很快就能搬回将军府。哪想到日盼夜盼,盼回来的竟然是因中风而瘫痪在床的老夫人。

戚将军依旧是那句话:只要服侍好了老夫人,二房和三房立刻搬回将军府。

为了回将军府,二夫人和三夫人卯足了劲的联起手来把将军夫人隔开,近身侍候老夫人。然而,因着不能下床,老夫人的脾气变得越发的古怪,动辄张口骂人。

二夫人和三夫人经常被骂的一肚子火却无处宣泄,想要扭身走人又实在心有不甘。自此,曾经站在统一战线的三人无法避免的各怀心思的无休止纠缠了下去…

二夫人和三夫人不甘心的日日前来将军府,二老爷和三老爷则开始厌烦次次被骂,没半月便不再跨进将军府的门。

见到此种情况,戚将军和将军夫人轻舒一口气,总算是暂时缓解了因二房和三房不断生事而倍感紧张的局势。至于以后的事,便只能见招拆招了。

次年五月,在一众人的期盼中,莫菱裳安然产下一子。将军府一扫之前的压抑,处处散发着喜意。

远在边城的莫绮琉早早就备好了贺礼,由着司陌谨和李筠清亲自送来。与戚家定下姻亲关系的程家自是不会落后,马上让程越送来了不少滋补良药。些许意外的,走的并不亲近的齐家和肖家也跟着送来了贺礼。直到莫园的贺礼送进将军府大门,莫菱裳诧异的瞅着莫锦翼半天没说话。

“姐,爹爹让送来的。”如今的莫锦翼,早已成为莫络泊心中最中意的儿子。即便是莫络庭和周若雪,也有意无意的打压六房嫡子莫锦进的气焰,一再抬高莫锦翼在莫园的地位。

有些话无需说明就已知晓。莫园如今的形势,莫菱裳心知肚明。因着莫菱灵的失礼,莫园在上京丢尽了颜面。心生恼怒的莫络庭和周若雪不可能继续任莫锦进嚣张下去,最好的法子便是扶锦翼上位。

好在锦翼争气,这些年的行事始终未出任何纰漏,更在莫络泊面前长了脸。所以才会有今日的风光,才会有莫络泊亲口吩咐下来的贺礼。至于宋氏,想必已经气得无处宣泄了吧!

想到此处,莫菱裳笑的轻松。只要锦翼过的好,莫园其他人之于她实在不值得浪费心思。

“很高兴?”送走了莫锦翼,戚景桓满脸喜意的看着怀抱宝宝的莫菱裳。

“嗯,很高兴!”抬起头看着戚景桓,莫菱裳绽放出一抹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因为锦翼过的很好,而她,也过的很好。

定定的凝望着莫菱裳脸上不再掩饰的光彩,戚景桓直觉甚是耀眼,极其满足。其实他比她更高兴,只因有她在…

番外1

戚家二夫人和三夫人最近极其烦躁。一年了,距离老夫人出事已有一年。两人的耐性早已耗尽,三不五时的前去找将军夫人闹一番却每次都被莫菱裳挡了回来。心中无奈至极,却也实在没有法子。眼下戚将军和戚景桓又将离家,二夫人和三夫人的念头不免再次开始蠢蠢欲动。

耳边充斥着无中生有的挑刺和谩骂,走进老夫人房间的二夫人和三夫人同时阴着脸,一致陷入了阴暗的低谷。这一年,老夫人稍不顺心张口就骂,当着府中下人的面也是一点颜面也不留给她们。以致于两人在戚家越来越无法抬头做人,正如此时此刻。

“磨蹭什么呢?没看见我饿了?是不是想饿死我了事?有能耐你们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整日游手好闲的站在一旁装大家夫人,也不看看你们两个有没有这个福分!什么人干什么事,没那个富贵命还敢痴心妄想,早晚把你们统统赶出将军府!”即便此种话说了一遍又一遍,戚家老夫人仍是乐此不疲的挥舞着手,恶狠狠的喊道。

“娘,您够了!”手中的碗重重的放在桌上,二夫人气得再也维持不了表面的孝顺,“我们不是都已经被您赶出将军府了吗?都巴巴的赶回来服侍您了,您还想怎样?我们又不是天生被您使唤的命,骂来骂去您还没骂够?您要是真不想见到我们,怎么不去把大嫂叫来?也是,大嫂才不会理会您这个一向刻薄的婆婆。”

“你说谁刻薄?你当你在跟谁说话?有胆你再说一遍!”老夫人挥舞的手猛然停下,扯着嗓门大喊大叫道。

“娘,您都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还当您是威风八面的将军府老夫人呢?我就说了又怎样?你就是个刁钻刻薄的恶婆婆!活该到老没人理你,没人管你!我能站在这伺候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挑三拣四?你当你是活菩萨,我还必须日日把你供着?你这才是痴心妄想,可笑至极!”既然把话说开了,二夫人索性豁出去了,说到后面更是连敬称也省了去。

“你…你这个杀千刀的,你给我滚!立刻滚!”没想到二夫人竟然敢跟她顶嘴,老夫人气血上身,浑身直哆嗦。

“现在想起来赶我走了?我偏不走!凭什么我们二房和三房就要被赶出将军府?我就是不走你又能奈我何?”一听老夫人出口赶人,二夫人的话语变得尖酸起来。憋了一年的怒火,好声好气的服侍老夫人吃喝拉撒,整日被骂也就算了,到了最后竟然被老夫人扫地出门?那她这一年的忍辱负重算什么?所有人眼中的笑话吗?

“住口!吵什么吵?二弟妹平日就是这样对待娘的?”将军夫人带着莫菱裳和戚静瑜刚一进屋就听到二夫人的叫嚣,当即沉下脸来。

“大…大嫂…”没想到会被将军夫人听到,二夫人先是一哆嗦,随后心下一狠,充斥的不满和怨怼全数爆发,“什么叫我平日里都是这样对待娘的?这一年你有尽心服侍娘吗?什么事都推给我们二房三房做,坐享其成还在这耀武扬威的教训我?你当你是将军夫人就了不得?可以随意使唤人,随意欺凌二房和三房?老娘不忍了!再也不受这些窝囊气了!”

“滚!给我马上滚!都给我…”躺在床上的老夫人被一股怒气堵在喉咙口,涨红了脸试图起身赶人。哪知一个翻身就摔倒在了地上,当场不省人事。

“娘!”“奶奶!”将军夫人和戚静瑜惊呼出声,慌忙上前。莫菱裳面色一变,立刻吩咐茗蓝去请大夫。

二夫人傻了眼的站着,一动也不敢动。三夫人直觉心中解气,冷笑着退到一旁。

然而,旦夕祸福,尽管茗蓝加快了脚步前去相请程修,年老体迈的戚家老夫人仍是没有等到程修的诊治。

确定老夫人咽气的那一刻,二夫人瞪大了眼,吓得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她…她气死了病卧在床的婆婆?

没料想老夫人竟然真的就此过世,三夫人的身子颤了颤,脸上的冷笑渐渐僵化。也就是说,她再也不可能回到将军府?不对,就连想要分将军府的一杯羹也再无可能?

戚将军和戚景桓闻讯赶来的时候,将军夫人和戚静瑜已经哭成了泪人。莫菱裳眼圈泛红的站在床边,静静的望着渀若熟睡的老夫人长久不语。曾经威严强势的戚家老夫人,就这样凄凉的离开了人世吗?

“滚,都给我滚!”吼出这句话的不再是无力起身的戚老夫人,而是满脸怒气的戚将军。本以为让一向得娘喜欢的二弟妹和三弟妹服侍,卧倒在床的娘会更加欣慰。没想到…没想到她们竟然活生生的气死了娘?罪不可恕!绝不原谅!

战战兢兢的看着高大威猛的戚将军,二夫人面色惊慌,三夫人欲言又止,却终是头也不回的仓皇离去。她们两人,一个出言顶撞老夫人,一个冷眼旁观老夫人被顶撞,无异于一丘之貉。再多的辩解,都是无用的。

戚老夫人就这样带着满腔的怒火离开了人世。直到死,她仍在对二夫人的不敬耿耿于怀。然而不管她如何心有不甘,都不可能再亲手教训二夫人。

当然,老夫人无法亲手教训,戚将军却不会坐视不理。虽说老夫人年纪大了,又久病缠身,过世是早晚的事。可是眼下,老夫人的死确实与近身服侍的二夫人和三夫人脱不了干系。戚将军不可能将这两人送官,即便送官也没有任何罪证。但是,戚将军有权将二房和三房通通赶出戚家别院,赶出上京!

知晓即将被赶出所住的宅院,面对二老爷和子女的指责和埋怨,二夫人再不敢上将军府去闹,唯有坐地痛哭,哀嚎不已。

相比二夫人的遭人嫌弃,一头撞在柱子上寻死的三夫人似乎更值得同情。至少三老爷、戚静英和戚静香三人是痛哭流涕的上了将军府求情。只不过,这一次的戚将军是铁了心的将二房和三房赶回老家,谁人说情亦是无用。

悲情计和苦肉计都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戚家二房和三房终究还是不得不背着包袱离开了上京,离开了坐吃等死的悠哉日子。回到老家会如何?自力更生的苦谋生路?享受惯荣华富贵的众人心底一片茫然,惴惴不安的踏上了未知的路途。等着他们的,绝对不会是坐享其成的安乐和祥和。

唯一值得庆幸的,或许是戚静丽和戚静英已经出嫁。也许,这两姐妹日后可能会稍稍贴补一些家用?二夫人和三夫人苦笑着摇摇头。指望那两个自打嫁出去便不再理会娘家的狠心丫头?怕是比让大房回心转意还要难!

至于唯一剩下的戚静香,离了上京,预期中的好亲事自是再无可能,便只能怨天尤人的恨着三夫人了…而同样遭牵连的戚景华、戚景文、戚景武三兄弟,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心头怒火熊熊燃烧。

费尽心机的争了这么久,到最后居然只得下夫君嫌弃、子女怨恨的下场,二夫人和三夫人的晚景可想而知的不好太好过。只是这两人此时急欲考虑的,想必是愁死人的生计了…

对于将二房和三房赶出上京,莫菱裳不置一词,轻声哄着摇篮里的宝宝入睡。闹腾了一年多,将军府总算是清净了下来。只要那扰人的二夫人和三夫人不要再犯到她头上来,她自然拍手称快。

因着老夫人的离世,戚将军和戚景桓的出行被耽搁了下来。西北军营的军务便交给了茗蓝和朝岚的夫君代为打理。

正如莫菱裳一开始的盘算,即便茗蓝和朝岚分别嫁给了戚将军和戚景桓的副将,两人依旧留在了她的身边。多年的主仆情分太过深厚,实在难以割舍。好在两人所嫁的那两位副将皆是憨厚老实的性子,知晓自家娘子在将军府不会受委屈后,大咧咧的放心将茗蓝和朝岚留在了上京。

对于出嫁后还能留在莫菱裳身边这件事,茗蓝和朝岚打心底的乐意。除了舍不得与莫菱裳分开以外,更多的也是对现实的考量。两人虽说都不是养尊处优的娇贵身子,却也未曾受过太多艰险苦难。真要跟随夫君前去军营,单是想想便知无法习惯。与其日后因种种不适应而互生埋怨,不如一早就隔离所有可能发生的矛盾。深宅内院里的女子,无论主子下人,似乎都是那么的静心算计…

不过这种算计,莫菱裳颇为欣赏的点点头,拍着两个丫头的肩膀道:“这样有了身子就不必担心军营的艰苦会苦了小娃娃了…”

茗蓝和朝岚面色一红,羞窘的一个字也说不出,只得任莫菱裳取笑。

都说苦尽甘来,老天总归还是有眼的。看着如今众人的各自造化,这句话诚然可信…

番外2

司陌谨和李筠清的女儿司雪茉出生的时候,李筠清笑着说要将女儿送去戚家给戚子笺做小媳妇。对此,司陌谨黑脸半月,谢绝戚景桓和莫菱裳连带戚子笺一家三口的登门拜访。

“夫君,你不是也很喜欢子笺吗?”听着府门外的糯糯叫喊声,李筠清忍不住想要亲自上前开门。都三个月了,她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司陌谨怎么到现在还记在心上?

“不准给那臭小子开门!”随便来个臭小子就想拐带他的女儿?没门!

“表舅舅开门…”小手都要拍疼了,司家的大门还不打开。三岁半的戚子笺瘪瘪嘴,“茉茉开门…”

听着戚子笺的喊声,司陌谨气乐了,扬起声音冲着门外喊道:“臭小子,你要是有本事能让茉茉来给你开门。表舅舅马上把茉茉送到戚家给你做小媳妇!”

“娘!”扬起拍得发红的小手掌,戚子笺委屈不已的向莫菱裳求助。

“子笺乖,咱们不哭。等咱们把茉茉娶回家,你表舅舅哭着让你开门,你也别给他开!”心疼的看着自家儿子的小手,莫菱裳也来了火气。不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嘛!陌谨表哥自己没有小媳妇,还不准她家子笺有小媳妇?

“莫菱裳,想把我家茉茉娶回你们将军府?甭想!”隔着一扇门,司陌谨梗着脖子嚷道。

“陌谨表哥怕是听错了。谁说要把你家茉茉娶回将军府了?咱家子笺早就定给齐家的小单儿了。”齐单儿是齐宁的小女儿,现年两岁,最喜欢黏的便是戚子笺。若是不出意外,齐家和戚家的亲事怕是就此定下了。

“莫菱裳,你什么意思你?我家茉茉比不上齐单儿?”听着莫菱裳说戚子笺已经定给齐单儿,爱女心切的司陌谨顿时火冒三丈。放眼整个上京,谁家姑娘有他家茉茉长的好看?莫菱裳居然还敢嫌弃他女儿?

“陌谨表哥这是哪的话?咱们这不是就事论事嘛!本来也就是路过想看看茉茉。既然陌谨表哥不给开门,咱们还是直接去齐家找小单儿的好。”莫菱裳说着就捂住戚子笺想要大喊的嘴,搂过满脸不情不愿的戚子笺转身打算离开。

“哇…”司陌谨被莫菱裳的话气得火苗正旺,还没来得及回嘴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啼哭声。

“夫君,茉茉哭了…”小心翼翼的抱着司雪茉站在距离司陌谨几步远的走廊上,李筠清坚决不承认她是故意把熟睡中的司雪茉抱过来救场的。

“唔…”听到司雪茉的哭声,戚子笺挣扎不已的扭身往司家大门伸出手。

这小子,真是撑不住场面!捂着戚子笺嘴的手轻轻放开,莫菱裳一边无奈的抱着戚子笺走回司家大门外一边小声警告道:“子笺乖,要想见到茉茉就不能出声。等表舅舅把门打开,咱们立刻冲进去。”

听到莫菱裳的话,戚子笺慌忙用两只小手捂着差点喊出声的嘴巴,乖乖任莫菱裳抱着猛点头。

眼神宠溺的看着莫菱裳和戚子笺的举动,一直没有移开脚步的戚景桓气势威严的站在戚家大门外,镇的戚家家丁尽数缩着脖子,一个也不敢偷偷出声报备府外的动静。

“行了行了,我开门还不行?”最见不得他家宝贝女儿哭,司陌谨摇着头打开门,冲着满脸得意站在门外的莫菱裳和戚子笺吼道,“要不是我家茉茉,你们一家都甭想进我司家大门!”

“是是,陌谨表哥说的是。”口中敷衍的应着,莫菱裳快步闪过司陌谨,来到怀抱司雪茉的李筠清面前眨眨眼。

“大嫂,小子笺。”见到莫菱裳母子,李筠清笑的开怀,将怀里停下哭声的司雪茉往前送了送,“雪茉一看到你们就不哭了呢!”

“茉茉。”戚子笺冲着司雪茉伸出小手,摸上小娃娃的滑嫩脸蛋后,咧开嘴傻笑。

“小子笺很喜欢茉茉呢!”看着戚子笺乐呵呵的模样,李筠清由衷感叹道。

“是。”莫菱裳点点头,对着不哭不闹的司雪茉努努嘴,“茉茉似乎也挺喜欢子笺。”

“喜欢什么喜欢?谁喜欢你家臭小子了?”一听他家女儿喜欢戚家臭小子,司陌谨立刻瞪着眼睛怒道。

又不是第一次当爹,用得着这么掉身份么?选择性的忽视司陌谨的叫喊,莫菱裳继续问着李筠清:“小青沐了?又被送去程家了?”

“嗯。陪馨彤玩去了。”说道自家两岁多的长子司青沐,李筠清亦是倍感无奈。知晓程越和静瑜生了个女儿,司陌谨以最快的速度将司青沐送去了程家。美其名曰陪着程馨彤玩,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明了这是打定主意定下程家女儿了。

说到司青沐和程馨彤,莫菱裳转过头,揶揄的看向全副心思皆在司雪茉身上的司陌谨:“陌谨表哥,你枉顾小青沐的意愿,擅自为其定下这门亲事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小馨彤聪明伶俐,便宜那小子了。”不以为意的挥挥手,司陌谨自是不会承认这门既定的亲事总算是弥补了他心头的遗憾。

“那也要问问小馨彤愿不愿意啊!”面对司陌谨的强势,程越和静瑜当然不敢反对。真要说起来,还得等程馨彤长大后自己决定才行。

“嫁到我司家不好?”司陌谨眯起眼睛,不悦的看向莫菱裳。

“怎么可能?”司陌谨如此明显的动怒,莫菱裳摇摇头,笑着附和道,“能嫁到司家,自然是天大的福分。”

见莫菱裳一如既往的识时务,司陌谨满意的敛去怒色,对着戚子笺哼了哼:“臭小子,我司家再好,你也不许打茉茉的主意。”

“陌谨,子笺跟单儿...”戚景桓刚想开口解释戚家和齐家已经达成共识,就见司陌谨冷下了脸。

“陌谨表哥,其实戚家和齐家的亲事尚未定下。如若你愿意,我们戚家自然是更偏向茉茉的。”对上向来难侍候的司陌谨,莫菱裳不遗余力的打起了圆场。

“不用!我家茉茉还小。”冷着声音拒绝完,司陌谨又觉不对,当即补充道,“这臭小子不也还小么?这么早定什么亲事?万一日后臭小子和单儿不对眼怎么办?怨你们谁去?”

被司陌谨不假辞色的指责,莫菱裳嘴角抽了抽。有司青沐和程馨彤在先,她家子笺怎么就不能跟单儿定亲了?陌谨表哥这不摆明了舍不得茉茉太早定下亲事,又不想放过任何可能的佳婿人选嘛!

司陌谨的不讲道理是出了名的。因着他的阻拦,戚家和齐家的亲事不得不搁置下来。对此,齐宁极为不满的冲上司家找司陌谨算账:“陌谨,有你这样当表舅的吗?怎么可以抢我家单儿的亲事?”

“表哥,你也说了,我只是单儿的表舅。”司陌谨厚着脸皮笑的灿烂,“我家茉茉当然要挑最好的夫婿。”

“你家茉茉挑夫婿,我没意见。可你也得赶紧的挑啊!哪有你这样全都拦着不给定亲的?再说了,我们齐家不是还有几个不错的小子在那候着嘛!你大可随意挑。怎能跟我家单儿抢戚家小子?”要说他们宰相府的公子,那也是个个都极其出挑,旁人巴着望着想要攀附的。哪里就比不上戚家小子了?

“表哥,就菱裳那性子,养出来的儿子会差到哪去?我还就偏偏看上戚家小子了。你啊,趁早为单儿再另选一门亲事吧!”跟他司陌谨抢女婿?谁来说也没用!

“陌谨,凡事总该有个先后吧!这戚家小子,明明是我们齐家一早定下的。”半路杀出个司雪茉,着实令齐宁为他家女儿叫屈。

“亲事这东西,向来都是看缘分的。哪还有什么先来后到之说?就算表哥现在为单儿定下戚家小子了,万一日后出个什么问题,可怎么是好?我这也是为单儿考虑。暂且不要定下亲事,待过几年,咱们一道看看那戚家小子是否真的值得托付终身再定亲也不迟不是?”司陌谨一脸正色,说的冠冕堂皇。

“说的好听。到时候咱们两家都看中了戚家小子怎么办?”想到司陌谨的那些手段,齐宁头皮发麻,心中大呼不妙。

“如果真是这样,不如就交给戚家小子自己选如何?”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司陌谨语气温和的给出建议。

陌谨的话说的坦坦荡荡,表情亦看不出任何诡计,齐宁却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陌谨看上的女婿人选会轻易放过,白白送给他们齐家?齐宁不抱太大希望。可是就此放弃戚子笺,他又实在太不甘心。万一几年后陌谨看中其他家的小子,那他家单儿不就...唉,不对,为何他家单儿就一定要在茉茉挑好亲事之后再定亲?还只能定茉茉挑剩下来的亲事?想到此处,齐宁越发的纠结了。

齐宁这边陷入了纠结,戚府内的莫菱裳却是笑的颇有深意。陌谨表哥再不舍得茉茉嫁人,总归不可能将茉茉留在身边一辈子。以为不让她家子笺见茉茉就没事了?怕也没那么容易。不管是齐家的单儿,还是司家的茉茉,都是她相中的儿媳妇人选。至于究竟花落谁家,就看三个孩子的红线怎么牵的了...

番外3

莫菱裳再一次踏进莫园大门,是在莫锦翼成亲那一日。时隔五年,彼时的莫园六房早已不是宋氏抑或二姨娘落月的地盘,反倒成了莫锦翼的囊中之物。

宋氏固然会怨恨她所生的嫡子莫锦进被莫园冷落,却也架不住莫锦翼娶回齐家嫡女所带来的惊吓和震撼。

没错!谁也没有想到,曾经一度被六房众人心心念之的齐家亲事抑或肖家亲事,最后竟然落在了庶子莫锦翼的身上。虽然齐乐玫并非宰相齐陌这一房的嫡女,其父却也是齐陌一母所生的亲弟弟。单看早已出嫁的齐乐怡和肖菁娅纷纷带着厚礼前来恭贺,便可看出这位嫡女在齐家的地位也是不容小视的。

对于这门高攀的亲事,起初莫菱裳是有所质疑,甚至不愿答应的。若不是司陌谨和齐宁搅和其中,非要将齐乐怡定给已经出仕的莫锦翼,这门亲事决计不可能成。

“大嫂,乐玫性子很好的。”李筠清压低了声音,凑在莫菱裳耳边说道。至于她怀里抱着的司雪茉,则是丝毫不顾及莫园的吵闹,睡得香甜。

“嗯。”莫菱裳自然是见过齐乐玫的。齐乐玫并不若李筠清的单纯,也不像戚静瑜那般率直,反倒是一位气质清冷的大家闺秀。只不过,仅仅几次见面下来,莫菱裳敢百分百的断定,这位齐家嫡女绝非等闲之辈。转念想想,能舍掉齐家嫡女的高贵低就莫园庶子,怎么也不可能没有半点心机。当然,只要她一心跟着锦翼过日子,莫菱裳也不会太过为难。

“哼!”重重的冷哼自一旁传来,莫菱裳一转头,便看见了满脸怒容的宋氏正站在她的身后。

“母亲。”当着一众女眷的面,莫菱裳的礼仪从来都不会落人话柄。

“三姑娘倒是好大的架子,到了莫园还得我这个母亲先来找你才能见到人。”宋氏的脸色极其难看,语气更是不甚中听,质问的意味尽显在外。

“菱裳本是一进莫园就想去跟母亲请安的。”莫菱裳神情冷淡的看着宋氏,有理有据的解释道,“只是爹爹说,六房办喜事,身为嫡母的母亲会很忙,请安一事暂且免了。所以菱裳才会按着大伯母的意思,在此代为招呼各府女眷。”

“代为招呼各府女眷?呵…说的好听。我怎么瞧着三姑娘就只是坐在这不言不语呢?”真当她是瞎子不成?等了好一阵子才走过来发难,宋氏又怎会毫无准备?

“六太太,大嫂有招呼我的。”见宋氏找莫菱裳麻烦,坐的最近的李筠清当仁不让的开了口。

“今日的莫园宾客诸多,着实热闹。这要不是我大嫂告诉我,我连坐哪都不知道呢!”戚静瑜眨眨眼,夸张的长舒一口气。虽说身为小姑不好随之附和,可也容不得她家大嫂被人欺负。

“六太太这话说的就有些重了。怎么能说菱裳不言不语呢?难不成刚刚招呼咱们坐下的是六太太?”既然乐玫嫁给了莫锦翼,莫菱裳理所当然的变成了一家人。齐乐怡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的温和。

“可不是。我可是跟菱裳说了好一阵的小话才停下来的。本想着歇会吃点东西再跟菱裳拉拉家常。被六太太这一说,我倒是不好张嘴了。”咽下口中的点心,拿出手绢擦擦嘴,肖菁娅一脸的不好意思。

“就你话多!”嗔怪的看了一眼肖菁娅,自另一桌走过来的御史夫人柳冉没好气的训道,“不知道将军夫人很忙?单是你一人,就耽误了不少说话的功夫呢!”

“娘,我认错。不敢再打扰菱裳招呼其他女眷啦!”内府宅斗,在座的女眷大多都不弱,肖菁娅更是如此。

“光是一句认错就能饶了你?也不看看在座多少女眷,都被你一人给耽搁了。闲话不多说,你和乐怡一起,好好陪着众家夫人小姐们说说话。”宰相夫人朱可儿的一通话下来,在座的众府女眷自是纷纷起身,连呼不用。

时隔数年再次领教被人明里暗里埋汰的滋味,宋氏面色一黑,气得浑身发抖却是一个字也不敢再往外说。御史夫人称呼莫菱裳“将军夫人”,无外乎是提醒她莫菱裳早已不是她可以随便斥责的莫园三姑娘。宰相夫人更是直接让宰相千金和御史小姐代莫菱裳招呼各府女眷,之于她这个挑刺的人简直是莫大的讽刺和羞辱。

但是,即便这样又如何?她还是什么可以失去的?灵儿被远嫁外地,锦进的嫡子地位早已被该死的莫锦翼给抢了去。现在莫锦翼更是娶回齐家嫡女向她示威…让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心中百般寻思,宋氏的面色一变再变,瞪着莫菱裳的眼神犹如对待仇敌般憎恶。想当年,不过是仰仗她的鼻息才能在莫园得以生存的姐弟二人,居然抢去本属于她的子女的一切,更甚爬到她的头上作威作福?

“哎呀我说六弟妹,找来找去你怎么跑到这来招呼各府女眷了?这儿有菱裳看着,你大可放心。”听着下人禀报的周若雪差点没气得吐血。这个宋氏到底又想闹腾什么啊?好不容易锦翼娶回齐家嫡女,天大的喜事她不帮衬着,就知道在一旁暗地下绊子。今日是什么场面?能随意丢了颜面么?难不成宋氏还想跟莫菱灵一样,闹的在上京呆不下去?要真是这样,她不介意立刻遣人将宋氏送出上京,丢回岳城的老宅子里去。

莫园当家主母周若雪一来,宋氏满腔的怒火只得压下。莫锦翼凭何在莫园风生水起?还不是周若雪明里暗里的扶持?也正是因此,宋氏终于认清楚在这莫园,周若雪的强势所在。不能得罪周若雪,更不敢得罪周若雪,宋氏气哼哼的扭过头,扬长而去。

这么明显的不满谁人看不见?更别说被落了面子的莫菱裳和周若雪。莫菱裳是小辈,忍忍也就过去了。周若雪是何身份?莫园的当家主母,宋氏的大嫂!举止得体的对着一众望过来的女眷笑笑,转过身的那一霎那,周若雪的眼神变得如冰一般的冷。既然宋氏不想在莫园呆下去,那便没有继续留在上京的必要了...

如果宋氏知晓今日的无礼举动会导致她再也无法在上京立足,她一定会规规矩矩的行完礼再乖乖跟在周若雪的身后离开。只可惜,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那么多如果。于是,待哭闹挣扎的宋氏被下定决心的周若雪强行送出上京的时候,唯有悔之晚矣。

听说宋氏被送回岳城老宅的时候,莫菱裳正神情温柔的哄着戚子笺玩。被茗蓝小声一念叨,当即抿嘴一笑:“大太太从来都不是被偏房当众落了面子还能息事宁人的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性子,宋氏被送走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

“照奴婢说,干脆把二公子和二少奶奶也一并送走得了。这几年,那两人没少欺负咱家四公子。”说到得寸就一定会进尺的莫锦进夫妇二人,一旁的朝岚愤愤不平。

“这个嘛...就要看咱们四少夫人的能耐了...”如果齐乐玫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那倒是她高看这位齐家嫡女了。莫菱裳相信她的眼光,所以锦翼娶齐乐玫,定然是算不得亏的。

莫菱裳自然不会看错人,齐乐玫也确实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欺凌的主。是以,宋氏离开上京不过半月,莫园六房的管事权便交到了刚嫁到莫园没多久的齐乐玫手上。至于莫锦进夫妇二人的强烈反对,无人理会,更无人会放在心上。

听闻此事,莫菱裳特地派人给齐乐玫送去了书信:但凡拿不准的事,尽管派人来戚家相告。能帮的,她绝对帮;不能帮的,用尽一切法子她也不会置之不理!

拿到莫菱裳的书信,齐乐玫清冷的脸上浮现丝丝笑意,转身就把书信递给了莫锦翼:“姐说有事尽管跟她说。”

“姐还真是爱操心!都当孩子她娘了,还不放心莫园这点破事...”口上颇有微词,莫锦翼的脸上却是大大的笑容,“你记得给姐回信说,但凡有事需要帮忙,当弟弟的第一个找的就是她这个亲姐姐。”

“要说你去说。这么理所当然的厚脸皮,我可做不出来。”夺过书信仔细折好,齐乐玫轻斥道。

“好好,我去说。娘子如此知书达理、高风亮节,这种事当然要交由为夫去做。难能坏了娘子在外人心中的贤淑形象?”莫锦翼摸摸鼻子,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莫、锦、翼!”一字一顿,齐乐玫脸上的清冷褪去,随之而来的是又恼又羞的绯色。

“为夫认错...”飞快的在齐乐玫的脸上亲了一口,莫锦翼飞快的闪至门口,溜了出去。

又来偷袭!齐乐玫脸上一片火热,心里却是油然而生的甜。看着莫锦翼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齐乐玫低下头,摊开宣纸,提笔给莫菱裳回信...

番外4

黄氏死的那一月,正值边城告急,陪着司辄离镇守边城的莫绮琉□乏术,无法归来。

躺在床上的黄氏已经面如枯槁,灰败渗人。浑浊的视线触及站在窗前的莫绮韵时,嘴角的苦笑瞬间扩散:“小四和小八…都没有回来吗?”

听着黄氏的问话,莫绮韵的脸色甚是怪异,却仍是如实回道:“小四已经在赶回上京的路上了,小八…眼下边城告急,怕是赶不回来…”

“就算是赶得回来,怕也不想来见我这个娘亲的吧…”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仿佛真的只有到了弥留之际,黄氏才恍然想起那个一直被她冷落忽视的小女儿。那些一直铭记在心的怨恨,那些刻意遗忘的过往…一幕又一幕的在眼前浮现,五味参杂,苦涩沁脾。

对黄氏的这句话,莫绮韵无从回答。莫绮琉的心中到底恨不恨黄氏,她们谁也没有资格代之表态。犹记得幼时对莫绮琉的冷淡和疏离,犹记得出嫁前对莫绮琉的厌恶和憎恨…恍如隔世,又仿佛就发生在昨日。延续到多年后的今日,遗留心中的便只有无尽的失意及压抑不住的…羡慕。

是啊!羡慕!羡慕莫绮琉嫁了一个对她一心一意的好夫君,羡慕莫绮琉生了一双众人赞之的好儿女…就连莫绮琉明明身处偏远荒凉的边城,却能够堂而皇之的脱离深宅内院的黑暗,也令人羡慕的双眼发红…

“三姑娘,你说,娘是不是从头到尾都错了?错的离谱,错的…根本无脸去祈求小八的原谅?”怕是黄氏她自己,也从未想过这一辈子,她居然还能说出今日的话语。莫绮琉,那根横在她心中多年,每每想起都会让她咬牙切齿的刺,忽然就消失了?

沉默良久,莫绮韵缓缓的说道:“母亲,你好好养身子,不要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吗?想着这么些年来她对莫绮琉的所作所为,黄氏眼中的光彩渐渐黯淡,最终湮灭在越来越模糊的黑暗之中。

带着无法说出口的悔意,带着无法见到莫绮袖和莫绮琉最后一眼的遗憾,黄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人世。彼时站在她床前的,就只有被周若雪命人传信请回来的莫绮韵了…

黄氏的晚景极其凄凉,曾经的二王妃,如今的太妃,亦是麻烦缠身,寝食难安。尽管她一再阻拦,怀有身孕的卓卉妍依旧是得偿所愿的嫁给了司恣然。

一想到卓卉妍还未嫁进郡王府就怀上的孩子,太妃不由就想起已过世的二王爷和司辄离的生母清妃的那些陈年旧账。想到清妃不免就想到宫里那位自以为了不起,还偏偏事事都跟她作对的太后。心思一转,再想到驾崩的太上皇…

太妃心里的压抑和憋闷的火气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得以宣泄。有些感受堆积多了,渐渐便衍化成了根深蒂固的恨意。恨那些已经过世的人,恨这些还活着的人…恨来恨去,初嫁进大郡王府的卓卉妍,毫不意外的成为太妃的眼中钉肉中刺。

对于太妃,不到万不得已,卓卉妍不想招惹。她自幼跟着姑姑卓青悦长大,有些事情她明了的比司恣然还多。比如当年的二王府权位之争,比如太妃为何始终与太后为敌,比如皇家将军司辄离为何被赐将军府而非郡王府…

姑姑是御史大人肖易恒的下堂妻,一辈子都没有再嫁人。守着对司将军的痴心痴念,记着对御史府的刻骨恨意,等了一辈子,望了一辈子,最大的寄托就是想她这个侄女嫁的好。

她承认一开始接近司恣然存着几分刻意,她承认舍弃戚家的亲事心底隐隐作痛。可是,她有更想要的东西,更想去争取的地位。而这些,戚家无法给她,戚景桓也无法给她。

得知戚景桓要迎娶莫园庶女,有那么一刻,卓卉妍是满怀愧疚的。然而,当得知此门亲事是静安公主提议、太后做主,刚刚升起的愧疚瞬间消散,再无影踪。原来,不是谁离了谁就一定会过的更差。莫菱裳的身份再差,可是有静安公主撑腰、有太后赐婚,又哪里是旁人轻易就能比得上的?

卸去对戚景桓心生愧疚的包袱,卓卉妍的心思尽数放在了大郡王府。然而,如果说大郡王妃是个仗势欺人的恶婆婆,那么太妃简直是高高在上的活祖宗。她记得姑姑一直跟她念叨,曾经的御史夫人极其难缠,甚是不好伺候。今日见了身份尊显的太妃,卓卉妍忽然就觉得她姑姑所遇到的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完全不值一提。

大郡王府,乃至整个皇家都知道,太妃很反感卓卉妍。各种数落找茬,数不胜数。偏偏卓卉妍怀有身子,太妃不得不有所顾忌,进而无法真正伤其要害。于是,明争暗斗的各种心机手段层出不穷,诸多见不得人的暗桩小跘子时时出现。

许是天命,即便卓卉妍一再小心谨慎,时刻警醒自己,终归还是着了道。

卓卉妍小产的消息传出,所有人指责的眼神没有任何迟疑的定在了一脸若无其事的太妃身上。当无声的指责化作一把又一把的利刃□太妃的胸口,太妃怒了。她是不喜欢卓卉妍,可也不会轻易去动皇家子嗣。皇家事情轻重缓急的界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又怎会去祸害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更别提这个孩子指不定还只是一位小郡主…

不管太妃冤不冤,这顶罪名生生的落在了太妃的头上。郡王府人多嘴杂,府内关系根结错杂,真要彻查定会引出更多的阴暗丑陋。太妃抵死不承认,司辄毅坚持不松口。一时间,大郡王府陷入僵局。

吵吵闹闹了大半个月,皇上皇后都已出面,仍是没有调息纠纷。最终还是请动了乐得在一旁看笑话的太后。

曾经敌对的两人再次面对面的坐着是何滋味,太后懂太妃自然也深有体会。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高高在上的看我的笑话…”看着一身雍容华贵的太后,情绪低落的太妃冷嘲道。

“各人有各命。你若是早点认命,又岂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有些隔阂即使过去再多年也无法忘记。太妃和太上皇那点事,就如吞不掉又吐不出的骨头卡在太后的喉咙,时至今日仍是无法撇开芥蒂。

“凭什么要我认命?我究竟哪里比你差了?”被太后带着讽刺的语气刺激的失了理智,太妃失了礼仪的喊道。

“就算你什么都比我强,那又如何?如今坐在太后位置上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丝毫不介意太妃的不敬,太后的脸上带着胜者的得意,更带着炫耀和嘲弄。

“你…”太妃愤而站起身,满心的怒火疯了般的四下游蹿,咆哮着几欲爆发。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半点皇室的尊贵吗?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对我动手?”太后猛然沉下脸,满脸不屑的斜睨着面色顿变的太妃,“跟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丫头计较,也不嫌丢人!”

“不是我干的!”如果是她干的,她一定承认。可是卓卉妍的孩子,真的不是她弄掉的!

“不是你是谁?总不至于是卓卉妍自己弄掉了,却反过来陷害你这个太妃吧?”见太妃死不认错,太后拍桌怒起,亦是不留半分情面。

仿若一语惊醒梦中人般,太妃脸上的恼怒消失殆尽,转为深沉的冷意:“你怎么知道不是那丫头自己干的?”

“呵…扳倒你这个太妃对她有什么好处?”太后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只当太妃在故意寻找说辞。

“即便没有好处,至少可以解恨。”卓卉妍既然能想尽千方百计的摆脱戚家的亲事,转而嫁进大郡王府。谁能说她是单纯良善之辈?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只能怪太妃欺人太甚,将好好一个大家闺秀逼至此种境地…”太后轻哼一声,一点也不同情太妃被陷害的遭遇。

“这事臣妾自己会解决,无需太后操心。”太后不把太妃当回事,太妃也没把太后放在眼里。太后称呼她一声“太妃”,太妃也就虚伪的回上一句“太后”。至于是否真心,她俩彼此心知肚明。

“太妃若是能解决,还会闹到哀家面前来?行了,没事就退下吧!再怎么折腾也不能失了皇家的颜面。真要哀家动起手来,太妃的脸上怕是会极其难看。”太后坐回位置,笑的冰冷。都是半只脚踩进棺材的人,折腾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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