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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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下午时分,张国舅带着近十位位高权重的朝臣齐聚御书房外,声称要与皇上商讨边关驻防事宜。

听着苏公公传进来的借口,祁隽彦冷笑不语,眼底布满阴霾。

“皇上,是不是该马上请覃将军进宫?”苏公公压低了嗓门,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用。”边关驻防?振威大将军覃哲锦不在场的情况下也能商讨?他倒要看看张国舅到底打的何种算盘。

“那皇上要不要召见张国舅一众大臣呢?”苏公公问的愈加的小心谨慎。

“让他们在外面候着!”祁隽彦坐直了身子继续批阅奏折,仿若什么事也不知晓般的淡定。

苏公公愣了愣,退至一旁站定。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出去面对趾高气扬的张国舅比较好。

“怎么回事?皇上到底知不知晓我们在外面等着召见?”久不见苏公公出来,张国舅不耐烦的等着沈霖。

“苏公公已经进去禀报皇上,还望国舅大人稍安勿躁。”右手扶着腰间的佩剑,沈霖带着一众御前侍卫挡在御书房的门外,没有丝毫移动。

“我看皇上是不想召见老夫吧!”用起“老夫”这个自称,张国舅的架子亦是跟着摆了起来。

“卑职不敢妄自揣度圣意。”沈霖一脸正色,言简意赅的回道。

“呵…”张国舅冷笑一声,心底骂了一句“没用的废物!”

一个时辰后,几位大臣开始惴惴不安:“国舅爷,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回去?事情尚未与皇上商讨,怎可回去?几位大人这是弃国家安危于不顾,实为不可取。”张国舅拉长了语调,带上了威胁之意。

弃国家安危于不顾?此般大的罪责砸下来,几位蠢蠢欲动的大臣实在是进退难当,只得站着不动。与此同时,也不禁生起了几分懊恼和悔意。选择站在张国舅这一边,似乎也并非如预想中的那么安枕无忧。

“皇上召众大臣进谏!”就在几人心生他念之时,御书房的门终于开启,传来苏公公尖锐的声音。

“老夫还以为皇上今日不会召见咱们,没想到…”见祁隽彦退让,张国舅的面上极其得意。

御书房内,高深莫测的看着以张国舅为首的跪在地上行礼的近十位大臣,祁隽彦静默不语,

未有出声。

“皇上,微臣等有急事禀报。”见祁隽彦不说话,张国舅便自行开口。

“哦?国舅有何事但说无妨。”丝毫没有让几人平身的意思,祁隽彦问道。

“皇上,老臣今日的身子骨愈发的不好了…”没有马上说起所谓的急事,张国舅倚老卖老的拿起乔来。

“国舅的身子骨不好?”祁隽彦的语气染上了几分焦急和关怀,冲着门外喊道,“来人,备轿,送国舅出宫!”

没有料想祁隽彦竟然敢如此对他,张国舅哑然,连忙改口:“皇上,老臣的身子骨虽然不好,却也心系国事,从不曾有半分懈怠。”

“嗯。国舅劳苦功高,实在乃我祁国之福。好在如今虽算不得四海之内皆繁华,倒也没有多生战乱。国舅大可回家安心享福,颐养天年。”把话挑明了说,祁隽彦的话语仿若爱惜臣子的明君般砸进张国舅的心里。

“老臣不敢以一己之私忘却国家大义。只要老臣尚有一口气在,定要尽心尽心的辅佐皇上为我祁国创下太平盛世,让我祁国百姓安居乐业,永享和乐。”想去了他的官职?祁隽彦倒是真敢说出口!张国舅低下头,面露讽刺。

“国舅为国为民之心实属难得。”祁隽彦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其他几位大臣,“不知在场的众大臣可都是一心为祁国,决议为我祁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突然被问及衷心,几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头雾水的回道:“臣等愿意。”

“好!”祁隽彦拍拍手掌,大为赞赏,“着实乃我祁国之栋梁之臣!”

“臣等之幸!”疑惑的看向张国舅,众人异口同声,气势高涨。

“那就好。”祁隽彦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听说众位大臣是为了边关驻防之事来的?朕也正好想与众位大臣说说此事。如今振威将军已经回朝,边关暂时无人主事。不如就让国舅带着在场的几位大臣一并前往边关为我祁国驻防尽一份心力吧!”

“什么?”张国舅惊骇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向祁隽彦。祁隽彦这是放权?还是流放?

“国舅没听明白朕的意思?不知其他爱卿可有听明白?”祁隽彦冰冷的视线扫过跪在地上的几位大臣,意味深长的问道。

“臣等…”稀稀拉拉的回应声,没有一个人敢接话。

“不

明白?何时开始,我祁国重臣既然连朕的话都听不明白了?”这就是张国舅的盘算?未免太过让他失望。

“皇上,臣等也确实是为了此事而来。振威大将军归朝数日,仍是未定下归期。此种情形实为不妥。边关驻防少不了振威将军的压阵,更少不了振威将军的英勇杀敌!”先是众口铄金的捧高覃哲锦,再将其赶出祁城,送去边关苦地。一旦覃哲锦这个死忠心腹远水救不了近火,祁隽彦自然也就不敢再肆意嚣张,不把太后和张家放在眼里了。

“国舅此话深得朕心。”祁隽彦挑眉一笑,在国舅露出得意的眼神之前继续说道,“不过,朕觉得祁国不能只有一位振威将军。所以,国舅带着众位爱卿前往边关亦不失为一件好事。”

“皇上就不要拿老臣说笑了。”撑起一张虚伪至极的笑脸,张国舅几近咬牙切齿的说道。让他去驻守边关?他杀人,还是等着人来杀他?

“说笑?国舅认为朕只是在说笑?”背过身走向书桌,祁隽彦提起笔,作势就要写下什么。

“启禀皇上,老臣认为覃将军乃我祁国当之无愧的振威大将军。即便他本人不驻守边关,仅凭他的大名亦能使得敌人闻风丧胆,不敢轻易进犯我祁国大好河山,实在无需特意让覃将军赶回边关压阵。”张国舅猛地扬高了音调,大声喊道。

“臣等亦是如此认为。”重重的磕头声响起,带着求饶之意的几位大臣满脸苦色,懊悔不已。

“是吗?”祁隽彦的笔落下,随意的挥墨,落下几个大字,心情甚好的打发道,“那就退下吧!”

“臣等告退!”满腹愤恨无处发泄,张国舅握紧了拳头,起身就走。

其他大臣见状,亦是忙不迭的急色离去,不敢多停留片刻。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一直觉得没有必要多说什么,今天却突然想稍稍感慨一下:

首先,本文的楠竹是祁隽彦。既然是皇上,他不可能不碰任何女人。在其位谋其政,他没有想过会将女主弄进皇宫,甚至从未想过与女主再续前缘。个人觉得,赐封太子的圣旨已下,身为六皇子的祁隽彦不可能抗旨不遵。因为祁隽彦本就不是没有野心之人。身处皇家,他重视权位,渴望权位。也正是因为这样,女主才会让苏进和沈霖将祁隽彦迷倒了送回祁城,不给他回头的机会。因为女主比谁都清楚,即便回头,隔了一个皇位,等候他们的也不一定会是幸福。

其次,女主和楠竹并非因为彼此憎恨而分离。女主能独自一人坚强的熬过最苦难的日子,就不会想要做尼姑什么的。她只是守着她的心,呆在庵院里过着她的宁静日子,哪怕老死亦无所谓。不是非要靠着男人才能过活,一个人的日子也能过得很好。至于进宫,太后懿旨并非女主所能决定,也并未女主所能预料。个人并不认为,收到懿旨的时候可以临时以出家的名义抗旨,至少水太傅家从未有过一位已经出家的小姐。

最后,好吧,写文只是写出我个人想写的故事。或许不够成熟、不够完美,但是也想写给喜欢这个故事的亲们看。今天以后,个人会保持沉默坚持到文文完结,不想再因为任何因素影响心情,改变写文的初衷。

因为明天白天有事,不得不半夜坐在客厅里熬夜码字,至少我个人是极为认真的想要写好我的每一个构思,每一个设想。不早了,爸妈听着客厅的敲键盘声已经催了好几次了。先去洗澡,亲们晚安!

第二十八章

张国舅等人前脚离去,祁隽彦后脚就出了御书房,去往了安和宫。

安和宫外,夕贵人一袭单薄锦衣,楚楚可怜的立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之中。

视而不见故作娇弱的夕贵人,祁隽彦径直踏进安和宫。

“臣妾参见皇上。”见祁隽彦不理睬于她,夕贵人心下一慌,跟上去行礼。

“是夕贵人啊!”祁隽彦顿下脚步,一脸的惊奇,“朕还当是哪位不长眼的宫女杵在安和宫外悲伤春秋呢!”

宫女?她的容貌何时竟落得跟那些卑贱的宫女相提并论了?心下恼怒,夕贵人却也不敢彰显:“臣妾只是觉着今日的雪景特别的沁人心脾,又不想呆在安和宫内碍着贤妃姐姐的眼,这才…”

“碍着贤妃的眼?”夕贵人这等小心思祁隽彦自是看不上眼。不过趁此解决了夕贵人,倒也不无不可。

“贤妃姐姐喜静,责令臣妾不得擅自在安和宫内走动。”见引起皇上的主意,夕贵人擦擦眼角,一脸的黯然。贤妃靠着太后的势艳压群芳的独占了皇上两日早已引起众怒。今日即便不能拦住皇上的脚步,却是定要给贤妃抹上一点黑的。

话说到这个地步,夕贵人的告状之意已是显而易见。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夕贵人,祁隽彦如夕贵人的愿继续问道:“贤妃住在正殿,夕贵人住在偏殿,何来的不能走动?”

“想是…”夕贵人咬咬下唇,抬起眼欲言又止的望着祁隽彦。

“但说无妨。”夕贵人是想拿太后说事,还是想以贤妃恃宠而骄借题发挥?

“贤妃姐姐本就是因着太后的懿旨才进的宫。太后对其甚是偏宠,哪怕请安去晚了也是听之任之的视而不见。贤妃姐姐则是因为…”饱含情思的眼忽闪忽闪的凝望着祁隽彦,溢不住的爱意齐齐涌出,夕贵人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着实惹人怜爱。

“因为什么?”眼神深沉的看着夕贵人,祁隽彦一手负在身后,俊逸挺拔。

“贤妃姐姐正是因为皇上的宠幸才…”夕贵人的告状声在见到不知何时出现在安和宫大门口的水梓颜后戛然而止。

“才什么?夕贵人慢慢说,本宫听着。”杵在安和宫外拦人告状,夕贵人这一招实在算不得明智。若是真要学盈嫔,怕是应该直接将祁隽彦拉至安和宫偏殿再偷偷告状。

“臣妾给贤妃姐姐请安。”诚惶诚恐的凑上前去,夕

贵人满是惊骇的抖着身子。

“本宫记着早些日子就禁了夕贵人的足,夕贵人为何此时此刻会出现在此地?”既然说了是早些日子,自是与这两日的侍寝无关。祁隽彦是何种人,无需明说就已了然。

“臣妾…”眼角余光扫视到皇上的脸色一变再变,夕贵人直呼不妙。没料想水梓颜会突然出现在安和宫外,更没想到水梓颜竟把她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早知道就该把皇上领至偏殿再说的,一时大意满盘皆输。

“欺瞒圣听,造谣生事。即日起,夕贵人搬出安和宫。”没有给夕贵人任何辩解的机会,祁隽彦一句话便将夕贵人迁出了安和宫。此刻天时地利,自然无需待到年后大选再让夕贵人搬出安和宫。

“皇上…”夕贵人失声尖叫,脸上血色尽失,浑身瑟瑟发抖。怎么会这样?仅是两夜的缠绵,贤妃就轻而易举的抓住了皇上的心?

“既然皇上如是说,夕贵人回偏殿收拾东西去吧!”对着祁隽彦微微点头,水梓颜神情高傲,透着目空一切的冷然。

“贤妃姐姐,臣妾知错,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双膝一曲,跪在了地上。夕贵人抱住水梓颜的腿,潸然泪下。

“夕贵人这是作何?皇上下的旨令夕贵人搬出安和宫,与本宫何干?夕贵人如是一再将事情源头推至本宫身上,究竟存着何等居心?”没有试图挣脱夕贵人的纠缠,水梓颜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柔弱无助的夕贵人,淡淡的怒气现于形色。

“臣妾…”夕贵人张口意欲辩解,却被一脸不耐烦的祁隽彦挥手打断。

“来人,送夕贵人回偏殿。”没有再看夕贵人,祁隽彦抬脚进了安和宫正殿。

“皇…”皇上如此绝情,夕贵人的求饶几近吞没。张口欲呼,终是徒劳的放弃。

“夕贵人还不打算放开本宫?”拿夕贵人开刀,无疑是最可行也是最有效的途径。若是太后听到这个消息,想来会十分欣慰。

松开手跌坐在地上,夕贵人满脸怅然,失了以往的神采。

瞥了一眼夕贵人,水梓颜转身离开。剩下的事,自有苏公公解决。

待水梓颜进入安和宫正殿,一身粉色宫衣的明兰正面色娇羞的为祁隽彦斟茶倒水。冷眼扫过祁隽彦眼底的清明,水梓颜不发一语的望向身后的落彩姑姑。

面色一顿,落彩姑姑了然的点头,给了飘絮一个

眼色。

“明兰姐姐该去御膳房取膳食了。”会意的走上前接过明兰手中的茶壶,飘絮嫣然一笑,以手肘撞开有些怔愣的明兰。

听着飘絮理所当然的语气,明兰眼神一暗,沉默着离去。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明兰的背影,水梓颜笑笑:“姑姑,咱们宫里的人也该换一换了。”

“是。”没料想贤妃会当着皇上的面直言,落彩姑姑小声应道。

“换人?贤妃宫中的人服侍的不够周到?”祁隽彦挑起眉,接过飘絮送上的茶杯。

“倒也不是。”眼神流转,水梓颜淡淡的瞥了一眼祁隽彦,“只是心存异心的人太多罢了。”

“贤妃就这般肯定若是换一批就会更好?”如今的安和宫内,暗桩确实诸多。至于是谁,无需明言,只待水梓颜自己看透。

“皇上所言甚是。”区区一个明兰,要想解决并非难事。只是,除了明兰就会有新人补上,确实不讨巧。

听着皇上和贤妃的对话,落彩姑姑第一个反应是看向尚未退下的飘絮。心存异心的人她从来不曾懈怠,究竟是谁贤妃娘娘似乎比她看的更为透彻。

“姑姑和飘絮也一并退下吧!”水梓颜口风一转,挥退了落彩姑姑和飘絮。

“是。”看着面不改色的飘絮,落彩姑姑心下更是疑惑,躬身应下的那一刻有了决定。

“颜姐是在试探飘絮?”落彩姑姑是月嬷嬷派来的人,月嬷嬷是他的人,颜姐要试探的自然不会是落彩姑姑。

“飘絮性子活泼,说话做事甚是利落,从不犯错。”太过行事谨慎,不得不令人生疑。

“话多的并不一定是没脑子的。”敲敲桌子,祁隽彦语带深意。

“飘絮也是你的人?”祁隽彦话音一落,水梓颜面带肯定的问道。

“你觉得呢?”是与不是,颜姐需得自己看才行。

“你如是说,自然就是了。”一直没有动安和宫的暗桩便是因为不确定哪些人是祁隽彦的人,现在看来似乎渐渐开始有了眉目。

“颜姐,你猜现在的落彩姑姑正在干什么?”没有接水梓颜的话,祁隽彦忽地一笑,问道。

落彩姑姑?想起明兰,水梓颜眼神一冷:“排查安和宫的暗桩。”

“没错!不过,我敢肯定

,落彩姑姑第一个排查的暗桩正是刚刚与其一起退下的飘絮。”飘絮站在他的身旁,落彩姑姑怀疑的眼神一望过来就落进了他的眼里。

水梓颜眼底的冷意凝住,认认真真的打量了祁隽彦一番方开口:“落彩姑姑不是你的人!”

“如若落彩姑姑是我的人,那就太引人注目了。”不错,落彩姑姑却是不是他的人。

“但是落彩姑姑可信。”月嬷嬷安排来的管事姑姑,即便不是祁隽彦的人,却也可以信任。

“这个就要看颜姐的本事了。”笼络人心抑或折服身边的下人,颜姐需要亲手培养属于她一个人的心腹。

看她的本事吗?想起这些日子落彩姑姑的行事作风,水梓颜摇摇头,轻笑出声。

“倒是那个明兰,似乎有些不一样了。”祁隽彦出言提醒道。他可以肯定,之前在墨雪宫,明兰并未心起他意。

“这就要看皇上如何态度了。”明兰无非是想上位,至于缘由,水梓颜并不感兴趣。

“颜姐,留着她好好玩吧!”放长线才能钓到大鱼。明兰之所以改变,定然背后有人。而这个人针对的是谁不言而喻,打的盘算则是昭然若揭。

“你不准备插手?”来到皇宫,她的诸多事宜早已被祁隽彦安排好。需要费心的人和事,着实算不得多。

“后宫是非多。有些事,不是你不想沾惹就能置身事外的。”他无法时时刻刻守在她的身旁,太多的明枪暗箭必须得由她动手解决。

“嗯,知道了。”既然祁隽彦放手让她去做,后宫的战争她自会迎面对上,毫不退缩。

第二十九章

“飘絮对娘娘方才的话有何看法?”正如祁隽彦所猜测,出了门,落彩姑姑第一个怀疑的对象便是飘絮。

“娘娘说的人并非奴婢。”她确实是暗桩,但却并非其他妃嫔派来的暗桩。皇上给她的命令是衷心服侍贤妃,不得有半点懈怠。

“是吗?”飘絮的表情太过理所当然,落彩姑姑口中反问,心底却是减去了几分怀疑。

“是。”落彩姑姑对贤妃娘娘的衷心暂时看来无需置疑。至于以后,这位管事姑姑才是更需要观察的人。

定定的看了飘絮良久,落彩姑姑忽然轻声问道:“飘絮觉得明兰怎么样?”

“今日之前还是今日之后?”直接了当的给出答案,飘絮的态度甚是明确。

“今日之前,我本是想着明兰可以换下青霞的。”青霞太过沉默寡言,时间久了不免显得有些沉闷和毫无生气。

“我暂时并未发觉青霞有异心。”当然,藏的越深就越危险。青霞是否也属暗桩,还需日久见人心。

“看来,你倒是真心为娘娘着想了。”落彩姑姑面色一缓,探究的语气中失了之前的警惕。

“应该的。”飘絮轻轻抿唇,没有多言其他。她的身份之于任何人都是秘密。除非皇上亲自跟贤妃言明,否则她便只是安和宫内一个不起眼的宫女而已。

是夜,祁隽彦依旧是在安和宫歇的夜。次日清早,祁隽彦出了安和宫直接去上的早朝。水梓颜按着惯例去给太后请安时已无需再有任何言语表情,冰冷如霜的脸上再无前两日的凄色。

究竟是得了皇上的心不再需要放低姿态了,还是接连三夜都未得真正侍寝看透了皇上对她这位太后的排斥?心下细细琢磨,太后的面色变得些微难看。心不在焉的挥退前来请安的一众妃嫔,无视雅贵妃的欲言又止,太后再一次独自留下了水梓颜。

这一次,不少妃嫔脸上的不满不再遮掩,或多或少的显露了几分。于是,一出祥宁宫的大门,皇后便微笑着召了身后的妃嫔们前往坤后宫小坐。当然,盛气凌人的雅贵妃不在应邀之列。而雅贵妃显然也未有想要参与的意思,脚下未停,目不斜视的离去。

“怎么?贤妃这是跟哀家甩起了脸色?”太后的声音淡淡的,神情带上了不悦。

“臣妾只是猛然间看透了事实。”身子挺直,神情冷傲,眼前的水梓颜仿若回到了刚入宫时生人勿近

的贤妃。

“什么事实?”心中大致明了水梓颜的改变定是因为后者,太后却依旧装起了不懂。

“皇上和太后之间的关系。”瞥了一眼太后,水梓颜冷笑道。

“贤妃认为哀家拿捏不住皇上?”长长的指甲无意识的舞动,太后的神情变得玩味起来。

“太后确实可以让皇上去安和宫,却无法左右皇上进了安和宫后的意愿。”在这后宫,有名无实比有实无名更让人心虚。不然也就不会有恃宠而骄、目中无人一说。

“不过是暂时而已。”太后不以为意的笑笑,“第一日,哀家对皇上下了令,皇上虽不情愿却仍然在去了宁清宫后,转而进了你的安和宫。第二日,皇上先是公然在御书房顶撞哀家,最终还是因着墨雪宫外月嬷嬷的拦人再次去了安和宫。第三日,皇上厉声斥责了张国舅一众大臣,倒也妥协的去了安和宫。这其中的差异,贤妃不会不明白。”

“皇上确实一步一步被太后逼进了安和宫。也正是因为太后的威逼,皇上对臣妾才会更加的憎恨。”既然如此,她依附太后实属没有必要。

“贤妃这是觉着哀家不够可靠?”贤妃说的没错。她越是威逼,皇上越是憎恨贤妃。至于到底逼到何种地步才是皇上的底限,这一点她十分感兴趣。

“只是觉得白费心思罢了。”水梓颜冷然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没有阻拦水梓颜的离去,太后的面上满满的都是赞许:“嬷嬷,这位水家三小姐着实玲珑剔透到无人能及的地步。”

“进退之度把握的甚是精准,却实在不够圆滑。”有需要时便来示好求助,一旦发现无用立刻抽身而去,未免显得太过世故。

“她若是一直没有任何反应,哀家才会觉得她另有所图。”本就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水梓颜要是丝毫不在乎祁隽彦碰不碰她,之前的主动示好自然是事出有因。

“如若贤妃看透了皇上和太后的关系仍是不骄不躁,却也令人生疑。”不过大半月贤妃就将太后的多疑琢磨的甚是透彻。如若与其为敌,实乃不智之举。

“没错。贤妃本就是为了皇上的宠爱才站在咱们这一边。现在看透了皇上与哀家的针尖对麦芒,立刻撇清关系无可厚非。”正是因为水梓颜方才的绝然离去,她完全可以相信这几日水梓颜的举动并无其他目的。

“太后娘娘觉得贤妃可用?

”看着太后眼底的愉悦,月嬷嬷放松了身子问道。

“可用不可用,用了以后才知道。”至少暂时看来,水梓颜看不出任何问题。

月嬷嬷点点头,垂下眼睑,不再言语。

水太傅辞官的消息几乎伴着祁隽彦下朝的那一刻传进了后宫。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皆瞟向了水梓颜的安和宫。

“水太傅辞官?”看着气虚喘喘出现在祥宁宫的雅贵妃,太后皱起了眉头。水太傅为何会选在这个时候辞官?因为祁隽彦的疏离而灰了心,还是为了拒绝张家的拉拢?

“刚刚得到的消息,皇上已经应许了。”水太傅辞官,水梓颜这位贤妃的存在就显得甚是碍眼了。

“皇上果然够狠。”她一再为贤妃给予方便,摆明了要扶贤妃上位。以祁隽彦的性子,水太傅的主动辞官怕是正中他的意。既可以淡去她扶植贤妃带来的更多势力,还能引得贤妃与她之间愈发的心生间隙。

“姑姑,咱们现在还需要继续拉拢贤妃吗?”没了水太傅这个有力的靠山,水梓颜在后宫的日子将会日渐艰难,实在无需费心伤神。

“拉!必须要拉拢!”此般情况下,若是一举得到水梓颜的衷心,日后的潜在回报绝对不会少。

“可是水梓颜已经没了可以利用的价值。”她爹爹虽然没有将水太傅收为己用,却也令皇上失去了至关重要的心腹。水梓颜这招棋子能发挥的作用,也仅限于此。

“雅儿,水梓颜的可用之处绝对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以水梓颜的心计和智谋,只要给她机会,拿下后宫并非不可能。

“是吗?”雅贵妃不屑一顾的移开视线,没当回事。

知晓如今说什么雅儿也不会在意,太后没再多说,兀自陷入沉思。

坤后宫内,一众妃嫔笑嘻嘻的听着刚刚打探回来的消息。水太傅辞官?那可真是大快人心的好事。贤妃再想嚣张,怕是也得掂量掂量她的身份了。就是太后那,怕也不会再跟之前那般对贤妃另眼相待了。

“如是一来,贤妃的心里想是很难受呢!”雪嫔第一个开口,眼中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贤妃娘娘性子高傲,估计难以接受吧!”强行搬离安和宫,夕贵人心中的怨恨可想而知。

“就是再不能接受也必须得面对不是?”吃掉手中的葡萄,盈嫔笑的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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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幅情景,将会对贤妃落井下石的人怕是不少。皇后轻笑着没接话,状若无意的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欺负贤妃的人多了,她才好出手相助不是吗?

是夜,祁隽彦并未留宿后宫,而是独自歇在他的养泽殿。

此消息一经传出,因接连三夜侍寝而风头鼎盛的贤妃失宠的小道消息瞬间传开。倍感泄愤的人不少,乐得看笑话的人更多。太后也终于收手不理睬贤妃了?真是可喜可贺的大好事!

于是次日清早,水梓颜还未走到祥宁宫,就被雪嫔等人给拦了下来。

“贤妃姐姐今日怎么如此之早呢?还可以再歇歇的嘛!”扬起得意的笑容,雪嫔挺着胸脯站在了水梓颜的面前。

“雪嫔若是觉得前去给太后娘娘请安的时辰太早,大可回墨雪宫再睡上一会回笼觉。”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雪嫔,水梓颜不动声色的回讽道。

“贤妃姐姐的心气还是如此的高呢!”拿太后压人?也不看看她水梓颜如今的资本够不够!

“雪嫔拦住本宫就是为了说这些无聊之语?”扫视了一圈周遭的妃嫔,水梓颜的面色愈发的冷。

“无聊之语?算不得吧!妹妹只是关心关心姐姐而已。没想到姐姐这般不领情。罢了,就当妹妹多事好了。”雪嫔捂嘴轻笑,静待水梓颜的变脸抑或跳脚。

如看傻子般的鄙视眼神直直的落在雪嫔的脸上,水梓颜神情漠然:“雪嫔若是觉得欢喜,不如待给太后请完安回墨雪宫尽情发泄?”

第三十章

被水梓颜如此明言讽刺,雪嫔的面色瞬间不甚好看起来。环视一周偷笑的妃嫔,心中更是不悦。时至今日还敢嚣张?贤妃怕是尚未看透她如今的处境吧!想到这里,雪嫔放下手帕,语带关怀:“臣妾怎会觉得欢喜?只要一想到水太傅之事,再见到贤妃姐姐,心中不免感伤。”

“既然感伤,何以笑的如此愉悦?”毫不留情的戳破雪嫔的虚假伎俩,水梓颜半分情面也未留给雪嫔。

雪嫔神色一僵,面露尴尬:“臣妾…”

“行了,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吧!”不耐烦的甩了一下袖子,水梓颜止住了话题。

“是。”水梓颜端起了贤妃的架子,雪嫔不得不退后一步让开了路。就算是要给水梓颜添堵,选在这个时机也确实不对。

无视一众尚处观望没有上前挑衅的嫔妃,水梓颜径直进了祥宁宫。

“雪嫔,你还真是一贯的耐不住性子呢!”轻声讽刺了一句,盈嫔轻笑着跟在了水梓颜的身后。有了雪嫔这只出头鸟在,着实为她省下不少麻烦 。

愤愤的跺跺脚,雪嫔揪着手中的帕子没有出声反驳。小不忍则乱大谋,贤妃早晚会再也抬不起头,无法再如此的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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