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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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圣…你怎么可以护短护成这样？看着自家王妃的笑脸，皇甫尧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哎！王妃啊，你就是本王的软肋啊！
八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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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凤凰是第一次来皇城，有些兴奋，却也有些忐忑。轻轻拉住身旁小圣的手，宁凤凰乖乖的跟在皇甫尧和温如萱的身后慢慢的走着。
“母后，那就是马圣卿。”指了指皇甫尧身后的马圣卿，皇甫秀玉悄声说道。
不需要皇甫秀玉提醒，太后的眼神早就瞄向皇甫尧身后的两人。男子俊朗不凡，女子娇俏可爱，确实不失为一对佳偶天成。饶是太后诸多挑剔，也不得不承认那二人通身的气质一点也不像出身乡野。
对马圣卿和宁凤凰的印象很是不错，于是在众人行礼后，太后直接对温如萱说道：“摄政王妃身后跟着的莫非就是那传说中的摄政王义女？领过来给哀家瞧瞧！”
“太后，我家丫头第一次来皇城。您可别太严肃，吓坏我家丫头了啊！”还不待温如萱回话，皇甫尧便玩笑似的说道。
“摄政王这是哪的话？哀家不过是看你家丫头讨喜，特地想要瞧上一瞧。怎么会吓坏她？”听出皇甫尧的维护，太后温和的说道。摄政王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不为难她便是。
“民女宁凤凰见过太后！”随着温如萱来到太后的面前，宁凤凰落落大方的行了一个礼。臭狐狸都已经放话了，想必太后不会太过为难她的。
“哼！”此刻才终于看清楚宁凤凰的姣好容貌，太后身旁的皇甫秀玉冷哼出声，心中直骂“狐狸精”。
“民女宁凤凰见过公主！”听到皇甫秀玉的冷哼，宁凤凰笑意吟吟的对皇甫秀玉也行了一个礼。
“摄政王义女认识我家秀玉？”挑挑眉，太后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若是这个宁凤凰不分场合的说出不该说的话，那可就怪不得她这个太后不客气了。
“公主乃金枝玉叶，民女怎会有幸认识？只是公主之尊异常显眼，民女斗胆猜上一回罢了！”口中说着好听话的宁凤凰始终低着头，不让别人看到她脸上的讽刺。这个太后还真是好笑。难不成要她回答这位尊贵无比的公主非但闯进了她和小圣的房间，更是撞见了她和小圣在一张床上，所以她才会认识公主？
“是个有眼力劲的。不错，不错！”欣慰的点点头，太后对宁凤凰的回答很是满意。若是她敢回答在摄政王府见过公主，那么她可别想这么轻易过关。
“阿谀奉承！”见狐狸精竟然将母后逗的很是高兴，皇甫秀玉不屑的看着宁凤凰说道。
“秀玉，你怎么说话呢？”口中说着斥责的话，太后的脸上可一点斥责之意也没有。不过是个平民女子，还不值得她训斥自家秀玉。要不是看在摄政王的面上，她连这句象征性的话都不会说。
“怎么回事？咱家丫头得罪了秀玉公主？”寒暄完的皇甫尧刚走过来就听到了太后的那句话。一看皇甫秀玉脸上的不屑，就知道她定是在找小凤凰的茬了。最后那个“秀玉公主”自他的口中说出，讽刺之意尽显。
跟在皇甫尧身后的马圣卿则是直接走到小圆球的身旁站定，轻轻握住小凤凰的手，不着痕迹的捏了捏。皇城的这些大人物个个都不是善茬，自家小圆球今日少不得要受委屈了。
知道小圣是担心她，宁凤凰抬起头给了小圣一个“我没事”的笑脸。想她宁凤凰是何人，会轻易让别人欺负？她是惹不起这个太后和公主，臭狐狸惹得起就行了！
看到小圆球的笑脸，马圣卿眼中的担忧散去，恢复以往的冷静模样。不管发生任何事，他都会尽全力护住小圆球的。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一时间引起在场众人迥然不同的表情。
皇甫尧和温如萱自是一脸的笑意。关心则乱，小圣真是低估了小凤凰的适应能力。她不让别人吃亏就不错了。再说还有他们在呢！怎会让小凤凰受委屈？
太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赞同。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皇甫秀玉则是满满的嫉妒。马圣卿对着她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冷淡样，对着这只狐狸精却是关怀备至？
“太后，让您见笑了。这两个孩子就是感情好，见不得对方受委屈。哎！”皇甫尧的话颇具深意。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是想给小凤凰一个下马威！
“受委屈？哀家可没给你家丫头委屈受！”这简直是污蔑，太后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是个平民丫头，还不让说了？
“那是那是。咱家丫头胆子小，小圣不是担心她见到您这样的尊贵人物害怕嘛！”皇甫尧从善如流的答道。你没让小凤凰受委屈，可是你纵容秀玉丫头给小凤凰委屈受，还不是一样。
“还真是看的娇贵！”太后冷冷的一句话满是不满却也带着旁人不易察觉的羡慕。皇城里最缺乏的就是感情。爱情，之于他们不过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水中月罢了。而眼前的这对小儿女，虽然出身平凡，却比他们所有人都要幸福很多。
“自家娘子看的娇贵一些也是正常嘛！小圣颇有本王的风范，呵呵…”不准备将太后的话想的太过复杂，皇甫尧一脸自得的开始自夸起来。
“义父，我家小圣要是像您老人家一样，我就该哭了。”一见到臭狐狸得瑟的样子，宁凤凰就忍不住吐槽。她家小圣哪里像臭狐狸了？
“小凤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王哪里不好了？想当年，本王也是都城炙手可热的佳婿人选好吗？”被小凤凰打击，皇甫尧习惯性的立刻反驳道。
“炙手可热？您确定您说的不是我家温柔善良，美丽大方的义母大人？”宁凤凰一脸怀疑的问道。
“额…当然，本王的王妃自然也是很受欢迎的。”提到温如萱，皇甫尧的气势有些减弱。小凤凰太坏了，每次都拿自家王妃来打压他。
“尧皇叔，没想到精明如你，遇上宁凤凰也不得不甘拜下风啊！”在一旁看了良久的皇甫舜忍不住大笑着说道。
“皇上何出此言？民女不过是表达一下民女对义母大人的尊敬，何来义父甘拜下风一说？”都是这个小气皇上将小圣封为状元才惹来那位麻烦公主，宁凤凰对皇甫舜可是一点好感也没有。臭狐狸是她宁凤凰的义父，她可以跟臭狐狸斗嘴。但是，别人别想在旁边看臭狐狸的笑话。
“就是。我家丫头不过是想知道本王的王妃当年是如何的受欢迎，皇上为何说本王甘拜下风？”很是满意小凤凰的维护，皇甫尧不依不饶的盯上了皇甫舜。
“那个…当朕什么也没说。”见尧皇叔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皇甫舜连忙认输。一个尧皇叔已经够他受的了。再来一个宁凤凰？皇甫舜瞬间想起了那日在王府客厅外听到的宁凤凰那很是不错的口才。同时对上这一大一小，他可是毫无招架之力。
“可是皇上刚刚明明说话了啊？义父，您老人家听到了吗？”宁凤凰从来都不是好惹的。一想到那位情敌公主，宁凤凰对眼前这位皇上的不满直接飙升到最高点。
“哎呀，怎么办？义父虽然是老人家，可是还是不小心听到了呢！”皇甫尧一脸苦恼的说道。舜小子竟然想看他的笑话？胆子倒不小！
皇甫舜感觉自己现在是如临强敌。看着眼前一大一小脸上那极为相似的灿烂笑容，此刻的皇甫舜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尽快把马圣卿送走！送走了马圣卿就送走了宁凤凰！送走了宁凤凰，就没有了和尧皇叔一搭一唱的人！尧皇叔没有了可以一搭一唱的人，威力就会锐减！总之一句话：必须立刻将马圣卿送走！
静静的望着眼前先是和摄政王斗嘴，后是和皇上斗嘴的宁凤凰，太后忽然觉得这个女子极为耀眼。那份自信，那份坦然，那份聪颖…这些都是自家秀玉无法比得上的。没有尊贵的身份，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华丽的衣装，只是站在那儿，她就可以和普天之下最尊贵的真龙天子叫板。太后想，她似乎终于找到为何摄政王会对这个平民丫头另眼相待的缘由了。因为她不会阿谀奉承，不会虚情假意，不会畏惧权势…
“大胆！你是说什么身份？竟然敢这般跟我皇帝哥哥说话？”自家哥哥明显处于劣势。见此情况，皇甫秀玉拍案而起，大声呵斥道。
皇甫秀玉的声音乍然响起，宁凤凰还没被吓到，坐在皇甫秀玉身边的太后却着实被吓了一大跳。秀玉简直是太失礼了！没看到皇上都没说话吗？更何况摄政王就在眼前，能随便欺负摄政王的人吗？对于皇甫秀玉的不分场合，太后很是恼怒：“秀玉，住口！不想呆在这，就马上回你自己的寝宫去！”
“母后，她…”从未被母后这么凶的呵斥过，皇甫秀玉不满的准备撒娇。
“够了！不想回寝宫就给哀家老老实实的坐在这，一句话也不要说。”打断皇甫秀玉的撒娇，太后直接丢出两个选择给皇甫秀玉。都怪她平时太宠秀玉，才会导致她今日如此放肆。
皇甫秀玉气呼呼的坐下，一对凤眼狠狠的瞪着宁凤凰。母后不帮她了，她失宠了！
眼见那位公主被太后骂，宁凤凰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皇甫家的家事，皇甫家的人处理就好。她和小圣是外人，旁观就好。
对于太后斥责皇甫秀玉，皇甫尧的心中冷笑不已。自小就被宠坏的公主，今日才想起来教训吗？也不嫌晚了！还好秀玉丫头是皇家公主，将来找个老实点的驸马应该也不会吃亏。至于小圣，秀玉丫头想都不要想。小圣的包容和耐心向来都仅限于小凤凰，旁的人，即使是他这个夫子都只能靠边站。更别说皇甫秀玉这个不知哪冒出来的皇家公主了。
母后终于舍得训斥秀玉了啊！皇甫舜的心中总算是安慰了一些。秀玉是他的同母妹妹，又比他小上许多。相比其他的皇妹，他自然疼宠秀玉更多一些。他希望秀玉以后可以过得很好。可是秀玉这般任性的性子，将来该如何和驸马相处？若不是马圣卿已经娶亲，他是一定要让马圣卿做秀玉的驸马的。只有马圣卿这冰冷高傲的性子，才能治的住秀玉的刁蛮。
抬眼看看宁凤凰和尧皇叔，皇甫舜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任马圣卿离开。总归是不属于皇城的人啊！有了尧皇叔撑腰，就算他下旨强行留下马圣卿也无济于事。他相信以尧皇叔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走马圣卿绝非难事。
再想到尧皇叔手中那从未拿出来过的特赦金牌，皇甫舜苦笑不已。那是父皇留给尧皇叔的最大福祉，谁也比不得。父皇说尧皇叔的性子跳脱，自幼便总是肆意妄为。没个保命符，说不定哪天就不小心得罪他这个皇上了。所以那个特赦金牌是特地用来对抗他这个皇帝上的圣旨的。
父皇，为什么您当年不把皇位留给尧皇叔，把特赦金牌留给朕？尧皇叔那个性子拿着特赦金牌什么事干不出来啊？您这不是存心不让朕不好过嘛！万一哪天尧皇叔一个不高兴，拿特赦金牌逼他这个皇上让位。您说朕是让还是不让呢？
接下来，众人都不再继续之前的话题。宴会在众人各种不同的心思中顺利的进行着。
看着马圣卿一整晚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宁凤凰的身上，时刻关注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皇甫秀玉高涨的怒火渐渐的平息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种种疑惑和羡慕。宁凤凰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马圣卿能那般温柔的对她？自己身为皇室公主，是否也能遇到这么一个知心良人呢？
“秀玉，不要再看那个马圣卿了。有什么好看的？母后倒是觉得那个榜眼不错，长得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个好性子。你要是不喜欢的话，那个探花看上去也挺有才的。听说还是刑部尚书家的侄子，家世也是极好的...”拉着皇甫秀玉的手，太后开始絮絮叨叨起来。唉！马圣卿再好也是别人家的人了。越看越伤心啊！
自始至终，温如萱一直秉持着大家闺秀的礼仪，静静的坐在一旁。在听到太后刚刚跟皇甫秀玉说的话以后，温如萱的脸上淡淡的笑意开始蔓延至眼中。看来，小圣和小凤凰都可以逃过一劫了。秀玉公主是皇甫家最难缠的公主。可是若没有了太后和皇上的支持，皇甫秀玉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皇室公主而已。这样一来，自家王爷就绝对有能力护住小圣不做任何一位公主的驸马！
听着母后的话，皇甫秀玉的心慢慢的越来越冷。终究还是到了这个地步吗？皇室公主的命运本就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深受母后和皇帝哥哥疼宠的她本以为可以找到一个能让她心甘情愿下嫁的驸马。却没想到有生以来第一次动心的对象竟然早已是别人的夫君。
宴会后的第三日，摄政王府迎来了皇甫舜的圣旨。金科状元马圣卿被赐封为大学士，即日起赶赴青山学院任夫子。
“大学士？做夫子为什么还要给个大学士的头衔？”宁凤凰惊讶的问皇甫尧。
“还不是舜小子舍不得你家小圣就这样离开。所以故意给小圣一个大学士的封号，随时打算召回帝都。”对于皇甫舜心中的小九九，皇甫尧可是摸得十分透彻。
“什么？还回来？可不可以不要回来啊？”一听还要再回帝都，宁凤凰唉声叹气的看着皇甫尧。
“不想回来？”皇甫尧脸上的笑容甚是狡猾。
“不想！”拼命摇头，宁凤凰可怜兮兮的说道。臭狐狸，本姑娘都这么示弱了，你就别拿乔了啊！直接给个承诺吧！
“不想就不回来呗！舜小子的话本王从没放在心上。你和小圣尽管也照做。”难得小凤凰卖个乖，皇甫尧很是受用。
“真的？抗旨的后果您老人家帮忙担着？”听到皇甫尧这么说，宁凤凰连忙凑过来问道。
“本王担着就本王担着。你和小圣随意，怎么样？”手中有特赦金牌，皇甫尧可是什么也不怕。
“义父，您老人家就实话说了吧！您是不是有免死金牌什么的？”臭狐狸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宁凤凰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早就留有后路。
“算你丫头聪明！本王没有什么免死金牌，特赦金牌倒是有一块。”得意洋洋的瞟了一眼宁凤凰，皇甫尧毫不隐瞒的说道。
“啊？您老人家还真有啊？那就好那就好，以后干什么都不怕了。”拍怕胸脯，原本只是想想的宁凤凰现在更是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来帝都了。
大结局+番外
青山学院位于距离帝都三十里外的齐风镇上。马圣卿和宁凤凰在接到圣旨的第二日便赶往了齐风镇。
身为越沧国第一学院，青山学院的大多学子出身都是非富即贵。为了考取功名，更是有许多官宦之子被送到青山学院来读书。来学院的学子多了，学院便根据众学子的学识将他们分到不同的书屋里，以方便夫子们可以因材施教。
因为马圣卿的特殊身份，青山学院为马圣卿和宁凤凰单独准备了一处小院。安顿好一切，马圣卿便去找了学院的管事人-山长。
山长在还未成为山长之前也曾经是一位夫子。夫子特有的清高使得他不喜寒暄，也不擅寒暄。于是，见到马圣卿时，山长只是简单的询问了一下马圣卿的基本情况后就带着马圣卿来到了其中一个书屋。
对于山长的态度，马圣卿没有太过在意。比起皇城里的那些官僚风气，他更喜欢山长这样的不冷不淡。不过，马圣卿却万万没有料到会在青山学院再次遇到蒋青和孙京。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不过这两个人给马圣卿留下的印象都极为深刻。蒋青的纨绔，孙京的正直，极为鲜明的对比让马圣卿轻易的记住了他们二人。更何况，其中的一人还曾经对小圆球出言不逊。通房丫头？小妾？马圣卿的面上没有任何显露，心中却是冷哼不已。
蒋青原本就是青山学院里的学子。只是会试前蒋青闯了大祸，后来又没有考过会试，于是又被蒋家送回了青山学院。蒋家老头放话了，只要蒋青一日没有考过会试，就不准回蒋家。蒋青无奈，只好乖乖的呆在了青山书院。至于好好读书？之于蒋青而言，不过是个笑话。
孙京来青山学院也并非自愿，实乃皇甫尧的意思。孙京自幼便不爱读书，他一直期望着有朝一日能够像他爹爹一样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可是，皇甫尧说越沧国不缺武将。若是孙京要想脱颖而出，就必须能文能武。不需要太多的学识，但至少能看得懂兵书。于是，孙京灰溜溜的被孙家送来了青山学院。
身为青山学院的小霸王，蒋青这次回来后并未有所收敛。整日与一群不学无术的同窗混天度日，只待下一次会试由他家爹爹做主考官。这样，他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考过会试。
而蒋青，因为没啥学识，想当然的被分到了蒋青所在的书屋。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人每次对上都是剑拔弩张，火焰四射。就是上课的时候，两人也能因为彼此的一个眼神或是一个动作而言语不和，甚至干起架来。
一个是礼部尚书之子，一个是兵部尚书之子。两个屡教不改的顽劣学子都是大有来头，不能轻易得罪。学院的夫子们总是被搅得完全无法上课，每每都是气得夺门而出。自此，青山学院再也没有夫子愿意来这个书屋。对于众位夫子的坚持，山长很无奈，却也毫无办法
正在这个节骨眼上，马圣卿的到来犹如一道及时雨，恰好降在了青山学院。听说金科状元马圣卿的靠山很硬，听说金科状元马圣卿很受皇上赏识，听说金科状元马圣卿被封为大学士，听说金科状元马圣卿学识甚好...
种种的听说让青山学院的山长认为马圣卿必会不畏强权，治住那两个不受管教的顽劣学子。于是，山长二话不说，直接将马圣卿带至了这个别的夫子都不愿踏进的书屋。
看到马圣卿出现在书屋的那一刻，蒋青整个人都呆住了。他自然不可能忘记马圣卿。摄政王的学生，金科状元。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正是得罪了这个人和那个摄政王义女，他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没想到今日居然冤家路窄，狭路相逢了。蒋青的心中千思百转，直直的盯着马圣卿。
“你...你为何会在这？”问出话的不是一脸愤怒的蒋青，反而是一脸激动的孙京。青山学院，他真的无法适应。到处都是文绉绉的瘦弱书生，整日将之乎者也挂在嘴边。就是蒋青那个混蛋，都比这些人好玩！整个学院，也只有蒋青才能跟他说上几句话。虽然每次两人的说话都是以斗嘴开始，以斗嘴结束。但好歹也是个能打发时间的消遣。可是，为何摄政王的学生会出现在青山学院？
“这位是新来的马夫子，以后他就是你们的夫子了。希望你们能够尊师重道，严守学院规矩。青山学院是整个越沧国最好的学院，你们一定要跟着马夫子好好读书才是。”跟在马圣卿身旁的山长摸着胡子站出来，循循善诱的说道。看来这两个顽劣学子都认识马夫子，那就不存在任何问题了。
虽说这个书屋的学子们都很不象话，但是毕竟被送来了青山学院。不求他们都能成才，只求将来不会给青山学院摸黑。状元爷能来他们青山学院做夫子，那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这个书屋的学子们是整个青山学院最不好教的学子，但求状元爷的学识和威望能镇住无法无天的他们。
“夫子？”回过神来的蒋青当场惊叫出声。马圣卿比他还要小上两岁，竟然来做他的夫子？想他蒋青，堂堂礼部尚书之子。就这样被这个不知从哪个小山村跑出来的小子给爬到头上去了？他不甘心，绝对不甘心！
“夫子又怎样？蒋青，你敢对夫子不敬，我跟你没完！”孙京对马圣卿的印象却是极好的。爹爹说这届状元马圣卿乃真正的人才。现在状元爷做了他的夫子，定能让他早日达到摄政王的要求。爹爹说马圣卿可是摄政王的得意门生。这样一想，孙京似乎已经看到他离开青山学院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孙猴子，你给我靠边站。我不想跟你说话。那个，马圣...不对，马夫子，你要在青山书院待多久？”虽然不喜欢马圣卿，但是畏惧马圣卿身后的摄政王。蒋青小心翼翼的问道。千万不要待太长时间啊！三日或者五日，没事了就早点离开吧！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暂时没打算离开。”毫不留情的打破蒋青残存的最后一丝希望，马圣卿冷冷的说道。蒋青，妄图打他家小圆球主意的人，他绝不会轻易放过。
“啊？你不走啦？”哀嚎一声，蒋青欲哭无泪。怎么办？眼前这个夫子冷冷的不好相处也就罢了。关键是这位夫子还有一座强大无比的靠山。他该怎么办？蒋青似乎已经看到黑暗的日子正在跟他招手...
“啊！太好了，太好了！”有人欢喜有人忧，孙京听到马圣卿的回答却是十分之高兴。这是不是代表他即将可以很快就离开青山学院？马圣卿简直就是上天赐给他孙京的救星。孙京看着马圣卿的眼神立刻变得崇拜中带着惊喜，似乎马圣卿就是他的再生父母似的。
就这样，马圣卿意外的成为了蒋青和孙京的夫子。
蒋青最近很伤心。新来的夫子很不好糊弄。以往他不想写字就不写，不想背书就不背。可是马圣卿太过厉害。他根本就不是马圣卿的对手。不写字可以，坐在那拿着笔不能放下。不想背书也行，坐在那眼睛必须盯着书本不得移开。
这...这比写字和背书还要痛苦啊！蒋青一脸苦瓜相的拿着笔默默的写着字，不时偷偷的看一眼正前方静静坐着的马圣卿。他还要再背上一篇文章才可以去吃饭。他好饿...
坐在蒋青旁边的孙京也是郁闷不已。夫子的学识很好，却要求甚是严格。他的日子也很难熬啊！看着苦着脸写字的蒋青，孙京不得不埋下头继续他的抄书大业。对，抄书。夫子说既然他看不下去，就抄吧！什么时候全部记下来了，就不用抄了。孙京听到这句话时简直如五雷轰顶。他怎么可能记下来？他连三字经都背不下来的好不好？夫子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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