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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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接到邱雪婵的示意,小翠脚步微顿,心底泛起的浓浓惊喜骤然间凉却,化为虚无的泡影。小姐她…也罢,她不过是个丫头,合该为小姐筹划周旋的。

没有错过小翠眼底划过的深深失落,秦珂茵只觉可笑无比。主仆心系一人,其实也无甚大不了的。小翠早晚会是邱雪婵的陪嫁丫头。若是邱雪婵真的嫁给了卢晋成,小翠自当得偿所愿。就算当不了妾侍,区区一个通房也不为过。

只不过…还未出嫁便心生它意,也不知邱雪婵何时才能发觉这其中的风起暗涌。倘若等到小翠的野心膨胀到连她自己也无法遏制的地步,邱雪婵怕是会欲哭无泪,悔之晚矣的吧?

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转身出去的小翠,卢书澈怪异的眼神落在了卢晋成的身上。卢晋成竟然…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三姨娘,三姨娘你怎么了?”三姨娘的突然晕倒,二姨娘的失声尖叫,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姨婆,还是先令人将三姨娘送回床上躺着吧!这受损的身子,能站到现在也属不易…”没去看卢晋成难看的脸色,秦珂茵兀自提议道。

“也是个可怜见的。徐妈妈,你带人将三姨娘送回房,顺道再去把大夫请过府。”让徐妈妈亲自去,足见老夫人的立场。卢晋成双眼一瞪,刚想说话就被见势不好的邱雪婵拉住。

卢晋成愤愤的想要甩开邱雪婵的手,哪知胳膊方一动作就被邱雪婵趁势抱住,再也没法抽出。

“姑奶奶说的是。还是先将三姨娘送回去歇着吧!”无视卢晋成杀人的眼神,邱雪婵面带微笑的搂紧卢晋成的胳膊,软言细语的附和道。

先?那李氏的离去又算是什么?秦珂茵挑挑眉,高深莫测的瞥了一眼邱雪婵,别过头没出声。即便是表面功夫,邱雪婵似乎也还未到火候。前世她居然就输给了这么一个女人,真的是…羞愧难当…

“你倒是会说好听话!”显然也听出了邱雪婵的虚假,老夫人冷笑一声,极为不喜的撇撇嘴。没有给邱雪婵任何辩解的机会,扬声一喝,“徐妈妈!”

“是。”知晓老夫人是生气了,徐妈妈片刻不敢怠慢,交待身旁的下人一道将三姨娘送了出去。

邱雪婵的脸色白了白,无措的拽紧了卢晋成的衣袖。以往被老夫人刁难的时候,卢晋成都会出面护着她的。

然而这一回,卢晋成却是闷声不响的站在原地未动,好像根本没感觉到邱雪婵的拉扯一般。

难得对卢晋成的表现满意了一回,老夫人心情转瞬间大好,些微得意的轻哼一声,坐回了上位:“今日这事算不得小,谁造的孽谁心里清楚。不要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就能相安无事,上有青天下有大地,左右逃不过一个理字。半夜鬼上门这种事,我不希望发生在咱们卢府任何人的头上!”

秦珂茵和卢书澈半侧过身,眼观鼻鼻观心,只作什么也没听见。三姨娘有无子嗣,于他俩并无任何牵连,怎么也算不到他们头上来。

二姨娘嘟嘟嘴,甩着手帕自顾自的擦汗。她可没做亏心事,才不怕鬼敲门!

卢晋成的脸色当即阴了阴。这事到底是不是他娘干的,连他都没把握保证。

“老夫人不用担心的。三姨娘这事不过是意外,谁也不想发生的。”邱雪婵自认善解人意的松开卢晋成的胳膊上前两步,满脸的悲悯和感伤,“一想到那还未出世就早夭的可怜孩子,雪婵的心里就一抽一抽的疼,实在无法接受竟然发生了此般祸事。三姨娘怎么就这么的不小心呢?说起来就难过…”

卢晋成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邱雪婵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没瞧见大家都没接话,也不打算再提此事吗?她这状似撇清关系的一开口,老夫人怎会不多想?

“是不是真的不小心,暂时还无法定论。”讽刺的眼神直接掠过邱雪婵白嫩的脸蛋射向卢晋成,老夫人神色悠然的拖长了语调,“晋成怎么说?”

“回祖母的话,咱们卢府人丁单薄,子嗣本就举足轻重。想来不会有谁心肠歹毒到害死三弟的地步。”一声“三弟”,便是认可了三姨娘肚中的孩子。卢晋成稍作停顿,猛然抬高了语调,语气狠厉而绝然,“如若真的有,咱们定然不能姑息,定当严惩!”

“说的好!”老夫人还未接话,自外面匆匆赶回的卢天已经重重的拍起手来。满心的怒火在亲耳听见卢晋成的话语后化作无言的欣慰,卢天拍拍卢晋成的肩膀,“不愧是我卢家的少爷!有气魄!有决断!”

“儿子不过是说出心里话,承不起爹爹的夸赞。”谦虚的抱拳福了福身子,卢晋成心下大喜,脸上现出少许窘色。

“承得起!我卢天的儿子,当然是最有胆识的!”握着卢晋成肩膀的手加大了力道,卢天理所当然的语气透着满满的自豪,对卢晋成本就不错的印象更是前所未有的器重和看好。之前还老是觉得晋成还小,尚不足委以重任。如今看来,倒是他这个做爹爹的想偏了。

只是转念想到府上的祸事,卢天的脸色随即沉了下来:“三姨娘的事,晋成说的没错。若是卢府真的出了歹人,必当严惩不贷!”

“你是卢府的一家之主,此事当然由你做主。行了,当家人回来了,也用不着都杵在老婆子眼前了。珂茵和书澈留下,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卢天看重卢晋成,那便是偏向李氏。老夫人暗恼心头,面色难看的甩手撂了担子。

“别,千万别。母亲您老人家可是咱们卢府的主心骨,儿子哪敢应承这个话。”知晓他之前的举动惹恼了老夫人,卢天干笑两声,表情甚是尴尬。

这几年老夫人始终太过偏重书澈,明里暗里强逼着他交了不少生意到书澈手上。若不是碍于老夫人的面子,他是不想倚重书澈的。好在书澈勉强算是个生意好手,头脑够精明,心思也算缜密,没有让他失望。否则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应对李氏的不依不饶以及泪眼婆娑。

“得了!你那点心思,别人不知我这个亲娘还不了解?”也不戳破卢天心底的不甘愿,老夫人见好就收,态度稍稍缓和,语气亦跟着沉重下来,“今日三姨娘受了大罪,怎么也不能随便给敷衍了过去。你早已为人父,可不要让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失望。”

“儿子知道。”说心里话,卢天是很期待这个老来子的。这几月但凡好东西第一个就送去三姨娘那里,对待府上的下人也是三令五申的严加看管。没想到最终还是出了事…到底是李氏,还是二姨娘?卢天猜忌的眼神毫不迟疑的瞄向了站在一旁的二姨娘。

“老爷您看着妾做什么?妾可什么也没干。妹妹自己都说了,那珠子是大小姐最喜爱的珠串。老夫人可是瞧得真真切切,做不得假的。”被卢天这一看,二姨娘当场跳脚。服侍卢天这么些年,她再傻也不可能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三姨娘没了孩子对她有什么好处?除了李氏那个狠毒的,谁干得出来这种伤天害理的祸事?

不是二姨娘!只看二姨娘敢当众公然把矛头指向卢香香,卢天就敢断定此事与二姨娘无关。没有足够的底气,二姨娘没胆子在他面前叫嚣。那么换句话说,就是李氏?果然是树大招风,他无节制的宠爱为三姨娘母子招来了祸事吗?

第 36 章

“不是你,你倒说说会是谁?”眼神锁定在二姨娘的脸上,卢天的语气极为阴沉冷冽。

“妾不敢妄下定论。”卢天心里不可能没有怀疑的人,偏生要让她来做这个恶人。出头鸟这种事,二姨娘不会傻的去干。

“不敢?”望着二姨娘的眼神危险的眯了眯,卢天却也没再过多为难,扭过头看向卢晋成,“晋成如何看?”

这种事为何问他,而不是问卢书澈?爹爹这是在怀疑他娘?卢晋成心下打了一个激灵,脑子飞快的旋转着寻找最为合适的说词:“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儿子也不敢断言并非意外。”

“也就是说,晋成觉得,三姨娘肚中的孩子出事更有可能只是一个意外?”踩着珠子摔倒只是意外?卢天是不大信的。而卢晋成此言,无疑更多的是为李氏开脱。想到这一点,卢天心中刚刚对卢晋成生起的好感稍稍退却。

“姑父,雪婵觉得,三姨娘这事本该只是一个意外。”一脸纯真的看着卢天,邱雪婵本着自己只是局外人说话更有说服力的立场站了出来。

然而,正因为邱雪婵只是一个局外人,才更不应该插嘴。毕竟卢府的事,还真轮不到一个表小姐来质疑。是以卢天没有应话,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邱雪婵,轻哼了一声:“书澈,你来说!”

“回爹爹的话,祖母已经让周妈妈带人去查探了。”没有如卢天所愿的表明任何态度,卢书澈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轻而易举的撇清了关系。

周妈妈?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静站未动的秦珂茵,卢天倒也没觉得意外:“那就一起等着周妈妈的回复吧!”

说话间,周妈妈带着小石头连带老夫人身边的其他心腹快步走了进来。见到卢天也在,周妈妈脚下一顿,随即满脸严肃的上前行礼:“启禀老夫人和老爷,老奴等人已经将府上所有的下人排查了一遍,问出了不少被遗漏的事实。”

老夫人微微点头,却是没有发话。既然说了交给卢天做主,她只需要弄清楚事情真相就好。

“说!”知道老夫人对他还有怨气,卢天也不多做争辩,抬手示意道。

顿时间,在场众人的视线皆移到周妈妈的脸上。秦珂茵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神情紧张的卢晋成,看笑话的心思更甚。卢书澈依然笔挺如竹,面上未有太多情绪。

反倒是邱雪婵,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卢晋成,眼底尽是慌张。她也是内宅出来的女子,大户人家的黑暗龌龊事她见得并不少。三姨娘有子,李氏身为正房,动手除掉也不过是为了保住自身的利益,算不得过错。

只是今日这事太过蹊跷,矛头明显的指向卢香香…身后的李氏。三姨娘又大吵大闹的将事情捅到了老夫人和卢天面前来,委实有些诡异。

同一时间,卢晋成的面色亦算不得好看。如若真的查出与他娘有关,老夫人定会趁机发难,而爹爹…想来也是不会护着他娘的。现下…可该如何是好?

“回老爷的话,大小姐的珠串确实是今早途径后花园时,不小心断裂掉在地上的。”这件事,三姨娘没有说谎。三姨娘身旁的丫头捡起的珠子,也的的确确是卢香香身上掉下来的。

“不小心?”显然抓住了周妈妈话中的重点,卢天坐直了身子,表情变得有些怪异。真的只是意外?

“是,不小心。”不会有人傻得当众将珠串扯断丢至地上落人口实,卢香香再愚笨也不会犯下这般大的过错。周妈妈肯定的点点头,在卢晋成和邱雪婵大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随即补上,“而且老奴等人仔细询问过大小姐身边的丫头。

这珠串断裂之后,大小姐立刻让人将其拾起,收回了房中。”

周妈妈话音未落,卢晋成脸上的神情猛然僵住,勾起的嘴角慢慢的放了下来。

邱雪婵疑惑的眨眨眼,莫名其妙的看着神色恭敬的周妈妈:“全都收回了房中?没有遗漏?”

若是有遗漏,周妈妈不可能此般淡定。这祸,还是出在卢香香的身上。秦珂茵和卢书澈对视一眼,心下皆是了然。

卢天的身子向前倾了倾,神情格外的凝重:“大小姐身边的丫头婆子们,都问过了?”

“是,问过了。珠串收进大小姐梳妆台的盒子里后,每个人都说没有再碰过那个盒子,除了…”除了大小姐卢香香,只有她一人有机会碰这个盒子。也只有她,周妈妈等人不够资格盘问。

“除了大小姐。”老夫人长叹一口气,接下了周妈妈未说完的话。果然还是李氏的授意吗?若非是她,还有谁能说动卢香香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只是如若真的是卢香香,怎会将珠子遗落在此般明显的地方,还被三姨娘捡到?整件事就好像一个解不开的谜团,怎么想都不对劲。

“不可能!”斩钉截铁的反驳,卢晋成冷眼瞪着周妈妈,“你说是香香,可有任何证据证明是香香亲自去了后花园,还将珠子丢在了地上?那么多丫头婆子在一旁服侍,都亲眼瞧见了?”

“最重要的是,香香成亲在即,又为何要这样做?”就算是他娘想要除掉三姨娘的孩子,又怎么可能让香香动手?就凭这一点,卢晋成就决计不相信。

“没错。香香表妹性子温柔,良善单纯,怎么可能…”随着卢晋成的反驳附和,邱雪婵愤愤的瞪了一眼周妈妈,转而看向老夫人和卢天,“姑奶奶,姑父,你们可得给香香表妹做主,切勿冤枉了好人才是。”

“老奴不敢。”不过一个邱雪婵,周妈妈还不放在眼里。至于卢晋成,身为卢香香的亲兄长,周妈妈可不认为他能脱得了嫌疑。

“继续说。大小姐是不是真的又一次去了后花园?”没有理会卢晋成和邱雪婵的叫嚣,卢天此刻的脸色尤为难看。如若是李氏,不过在他意料之中。可是香香…卢天却是不想去相信的。

“老奴问过了全府上下所有的下人,都没有见到大小姐又一次去后花园。”这也是周妈妈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是以,老奴现在只能查出,大小姐盒子里的珠子确实少了一颗。”

“就是三姨娘捡到的这一颗?”所有人都可以证明香香没有去后花园,那就是香香身边的人定然有一个在说谎。内鬼?暗桩?此般明显的挑拨离间,似乎太过匪夷所思。卢天锐利的眼神逐一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细细思索着究竟谁最有可能。

要是栽赃陷害的话,李氏倒是撇除了嫌疑,无怪乎那般镇定。而二姨娘…就连书澈和珂茵丫头也免不了被猜疑…老夫人的脸色变了又变,一颗心不自觉的提了起来。

“我就说不是香香表妹吧!二表哥,你说对吧?”见周妈妈点头,邱雪婵一脸惊疑未定的拍拍胸脯,轻笑着靠近了卢晋成。

“嗯,表妹说的是。”洗脱了卢香香的嫌疑,卢晋成终于松了一口气。见邱雪婵一再帮腔,卢晋成对她的不满渐渐散去,转而生出几分共患难的感激之情。

“大小姐院子里的人,都给我仔细的查!一个一个的问!徐妈妈呢?怎么没瞧见人?让她领头,一个也不要放过!”周妈妈是秦珂茵的人,卢天当然信不过。徐妈妈是老夫人的心腹,卢天其实也不大相信。然而内宅之事,他的心腹反倒不好搀和。

“行了。徐妈妈去送三姨娘,顺道还要给三姨娘请大夫把脉,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也不用等徐妈妈了,管家呢?这事就交给管家处理!”细细打量着秦珂茵和卢书澈淡定自若的神情,老夫人眼神闪烁,心下清明。略过周妈妈,让徐妈妈查?当她瞧不出卢天的那点小心思?得,索性她就不插手,让卢天的人查去!

“既然要彻查,那就从珂茵和大表哥查起吧!”看着管家被唤进来,秦珂茵丝毫没有现出慌乱之色。径自将卢书澈与她归在一起,声音清亮,侃侃而谈,“大表哥这里,据珂茵所知,一早就在书房温书。这一点,去清然院送甜汤的邱家表小姐可以作证。而珂茵则是清早来给姨婆请安的路上,碰巧遇见了二表哥。”

“随后大表哥和邱家表小姐一前一后的赶到,我们四人彼此都可为彼此作证。”眼神掠过卢晋成和邱雪婵,秦珂茵未有任何添油加醋,一笔带过却又直点核心。

“但是我们四人见面不过片刻功夫。珂茵表妹先行离去,大表哥随即跟上。此后去往何处,做了何事,我们无法得知。”邱雪婵没有反对秦珂茵的话,可也没打算轻易任秦珂茵糊弄过去。

“邱家表小姐说的没错。随后我和大表哥一道在后花园的凉亭小坐,中途恰好有遇见前去夫人院中量制新衣的香香表妹。许是那时,香香表妹的珠串意外断裂,掉在了地上。”冲着邱雪婵微微一笑,秦珂茵不急不缓的点点头,沉着应对,“接着我和大表哥便一道来给姨婆请安,在姨婆这里用完午饭才各自离去。”

“也就是说,秦家表妹只能说出午饭之前的行踪。可是三姨娘是在半下午的时候不幸摔倒,秦家表妹似乎还得交待下午的去向才是。”不得不说,邱雪婵极为看不惯秦珂茵。打从六年前第一次见面,秦珂茵就抢走了属于她的风头。六年后更是洋洋得意的抢走了卢书澈的注意力,凭什么?

“邱家表妹在质疑珂茵的去处之前,不也该交待交待自己的行踪吗?”卢书澈今日的第一次主动开口,却是为着帮秦珂茵出头,实在气坏了内心本就嫉妒的邱雪婵。

看着卢书澈冷淡的脸色,邱雪婵委屈的向后小退了一步,顺势就拉上了卢晋成的胳膊:“大表哥怎么可以质疑雪婵?雪婵不过是前来卢府做客,又怎会生出坏心,干下祸事?”

“邱家表妹此话不在理。不能因着小住几日就扬言清白,还是该用事实说话。”刻意的加重了“事实”二字,在卢书澈的嘴里,好像邱雪婵正是那干出伤天害理之事的恶人。

“二表哥我是清白的,你能给我作证的。”说到作证,邱雪婵比谁都心虚。小翠随着卢晋成而去,独留她一人先是原地痛哭了许久,随后便失魂落魄的在府中闲逛了好一阵子。根本没有在意周遭到底有谁经过,又有谁看见了她。

被邱雪婵拉着作证,卢晋成的脸色有些发青。他自己当然不可能陷害自己的亲妹妹,而邱雪婵为何拉着他作证?当时他明明先行离开,并未跟她在一起,雪婵又为何…不对,他记得小翠当时就跟在他身后,所以说…邱雪婵始终是一个人?

“这般说来,事情好像更为复杂了。”看出卢晋成的迟疑,卢书澈冷笑道。经过那样的场景之后,他不认为卢晋成的自大会继续跟邱雪婵柔情蜜意。至于邱雪婵身边的小翠,早就生了异心的丫头完全不足以为信。要真说起来,邱雪婵才是最拿不出证据的那人!

“书澈说的没错。事情似乎远远比咱们想象的复杂。”卢书澈和秦珂茵的反应之于老夫人犹如定心丸,彻底的安了心。见此情况当然不会坐视不管,直接将事情搅得更乱,“天儿,我看这事还是你亲自查吧!省得有人欺上瞒下,阳奉阴违!”

“好。”卢天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真正见识到四个孩子之间的水深火热。书澈和晋成不和,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可是邱雪婵和秦珂茵,似乎其中的矛盾更多,也更为复杂。如若他再不亲自出马,卢府的天还不被搅得乌烟瘴气?

第 37 章

卢天既然打定主意出手,自是不若老夫人那般慢慢排查。卢府的关系算不上复杂,稍稍思虑之后,卢天心下已经有了定数。

三姨娘是直接受害人,首先排除在外。老夫人身为祖母,当然不可能祸害卢府子嗣。李氏和二姨娘…毕竟都是他的女人,卢天暂且搁置一旁。那么剩下来的其他人中,卢书澈首当其冲,秦珂茵亦无法置身事外。卢晋成和邱雪婵嘛,卢天是不作考虑的。

是以,便出现了卢书澈和卢天相对而坐,屏息敛目,同处书房的情景。

“现下这屋子里,只有你我父子二人,也就无需顾虑太多。书澈大可畅所欲言,咱们也好促膝长谈。”认真的打量着卢书澈的神色,卢天努力的试图寻找出哪怕一丝丝的蛛丝马迹。

“爹爹暗指寓意,孩儿心知肚明,却也无话可说。”神情冷淡的看着卢天,卢书澈讽刺的勾了勾嘴角。早就想过卢天若是怀疑,第一个找的定会是他。只是没料到真正身处这个情境下,他还是会感觉到愤怒,感觉到…受伤…

“我没有暗…”本想辩解的话在对上卢书澈了然的目光下止住,卢天的眼中飞快的划过一丝狼狈,尴尬的移开视线,“书澈你也知道,三姨娘这件事非同小可,不容儿戏。爹爹只是寻常问问,并无他意。”

“是吗?”淡淡的两个字尽显卢书澈心中的不信任,刺得卢天面上发热,好半天没再吭声。

“爹爹之所以怀疑我,不过是觉得最有可能陷害母亲的人是我。但是这件事究竟是不是陷害,爹爹也无法妄下定论。更何况,如此简单浅显的阴谋,我会傻傻的拿出来愚弄爹爹?为何爹爹就不想想,三姨娘肚中孩儿没了,我这个嫡长子随即被除掉,最大的得益者又是谁?”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李氏看的,卢书澈不下定论。但是想要将脏水泼到他身上来,那位所谓的幕后黑手未免太小瞧他了。

真的不是书澈?卢天不想把卢书澈想的太坏,可是事情实在太过蹊跷。第一个被栽赃的是香香,正中老夫人的下怀。若不是他赶回来,罪责定会轻而易举的扣在李氏的头上。痛恨李氏到此般地步的,除了卢书澈,还有他人?

“爹爹不信我的话也无甚关系。只要爹爹能摆出让我信服的证据,哪怕是被冤枉致死,我也一个字都不说!”以退为进,如今的卢书澈早已不是曾经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没有那么严重。”冤枉致死?卢天干干的笑笑,实在无法继续下去这个话题。顿了顿,卢天收了收心思,随口问道,“前几日给你的账簿,可有核查清楚?”

“说起此事,我正准备跟爹爹报备。近日那几本账簿,表面上看并无不妥,可真正细究,中间存在不少漏洞。孩儿私认为,咱们卢府似乎出了内鬼。”卢天想把三姨娘的事从李氏身上摘除,卢书澈却偏偏要再加一件事将李氏拉回漩涡无法抽身。

“内鬼?”生意人总是最忌惮家贼。一听卢书澈此般言语,卢天顿时大惊,“可有查出是谁?”

卢书澈轻轻抿嘴,不可置否的摇摇头:“爹爹似乎忘了,孩儿手中的权力,还没有大到追查内鬼的地步。”

如果是之前听到卢书澈这般抱怨,卢天定然翻脸无情的一通训斥。可是此刻不同。卢府出了内鬼,还是卢书澈察觉到的…单凭这一点,卢天对卢书澈就凭白多出几分信任:“那就好好查!若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说你管不到他头上去,让他来找我问话!”

“那孩儿这就出去忙了。”并不意外卢天的回应,卢书澈飘然起身,潇洒离去。

待到卢天想起三姨娘的事还未问清楚,已经不见卢书澈的身影。苦笑着叹了一口气,卢天的心底难得的没有对卢书澈生出不满。如此淡定自若的接招,就算再问下去,也挑不出任何破绽来。

不过…想着还有一位秦珂茵的存在,卢天的脸上露出狐狸般的狡诈笑容。他就不信,他连一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

然而,卢天的这份自信,并未持续很久。看着眼前一脸乖巧的秦珂茵,卢天的面色青白交加,气得差点没跳脚骂人。

“香香表妹自己说,她的珠链清早就丢了,而且她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可是周妈妈的问话已经呈禀,断裂的珠链就在香香表妹房间里的梳妆台上。只这一点,香香表妹就脱不了嫌疑。表叔追着珂茵和大表哥问,似乎有欠公允。”亭亭玉立的站在卢天的面前,秦珂茵微微撅起嘴,委屈不已的低下头,双手状若紧张的绞着丝帕。

“香香年纪小,遇到大事难免失了镇定。未免被骂,慌乱之下寻了一个不甚高明的说辞并不为奇。如若真是香香所为,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被披露出来。”正是因着卢香香的借口太拙劣,卢天才认定此事与卢香香无关。

“那也不能说是珂茵和大表哥所为啊!”秦珂茵扬高了语调嘟囔一句,眼中转瞬间泛起了水汽。

不得不说,秦珂茵这一哭,卢天倒是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秦珂茵在卢府的身份本就特殊,说是主子其实与卢府的关系算不得很亲,说是借住可又有老夫人背后撑腰慢怠不得。加之秦珂茵很有可能就是卢府日后的大少夫人,卢天身为长辈同时也是既定的公公,哪好惹儿媳妇哭?当下无力的摆摆手,只得就此作罢。

“所以说你一哭,他就放人了?”还有这么一招的?怪异的瞅了瞅秦珂茵微微泛红的眼圈,卢书澈哭笑不得的拍了拍秦珂茵的头,“下回不许再这样胡闹了!”

“你倒是不胡闹,我进去的时间却比你短。”不过片刻就让卢天哑口无言,秦珂茵自认比卢书澈高明多了。

“你走之后,他真的没有再找其他人去问过?”此般明显的区别对待,还真不愧是他爹的作风。

“没有。不过他倒是亲自去了卢香香的院子。”冷笑着撇撇嘴,秦珂茵压低了声音凑在卢书澈的耳边,“我跟你打赌,他会空手而归!”

“怎么这般肯定?”源头出在卢香香那里,怎么可能毫无所获?

“能查到的能问到的,周妈妈已经代劳了。至于卢香香嘛,此刻肯定是躲在屋里伤心痛哭。你说他能得到什么有用线索?”只不过,有了她的委屈眼红在先,卢香香再哭的影响力,怕是不可能如预期的好了。

“珂茵…”听着秦珂茵所说,卢书澈的脸色忽然就沉了下来,郑重其事的将秦珂茵拉到面前站定,“你觉得,此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又不是我干的。干嘛问我?”秦珂茵心里有一个猜疑的对象,却不过是凭借前世的认知而来。是以她无法将那人的名字说出口,只能任卢书澈徒自疑惑。

“你怀疑的那人是谁?”卢书澈不相信秦珂茵的心里没有怀疑的人。哪怕没有证据,他亦相信她的直觉!

“你想不到的人。”秦珂茵轻轻一笑,在卢书澈忍不住怔愣之时拍开他的手,带着周妈妈回了菀心园。

他想不到的人?卢书澈静静的望着秦珂茵的身影越走越远,眼神晦涩不明,看不出丝毫头绪。

正如秦珂茵所说,卢天最终还是空手而归。面对除了哭还是哭的卢香香,纵使卢天有心冷脸逼问,亦是毫无所获。这一个来回下来,他可以完全断定,卢香香是真的不知情。但是随之而来的麻烦…却是更多。

“这件事不是我干的。”神情绝然的盯着站在她床前的卢天,李氏的眼底满是愤恨和恼怒,“我承认,我的确不喜欢三姨娘,也看不上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是我没那么毒辣,害人性命的事,我没那么丧心命狂!”

“你是卢府的女主人,出了这种事你就一点责任也没有?身为正房,身为娘亲,你的担当呢?”对上卢香香,卢天或许还只是不耐烦。然而面对李氏,卢天的怒火尽数喷发,委实凌冽。

“香香被人陷害,确实是我这个做娘的没本事…”不是只有三姨娘会伤心,李氏何尝不是为人母?想着今日这事闹的难看,李氏猛的坐直身子,担忧之意毕露,“老爷,您可得为香香做主,把事情调查清楚才行。倘若传出去,咱家香香还怎么嫁人?知府家的亲事,万万不能毁了啊!”

“毁不毁,不是你说了算。”与知府家的亲事,他耗了多大的心力才争取来的?官家重名声,这下可好,毁的一干二净!

“老爷,咱家香香不能没有这门亲事的…”李氏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哪怕摔倒在地也不在乎,抓着卢天的裤腿苦苦哀求道。眼看着就要飞黄腾达成为与知府老爷结为亲家,为何突然就变成了这样?李氏不甘心,怎么想也不甘心…

第 38 章

“娘!”看着李氏为了她放下、身段苦苦哀求卢天,卢香香心下一酸,哭着扑了过来,“爹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行了,哭哭啼啼像什么话?还不快扶你娘起来!”见到李氏和卢香香这种仿若下一刻就要寻死觅活的架势,卢天有些烦躁的挥手怒道。

“娘,爹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您还是先起来吧!”卢天的话音落地,一直站在旁边未开口的卢朵朵走了上来,扶着李氏躺回床上。

“老爷…”李氏的眼中蓄满了眼泪,欲说还休的望着面色不甚好看的卢天,势必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放心。只要这件事真的跟香香无关,马知府那里我自会前去言明。”卢天又何尝希望与知府家的亲事告吹?卢府就只有两个待嫁的姑娘,没了香香,总不能将朵朵嫁过去吧?

想到此处,卢天的视线不自觉的飘向行事稳妥的卢朵朵脸上。不得不说,虽然朵朵比香香小,容貌、才学以及品行,都远远在香香之上。如若可以,将朵朵嫁过去,他更为放心。

显然是察觉到卢天的眼神所在,李氏面色阴了阴,语气冷淡了不少:“朵朵,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回房吧!”

“嗯。”没有多做任何停留,卢朵朵点点头,随即规规矩矩的向卢天行完礼,径自离去。

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氏,卢天背过身的眼中算计的精光闪烁,心思转瞬间就活络了起来:“香香今年也不过十三,不急。”

乍一听闻卢天此般言语,卢香香身子一软,神情哀戚的歪倒在李氏的身上。紧张的抓着李氏的手,六神无主的茫然唤道:“娘…”

“不急?”安抚的拍拍卢香香的手,李氏只觉一口闷气憋在胸口,没来由的郁结,“香香和马家少爷的亲事,宣北城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是出了任何差池,马家少爷自是毫无干系,大不了再谋其他亲事。可是咱家香香怎么办?还怎么嫁人?”

“以香香的资质,寻门亲事有何难?”卢府的家世摆在这里,卢家的小姐不愁嫁!

“不难!一点也不难!”咬牙切齿的附和着卢天的话,李氏心中忽然就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转瞬即逝,路过留痕。然而,李氏是万万不想去面对的。

是以李氏只是紧紧攥着卢香香的手,语气决然的选择了破釜沉舟,“知府夫人派人送了帖子过来,明日妾身便会带着香香前去赴宴。老爷若是真不想成就这门亲事,待见着知府夫人,妾身自会当面言明,请知府夫人早日另觅亲事。”

“胡闹!”听出李氏的故意挑衅,卢天一手背在身后,当即不留情面的怒道,“事情还未落实,你这么着急忙慌的退掉香香的亲事是何原因?难不成还真是你下的黑手?”

“我下的黑手?哈哈…真是可笑!不过一个三姨娘,你当我真的放在了眼中?若是我李氏容不下人,早早就将那两个女人赶了出去。还由着她们耀武扬威,整日在我面前跋扈嚣张?卢天,你未免也太小瞧我李家人的度量了。”卢天撕破脸,李氏亦挑眉对上了。

李家人,便是李氏对卢天的警告了。三姨娘不过一个妾侍,她却是卢府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为着一个还未出世的庶子抑或庶女,大动干戈的寻她们正房的麻烦。卢天也未免太不把她、把李家放在眼里了。

“娘…”亲眼瞧见李氏为了她跟卢天叫板,卢香香担心的摇摇头,无声的劝说着李氏保持冷静。爹爹本来就更喜欢三姨娘,娘这样强硬的态度,只会将爹爹推得更远的。

不甘的窝火得以发泄,理智瞬间回笼,李氏的脸色白了白,却是咬牙没说半句软话。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晋成被卢书澈抢去了风头,香香的亲事居然也从中出了岔子,再被卢天这一挑拨,如何不气?如何不怨?

“罢了,这事容后再说。”心下有了其他盘算,卢天难得没有跟李氏计较。纵容了李氏的不敬,当然便有了其他指示,“明日,带着朵朵一起去。”

果然!李氏泛白的脸色开始发青,气得说不出话来。明明是为香香定下的亲事,让朵朵搅和其中算怎么回事?卢天就真的不担心姐妹相隙,反目成仇?

“香香,你比朵朵大,凡事多照应着朵朵点。”只把李氏的不说话当成默认,卢天脸色稍霁,神情柔和的叮嘱道。

“是,香香会好好照顾妹妹的。”完全没发觉其中的不对劲,卢香香乖乖点头,顺从的应下卢天的交待。

卢天满意的笑笑,最后看了一眼李氏,眯着眼睛大步离开。

长长的指甲掐进卢香香柔嫩的小手,得了卢天警告的李氏终是忍不住骂道:“该死!”

“娘,疼…”哎呦一声唤出,卢香香皱着脸不解的看向李氏,陷入一片莫名的混乱。娘到底是怎么了?

周妈妈和小石头一人一句,将李氏院中的情形惟妙惟肖的演绎了一遍下来。秦珂茵看的有滋有味,意犹未尽。满脸乐呵呵的神情,丝毫没露出半点惊诧的神色。

“珂茵?”事情没有出乎秦珂茵的意料,卢书澈的认知却是彻底被颠覆了。怎么可能是卢朵朵?三姨娘的孩子没了,李氏、卢香香、卢晋成甚至邱雪婵,连带二姨娘以及他和珂茵,都被纳入了被怀疑的范围之内。无解的死局之下,突然冒了这么一出来。搅和到最后,最大的得利者竟然是不声不响的卢朵朵?

“嗯?”如今的卢朵朵还不是前世那个呼风唤雨的季王侧妃,秦珂茵无法预测事情是否会有回转的余地,自是不会提早给出任何暗示。

“我这就去找熙安。”太过诡异的不安感,使得卢书澈无法坐待卢天的调查结果。千丝万缕的复杂看似云里雾里摸不着头绪,却很是不凑巧的牵扯住了卢书澈的某一根神经。

“打住!”伸手拽住卢书澈的衣袖,秦珂茵似笑非笑的弯了弯嘴角,“你现在去找也毫无用处,不如等到明日过后再说?”

“你是想看李氏到底会不会带卢朵朵去马家?”卢朵朵是李氏的亲生女儿,李氏再不情愿也不可能不为卢朵朵着想。这事,有何值得等待的悬念?

“不是。”轻轻摇摇头,秦珂茵笑的颇为不怀好意,“我就是想知道,两姐妹争一门亲事,到底孰胜孰负。”

“李氏肯定会为卢香香盘算。”至于卢朵朵,卢书澈不认为卢天的一句话能改变事情的走向。

“卢朵朵也会为自己盘算不是?”又不是真的单纯无知,怎么可能放过此般露脸的大好机会?如若前世的轨迹在一开始就走岔了道,卢香香和卢朵朵又该如何自处?秦珂茵很期待…

“你想等着卢朵朵自己露出马脚?”不知怎的就觉得秦珂茵话里有话,卢书澈直觉的相信,这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蹊跷。

“也不是。”再度摇摇头,秦珂茵冲着卢书澈招招手,待卢书澈俯下、身侧过耳,方娇声低喃道,“我就是无聊,不想你破坏我看戏的兴致。”

片刻的怔愣后,卢书澈睁大了眼失笑不已。无奈的摸摸秦珂茵的头,语气里尽是宠溺:“随你。”

“嗯嗯。”不客气的点点头,秦珂茵自是十分享受卢书澈全心全意的相信和疼爱。想了想还是厚道的拽着卢书澈的衣袖摇了摇,悄声告诫道,“女人不好惹,哪怕她再小。”

“早在认识你的第一日,我就知道了。”秦珂茵别有所指的深意,卢书澈暗记心头,面上却是平静的调侃道。

“哼哼!”傲娇的扭过头轻哼两声,秦珂茵撅着嘴只作没听见。凡事点到为止,反正她已经给卢书澈提过醒了。

“也就是说,查来查去反倒谁都不是?你不会想要告诉我,三姨娘这事只是一个意外吧?”闹腾了一整天换来这么个结果,老夫人打心眼里不满意。旁的不说,单是李氏,老夫人就不信她真的没动手脚!

“三姨娘那边,儿子已经安抚过了。”不管是不是意外,如今都已陷入死局。谁都有嫌疑,可谁都查不到问题。思来想去,卢天最终还是决定暂且把此事压下。暗中调查,许比明面上来的更为实际。

“你…”老夫人气得喉咙一堵,止不住的冷笑现于脸上,“指望你,还不如依仗书澈和珂茵丫头。”

老夫人这话,便有些过了。卢天面色一变,眼中掠过极为明显的不悦,抿着嘴没有回话。

“得了,反正这卢府是你当家,我这个老婆子说什么也算不得数。你说是意外,那就是意外吧!老婆子累了,没有旁的话可说。三姨娘那里,你就多费点心,能多哄几日便是几日。”卢天的不悦又岂会瞒过老夫人的眼?若不是糟心事摆在眼前,让她装看不见着实憋屈,她也不会不管不顾的惹卢天心下不痛快。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就此把三姨娘扶上位,无疑是对李氏最大的打击。想到此处,老夫人的心里顿时舒坦了。语气亦跟着变得温和,隐隐露出些许笑意。

第 39 章

娘,我不想去。”站在李氏的屋子里,卢朵朵微微皱眉,一脸的不乐意。

“娘也知道你不想去,可…”李氏长叹一口气,亦是满腹无奈,“你爹说了,必须要你去。”

“姐姐的亲事,要我去做什么?知府夫人想见的又不是我!”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臭着脸的卢香香,卢朵朵勾勾嘴角,口中继续推脱道。

“不用太过担心。也就是走个过场,去就去吧!正好跟你姐姐做个伴,壮壮胆子。”说实话,朵朵比香香更大气,也更镇得住场。若是有朵朵在,香香定然不会失礼。自此得了知府夫人的喜欢,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我…”有些不安的挪了挪坐姿,卢朵朵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被一脸不耐烦的卢香香给挡了下来。

“有完没完?到底还走不走?”率先起身走在前面,卢香香最看不惯的就是卢朵朵这虚假推脱的一套。明明穿的一身隆重华衣,都快把她这个正主的光彩压下去了,还装什么装?

“你姐姐就这点小性子,朵朵别放在心上。”眼见大女儿给二女儿脸色看,李氏左右为难却也无从偏心,只得从中缓和道。

“嗯。娘放心,我不会的。”轻轻摇摇头,卢朵朵的脸上并无太大的喜恶,平淡的令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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