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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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斌摸摸丁浩的脑袋点了点头,笑了说好,又瞅着丁浩的歪歪扭扭写下若干名字的本子问:“你把他名字记下来干什么?”

丁浩吹了吹没干的字,听见他问挑了挑眉毛:“我怕我忘了!拿本儿一笔一笔记下来,老子迟早要报仇!”丁浩吹得字干了,把本儿合起来又拿起另外一个打开,拿笔在上头开始写:X年X月X日,白露在医院打滚儿哭闹,围观若干,她妈给了她一巴掌…

白斌纠正他,“姑姑没打她,就扬起手来吓唬她一下。”

丁浩翻个白眼,“不成,那不够丢人啊,我要写下来让白露以后哭着求我把本毁喽。”

白斌想了想,又给他出主意,“你这样写,白露万一看到就直接给你撕了,你用个代号吧,就用‘一行白鹭上青天’的‘鹭’来代替吧?”

丁浩想了想,也行,立刻提笔开始改,写了几个字又停下了,抓耳挠腮的小脸都憋红了,白斌问他:“怎么了?”

“你说的那个‘鹭’…怎么写啊?”丁浩一脸的羞愧,他竟然沦落到跟一个小学生问生字的地步了,太他妈丢人了。万恶的电脑,万恶的搜狗输入法!老子当年净打字了,猛地说一个‘鹭’字还真不会写啊!

白斌一脸恍然,握着丁浩的手一笔一划的教他写了,末了儿又夸奖他,“浩浩这么小会写这么多字已经很了不起了,是哥哥不对,这个‘鹭’字等你上了小学就会了。”

丁浩被白斌这句话打击得一蹶不振,他这是说老子还不如个小学生么…丁浩嘴角抽了抽,正消沉着,又听见白斌在边上咳了一声,“不过,你这字也太难看了。”

你大爷的白斌!这手字儿跟了老子二十几年哪儿难看了!!丁浩恨从心生,扭头一口就咬在白斌胳膊上,老子跟你拼了!!丁小浩眼里都含了泪花儿,太侮辱人了你~!

喂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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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她爹陆源,属于倒插门女婿,原本是部队的转业军人,后来给分配到白斌他爷爷那儿做事,小伙子勤快又朴实,白老爷子一合计,这么好的小伙子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把自己家姑娘就许给了人家,说好了将来孩子出生就跟着女方姓。陆源家里是农村的,没想到能攀上这么好的亲事,陆源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也就不怎么在乎这倒插门的事儿,白老爷子厚道,寻思着也不能太给亲家没面儿啊,于是大笔一挥,就给赐了名儿——白陆。

孩子哇哇的生下来是个女孩儿,白老爷子翻破了字典千挑万选的又选了个‘露’字,陆源自然是没有异议的,白露满月了刚好是快要过年了,陆源寻思着家里爸妈可能觉得是个孙女儿怕是要不高兴,还特意提前了几天赶回去亲手写了副对联贴在大门上:

上联,生男生女都好;下联,嫁男嫁女亦可,横批:男女平等。

这意思是说,现在社会平等了啊,男女都一样,再说当初咱都当了人家倒插门女婿,就是个孙女儿也没啥。

陆源其实想多了,他两个哥哥家里生的都是男孩,家里正缺个女孩儿,赶巧了就添了白露这么个小宝贝,更别提那边有好几个孙子盼着孙女儿的白老爷子了,于是白露就成了两家心尖儿上的宝。

白露虽然也是在溺爱中成长起来的,但显然比丁浩要懂事儿的多,平时自己也没少劳动,洗个盘子刷个碗啊什么的也常干,不怎么娇气,相比啊,丁浩就不成了,丁浩小盆友那是在丁奶奶的溺爱中灌溉出来的,他吃饭还有饭兜兜你白露有吗你!

丁浩自己当然会吃饭,但是手小不顶事儿啊,偏偏白露看病号给带的鸡丝面,炖的浓浓的香香的,滑溜溜的…

没错,就是滑溜溜的。

丁浩举着快赶自己大拇指粗细的塑料筷子,刺溜刺溜的夹,面条哗啦哗啦的往下掉,还溅起了几滴滚烫的汤水儿在丁浩脸上,丁小浩生气了,啪的一摔筷子,喘着粗气气呼呼的,“我等会吃!!”

白露在边上用着叉子,见他这样,直接翻了个白眼儿给他,“你不吃才好呢!”

丁浩给气乐了,吹着汤小口嘶溜儿嘶溜儿的喝着,“我才不如你的意呢!”他丁浩什么人啊,怎么能跟个小丫头片子计较!眼见着汤快喝完了,这才动手儿去拿筷子,他多聪明啊,这样扒拉着吃也烫不着了。

白斌伸手拿过丁浩那碗,也不嫌弃他那碗被狗啃过一样的面,拿了空闲的叉子给他卷了一小卷儿面,送到丁浩面前。

白露傻了,丁浩也傻了,操,白斌你该不会是那啥意思吧…

白斌不负丁浩重望,看着丁浩傻瞧着他没什么反应,干脆对着丁浩做起了示范,“啊~”白斌张开嘴,示意要喂丁浩。

白露忽的一下就站起来来!指着丁浩眼圈儿都红了,“你、你不要脸!!”她哥那是个什么人啊,谪仙儿似的,不沾人间烟火的,平时她借他哥个钢笔用都是拿肥皂洗了三四遍儿手才敢用,末了还拿个毛巾仔细擦干净了再还回去的,这丁浩一碗面条儿啃得七零八落的竟然让她哥给亲手喂着吃,这、这得多不要脸啊!!

白露小姑娘语言贫乏了,但是她的语气很足够的表现出了她的愤慨!丁浩原本还挺不好意思,瞧着白露那小样儿,立刻可乖的张开了嘴吧嗒吧嗒的吃着白斌喂过来的饭,还故意使劲儿嚼出声,小姑娘气愤极了,指着丁浩的手都带着哆嗦。

白斌看着丁浩,丁浩瞧着白露,白露瞪着丁浩,默默无言,战火熊熊!

白露她妈切了水果进来的时候就是这幅场面,“哟,斌斌真是个好孩子,知道关心弟弟。”白露她妈显然不了解事情的危急情况,竟然还给丁浩碗里添了勺儿鸡汤,“多喝点,斌斌也喂弟弟喝点汤。”

白斌点点头,放下叉子,又拿了勺子去喂丁浩喝鸡汤,送过去之前还记得吹了吹,丁浩喝的头皮直发麻,白斌你这都是跟哪儿学的啊你!也太肉麻了!!

白露眼泪哗的就下来了,哭得直打嗝儿,“我、我也要喝鸡汤!”

白露她妈家教甚严,又是学医的,严格按照养生平时只准吃八分饱,瞧着白露那塑料小碗儿里吃的干干净净,就没再给她盛汤,哄她道:“露露吃饱了,咱不吃了,啊。”

白露不干,扁着张小嘴哇哇的哭,“我不!我没吃饱!!我要吃!!呜哇哇~”

白露她妈哄了半天都不见好,也有点急了,估计白露也从她妈口气中琢磨过事儿来了,她爸不在,她妈完全可以先把她打了再说啊,这小姑娘抽抽搭搭的看着吃面的丁浩,显然伤心的还想再哭一场。

终于等到丁浩一抹嘴儿说了声吃饱了,小姑娘这才止住了哭,揪着小裙子眼巴巴的瞧着她哥,小眼神儿那叫一个哀怨。

吃完饭白露赖着不走,拿了个小本儿跟着她哥边上学写阿拉伯数字,123,321地来回的划拉,瞅着丁浩跟她哥使着一样的钢笔,小姑娘瞅着自己的铅笔头儿又忧伤了,连丁浩滴了钢笔水在她头花上都没发觉。

丁浩这边还乐呢,额头上咚的一下就被白斌弹了个脑瓜嘣儿,立刻中原一点红,抓着钢笔也不敢再闹了,丁浩抱着自己被弹了的脑袋眼泪都快下来了,操,这日子真他妈没法过了…白斌你手还敢再黑点吗你!疼死老子了!!

丁浩半天没吭声儿,倒惹得白斌多看了他两眼,白大少似乎觉得刚才那一下对丁浩打击挺大,收起了丁浩攥在手上的钢笔,给他拧好盖放桌上,又去掰开他的手小心的去看,有点红,但也没肿起来啊,看着丁浩一脸的委屈忍不住问他,“疼了?”

丁浩扭开头不理他,白斌捧着他脑袋给他转回来,看着他的眼睛小脸还挺严肃的,“谁让你欺负人的?以后不能欺负弱小,知道么?”

“谁?谁被欺负了?哪个弱小?你们在说什么啊?”白露那傻妞还不知道自己被欺负了,顶着被钢笔水儿弄花了的粉红蝴蝶结,扭着小脑袋来回的转,看看她哥又看看丁浩,一脸的求知若渴。

丁浩没憋住差点笑出来,低着头点了两下,还是不说话,拿指头在桌子上来回的滚那只钢笔。

白露挨到天黑给她妈硬带回去了,小姑娘穿着白色的小裙子,套着圆点的小外套,顶着两根羊角辫儿看着白斌可怜巴巴的问:“哥,我明天还能来看你吗?”

白露她妈急了,“小祖宗,你明天还得上幼儿园啊,咱下回来,啊。”

小姑娘不肯走,白斌也哄她,“白露你去上幼儿园,哥哥过几天就从医院回家了,到时候咱们在家里见。”

白露她妈立刻跟着哄她,一把抱起自己女儿,亲了亲她的小脸儿,“就是,露露听话,妈妈礼拜六带你回奶奶家,咱们就能见到哥哥了,跟哥哥玩一整天,啊。”

白露抱着她妈的脖子,看了看白斌,又看了看她妈,伸出一根指头抽着鼻子强调,“玩儿一整天。”

白露她妈乐了,又亲了她一口,“好,妈妈说话算话,咱玩一整天。”

好容易哄走了,丁浩替白斌送出去,丝毫不察觉周围医生护士瞧着他的善意微笑,多好玩儿一小孩啊,这才几岁就学着大人送客人呢——要是丁浩知道别人是这么想的准得一头撞到墙上去。可问题丁浩小盆友现在没有意识在这一点,乐颠颠的揣着几个护士送的水果糖回来,关了门,拿着自己的硬壳笔记本爬上床去,欢乐地记了一笔:一只白鹭没喝成鸡汤,馋哭了,哈哈哈!!

白斌在边上看他写,也不指出他歪曲事实,跟着笑了。晚上关了灯睡觉,丁浩怕碰着白斌新换了绷带的腿,小心的越过去睡在边儿上,不一会就迷糊了。白斌凑过去,试探着抱抱他,“浩浩?”丁浩唔了一声,都不带翻身儿的,白斌拿手指揉揉他的额头,中间那一点已经不红了,也不知道还疼不疼?

丁浩已经彻底睡迷糊过去了,小手抓着白斌的病号服凑近了,小脸也贴过去,口水几乎要流在白斌衣服上。

白斌一点也不嫌弃他,笑呵呵的接受他这个小朋友的‘拥抱’,真好,他就知道,他的浩浩没那么小气。白斌抱着丁浩,第一次笑着睡着了,他很久没有在这么温暖的时候睡着过,记忆深处,似乎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妈妈陪着他才有这样的安心。

白斌家的丁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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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浩醒过来的挺早,可他没敢起来,因为他把白斌的病号服尿湿了,这他妈太丢人了…丁浩都快哭了。他的确是没感觉啊,昨晚不就多喝了一碗鸡汤吗?这一定是白露的诅咒,没错,一定是这样。他丁浩好歹也是二十好几过的人啊,怎么就给尿床了呢?

丁浩还在这装睡呢,外头医生领着护士来查房了,白斌似乎要起来,丁浩逼急了,死命抓着他衣服不让他动!开玩笑!白斌一起来他不就露馅儿了吗?!不起来,打死也不起来!

丁浩躺在床上压住了白斌不动,小脸都憋红了,白斌估计也觉出事儿来了,身子僵了僵,忽然就不动了。丁浩想起了白少的洁癖症,他很有再死一次的冲动,奶奶,他丢人丢大发了,他要回家…

丁浩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被子忽的一下就被人掀开了,“咿?我说怎么地上有水,原来上面有个小朋友的水管儿没关啊,哈哈哈哈!”

我…操。

丁浩真哭了,后面那掀了丁浩被子的医生老头还跟没事儿人似的拍了拍丁浩的小屁股,“起来,起来,别装睡了,呼吸脉搏都变快了,哟,眼睑也有跳动反应,甭装睡啦!”

白斌坐起来,也把丁浩抱起来,丁浩不好再装睡了,耷拉着脑袋使劲揪被套儿,连耳朵都红了,小模样看着还真有几分可怜。

白斌毕竟比他大两岁,换了自己的衣服,开始动手给丁浩换裤子,旁边的护士也拿了替换的小裤子给丁浩穿上,又给他们换了床单被套,白斌这例行检查也推迟了一会儿。

丁浩跟在白斌身边,挨着他的小轮椅耷拉着脑袋抠自己的小鞋子,他还没从这场人生打击的阴影中走出来。

那拍了丁浩屁股的医生张老头又走过来,笑呵呵的逗他,“哟,没穿开裆裤啊,再漏水了可怎么办啊?”

丁浩蔫了吧唧的扭过头,白斌看着他可怜,替他解释道,“浩浩不…平时不尿床的。”白斌估计是考虑到第一次见丁浩的时候这孩子就是洗自己尿了的床单,这会儿也不好说他不尿床了。

丁浩一脸悲怆地又去抠墙皮。 白斌体贴他的心情,检查完腿,也没敢当着他面儿猛擦猛洗,不过还是很委婉地几乎要把丁浩秃噜下一层皮儿。给丁浩洗澡的小护士还给他在浴盆里摆了几只塑料鸭子,撩起水来逗丁浩:“洗白白喽~”

丁浩一巴掌拍翻了水里的一只鸭子。小护士乐了,扭头对一边已经洗好了跑来观摩的白斌说,“你弟弟真好玩儿啊,还跟小鸭子拍手儿呢,”淋了点水在丁浩身上,笑呵呵问他,“小鸭子好不好玩呀?”

好玩你妹。丁浩心情还是很阴郁的,红着小身子坐在浴盆里闷不吭声儿的拍鸭子,白斌走过来摸摸他的脑袋,“浩浩还小,没事儿的,不丢人。”安慰了半天,又保证不说出去,尤其是白露那儿,绝对是一级军事保密,丁浩这小心情才转好了点。

拿大毛巾给擦干净,穿上白斌的小衣服,没办法,丁浩这破孩子太皮了,来时带的那几身衣服早就脏得没法穿了。白斌的衣服明显要大一些,小背带短裤穿到丁浩身上就没过了膝盖,半袖体恤也松松垮垮的,配着双小白袜子,小运动鞋,别说还挺招人喜欢。丁浩嫌麻烦,系了一根背带就往外窜,白斌坐着小轮椅放风儿去了,他得跟着去瞅瞅。

小护士推着白斌在花园里散步,走了没几步迎面就来了几个老头,一把把白斌抱起来了,丁浩在后头掐花儿逗猫呢,看见也顾不得玩了,赶紧跑过去,后头的小护士一把拎住了他,指了他手里的那把花儿,点着他的鼻子开始批评:“怎么能搞破坏呢?真不乖。”

操,老子刚才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那小护士估摸着也是逗小孩玩儿的意思,戳着丁浩的小脸就没完,眼见白斌跟那些老头相谈甚欢,丁浩急了!傻缺小护士你把老子放下你!你没看着那几个老头肩膀上多大的花儿吗你?!你没见着他们后头那一排警卫员吗?!这都是多粗的大腿啊…丁浩看着几句话把老头们都哄笑了的白斌,眼都红了,也顾不得装恶心了,立刻扭头放嗲了声音对小护士说:“姐姐,我这是给我生病的小哥哥摘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小护士。

“哎哟,真懂事!”小护士立马被征服了,放下丁浩,还给他指了花丛里最大的月季,“这个好看,你也给你小哥哥摘去吧。”

丁浩瞅了一眼,摇了摇头就往白斌那边儿跑,“我要这些就足够了,谢谢姐姐!”那月季上一树儿的刺,你想扎死老子啊!

小护士明显想歪了,跟丁浩那背影挥着手儿,还夸奖他呢,“多好的小孩,真懂礼貌!”

丁浩攥着把杂七杂八的花一溜小跑到了白斌面前,一把儿递给了他,“给你!”白斌被吓了一跳,拿着花愣了下才摸摸丁浩的小脑袋,笑弯了眼,“谢谢浩浩!”

丁浩从裤兜里又掏出一支月季,这是他刚才特意留出来的最大最好的一朵,双手举着狗腿的递到一个老头面前,“爷爷,也祝您身体健康!”那老头挺意外的,拿着花儿的模样跟他这身儿军装软硬对比强烈,老头眨了眨眼睛,“我也有?没想到我这把年纪还能收着花啊,哈哈哈!”

后头一群人都乐了,丁浩也呲着一口小白牙嘿嘿的笑,他早看准了,这老头是里边军衔儿最大的!老子抱上这棵粗大腿,吃香的喝辣的…啊哈哈哈哈!丁浩乐的脸上的的酒窝更深了,这是多么美好的未来啊!

那老头拍拍丁浩的脑袋,“小朋友,你叫什么啊?”

丁浩立刻接上去,“我叫丁浩,白斌家的丁浩!”小脸一本正经的看着老首长,不放心的拉着他的手多嘱咐了两遍,“爷爷你可记住了,不能忘了我啊!”

后面几个老头给他逗得不行,围成一个圈挨个儿抱了抱丁浩,丁浩这破孩子打小儿长得就不错,要不怎么说白少念了他一辈子呢,那小脸儿不说话的时候真能糊弄住人,唇红齿白,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几个家里有孙子的老头抱着丁浩不由就想起了家里满屋子乱窜的皮小子,拿胡子扎了扎丁浩,笑着逗他,“改天跟你白斌哥哥去爷爷那儿,爷爷家也有跟你一般大的小子,你们一块玩,啊。”

丁浩自然是满口答应,红三代啊,那他妈以后得多牛啊,丁小浩美得快转圈儿了。

也有回过味来的老头,一口大嗓门就冲丁浩嚷嚷开了,“不对啊,丁小子你说你是白斌家的,怎么就不姓白姓丁呢?”

老子又不是倒插门当然不姓白!丁浩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却答得很甜很天真,“因为我跟白斌哥哥住一块儿啊,是把?”丁浩这还不忘找盟友,一双眼睛冲白斌眨巴了眨巴,白斌也不知领会到他的意思没,看了抱着丁浩的老头,“浩浩不是我弟弟。”

丁浩急了,蹬着小腿儿就要从老头身上下来,白斌!不带你这么拆台的啊!老子借你这棵大树乘乘凉又怎么了,好歹打算跟你混一辈子了都…

“但浩浩是我们家的。”白斌看着丁浩又补了半句,一双眼睛微微弯着,丁浩的小耳朵顿时就红了,趴在那老头肩膀上扣他肩章上的铁皮大花儿,不带…不带搞突然袭击的!

可乐鸡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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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浩只用了几天就跟那帮军区来的老头们打好了关系,那张小嘴儿啊,甜的跟抹了蜜似的,一口一个爷爷,喊得比谁都亲。

丁浩头一个认准了的老头儿身份果然带劲儿,S军区的一把手儿,儿女都挺争气,老头来这是例行检查疗养身体来的,丁浩这三天两头的往这跑他也不嫌烦,有段时间没见着丁浩还喊人来叫他,有什么水果糕点也给丁浩留着,真拿他当自个儿孙子疼。

“哎,小丁浩,把这个搬去,爷爷老啦,吃不动这个!”老头伸手招过打自己门口路过的丁浩,指了指都快摆到走廊上的一片硕大的水果篮,最小的一个也快有丁浩那么大个儿了。

这、这他妈就是领导待遇啊!丁浩酸溜溜的瞅着那成片的果篮儿跟营养品礼盒,不客气的开始拖最大的一个,“谢谢爷爷!”

老头兴致勃勃的看着丁浩拖那个比丁浩还高一头的果篮儿,丁浩小脸憋红了也没让它挪地儿,只好悻悻的罢手,从那个篮子里拿了个最醒目的火龙果揣自己怀里走了,到了门口还跟老头客套了客套,“爷爷你身体不好,还是留给你吃吧,我拿这一个就成。”

老头乐了,跟丁浩挥手,“行啊,那爷爷还给你留着这大果篮,你什么时候没事了就来这儿搬,啊。”

你看老子搬果篮还来劲儿了怎么着…丁浩瞅了瞅自己那小胳膊小腿,忽然怀念起自己以前那副壳子,我什么时候能长高啊,唉。丁小浩一步三摇头的又去高级病房区溜达着找自己的潜在人脉去了。

丁浩老往外跑,以至于白露小姑娘再来看她哥的时候明显不乐意了,跟她哥那儿使小心眼儿,“哥,丁浩怎么老在外头窜啊,一点都不照顾你,咱回家不跟他玩儿了。”

丁浩正捧着不知从哪儿顺来的一盒草莓往里进,拿脚踢开门就开始跟白露顶,“哎哎哎,说人坏话哪?我可听见了啊!”

小姑娘心思还比较单纯,一下涨红了脸,蹭蹭蹭跑了跟她妈去收拾东西去了,今儿白斌出院,虽然是礼拜五,但白露还是哭着闹着跟来了。白斌也在那收拾东西,腿上结了疤,基本上能落地儿了,看着丁浩进来就招呼他过去,“浩浩,今天咱们回家去住,医生给你也开了点药,你拿着别忘了吃啊。”

丁浩接过装药的塑料袋,医院都好来这手儿,临出院了给带一大兜子中成药,补药什么的,吃不吃其实都没多大意思,丁浩翻了两下立刻停住了,抓着盒娃哈哈眼都气红了,“这是哪个医生开的啊?!这、这算药么这!!”那年头哇哈哈还算礼品,小玻璃瓶装的,拿个砂轮划开插吸管喝,哄小孩的玩意儿。说是增强免疫力啊什么的,尤其张浩家那边广告打的更玄乎,什么喝了增加智力,头天喝了晚上就不尿床了之类的,丁浩小时候没少喝这个,看到这破白盒子就来气。

白斌正在把叠好的衣服往包里放,听见他说话回头看了一眼,“哦,这是张医生送给你的,说是小孩常喝这个…厄,对大脑开发好。”白斌犹豫了一下,还是改了词儿。

“张老头?”丁浩怪叫一声,立刻想起了那个当众掀开自己被子将自己尿床事迹曝光的死老头,气的眼都瞪圆了,“他肯定不是这么说的!他是不是说我喝了这个就不尿床了?是不是啊?!”

白斌不说话了,默默的叠衣服。这就等于是默认了。

新仇旧恨啊!!丁浩攥着那盒子娃哈哈气的就要往外冲,“我找他去我!”

白斌在后头抱着他,小心哄他:“浩浩别闹啊,咱们这就走了,你跑丢了怎么办?我可找不着你。”

丁浩气没缓过来,扁着嘴跟那儿委屈的什么似的,“尿床了被笑话了的又不是你!”

白斌安慰他,“我小时候也尿床,没事。”

丁浩来兴趣了,拿手戳了戳他,“哎,你几岁还尿床?说说呗,说说呗!”

白斌脸红了下,支支吾吾半天,“一岁多吧,我爸说的,我记不清了。”

丁浩伸手给了他一拐子!操,你耍老子玩啊!一岁多老子还没断奶呢!!之前说过,丁浩小盆友是在溺爱中灌溉长大的,这里的溺爱当然有丁浩妈妈的努力,狠心舍下丁浩去A市学幼教之前,丁妈妈对丁浩的那点儿溺爱绝对不比丁奶奶少,以至于丁浩断奶期远远长于旁人,丁浩是一岁零八个月才断的奶,那时候,已经懂事儿了的小丁浩哇哇大哭着看着他妈给他的口粮上抹上辣椒油,这才抽抽搭搭的断了奶,丁妈妈陪着儿子一起好一顿哭。

丁浩跟着白斌回他家之前还是没忍住报复了老头张医生,他往张老头嘴巴里扔了一颗泡泡糖。这破孩子太缺德了,张老头牙口本来就不太好,一觉醒来泡泡糖把他后头上下两排大牙全给粘上了,直接跑了趟牙科才给解决了问题。

张老头被这破孩子的报复能力彻底震撼了,以至于后来丁浩跟白斌来他这儿买那什么药瞧那什么说不太出口的病的时候老头没少难为丁浩,不过这也是以后的事儿了,丁浩现在还沉浸在自己的战果当中,哈哈,谁叫你揭发我尿床!张老头你活该啊你!!

到了白斌家,自然是继续跟着白斌混,丁浩搬着自己的那包小行李跟着白斌进了他那屋,上下层的小洋楼,前头就是一大片草坪,跟周围的小洋楼们隔得一段距离。丁浩趴在二楼窗户前开始感慨,到底是二十年前的时候儿,这地皮也舍得浪费。

没清闲一会就听着楼下滴滴的小汽车声音,好么,三辆小轿子车排成一排停在白斌家楼底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拍黑社会片儿呢,丁浩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官车总是弄成黑的,多难看啊,万一你哪天穿身白西装出来那不跟奔丧似的,正想着中间那辆小黑车里蹦出个雪白衣服的人,小丫头顶着羊角辫撒着欢儿就冲进来了,“哥!”

丁浩差点被自己口水呛着,呸呸呸!刚胡扯,哪能是奔丧!这白露奔着白斌就来了。白斌从门口探了头喊丁浩,“浩浩,爷爷他们来了,咱们下去吃饭了。”

白斌家四口人,白斌跟着他爸,白斌还有一个跟丁浩差不多大的弟弟,叫白杰,白杰从小身体不怎么好,白斌他妈实在放心不下,生意再忙也把白杰给带上,一年到白斌跟他妈也见不着几面,更别说他那体弱多病的兄弟了。

白斌性子冷淡,自主能力很强,白斌他妈刚开始回来还觉得对不住他想跟他亲近亲近,可这孩子半天也只说个‘嗯’‘啊’的,再检查下功课什么的,门门都是优秀,有她这个妈跟没有没什么区别,儿子实在不用她操心。久了,白斌他妈也就灰心了,好歹也还有另外一个儿子跟她亲,白斌也就让白书记这么带着了。

白斌爷爷为这事没少把白斌爸妈拎到跟前训斥,可无奈两个人都是高干子弟出身,谁也不服谁,都想争创一片天地,白斌爷爷也就听之任之了。白书记一个人带孩子送学校还有司机帮着,可做饭那就真没工夫了,白斌爷爷立马把自己家保姆吴阿姨送过去让她给照顾着,心里更是疼白斌,有时候出门也只带着他,以至于白斌那气场练得,说实话的确比白书记还强些。

白斌爷爷坐在饭桌正位,白斌他爸坐在旁边,白露跟着她爸妈也老老实实入座了,丁浩咂舌,这架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也赶紧跟着白斌坐下了。

吴阿姨四十几岁的样子,看起来挺和蔼可亲,端着菜给一一摆上,还特意给丁浩碗里多放了个可乐鸡翅,嘱咐他多吃点。

丁浩拿着筷子夹鸡翅,没啃几口就掉了,夹起来接着啃,又掉,急的抓耳挠腮,这怎么好意思啊,第一次跟白斌家人跟前吃饭就丢脸?那不成,那随便填吧点东西委屈下?丁浩小肚子咕噜一声抗议了,不成!

正急着呢,就瞧见白露小朋友抓着鸡翅吃的欢,丁浩一拍脑门儿,对啊,他现在也上幼儿园啊,完全可以用手吃饭!丁浩心里跟捅开了窗户纸似的,左右开弓,吃的那叫一个欢实,白露跟他较着劲儿,硬是多吃了小半碗,连白斌都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

白老爷子很高兴,“看来孩子多了一起吃饭好啊,叫浩浩是吧?很喜欢吃鸡翅嘛,多吃点!”

白斌立刻给丁浩又夹了一块,丁浩啃着鸡翅直点头,这破孩子还不忘了拍马屁,“爷爷,你家的鸡翅真好吃!”白斌看着丁浩碗里的排骨没动,又问他,“这个不吃了?”

丁浩点点头,大块儿的吃着不香,他就爱吃鸡爪子鸭脖子鸡翅膀什么的,味儿都进去了多好吃啊。白斌很自然的夹起丁浩碗里的排骨自己吃了,白家饭桌上的传统,绝对不可以浪费粮食,浩浩这样要被他爷爷骂的。

白老爷子眼睛都看直了,哟,他宝贝孙子什么时候这么体贴这么不嫌弃人了啊?他可是记得白露当初喝了白斌一口矿泉水,白斌碰都没碰过那小瓶子啊,更别说外人了。

白老爷子对着丁浩更是和蔼了,亲自给他夹了最后一块鸡翅,“我听说你爸爸以后也搬来城里上班了?很好,很好,以后多来陪着斌斌,啊。”

丁浩含着鸡翅眨巴眼睛,他爸来城里上班了?!不是还有两年吗?是在他上小学的时候来的呀!

白斌吃饭到现在终于露出第一个笑,看着丁浩高兴的说,“浩浩,真好,我们今后能一直在一块儿了!”

哎?!哎哎??!!!

关于三字经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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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远边不知是不是也顺了丁浩的好运气,一路升迁顺利非常,给调到市委工作,虽比以前职务低了点,但也算是不错了,起码工资比之前高了不少,加上丁浩他妈学习回来也决定在市里小学工作,丁远边寻思了半天,决定先找个房子。

丁远边这边房子还没找好,丁浩就闹开了。丁浩设想的非常美好,他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考入世界一流学府,可这伟大的目标理想差点就夭折在他爸要送他去幼儿园的路上。

丁浩躺在地上打着滚儿的闹,“我不去!我不去!!我才不上幼儿园,我要跳级上小学!!我要去学校不去幼儿园!!!”

丁远边被他闹的不行,揉着额头憋住了火哄他:“走走走,我带你去学校!”

丁浩听见了也不起来,抬起头来问:“去花园路那个?”花园路那个是小学,桃园路那个是幼儿园,两个离着半个城远。

“对,花园路那儿。”丁远边耐着性子哄儿子。

丁浩试探着松了半只手,还在跟丁远边讨价还价,“爸,说好了啊,谁要骗人谁是小狗…”

丁远边怒了,一把抄起丁浩,夹在胳膊底下啪啪就是几巴掌,“小兔崽子给我老实儿上学去!!”

“爸、爸,亲爸哎!您就让我去小学吧,您给我个机会啊,万一我真是神童呢?”

丁远边这一路被他闹得实在不行,终于还是半路下了公交车,带着丁浩去了花园路。花园路那儿最有名的就是实验小学,丁远边进去找了老师说明了情况,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就是试试,老师乐了,“主动要求上学时好事儿啊,前一阵子也有个孩子破格上小学了,你们是听说了也来试试的吧?”

丁远边还没说话,丁浩就抢着点头应下了,“是啊,是啊,我爸老是跟我说实验小学有多好多好,老师我真的想上学,您就让我试试,我保证不比别人差!”

丁浩这儿拍着小胸脯,连丁远边心里也隐隐的觉得有谱,最起码这孩子动机良好,吐字连贯清晰啊。或许带丁浩来实验小学还真没错,丁远边站在一边看儿子发挥。

老师饶有兴趣的看着丁浩,“成啊,就试试吧,来,背诵遍《三字经》听听!”

丁浩倒吸一口凉气,这…这他妈谁会啊?!!

那老师还是很有耐心的,寻思着别是这家老人术业有专攻,培养的是其他的诗歌诵读?犹豫了下,又问:“那《百家姓》?”

“…”丁浩脸都青了。

老师不乐意了,跑这儿来涮人怎么的啊!抬手儿赶丁浩爷俩个,“您看,我们这儿也挺忙的,要不您先去桃园路那儿瞧瞧?”

丁远边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一手儿扯着丁浩,一边给人老师道歉,“真对不住,耽误您上课了…”

“我背遍乘法口诀儿行吗?”丁浩支着小脑袋还是不死心,那老师脾气也好,真给拿了个凳子让丁浩站上头背了一遍,没办法,丁浩那个儿太小,低头看着费劲。

背完了乘法口诀又来了一段‘啊我鹅衣吾鱼’,末了儿还唱了个‘我们都爱ABC’,周围老师一片鼓掌,丁远边也高兴的拍手儿,“老师,您看这孩子能上小学了吧?”这说话也比刚来时候有底气多了。

老师有些为难了,支支吾吾的不太想办,丁远边不高兴了,“您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您不是说也有跳级读书的么?怎么我们家丁浩就不成了啊,这孩子刚才可是按您说的让背的都背了,您可不能欺骗祖国的花朵。”

老师忙摆手,我们这可不是骗孩子啊,实在是您刚来的时候没给我们说清楚孩子的年龄。又给丁远边解释了下,这实验小学是全托式小学,人家孩子说是跳级其实也没跳多远,就蹦了一年半年的,六七岁的吧在学校也还好管理些,最起码老师说什么他不哭他听啊,你让丁浩这么小的来,跳个两年多不太合适吧…

丁远边乐了,正愁刚找了房子离着远接送丁浩不方便呢,这就来个全托小学,比去幼儿园还实惠!没等老师说完就忙道:“老师您放心,我们家这孩子别的不说,他绝对不会哭,真的,我在家打他都打不哭他…”

老师顿时噎得说不出话来,又给丁远边解释:“我们不是这意思,我们绝对不体罚孩子,实在是年龄太小我们之前也没考虑到,我们这全托有的时候都包括了周六日节假日什么的,孩子太久见不到您这也…”

丁远边听的两眼放光,更是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丁浩也眼巴巴的瞅着老师,一副‘我很渴望上学’的失学儿童模样儿。

老师们讨论半天,最后没办法儿,只好带着丁远跟丁浩边去找校长,推开门就见着了熟人。

“哟,两天不见就追来了?”白斌家小司机瞅着丁浩就乐,他是同白书记一起来给白斌送衣服来的,正在门口等白书记。白老爷子听着天气预报说是今天要降温,非要让给白斌送衣服来,正好白书记回家,也几天没见儿子了,就亲自来了。

白斌手里拿着件小外套,见丁浩来了也不走了,过去上下瞅着,忽然摸了摸丁浩的脑袋笑道,“好像又长个儿了,浩浩在家肯定没想我吧,瞧着像是胖了。”

丁浩脑袋被他揉着,觉得这萝卜头的身高很是别扭,好歹以后也跟白斌差不多高啊,怎么这时候这么不争气啊不争气。

白书记看着丁浩也亲切,这怎么说也在自己家吃喝了将近一个月的小家伙,打量了几眼,的确跟白斌说的一样,刚接回去几天似乎是又长大了点,他抱过丁浩问,“怎么,想你斌斌哥哥了?哈哈,肯定是闹着让你爸爸带来的吧?”

丁浩在白书记怀里装傻嘿嘿的乐,白斌在旁边倒是真笑了。他很久没在外人面前笑的这么开心,白书记瞧了也高兴,白斌就是太让人省心了,有的时候觉得能让自己这儿子多笑笑也是难得的,再瞧着丁浩就觉得更亲了,这小开心果儿,真是可爱啊。

丁远边没想到能在这儿碰见白书记,听见他问,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省去了丁浩在家折腾的一段,重点突出了丁浩想上学的愿望和背诵乘法口诀等事迹的突出表现,白书记听完果然很惊奇,看着在自己腿上的小不点,“还会这么多东西哪?不简单,不简单,我以为浩浩只会啃鸡翅哟!”

丁浩坐在白书记腿上也跟着笑了,丁远边羞愤交加,恨不得抱过自家丢人的玩意儿回去再拍一顿巴掌,他就知道丁浩从小就不知道什么叫客气,丁远边心里眼泪哗哗的流淌着。

校长坐在旁边,听完了那几个跟来的老师汇报,又问了丁浩几个加减法,瞧着白书记跟丁浩一家挺熟也就应允了,没多大点事儿,无非怕丁浩小,住校怕是要想家哭闹什么的。

白斌拉着丁浩的手接过话去,“浩浩想家了就先到我那儿去吧,家里也方便,吴阿姨也在,完全可以照顾得了他。”

丁远边只当白斌是在客气,他没想到白斌在白家的话语权和自主能力是多么的强大,乃至后来他家那不争气的儿子当天就包袱款款的跟了白斌家去,一住就是几年,后来就没回来过…这又是后话了,咱们不说。丁远边现在是对白书记和校长谢了又谢,校长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摸了摸丁浩的脑袋,又对白斌说:“你带丁浩去教室吧,也让他熟悉一下。”

白斌点头,拉着丁浩的手就走了。校长是觉得丁浩太小,让个熟悉的朋友带着看看环境什么的还好适应,白斌又比同龄孩子成熟的多,这事肯定能办好。可他没想到白斌也会犯个小错误,白斌跟丁浩在一起时间久了,也没觉得丁浩小,就直接带着丁浩去了他们班上——白斌刚开学,正上二年级。

丁浩乐了,也不说破,搬了个椅子就再白斌旁边坐下了,美滋滋的融入了他的小学生活。

等着后来校长在一年级找遍了没找着人上来问的时候,从后窗户一看,哟!小家伙正回答老师问题哪!站起来跟人家别的小孩坐着一样高,抬着个小脑袋答得可溜儿了,那小模样要多神气有多神气!校长摸摸胡子,看着白斌给他拉凳子扶着小身子怕摔倒的小心劲儿忽然觉得这比专门请个保育老师还认真细致,再瞅着丁浩那写字听课的模样儿,也的确有几分机灵劲。

得,就这样吧。

全托给白斌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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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浩上了一个星期的课,老师安排周到,白斌更是对他照顾有加,有了这样的带头作用,丁浩在学校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至少比之前被小破孩们扛着往河里扔强的多。话又说回来,这城里小孩就是乖些,比李盛东那破孩子强多了,没了天敌的丁浩茁壮的成长着。

丁浩之前上的小学是跟李盛东一个学校,后来他爸调动,他给转到市里来了,那个时候还是因为他爸跟白书记的关系,他才逐渐跟白斌熟悉起来。现在事情稍微有些不同,但是相差也不大,他还是在这实验小学上的二年级,只是之前跟李盛东的捣蛋历史一揭而过。丁浩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状况,他深刻的觉得李盛东这孩子心眼儿太坏,那就是社会的蛀虫啊,跟他呆久了是要被传染带坏的,他得跟着白斌这颗大树一路向着阳光雨露,远离李盛东那歪脖儿树。

跟着白斌的日子还是很悠闲的,丁浩白天跟着一帮小孩儿翻翻课本,偶尔举手回答个问题,享受一下孩子们童真而仰望的目光,晚上就跟着白斌背着小书包回家——当然是白斌家。

丁远边不是把他全托了么,这话说全了就是:全托给白斌了。所以,丁浩这小日子过的绝对的两点一直线:学校、白斌家,白斌家、学校,多规律啊。

白斌家小司机也挺喜欢丁浩,每次见了都逗他,“丁浩,回家哪?”

丁浩脸皮也厚,完全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的觉悟,爬到车座上还冲小司机点头呢,“啊,对,回家!”扭头又问白斌,“吴阿姨给准备什么好吃的了?早上是不是说有卤鸡翅啊?”一说到吃小眼就开始放光,他得好好长个儿啊,这以后是多么大的依仗,万一出个家暴啥的还可以反抗不是?

上辈子的白斌可是能文能武,丁浩目前这长个儿的小势头可压不住他。

正嘀嘀咕咕,白斌跟在后边提着俩人的小书包也坐上来了。那时候作业也不太多,俩个人课间休息十分钟足够写完了,况且丁浩这都带作弊嫌疑的,好歹一个大学生写点小学课堂作业能算难么?

白斌把书包推到一边,瞧着丁浩那亮晶晶的一双眼,忍不住笑了,“你就这个记得牢,是卤鸡翅,都归你。”

丁浩抓抓脑袋,“别啊,你也可以吃一个,啊不,多吃几个,别跟我客气。”

小司机在前头憋着笑,这要是没人知道还真以为白斌是来丁浩家做客的。白斌哪里会跟丁浩争这个,如果不是吴阿姨说丁浩这属于偏食不利于身体健康,他恨不得天天顿顿的给丁浩喂鸡翅鸡脚鸭脖子,瞅着丁浩高兴,他心里也是开心的。白斌搂着丁浩,摸摸丁浩的脑袋,感觉手底下那细细软软的毛绒,眼睛里又带了笑,“我不吃,都给浩浩吃。”

丁浩看着萝卜头的白斌,老老实实的在他怀里让搂着。白斌有这习惯,喜欢挨着什么抱什么,好像天生怕冷一样。他以前不喜欢白斌碰他,还曾为这跟他打了一架,后来白斌强吻了他…再后来,他知道白斌不是什么人都肯去抱着的,也知道了世界上原来男人还可以跟男人在一起这种事儿。

萝卜头的白斌显然不能理解丁浩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只是把自己的小手抱着丁浩更紧了紧,像是在确定丁浩睡着了没一样小声的叫他,“浩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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