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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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幽进去后,便靠在另一边的轿厢上,尽量离他远一点。

那两个兄弟随后走了进来。对于白啸云刚才的暧昧举动,他们似乎都有些尴尬,局促地站在电梯中间,眼睛上下乱看,却就是不敢看向一左一右的两个人。

白啸云将他们的窘迫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随即看向许幽,嘴角噙着一丝挑逗,眼里更是亮晶晶,充满了掩不住的炽热。

许幽只得抬头一直看着电梯旁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不去理他。

终于,电梯到了一楼,缓缓停住,开了门。

那两个兄弟先走了出去。

现在正是上班时间,整个大厦都静悄悄的,电梯前一个人也没有。

许幽正要走出去,白啸云却一伸腿拦住了他。与此同时,他的手按住了关门键。

电梯门迅速关上。

第12章

白啸云随手按了最高一层的钮,电梯立刻向上升去。

许幽看住他:“云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啸云一把圈住他的腰,将他推到厢壁上,整个身体贴了上去。

许幽的伤口被他猛烈的动作弄得很疼,不由得皱紧了眉。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平静地说:“云哥,电梯里有摄像头,你不想让大厦保安误会吧?他们说不定会报警的。“白啸云笑逐颜开地看着他,轻声道:“放心,我不会在电梯里非礼你的。”

许幽轻叹一声:“云哥,这种戏你做了好些年了,就不腻吗?过去你年轻,胡闹一下也可以理解,可你现在已经结婚生子,何必还要跟我过不去?““那是因为你总是不让我得偿所愿。”他轻笑。“难道你没听说过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你一直不让我得手,逗得我心痒难搔。怎么样?你让我上一次,我以后就不再缠你了。不然,我总是不会死心的。“许幽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内心的强烈排斥有增无减。十四年前,他被白啸风带进白家大门,这个刚满二十岁的白家二少爷就对他轻蔑地嗤之以鼻。从那时候到现在,许幽对他就没有过好感,只是表面上从不失礼而已。

许幽的左半边身子不得劲,他的身手又好,实在无法推开他。正在苦思对策,电梯门打开了。

白啸云笑着,一把搂住他,将他拉出电梯。

“云哥,我的伤还没有好。”许幽低低地说。“你就别再开我玩笑了。”

白啸云轻笑,不由分说地将他拉出安全出口,来到旁边的楼梯间里,抵在墙上。

许幽有些诧异,难道他竟然想在这里强迫自己?念头还没转完,白啸云健壮的身体便整个贴了上来。

许幽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未愈,努力抬起右臂,曲肘格住他,沉声道:“云哥,别这样,何必定要弄到大家都不愉快?”

“小幽,你早就让我很不愉快了。”白啸云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一双眼睛变得很黑,深深地看着他,身体重重地向他压过来。

许幽本就伤后体弱,只觉得他的力量奇大,犹如泰山压顶,很难抗拒。

白啸云的嘴角重新浮现出一丝笑意,伸手握住他的右腕,强硬地掰开去,摁在墙上。紧接着,他的另一只手牢牢地按住眼前人毫无力气的左臂,双腿也别住了他的腿,令他再也动弹不得。

许幽紧皱着眉,轻声说:“云哥,别这样,我不想你和风哥闹得兄弟不和。”他努力别开脸,避过他渐渐靠近的唇。

白啸云吻住他的脖颈,接着张嘴咬住他的肌肤,使劲吮吸了一下,这才低低地笑道:“我与他早就不和了,这不用你来操心。”

他的吻咬带给许幽湿热的感觉,令他全身直起鸡皮疙瘩。他僵在那里,随即拼命挣扎,也顾不得伤口会不会迸裂,只想摆脱他的钳制。

白啸云跟白啸风一样,从小就接受白老爷子的训练,有着健硕的身体和一流的身手,许幽即使在健康的状况下也打不过他,何况现在?虽然他激烈挣扎,白啸云却神情轻松,只是加大了力气,用手、腿和身体压制住他。

许幽的四处伤口都被撕裂了,疼痛越来越剧烈。他咬着唇,强忍剧痛,仍然挣扎不休,举止间表达出明确的抗拒。

白啸云忽然大怒,放开他的双臂,伸手一把撕开了他的衬衫。

钮扣纷纷坠地,衣襟随之敞开,将他白皙的身体裸露出来。

白啸云动作奇快,一撕开衣服就回手再次按住了他的胳膊,随即重重吻咬着他的锁骨和胸口。

许幽只觉得胃里一阵抽搐,感觉非常恶心,可实在已经没力气推拒了。他仰起头,顶在墙上,全身都绷紧了,努力抑制住呕吐的冲动。

“这么美的身体,他妈的便宜了白啸风十一年。”白啸云一边着迷地亲吻着,吮吸着,一边忿忿地说着。“十四年前我就想干你了,你倒被白啸风护得严严实实的。说起来,我他妈就不明白,白啸风可以干你,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就因为当年是他收留的你?你也用用脑子,像你这么漂亮的人,谁不想要?如果那时候你奶奶是来找的我,我也会留下你的。当年你就像他捡回来的一条狗,现在你他妈报恩报得也像足了一条狗。喂,你在床上是不是也很像狗啊?不管他怎么上你,你都不会说不的吧?外面大概很少有人知道,堂堂的优秀企业家、亿万富豪许幽,其实不过是乖乖趴在白啸风身下的一条狗。“许幽没有吭声。

十四年前,他被白啸风领进白家的门,白啸云就轻蔑地对他说过:“你不过是我哥捡回来的一条狗。”

那时候,刚刚十三岁的许幽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并没有出言反驳。如今,十四年过去,今非昔比,他就更不会反唇相讥了。

强烈的疼痛和恶心欲呕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地折磨着许幽,他浑身都在颤抖,却无能为力,惟一能做的就是坚决不让他触碰到嘴唇。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白啸云除了用嘴之外,其实也做不了其他的。只要他一放开许幽的双手双腿,他就一定会反抗到底,而要制住他的四肢,就无法腾出手去解他的裤子。总之,他是得不了手的,除非把许幽打晕了,再强暴他。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白啸云呼嗤呼嗤直喘粗气,许幽的胸膛也急剧地起伏着。

他只觉眼前阵阵发黑,整个身体都很沉重,虽然使尽全力顶住墙,却仍然慢慢地向下滑去。

白啸云一直沉迷在他的身体上,这时也发现了他的异样,不由得抬头看向他。

许幽无奈地笑着,脸上全是疼出来的冷汗,眼前直冒金星。

白啸云稍稍放松了一点压制的力量。许幽双腿一软,便倒了下去。

白啸云一把抱住他,嘴上却仍然恶毒:“干吗?唱苦肉计啊?还是假装伤势未愈,终于决定投入我的怀抱了?不要紧,你需要什么借口,我都可以配合你。“说着,他又吻向许幽的唇。

许幽奋力推他,将头转开。

他的吻便落在许幽的脸颊上。

许幽只觉得连皮肤都在刺痛,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白啸云立刻发疯一般将他揉进怀里,没头没脑地吻过去,气喘吁吁地说:“小幽,小幽,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是吗?是吗?那就别忍着,别忍着,出个声我听听…“许幽实在难以忍耐,一边挣扎一边说:“别碰我。”

白啸云冷笑,将头埋进他的肩窝,又咬又舔。

许幽觉得呼吸困难。他呆呆地看着楼道顶,轻声说:“云哥,你如果想故意恶心风哥,那我没说的。如果是因为别的,凡事好商量,不需要如此。我知道你的公司出了麻烦,你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全力相助的。“白啸云抬头看向他的脸,笑出声来:“小幽成了亿万富豪,果然说话都不一样了。想拿钱来买我不碰你?那好啊,你觉得你值多少?给自己开个价吧。“许幽早已习惯了他言语上的毒辣,充耳不闻,仍然平静地说:“你的公司主要问题出在经营思路和管理模式方面,不单纯是钱的问题。这些我都可以替你解决。““干吗?想来我的公司当卧底?偷我的商业机密卖给你风哥?”白啸云讥讽地笑着,伸手抚摸他的脸。“也可以啊,电视剧里演的,当卧底可是要卖艺又卖身的,我是求之不得。“许幽再次苦笑,实在是不该奢望能够与他沟通的。

白啸云一手紧紧搂住他,一手牢牢地掰住他的下颌,向他俯下头去。

这次总是再也躲不过了吧。

许幽死死地咬住唇,全身都在颤栗。他一直都很讨厌被无关的人触碰,而对白啸云的厌恶更是根深蒂固。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仿佛有很多人在走廊上奔跑。接着,白啸风的声音响起:“你们确定他们是上到这一层的?”

“我确定。”是那两个保护许幽的风云帮兄弟的声音。“我们看见电梯一直上到这一层,然后又直接下到一层,中途都没有停。”

“好,叫弟兄们分散开来,马上找。”白啸风显然又急又怒。“如果这一层没有,就往下去,一层一层地给我找。还有,叫大门口和车库的弟兄给我守严实了,一只苍蝇都别漏出去。““是。”一群人答应着,急促的脚步声迅速分散开。

许幽放下了心,深吸一口气,准备叫人。

白啸云猛地将他抱起,激烈的动作让他一阵晕眩,半天缓不过神来。

白啸云几步走到门口,一拐弯便出了楼梯间,进入走廊。

立刻有人看见了他们,大叫道:“风哥,幽哥和云哥在这里。”

第13章

白啸云把许幽挡在电梯里,随即关上了电梯门,那两个风云帮的兄弟就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是小飞的人,在行动上是一把好手,对一些微妙的事却有点反应迟钝。白啸风与白啸云之间的恩怨,像他们这种没有进入帮中核心层的人是不知道的,现在也就不明白应该怎么处理,也不知白啸云堵住许幽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人头脑尚算清醒,互相对视一眼,便拿出了电话,打给小飞,把这事详细说了,然后问:“飞哥,我们该怎么办?”

小飞一听便急了:“你们这两个笨蛋,当时就应该去按住电梯,不让它关门,然后冲进去把幽哥抢出来。”

“那…我们马上再上去。”那两个兄弟立刻就要行动。

“笨蛋。”小飞斥道。“你们只有两个人,那里有四部电梯,四个楼梯,你们怎么能就保证一定能堵住云哥?现在你们一个人守在楼门口,一个人守住车库出口,确保云哥没有把幽哥带出去就行。我马上给风哥说,我们立刻回来。““好。”那两个兄弟一直抬头看着电梯,直到它在顶层停下,然后又直接到了一层,在面前打开门。

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两人立刻奔出去,一个站在大楼外,一个跑到楼边的车库出口前,认真地守在那里。

白啸风听了小飞的报告,立刻跳上车往沧澜园疾驰,同时命令小飞和东子带上大批人马赶过去。

进门时,保安挡住了那些人,他们看上去实在不太像住在这种高尚住宅区的人。可白啸风他们认识,知道是这里的住户,东子和小飞经常跟着白啸风进去,他们知道是这里住户的朋友,自然不能拦。其他人只有几个脸熟,其他都很面生,他们就严守规则,不肯放他们进去。

直到白啸风赶到,说他们都是自己的朋友,是自己邀请来的。保安这才放他们进去。

耽误了太多时间,白啸风心里更急,表面上却只是面沉如水,却让那些兄弟已是胆战心惊。

到了楼前,守在那里的两个兄弟飞奔过来,告诉他们没人出来,又连声向白啸风认错。

白啸风看了他们一眼,认得是小飞的人,平时很忠心的,但是不擅长贴身保护人。他对两个人点了点头,淡淡地说:“没事,你们的补救措施还是不错的,现在他们在哪一层,你们知道吗?““应该在顶层。”两个兄弟赶紧说。

白啸风回头看向小飞和东子:“你们把人分散开,从车库开始,给我一层一层地往上搜。叫人守住大门,再叫几个人跟我上顶楼。”

“是。”两个人立刻分派人手,有条不紊地做起事来。

白啸风直上顶层,叫跟来的十个兄弟立刻分散在楼道里搜索。

不久,他就听到有兄弟叫他:“幽哥在这里。”

他立刻冲了过去。

走廊上的灯光设计得很柔和,可白啸风却觉得照在白啸云和许幽身上的光很刺眼。

与他长相酷似的白啸云抱着许幽,微笑着站在那儿,对包围他的几个人根本视而不见。

许幽闭着眼,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伤口处的衣服已经变成了粉红色,显然有血正在往外渗。

白啸风又惊又怒,猛冲到他面前。

许幽只觉得眼前有一圈一圈的光晕在不断散开,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凭感觉,他知道白啸风跑了过来。

“风哥。”他微弱地叫着,勉力动了动,想挣脱开白啸云的怀抱。

白啸风努力压抑着怒火,沉声道:“给我。”

白啸云笑嘻嘻地说:“大哥,你别误会。小幽突然晕倒了,我就把他抱到旁边去急救。”

白啸风从他手上把许幽抱过来,转身就往他家走,一边冷冷地道:“他明明伤口恢复得很好,怎么会突然满身是血?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瓜?他的伤口全部迸裂开了,这是为什么?“白啸云仍然笑着,故意困惑地说:“是啊,我跟他上来时他还好好的,真不明白是为什么,难道是你们请的医生医术太差,根本就没把他治好?我认识几个医术不错的外科专家,要不要请他们来给小幽看看?““不必了。”白啸风冷哼。“啸云,你也忙,这就回去吧,小幽这里不劳你费心了。”

“行。”白啸云答得很爽快。“哥,那就麻烦你多照顾小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

“小幽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自己能够解决。”白啸风的声音仍然很冷。“你弄好自己那一摊子就好了。”

白啸云满不在乎地笑道:“好,那我就走了。”

他们说话之间,已经赶来的小飞从白啸风的口袋里摸出钥匙开了门。

白啸云抱着许幽进去,小飞带了几个人跟上去,其他人便守在外面,顺便拦住了白啸云。

白啸云朝里看了一眼,便微微一笑,扬长而去。

许幽觉得被硬生生撕裂的伤口很疼,而且感觉很冷,不由自主地在白啸风怀里微微发抖。

卢医生刚刚把医疗器械收进药箱,准备离开,看见许幽被白啸风抱进门,似乎情况不好,不由得惊异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白啸风将许幽抱上楼,小心翼翼地放到卧室的床上,凝重地说:“卢医生,麻烦你替他检查一下,很可能是伤口裂了。”

卢医生马上打开药箱。

白啸风专注地看着卢医生用剪刀剪开许幽被血染红的衬衫,看着他胸前和脖颈中的痕迹,眼里顿时喷出怒火。

卢医生也是一怔,却没有多说一句话。他逐一解开许幽伤口上的绷带,然后消毒,止血,上药,重新包扎好。

白啸风一声不吭地帮着他忙碌。等到一切弄好,抬起头来,才发现许幽已经睁开了眼睛,一直在看着他。

卢医生拉过凉被来替他盖好,郑重地说:“许总,你一定得在家里好好静养,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我不希望你落下后遗症。”

许幽还没回答,白啸风已经在一旁道:“你放心吧,卢医生,他的伤痊愈之前,我绝对不会再让他离开家门一步。”

卢医生对他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就走了,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谢谢。”白啸风很有礼貌地将他送了出去。

许幽只觉得头脑中嗡嗡作响,却不想再闭上眼睛。

初夏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照射进来,使屋子里很明亮。空调让整个房间凉爽怡人,可他却觉得全身的皮肤都像在燃烧一样,有种炽烈的灼痛感。

他看向窗外的城市景象,轻轻叹了口气。

白啸风推门进来,坐到床边,温柔地抚了抚他的额,轻声问道:“很疼吧?”

许幽收回目光,微笑着看向他:“没事,比刚才好过多了。”

白啸风想了想,便进了浴室,随后拿出一条用温水打湿的毛巾,替他仔细地擦拭身体。

许幽极力配合着他,让他把自己身上的血渍和白啸云的唾液都擦掉。

白啸风的眼神很专注,动作很轻柔,脸上满是温情和怜惜。许幽的心里变得暖洋洋的,不再那么恶心难受了。

白啸风把毛巾洗干净,又仔仔细细地替他把脸擦了,许幽便觉得那些黏在皮肤上的肮脏感也都消失了。他这才觉得浑身舒爽,心里好受多了。

白啸风把毛巾放回浴室,重新回到床上,俯下身去,温柔地吻住了他的唇。

许幽张开嘴,伸出舌尖与他纠缠。经过刚才的一番挣扎与抗拒,他感觉心力交瘁,渴望能从那有力的唇舌间汲取力量。

白啸风的双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嘴唇却越来越重地压下来,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吸进口中。

许幽的喉间发出一声低吟,伸出仍然软弱无力的右手,慢慢搂住了他的脖子。

白啸风却猛地离开了他的唇,急促地喘息着,很郁闷地说:“不行了,我快忍不住了。”

许幽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

白啸风躺下来,伸手握住他的右手,轻声说道:“小幽,今天的事委屈你了。啸云这么做,多半是想激怒我。他的公司最近状况很不好,一直跟些莫明其妙的人在一起混,有可能是想沾毒,我对这种事是毫不客气的,暗中出手阻止过。他这次来可能是泄愤的。只是,我不能因为这件事去动他。亲兄弟窝里斗是我父亲最痛恨的事情。我母亲临终时,也再三要我答应,保证兄弟相亲,绝不自相残杀,当时你也在场,亲耳听见的。这些年来,他也就是仗着这个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小幽,你能理解我吗?““我明白。”许幽的神情很平静。“风哥,我没什么的,你放心吧。”

白啸风轻轻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小幽,从小你就懂事得让人心疼,啸云却一直老跟你过不去。我护得你再周全,到底还是百密一疏,让你受了太多委屈。唉,你放心,我一定会教训他的。兄弟做错事情,做哥哥的出手教训,这也是应该的,我母亲的在天之灵也一定不会生气。““我真的没事。”许幽安慰地握了握他的手。“风哥,我很累了,想睡一会儿,你去忙你的吧。”

“那你睡。”白啸风替他掖了掖被子。“我今天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陪你。你安安心心地好好睡一觉,早点把身体养好。”

许幽的唇慢慢扬起,轻轻说:“好。”

屋里很安静,只有阳光不时变幻,似乎在上下翻飞。许幽握着白啸风的手,很快便进入梦乡。

白啸风一直看着他的脸,眼中满是爱意。

第14章

许幽休息了三天,便要去上班。

这三天来,白啸风一直都呆在这里,没有离开。

除了偶尔接接电话,他大部分时间都会陪在许幽身边。

上午,许幽躺在床上输液,他就陪他看电视,替他削水果,喂他吃东西。

下午,许幽会从床上起来,活动一下。他就陪着到屋顶花园去喝茶,下棋。白啸风是围棋业余五段,棋力很厉害,许幽与他对阵,只能勉强支撑,总是输多赢少,让他乐不可支。

晚上,他仍然跟许幽睡在一起,有时候会情不自禁地吻他,但最后都能悬崖勒马,只是把自己憋得够呛,常常喃喃地咒骂那帮搞袭击的王八蛋,惹得许幽笑起来。

轻松愉快地休息了三天,再加上最好的药和精心的饮食调理,许幽觉得伤口已经不怎么疼了,行动只要慢点,完全没有问题。他便对白啸风说:“我得去上班了。已经快十天没有去公司了,我非得去看看。”

他负责的在天上天做的事实在太重要,况且现在世界杯开赛在即,有许多相关的准备工作要做。集团里的事也多,大部分项目都是上亿的投资,全都需要他亲自监督管理,实在没有时间彻底休息。

白啸风也很清楚这些,虽然不愿,也只得放他出门。不过,他这次派来了四个身手极好的帮中高手,分成两班,做许幽的司机兼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他。

许幽没有反对。

这次的枪击事件仍未追查到主谋,只知道是有人从东北请人来做的,却不知道这么做的目是什么。因此,他的危险依然存在。

不单是白啸风,就是陈三也有些紧张,亲自打来电话,再三吩咐他要谨慎小心。许幽总是笑着,连声答应。

他的宝马车已经修好了,可白啸风却叫东子从修理厂开走,算是送给他了。随后,他立即买了辆新出的奔驰S600,并加装了防弹玻璃,做为许幽的专车。

许幽下到车库时看见那车,真是啼笑皆非。

他实在不喜欢装甲车式的汽车,一直都喜欢宝马,质量又好,看上去又轻巧流畅,开起来也舒服,感觉很轻松。现在这辆车简直就像坦克,笨重得要命,他实在不喜欢。

白啸风跟他一起下来的,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即轻声哄道:“听话,你现在必须坐这车,免得我担心。”

许幽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对他笑了笑,便坐进车的后座。

那两个保镖都坐在前面,稳稳地将车开了出去。

许幽跟他们并不熟,但知道他们是跟了白啸风多年的兄弟,以前好像是从特种部队退役的。许幽从不直接插手风云帮的事务,因此跟他们也无话可说。他们很懂规矩,更不会没话找话,如果没他的吩咐,他们连音乐都不放。

车里很安静,许幽也不能随意打开车窗,坐在密闭的车厢里,干脆闭目养神。

等他走进公司,那些员工果然没看出什么异样来。他的行踪不是普通职员应该关心的,在过道上碰到他的人都会闪到一旁,礼貌地叫一声“许总“,他也微笑着对他们点一点头,彼此都不会多说一句话。

走到办公室门口,他的秘书立刻站起来,礼貌地笑道:“许总,您来啦?”

她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做事很有条理,进退有度,从不狐假虎威,让许幽十分满意。

他对她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叫田野过来。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要紧的事,都是田总在处理。”她跟着他进了办公室,拿过杯子想替他倒茶。

许幽立刻说:“先来杯咖啡。”

她答应一声,马上去拿咖啡杯。

在家里,白啸风管头管脚,禁止在菜里放酱油,还不准他喝咖啡,说是怕伤疤的色泽会变深,破坏他身体的完美。许幽只得无奈地摇头。

不过,在他的眼皮底下争不过,现在离开了他,当然要趁机放肆一下。

很快,一杯香浓的咖啡便放到他的面前。

“谢谢。”他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外面那两位先生是我的专职司机和护卫。你在旁边找间没人用的办公室,配备舒适的沙发,再放台电视进去。我工作的时候,他们就在那里休息。要给他们提供最好的茶,不能给酒。““好,我马上就办。”她说着,便退出门去。

许幽端起咖啡杯啜了一口,顺手打开桌上的电脑。

田野随即出现在门口,清秀的脸上满是惊喜。他关上门,抱着一叠文件夹大步走过来,在大班台对面坐下,兴奋地说:“幽哥,你这次可是一去一个多礼拜啊,终于把你盼回来了。“看他如此声情并茂,许幽不由得笑道:“怎么?老板不在,你们不是正好偷懒?真的这么盼我回来?”

“当然是真的。”他笑嘻嘻地说。“我可从没偷过懒。你不在公司里,把我累得够呛。”

许幽笑着问他:“要不要喝茶?”

“我自己来。”他起身直奔屋角的饮水机。

面对他,许幽总会觉得很放松。看着他轻车熟路地拿出茶杯,在饮水机上接水,许幽悠闲地靠着大班椅,慢慢地喝着香浓的咖啡。

田野拿着水过来,大大地喝了一口,这才认真地说:“我把最近的工作情况汇报一下。”

许幽点了点头,仍然放松地靠着椅背。

田野翻开自己面前那本厚厚的笔记本,逐一向他报告最近这几天的情况。

“沧海小区第一期和第二期同时开盘,现在已全部售罄,目前收到购房款一亿五千万,一个月内会再收两亿四千万。微澜花园开盘五天,现在已售出八成,目前收到购房款三亿一千万,一个月内会再收两亿七千万。这是财务部罗总监报上来的有关这两个项目的财务报告。“说着,他将一个文件夹放到许幽面前。

许幽没有去翻,只是点了点头。

这些数字他早就算了又算,基本上已经心中有数。只是,开盘几天便销售得这么理想,还是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

田野看了一下笔记本,有条不紊地说:“沧海小区是面向工薪阶层的低价房,微澜花园的目标客户锁定在名流、富豪、当红明星这一阶层。

现在这两个项目都销售得非常好,因此,对于东信地产那块地用来做什么项目,公司内部的争论十分激烈。这里是几份企划书,都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而且都有理有据。你看一下吧。“他将一本厚厚的文件夹推了过去。

许幽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问他:“你的意见呢?”

田野胸有成竹地说:“我比较倾向于开发经济型住房。归根到底,工薪阶层比富豪要多得多,而且许多公务员、白领和一般阶层的老板也都愿意购买几套这类住宅用于投资,相对来说,这类住房的市场要宽广得多。我们的品牌比普通地产商要响亮,比较容易占领市场,风险较小。

很难想象,一个人会购买两套以上数百万甚至上千万的豪华别墅,除非钱烧得慌。现在的有钱人都已趋向于理性消费,不会再像过去那样盲目斗富了,所以,微澜花园这样的项目可一不可再。就算在美国,像纽约长岛那样的富人区也基本上是独此一家,很难复制。“许幽笑着听完,轻松地道:“好,就听你的吧。”

田野大吃一惊:“幽哥,我的意见只是一家之言,你还是再看看他们的企划书吧。”

“当然要看。”许幽微笑着看向他。“你的意见也很有道理嘛,当然也要听。”

田野看着他明朗的笑,不由得一呆。那么俊美的脸上露出这样的笑容来,简直太有杀伤力了。

他放松下来,不再正襟危坐,愉快地说:“那你也就把我的意见放在参考之列吧,别给我太大压力,好像我在一言兴邦,一言丧邦一样,那会让我窒息。“许幽哈哈大笑,把咖啡杯放到桌上:“好,我会考虑你的意见,这样行了吧?”

田野笑着点头,神情间满是喜悦。

许幽看着他,微笑着说:“田野,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最近几天有点忙,没来得及买礼物,用红包代替行吗?”

田野又是一愣,随即开心地笑起来:“幽哥,你每年都记得我的生日,真是让我…我都不知该怎么形容了。如果你要问我的意见,我希望能自己选礼物。““行啊,没问题。”许幽痛快地说。“你想要什么?”

田野笑着看了他片刻,伸指点了点他的手腕:“我想要你戴着的这只表。”

田野一怔,随即笑道:“这表不值什么钱,你可得想好了。”

“我早就想好了,就想要这只表。”他毫不犹豫地说。

许幽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一会儿出去替你买只新的。”

“不,我就要你现在戴着的这一只。”田野固执地坚持,神情间颇有些孩子气。

许幽二话不说,立刻将腕上戴着的百达翡丽表摘下来,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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